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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航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hi
孙绍宣布暂时接管合浦太守之职,将一干人等全扔进了大狱,他怀疑士壹父子资敌,上书刺史府弹劾,同时请步骘立刻赶到合浦处理相关事务。
这一招如合浦常见的飓风一般,顷刻间就把合浦的局面搅乱了。那些士绅开始还怀疑这是孙绍在陷害士家,毕竟士家在交州近三十年,掠夺钱财是肯定有的,但还不至于和海盗勾结,但是孙绍那天当众揭露了士壹账目不对,后来又贴出了巨额的亏空,大家实在想不出这八万石粮能到哪儿去,想来想去,只有资敌一条路。
这可把合浦人给搞毛了,搞了半天,士家人和海盗是一伙的啊,白的砍一刀,黑的再砍一刀,这他娘的也太狠了。愤怒的豪强们纷纷向孙绍举报,这一查,缺口可就不是八万石了,总数高达八十万石,看得孙绍都心惊肉跳。娘个皮啊,老子可比崔谦冤多了,要不是把这件事抖出来,那这八十万石可是栽在我头上的屎盆子啊。真要这样搞,最后豪强们不给我下黑手才怪呢。
孙绍十分庆幸,如果照着以前他的做法,和士家虚以委蛇,这次肯定被士壹玩死了,下场肯定比步骘惨多了。以前觉得步骘无能,现在看不是步骘无能,是他没实力啊,要不然以步骘的阴狠,只怕比自己下手要狠多了。
所以,人一定要有实力。
孙绍再接再励,突然出手封锁了徐闻市,这两天徐闻市正热闹,孙绍带着水师入驻,大大小小的海盗望风而逃,徐闻安全指数大幅度提高,商人们赶着飓风季节到来之前进行交易,而海盗们也急着将手里的货物脱手,换成钱粮,准备远遁孙绍的兵锋。可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孙绍突然之间就派兵把徐闻市围了,一个接一个的清查,真是商人的,继续回去做生意,而来历不明,甚至长得明显不象好人的,一律扣押,关进徐闻县狱,等候处理。这里面当然有抓错的,但是不可否认,到徐闻来打听消息的海盗探子几乎全部落网。
紧拉着,孙绍再下一道命令,鉴于海盗猖獗,飓风季节又快到了,合浦郡附近下达禁海令,普通百姓不得随意下海,有特殊情况不下海不行的,必须到水师领取凭证,否则被巡海的水师看到,一律当场击杀。与此同时,孙绍以伏波将军的命令通知交阯、日南、九真三郡,一同实行禁海令,所需征调的粮食由各郡的水师护航,如果被海盗打劫,该郡的太守和郡尉要负全部责任。这还不算,孙绍下令,各郡征集的粮食必须在当地公布具体的账目,有借征讨海盗为名,行贪墨之实的,一律严惩不怠。
短短一个多月,交州的气氛就完全变了样。
六月中,交州刺史步骘赶到合浦。他一看到孙绍就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奉先,你行,我以为你要和士壹周旋一阵子呢,没想到你一出手,就直接将他拿下了。”
孙绍得意的笑着:“这老家伙把我当白痴,我不整他整谁?府君,你来得太及时了,我正在愁怎么向士燮通报这件事呢。”
步骘早有打算,他很轻松的摆摆手:“证据确凿,谅他也不敢玩什么花样,你等着吧,他请罪书很快就能到。不过,奉先啊,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就可没有退路了。如果这次不能征讨成功,你我的下场都会很难看,士燮可不是好欺负的。”
“我不怕啊。”孙绍摊摊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大不了拍拍屁股就走,府君就惨了,这烂摊子全得由你收拾。”
步骘又好气又好笑,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是和孙绍在一起,他又严肃不起来,只好无视孙绍的不正经,开门见山的说道:“南海郡有张公,我就放心了,我这次到合浦来,就是想协助你彻底平定崔谦,我已经把刺史府的掾属全部带来了,暂时把刺史府放在合浦,替你坐镇后方,至于徐闻令,你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吧。”
孙绍斜睨了他一眼:“就一个徐闻令啊,我还想着你会让我代领合浦太守呢。”
步骘愣了一下,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孙绍,孙绍什么时候主动要官了?这和他以前的做法大相径庭啊。孙绍见他讶然,这才笑了起来,向着虞翻示意了一下,虞翻从腰里扯下挂了几天的合浦太守印绶往步骘面前一放,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府君,飓风快要来了,你可以小心些。”
步骘一时没反应过来,孙绍和虞翻已经告辞了,一老一少并肩出了门,传来他们开心的笑声。步骘愣在那里,看看手里的印绶,总觉得有点心惊肉跳。
他们不会是给我下套吧?
