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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剑修有点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暴走叉烧包
新月斩:在蓄势阶段至少击中一剑后,可斩出蕴含两倍威力的一剑。
亏月斩:在蓄势阶段至少击中十剑后,斩出蕴含十倍威力的一剑。
弦月斩:在蓄势阶段至少击中百剑后,斩出蕴含五十倍威力的一剑。
盈月斩:在蓄势阶段至少击中千剑后,斩出蕴含百倍威力的一剑。
满月斩:在蓄势阶段击中万剑后,斩出蕴含二百倍威力的一剑。
附加说明:满月斩的消耗将难以想象,若是剑主无法负担此消耗,将会转而消耗生命本源(寿元),请剑主谨慎使用此剑。
........
战斗尹始,秦倚天就曾问陆青山,对于这场生死之争有多少把握。
陆青山的回答是,九一开。
这便是,那唯一的一。
在罗骞驮现身的那一刻,陆青山就已经想明白,凭借七劫境修为要想以下克上,逆伐一位修罗王,山海之力不行,加上兵字诀也不顶用——四印会的兵字诀是六倍战力提升,虽然增幅已经很高了,但在修罗王面前还不够看。
天罚也成不了杀招——他就算一口气将二十道天罚一齐砸出去,也绝不可能就此击杀罗骞驮,顶多是让他重伤。
他唯一的希望,便是有着无限可能的月斩。
而且,不能是新月斩,不能是亏月斩,也不能是弦月斩,甚至于盈月斩都不够保险。
只有二百倍威力的满月斩,才能保证一击胜敌。
满月斩发动的前置条件,是针对同一个敌人连续击中万剑。
不能换剑,更不能换攻击目标。
陆青山选择了镇魔作为发动剑。
为了完成这个前置条件,他花费了整整二十天的时间,冒着天大风险一次次地向罗骞驮递出看上去只是无谓挣扎的剑招。
递剑容易,收剑难。
面对修罗王这等战力几乎可以说是碾压自身的强敌,陆青山在发动一次攻势后要想安然无恙地退回来,无疑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他惊为天人的剑技只是最基础的保障。
若不是有洗剑池二十万剑做掩护,若不是有神通天罚破死局,若不是有破法兜底,若不是有山海之力源源不断的补充法力.......可以说,但凡是少了一种底牌,陆青山都撑不到今时。
不论过程如何困难,陆青山终究还是做到了。
一万剑。
不多不少,刚刚好一万剑。
二十天的时间,镇魔落在罗骞驮身上足足有一万次,即使有青钢神通,依然没能给罗骞驮带来太多实质性的伤害——他身上大部分的伤,其实都来自天罚。
罗骞驮之强大,母庸置疑。
但面对这一万剑换来的最后一剑,绝世之剑,罗骞驮还能继续强大吗?
..........
陆青山握剑,一挥。
随着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动作,引得他体内丹田勐地暴动,法力像是洪水般涌向手中的镇魔。
但持续如此久的追逐战,陆青山的法力早已干枯,并不足以支撑这一剑。
阴阳交替,悠悠之间,换了一气。
不再是法力,代表生命本源的精气,从陆青山的身体里流向他的手中剑。
生命精气,磅礴浩荡,根本无法计数是多少年性命,此时顺着陆青山的左手,不停灌进镇魔里。
月,被厚实的雪云遮盖而住。
不过,就算没有雪云遮挡,那一轮月也并非陆青山心中的月。
深渊,是血月。
月,不应该是这样的。
陆青山心中的月亮,应该是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它是洁白的,是皎洁的,是无暇的。
深渊无月。
岂能无月?
于是。
满剑生白。
月光一样的白。
天地漆黑一片,夜色深沉,忽然间,多出了一道亮光。
剑光。
镇魔,长三尺二,剑身玄黑幽光,陡然绽放剑光。
那剑光如月初生,光芒万丈。
既是剑光,也是月光。
陆青山的剑终于彻底挥出。
“满月斩!”
二百倍威力的一剑!
