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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仕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我听你的,赵书记。”秦可佳马上很是恭敬地说,“不过,这人还是交给县刑警队的人吧。”
“也好。”赵政策想了想,就说,“我们都不要轻易发表评论,到时候再说。”
吉普车开得很急,在坑坑洼洼中晃动个不停,让车子里的人也很难受,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吉普车才来到了桐木林场的山脚下。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派出所的民警们都掏出了手电,用它照着看路。
“赵书记,先去林场吧,具体的出事地点只怕林场的人才清楚。”秦可佳就说。
“嗯。”赵政策点了点头,“林场还有两个人吧,一定要控制起来,不能让他们走了,这深山老林的,又是晚上,走了就好找了。”
秦可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做了个手势,一行人就一脚高一脚低地顺着山路往前走。
不时有几只夜归的鸟被一行人给惊醒,扑腾扑腾地绕着树林飞着,不远处有几只猫头鹰在嚎叫着,让人觉得有些阴森与凄凉。
赵政策一直和秦可佳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也不说话,闷头赶路,有些沉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秦可佳停了下来,低声说道:“前面就是林场了,看林人就住在前面的屋子里。”
“先摸清情况。”赵政策也低声说,“如果两个人身上有伤痕的话,就马上铐起来。”
秦可佳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快到屋子旁边的时候,就见一个人提着个有灯罩的马灯走了出来,喊了一声:“是派出所的人吗?等你们有一阵了,只要想着那悬崖底下有个人啊,我这心里就不踏实。”
“牛老二,我是秦可佳,就你一个人在吗?”秦可佳就大声地说,“罗新民那家伙呢?”
“秦所长啊。”叫牛二的人马上说,“新民感冒了,有些打摆子,正躺在床上捂被子呢。”
很快就走近了,赵政策敏锐地发现牛二的两只手都带着木匠用的麻手套,就有些怀疑了,都晚上了,又不干活,戴手套干什么呢?不过,赵政策没有做声,只是不动声色地跟着牛二往屋子里面走,用手碰了碰秦可佳,嘴巴往牛二的手方向奴了奴。
秦可佳还是只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进了屋子,牛二就停住了,搬过几个木墩子,让民警们坐。赵政策一眼就看见了两只大水缸,就估摸着这是厨房。
“新民是哪个房间,感冒了,我去看看。”秦可佳不由分说地往里面房间走。
“秦所,他感冒了,刚睡着呢,就别叫他了。”牛二就有些不自然地说,“我带你们去悬崖那边吧,太阴森了,我一个人都不敢去。”
停顿了一下,牛二的脸色又变了变,说:“小三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呢?”
“你这手套不错,给我戴戴。”赵政策就笑着走了过去,“这鬼天气,冻得要命,让我这手也暖和暖和”
“别,别,我这手上长冻疮呢,要防冻的。”牛二就很不自然了,讪笑着说。
“咦,这手套上怎么还流血呢。”赵政策突然嚷嚷了一声,一把拽住了牛二的手,“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里边一间房子里传来了咕咚一声,好像是窗子被打开了的声音。
“别跑。”秦可佳马上冲了进去,里面传来沉闷的一声响,好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赵政策心里就踏实了。通过太上老君庙里抓捕钱家弟兄的事情,赵政策对秦可佳的身手还是信得过的。
果然,里面马上传来了痛呼声音与嚎叫的声音:“秦所,你轻点,轻点,骨头断了,我正要去上厕所呢。”
“上厕所要爬窗子吗?”秦可佳冷笑着,“不怕摔着啊。”
这个时候,赵政策也不客气了,抓住牛二的手就是一扭,然后脚下一袢,就把牛二给摔倒在地上,这可是跟胡天学过的最标准的擒拿动作,别说是对付牛二这样的普通人,就是一般的武警,被赵政策这么出其不意地来一下,都很难反抗的。
赵政策一动手,马上就有两个民警扑了上来,把牛二压在了地上,然后用手铐铐了起来。
这个时候,秦可佳也押着一个脸上浮肿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并把他按着蹲了下来。
“悬崖在什么地方?”赵政策就沉声问道。
“就在出门往右边大约一里路远的地方,那里有一颗很大的枫树。”牛二低着头,满脸大汗地小声说道。
“留三个人看着他们两个,秦所,我们过去看看。”赵政策就说。
