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刘长挥了挥手,刘友和刘郢客无奈的走到了刘长的身边,刘长认真的说道:“南边的事情,寡人就要托付给四哥了,你们俩的能力不如四哥,对外作战的大事,你们就不必自作主张了,安心发展,多重用贤臣..四哥若是用兵,你们得帮助他!”
“还有你,襄!”
“你做事瞻前顾后的,这怎么能行呢?你就安心给庙堂给大粮仓,以齐国的位置,想要富裕起来,那不是什么难事!寡人下次见到你的时候,齐国的粮产要是没有超过现在,我就将你吊起来打,听到了吗?!”
“知道了,仲父!”
刘长对着每个诸侯都指点了一番,让他们放开手去做,不要忌惮庙堂,并且也都给与了他们全新的目标,除了赵王如意。
刘如意看着刘长一一吩咐好了其余诸侯,便坐下来开始吃肉,他先是不屑,不过是个竖子而已,随后他又觉得愤怒,凭什么就跳过我呢?然后他又觉得愧疚,为什么就赵国最薄弱呢?再往后他又开始平静,这竖子大概也是不想给我压力,最后他再次愤怒,不对,这竖子就是看不起我!
说起来,刘长掌权,这些诸侯王的确是减少一些顾忌了,刘盈虽然也很信任他们,可刘盈身边有吕后,麾下有群臣,这些人都是盯着诸侯王们的一举一动,无论什么时候都在想该如何遏制他们。
而刘长是不同的,诸侯王们仿佛即刻回到了刘邦时期,刘邦时期,同姓王还是能放开手脚的,就像现在这样,刘邦就丝毫不担心这些诸侯,一方面,他们是自己的儿子或者兄弟,另外一方面,刘邦也有信心能压得住这些强势的诸侯王们。
刘长同样也是如此,力气不拿来揍外人,关上门来打自己人算什么呢?
诸侯们此刻也是非常的激动,其中最激动的大概就是燕王了,他跟刘长勾肩搭背的,欣喜若狂,“大王啊,我一直都想要做出很多的事情,奈何啊,国内都是些拖后腿的,庙堂又是诸多的不信任,这次,我终于可以安心去跟胡人碰一碰了!”
“大王你为何来的这么晚啊?”
刘濞想起被匈奴欺辱的日子,眼眶便不由得泛红。
刘长郑重的对他说道:“大胆的去做,需要什么就给我说!”
而其余几个诸侯,毕竟是经历过吕后的毒打,此刻都显得谨慎了很多,他们心里大概也是跟刘濞一样的想法,但是他们不敢说,毕竟,刘濞不曾经历过他们所经历的那种恐怖,众兄弟一直设宴到了半夜,这才离开。
当刘长准备休息的时候,陈平却找了上来。
“陈侯?您大半夜的不休息怎么来我这里了?”
只是短短数十天,陈平就已经无法保持原先那般的平静了,这也就是陈平的性格内敛,若是换别人来,只怕早已骂街了。
“大王...臣处理完了今日的事情,想要跟您禀告...”
“哈哈哈,仲父,太好了,走,你陪我走走,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两人在皇宫内转了起来,近侍们跟随在他们的身后,陈平说起了今日所批阅的奏表,答复,以及自己对地方形势的看法,刘长认真的听着。
“仲父啊...这段时日,您是真的受苦了。”
陈平没有回答。
“寡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阿父身边有萧相,可寡人身边,就只有您了...张相有能力,但是不肯出全力,总是藏着掖着,你看他刚回来,就急着要外出,说什么考察,什么考察啊,就是去各地找寡妇去了!”
“仲父,寡人一定会补偿你的...朝中群臣,口口声声说要为我效忠...可没有一个能为我分忧解难的,您不一样,您对我从不恭敬,也不会像他们那样阿谀奉承,但是您是帮了我最大忙的人...寡人处事,有仇者要十倍还之,有恩者亦然!”
“大王若是要收臣的心,不妨再落几滴眼泪,或许臣会更感动些。”
“哈哈哈,寡人从不做那种无用的事情,仲父的心若是那么好收,那阿父也不必时刻将您带上身边,连打仗都要带上...”
“那大王为何忽然与我说这些呢?”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原先的恩怨,都已经两清了,我不会再追究你的罪行。”
陈平一愣,随即眯着双眼,“原来大王还是怀疑我啊...”