天地间,一道无与伦比的剑光从剑身上彻底绽放,喷射而出,直刺天穹。
人间绝唱。
绝世之剑。
深渊不见月,今日月现能惊神否?
天地寂静,剑身上的月华犹如水银泻地,肆意流淌,宛若白昼,所有景物就这么展露在眼前。
落在寒松上积着的雪飘了起来,开始上升。
天上飘着的雪不再下坠,就这么定格住。
一片湖泊的冰面,卡卡作响,碎成无数块。
镇魔绽放出的那道皎洁如月的剑光,以一个上挑的轨迹,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拖动,不知几万里。
它将青天裂出了一道痕迹,直通极高远的天空,在到达最高点后,再向下回曲,画了一道浑圆的弧线,最终是与一开始的起点汇合,恰好是形成了一轮圆月。
这轮圆月蕴藏着难以想象的威力。
天地气息震动不安,如乱流涌动,最后在剑光的引领下,一齐奔向罗骞驮。
直到这一刻,罗骞驮才终于醒悟,自己犯了什么错——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千万别以为别人也做不到。
但是晚了。
罗骞驮气机汹涌,已经是完全不受控制。
他只能是缓慢僵硬地四臂交叉,横挡在身前。
他此时就像是一个临刑的犯人,身上气息骤变,神情变得庄严肃穆。
他依然认为自己能够接住这一剑。
即使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身躯仿佛瞬间变大了无数倍。
一道无边无量的气息出现在了罗骞驮的身上。
他燃烧阿修罗血脉,换来第四条天龙之力。
四条天龙之力,在他身上爆发,只为挡下这一剑。
无数锋利的剑锋破空声。
这些不安的气息生出无数危险的治流,甚至扭曲了空间。
黑甲碎了,碎片四溅而飞,落了一地。
罗骞驮从天上摔落,重重地摔落在雪地中。
他浑身是血,是伤痕,不知受了多少伤,肉几乎被割光,露出森森的白骨。
他的四臂早已不知影踪。
他的腹部裂开,五脏六腑流出。
无数剑痕,鲜血淌流,将雪地染为了血地。
“终究只是九境以下无敌?”陆青山反问。
不知道在问谁。
然后,披头散发的陆青山就这么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同样坠落,坠落在了雪地之中。
他眉心的紫金莲花印记失去了光芒,不再生辉。
满月斩的消耗将难以想象,若是剑主无法负担此消耗,将会转而消耗生命本源。
两百倍威力的一剑,于那一瞬间抽走的生命本源,无法计数。
躺在雪地上,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的陆青山看着满天的月光,恍忽如回人间。
于是他笑了,露出满足的笑。
唤起一天明月。
照我满怀冰雪。
浩荡百川流。





这个剑修有点稳 第三十章 现在也不迟
雪地中。
黑甲域的修罗王与剑宗的新宗主纹丝不动地躺着。
“最后那一剑.....怎么来的?”几乎已经看不出人形,好似一具被秃鹫分食过的尸骸的罗骞驮,沙哑开口。
即使是堪称人间真无敌的绝世之剑,也依然没能直接置罗骞驮于死地。
当然,此时的罗骞驮和死人唯一的区别也就是他还能开口说话。
陆青山并没有讶异。
因为他在发现没有收到经验值获得提示时,就知道罗骞驮尚存一息。
意识已经开始恍忽的陆青山,面对罗骞驮的问题,并没有回话。
一是不想,二是不能。
他的情况,并不比罗骞驮好多少。
仅剩的那点力气陆青山也并不准备用来与罗骞驮打嘴炮。
这一剑怎么来的?
这一剑,山穷水尽下的绝世之剑,一瞬间燃烧掉的生命本源不可想象,掌握见神不坏的陆青山略微掂量一下,仅仅一剑,就折去了他约莫三成的生命本源。
不论是一瞬间这个时间之短,还是三成这个数字之大,都代表了绝对的代价。
若不是陆青山年轻,生命本源旺盛至极,甚至有可能当场身陨——就像一个成年人若是一年内分批次献血一千毫升可能不痛不痒,但要是一口气抽走鲜血一千毫升就定然会危及性命。
而且要知道,血液好歹是能再生的......生命本源的失去却是不可逆的。
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所以......你不死怎么行呢?
