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仕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说起这个凌秋生,那可以说是一个财富神话。
凌秋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当地一个煤矿老板说,凌秋生刚出道时曾经在他手下帮忙。凌秋生识字不多,但为人头脑灵活,大胆,豪气,敢作敢当!
煤炭资源是乌山市小耒县经济的重要支柱,而早年涉足煤矿生产经营的凌秋生自然是这方面的行家,并因此发达。
改革开放初期,国营小山坳煤矿因为资源枯竭,最后以十多万元的债务,划上了辛酸的句号。血气方刚的凌秋生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鼓足勇气找到了乡党委书记,结果一纸合同,便义无反顾地奔向小山坳这个充满诱惑却又有着诸多风险的煤矿。
据说,胆大的凌秋生当时手中只有一万二的资金,而启动小山坳煤矿至少需要三十万元。更为重要,这个煤矿安全隐患重重。
凌秋生的对策是近似按劳分配的改革,虽然这套办法已经在沿海不少地方已经开始推行,但在连自己名字都书写困难的凌秋生那里,这是他当时设定的,堪称科学有效的制度了。这一点,是谁都无法否认的。
人心稳定,产销两旺,凌秋生从此站稳了脚跟。
“几年时间内,凌秋生从一个家徒四壁的农家汉子,到成为一名拥有总产值一千多万元,拥有员工一千余名,以煤矿生产销售为主,洗煤,炼煤,煤精加工为辅,年销售入达两千万元,数家煤矿企业的经营者,创造了自己的人生传奇。”北龙省内的主要报纸对凌秋生不乏赞美之词。
但是,小耒县的老百姓陈述的故事却是另外一个版本。
四年前的一天,小耒县小山坳乡党委副书记刘永将乡政府的吉普车撞坏,变安排综合治理办公室的吴湘乡把车开到市里去修理。
这下,吴湘乡就和凌秋生的弟弟凌东升产生了矛盾。
在当地人眼里,凌东升只是哥哥凌秋生的一个配角。凌东升以前做过当地的中学教师,这个曾经教书育人,斯斯文文的人却受到了哥哥凌秋生的影响,性格逐步暴戾。
凌东升当时在帮乡政府开这辆吉普车,大概是担心责任划分问题,为此与吴湘乡争吵,推搡。此事后来骤然升级,凌东升带人把吴湘乡夫妇打伤。
这件看似不大的事情成为两凌人生的转折点:两凌由此开始于小山坳乡有名的混混周曙光,曹恒荣,谷根成等结拜为兄弟,发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势力日渐坐大。
事实上,在当年,凌秋生兄弟顶多只能算是小耒县的后起之秀。在那个时代,小耒县还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势力,是以周尚云为首的一批黑恶势力。
因为一次承包煤矿的冲突,周尚云把凌秋生的几个重要干将砍伤。矛盾立刻激化,凌秋生出资组织人员反击。
周尚云却是直接带人闯入了凌东升的家中,把家具全部砸毁,还打伤了凌东升的妻子。小山坳乡派出所接到报警后将周尚云一伙抓获,主犯周尚云被判刑,两名同伙被劳教,该团伙迅速瓦解。
同时,滋事的另一方当事人凌东升等四人也被警方抓获。但在凌秋生的反复努力下,凌东升等人仅仅被关了一个多月就被取保候审。
后来,很多调查人员认为:经过这个时间后,凌秋生的势力迅速壮大,开始称霸当地。之后几年里,凌东升共组织犯罪三十几起,造成一人死亡,五人重伤,六人轻伤,多名受害人遭受巨大经济损失。
更多的人投奔到两凌兄弟手下,该组织人员实力和经济实力与日俱增。
当地的违法犯罪活动开始不断增多,主要目标仍然是煤炭资源。
小耒县是北龙省的煤炭主产地之一,大小煤矿星罗棋布。相互的越界和贯通,侵占司空见惯,由此引发的冲突和争斗难以计数。很多事件只有在酿成血案后才被记录到司法文书中。