“这不重要了...我一直都觉得,第八夫人的事情太凑巧了,谋害之后就被杀,宗族也被杀,太干净了...干净到令人怀疑...我原先以为是曹皇后...她对曹姝甚是冷漠,甚至有敌意。”
“可是我后来发现,她们两人的感情很好,曹皇后故意对她冷漠,是在保护她,担心曹家势力过大,让姝丢失阿母的恩宠...皇后是个聪明人,也不是个歹毒的人...我阿父不会看错人,只是因为阿母太强势,她只能当一个看起来不太优秀的儿媳...我不相信第八夫人有这样的胆量,她背后的宗族敢对我下手...”
“所以大王就怀疑是臣在背后指使?”
“这不重要了,是你也好,不是你也好...寡人都赦免你了。”
“这个天下,需要刘长...也需要陈平。”
“哈哈哈,仲父,与君共勉!!”
刘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大步离开了这里。
陈平眯着双眼,看着刘长的后背,忽然,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快步跟了上去。
长信殿外,甲士们早已到齐,镇守在四周。
大臣们则是站立在两旁。
诸侯们站在最前的位置上,穿着冕服,威武不凡。
随着乐师们开始奏乐,祭祀正式开始,叔孙通负责主持这次的祭祀,随着那闷雷般的鼓声,刘盈傲然的走了出来,刘长跟随在了他的身边,虽然是跟在刘盈的身后,可高大的刘长却吸引了几乎所有的目光,此刻的他,同样穿着冕服,那冕服虽然只是王服,只是因为穿着的人不同,比起刘盈更有气势。
叔孙通令人宰了牲畜,又宣读了祭祀的内容。
所有人都恭敬的低下了头,唯独刘长,傲然的仰着头,双手插着,顶天立地。
八位甲士发出闷哼,一步一步的朝着长信殿的高处走去,他们所扛着的,俨然就是天子之鼎,那鼎极其的高大,负责扛鼎的甲士也都是很健壮的,即使如此,他们走的也相当的缓慢,额头不断滚落着汗水,弯着腰,一步一步的前进。
众人都在等待着,唯独刘长,此刻却是不屑的笑了起来,“走的如此缓慢?祭祀何时才能开始呢?!”
不等众人反应,刘长便快步朝着那些甲士的方向走了过去,叔孙通大惊,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说,刘长快步走到了那几个甲士的面前,甲士们艰难的将大鼎放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刘长挥了挥手,事宜他们让开。
几个甲士面面相觑,“大王...此鼎甚重...非人力...”
“让开!!!”
刘长一声暴呵,几个甲士急忙让出了位置。
一时间,无论是群臣,还是在下方的甲士,都忍不住探出头看了起来,他们明白了刘长想要做什么,群臣哗然,纷纷议论了起来,年幼的刘安听着他们的言语,好奇的看向了一旁的伯父,“四伯父,他们为什么都在说秦武王?秦武王是谁啊?”
刘恒脸色一黑,问道:“是哪个在说?”
刘安乖巧的指出了站在群臣之中的一个人,“就是那个人说的!”
刘恒冷冷的盯着那位大臣看了许久,方才看向了刘长。
刘长此刻却打量着面前的大鼎,“不错,这鼎不错,以后正好作为我的鼎,丢几只羊进去也能弄熟了!!!”,刘长笑着,卷起了衣袖,弯下身来,用后背抵着大鼎,“呃”,刘长嘶吼了起来,那大鼎缓缓动了起来,刘长将大鼎的重量放在了自己的肩上,不断的用力,那一刻,刘长的脸色变得极其狰狞。
他的手臂愈发的粗壮,那上衣几乎都包裹不住他的手臂,额头青筋暴起,浑身都在颤抖着,脸色憋得通红,大鼎缓缓的被抬起,刘长身后的几个甲士们惊恐的看着那被抬起来的大鼎,又看着面前的大王,惊惧的后退了几步。
刘长直起了身子,大鼎贴在了他的身上,就这么被他所举了起来。
乐师们都看懵了,呆愣了片刻,猛地反应过来,高亢而振奋人心的唐王破阵乐开始奏响,在自己的主题音乐下,刘长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甲士们随着唐王破阵乐的节奏开始将手里的武器砸向了自己的大盾,发出一阵阵的闷响,群臣表现不一,有的瞪圆了双眼,合不拢嘴巴,有的被吓得险些瘫坐在了地上。
诸侯王们则是做好了上前的准备,也是惊疑不定的看着刘长。
这是何等的伟力啊!!