“你们老实点,把事情想清楚。”秦可佳对着两个蹲着的嫌疑犯吼了一声,才跟着赵政策走了出来。
“我们尽快赶过去,看人还有没有救,只要人还有救就好办。”赵政策一边跑一边对秦可佳说。
“不可能还活着的,听牛三说,那个悬崖有十几丈高呢。”秦可佳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这几个兔崽子,就算有仇,也不能下死手啊。”





再入仕途 第一百二十章 英雄血泪
第一百二十章 英雄血泪
“那个叫新民的人伤在哪里?”赵政策一边喘气,一边问道。
“胸口部位,估计是断了肋骨,一碰就哇哇叫。”秦可佳马上回答说。
“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他们干的了。”赵政策沉声说道,“牛二的手指头断了三根,都是软绵绵的,只有皮还连着手掌部位。”
“这事情难办啊,赵书记。”秦可佳就闷声说道,“牛家两弟兄还好说,新民可是林业局曾局长的侄子。”
“我说过,这事情我们先不处理,等部队和县里的领导谈了之后再说。”赵政策就有些不满意地说,“我们也管不了地方与军队的纠纷的。”
很快就到了牛二所说的悬崖边,赵政策拿手电往悬崖底下探了探,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下面是深不见底!
“必须绕着下去了。”秦可佳也叹了一口气,“老史啊老史,希望你命不该绝。不死在战场,却死在林场,实在是太不值了!”
赵政策心里一紧,觉得鼻子发酸,差点没哭出声来。因为听过胡天讲过太多的战场上的事情,赵政策对参加过浴血战斗的军人一直很敬佩,现在却碰上这么一件让人痛心的事情,心里实在不好受。
“快下去吧。”赵政策的声音已经有些变样。
两个七万八转的,又转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算来到了悬崖下面。
“在那。”秦可佳的手电照到了一片荆棘,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就躺在上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政策感觉到那身影居然动了一下。
“史华利。”赵政策急呼出声,冲了过去。
“老史。”秦可佳也跟着扑了上去。
由于身体在一堆的荆棘中间,两个人一时无法冲进去,急得赵政策连声低吼,用手死命地拨拉着荆棘,很快就鲜血淋漓,可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还是秦可佳冷静一些,找来了个根树枝,使劲把荆棘给砸出一条路来。
“还活着。”秦可佳的声音里透露着惊喜,“老史,你要挺住,我们马上带你下山。”
赵政策的手电这时也照在了史华利血肉模糊的脸上,那里已经是被荆棘挂得惨不忍睹,让赵政策的眼泪马上就流了出来。自从重生后,赵政策就没有掉过眼泪了,一直认为自己很坚强。
“来,先搬出去。”赵政策拿手擦了擦脸,对秦可佳说。
“别动我。”史华利居然真的说出话来了,“我的情况自己知道,是在咬牙坚持着,一动就落气了。”
这个时候,史华利的眼神居然由黯淡转发出一丝光彩,赵政策就知道完了,这是回光返照的前兆了。
“我有句话要说,要不我死不瞑目啊。”史华利略微挣扎了一下,尽管是徒劳的。
“老史,你说吧,他是我们桐木乡新来的党委书记赵政策。”秦可佳沉声说道。
“我知道,胡团长和我说起过,也是我最佩服的一个人。”史华利的嘴巴蠕动了一下,口腔里开始冒出一丝鲜血,很是凄厉。
“你是胡天团的?”赵政策大吃一惊。
“我早就该死了,胡团长和你说过吧,我就是那个把副连长打死的班长。”史华利的眼中居然流出了一滴眼泪,可那让赵政策真实地感觉到那不是眼泪,而是血泪。
“我知道,那不怪你,是战斗素养问题,胡天也说过了。”赵政策哽咽着说道。
“那跟木材,还有我家里的两根木材。”史华利用力地抬起手指头指了指荆棘的旁边的一根木头,“不是给俺媳妇的,是给俺连长的老母亲做棺材用的。”
“史华利,你好傻啊。”赵政策再也忍不住了,痛哭出声,人反而觉得解脱了,心里的疙瘩也终于解脱了。是啊,人们的子弟们怎么可能为了自家的媳妇棺材做出自毁荣誉的事情呢。
“帮我转告胡团长,俺给他丢人了。”史华利的这句话用尽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头一歪,没动静了。
赵政策觉得自己的嗓子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想要大声呼喊,却喊不出来。山里一片寂静,还是那几只猫头鹰在嚎叫着,象是为这人间的不幸呐喊着。
秦可佳也不说话,可这铁打的汉子此时也已经是泪流满面。
“老史啊,我误会你了,我好浑啊。”秦可佳半天之后才嚎叫了一声,跪在了荆棘堆里。
赵政策丢掉了手中的手电筒,一把坐在了荆棘堆里,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史华利,我和秦所长在这陪你一晚上,放心吧,你未完成的事情我帮你办完。”
晚上的山风很阴冷,一如赵政策此时冰冷的心情,下降到了极点!
