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娇软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柔南
他再又看了看她现在所住的环境,暗道倒是过得怪不太平的姑娘。
虞秋点头:“谢谢大夫。”
“待会我会让人将药送过来。”
“好。”
看着大夫离去后,虞秋便恹了下来,她抵着桌子托腮叹了口气,越发觉得周遭有太多事,太多人是她所看不懂的。她自然不会指望能向暮王讨个说法,反而得庆幸他给她下的不是毒吧!
她不由想起今日被江以湛推开的那一幕,也不过只是丢一次人罢了。
后来没多久,便又有人敲门,这个地方太清冷,她自然希望多点人过来,听到外面唤“姑娘”的声音,她立刻道:“进来。”
进来是两名丫鬟,其中一丫鬟道:“奴婢们是向嬷嬷派来给姑娘整理房间的。”
“哦!”
虞秋便一直看着她们忙碌,直到她们铺好被子福身要离去时,她便问道:“待会是不是会来伺候我的丫鬟?”
“奴婢们不知。”两名丫鬟应后离去。
又只剩下她一人,她便等着下一次被敲门,她本以为最后一定会像在暮王府一样,会来一个丫鬟张罗她的起居,给她做个伴,却未想一直等到天黑,也没个人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向嬷嬷有意不给她配丫鬟。
这独院本就阴森,一到晚上,便更是像个鬼屋似的,让人心生恐惧。
偏偏她却只能独自一人呆着,单脚跳出去也看不到附近有人,便根本不知该如何做,不得不躺到床上去算了。她没敢吹灭烛灯,只缩在被窝里努力壮着胆,让自己习惯这地方,后来慢慢倒也真有点习惯了。
但突然,她腹中“咕噜”的一声,在寂静中显得尤其清晰。
她抱着饿极的肚子,突然觉得,江以湛会选她,将她带入堇宁王府,是不是为了以牙还牙,已报她当年欺辱他一年之仇?
她的娇软美 25.第025章
她本觉得睡一晚休息休息再说,奈何如此饿着肚子辗转反侧的她也无法入睡,便不得不干脆起床穿好衣服出去。
因着大夫说她的脚不能再用,她便一直跳着。
她记得上次问过一丫鬟,说王府开放的是西北角门,如此便说明大厨房在王府西北方,她便就往王府西北的方向去了。
因太晚,四周除了偶尔遇到的护卫,也没什么丫鬟,但就算遇到了,人家也只是冷眼看着她,明显没有打算帮忙的意思。她便独自一路歇歇停停,最后倒真让艰难无比的她找到王府的大厨房。
她到时额头起了不少汗,也气喘吁吁。
当下大厨房里头的人都在各司其职的收拾着该收拾的,清洗着该清洗的,瞧着大概是要准备收工回去歇着,突见一长得极为好看的姑娘杵着不知哪来的木棍进入,便都奇怪地盯着她。
在众人目光下,虞秋不由有些脸红,她犹豫了下,便极为礼貌地说道:“我是王府新来的舞姬,因着一时没有配丫鬟,便自己过来拿膳食。”
她看着娇娇软软,乖乖巧巧的,倒是个让人看了极易有好感的。
但也仍旧有不少冷眼的,这时一看起来颇凶的男人出声:“王府从不养舞姬,你又如何证明?莫不是外面混进来的人?”
虞秋抿了下嘴,道:“我住在东北角的小院中,是向嬷嬷安排的。”
听到这话,不相信的自然仍不相信,只那男人身旁的妇人觉这丫头是个老实的,也是个可怜的,便道:“罢了,不过是一个人的饭菜,做给她就是。”向嬷嬷的那点心思,这位妇人似乎也知道,而眼前的舞姬被安排在那荒芜的东北角,分明就是有意折腾人,还故意不配丫鬟,所以她信了虞秋的话。
这位妇人在这大厨房里说话似乎很有分量,她一出声,其他人便不吱声了。
如此他们便分工开始做菜,这妇人似乎是这里头的厨子,后来她边炒菜边道:“现在晚了,也没什么菜好选,姑娘就将就点。”
虞秋感激地笑了下:“我不挑。”
妇人借着烛火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她的脚,只叹了口气。她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便出锅两个小菜,她还亲自给装入食盒中,再给拿了两个馒头。
虞秋提着食盒,弯腰道了声谢后,便离去了。
回自己的独院,又是个艰难的过程,一路上也更是遇不到什么人,最后好不容易进入房间,她累得差点摔倒。
她看着手里险险被保住的饭菜,松了口气。
坐在桌旁吃着这已凉了的饭菜,感受着这地方的阴冷,一天下来的经历自然也会让她感觉到委屈。但委屈也没用,她便只能继续保持着傻乎乎的状态,不去想太多,该如何便如何。
她很饿,但没有一次将饭菜吃净,还有意留了一半。
填了肚子,躺在床上的她,很快便疲惫地睡着了。
次日,她本打算靠剩下的一半饭菜度过,奈何晚上又是饿得难受。没法,她便再次去了大厨房,这一次她带了大夫给她的药,还有她自己的钱。
那妇人见到她,立刻走过来问道:“是要膳食的?姑娘白日怎不过来?”
