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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娇软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柔南
她怔怔地继续听着其他人说的话,越发知道“堇宁王”三字究竟意味着多大的权势与富贵。
既已知他的现状,她要做的事便更是得避免与他再遇,因为惹不起。
可想到她与这瑜都犯冲,她不由觉得很悬。
她耸拉着脑袋,叹了口气,便继续将包袱抱在胸前离开了这里,缓慢行走在哪怕天黑,也仍旧颇为热闹的街道上。
她本只是又累又饿,现在还疼,浑身疼。
好在不远便遇到另外一家瞧着还不错的客栈,她尽量用包袱挡住自己的胸口,迈步踏进。
要了间房,她迫不及待对镜检查脖颈处的伤势。
虽见伤得不多,她仍旧难受。
也不知可会留疤。
后来她拖小二给她买了药,重新再洗了个澡,给自己上过药,才觉安心些,同时又觉肉痛,因这药花了她不少钱。
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的她本该想很多,可架不住太累,很快便入了睡。
次日,她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
睁开眼,她捶了捶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便起床来到窗边看着外头的雨,心里嘀咕,也不知会不会打湿她的告示。
当即她便穿戴好,没吃早饭,直接便出了门。
如昨日一般,她租了匹马,将告示所在的几个地方一一去了遍,把印章给盖了上去。好在她挑的地方好,几张告示都可以在这雨天里保住。
解决此事,她才感到饿,便骑着马找地方吃东西。
奈何后来雨越下越大,半路上的她,不得不暂且牵着马去到一处巷口宅子的屋檐下躲雨。
她靠墙蹲下身紧抱自己的身体,眸含迷茫地看着眼前的雨。
突然有车轱辘声传来,她转头看去,便见到一辆瞧着还算奢华的马车驶进巷子。她本无异色,却在看到那车夫时呆住。
她揉了揉眼,定眼再看,确定自己没看错,那是虞家多年的车夫鸿叔。
随着马车从她面前驶过,透过车窗,隐约可见到里头有她的祖母虞老夫人。还有两人,大概是她的叔母薛氏,与她的堂妹虞听燕。
时隔近两年,再见这些“家人”,她心下不由一颤。
她不解他们怎会在瑜都。
巧的是,马车所停之处,恰是她所待的屋檐宅门前,在她愣神间,他的堂哥虞叙拿着伞从宅门走出,接着祖母她们。
许是感应到她的目光,虞叙抬眸隔着雨看来,见是她,他惊讶出声:“秋秋?”
这时虞听燕已打着伞站在马车旁,薛氏正握伞扶着虞老夫人下马车。
闻言,他们一起看了过来。
就算她身着男装,他们又怎会认不出她。
虞老夫人身着黛紫色锦衣,虽已过花甲,但气色不错,想来这两年该是过得不差。她本是淡和的脸色,在见到虞秋后,便面露厌恶:“这丫头怎会在这里?是如何寻来的?”瞧着她似乎觉得现在是被狗皮膏药粘着了。
虞秋的叔母薛氏也是一脸不悦。
只虞听燕娇娇柔柔地唤了声:“姐。”随即便欲迈步过去,被薛氏给拉住。
薛氏道:“管她做什么?还嫌咱们虞家不够落魄?”
在近两年前被赶出虞家时,虞秋就已领教过他们对她的厌恶,因为他们把虞家所有的不幸都算在她头上,说她刑克六亲。
她自觉无辜得很,但除了娘,这些家人都不愿管她。
这次遇到他们纯属意外,她没想再粘上虞家。她未语,不得不顶着雨牵马就走,不想再体会被亲人往心上捅刀子的感觉。
虞老夫人冷哼了声,收回目光。
回到大门口,薛氏不忘嘱咐着一双儿女:“你们两个可不许再靠近她,咱们这虞家的生意好不容易做大,也在这瑜都扎了根,免得又被她拖累了去。”
虞听燕虽唤虞秋一声姐,其实也不过只比虞秋小三个月。当下她身着嫣红襦裙,本就面容姣好的她,瞧着更是极为粉嫩讨喜,她看似乖巧,却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一干人行走间,虞老夫人吩咐着别让虞秋有机会过来。
走在最后的虞叙觉得实在不是滋味,后来他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便偷偷转身离去。
他打着伞在雨中奔跑,见到前头虞秋还未走远,便立刻喊了声:“秋秋。”他的声音醇厚,就如他的人一样,憨厚实在。
虞秋垂着脑袋缓缓前行,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便停下脚步转头。见到他,她收起脸上落寞,露出诧异之色:“大哥这是?”
