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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刘长当然是很早就超过了,大汉在继承秦法的基础上,又规定十五岁以下的年轻人不需要服役,犯罪可以从轻发落,再往后,徭役和兵役分开,汉朝的男丁服役年龄一度被提升到了二十三岁,大汉的男人一生起码要经历两次兵役。
刘长也不理会路人那眼神,只是傲然的打量着沿路的风光,遇到人也不避让,直接撞上去,非得他人给自己让路才行。
刘恒边走便说着自己的想法,“韩国地少人多,若只是耕作,只怕不能自给,因此,我全力招募各地有名的农家之人,专门设立农职,让他们专心负责耕作,然后便是多鼓励商贸,让商贾们出资修建道路住房驿舍之类...给与他们优惠...”
“你看,这里的很多商贾都是外来的...我多开了几个市...设畜市,布市,农市等...”
“你做的纺车确实不错,我已经在韩国境内推广了....”
刘恒并没有炫耀的想法,他只是想要跟这位弟弟交流一下治国的经验。
奈何,某位大王长这么大也不曾去过自家封国,治国经验那是丝毫没有,当刘恒问起他的想法的时候,这位大王就只能故作高深,“唔,我想的与兄长一样,不过,兄长顾虑的太多,若是能再放开手脚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彻底放开对商贾的限制吗?可我还是有些担心,若是完全放开了,会本末倒置啊,粮食才是最重要的啊。”
“唔,兄长说的也有道理,这么做还是得谨慎啊。”
“是啊...先前有几个富户,我本来是想要将他们全部抄家的,可是我后来发现,与其将他们抄家,倒不如先扶持他们,他们能做的事情很多,时不时杀上一个,其他的也就老实了。”
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刘恒,刘长迟疑了片刻,说道:“四哥,我忽然有个想法。”
“哦?”
“什么想法?”
刘长低着头,沉思了片刻,又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刘恒板着脸来,不悦的问道:“长弟为何如此轻视我呢?”
“四哥,我何时轻视你啊...诸王之内,除却赵王,其余众人,我都是十分尊敬的。”
“那长弟又为何欲言又止呢?”
刘长低着头,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我这个想法,对兄长甚是不公。”
刘恒说道:“回到王宫里再详谈。”
“好。”
两人继续逛了起来,忽然,刘长听到远处传来了谩骂声,还有一群人在那里观望着,刘长甚是好奇,快步走到了人群之中,用力的往里挤着,很快就走到了最里头,当刘长开开心心来准备看戏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里头是夏侯灶等几个人正在跟几個年轻的士子们对骂。
夏侯灶,吕禄,卢他之,樊伉等几个人,面对十几个韩国的士子,却一点都不怂,正愤怒的骂着。
“出了什么事!”
刘长瓮声瓮气的说着,大摇大摆的走了上来,脸色甚至不好看。
看到刘长前来,夏侯灶等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急忙围在他的周围,樊伉指着对面之中的为首者,骂道:“大哥,那厮欺我等是外来的,想要与我们闹事!”
刘长斜着眼看向了那些文士,带头的人,年纪显然并不大,大概也就跟贾谊差不多的年纪,他佩着剑,却没有戴冠,脸色甚是严肃,看装扮不太像是儒家的。
他身后的那些人看到刘长这体格,心里顿时怂了大半,也不敢跟刘长对视,脸色涨红,东张西望。
唯独那为首的少年,看起来并不惧怕。
“阁下便是这些人之主?阁下为何要纵容他们在城内行凶呢?”
刘长傲然的看着他,漫不经心的问道:“他们如何行凶啊?”
“不过是饮酒这样的小事,他们便要大打出手...公然殴打他人,无视律法!”
那年轻人大声的说着。
刘长看向了夏侯灶他们,夏侯灶他们几个都嘴笨,说不清楚,还是吕禄出面,说道:“大..哥,我们在酒肆买酒,他们是后来的,却让这肆主先给他们卖酒,我们上前争论,他们还嘲讽我们,说什么前来此处求学就要尊重他们...哼,谁乐意来这里求学呢?!”