虞秋想了下,便道:“因白日睡得太晚才醒,一直不饿。”
妇人也不知是否相信她的话,只道:“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准备吃的。”
“那个……”虞秋忽然拉住对方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能再让你帮个忙吗?”
“什么忙?”妇人想到什么,又道,“以后唤我蕖姨吧!”
“嗯!蕖姨。”虞秋将食盒放下后,递给对方一包药,道,“我的脚伤比较严重,我想熬药喝。”因为不方便,她本觉得抹抹药就算了,可拖着伤腿消耗时间也不是办法,她实在想快些治好脚去接近江以湛,完成目的离开王府。
蕖姨看了看她的脚与那被她杵着的木棍,便接过药道:“好,我先给你炒两个菜,你就在这里吃。”
虞秋闻言便笑了:“嗯!”
炒菜快,熬药慢,虞秋吃着饭菜看正在熬着的药时,厨房其他忙碌的人都走了,只剩蕖姨在这里,后来蕖姨问她:“王府怎只来了你一名舞姬?”
虞秋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蕖姨看着这丫头傻傻的模样,又道:“你以后别顾及什么,饿了就过来。”
“谢谢蕖姨!”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时间过得也算挺快,转眼药便被熬好,虞秋一口气喝净了药,忍住嘴里的苦味,再次道了谢:“多谢蕖姨,那我走了?”
“去吧!”
“那个……”欲出大厨房的虞秋又停了下来,她转身问蕖姨,“这里可是有酒?我想要一坛酒,我可以付钱的。”
“即是王府的舞姬,要酒说就是,付什么钱。”话语间,蕖姨就拿了坛酒递给她,又问,“不过你要酒做什么?”
虞秋接过酒,老老实实道:“喝啊!”
蕖姨只看虞秋抱着这坛酒闻了闻,又吞下了口水的模样,便知这丫头是个爱喝酒的。她也并不是拘泥小节的人,只无奈笑了笑,道:“虽说没人规定姑娘家不能爱喝酒,但你还是藏着点,被人看到不好。”
虞秋舔了下唇,也笑着点头:“嗯!”她独自待在屋里,自然不会有人看见,喝点酒打发时间也不错。反正这里不像书院,没人管着她。
再次道了声谢,她便离去了。
虞秋以如此从大厨房来去的方式在这堇宁王府过了数日,随着脚上的伤渐渐变好,也渐渐习惯所住独院的阴森,倒不觉得日子有多艰难,尤其她还有蕖姨的热心关照。
这日,蓝轩书房中,江以湛正坐在案桌后把玩着手中一根新银鞭。
姜风则在案桌前禀报着兵营那边的异常,奈何话罢却始终得不到王爷的回应,他看了看面无表情,注意力也不知是否真是被手中银鞭吸去的王爷,便唤了声:“王爷?”
江以湛仍垂着眼帘,终于出声:“找杨柳,不用任何事都找我。”
姜风闻言便不由道:“王爷,你最近有点懒。”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江以湛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不冷不热的一眼让他不由微僵,便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了。
但他没老实多久,像不怕死似的,终于忍不住又斗胆道:“王爷,你带虞姑娘回府是为了什么?”他始终觉得王爷对那虞姑娘有意思,可多日过去,却没任何表示。
提到虞秋,江以湛的声音冷了些:“事多。”
姜风想了下,非常诚实地说出心中想法:“王爷,那日在暮王府,虞姑娘勾引你时,你好像真的被她迷住了,你现在,不会是在等她继续勾引你吧?”
这种手下,怕是只有江以湛不会扔掉。
江以湛再次看向姜风,目光寒凉:“出去!”