“赵书记,我们要不要把老史搬下来,就那样放着太那个了。”良久,秦可佳才站了起来,嗡声说道。
“不用了,他无愧于天地,不怕。”赵政策沉声说道,“再说,刑警队的人晚上应该会赶过来,要是破坏了现场,以后只怕就说不清楚了。”
说完,赵政策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史华利的尸体给盖上了。
“赵书记,您这样会着凉的。”秦可佳赶紧把自己的外套往下脱,“穿上我的吧,我身体好一些。”
“不用了。”赵政策摆了摆手,“着凉算什么呢,病了才好,我这个党委书记心里有愧啊,你让我清醒清醒,我才会好受一些。”
“那我生堆火吧,这刚下过雨没几天,起不了火,刑警队的人也好顺着火光找过来。”秦可佳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打着手电去找柴火了。
赵政策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实在没有心思理会。
火堆生起来后,周围才开始亮了起来,赵政策一直低着头,没有勇气往荆棘堆上看。
“赵书记,您认识老史在部队里的团长?”秦可佳还是忍不住问道。
“认识。”赵政策点了点头,“还和我说过史华利的事情,只不过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史华利就是那个班长。”
“给我讲讲老史的事情吧。”秦可佳就说。
“史华利是个不甘平庸的兵,有着炽烈的幻想和桀骜不驯的天性。”赵政策在努力回忆着胡天和自己讲过的关于史华利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追求,人们从史华利经常把拿破仑挂在嘴边,窥见了他的部分‘野心’,据说有野心的都很自傲。史华利是个老兵,比胡天的兵龄还要长,可他凡事却拒绝依赖权威。有时候,他竟然‘头上长角,身上长刺’,向首长提一些对现实不满的意见。在平时,他做的一些事情也让人哭笑不得。”
秦可佳下意识地把眼神看向了荆棘堆,又马上缩了回来,好像在做什么比较似的。
“有一天,指导员在指挥所工作,突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一抬眼,史华利闯了进来,手舞足蹈地大声嚷嚷着:我今天杀人啦,我今天杀人啦。指导员大吃一惊,结果呢?是史华利刚才用狙击步枪消灭了一个敌人,这简直是存心戏弄。”赵政策说到这里,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上阵之初,史华利就豪言说:我的命可不能轻易丢!当时,越南特工经常摸到我军阵地前沿,偷着把我方的定向地雷调反过来,然后弄出‘情况’,诱使我边防战士起爆地雷炸伤自己。史华利便设计出定向地雷放置杆,可及时按照‘情况’和地形调整角度,挫败了越军特工的诡计。就因为这样,史华利被提升为班长。可他又马上口出狂言:我打仗只要有定向地雷就行,要是越军冲上来,我一枪不放,保证要他们都躺下。”
秦可佳的眼神里冒出了烟雾,好像进入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再后来,史华利和他的副连长一起搜索一个猫耳洞的时候,由于过于紧张,扣动了扳机,把走在前面的副连长打死了,虽然在战争年代,这样的失误经常发生,可史华利却一直为此愧疚不已,也一直拿着微薄的津贴在供奉着副连长的老母亲。”赵政策的表情开始沉痛起来,“从那以后,史华利又屡立战功,还亲手击毙了敌军的一个营长级别军官,一直升到了侦察连长职务。”
“这样一位战斗英雄,身上却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一直到临死前都没能够放下来啊。”赵政策的声音哽咽起来,“秦所长,你说得对啊,史华利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倒在林场这片荆棘当中。”
说完,赵政策禁不住拿拳头狠命地砸在了坚硬的泥土上面:“我要是向胡天问明白那个班长是谁就好了,我绝对不允许我们桐木乡发生这样的悲剧。”
“赵书记,这样一个战斗英雄在我们桐木乡出了事情,部队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啊。”秦可佳抬起了头,“弄不好就要出大事情。”