刘长点了点头,便捏着拳头,朝着那些士子们走了过去。
看到这家伙走了过去,其余众人纷纷后退,只留下那个为首的少年郎,倔强的抬起头来,盯着刘长的双眼。
“嘿,你不怕我?”
“此乃王城,诸事当由王法在先,我无错,何以惧之?何况,我早已派人通知官府,甲士将来!”
刘长不屑的说道:“你们无错?若不是你们的人嘲讽我的兄弟,又怎会挨打呢?”
“汉律未曾规定嘲讽是罪,当今陛下仁慈,连腹议罪都取缔了,而汉律规定,无端殴打他人者,当受刑!”
听着少年给自己科普起了汉律,刘长思索了片刻,问道:“你是法家的?”
“家师张公名讳恢!!”
“长弟...该回去了。”
刘恒平静的说道。
刘长却笑着说道:“四哥,何必着急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活着的法家!”
就在此刻,甲士们迅速来到了这里,为首那人冷着脸,来到众人面前,正要开口,忽然看到一旁的刘恒,脸色大变,急忙俯身行礼,刘恒轻轻点了点头,那人抬起头来,看到一旁的刘长,脸色愈发惊恐,急忙再次大拜。
刘长笑了起来,他指了指面前几个士子,说道:“这些人,且关他们几天,让他们的家人来捞他们!”
刘恒却说道:“带回去让他们抄写律法,便放了他们。”
“唯!”
“哎,对了,这个人别带走了!”
刘长指着那个为首者,这甲士前来,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始抓这些士子们,这让士子们非常的愤怒,纷纷高呼,唯独那位为首者,惊愕的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当甲士们到来的时候,周围的百姓也差不多就跑光了。
刘长这才笑呵呵的看着那家伙,问道:“现在你觉得是谁的过错啊?”
“纵然权贵!又岂能不尊王法!!”
少年格外的愤怒,脸色涨红。
听到这句话,樊伉则是大笑了起来,他指着一旁的刘长,说道:“我家大王就是法!他说的便是王法!你要如何?!”
刘恒无奈的摇着头,自家这弟弟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大反派的模样,启不会也这样吧??
可听到这句话,那少年脸上的愤怒却瞬间消失了,他惊讶的看着刘长,忽然俯身行礼,“草民拜见唐王!!!”
随后,他又对刘恒大拜,“拜见大王!!”
刘长好奇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唐王的?”
“有传闻,唐王相貌伟岸,力大无穷,能撕虎豹,草民有眼无珠,不知大王当面,请大王恕罪!”
少年的态度与方才截然不同,简直就是来了个翻天覆地的转变,那卑微的样子,连吕禄这样的阿谀小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低声骂道:“阿谀小人!”
刘长顿时觉得无趣,说道:“还以为你能多坚持些呢,没想到,也是个欺软怕硬之辈!”
“多谢大王夸赞!!”
“你..这..四哥,你们韩人都这样吗?”
那少年却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君王之权势重,抱法处势则治,上尊而不侵...律法由君王来制定,群臣和律法都是君王用以治理国家的工具,大王说我有罪,我便有罪,大王说我无罪,我便无罪,大王若觉得我是欺软怕硬之人,我也便是欺软怕硬之人!!”
实际上,法家在西汉时的风评极差,都是因为法家太忠于君王了,此刻几乎所有的法家都是天子最忠诚的鹰犬,全心全意的为天子服务,背负着酷吏的名头,也丝毫不在意,在韩非子之后,法家的性质迎来了一个大方向上的飞跃。
韩非子强调君主集权,认为君王就应该至高无上,在他之前,法家三位大佬,商鞅,慎到,申不害三人分别提倡重法,重势,重术,各有特点,韩非则提出了将三者紧密结合的思想,形成了一套尊王的制度思想。
法是指健全法制,势指的是君主的权势,要独掌军政大权,术是指的驾御群臣,掌握政权。而韩非将这三个综合起来,认为这三个缺一不可,君主要有权势,健全律法,用术驱使群臣。
因此,两汉的法家,基本上都是天子的鹰犬,说不好听的,那就是天子家的舔狗,比儒家还要舔,当然,儒家后来吸收了法家不少的思想,也开始舔,不过此刻比法家还是要好一些。
儒家劝说天子用仁政来治理天下,法家就让天子用严苛的律法和手段来吓唬群臣。
这少年这么一说,刘长顿时大喜。
刘恒却皱了皱眉头。
韩国境内有不少法家名士,毕竟,这里是韩非子的家乡,法家有一位叫张恢的大佬,就在韩国。可刘恒并没有任用他们的想法,就是因为这些人做事太极端了,而且亲近法家容易给自己弄上恶名。若是天子,自然不会有恶名,可作为诸侯王,名声最好还是不要那么差,毕竟把柄这个东西,落在有心人的手里,随时都能拿出来对付你。
也正是因为他们极端,因此法家下场都不会太好,大多都是惨死。
“你这个人不错啊,法家的...难怪阿母总是看韩非子的书呢!”