刘长扛着鼎,一步一步朝着长信殿的高处走着,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当,他那高大的身躯,几乎就是被藏在大鼎之下,在愈发激烈的奏乐声中,刘长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汗水不断的从他的额头滴落,甲士们就跟随在他的身后。
刘长站在了最高处,用尽了全力,嘶吼着将大鼎高高举起。
“哈哈哈”
刘长大笑了起来,他扛着鼎看向了群臣的方向,群臣之中,却没有一个人敢跟他对视的。
“大王!放下来吧!放下来吧!”
叔孙通惊恐的叫了起来。
刘长缓缓低下身来,随着一声巨响,大鼎落在了地上。
刘长活动了一番身体,对着甲士们大喊道:“取祭品来!”
在最高处,刘长举办了这一次的祭祀,他大声的说道:“寡人礼至诚!!大汉当风调雨顺!!!”
“哦”
甲士们大叫了起来,声浪一层盖过一层,刘长就这么傲然的站在鼎前,放声大笑着。
当祭祀结束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太医令,急忙围住了刘长,不断的摸着他的身体,满脸的担忧,“大王?您的腰无碍吧?”
“大王,您的手还能举起来吗?”
“大王,你头疼吗?”
“大王....”
“滚,滚,寡人好着呢!都盼着寡人有事是吧?!”
刘长不悦的推开了他们,可这些太医令说什么都要为刘长把脉,几个太医令轮流的为刘长把脉,那年长的那位几乎都要把胡须给揪掉了,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这还是人吗?
刘长快步走到了几个兄弟的身边,傲然的问道:“如何?这个祥瑞可以吧?寡人早就说了,寡人不需要什么祥瑞!寡人自己就是祥瑞!!!”
刘建正小心翼翼的捏着刘长的手臂,“哥,我们是亲兄弟吧?”
“干嘛?”
“我为什么就没你这样的力气呢?”
“你是捡来的嘛!”
“阿父!阿父!”
刘安是最开心的,他不断的蹦跳着,“阿父最厉害!”
刘长大笑,抱起刘安又亲了几口。
其余几个诸侯王此刻吓得不轻,刘盈训斥道:“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你知道秦武王是怎么死的吗?”
“我只知道蒯彻是怎么死的,秦武王怎么死的,管我什么事!”
刘恒,刘恢这些人看起来也都很生气,为刘长这样冒险的举动而感到担心,只有刘如意,抚摸着下巴,“难怪你一点人事不干,合着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项羽复生来跟大汉复仇的吧?”
“我是秦武王复生来实现遗愿的!”
一路上,众人都在谈论着方才的举鼎之事,刘建笑着说道:“兄长,你可不知道,你把那大鼎举起来的时候,我看几个大臣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还有一个吓得直接摔了下去,哈哈哈”
“不是,你们方才没有看到舞阳侯的表情吧?舞阳侯方才那脸色,那叫一个惊恐,连舞阳侯都吓成了这样,何况是别人呢?”
“仲父当真是神力...当初我听闻项籍有举鼎之力,我还不信...今日看到仲父,我是真的信了!”
在众人的吹捧之中,刘长有些飘飘然。
“这都不算什么...别说只是一个鼎,就是九个,我也能举起来!项籍算什么,他也就是没有遇上我,否则,我非将他按在地上入之!”
“是吗?”
“那当然...阿母?”
欢乐的氛围瞬间就消失了,众人看着迎面而来的太后,脸色大变,急忙低下了头,刘长也有些不安,咧嘴傻笑了起来,“阿母怎么来了?”
“哦,我听说有个傻子在这里耍技...特意前来看看。”
“额..阿母...”
“你们都退下!!”
太后一声令下,除了安,其余诸侯王们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头都不敢回,刘长尴尬的看着她,吕后则是轻轻挥起了木棍,“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为了逞强,连命都不顾了是吧?”
“阿母...我没事啊..阿母!阿母!!!”
