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仕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即便结果还可以,赵政策的心情却不轻松,相反,还是相当沉重。
此时,赵政策正在县委书记办公室里面,和县委书记易华荣坐在沙发上面对面,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重。
“政策啊,现在我们西衡县快成了衡北市中间的一座孤岛了,周围是一片汪洋大海。”易华荣强行笑了笑,很是勉强。
“是啊,我们西衡县有些象异端了。”赵政策撇了撇嘴,“宣传部门已经接待过五十多起兄弟县市的参观团,好像赶集一样。”
“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是戴着有色眼镜前来挑刺的。”易华荣叹了一口气,“我们衡北市其他县的干部就是路过西衡县,大多数也是绕道而行。东衡县的县委书记上次和我在市里一起开会,我问他怎么不来看看,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赵政策不动声色地接应了一句。
“他说:去了不好表态。”易华荣沉声说道,脸色有些难看。可赵政策一听,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还有更过分的呢。”易华荣沉声说道,“罗市长原来的秘书章小波,现在市国土局当副局长,居然在公开场合称:这哪里是改革,分明是胡闹。”
赵政策的脸色变了变,随即镇定下来。这个章小波之所以这样表态,可不简单,因为章小波刚从市长秘书的职位上调离,这样的表态究竟是罗市长的意思还是常务副市长章全的意思呢,很难把握这一点啊。
“应该叫罗书记了。”赵政策笑了笑,“书记,这称呼可马虎不得啊。”
“嗯。”易华荣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罗书记上任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到我们西衡县视察过呢。”
“呵呵,我们西衡县是个敏感地区嘛。”赵政策呵呵笑着,“熟识国内政治寒暑表的政界人士,自然是对之慎而又慎,态度模棱两可,观望大气候的变化,这也无可厚非嘛。”
“开工没有回头箭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易华荣苦笑了一声,“政策,我倒没有什么,反正快要退休了,到哪里养老都可以。你还这么年轻,何苦呢?”
这也是易华荣最纳闷的地方,以赵政策背景和能力,啥路不好走,为什么一定要走这条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路呢,还是走得这么艰难与坚决呢?
再入仕途 第二百六十六章 后院起火
第二百六十六章 后院起火
“书记,我心里很清楚。我们西衡县上至您这个七品大员,下至黎民百姓,不仅要顽强地忍耐新旧体制摩擦所带来的痛苦,还要忍耐着上下左右一派肃然的沉默。”赵政策就很恳切地说,“但对于我们这些改革者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自从我认准这条路以后,我就准备好了要承受这样的压力。我们面临的最大压力,事实上就是时时刻刻包围住我们的庞大的官僚体制的漠然,嘲弄,或者不露声色。但您和我都是党员,都有这个责任和但当。我这次去京城,一个电子工业部的副部长对我说了一句说了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
“什么话?”易华荣禁不住问道。
“只要对国家和对人民有益的事情,就没有小事情。”赵政策感叹地说。
易华荣有些诧异,这话不是很多官员干部口里常说的吗,值得赵政策如此慎重对待?
“政策啊,今年市里的经费是你花大脑筋弄下来了,可明年怎么办?”易华荣有些担心地说,“现在很多上级部门的领导都放出了风声,要断了我们西衡县所有的投资和项目哪。”
“他们不变猪,我们还不吃猪肉了?”赵政策撇了撇嘴,“我还真不信这个邪,只要我们西衡县财政收入上来了,我们会跑不来资金和项目。市里没有,就上省里,再不行就上京城。”
“你轻声点。”易华荣赶紧说,“这事情能满世界嚷嚷吗?”