“是啊,特别是关于这个事情给个什么样的说法,就算是市委书记都会觉得为难啊。”赵政策就沉声说道。
“赵书记,您和胡团长熟悉,要不您先打个电话给胡团长。”秦可佳就试探着说。
“不行啊。”赵政策摆了摆手,“你不知道那个胡团长的脾气,这事情要让他知道了,更会出大乱子,还是先缓一缓的好,我们按照程序先报县有关领导,让他们和部队领导之间先缓和一下,这事情只能冷处理,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此时的赵政策,已经是满脸痛苦的表情。




再入仕途 第一百二十一章 血斗
第一百二十一章 血斗
到了半夜,西衡县刑警队的人才赶了过来。
“赵书记,您也在啊,真是辛苦了。”刑警队长马风谣却是和赵政策认识,在衡北市刑警队长朱自高的办公室里见过面,一见到赵政策马上很是热情地打招呼。
“等着领导过来呢。”赵政策苦笑了一声,“林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这个党委书记能睡得着吗?”
“赵书记您才是领导。”马风谣赶紧说,“在桐木乡您是书记,论级别您更是地区级别,您这么说我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就是自高老大见了您都不敢称领导,更别说我了。”
“县里来人都是我的领导。”赵政策强行打起精神,“这案子就交给你们刑警队了,我是个外行,就不掺和了。”
“别,别。”马风谣赶紧说,“赵书记您可别撒手不管啊,这案子牵涉到军方,我一听头就大了,赶紧跑了过来。”
“那你说吧,需要什么样的协助,我们桐木乡党委班子一定全力配合,所有的党委会成员现在都在乡政府办公室里面等着呢。”赵政策只好说道,“要人给人,要钱嘛,我们桐木乡穷,你也知道。”
“赵书记,别这样说嘛,有您在这主持工作,桐木乡不会一直穷下去的。”马风谣陪笑着,“就是这个办案的过程,请您也帮忙监督监督,等军方的人过来了,也帮忙说说话,兄弟我可有些顶不住。”
秦可佳在旁边插不上话,很是诧异地看了马风谣一眼,这个刑警队长平时可牛了,现在见了赵政策居然一口一个您,都矮了半个辈分了,还真有些蹊跷啊。
“放心吧,该我们桐木乡负责的地方,我一个也不会推卸。”赵政策沉声说道,“不过,有一点我先强调下来,不管结果怎么样?我先想办法给史华利一家老少弄个烈士家属待遇,这个事情你们公安局也要帮忙出个证明。”
“这是小问题,只要赵书记能在军方那里帮忙说句话,让我不被部队的老领导指着鼻子骂,我就谢天谢地了。”马风谣赶紧说。
赵政策确实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说:“马队长和省厅的叶戈熟悉?”
“不算熟悉。”马风谣一看赵政策那脸色,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摇手说,“是周群科长在我那吃饭时提到过和您的事情,对您佩服得紧呢。”
“呵呵,周科长很直爽,值得一交。”赵政策这才脸色缓和了下来,让马风谣也松了一口气。
“那个胡团长可是在整个军区都出名的,史华利又是他的部下,我想想头都大了。”马风谣苦着脸说,“在部队的时候我见了他都是远远绕开走的,没想到来到地方还要碰上头啊。”
随即,马风谣压低了声音说:“赵书记,您可要当心一些,叶戈不敢找胡团长的麻烦,估计要把账算到您的头上了。”
“让他来吧。”赵政策心里一紧,表情却是淡淡地,“要来的迟早要来,没什么。”
“秦所长。”马风谣这才提高了声音说,“这个案子其实已经可以定性了,咱们也就实话实说,把客观分析报上去就是了,具体怎么处理,让局领导定夺吧。”
“马队长,我们派出所也就负责保护现场,刑事案件侦查还不苟水准。”秦可佳就笑着说,“您决定就是了,赵书记也在这。”
“证据要确凿,现场调查,嫌疑人口供都要录好。”赵政策就沉声说道,“这一关只怕不太好过。”
“这个我知道,一颗红心,两手准备。”马风谣会意地点了点头。
“抓紧时间吧,我还要赶回乡政府和党委会成员们研究一下,这后事怎么处理。”赵政策就马上说道,“林场的那几个人也带走,不过最好是不要关押在本县,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啊,没有干涉公安局工作的意思。”
“谢谢赵书记提醒。”马风谣微微一愣,随即马上明白过来了,眼神里多了一丝佩服,难怪朱自高和周群都那么佩服这个年轻的乡党委书记啊,还真是个厉害角色,果然是名不虚传!