虞叙看着浑身湿透,冷得脸色有些苍白的她,便觉懊恼极了:“瞧我这粗心,忘记给你拿把伞,喏,给你。”他直接将自己的伞递给她,任自己淋在雨中。
虞秋赶紧推回去,摇头道:“反正已经湿了,我不要。”
“拿着。”虞叙沉了语气,透着强硬。
虞秋便只得有些扭捏地接过伞,随即他又递给她一个布袋,她下意识接过,只一触碰,她便知里头是银子,便惊讶:“大哥,你……”
虞叙叹了口气,道:“大哥没用,帮不了你,也只能私自给点钱,你就拿着吧!”他虽是虞家长子,却只是一介莽夫,文武皆是资质平平,也没能耐管得了家中长辈之事。
他终究是愧为大哥。
虞秋犹豫了下,知道自己的处境,便还是红着眼收了这钱。
虞叙问她:“伯母人呢?你是一人来的瑜都。”
她应道:“我娘还在北冀,离开虞家后不久,娘她便进了城外的庙里,一直在为我祈福,与世无争。”
虞叙微有些惊讶:“那你来瑜都……”
她赶紧道:“我不是来找你们,我是来找姐姐的,我无意得到姐姐的贴身玉珏,一番打听,便寻了过来。我在那里躲雨,也只是巧合。”
她真没想过要回虞家。
何况这如今的虞家,除了祖母,便只剩叔父那一支二房人。他们大房这一支,已是支离破碎。
虞叙闻言叹气:“若能早日找到她便好,可是有需要大哥帮忙的?只管说。”
虞秋摇头:“没有,大哥快回去吧!待会被发现,会挨骂。”她知道大哥是好大哥,却也知道若麻烦他,会让他在虞家难做。
虞叙看着她,千言万语,终是化成一声叹息。
且说虞宅中。
虞听燕随母亲薛氏,送因见到虞秋而心情不佳的虞老夫人回屋后,便一道去了薛氏的屋里。
进屋虞听燕便倒了杯茶递给薛氏:“娘喝茶。”
薛氏接过喝了口又放下,她按揉着疼痛的脑袋:“真是晦气,那丫头一来,这老毛病便犯了。”
虞听燕顿了下,道:“许是巧合,哪能任何事都算在二姐头上呢?”
薛氏闻言便有些生气:“你这说的什么话?当年她出生时,大师就给批命说她这八字刑克六亲。偏生你祖父祖母他们不信,放着你这真正的宝贝不疼,去视她为掌上明珠,当年若早将她送走,哪能有后来之事?瞧你祖母,如今倒是嫌弃极了,当初怎就不嫌弃?晚了。”
虞听燕撒娇道:“娘,其实二姐怪可怜的,你与祖母说说,让她回来?”
薛氏了解自己的女儿,稍一思索,便抬眸看她,脸色更是不好:“怎么?你还在挂念那姓楚的教书先生?想向虞秋打听他?”她记得,当年虞秋母子被赶出虞家后,便被那楚惜收留了。
虞听燕面露委屈:“我……”
为了楚惜,她当年做那么多才将虞秋陷入这步境地,未想反将眼比天高的虞秋推到他身边,这让她如何甘心?
“你啊!”薛氏恨铁不成钢,“就一个教书先生有哪好?能让你多年念念不忘?何况他还偏偏眼神不佳,看上虞秋那扫把星。”
虞听燕低头,没有说话。
薛氏冷声道:“说起来,那小子怕是早已成亲,亦或已与虞秋生儿育女。更甚至,已被那丫头给克死。”
虞听燕脸色大变:“不可能。”
薛氏也不想刺激到女儿,见她这模样,便握住她的手:“好了,别想他,你如今好不容易因攀上顾家姑娘成为戚府的舞姬,不是说马上便要入堇宁王府,在其宴席上献舞?以你的美貌,若入得堇宁王的眼,那不比那姓楚的好上千倍万倍?”
听说那堇宁王不仅位及权臣,相貌堂堂,还洁身自好,身边至今未有个女人,是瑜都多少人家趋之若鹜的存在。
对薛氏来说,她女儿就该配最好的。
“堇宁王?”