在姜风吓一跳时,戚韩踏了进来,他看了看江以湛,又看了看姜风,问道:“吵什么?姜风又不老实了?”话语间,他去到茶几旁,恹恹地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姜风见到他这模样,心中惧怕陡散,便问:“你是怎么了?状况瞧着不大好。”
戚韩懒懒地向椅后背倚着,把玩起手中茶杯,一副不得劲的样子:“我的心上人不见了。”
姜风闻言便来了劲,立刻又问:“谁?你竟也有心上人了?”
戚韩不知道姜风为何说“也”,也懒得去琢磨,只道:“就那虞姑娘呗!我入常悦书院是为了她,结果她却离开了书院,不知所踪。”
姜风闻言愣住:“你也看上了虞姑娘?”
又是“也”,但这回戚韩坐直身子,不得不过问起:“莫不是你也看上了?”
“没没没……”姜风看了眼又垂眸继续把玩银鞭,不知在想什么的王爷,便对戚韩道,“其实吧!有件事情说出来,你可能会惊呆。”
戚韩放下茶杯,单手托着腮,问道:“何事?”
姜风道出:“虞姑娘如今已是我们王府的舞姬。”
戚韩闻言立刻又坐直身子,惊讶道:“什么?”
姜风便将话说的更细:“前几日,暮王邀我们王爷去酒叙,后来将作为他府上舞姬的虞姑娘送给了王爷,她如今就住在我们王府。”
戚韩诧异:“她怎会入暮王府?还被送给二哥?”其他人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但他选择相信虞秋。
姜风想了下,应道:“还不太清楚。”
戚韩没管那么多,只突然笑了:“怎不早说?害我白白郁闷几日。”
“怨谁?”姜风看着戚韩突然来了精神的模样,“你几日没过来,也没说你对虞姑娘有意思。”
“那她住哪里?”戚韩有些心急。
“不清楚。”姜风自将虞秋交于向嬷嬷后,便没过问过此事。
反正人在王府,好打听得很,戚韩直接便离开,打算自己去找。
姜风看着戚韩走远后,便又对江以湛道:“王爷,他这是在你的地盘,抢你的女人?”这大概叫做人贱不嫌事大。
江以湛抬眸意味不明地看着姜风,未语。
还真是怪慎人的,姜风陡然打了个激灵,赶紧道:“属下去给王爷看着他们,不让他们乱来。”言罢他赶紧跑了。
江以湛忽然扔下手中银鞭,看向书房门口。
戚韩在堇宁王府吃得开,谁都知他是堇宁王的好兄弟,他一出马,便很快寻到了虞秋所住的独院中。他踏进院中,看到这满院的荒凉,脸上的笑便收了去,一双好看的剑眉拧起。
他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走到正屋前敲了敲门:“虞姑娘?”
没回应,他便又唤了声:“虞姑娘?”
里头终于传来虞秋的声音,她连谁都不问,直接就道:“进来。”这声音听着,隐约有些不对劲。
戚韩便推门而入,他循着声音,未想见到的竟是虞秋坐在墙角独自喝酒的一幕,他愣了下,便过去蹲在她面前,看着她那张因喝了酒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你这是干什么?”
虞秋一口饮尽杯中酒,又低头从酒坛里倒了杯,嘀咕道:“喝酒啊!”
戚韩看着她这豪爽的模样,也亏得他不是迂腐的人,还是个在江湖闯荡多年的少侠,他便有些哭笑不得:“怎想到要喝酒?”他从她旁边也靠墙坐下。
虞秋似乎醉了,没搭理他。
戚韩侧头看着她,倒没想到平时小兔儿似的姑娘,喝起酒来还有模有样,明显以往也是常喝的。但他还是觉得,这么娇滴滴的姑娘家,喝多了会伤身,便止住她欲继续喝酒的动作:“还是别喝了吧!”
她迷迷糊糊道:“反正无聊,我要喝。”
戚韩又道:“姑娘家的,喝那么多做什么?”
“我躲在自己屋里喝,关你什么事?觉得碍眼了,就出去。”喝了不少的她,难得脾气挺大,估计真是醉了。
这是戚韩第一次被她凶,见着她虽难得凶巴巴,却反而可爱极了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他干脆夺过她手里的杯子,与她身旁的那坛酒,放在自己这边,他道:“小丫头还嗜酒?就不给你喝。”
虞秋没说话,只歪头傻乎乎地打量着他。
戚韩见了,便问:“怎么了?”