“子山,我怎么有点心惊肉跳的?”卫旌用同样不安的眼神看着步骘,“虞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以前可没见他跟人笑过,那张老脸,看谁都欠他钱似的。”
“子旗,不要乱说,虞仲翔可不是好惹的。”步骘故作镇定的打断了卫旌的话,坐下来想了想,却越想越觉得卫旌的话有道理。虞翻有名的不好相处,说得好听些,是有古直之风,说得不好听,那是讨人嫌,他怎么和孙绍处得这么好?这两人相处得很是默契啊。而且他说的那句话太吓人了,虞翻的智谋和他的脾气一样出名,他的判断力可以说是超人一等。孙策死的时候,他是富春长,当时好多长吏都准备回吴郡奔丧,只有他决定留在任上,因此避免了一场祸事。现在他说飓风要来了——当然不会是说海上的飓风,而是政治上的飓风——那就一定会有飓风。
步骘忽然发现自己急匆匆的赶过来有些失算了,孙绍在徐闻大动干戈,事情是做完了,怨也结下了,他正好一头撞进来,接下了这合浦太守的印绶,他就要替孙绍善后。那么容易善后吗?士燮可不是那以好斗的,要想遏制住士燮,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支持孙绍打赢这场仗,无论如何不能输,否则,孙绍大可以拍拍屁股走路,他步骘就完蛋了。
步骘后悔莫及。
孙绍解脱了,他天天泡在军营,不是看陆绩他们摆弄测量仪器,教授学员,或者研讨学问,就是挑逗手下的几个人较量。越海、苏粗腿、陈海都是谁也不服谁的主,个个都觉得自己是孙绍手下最能打的,特别是越海,他看到苏粗腿就不爽,苏粗腿抢了侯官船厂,直接导致他降职,所以他经常要找苏粗腿的麻烦,苏粗腿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一高兴就驾着从侯官船厂抢来的楼船在越海面前招摇过市。互相看着不顺眼,自然要开打了,于是比武较技就不可避免了,开始只是比驾船的技术,看谁更快,看谁转向更灵活,看谁能抢先达到某个目标,后来变了,以某个海岛为假想目标,一攻一守,再后来,孙绍先把他们关到船舱里,然后带到大海上,给一小船,谁能先自己回来谁就算赢,要是找不到方向,最后放求救信号再回来的,罚一个月的饷钱。
练兵,就在这亦真亦假的较量中展开了。海战技术越来越娴熟的同时,三个原本并不认可的人也慢慢的熟悉了起来,相互之间有了默契。七月,新战船的最后一项测试悄悄的展开了。
在预感到一场飓风在逼近之后,孙绍让人将一艘楼船开到大海之中,下好了铁锚,然后全体人员躲到了附近的岛上,在事先挖好的掩体内藏了下来,五架千里眼一字排开,葛衡带着技术最精湛的几个技师轮流观测楼船的情况。孙绍和虞翻等人窝在低矮的内室,紧张的等着着结果。
“能行吗?”陈海搓了搓手,看了一眼慢慢黑下来的外面,眼角不停的跳。他以前没到过海上,但是在长江里也有大风,一旦有大风,楼船都要进港暂避,否则十有**要翻。孙绍把楼船全部进行了改装,外观上最明显的就是拆掉了第三层和第四层,所有的楼船只有两层,楼船的底部加了配重,这有利于防止楼船倾覆,但是孙绍同时降低了楼船的宽度,这对防止倾覆是不利的。船体的长宽比越大,越利于提高速度,长宽比越小,相对于来说越稳,以前的楼船不以速度风长,为了增加稳定性,一般都比较宽,最宽的船能达到长度的三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二,现在孙绍统一把船的长宽比定成了五比一,这要中小型战船上很常见,但是在楼船上,从来没有见过。
“模拟试验没问题。”孙绍觉得嘴有些干,但是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说:“我觉得应该能成。”
“真要是能成的话,以后哪怕有风,我们也可以出海了,不要象现在这样,一有大一点的风就要进港暂避。”越海抱着腿,吧哒着嘴唇,盘算起战事:“我们还可以趁着催命签放松的时候进行袭击,七艘楼船突然出现在他的水寨外面,这小子肯定很震惊。”
“我希望能成功,倒不仅仅是因为催命签,这小子吧,充其量也就是一伙海盗而已,我们不是打不过他,是找不到他。只要把他引出来,围住了他,肯定能把他打死。”孙绍淡淡的笑了一声,看着外面被风扯得哗哗作响的树叶,和海面上翻滚的波涛,幽幽的说道:“如果这船能经受住一定的大风,我们就可以横越大海,不用再绕着海岸走了,这样可以少走很多冤枉路。”
苏粗腿抠着脚丫子,一声不吭,耳朵听着外面的风声,神情专注。