“书记,我就是觉得挺对不起您的。”赵政策感叹着说,“您本来还有机会更进一步的。”
“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东西。”易华荣摆了摆手,“我自个的情况自己清楚,就算不弄这个改革,一样进步不了。你以为我这个老头子看不清情况啊,只是脑子没有你转得这么快罢了。”
顿了顿,易华荣有些忧郁地说:“我最担心的是基层干部们的怨言太多,容易生变啊。”
“他们自己有门路上市里或者调走的,书记您和我好像一个都没有阻拦啊。”赵政策就笑着说,“可是他们要在西衡县,那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当官不是用来享受的,而是要做事情的。”
“他们是怕你啊。”易华荣叹了一口气,“到我这里来诉苦告状的可不少,估计还有不少人告到市里面去了,你可要注意一些,别让人抓到什么把柄啊。”
“我有那么可怕吗?”赵政策苦笑了一声,“好像我基本上没有骂过那个基层干部吧,一切都是按照制度在进行,对事不对人。”
“不过,有一点倒是好现象。”易华荣笑了笑,“起码现在没有人跑官了,因为在西衡县当官不是享受,而是受罪。”
“这次改革,还好有纪委乔光明和组织部潘建新大力支持啊。”赵政策也感叹了一声,“否则的话,还不能进行得这么顺利。”
“他们都是很有原则的老同志,这么做在我的预料之中。”易华荣笑了笑,随即沉声说道,“可别的几个常委,就不好说了。”
“书记听到什么风声了?”赵政策是什么人,马上神色一动。
“县委副书记丁鼎立,政法书记龙国清,宣传部长李娜都找了市委领导,要求调走呢。”易华荣沉声说道,“人之将离,其言必恶啊。”
赵政策微微一愣,三个县委常委同时要求调走,这事情有些蹊跷,无疑是在向县委书记易华荣和自己这个代理县长施加压力啊。
“丁鼎立是省里下来挂职的,调回去我没有意见。”赵政策略微一沉吟,就说道,“龙国清要走,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赵政策这话中间的杀气,让易华荣呆了一呆,人家龙国清也是县委常委,其工作的调动都是市委拍板,就算自己这个县委书记都难以留住,更何况是赵政策这个常务副县长呢?
“至于李娜,我去找她谈谈吧,是不是对这次改革有什么想法?”赵政策缓和了一下语气,“我看李娜同志负责宣传部门方面的工作做得挺好的啊。”
赵政策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底的,这段时间前来参观的其他地区的干部很多,接待任务基本上在宣传部,李娜的压力很大。
这也难怪,赵政策一主持县政府的工作,马上把接待费用定在了三万元,估计在全国都找不到第二个这么抠门的县了。可西衡县的接待任务,这几个月很有可能是全国县市最重的之一。
就为这事情,李娜肯定没有少得罪人,赵政策心里很清楚。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天下哪有这么的好事情,李娜的工作压力很大是在所难免。
“李娜人比较外向,搞宣传是把好手啊。”易华荣感叹着说,“要是真走了,还真是我们西衡县的一大损失。我也找她谈了谈,可她都是含糊其辞的,没有办法,希望你能把她留住吧。”
“我明白。”赵政策点了点头,“我会尽力的。”
对于丁鼎立这个县委副书记,来的时间不长,轻易不发言,赵政策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什么恶感。
可对政法书记龙国清,赵政策却是不想让他这么轻易离开西衡县的。当然,也许换一个政法书记更好。可赵政策先知先觉,知道龙国清是犯了不少案子了,这样的人要是不早些清除出干部队伍,势必造成更大的危害。
有些麻烦的是,龙国清作为政法书记,事实上对法律程序是很了解的。要想抓到龙国清的罪证,难度是相当的大,赵政策觉得要好好琢磨琢磨,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政策啊,现在我们西衡县就象个雷区,政界,理论界及新闻界的人,都在远远观望着。”易华荣又有些不放心地说,“你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还是要注意一下工作方式。”
“谢谢书记关心。”赵政策很是诚恳地说,“书记,我说句实话,您现在都不想进步了,过两年就要退休了,这得罪人的事情还是我来做吧。我不怕,起码我受了委屈,还可以去京城找钱书记诉苦。”
易华荣愣了愣,随即叹了一口气,看这赵政策出了办公室,并没有说什么。
在迎来送往难免的吃吃喝喝上,赵政策有时候显得不近人情。但在该给各个部门的办公经费上,赵政策从来就没有吝啬过,特别是在公安局的办案经费上面,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有所提高。