“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王,草民晁错!草民久闻大王之威名,若大王不弃,我愿为大王效死!!”
这还是第一个主动跟自己要官的人,刘长也有些惊讶,他问道:“你有什么才能呢?”
“大王!”
晁错大拜,这才说道:“大王,我听闻,汉兴以来,匈奴数次侵入边地,小规模的侵袭就获得小胜利.....”
“谦卑地侍奉强国,这是小国该做的!联合小国来攻打大国,这是势均力敌的国家该做的!用蛮夷来攻打蛮夷,这是我大唐该做的!”
“如今唐国周边如义渠,月氏等前来归附的百姓诸多,他们的饮食和长处与匈奴一样,可以赐给他们盔甲棉衣、强劲的弓弩和锋利的箭,让边境的优秀将领统率他们,让将领了解他们的习俗,懂得他们心理,用陛下的规则约束他们!”
“在燕国外,有东胡曾被匈奴击败,他们心里依旧无比的仇恨匈奴,大王可以笼络这些外族,让他们前来归附您,将他们作为军队,用来对付匈奴...我听闻,在鲜卑山,乌桓山等地的胡人,冬天没有避寒的衣服,牲畜多被匈奴劫掠,找不到可以吃的东西...”
晁错也不管众人,就在道路上,仰起头来,对刘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夷制夷。其中包括如何收复周围的外族,如何对待他们的君王,如何将他们编入军中,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唐国所驱使等等。
刘长忽然大笑了起来,“你这个人是有才能的!”
刘恒也是有些惊讶,看着这个少年,点着头,确实有才。
晁错激动的说道:“愿为大王牵马!”
刘长大笑了起来,问道:“我原先所遇到的贤才,大多都不肯为我效力,需要我去劝说,你为何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我的重用呢??”
晁错大声的说道:“大王,韩子说:有才能的人不隐藏自己的才能来为君主效力!若是有才能却不愿意为君王效力,效力的时候不想着全力,为自己谋取私利,保全自己,将自己的事情看的比效忠君王还要重,那这个人可以被处死了!”
“说得好啊,若是全天下的贤才都跟你这么想就太好了!”
“寡人麾下有个舍人,唤作张不疑,我觉得,你跟他一定能合得来!”
刘长当场便收下了这个叫晁错的少年,让他跟在自己的身边作为宾客,
刘长跟着刘恒返回王宫的时候,趁着晁错回去告知家里的空隙,刘恒提醒道:“长弟啊...法家之人,不能轻易任用,便是任用,也不能重用...这些人做事极端,是一把双刃剑,可用来杀人,但是也容易伤到自己。”
“哈哈哈,我刘长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剑能伤到我呢?四哥,你不必担心!!”
刘长此刻还沉浸在被晁错一顿夸的舒爽之中,完全不在意这些。
“若是与法家太亲近,则有伤名声。”
“我从不顾及什么名声,那始皇帝还活着的时候,也没听说谁敢说一声暴君的!”
刘恒看到刘长这么坚持,无奈的摇了摇头。
“长弟...现在说吧,你方才是准备跟我说什么?”
“四哥...我...我方才在想,如果你是吴王就好了...”
“嗯??”
“六哥是什么样的,四哥你也知道...南越闽越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啊...若兄长是吴王,他们还敢如此嚣张?”