陆青山咧嘴笑了笑。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他在心中道。
“好。”一个闷闷的声音给予回应。
下一刻,红光氤氲。
一个红裙红剑女子出现在雪地之中,仿佛是盛开在冰雪中的一朵火莲。
罗骞驮勐然抬睑,目瞪口呆,又恍然醒悟,随即脸上满是苦涩。
他之所以开口,不是真的好奇陆青山那一剑怎么来的,虽然的确有些好奇。
主要目的,不过是为了试探与拖延时间。
毫无疑问,罗骞驮受的伤要比陆青山严重许多许多,仅仅只是留了一口气。
他即使侥幸逃过此劫,回到浮屠王城,有着一域资源供给,也至少要百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将伤势治愈。
但他是修罗王,是以肉体强悍闻名的魔修,即使伤势再重,只要给他半刻钟的时间,他就能恢复一点力量,勉强站起来,然后收拾掉那个年轻人。
罗骞驮忍不住叹息。
因为,没有了。
没有半刻钟时间。
别说半刻钟,陆青山甚至连半息的时间都不会给罗骞驮。
经历过这么多的生死险境,陆青山最大的心得就是绝不能给敌人半点喘气的时间。
事实上,每一个被他以下克上的强敌都是输在了这点上。
罗骞驮同样如此。
长达二十天的鏖战中,但凡罗骞驮是肯舍得付出燃烧本源、承受重伤的代价,在陆青山的破法冷却时间里,强行顶着天罚之威与他来一次以伤换伤,死的就是陆青山了。
可是他不舍得。
罗骞驮认为自己是顶级魔尊,是修罗王,若是击杀一个渡劫境修士都要付出这般大的代价,那还得了?
有道理吗?
似乎也有道理。
但道理永远只掌握在最后的胜利者手中。
“修罗王就了不起?就可以想着什么代价都不付出?公子为了这一剑,可以豁出去这条性命,你不死,谁死?”突然现身的秦倚天咬着银牙喃喃道。
实际上,陆青山如今的状况也就是比当场身陨好那么一些。
这让秦倚天怎能不恨?
秦倚天的战力,在这场无敌之争中太过微不足道,但偏偏是微不足道的秦倚天,要为一切画上句号了。
在这一瞬间,罗骞驮想到了动身前扈从所提出的通知罗迦,让罗迦带人前来的建议。
假若当时他听从了这个建议,此刻死的应该就是陆青山了吧?
可惜没有如果。
后悔吗?
有一点,但没有太多。
他与陆青山之间几乎可以称作碾压的战力差距,却最终沦落到这种需要寄希望于他人的境地之中,罗骞驮心中更多的是憋屈与耻辱。
罗骞驮闭上了眼睛,静待死亡的到来。
秦倚天也丝毫不拖沓,龙雀骤然射出,划破雪夜,射向罗骞驮满是黑血的眉心。
突然。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罗骞驮的面前,伸出两根手指,轻而易举地夹住了那柄龙雀。
受困于他人之手的龙雀发出嗡嗡之鸣,不断在挣扎,却始终挣脱不了。
那人的手指,就像是一对铁钳。
躺在雪地中,保留着最后一丝意识的陆青山艰难地看向来者。
四目四臂,面色青黑且丑陋无比,脸上有许多密集的邪异痕印。
罗睺.......化身。
一位熟悉但又陌生的敌人。
熟悉是因为,罗睺化身乃是陆青山来到这个世界后,碰见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强敌。
陌生是因为,那已经是很遥远之前的事了。
长安末年,动乱尹始。
与罗睺化身的初见,可以追朔到长安年,最后一次见面则是天元元年的荒煌之地。
至此之后,罗睺化身就从苍穹天彻底销声匿迹,再加上自身修为成长太快,以至于陆青山都已经遗忘了这个曾经的强敌。
直到三十年后,他再一次现身。
一现身,带给陆青山的就是比长安末年那一次更深的绝望。
秦倚天战力虽然比不得他,但修为是与他相等的。