风越来越大,摆在外面测量风速的风轮呼呼直转,几乎看不清风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海面上掀起了巨浪,远处的楼船摇晃得越来越厉害,让人觉得随时都可能被一个浪头打翻,但是每次巨浪过后,当每个人都以为它已经侧翻的时候,它又奇迹般的恢复了平衡,迎接着下一个浪头。藏在掩体里的人谁都不说话了,各自举起千里眼,死死的盯着远处的楼船,天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如果不是孙绍在楼船几个部位安装了固定的风灯,他们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了,现在,人们可以凭着几个亮点的位置,勉强分辩出楼船是不是已经还安然无恙。
“这几十金真是值了。”越海感慨的说道。
“嘿嘿嘿,钱就是要用在刀刃上。”苏粗腿刺了他一句。
为了防止气死风灯被海浪打破,灯罩上的琉璃需要非常厚,而太厚的玻璃又会产生各种透光不好的次品,为了造这几只风灯,光是琉璃,孙绍就花了几十金,最后才挑出这一点,废掉的琉璃都是按堆论的。不过,孙绍既然舍得用一艘楼船去做试验,这几十金的琉璃自然不在话下了。
越海顾不上反驳,眼睛套在千里眼上,死死的盯着那几个在浪里若隐若现的亮点,屏住了呼吸。外面呼啸的狂风拉长了声音,刺激着每个人的隔膜,同时也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心,他们再也不说话了,心提到了嗓子眼,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风越来越紧,吹得掩体外飞沙走石,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了,乌云翻滚,整个天地之间都变成了一团墨,再也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不时的有被风拔起的树木从掩体前掠过,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好象有怨鬼在外面哭喊一船。浪虽然拍打不到掩体,可是空气中却充满了水气,再加上心理紧张,不大一会儿,所有人的衣衫都贴在了身上,湿漉漉的让人觉得十分难受。
“看不到了。”不知是谁,用一种很沮丧的声音说道。
谁也不说话,都举着千里眼仔细的搜寻着。
“也许是灯被吹灭了吧?”
“不可能,那灯是嵌在船体上的,再说了,要坏也不可能全坏吧,现在一个亮点也看不到了。”
“也可能是天太黑了,外面风高浪大,等风小一些,或许又能看见了。”
“但愿如此吧。”
一道闪电如灵蛇一般划过天际,照得天地之间一亮,与此同时,“喀嚓”一声巨响,震得整个掩体似乎都摇晃起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紧接着,倾盆暴雨从天而降,密密的雨帘彻底阻住了他们的视线,原本闷热的空气随即被冲刷一空,一缕清爽的海风吹进了闷热的掩体。
“别看了,等着吧。”孙绍第一个放下了千里眼。紧跟着,虞翻也放下了,几个围成一圈,谁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压制。孙绍看了他们一眼,笑道:“你们怎么了?”
“感觉……不太好,应该是沉了。”越海咂了咂嘴。苏粗腿点了点头,没有吭声。陈海却面色惨白,第一次经历飓风,虽然没有在海上,但还是让他心惊不已。
“呵呵呵,你们啊,只知道以船沉不沉为标准,却不知道还要看船是什么时候沉的。”孙绍哈哈一笑,在压制的空间里增添了一分生气:“浪有三尺浪,五尺浪,八尺浪,一丈浪,二丈浪,三丈浪,五丈浪,这什么时候沉的,也是很重要的。”
“什么时候沉的,还不都是沉了?”
“不对。”孙绍摇摇头,泰然自若,一点也没有为那艘船感到遗憾的迹象。“原来的楼船,最多承受五尺浪,现在只要能承受八尺浪,我们的改进就有效,以后还可以继续改进。难道说一定要能抗住三丈浪,五丈浪才要抗风浪?”
越海等人互相看了看,虽然觉得新奇,但是也能接受,这有进步总比没进步好吧。
“将军,按照风浪估计,应该在……”葛衡转过身来,前胸全是水。
“等等,你先擦擦水,让我们先赌一赌。”孙绍拦住了葛衡,随手递过一条手巾,然后从荷包里掏出五个钱拍在案上:“我猜是八尺浪。”
虞翻看了看,也从荷包里掏出五个钱拍在案上:“一丈浪。”
越海等人互相看了看,也笑了起来,各掏出五个钱拍在案上。越海猜了一丈五尺,苏粗腿猜了一丈浪,只有陈海最没把握,只猜了五尺浪。
“答案是多少?”