“可惜啊....也不知当时阿父是怎么想的,若是四哥在吴,我在唐,一南一北,大汉便可无忧啊!!”





家父汉高祖 第209章 第二代的张不疑与召平
听到刘长的话,刘恒若有所思。
“你想让我去抵御南越?”
“不,我想让四哥去消灭南越。”
刘恒忽然笑了起来,他摇着头,说道:“我哪有这样的本事呢。”
刘长却不在意,“北方有我,倒也不必担心,只是这南方...仲父读的书多,为人渊博,只是,仲父不善战,何况他年纪也不小了,中间还隔着吴国,长沙,纵然有实力,也没办法去抵御。”
“长沙国除,荆国除,就靠一个吴国和几个郡守来进行抵御,若是六哥能号召各郡守,让他们一同来抵御,那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六哥做不到这一点啊...他没有那样的威望,也没有那样的能力。”
“兄长跟皇后有一个儿子,跟其他的美人也有了两个儿子...只是,这些家伙年纪都太小。”
“若是要等他们年长,将他们派往南方...那都不知要等多少年。”
“宗室之中,有能力消灭南方大患的,大概就只有四哥和燕王了。”
“不过,燕国也需要一位强力的君王。”
刘长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刘恒再次摇着头,说道:“不曾听闻诸侯还能换封。”
“四哥,我曾熟读韩非子,知其新圣之论,如何制度,都是要按着局势的变化而变化的,一成不变的制度,绝对不会是最好的制度。”
刘恒有些惊讶,“你居然还读过韩非子?”
“哈哈哈,百家之学说,不算精通,却也都看过不少...为君王者,不必埋头治经为博士,可也得读点书,稍微知道自己臣下之想法,知道一些治国的道理。”
“你说的很对啊!”
刘恒非常的赞同刘长的这一番话。
刘恒却又说道:“长弟啊,你并非是外人,我并不怕吴越之荒凉,也愿意与你一样保卫庙堂,抵御外敌...只是,想要做成这件事,怕是不太容易啊...我并非独自过去...”
刘恒没有明说,可刘长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刘长大笑了起来,说道:“只要四哥你不反对,这件事便交给我来操办!”
“嫂”
刘长忽然朝着内屋的方向大叫了起来。
刘恒眉头一皱,便有一个美妇人笑着从内屋走了出来,跟刘长拜见,这位美妇人,也就是刘恒的吕夫人,嗯,太后亲自给他安排的妻,当然,太后还给他安排了另外一个妃,那位先前是太后的近女。
吕夫人坐在了刘恒的身边,说道:“唐王既然来了,那就要多待些时日!”
吕家的人,与刘长是比较亲近的。
刘长傲然的问道:“若是四哥前往吴国,嫂可愿前往?”
“吴国??”
吕夫人神色有些茫然,急忙看着刘恒,大声的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恒平静的回答道:“长弟说,想要让我换封吴国,镇守南方。”
吕夫人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可碍于刘长,却不好发作,只是问道:“不知我们如何得罪了唐王呢?要去那蛮荒之地?”
刘长的脸色也顿时就不好看了,不知什么原因,这吕家的亲戚们啊,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看来,建成侯居然是这些人里为数不多的能人,虽然缺点不少,可能办事,有胆魄,做事从不迟疑,而面前这位吕夫人,跟吕太后比起来,不,根本就不能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诸侯王乃为天子牧守一方!!岂能贪图安乐富贵?!”
吕夫人不敢跟刘长说什么,推了推刘恒,让他来说话。
刘恒面色平常,轻轻开口说道:“长弟,这件事,我怕是不能答应。”
吕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刘长猛地站起身来,大声的叫道:“这件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若是不答应,那便也不要继续为王了!去长安之内做个侯!更加安乐!!”
刘恒急忙配合,也做出一副愤怒的模样来,反驳道:“你是我的幼弟,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呢?!”
“与私,你是我兄长,只是在国事上,我是诸侯之长,不从者死!!!”