越是在市场经济中,犯罪的频繁率越高,因为贫富悬殊在拉大,势必造成不少人的心里不平衡,继而挺身走险,步入犯罪的深渊。赵政策正是清楚这个道理,对于西衡县的治安治理,一向非常重视。
石头乡派出所的丁磊这阵子可以说是春风得意,先是把派出所所长全无本给弄得呆不下去,走了,自己接替了石头乡派出所所长职位。接着,又从石头乡派出所给调到城关镇派出所当所长。
虽然都是所长,可城关镇派出所所长可比石头乡派出所所长的含金量要高了很多,丁磊自然是有意气风发的感觉。
丁磊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个城关派出所所长看似是得到了公安局副局长马风谣的赏识,才能够到位,可事实上,这背后是有代理县长赵政策的发话。这天下没有自个掉馅饼的事情,自己和马风谣无任何关系,说啥看重自己的能力,连丁磊自己都不会相信。
所以,丁磊很为自己当初的明智而庆幸,更是把自己当做赵政策的死党了。
一打听到赵政策的保姆要去上大学,丁磊是想尽千方百计,把自己的表姐刘芳给劝服,让她给赵政策家当保姆。
赵政策对刘芳也挺满意的,四十岁左右的年龄,话不多,干家务又挺勤快。更重要的是,刘芳人挺善良的,对小不点崔明珠和史小龙两个小孩照顾得无微不至。
有了这层关系,丁磊也时不时接着看表姐刘芳的借口,跑到赵政策家里来套近乎。
不过,丁磊和两个小孩的关系都很好,特别是和史小龙的关系非常好。很多时候,在史小龙的央求下,丁磊都会把五四手枪的弹夹卸下来,让史小龙玩上一阵。
“丁磊,这段时间县城的治安状况不错,你没少花力气吧。”赵政策笑呵呵地说,“要继续努力啊,特别是要注意保护那些个体户,他们挺艰难的。”
“就是几个小混混,经常在捣乱。”丁磊撇了撇嘴,“把他们送到看守所里拘留了半个月,老实多了。”
“嗯,这事情做得漂亮。”赵政策点了点头,“对付违法犯罪分子,你们政法机关不能手软。”
“县长,所里有不少同志反映,龙国清书记在县城里有情妇,经常去约会呢。”丁磊压低了声音说,有些紧张地观察赵政策的反应。
“是吗?”赵政策心里一动,还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可嘴上却不动声色地说,“你们办案子要讲证据,特别是对领导干部,不能乱加议论。”
“千真万确!”丁磊心里一突,马上补充了一句,“那个情妇是市经委的,每到周末就来那房间。”
“你是城关镇派出所所长嘛,属于你分内的事情就可以管,不属于你分内的事情就不要管。”赵政策模棱两可地说着,让丁磊觉得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傻乎乎地听着。
顿了顿,赵政策却是说了一句:“你这个所长平时的工作也要多向马风谣副局长汇报汇报嘛。”
这下,丁磊有些明白了,这是怕自己把事情弄砸,让马风谣把把关。
“没吃晚饭吧,就在我这对付一下。”赵政策笑着转换了话题,“你表姐菜烧得挺好的。”
“我就是来蹭饭的。”丁磊嬉皮笑脸地说。
自从县长向华群因为电子仪器厂的罗冰枪卧轨自杀案件,受到牵连,别调走以后,政法书记龙国清很是郁闷。在县委常委会议上,龙国清基本上就是保持沉默,因为即便发言也没有什么用处。
龙国清也发现,政法系统的头头们,都不大听自己的了。虽然大多数人对自己还是很恭敬,可基本上都属于阳奉阴违那一种,当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让龙国清觉得有些无力掌握局面的感觉。
特别是政法副书记兼公安局长邹天明,现在向自己这个政法书记汇报工作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公安局的副局长马风谣干脆就是基本上不到龙国清的政法办公室来,更谈不上什么汇报了。
因为担心总是在市里的旅馆幽会,容易出问题。龙国清就让屠娇娇在西衡县城里租了一套比较偏僻的房子,一有时间,两个人就在租房里鬼混。
龙国清万万没有想到,已经有人盯上了自己这个政法书记。
屠娇娇的男人叫黄杨秋,是个很老实的人,却也是井头乡的农技站的站长。西衡县的改革把农机站的人也都弄成了便民农技站了,卖些农药花费什么的,倒也赚了不少钱,比原来拿死工资好要强些。
黄杨秋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整天忙着去赚钱,后院却起火了。有屠娇娇这个床上床下都能干的媳妇,黄杨秋还是相当满意的。因为屠娇娇掩饰得好,黄杨秋对屠娇娇的红杏出墙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屠娇娇有个体面的工作,又长得妩媚漂亮,黄杨秋自然满意。可这老婆长得太漂亮了,却是很容易让人家惦记上的,古来都是如此。