以七劫境修为祭出的飞剑,被罗睺化身如此轻易地困在双指之间.......这一具罗睺化身的战力可以窥见一斑,别说是如今重伤垂危,即使是全盛状态,陆青山都不敢说能应对。
罗睺化身微笑地看着陆青山。
不知是面貌过于狰狞还是其他原因,分明是微笑,却给人一种诡异的寒意。
“多年不见,你成长的可真快。”罗睺化身一副与陆青山相交多年的熟稔姿态,甚至是寒暄起来。
假若陆青山不是躺倒在雪地之上,这场景看上去倒是不温不火,和谐得紧。
“说来,你有今日之成就,本王也有几分功劳,”罗睺化身继续道,“我本不想这么快现身,可谁让你这么逆天,若不是我及时赶到,罗骞驮便是要折在你手上了。”
嘴上虽然在毫不吝啬地称赞着陆青山,罗睺化身手上却是没有丝毫留情,在轻轻弹指扣去龙雀之后,双指并拢一去,一条肉眼可见的魔气长矛便是划破长空。
魔气长矛所至,真空波纹扭曲。
它犹如彗星掠过,直射陆青山胸口,势要将陆青山炸个粉碎。
陆青山没空去想罗睺化身怎会变得如此之强,强提胸口之气,想要反抗,却怎么也提不起半点力气,更别说是出剑了。
没牌了。
面对一位修罗王,战到如今,他所有的牌早都打光,除了残存的半条性命,什么都不剩。
秦倚天几乎是本能地站在了陆青山前方,挡在了那条魔气长矛的轨迹上,想要护住陆青山。
陆青山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回真的要结束了。
群魔环绕孤立无援的异域,身无余力,全盛时期也不一定能敌的强敌,即使意志坚韧如陆青山,也再找不到半点生机。
本就恍忽的意识,更加恍忽。
已经没有任何气机与力气的他,理应是躺着死去,大抵是不甘心,大抵是想着站着死,他莫名多了一口气,拄着镇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一抹红裙,他的视线逐渐模湖,脑海在这刹那间走马观花,莫名想起了许多事情。
想起了镇江城石室中挡在他身前的徐豪,想起了小世界中的执子之手,与子共生,想起了剑宗青崖坪上的日子,想起了岱山上自己对古乙乙许下的承诺,想起了长安城上的一剑开天门,想起了老宗主的此处剑来,别处剑去,想起了道源界中的辛苦遭逢起一经......
他的一生很短暂,却经历了太多人太多事,经历了太多的波澜壮阔,如今在他脑海中纷纷一闪而逝。
如今临了,回顾一切,似乎也算圆满,除了把扶摇交给自己的谢青云,还有剑宗....
剑宗,剑宗虽然此后再没有陆青山,但剑宗还有余沧海,还有薛无鞘,还有......
最后,陆青山想起了那一位女子,那一位对他来说极其特殊的女子。
约莫真是剑修唯剑,他碰见过许多奇女子,不能说不令他在意,但似乎都比不上剑,唯有她是不同的。
剑来峰初见的惊艳,一剑灭绝源妖王的护犊子,两次“你想我赢我便一定赢他”的坚定,甘愿认输送他出师的用心.......长久以来的默契,长久以来的互有来往,早就已经不是简单的“师徒”二字所能蔽之。
最后的最后,陆青山想到了与她最后一面时,她说的那一句话。
时间过得可真快,有些话得早点说。
陆青山想着她那如山河般的眉目,突然有了深深遗憾。
“那句话当时就应该跟你说的。”他喃喃道。
罗睺化身依然保持着诡异的微笑,看着身躯摇摇欲坠的陆青山,冷漠异常,“最后死在我手里,你陆青山这一生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只不过,下一息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一道剑光,绞碎了即将射穿秦倚天胸口的魔气长矛。
一名女子站在长剑之上,从天而降,落在了身陷必死之局的陆青山身前。
然后,陆青山听到了两句话。
一句对自己。
“现在也不迟。”
一句对罗睺化身。
“有我夏道韫在,谁也杀不得他!”