刘长咆哮着。
吕夫人脸色大变,眼里满是惊惧,若是换个人来,敢在王宫里这般咆哮,吕夫人早就派人打出去了,她可是连国相傅宽都敢骂的,只是刘长不同。吕夫人的底气来自太后,而刘长身后也同样是太后,太后显然跟刘长更加亲近,吕夫人还是明白这一点的。
她急忙说道:“唐王!莫要伤了兄弟之情啊!”
“哼,这里的事情,我一定告知太后!”
看到刘长这么生气,吕夫人甚是无奈,再次推了推刘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刘长。
刘恒这才开口说道:“长弟莫怪,我非他意,只是怕妻儿不能受此苦。”
刘长看向了吕夫人,向来强势的吕夫人却不敢跟刘长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说道:“我也并非不愿,只是孩子们都还年幼。”
“嗯,嫂...您有太后那样的才能吗?”
“没有。”
“那我的兄长身体可还好?”
“好。”
“既然如此,家国大事!嫂便不必多言!!”
“好。”
吕夫人悻悻而去,在她离开之后,刘长方才轻笑了起来,看着刘恒,“四哥,那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我回去跟阿母商讨一下,让你去吴国!韩国太小,你也没有施展才能的机会,而吴国又需要一个有才能的君王,正好,四哥你可以在吴国尽情施展才能,到时候,我也会帮助你,我们俩齐心协力,把那什么闽越,南越之类的,全部都给灭掉!”
刘恒眯着双眼,问道:“赵佗在哪里?”
“兄长想要跟他见面?”
“跟我来!”
刘长带着刘恒便前往别院,赵佗的那番说辞,知道的人并不多,刘长也不愿意其流传出去,也不曾告诉之人,除却楚王,季布等几个人之外,众人还都不知道这件事,当他们急匆匆的赶到别院的时候,张不疑正守在门口,一动不动。
看到刘长前来,张不疑急忙上前拜见,却只是对着刘恒微微点头,无礼到了极点。
“他还老实吗?”
听到刘长的询问,张不疑很是生气的说道:“大王,这厮真是无礼,我在里头看着他,他竟侮辱大王,说自己是大王之大父,这我如何能忍....”
刘长瞪大了双眼,“你打了他??”
“那倒没有!他毕竟年迈,我与他对骂了半天,气不过,又打了他两个近侍。”
刘长领着刘恒走进了内屋的时候,赵佗正气呼呼的坐在上位。
“我前往庙堂拜见天子,岂能受这般羞辱?”
“长!你把张不疑给我叫进来!我看看他还敢不敢骂我!”
赵佗叫着,刘长咳了咳,指着一旁的刘恒,说道:“这是韩王。”
刘恒此刻也在打量着这位老头,上前行礼拜见,赵佗急忙让刘长扶着自己起身回礼,两人面向而坐,赵佗又让刘长去准备吃的,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而令刘恒感到意外的是,刘长这家伙居然被赵佗吃的死死的,被迫成为了他的近侍。
“早听闻南越王之威名,今日幸而得见,不知这饭菜可还吃得下?”
刘恒笑呵呵得跟赵佗聊了起来,两人聊的居然很投机。
两人从地方情况聊到军事,又聊起了历史,随后说起了百家经典,刘长听的一愣一愣的,站在一旁顿时变成了外人,两人聊的越来越开心,赵佗差点就开始跟刘恒称兄道弟了,聊到兴处,赵佗便让刘长备酒,准备与刘恒继续聊。
这两人还真是什么都知道,赵佗年长,能有这样的本事也不奇怪,可刘恒,这才多大啊,无论赵佗说什么都能接话,还能继续聊下去,这就不一般了。
从南越王府走出来之后,刘长扶着醉醺醺的刘恒。
“兄长啊...你这怎么也跟如意一样,喝了点酒,什么都敢往外说呢!”
“我方才示意了你多少次,你还在那说,就差把长沙等地的军队部署给说出来了!”
刘长抱怨着。
“好了,不用扶了。”
刘恒很平静的说道,眼神清明,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刘长一愣,放开了他,“假醉啊!”
刘恒认真的说道:“这人不简单啊...不过,也不必担心,此人有才能,有胆魄,只是南越之地,让他无法施展出自己的才能来,若此人在中原,或许会是阿父的一个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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