她仍没说话,只突然低头脱了自己的鞋,并继续脱袜子,他见了又问:“你没事脱什么鞋袜?”话语间,他赶紧按住她,毕竟他是男人,姑娘家怎好当他的面露脚丫子。
“我脚底痒。”
“……”
姜风后一步通过打听来到了这处独院,他站在院口亦是拧起眉,作为王府的人,他再清楚不过,这独院在王府其他人嘴里,是被称为鬼屋的,也听说确实闹过鬼,便没被用过,不曾想虞姑娘会被安排到这里。
他快步踏了进去,未想走到正屋前便听到里头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我要脱。”是虞姑娘的声音,软绵绵的,明显与平时不一样。
“别脱,乖了,别闹。”
“很痒,难受。”
姜风登时呆住,觉得自己撞到了不得的事情,他愣了会,便转身直接施用轻功火急火燎地离去,打算将此件大事告诉王爷。
她的娇软美 26.第026章
戚韩武艺高, 自然能知道外面有人来过, 又立刻走了。他没想太多, 只继续压着虞秋欲脱袜子的手,语中含着哄意:“忍忍就好了。”
虞秋打了个酒嗝, 摇头:“不忍。”
戚韩打量着懵里懵懂的她, 又道:“你醉了。”他觉得这丫头的酒品还怪好的,哪怕醉酒也仍旧软乎乎的,一看就很好捏的模样。
不想正是他压着她要脱袜子的手, 越看越觉得喜欢她时,她忽地抬起那只握着鞋的手,“啪”的一声,姑娘的鞋板直接以让人措不及防之势甩到他脸上。
戚韩登时愣了。
虞秋又变了脸, 凶巴巴地看着他:“把酒还给我!”
戚韩摸着自己脸上的灰尘,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神。
感情这丫头是故意引走他的注意力,要打他。若是别人敢这么对他,他能整死对方, 偏偏眼前人是她。他自然不会与她置气,只叹了口气,拍了拍脸上的灰尘, 无奈地笑了笑,道:“你真醉了,别喝。”
喝醉的她, 倒是古灵精怪得很, 脾气也大。
虞秋又打了个酒嗝, 再次歪头傻乎乎地看着他,看着极乖。
但根据这之前她所做的事,戚韩算是明白了,现在的她极有可能在琢磨着什么,然后再给他玩出意料不到的一套。
他压着嗓子咳了咳,不由防备起来,但内心也有些不亦乐乎。
他喜欢陪她玩。
且说火急火燎离去的姜风,他速度如风,跳入蓝轩后,又嗖的进入书房,他急吼吼地对江以湛道:“王爷,不好了。”
江以湛正起身,打算离开书房去后面练武场练会武,忽然又被这死性不改的手下打扰,他冷眼瞧着对方:“说!”
姜风可不想耽搁什么,直接便道:“二公子与虞姑娘在虞姑娘房里……”
江以湛眼帘抬了抬,倒是难得问起:“如何?”
姜风想了下,接着又道:“属下也不能肯定他们在干嘛,反正我听着就是虞姑娘要脱衣服,声音娇滴滴的,二公子虽不让脱,声音却极温柔。”这明显就是一个在行勾引之事,一个却难以把持。
姜风当真是心急,正欲再说什么,却见王爷的脸上瞬间结起寒霜,瞧着冷沉沉的,便不由吓得停止话头。
这时江以湛又坐了回去,并未说话。
他衣袖下的手紧紧握起,是姜风所不能看到的,但光是这仿若进入了寒冬般的气氛,就足够姜风不由吞了吞口水。
但却始终不见王爷再有所其他表示,他便终是不由道:“王爷,你就这样坐在这里?不做些什么?”
不想这时江以湛忽然扔出案桌上的文书,喝道:“与我何干?出去!”
姜风被吓了一跳,暗道王爷最近脾气越来越差了。
既然王爷没有其他表示,作为积极为王爷终身大事考虑的姜风,就不得不为此操点心,他叹了口气,转身一步三回头后,赶紧又跑了。
他回到虞秋那,站在正屋前,听着里面的动静。
“我美不美?”
