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面对底层百姓和面对王公将相的吕后,完全就不是一个人。
历史上的吕后,在上台之后的一系列政策包括:举民孝悌,力田者复其身,以免除徭役为优惠措施,来鼓励农民从事生产。减田租,复十五税一。修改汉法,废除诛三族罪,妖言令。减刑,颁布赎罪法,制定戍卒岁更,除挟书律等等。
这跟她残酷的对待王公贵族,甚至是残酷的对待亲生儿子,亲生女儿的风格截然不同,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人。
直到如今,刘长在庙堂的威慑,还是远远不如太后,毕竟刘长很好哄,便是得罪了他,说几句好话还是能活命的,至于太后嘛....若是没有王陵那样的本事,最好还是不要得罪,这完全就是汉初压在众人头上的最大反派嘛。
吕后牵着安的手,其余两个竖子,也被强令着跟在大母的身边。
吕后认真的给他们讲解农桑的知识,刘祥和刘启都害怕她,先前没少挨揍,故而都是很乖巧的听着。
刘长也不打扰他们,此刻正在吩咐当地的官吏。
“这里的盐铁之商,可曾闹事?”
“大王,有闹事的,早已平定1
刘长这么亲自出巡,效果还是很明显的,各地都不敢再惯着那些盐铁商,生怕他们在大王赶来的时候闹事,因此全力打压,赶在刘长到来之前将事情平息掉,还有很多的政令,他们都是急着赶着去做,不敢有半点的怠慢。
这微服私访和浩荡巡察,两者的效果显然是不太一样的。
刘长对地方倒是颇为熟悉,因为他平日里哪怕是不外出巡察,也是常常到各地去狩猎,只有那三个小崽子,什么都不懂,跟在他们大母的身后,听着大母教他们一些在地方上很基础的事情。
刘长走的并不急,在这个时代,出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对老幼而言,这走着走着可能就走了。
当这一行人晃晃悠悠的赶到了梁国的时候,梁王刘恢带着家里的众人与梁国文武百官一同前来迎接。
刘恢等待了许久,满身大汗,他这样肥胖的人,最是容易出汗,可也没有办法,若是刘长到来,他在城外迎接便是了,可这次来的是太后,无论是从儿子的角度出发,还是从一个想活命的诸侯王的角度出发,都应该在对方刚刚进入梁国的时候就去迎接,不能怠慢。
张苍低着头,他跟刘长也有许久时日不曾相见,这次见面,那竖子不会将老夫给带回去吧?
刘恢的几个孩子此刻却很开心,听说仲父要来,都在等着仲父的礼物。
两位夫人此刻面色不同,王夫人眼里满是担忧,吕夫人却是喜上眉梢。
吕夫人最大的靠山就要来了,这几天,梁国上下,都对她更加客气了。
身为王后,吕夫人却不如王夫人受宠,这让吕夫人一直都不是很满意,得知太后要来,她心里不知有多开心。
远远的,便看到了唐王的车架,刘恢急忙走上前。
“哈哈哈,五哥!别来无恙?1
刘长从车上跳了下来,兄弟两人相见,分外激动,而几个竖子也是急忙上前拜见了梁王,刘恢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这才问道:“阿母呢?”
“就在后头1
“五哥...不要害怕,这几天忍一下,不要跟王夫人太亲近。”
“我明白的。”
刘长带着刘恢前往拜见吕后,吕后走下了车,看着刘恢拜见,表情甚是冷漠,只是点了点头,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两位大王就跟在她的左右,大老远的,吕夫人便急急忙忙走上来,“阿母1
吕后脸上这才出现了笑容,笑着拉起了她的手,“许久不见,你都为人母了。”
吕夫人在太后面前,完全没有平日里的蛮横,低着头,满脸娇羞,如同娃娃一样。
“拜见阿母。”
王夫人也跟着行礼。
“称太后得体。”
“拜见太后。”
.......