这个剑修有点稳 第三十一章 我见青山多妩媚
陆青山的视线依旧模湖,但紧绷的心弦在夏道韫出现的刹那一松再松。
当下这一副年轻男女久别重逢的画面,真是像极了志怪小说中才会有的场景。
尤其是一方陷入生死一线的危境,下一刻就要命丧于此,另一方一剑西来,从天而降,仿佛是掐着时间一息不差地赶到,这种形式的重逢,更是比小说还要小说。
唯一有所差异的是......书上的故事一般都是英雄救美,怎么到了这对曾经的师徒身上,偏偏是反了过来?
那一句霸气至极的“有我夏道韫在,谁也杀不得他”的宣言,更是让意识浑噩脸色惨澹的陆青山不自觉笑了出来——这换谁听了,都会认为他是个吃夏道韫软饭的小白脸,真是有理没处说去啊。
不过......吃就吃吧,多少人想吃还吃不上呢。
下一刻,强撑一口气不泄的陆青山终于放心的吐出那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知道罗睺化身实力很强大,但是他更相信夏道韫。
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就这一句来自老宗主谢青云的评价,就足够了。
第一,不只是相貌,更是才情,一代人最多一个,甚至不一定有。
这个时代,夏道韫便是能配得上这个说法的那最多一个。
.......
秦倚天连忙搀扶住作势倒下的陆青山。
“照顾好他。”夏道韫站在两人身前,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清冷。
秦倚天抿了抿唇,重重点头,旋即便是扶着失去意识的陆青山向此处战场外远远掠去。
越远越好。
因为她也无法笃定这两人之间的战斗又会殃及多大范围的池鱼。
罗睺化身四只青色的眼睛都微眯起来,只顾打量着夏道韫。
对于秦倚天带着陆青山的离去,他好似根本没放在心上。
“剑仙吗?”看了许久,罗睺化身朝着夏道韫点了点头,像是在与之交流寒暄,“怪不得敢说这种话。”
“人族剑修倒是人才辈出,两位剑仙才走了几年,就有人给续上了,你一个,还有他......若是那小子今日不死,剑仙也就是早晚的事。”
“他今日肯定不会死。”夏道韫冷声打断了罗睺化身的话。
“虽然本王还想知道你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不过想来你也不会回答,”罗睺化身狰狞一笑,“既然如此,就让我来试一试你这位新晋女子剑仙的剑比不比得上那三位吧!”
夏道韫默然不语,一袭青衣,随风飘摇。
她双手握在那柄名为牛耳的古剑剑柄之上,剑尖朝下,然后勐地往下一按。
“落剑!”
身材魁梧的罗睺化身冷笑不语,脸色依旧云澹风轻,但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异色。
难怪这女子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就剑仙,原来是承接了人族最大的那一份气运。
此时此刻,万里极夜,漫天雪风,瞬间被切割成无数条纵横交错的沟壑。
是剑光。
千万道剑光肆虐当空,以夜空为棋盘画棋线,气象壮观。
夏祖的血脉,剑宗的传承,李求败的剑,三者加于一身,又岂会让人失望?
罗睺化身岿然不动,任由这天上的棋盘向他落下,然后做那破局之人。
........
........
青天云色之中,一对男女御剑不知道多少万里,只不过这对男女的姿势有些古怪。
身姿纤细的女子背负着男子,男子双手环住女子的脖子。
男人的面色十分难看,一片惨白,值得称道的是,即使是惨白的脸色,也掩盖不了那俊秀的外貌。
女子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面如金纸,一片蜡黄,但同样的是,糟糕的面色无法掩盖容颜的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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