就在高皇帝开始唱歌的同时,刘长的举动也随着那些群臣和甲士的口传遍了各地。
比起那些严肃的政令,这样劲爆的消息往往传播的很快。
“你不知道,就在大王靠近那大鼎的时候,电闪雷鸣,大王猛地就将那大鼎举了起来,直接走到了最上头,这是真正的天子啊,这可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听说了吗?大王单手拿起大鼎,便举起走上了长信殿,拿着大鼎令泰一让大汉风调雨顺!”
“听说了吗?大王拿着大鼎跳了舞,鼎里还装了一头牛!”
公孙臣终于明白,为什么大王对自己造的祥瑞不屑一顾了,这特么才是真正的祥瑞啊,举天子之鼎,不是天子能举得起来吗?公孙臣将自己关在府邸内,思索了三天三夜,也没能想出能压过这件事的新祥瑞。
ps:不好意思,今天产检排队的人巨多,一直待到很晚,回来就开始写,写的我头皮发麻,唉,这几天的产检有点多,我也不能让妻子一个人去,怕摔了,只能自己陪着,希望大家能谅解。
家父汉高祖 第259章 若白驹之过隙
这是一处平坦的草原,四处整齐的排放着车,作为简陋的城墙,车与车之间还是存在着距离的,这并非是城墙,只是用来阻挡大规模的骑兵冲锋而已,这些高大的车可以作为挡板,有效的阻挡敌人的骑射。
这里也有别样的繁华,孩子们从营帐之外跑来跑去,大声的叫嚷着什么,妇女们在生活做饭,也有商贾在叫卖着什么,这里就是目前冒顿所定居着的单于庭。
自从上次与唐国作战之后,冒顿就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各地的部族都有流言,说冒顿单于命不久矣,也有的说冒顿其实早就已经死了。不过,这样的流言哪怕再多,也没有人敢真的去尝试着反叛。
冒顿哪怕经历了一次大败,在草原上的威望也是足够镇压这些人的,他只要还活着,庞大的匈奴帝国就不会分崩离析。
在主营帐内,冒顿坐在胡床上,披着厚厚的皮衣,脸色苍白,面无血色,正听着麾下将领的禀告。
“区区燕国,也敢出兵?”
冒顿听着最近的消息,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统帅是谁?”
“听说是周勃。”
听到这个名字,冒顿一愣,随即问道:“他不是赵国相吗?怎么哪里都有他?!”
“不清楚...赵,燕都听从唐国的吩咐,这周勃定然也是听从唐王的命令,率兵出击的...大单于,我们也要出兵吗?”
冒顿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辽东之地,天寒地冻,没有什么必要,燕国薄弱,就是让他们扩张再多,也难成气候...”,冒顿艰难的站起身来,在几个将领的簇拥下,走出了营帐,感受着那来自草原的芬芳,冒顿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向了西边,在这里,有个简陋的栅栏,在栅栏之内,则是堆积着大量的匠人。
“如何?做出来了吗?”
“大单于!!”
为首者急忙行礼拜见,随即指着一旁的战马说道:“已经做好了,您试试?”
他们正是在彷制当初唐国的马镫,匈奴的这些匠人来自五湖四海,有匈奴的,东胡的,赵国的,燕国的,甚至是西域的,因为技术上的沟通交流比较频繁,使得匈奴的技术一直都在稳定的进步,尤其是在冒顿崛起的这段时日里,匈奴的冶铁等技术也是同时崛起,甚至能为数十万骑兵披甲,成为了真正的草原霸主。
冒顿并没有去试骑,他只是挥了挥手,“你们自己试试便好...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唐人那里还有不少的好东西,你们要多派人前往,能彷多少就彷多少,无论需要多少的物资钱财,我都可以提供给你们!”
“遵命!”
冒顿在大营各地转了转,方才返回了自己的营帐。
冒顿在上一战之后,就变得很是怪异,他不再全力的培养稽粥,反而开始故意冷落稽粥,时不时就给与其他儿子一些赏赐,故意刺激他们,让他们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而面对冒顿的这样做法,稽粥似乎完全不在意。
目前稽粥还是在西部,不断的派遣使者前往西域,又在部族内推行了一系列古怪的政令,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单于的位置。
冒顿坐下来,收起自己抖动的手,看着一旁的将领,问道:“稽粥那边有消息吗?”
“没有...其余几位大王都在操练军队,镇压不听话的部族,唯独他,没有任何的动静。”
“哦...那就不必再派人打探了。”
.........