对于警察,黄杨秋一直是怀有畏惧感的,基本上是不和警察打交道。可黄杨秋不和警察打交道,警察却是自动找上门来了。
黄杨秋这人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爱下象棋,每次从井头乡回到县城,总要到县城新正街去罗老头的棋摊上杀上几盘。恰好,这罗老头的棋摊正好离城关派出所不远,民警们也时常去那里玩。
这罗老头也算是县城里比较出名的人物,整天就靠摆几个棋盘为生。罗老头酒量不大,却又好喝几口小酒,典型的接过婚的男人形象。
罗老头的棋摊上是严禁赌博的,不过,一些小彩头还是可以。输的每盘给一元台费,另加个三五几块钱的小彩头。因为派出所的几个老警察也爱下象棋这玩意,倒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拿这事较真。
可罗老头一喝酒,下棋输了就喜欢骂人,因为别人和罗老头下棋,要是赢了就可以不交台费,输了却是比其他棋盘要多交一元钱台费。因此,罗老头输一盘棋就损失了两块钱,自然心情就会不好。
黄杨秋生平就是在这棋摊上和几个老警察说上几句话,还都是关于如何下象棋的,什么连环马,当头炮,仙人指路布局,穿心杀,绝杀之类的象棋术语,一谈起来就是津津乐道。
这天傍晚,黄杨秋在棋盘上和派出所的老经常老张给对上了。不知怎么的,黄杨秋老是下不过老张,连输了三盘,心情很是郁闷。
偏偏旁边还有个老民警老李还总是在旁边指手画脚,当军师。
“我说老李,观棋不语真君子啊。”黄杨秋不敢说重话,只好招呼说,
“我说小黄啊,我没说棋啊,都是你下过之后我才评论的。”老李就嘿嘿笑着说,“我看你是最近气色不大好,走霉运,才会下棋老输。”
老张笑呵呵地重新把棋摆好,也是看着黄杨秋嘿嘿直笑,脸上的表情透露着诡异。
“不就是一盘棋吗?”黄杨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没好气地拿起棋子,往中间一放,吼了一声:“再来,我还真不信赢不了老张这臭气篓子,当头炮!”
“屏风马。”老张看都不看棋盘,拿起马就上,“最近小黄这炮只怕不灵吧,借给别人用了?”
“下棋就下棋。”黄杨秋嘀咕了一声,“老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黄啊,你家那婆娘该管管啦。”老李就低声说,“天天顶个绿帽子,别说和老张下棋,就是和我这个臭棋篓子下,你也是包输不赢。”
“老张,我没有得罪你吧。”黄杨秋一副想发作却又不敢发作的表情,“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
“算了,当我没说,好心都当驴肝肺了,唉!”老李长叹了一口气,“要不是经常在这棋摊上转悠,小黄你人又厚道,我才懒得说这闲话。”
“小黄,你还不知道啊。”老张一副很吃惊的表情,“你啊,还真是个老实人,你家那婆娘每天周末,都打扮得花姿招展,去了一个地方,那是去干啥?”
“她周末值班。”黄杨秋的表情变了,脸色有些涨红,却犹自争辩着,“你们别看我人老实,就瞎忽悠,我才不上当。”
“唉,算了,不下了,这棋下得没劲,下赢了也显示不出技术。”老张长叹了一声,“小黄啊,要不是经常和你下棋,觉得你棋品好,我和老李吃多了,在这胡说八道,你爱信不信。”
说着,老张手一扫,把棋盘上面的棋子全部打乱了,这棋也没法再下了。
再入仕途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下套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下套
棋下输了,还受了一肚子窝囊气,黄杨秋心里的郁闷就别提了,站起来就准备回家去。
“小黄啊,你可别干傻事情。”老张却是拉住了黄杨秋,“走,老哥我陪你喝两杯去。”
不由分说,老张和老李两个人就把黄杨秋拉到了一个小饭店,要了瓶二锅头,炒了几盘菜,才开始合计起来。
“小黄啊,我老张几十岁的人了,会随便乱说话吗?”老张苦口婆心地说,“要是没有影子的事情,我老张是一个屁也不会放的。”
“是啊,大家经常在一起下棋,也算是棋友了。”老李在旁边煽风点火,“这事情我和老张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今天才没有忍住。”
黄杨秋苦着脸想了半天,才冒出了一句:“我家婆娘不是这样的人,我不信。”
“小黄,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张的脸色就变了,“难道我和老李几十岁的人还骗你?”