虞听燕这才想起,她还未告诉家人,那堇宁王便是当初被二哥所救并收留的江姓男子。
之前见到他,她着实惊讶了一番,但与她无关。
不过如今,她倒觉得有关了。
她垂眸掩下眸底算计。
听说,堇宁王个性冷酷,极为无情。若是她能将虞秋弄到那宴席上献舞,被他见到,事情是不是将会很精彩?
她可没忘当年虞秋究竟是如何对待落魄时期的他。
如今的堇宁王,随意便能整死虞秋。





她的娇软美 4.第004章
虞秋在瑜都呆了两日,倒没再遇到过其他麻烦,这让紧绷的她渐渐放松下来。可惜的是,还没姐姐的消息,这不免让她越来越失落。
这日,她坐在客栈的房间里,趴在桌上把玩着手中一对玉珏。
这对玉珏是多年前,哥哥送给她们的,姐妹俩一人一个,上面分别刻有她们的名字,素来都是贴身不离。
当年姐姐虽落崖,可始终都没找到人,所以她坚信姐姐还在,何况姐姐的玉珏无端出现在瑜都。
记得在梅川见到这枚玉珏时,那持玉珏之人说,是从瑜都的流动摊子上入手的,这让她不知该如何继续顺藤摸瓜。
姐姐可是在这瑜都掉了玉珏,然后被人捡来卖了?
思及此,她便突然站起离开房间。
她决定将瑜都每家买卖玉器的铺子摊子都问个遍,说不定能有些结果,哪怕这活量太大。
后来花了多日时间,她几乎真将瑜都各街巷都逛遍了,却一无所获。
没精打采地倚着路旁的一棵大树,她看着人来人去,车水马龙的大街,心里琢磨着,她是否该回去了?
可又极不甘心。
正是她出神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打算时,耳边响起一女子甜美的声音:“公子?公子?”
她回神,转眸看去,见到的是一长得高高壮壮,显得过于魁梧,五官又过于普通的绿衣姑娘。
她愣了下,不确定道:“是你在喊我?”
姑娘掩嘴轻笑:“不然公子觉得这里还有别人?”
虞秋见势,不由打了颤。
不是她有意用有色眼神看人,而是姑娘这声音与姿态,和其威武的外貌实在不搭。而且她若没理解错,这姑娘似乎在对她眉目传情?
她干干一笑,下意识站远了些,心怀防备:“姑娘有事?”
姑娘见她明显有排斥自己之意,眉间便拧出不悦,那甜美的声音有些装不下去,泄露出其嗓音中原本的霸道浑厚:“我看公子穿着朴素,形容落魄,是无家可归?不如跟我去我们镖局过过好日子?”这话里分明就别有深意。
只镖局二字,虞秋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她立觉惶恐,赶紧摇头:“不必了,在下有事先走一步。”言罢,拔腿就跑路。
姑娘睁大眼看着她麻溜远离的背影,大喝:“你给我回来。”
这时后头有爽朗狂妄的大笑声传来:“哈哈哈……”
姑娘愤恨抬眸,见到身后酒楼二楼,一公子正姿态随意地坐在护栏上,他手里似乎拿着一杯酒,也不知是何时开始看戏的。
此人正是虞秋入城时遇到的戚韩。
姑娘生在瑜都,虽是镖局里长大的野蛮之人,却也知在这瑜都看着金贵的人是不可随意得罪的,免得无意捅到篓子。
所以她未惹他,迈步就要追虞秋。
不想她膝盖突然被击中,直接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她愤怒爬起,呸掉嘴上的灰尘,正欲大骂,头顶便响起戚韩含着笑意的声音:“你是看中那公子,看他弱小无依,打算带回去诱逼着当自己男人?”
姑娘看到地上碎裂的酒杯,便知是他打倒的她,不由还是怒了:“与你何干?”