凌秋生不但用勇,而且有谋。巧取豪夺一向是凌秋生的两手准备,这也让凌秋生几乎占有了小耒县一半的煤矿资源。
谷华军等五人以三十万元买下了小耒县的松树煤矿后,周曙光,曹恒荣纠集多人到矿上,以不给钱就使该矿不得安宁相威胁,要求每月支付两万元保护费。重压之下,谷华军等人被迫每月付给周曙光等七千元。实际上,仅仅两个月内,曹恒荣就拿走了四万元。
由于曹恒荣等人的骚扰和勒索,谷华军等人只好把煤矿转让给凌秋生。
然而,就在结算清场的时候,凌秋生竟然还从应付给谷华军等人的转让费中扣除了四万元给了曹恒荣。至此,曹恒荣等从谷华军处已经共敲诈了八万元。
如果说以前还是小打小闹的话,凌秋生与另外一伙黑社会组织老大周小军结拜为兄弟,那就加快了两凌兄弟走向监狱的步伐。
与两凌兄弟相比,周小军则是更为恶劣的涉黑头目。在警方的报告中,周小军依仗其在乌山市的背景,不但垄断了小耒县的毒品市场,还广泛参与赌博,故意伤害,非法买卖枪械等。
但是,在当时,这一组合形成的势力足以吓阻当地任何想染指其财富的团伙。
两凌兄弟的一系列计划也开始粉墨登场。
凌秋生让他经营的洪生煤矿的工人越界开采,不久与旁边的夷平煤矿打穿。事发后,凌秋生兄弟先发制人,将对方矿山里的电缆,风机等设备强行拖走。夷平煤矿的老板贺建国过来协调,凌秋生居然要求把打穿的地方的煤挖完后再退回自己的范围开采。
贺建国自然不干了,一气之下告上了国土资源局。
两凌对此非常恼火,在小耒县国土资源局召集双方进行协调时,凌秋生居然当众打了贺建国一个耳光。在国土局划了红线后,凌秋生仍然安排工人强行在对方范围内挖了一个星期的煤才准夷平煤矿工人开工!
凌秋生的胃口也是越来越大。
凌秋生为了抢夺煤矿资源,安排其经营的煤矿故意与小东煤矿打穿。之后将对方矿上的巷道炸毁,生产设备抢走,并把对方的掘进队包工头痛打了一顿,威胁其不准生产。
不久,凌秋生继续采取各种手段迫使小东煤矿风井无法生产,小东煤矿的老板陈晓楠只好把风井专卖给凌秋生。
可凌秋生却没有就此罢休,在买下风井后立即投入生产,然后又故意把风井与主井打穿。凌秋生多次组织人员冲入,殴打对方矿工,迫使对方放弃被打穿的巷道。伺候,小东煤矿连续发生风井这边的人朝主井扔**,灌水的事件。
陈晓楠没有办法,被迫把主井也卖给了凌秋生。这样,两凌兄弟谋夺小东煤矿的计划全部完成。
黄小军此次来黑乌市经济特区小耒县的目标和两凌兄弟是一致的,都是小耒县的国营西山煤矿。
储量丰富的西山煤矿是黑乌市境内一个重要煤矿,其开采价值很高。
两凌兄弟对西山煤矿是志在必得,而黄小军这条猛龙也是冲着西山国有煤矿来的。不是猛龙不过江,这句江湖话里的后面还有一个反对语,那就是强龙难压地头蛇。
当然,黄小军绝对不是这么认为。在黄小军看来,自己大江大浪都见多了,难不成还会在小小的小耒县里阴沟里翻船不成?
黄小军自然有自信的本钱,这些年,黄小军钱赚了不少,见识也跟着水涨船高,实力自然是芝麻开花步步高!
在胡天的介绍下,好些退伍侦察兵中的高手都到了黄小军的手下,这些身手不凡的保镖人员加起来就有两个排之多了。
有着这样的高手在身边当保镖,再加上黄小军自己还有两把子力气,自然认为不必惧怕什么黑道势力了。
再说,这里毕竟是黑山市经济特区的管辖范围,要真出了问题,还可以去找政法书记兼公安局长马风谣呢。
要是弄出什么篓子来,黄小军没有胆子去找赵政策,但还是可以去找马风谣的。
对黄小军和赵政策之间的关系,马风谣心里很清楚。再说,在西衡县的时候,黄小军和当时的刑警大队长马风谣也没少在一起喝酒聊天,关系一向不错。
坐落在小耒县境内的西山国有煤矿由黑乌市金锤子拍卖行组织拍卖,黄小军今天也是特意过来参加报名。
在黄小军自己看来,他身上珠光宝气,气质不凡。可在赵政策眼里,黄小军这家伙整个就一个暴发户!