宴席上,刘恢坐立不安。
吕后坐在上位,拉着吕夫人的手,笑着寒暄了起来。
刘长则是坐在老师的身边,死死握着他的手。
“师父啊,您是不知道,在您离开之后,群臣多欺寡人,孩视寡人,根本就不将寡人放在眼里1
“那个周昌,寡人不过就是吩咐他几件事而已,他便要叫苦,说不能完成。”
“还有那个陈平,寡人让他批阅奏表,还不到子时,他居然就要回府,不全力相助1
听到这些话,张苍只觉得心惊胆战。
“大王啊...臣犯下了大错,在赎罪之前,怕是不能回去相助您埃”
刘长摇着头,“师父啊,寡人这些时日里所推行的不过二十政令,周昌他们忙一忙也就解决了,可他们却不肯,寡人准备在皇宫内设一屋,让他们搬进去,办不完事就不要回去。”
张苍干笑着,没有回话。
张苍笑着说道:“我明白大王的意思了,请大王放心吧...我会好好辅佐梁王的。”
“哈哈哈,师父还是那么的聪慧啊1
“我就是担心那些人将您推出来,那寡人该多为难埃”
两人聊着天,一旁的靳亭却满头雾水,自己怎么完全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呢?每一句话都能听懂,可连起来怎么就不明白呢?
就在刘长和张苍在当谜语人的时候,吕后终于将目光放在了王夫人的身上。
她上下审视了一番王夫人,开口说道:“让梁王不告而娶者,也不过如此埃”
刘恢记着刘长的吩咐,不敢护着她,只是无奈的低着头,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吕后也没有太为难王夫人,只是平静的看着刘恢,说道:“梁王,当一视同仁最好。”
“唯!!1
从头到尾,刘长都没有开口,自己这五哥啊,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哎,让阿母敲打敲打也好,反正梁王没有犯下什么大错,阿母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吕后在这里没有待太久,她急着要去单父县。
吕后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来到这里,当接近单父县的时候,她显得有些激动,不再是以往那样的平静。单父县,跟刘长以往所见到的县城都没有什么区别,普普通通的一处县城,而对吕后而言,这里却是她曾经的家。
吕后从进城之后,便不断的念叨着,她看着周围的建筑,满脸的笑容几乎要溢了出来,“这里曾是家食肆...那里曾是我舅父的家1
此刻的她,坐在立车上,激动的看着周围那熟悉的建筑群。
紧紧拉着安的手,详细的为他介绍着自己的家乡。
刘长从不曾见过阿母如此开心的模样,她笑起来很是和蔼,很是慈祥,在刘安和刘祥的扶持下,她徒步走在这县城内,因为没有经历过太多战乱的缘故,这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吕后对这里依旧熟悉,她走的很是急,当她看到了自己的家的时候,她沉默了许久,随即笑了起来。
阿母的家,看起来并不是很奢华,远不如舅父在长安的那套府邸,吕后在府邸内走来走去的,摸索着老宅的一草一木,在每一个地方,似乎都有一个故事,刘长很安静的站在门口,看着阿母那激动的样子,只是咧嘴傻笑着。
太后在这里还有很多的族人。
这些人听闻太后回来,都是纷纷前来拜见。
刘长却不太喜欢这些琐事,便去城外狩猎去了。
四匹骏马在原野上狂奔,刘长冲在最前头,三个小家伙就跟在他的身后,他们在这里比试速度,显然,刘长有着战马的加成,那三个家伙也根本就追不上他,当刘长勒马的时候,战马扬起前蹄,高声嘶鸣,刘长放声大笑。
“仲父!您耍赖!您的战马比我们的都快1
“哼,寡人的战马,也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获取的,怎么算是作弊呢?”
刘启笑着叫道:“大丈夫当如是!快哉!1
刘祥认真的说道:“等吾壮,则往河西,为仲父手刃匈奴,兼西域之地,为大汉开疆扩土,要他们都设立祭祀来祭拜仲父!1
刘长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
刘启也是说道:“我要去作战,凭借战功封王,击败南越,兼更南之地,要他们也设立祭祀,都来祭拜仲父1
“南越不是已经败了吗?”
“那就再击败他一次1
刘长看向了刘安,刘安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留在长安祭拜阿父就是了。”
“你们这三个竖子,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祭拜我是吧?寡人先送走你们1
刘长佯怒,板着脸便纵马去追,这几个竖子顿时笑着逃离了。
刘长对这三个竖子还是报以重望的,在宗室子弟里,也就这几个是最有能力的,但愿他们将来都能实现自己的志向吧!
当几个人灰头土脸,脏兮兮的回到单父县的时候,吕后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打量着他们的服饰。
刘长反应最快,皱起眉头,骂道:“阿母,这几个竖子非要纵马狩猎,我去追他们回来,因此弄脏了衣裳。”
刘祥一愣,“大母!是...”
“嗯?”