戚韩闻言再次笑出满口白牙:“看你这壮如牛的身板,就不怕压死那小公子,哈哈哈……”许是笑得腹部有些疼,他抬手摸了摸。
不知何时,周围已有不少人注意到两人的纷争,隐约有嘲笑声传入姑娘耳里。
姑娘气红了眼,不由跺脚:“长得壮怎么了?长得壮还不能嫁人了?”言罢她再难忍受,迈步就跑开。
戚韩不以为意,只眨巴着眼睛看着虞秋离开的方向。
这小公子挺有趣。
这时已跑远的虞秋见后面没人追来,便去到路旁捂着胸口好生喘气。她想到刚才那姑娘身边没有带人,也幸好没带人。
她只想过要防男人,却从未想过还要防女人。
瑜都终究是个危险的地儿。
见天色也不早,她仍怀戒备地歇息了会,便迈步朝这几日一直入宿的客栈方向走去。
回到客栈,拖着疲惫的步子进入后,她正欲直接上楼,未想会听到侧边有熟悉的声音入耳:“二姐。”语中透着明显的喜意。
是虞听燕,正起身快步朝她走来。
虞秋见到对方,面露不解。
“我打听了好些日子,才寻到这里。”虞听燕面上含笑,不动声色地将客栈大堂里的人看自己时的惊艳目光收入眼底。
虞秋问道:“可是有事?”
当年她与这堂妹的关系也是极好的,但自三年前姐姐落崖前对她说了那句话后,她再看对方时,总觉得不对味,何况她确实越来越意识到与这堂妹之间明显少了一分真诚。
“没事便不能来找你了?”虞听燕握住她的手,眼睛瞬间通红,“二姐瘦了不少,这两年过得极苦吧?”
“还好啊!”对虞秋来说,其实也就这两个月因寻姐姐过得苦些,之前的她过得当真没那么差。
虞听燕打量着虞秋透着纯真,不像骗人的模样,眸中划过一道异色,继而叹气道:“你就别逞强了,祖母与娘迂腐,我却不信那些东西,有什么需要,二姐可以找我。”
这话倒说到虞秋的心病上,她不由又落寞了,垂眸道:“不必的。”
当下的虞听燕瞧着就是个贴心好妹妹,拉着虞秋坐下,好生一番关心寒暄,例如多么多么想她,怎么怎么劝过祖母,如何如何恨不得替她受罪。
说得她挺感动的。
只是却不由心中暗暗嘀咕:怎不来点实在的,送她点钱?
果然是少一分真诚。
正是虞秋在想些有的没的时,虞听燕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犹豫了下,才道:“记得二姐舞艺高超,近两年可是有再习过?”
虞秋微微点了下头:“怎么了?”
虞听燕继续道:“先前我有幸结识礼部左侍郎顾大人之女音音,通过她成为戚府的舞姬。两日后,戚府所有舞姬都会去二公子好友府中献舞,奈何作为主舞的音音身子不适,一时难找合适之人,所以我想找二姐帮忙。要知道,这次的舞不是在本府,自然不容许有差错,以免丢了戚府的脸。”
话罢,她又加了句:“我最相信二姐的舞艺。”
这才是其目的么?
虞秋思此心有不适,果断摇头:“我不想去。”她一介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并不想出风头惹人注意。
到时哪个权贵看上她,将她强抢了,她找谁哭去?
虞听燕暗暗握了握拳后,又拉住她的手撒娇:“好姐姐,你就当帮帮妹妹,如何?”
虞秋仍是拒绝:“不去。”
虞听燕原本料准虞秋需要他们这些“家人”的关怀,才先是一番寒暄亲近,拉进情感上的关系,却未想对方会拒绝的这般干脆。
软磨硬磨,她不得不面怀失望的作罢。
她看着虞秋疲惫到几乎要打盹的模样,叹道:“既如此,我便尊重姐姐吧!看姐姐似乎挺累,我便先行离去,改日再来看姐姐。”
虞秋点了点沉重的脑袋:“哦。”
虞听燕再轻拍了拍虞秋的手,才起身离去,走出客栈时,她回头看了看虞秋上楼的背影,心中冷哼。
倒是挺麻烦的一个人,可惜由不得你。
因她如今是戚府的舞姬,若没个缘由,自然得待在戚府的舞苑中,所以她离开客栈,便直接去了戚府。
回到舞苑进入顾音音的房间,她坐到床边,问正在喝药的顾音音:“音音现在感觉如何?”
顾音音将空碗递给丫鬟,倔强道:“还好。”
她能成为戚府的头号舞姬,自然也是色艺双绝的姑娘,只是当下却脸色苍白,气烟声丝。但为能进入堇宁王府见到堇宁王,她必须撑过去。
她贵为礼部左侍郎府中千金,瞒着家人入这戚府当舞姬,就是因知道堇宁王府不养舞姬,却是会在有需要时用到戚府的舞姬。
她必须入得堇宁王的眼。
虞听燕看着顾音音这脸色,眼里划过什么,继而叹气道:“要不就别强撑着,这次不去也罢,找其他人替你?”