“老板,我们可能被人盯上了。”刚从拍卖行里出来,黄小军身边的一个看起来很是精炼的男子低声提醒他。
“怎么,还有人打我的主意?”黄小军冷笑了两声,“王炳,弄清楚是哪条道上的吗?”
“老板,是凌秋生的人。”叫王炳的汉子笑了笑,“我估计他们是要在前面堵我们的车,要不我先带两个弟兄过去摆平一下,您再过来主持大局。”
“得了吧,什么风浪我没有见过。”黄小军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一起过去吧,要是能见见凌家兄弟,让他们长长记性也好!”
“也行。”王炳点了点头,“周小军好像没来,应该没有什么大动作。”
看来,王炳对周小军这样的亡命之徒也略有顾忌,很是上心!
事实上,这个时候在周小军的指引下,两凌兄弟甚至已经把手伸向了更为暴利的赌场。
凌秋生和周小军去年就已经去缅甸考察过,之后,几个合伙人每人出资一百万,由周小军在缅甸九谷开办了隆鑫赌场,聚众赌博,谋取暴利!
这个时候,周小军去了缅甸赌场,正在赶回的途中。这也难怪,在西山煤矿这样的大买卖中,周小军自然是想狠狠捞上一笔。
果然不出王炳所料,黄小军坐的小车还没开出三里路,就在一个山脚下被三辆吉普车给堵住了。如果光按车辆进行对比,黄小军坐的是小车,前面还有一辆改装吉普车,算是二对三。
“老板,就几个小角色,阿山应该就能对付了。”王炳下车看了看前面的状况,撇了撇嘴,“顶多一刻钟,他们就会老老实实让路。”
黄小军笑了笑,也钻出了小车,斜靠在小车上,很是悠闲。
对前面吉普车车上阿山的本事,黄小军很是放心。黄小军心里很清楚,五个自己都不是阿山的对手。
当然,黄小军身边的这个叫王炳的男子就更厉害了,两个阿山都不是王炳的对手。
正因为如此,黄小军才有恃无恐。这年代,出来混,比拼的就是实力。
“咦。”黄小军突然表情变得很奇怪,“那家伙在干什么?”
在黄小军的视野里,看见阿山带领了三个手下往对方走了过去, 腰间都是鼓鼓的。
可还没走到对方那十几个人面前,对方的阵营里就跑出来一个很是猥亵的男子。这个猥亵的男子二话不说,把手中的西瓜刀往地上往地上一丢,然后身子往地上一躺,双手一抱头,呈一个刺猬形状。
“是个爷们的就一刀砍了老子,是个娘们就给老子滚回去吃奶去。”猥亵的男子嘴里还发出猥亵的尖叫声音,让黄小军有些哭笑不得。
“这人脑子有病啊,打就打吧,还装这个死狗模样?”黄小军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老板,这里面有个名堂。”王炳笑着说,“这叫文比,就是冲着对方不敢下手,才敢这么嚣张的。要是阿山不敢拿刀砍他,就要算我们输,要退出这个地盘。”
“这什么道理?”黄小军吃了一惊,“这都什么年代里,谁敢光天化日下杀人啊,自己不想活了差不多。”
顿了顿,黄小军有些急了:“阿炳,你去把阿山叫住,可别干傻事,我们返回去都可以,不鸟他们这一套就是。”
“老板,您就放心吧。”王炳笑了笑,好整以暇地说,“阿山能处理这样的小事情。”
其实,这样的文比自古以来就有,在旧社会的黑社会比拼里面,经常发生通过这样的手法抢地盘。
所谓的文比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这样任凭对方打,不还手。对方越打得厉害,自己越叫舒服,不听地叫骂挑衅对方。要是对方不敢下死手,那就是自己这边赢了。
还有一种文比,那就是自残大比拼。拿出一把小刀,先在自己身上来一下,然后把刀子交给对方,让对方也来一下。就这样轮流着来,谁要是受不了就认输。这种比法比的就是狠劲,看谁更狠。
这一点都不奇怪,出来混,首要的就是看谁更狠!