“我们派出所巡逻的人都亲眼见到你家婆娘进了一个出租房屋,那还能有假?”老李冷笑了一声,“你愿意戴绿帽子,你就接着戴吧,算我们猫哭耗子,瞎操心。”
“你们有没有看错人啊。”黄杨秋也有些相信了,见两个老警察说得信誓旦旦。
“你家婆娘我认识,千真万确,我老李又不是老花眼,能看错吗?”老李就沉声说道,“你家婆娘到罗老头的棋摊上来过几次,我自然认识,你以为我们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啊。”
“我回去找她问问。”黄杨秋咬牙切齿地说。
“千万别。”老张赶紧拉住了他,“捉贼捉脏,捉奸捉双,没有抓到证据,谁会认账啊。再说,我提醒你一句啊,那男的好像在我们西衡县还是有头有脸的人,衣褶光鲜,弄不好你就要吃大亏。”
“那怎么办啊。”黄杨秋苦着脸问,已经是被两个老警察忽悠得没有了半点主意。
“要多叫一些人去。”老张就说,“看在多年棋友的交情上,我到时候叫几个兄弟一起过去,把他们堵在床上,到时候就有证据了。”
“小黄啊,这些天一定要沉住气,周末的时候假装有事情要去井头乡,我估计就会有情况。”老李就很是热情地出主意,“到时候你把你自家的兄弟也叫上,有我和老张在,他们跑不了。”
“是啊,记住千万别向你媳妇漏音,不然的话你以后就抓不到证据,也没有好日子过了。”老张就乘热打铁,“小黄你也别上火,你一表人才,又有钱,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媳妇啊。”
老张和老李两个老警察把黄杨秋一顿好劝,才把黄杨秋劝服,神色郁闷地回家了。
“老李,你说这小子回家后会不会马上找他婆娘吵架啊。”老张就笑着问。
“应该不会,别看这小子人年轻,可也毕竟当了好几年的站长了,总有些心计的。”老李就嘿嘿一笑,“不过,这事情也说不准,换谁戴了绿帽子,都有可能失去理智。”
“要是这小子沉不住气,头儿估计就会找我们两个麻烦了。”老张叹了一口气,“别看头儿人年轻,整起人来可不含糊,弄不好我们两个这个月的奖金就会没了。”
“话说,黄杨秋家婆娘到底是和哪个家伙好上了?”老李有些郁闷地说,“要是头儿真的是和我们开了玩笑,那黄杨秋指不定哪天要跑到我们城关派出所来骂大街呢,毕竟是我们理亏。”
“是小王亲眼所见的,不过那个人是谁,小王却是死活不肯说,看来来头不小啊。”老张摆了摆手,“我看头儿这两天去县局跑了好几次,估计是县局领导安排下来的,要收拾别的部门的哪个头头,我们还是别多问的好。”
“丁磊到底是什么门路,怎么就当了我们的头儿了?”老李有些郁闷地说,“好像以前还只是个石头乡派出所的副所长,居然没多久就来我们城关派出所当所长了,坐的是直升飞机啊。”
“别乱说话。”老张赶紧说,“石头乡出来的人可不好惹,赵县长多么年轻,可人家不也做得挺好的吗?”
“那是,我最佩服的就是赵县长了,人虽然年轻,但是有能力,又有背景,还平易近人。”老李笑了笑,“我们西衡县能够有这样的局面,还真是赵县长一手鼓捣出来的,让人不得不佩服啊。”
“就是不知道赵县长能在西衡县呆多久啊。”老张叹了一口气,“现在告状的人也不少,市委罗书记上任后还没到我们西衡县视察过呢。”
“唉,不说这个了。”老李就笑着说,“咱们平头老百姓,安心上班,等着退休吧。”
到了周末,赵政策却是把纪委书记乔光明和政法副书记兼公安局长邹天明都请到了自己家里吃饭。
乔光明也觉得挺纳闷的,这赵政策可是第一次请自己去吃饭,不去吧太不给面子了。去吧,估计赵政策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还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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