“不行!”顾音音厉声拒绝,她满脑子想的就是去堇宁王府,甚至没心思去想自己这病来的蹊跷。
这时有其他丫鬟进来:“姑娘,二公子过来说是瞧瞧几位舞姬的练舞情况。”
虞听燕看了眼有些紧张的顾音音,道:“我去应付。”
她出了顾音音的房间,见到不远处亭下坐着把玩手中宝剑的戚韩,便过去福身:“二公子。”瞧着极为乖顺且端庄。
戚韩见到她,问道:“顾姑娘呢?怎没见你们练舞?”在他二哥江以湛宴席上的舞,他自然尤其上心,特来查看。
虞听燕面露忧色:“音音有些不适,在屋里歇着。”
戚韩闻言搁下手中剑:“可严重?两日后的堇宁王府可去得了?”
“无碍。”虞听燕应道,“稍作歇息便可。”
戚韩颇觉无聊地摸了摸下巴,随即拿起剑起身:“那你们悠着些,宴席上别出差错。”言罢,他迈步离去。
虞听燕垂眸颔首:“是。”
戚韩离开舞苑,本是打算去歇着,可莫名他又觉呆不住,便步伐轻快的继续往南走。
他没事便爱往堇宁王府跑,虽然跑不出个花来。




她的娇软美 5.第005章
虞秋再一次朝拓告示的掌柜道了谢,垂头走出铺子。
站在路旁,她拍了拍包袱里所剩无几的钱,心道果然还是她太单纯,想像大海捞针一样找一个人,岂是一点两点的钱便能够。
所以她得回去再好生攒上一笔钱。
于是她便开始找地方雇马车,因着她已将瑜都逛了个遍,便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倒也省了不少事。
行走间,她突觉不对劲。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在人群扫了一圈,却又看不出所以然。
她心怀疑惑地继续前行,暗道怎会感觉似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是有人盯上她了?
后来她仍是觉不对劲,便又转身,不想有一瞧着贼眉鼠眼的男人不知何时已靠近她,正伸手欲抓她。
她心下一惊,好在她常年跳舞,身体的灵敏度极好,一个旋转便躲开对方的恶手。
这时,恰见远处人群中,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
她眼睛大睁,未来得及从遇到恶人的恐慌中回神,心中一喜,立刻快步追了过去:“姐。”
听到这般清软悦耳的女声,周遭人都下意识用目光找寻声音的主人,见到的却是正快跑离去的一位小公子,有些人面露疑惑,有些人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大概是觉听错了。
至于那因看她瞧着就是个软弱可欺的,而欲将她拖到巷中抢劫的男人,啐了口口水,不得不离开。
此时的另外一条道上,有三辆颇为华丽的大马车行驶着,马车的最前面有一男子领队,此男子是戚府的护卫,戚韩的亲信尤得,当下正领着戚府的舞姬们前往堇宁王府。
最前面的那辆马车里坐的舞姬是虞听燕与顾音音,另外还有戚府的于嬷嬷。
当下的顾音音绕是上了浓妆,也难掩其憔悴,她正努力使自己精神着。
但瞧出什么的于嬷嬷难免问道:“顾姑娘可是感觉不太好?”
顾音音努力道:“很好。”衣袖下,她的拳头紧握着。
虞听燕看了看顾音音虽是在死撑,但估计凭其毅力也能撑不短时间的模样,便拿过水袋:“音音喝口水吧!”
顾音音任虞听燕喂她喝水,未拒绝。
喝过水后,她感觉舒服了些,不想后来随着马车的微微颠簸,她越发觉得脑袋昏沉,难以忍受。
于嬷嬷见她眼皮子翻了翻,正欲再问什么,却见她突然倒在后座。
于嬷嬷变了脸色,赶紧扶起她,唤道:“顾姑娘?顾姑娘?”
虞听燕眼里划过满意之色,继而一副忧心的模样:“音音这是晕倒了?这该如何是好?”
于嬷嬷拧眉问虞听燕:“顾姑娘病得很严重?”
虞听燕面露为难:“这……”
于嬷嬷老早就知顾音音身子不适,只是因被有意隐瞒,一直觉得无碍,未想最后闹出这事。她只一想便知顾音音强撑的理由,自然是因堇宁王府里那位。
这瑜都,向往于他的姑娘又何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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