再入仕途 第三百七十章
第三百七十章
凌东升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黄小军斜着眼看了看远处的凌东升,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忽然间,黄小军对凌家兄弟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躺在地上的猥亵男子还在尖声叫嚷着,凌东升饶有兴趣地一边摇着手中的纸扇,一边点评着,黄小军的脸色却有些难看了。
“阿山,麻利点。”王炳见老板脸色不好看,就冷声嚷道。
“好的。”阿山答应了一声,骂骂咧咧开了,“格老子的,居然和老子耍横,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阿山飞起一脚,然后顺势一勾,就把地上的猥亵男子给勾了起来。那动作之轻巧,让人觉得猥亵男子就是一团棉花似地。
阿山接下来的动作就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除了王炳之外。
只见阿山扣住猥亵男子的下巴,轻轻一扭,就听到一声脆响,然后猥亵男子一声惨呼只叫出了一半,就打住了。
却是猥亵男子的下巴脱臼了,生疼生疼的,额头上满是冷汗。
凌东升觉得腿有些发软,虽然是强做镇静,却有种逃离现场的冲动。
猥亵男子的身体到了阿山的手中就成了随意可以扭动变形的麻花,阿山眼疾手快,只听到几声脆响,却是猥亵男子的肩关节和腿关节都让阿山给卸了下来,然后就如同抛弃一条死狗一样把猥亵男子的身体丢在马路上,尘土飞扬!
猥亵男子的身体在不停地痛苦地抖动着,扭动着。凌东升和一干手下都是脸色大变,不知所措。
这种场景,对于凌东升来说实在有些高科技了,看不太明白。不过,凌东升知道,自己这次只怕是踢到铁板了。
这还不算,阿山突然对着正在地上痛苦扭动着的猥亵男子吼了一声:“别动,再动就成太监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啊。”
却是阿山把猥亵男子丢在马路上的西瓜刀给插在了猥亵男子两个大腿根部之间!
这场景,让所有人都冷汗直流!
猥亵男子尽管恨痛苦,不停地扭动着,可被阿山这一吓,扭动幅度明显变小了。文比再狠,也没有挥刀自宫这一狠招啊。
“阿山还挺幽默的,狗日的。”黄小军呵呵乐了起来,笑骂道,“这个月奖金增加五百块。”
这下,阿山的嘴唇裂了裂,有奖金发,这可是大好事情。
“还有什么比试,一起亮出来吧。”阿山突然想到了自己开路先锋的职务还没有尽到呢,就往凌东升方向迈了几大步,冷声说道,“大爷有兴趣和你们玩,可我们老板赶时间。”
阿山这话够猖狂的,可凌东升铁青着脸,硬是连场面话都不敢说以声。凌东升感觉到这个阿山身上透露出来的是杀气,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这年代,还是小命要紧。凌东升自诩为知识分子,明哲保身是首选之道。
就这样,黄小军一行离开老远了,凌东升还站在那里发呆。
“东哥,怎么办?”旁边一个小混混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叫阿山的打手身上好重的杀气啊,好像还要听后面那个平头青年的。”
“让军哥来处理吧。”凌东升终于恢复了平静,叹了一口气,“这种场面,我们只怕都级别不够啊。”
这个时候,周小军这个黑乌市最大的流氓头目已经完成了与赵政策这个市委书记的第一次见面,只是场面有些冷清!
这个傍晚下班后,赵政策被秦露给缠着出来逛街。自从两人的关系突破了最后一层后,秦露着妮子是越来越腻人了。
可赵政策想着自己连名分都不能给秦露一个,而秦露已经为自己耽误了女人最宝贵的青春,心里也有些内疚,也就尽量满足秦露一些要求。
还好,秦露很有分寸,只是偶尔撒娇,这也是女人的天赋。秦露并不会提让赵政策觉得为难地要求,就是要赵政策陪着出来,也都是挑晚上,不给赵政策带来负面影响。
其实,一个市委书记,和一个前来自己辖区投资的的商人偶尔呆在一起联络感情,也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在官场上,衣食住行中,食其实排在第一位。国内的酒文化,也在这个食字上得到了精髓体现。
可这一次,赵政策这个市委书记也算是大开眼界,哭笑不得。
按照市委市政府的规划,在黑乌市的市中心有一个商业步行街,在步行街的旁边还准备搞饮食一条街。
这条饮食街的地段本来很普通,只是在经济特区成立后,赵政策对整个市区进行了重新规划,这条饮食街就成了香饽饽。
赵政策上次来过这条饮食街,发现这里的酒店生意都挺不错的。可今天就纳闷了,酒店门口基本上见不到人。就算有那么一两个也是平头光头刺身一类的人物。
按照赵政策的想法,随便找一家酒店进去吃点什么填肚子就好了。可秦露说店子里都没几个顾客,肯定是店子里的菜烧得不好,要另外找一家。