唐王府内,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周亚夫带着樊亢,吕禄,周胜之,卢他之,夏侯灶等军中群贤前来,而陈买和灌阿也特意跟陈平请了假,前来拜见大王。众人难得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分别坐在刘长的两侧,只是在此刻,随着年龄的增加,他们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的随意了,气氛有些安静。
刘长坐在上位,看着下方忽然有些拘束的群贤,不悦的说道:“都是一起偷鸡摸狗长大的,在这装什么贤人啊?!”
夏侯灶瓮声瓮气的说道:“大王,如今的情况不同,我怕说错了话,稍后回去就要挨军棍啊。”
“是啊,我们这些甲士,跟校尉坐在一起,哪里敢随意啊?”
夏侯灶和樊亢说着,矛头却都指向了周亚夫。
周亚夫撇了撇嘴,“军中自有军法,此刻不必多提。”
“唯!!”
夏侯灶恭恭敬敬的朝着周亚夫俯身行礼,却还是有挖苦的意思,刘长几步冲下来,一脚踹在了夏侯灶的屁股上,夏侯灶急忙躲避,刘长笑骂道:“你这厮,怎么就抓着亚夫不放呢?他是军中校尉,不板着脸,怎么去统帅军队?你们这些当兄弟的,不去帮他,还要挖苦讽刺他?”
“大王都要做天子了,不是照样不板着脸吗?难道这校尉还比诸侯王要尊贵不成?”
“你若是跟着寡人打仗试试看,你不听号令,寡人直接斩首,亚夫这还算是轻的呢!”
陈买也开口说道:“治军要严,灶,不能因此就伤了和气。”
“好了,我知道啦!”
夏侯灶说着,他又看着刘长,说道:“大王,您以后可得注意点,别动不动就上手,您有举鼎之力,若是不小心将我打死了怎么办?您对得起我阿父吗?”
“那不要紧,若是打死了,说不定你阿父还得来感谢我,为他清理了门户,以后也就不会有人来丢他的脸了!”
“哈哈哈~~”
众人笑了起来,周胜之急忙说道:“大王,那天我站在底下,看到您举起那大鼎,我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了,结束的时候,甚至与吕禄相拥而泣!”
“放屁,相拥哪特么有掐脖子的?你这厮分明就是想要掐死我,我被你掐的眼泪都冒出来!”
“哈哈哈~~”
众人大笑着,气氛很快就轻松了下来,众人再次进入了群贤的状态。
“大王,您实在是太霸气了,您把鼎一丢,然后说要大汉风调雨顺,那感觉,就好像是大王在给上天下令,命令上天让大汉风调雨顺,否则就要打死他一样,这哪里是天子啊,这是天父啊!!”
樊亢激动的说着。
“怎么,你羡慕了?想说一句大丈夫当如此?”
“你个小什长,闭嘴!”
看着群臣喧哗了起来,刘长也是开心的笑着,即刻有人端上了吃的,众人大口吃了起来,吕禄笑呵呵的说道:“大王啊,这肉着实不如我家的羊肉好吃,有机会的话,可以与大王前往我家里借羊啊!”
周胜之不屑的说道:“大王如今大权在握,还借什么啊,直接带着军队去抢,去抄了建成侯他家!”
“怎么不去抄你的家呢?”
众人大叫了起来,樊亢又好奇的问道:“大王!当初秦武王也举过鼎,楚霸王也举过,那大王死后是叫唐武王呢还是叫唐霸王呢?”
陈买险些将嘴里的果汁给喷了出去,“亢!你这奸贼...”
陈买的话还没有说完,刘长便兴致勃勃的说道:“寡人还是觉得霸王好听啊,要不谥号就定为霸王如何?”
“不妥,大王可是要做天子的,岂能是王?应该是汉霸帝!”
“霸帝不好听啊...不是有太祖高皇帝吗?不如就叫霸祖武皇帝?”
“放屁!你知道谥法吗?就在这里胡言乱语,大王当称宗,不过,大王有开疆扩土的伟绩,可以称世祖,大王还有治国之功德,可以为文,就叫世祖文皇帝!”
“什么文皇帝,听起来像是形容大王的吗?”
“那你取一个呀!”
“谥号是要符合大王的,额...我想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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