“美。”
“那我让你抱抱,你把酒给我。”
“不……”戚韩的拒绝突然顿住。
姜风听着他们的话,越发感觉不太对劲,便立刻也进了房间,他循着声音看去,恰见虞秋正抱着戚韩,而戚韩明显是僵住的。
戚韩确实僵住了,在虞秋面前,他总能被制服得死死的。
虞秋正抱着戚韩,抬着涣散的眸子,看着耳根已经红起来的他,噘着嘴,模样浑浑噩噩的:“我抱了,还我酒。”
姜风本欲去拉开他们,但突然意识到虞秋老说酒,便有些疑惑起来,这时又恰见戚韩在不断给他使眼色,他便循着那眼色看去,当他见到地上被戚韩挡在身后的那坛酒,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
再看了看戚韩那眼皮子似乎快要抽筋的模样,他立刻反应过来,便过去欲偷偷将那坛酒给藏起来。
“酒给……”
这时还在嘀嘀咕咕的虞秋陡的转头,目光恰恰落在姜风身上。
当下的她,那眼色可比平时清醒的时候犀利多了,惹得姜风身子也不由僵了,觉得手里那坛酒突然变得烫手起来,他干干地笑了下,便开始胡扯:“王府忌酒,我去把这坛酒给扔了。”
不想他刚转身,就被陡然靠近的虞秋给拉住了胳膊。
他下意识转头垂眸看着个头娇小的她,很想问,她哪里来的这速度,这分明就是酒鬼的爆发力。
她睁着漂亮朦胧的大眼瞧着他,又道:“我美不美?”
“……”
姜风本以为自己只要不说话就可以了,他想着自己一武艺高强的大汉还能摆脱不了一小丫头不成,他便直接欲将她甩开,未想她的爆发力真的大,小手竟将他抓得紧紧的,他一次没甩开,便欲加大力。
“姜风!”已经得到自由,本是又好笑又无奈的戚韩见了立刻不悦,“力气小点,她若摔倒,我揍你。”
“我知道,我有分……”不想这时却见虞秋直接欲抱他,“哎?别……”他赶紧趁着她手下力道放松时,甩开她跳远了。
虞秋朝他靠近:“我抱你,你给我。”
围着桌子转了圈后,姜风直接跑出了房间,他转头对戚韩道:“我去把酒扔了,你看着她。”言罢他便快步就走。
戚韩本欲拉住欲追出去的虞秋,却见她突然在门口停了,她迷糊地嘟囔着:“惜惜说,喝酒之后不能出房间。”
“西西?”戚韩不解,“谁?谁说喝酒之后不能出房间?”
这时姜风并没走远,就算虞秋的声音不大,以他的武艺自然也能听到她的话,他便停下脚步,转头看去,恰见虞秋低着头转身回了房。
姜风想了下,便走了回去,站在门口看着里面。
虞秋如个游魂似的,去到里间,极为安静乖巧地爬到床上钻进被窝,之后面向着里头一动不动,似乎是打算就这样睡觉。
戚韩愣了下,便也去了里间,他伸着脖子看了看她闭眼的模样,再贴近听了听声音,发现她呼吸极为均匀后,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她……”
姜风欲说话,戚韩立刻嘘了声,小声道:“她睡着了。”
姜风闻言惊讶了下,便拉起戚韩就往外走,他也压低了声音:“既然她睡着了,你也别留在这里。”出了房间,他轻轻将房门给关上。
“她若醒了怎么办?”
“醉成那样一时半会醒不了,何况她又不会出来。你一大老爷们,老待在一姑娘家房里不合适,谁知道你会不会趁她睡着对她不轨。”
这话戚韩就不爱听了,他正欲为自己的君子作风辩解一下,想想还是算了。
后来二人离远了,姜风便问:“她干嘛喝酒?”
戚韩抱着胸,想着她的一系列反应,应道:“似乎是因为爱喝酒,便喝酒打发时间。”这个他懂,他也时常如此。
“姑娘家怎么跟我们男人一样。”姜风觉得有趣,他看了看自己手里几乎已经差不多喝完的一坛酒,道,“也不知这一坛酒她喝了几日,她酒品还真差,为了酒,还能见人就色.诱。”他仍当最开始她是要对戚韩脱衣服。
戚韩想起虞秋那可爱的模样,便笑了:“也亏得她有喝酒不出房间的习惯。”
姜风闻言便又问:“刚才她说,谁与她说喝酒之后不能出房间来着?”
戚韩想了下,道:“没听清,想必是个与她比较亲近,又很了解她的人,就她这酒品,曾有人管制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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