秦露也很快就泄气了,因为接连三家都是每个店子里那么几个人。
“怎么都没有人吃饭啊。”秦露闷闷不乐地说,“政策,我们干脆回家自己弄饭吃算了。”
“呵呵,应该是这几家店子里另有玄机。”赵政策笑呵呵地拍了拍秦露挽着自己的小手,“走,进去试一试。”
“嗯。”秦露就来兴趣了,很是温柔地说,“反正只要你在身边,到哪里都成。”
赵政策彻底无语了,刚才还一个劲要找下家,现在又说得这么好听。
不过,赵政策确实发现了另一个很是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刚才经过的每个酒店里都是一个人坐一张桌子,连两个人同一张桌子的都没有。
按照正常现象,孤家寡人到酒店吃饭的人顶多只占到顾客的二成。可现在这种现象就太离奇了些,赵政策觉得里面大有蹊跷。
更不可思议的是,好像三个酒店里的桌子上放的都是同一个菜,还是唯一一个菜,那就是豆芽菜。而顾客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哉乐哉地每过一段时间才夹起一根豆芽慢悠悠地往嘴里送。
这个场面实在有些滑稽,赵政策自然也忍不住起了好奇心。
可赵政策和秦露才转过身来,没走几步,就被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给拦住了,这个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五六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
“怎么?”赵政策禁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位同志有事吗?我们还要急着吃饭呢。”
“提醒一下这位兄弟,吃饭暂时去别的地方,这条饮食街今天都不接待客人。”年轻人笑了笑,眼神有些邪气,让赵政策看着很是不舒服。
“明明店子里有顾客,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赵政策旁边小鸟依人的秦露娇笑着,“你快让开,别耽误我们吃饭。”
秦露那份成熟的妩媚,极具杀伤力,让年轻人禁不住吞了吞口水,眼神都有些发直了。
“这位小姐,想吃饭我请两位到乌山宾馆,还请赏脸。”年轻人脱口而出,这种轻佻让赵政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秦露这几年在美国呆着,倒没有觉得什么不好。不过,见赵政策皱起了眉头,也赶紧板起了俏脸,不给年轻人好脸色看。这也难怪,秦露可生怕赵政策误会自己是个轻佻的女人!
“请你让开吧,同志。”赵政策撇了撇嘴,已经很是愤怒了,只是强行压住罢了。
“我们军哥给你脸还不要脸,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旁边的小青年就嚷嚷开了,接着冒出来一句更难听的,“军哥的马子可是一大堆,要排队的。”
“放肆!”赵政策脸色已经铁青一片,这几年也算是大权在握,基本上没有听到谁敢对自己这么无礼,禁不住呵斥了一声。
这个年轻人就是乌山市最大的黑恶势力头目周小军,刚好从缅甸赌场返回黑乌市参加西山国有煤矿的招标,想从中捞上一笔。
本来,这条商业街也是周小军想鼓捣下来的。不过,蛇有蛇路,猫有猫道。像周小军这样的高级流氓办起这种事情来可以说是熟门熟路,非常老练。
先是派人上饮食街的各个酒店收取保护费,如果酒店愿意上缴保护费,那就一步一步来,想办法在其中入干股,慢慢盘剥过来。要是酒店不愿意交保护费,周小军他们也不蛮干,采取很“文明”的方式来必去对方屈服!
这种文明方式就是每天派几个闲散人员去这个酒店坐台,要上一盘豆芽菜,然后从早上到半夜一根根数着吃。这种吃豆芽菜的办法也是北龙省的流氓们收取饭店保护费最通常的一种办法,很多人都知道。
一般的顾客一进门,只要看到这种场景,都会很识趣地不进来。要是有不懂行情的人进饭店吃饭,也没关系,外面还有人对这些人提出口头警告甚至武力警告!
赵政策就属于这种不懂行情的人,当然,这是在周小军这些混混严重的形象。
看起来好像是周小军这个流氓头目有调戏女人的嫌疑,实际上,不管秦露在不在场,只要赵政策想进这个酒店吃饭,矛盾就在所难免。
“哟,朋友是哪条道上的?”周小军笑嘻嘻地说,“在黑乌市,还没有谁敢对我军哥用这个口气说话呢。”
“你就是周小军?”赵政策心里一乐,反而是笑出声来,让秦露在边上看得以愣。秦露还意外赵政策什么时候交了这么一个流氓朋友呢。
“这名字是你叫的吗?小子,叫军哥!”后面的小青年又嚷嚷了起来,“欠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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