葛衡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伸手把案上的钱全撸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在身后几个看笑话的手下各放了几个,然后才转过头来,带着几分得意的笑道:“二丈。”
“二丈浪?”所有人都惊呆了。
“对,风速仪上显示,最后一次观察看到船还在的时候,是二丈浪。”葛衡笑着:“具体的结果,我们等风停了,就可以知道,但是我估计,二丈浪肯定不会有问题,也许能抗得住二丈五尺浪。”
孙绍和越海等人互相看看,欣喜若狂。如果能抗得住二丈浪,那就意味着这楼船只要不是运气特别遭,在南海范围内不遇到极端恶劣的天气,应该都没有问题。
“等最后的结果。”孙绍兴奋莫名。
几个人兴奋的交谈着,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压制的石室内气氛有些亢奋,一个个声音里都带着兴奋,就连虞翻都显得非常高兴。虽然谁也不说,但是他们都隐隐的意识到,如果这次楼船试验真的达到了抗二丈浪的水平,那么他们仅凭着剩下的六艘楼船就可以横行南海。假以时日,再做一些改进,他们这支水师完全有可能实现孙绍的梦想,横越大海,直到极西的大秦,甚至有可能完成环绕地球一周的梦想。
“将军,你说,大地真是圆的,可以绕行一周吗?”虞翻声音有些发涩的问道。
“先生,何不亲身去验证一下?”孙绍笑着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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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航海 第五十四章 经济危机
第五十四章 经济危机
最后的结果显示,楼船倾覆时,浪高两丈二三,没有葛衡期望的高,但是比孙绍他们看到的要好得多。孙绍十分满意,当然决定,回到徐闻后给葛衡即一帮手下奖赏、放假。技师们一年多的辛苦有了结果,本来就很高兴,再听得孙绍这么说,一个个高呼万岁,群情激奋。
见越海等人有些羡慕,孙绍笑道:“你们别看着了,立刻带着人把那艘楼船捞起来,也赏。”
“将军赏什么啊?”陈海笑道:“一艘楼船,可值不少钱啊,不会比他们的低吧?”
“那可不行,我可以把楼船扔了不要,但是这几个人,一个也不能少。”孙绍笑嘻嘻的说道,然后又加了一句:“在我看来,他们每一个人都至少值三艘楼船。”
技师们的眉毛立刻飘了起来,胸脯挺得高高的。
“哇——”越海有些夸张的叫了起来:“那思真岂不是至少要值五艘楼船?我真是后悔啊,当时怎么没多开点价,把他留在侯官。”
“他?”孙绍挤了挤眼睛,拍拍越海的肩膀:“他没价,你用不起的。”
越海半真半假的垂头叹气:“难怪我只能跟着将军后面混,还被一个海盗咬了一口,这么一个人才从眼前经过居然没抓过,这是命啊。”
众人大笑,个个心情舒畅,互相打趣着几句,苏粗腿带着人下去了。海盗不比官兵,船沉了就不要,他们总是尽可能的救回每一条船,打捞沉船的经验丰富,这样的活他干起来最顺手。
“思真,这次任务完成了,你们休息一段时间,回去之后,抓紧时间改造工具,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功夫值得花的。船的改进问题,可以交给这几个人去办。”
葛衡连连点头,“将军放心,我知道了。这次回去,房舍就基本能完成了。”
“记住,抓主要的事,那些俗务,交给别人做就行了。”孙绍一边向下走,一边轻声叮嘱道:“把这几个骨干都用起来,把任务分配下去。做事情要劳逸结合,这样才不会累垮了身体。另外,我又招了一批读过书的人,你把他们一起带走,你安心的做大事,具体的工作可以逐步的交给他们,不要担心钱的问题。”他拍了拍胸脯,很威风的说:“我有的是钱。”
“喏。”葛衡喜上眉梢。做研发最愁的就是钱,而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弄钱,跟在孙绍后面做事,他一点后顾之忧也没有,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
孙绍刚回到徐闻,步骘就找了过来,问了几句他的行踪,被孙绍敷衍过去之后,他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奉先,商船们等急了,什么时候能出海?”
“谁要出海?前两天刚刮的飓风,他们不怕?”