等到刑警队完成勘察工作,天已经大亮了。马风谣又把赵政策和秦可佳拉到了一边,简要通报了一下案情。
“事情的经过基本已经清楚了。”马风谣轻描淡写的表情,好像在叙述着一件和自己好不相关的事情,那表情让赵政策有一种想在他脸上砸上一拳的冲动,可理智告诉自己,人家是负责刑警工作的,这样类似的凶杀案不知道见过多扫了,自然是比自己要冷静。
“说说吧。”赵政策强行镇定地说。
“林场三个人是有预谋的,最先是牛二发现了史华利提着把斧头上山来了,就跑回林场告诉了牛三和罗新民。”马风谣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因为三个人以前在史华利这里吃过两次不大不小的亏,一直怀恨在心,就一起商量着这次一定要把史华利往死里整。”
赵政策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这是蓄意的谋杀,而不是短兵相接,刚好碰上所产生的矛盾。
“牛二把什么都交代了。”马风谣看了赵政策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史华利拿的是一把猎枪,里面装的全部是铁沙子。牛二拿着一把砍刀,是很厚实沉重的那种,能把猪大腿骨砍碎的那种。牛三拿的是一根粗木棍,估计是和史华利的仇恨轻一些。”
赵政策和秦可佳都紧紧闭着嘴唇,只有马风谣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在阐述着。
“等史华利砍好了树,用肩膀抗着大树干往回走的时候,大约是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就在悬崖上面不到五十米的岔路口遇到了林场三个人的埋伏。”说到这里,马风谣停顿了一下,估计是在组织着逻辑语言,让两个人能够更清晰当时现场发生的一切。
“因为史华利肩膀上扛着一百多斤重的树干,斧头也绑在树干的劲头,又是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下子就中了暗算。刚在三岔路口一转弯,就被躲在树后面的罗新民用猎枪对准胸部开了一枪,所有的铁沙子都进入了史华利的胸口部位,肝部和胃部都被铁沙子跟填满了。然后是牛二紧接着从背后冲了过去,用砍刀在史华利的后脑部位砍了一刀。就是这两处致命伤,要了史华利的命。”
说到这里,马风谣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是在平常,史华利肩膀上没有一百多斤重的树干压着,就算这三个家伙打埋伏,也不会是史华利的对手,也是史华利命该如此。”
“别加主观因素,接着说。”赵政策就皱了皱眉头,心里已经是怒火滔天了。
“好的,好的。”马风谣一见赵政策脸色又不对劲了,赶紧说,“等到史华利反应过来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不肯放下肩膀上面的树干,还对着三个人笑了笑。然后,罗新密冲了过来,用没有子弹的猎枪来砸史华利。同时,牛二手拿砍刀往史华利的手臂上砍,牛三拿着木棍也冲了上来。”
“史华利身手很是了得,尽管肩膀上扛着一百多斤重的大树干,还受了两处致命伤,可一对三却没有半分畏惧,林场的三个人也没有占到半点便宜。”马风谣说到这里,也有些动容了。
“史华利先是低头避过了罗新民对准脑袋要害部位的猎枪那一砸,用北部硬挡了一下,然后空出右手一把抓住了牛二拿砍刀的右手,那好家伙,牛二的三根手指头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生生折断的,骨头都碎了,估计也残废了。紧接着,史华利回肘一击,正好撞在了罗新民的胸口部位,罗新民断了三根肋骨,也就是被那一肘给打的。对于最后扑上来的牛三,估计是史华利留情了,只一脚就把他蹬出了很远,并没有受什么伤。”马风谣说起这个局面,还心有余悸,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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