“飓风是可怕,可是飓风也不是天天刮,以前飓风季节商船也是照样通行的,只是小心一些,慢一些罢了,现在倒好,直接禁海了,那么多商船滞留在徐闻,我压力很大的。”
孙绍没吭声,打水洗了脸,领着步骘去了书房,两人对面坐下,孙绍思索了好一刻,才很严肃的问道:“是你自己想出海,还是有人给你压力?”
步骘摸着胡子,眼珠转了两圈,淡淡的说道:“禁海两个多月了,大量商人滞留徐闻,再加上你的大军,你要知道,这对徐闻的压力很大的。”
孙绍对这个情况心知肚明,徐闻本地人口大概在两万人不到,城里的人口更是只有三千多人,因为有大集市,流动人口比徐闻本地人还多,正常稳定在一万左右,这些人给徐闻带来了繁荣,徐闻城里的旅馆、饭肆生意兴旺,跟这些商人有很大关系,相对于中原的一些县城来说,徐闻的服务业是非常发达的。但是徐闻城的规模毕竟有限,孙绍的禁海令一下,商人们有来无回,都滞留在徐闻了,人口迅速攀升,流动人口增加到近四万人,不仅治安问题多了,更重要的是,生活物资的供应成了问题。
这多出来的三万多人,每个月消耗的粮食就七八万石,仅此一项,就让徐闻的粮市在短期之内濒于崩溃,步骘到任的第一件事,就是紧急向其他几个郡调粮,缓解徐闻粮价猛涨的势头,但是收效甚微,粮价一路攀升,最高的时候涨到了之前的二十倍,现在基本维持在十倍左右。
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最开始看到孙绍的感觉是对的,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除了粮价之外,各种问题也是纷至沓来,他原本是想把刺史府放在合浦的,后来发现,他根本就困在徐闻留不开了,干脆把刺史府又挪到徐闻了。孙绍没有安排徐闻令,他在兼了合浦太守的同时,还要兼领徐闻令,这三个职务加在一起,顿时把他忙得四脚朝天。
在全力维持徐闻的安定的同时,他还要承受士燮给他施加的压力。士壹被孙绍迅雷不及掩耳的抓了起来,证据确凿,影响又非常坏,士燮没敢保他,他只是替士壹偿还了缺额,然后又交了一笔罚款,把士壹一家给赎走了,然后他就呆在交阯,静静的看着,什么表示也没有。孙绍说要粮,他就送粮,孙绍下令禁海,他就禁海,再也不露一丝破绽。他主动做的只有一件事,他把在交阯港的商人全赶到徐闻来了,与此同时,日南、九真的商人也先后到了徐闻,徐闻现在人满为患,很大程度上就是他的功劳。
士燮不说话,但是沉默的力量更大,步骘越是抓不到他的破绽,越是心急,这几万人象是一个沉重的包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合浦郡总共人口不到十万,哪里负担得起这么多不事生产的人?孙绍早就囤了半年的军粮,他可以不理睬粮食的紧张,但是步骘却不能不考虑,他向其他郡调粮,能帮他忙的也只有苍梧、南海和郁林,且不说这三个郡的实力有限,就算有,那也需要时间运啊。
步骘有苦难言,他觉得自己兴冲冲的跑到合浦来,实在是上了孙绍的当,要是他还呆在南海,让孙绍领合浦太守,这些破事那就是孙绍的麻烦了,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他来了,所以孙绍没事了,他倒霉了。他越想越委屈,士壹是孙绍抓的,禁海令是孙绍下的,可是现在带来的问题却要他解决。
在这种情况下,当合浦郡尉桓维向他建议,由水师护航,让商人们离开徐闻,或去南海,或去日南的时候,他立刻心动了。
“现在正是飓风多发季节,我的手下对这里的环境还不熟悉,如果贸然出发,万一崔谦出来打劫怎么办?”孙绍摇摇头,委婉的否决了步骘的计划:“再等等吧,现在已经是八月初了,再等两个月,等飓风高发季节过去我们再护送商人离开,那岂不是更好?三个月都快下来了,崔谦肯定损失不小,正是最上火的时候,这个时候出海是羊入虎口,我禁海的目的可就落空了。”
还有两个月?步骘苦笑不已,再来两个月,徐闻非出乱子不可。
“两个月时间太长了。”步骘耐心的劝道:“徐闻的情况,最多再坚持半个月,超过半个月不解决,我这刺史府非被人封了不可。”
“那你想办法啊。”孙绍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我只管打仗,怎么能把崔谦逼得上吊,我就怎么干,如果能不战而胜,那才最好呢,至于合浦县的事,我管不着啊,我又不是合浦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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