刘长眯着双眼,看向了他。
“仲父说的对。”
几个竖子无奈的屈服,吕后心情很好,也就不愿意计较,骂道:“去换了衣裳!多大的人了!非要弄得跟隶臣一样1
当刘长换好了衣服回来的时候,吕后早已令人准备好了饭菜,几个人便坐下来吃了起来。
“阿母,我在周围转了转,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哦?什么问题?”
“先前寡人下令各地开垦耕地,这些家伙都糊弄寡人,寡人看过了,那些由官府开垦的耕地,压根就没有用心,不少耕地都长草了,也没有人去除...他们为了开垦的政绩,居然敢如此糊弄1
“还有那官吏,各个都在地方来往,还凑巧的见到寡人...一副勤勤恳恳的模样,可看他们的模样,白白净净的,膘肥体壮的,哪里像是忙碌的人?也是在糊弄寡人,知道寡人前来,特意装样子呢1
刘长吃着饭,却不断的抱怨着。
吕后平静的说道:“你太过急功近利,好大喜功,官吏们自然要迎合你,用各种办法来讨取你的欢心...况且,梁国上下慵懒,他们的王就是这个样子,官吏又能如何呢?”
“回去之后,寡人就要找周相,让他想个办法1
“你方才不是还在张苍面前骂周昌是老狗吗?现在怎么又成周相了?”
“哈哈哈,周昌他们想要请张相回来...拿他来当盾牌,我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如愿。”
“这次寡人外出,那些人心里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只是啊...他们高兴的太早了,我离开之前,可是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大惊喜1
刘长满脸的坏笑。
........
张不疑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府邸,朝中这些奸贼们,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在大王离开之后,他们居然公然在家里休息。
再也不来办公了。
甚至,他们还常常设宴,饮酒作乐,一设宴便是三四天,越做越过分,起初,张不疑也没有训斥他们,毕竟,大王不在,休息几天也无碍,可是就这样过了许久,他们也没有回到原先的状态,甚至还有大臣喝多了在城内纵车的。
他们是被压抑了太久,在刘长离开之后,便疯狂的发泄这些时日里的苦闷。
张不疑却不是如此,他很是厌恶这些佞臣奸贼,岂敢如此?!只是,张不疑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哪怕他是御史,也根本无法跟这么多的大臣们作对。
当他正在府内生着闷气的时候,却有一个不速之客前来。
来人正是张释之。
张不疑对他很是不喜,不过,得知他是奉王令而来之后,还是让他进了府。
“有什么事啊?”
“张公,大王离开之前,特意交给我诏令,让我在此时交给您。”
“是什么诏令?”
“让您来负责朝中大事,督促群臣办事的诏令。”
“你说什么?1
张不疑猛地站起身来,随即大笑了起来。
“大王英明啊!!1
家父汉高祖 第316章 一脚踢上钢板
“你是想让张不疑来为你督促群臣吧?”
吕后缓缓抬起头来,脸色依旧是很平静。
刘长对于她能猜出来也完全不惊讶,“是啊,我走的时候,特意留下了张释之,让他看看群臣,若只是休息整月,往后开始忙碌,那他就不会将诏令交给张不疑,若是整月之后,还要怠慢政务,那就会有大惊喜来迎接群臣。”
“朝中大臣散漫惯了,阿母总是说我急功近利...可我不催促,这些人一年到头来,都办不成一件事,庙堂上下,都跟这梁国一样...他们总是认为,先前跟着阿父作战,便已经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如今享受便可。”
“若是想要享受,完全可以辞官在家,颐养天年,又何必握着大权不放,无所事事呢?”
“周昌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实诚,他是个会干事的,可群臣跟他诉个苦,说些不中听的话,这厮便相信了...我每次所颁发的政令,多是多了些,可也并非是堆积在一人之上,庙堂诸多分工...”
吕后瞥了他一眼,“可他们还是很劳累。”
“劳累?耕作的百姓不累?尚方的匠人不累?征战的将士不累?寡人不过让他们抽出三四个时辰来办公,便高声喊累,庙堂之中,除却陈平和周昌,有谁能在府里办公超过四个时辰的?整日好吃好喝的,便该去做事1
“何况,这次我也给了他们机会,特意让他们休息一段时日...不过,阿母,我敢保证,这些家伙在我离开之后,就一定会再也不理事务,甚至此刻张不疑大概已经是动手了。”
吕后并没有再否定这些话,“那你的诏令,是在带走我之前下达的,还是在带走我之后下达的?”
“哈哈哈,原先是准备让张释之将诏令直接送到您这里,以您为主,以他和不疑为辅,可后来将您带走之后,便让张不疑为主,张释之为辅了。”
刘长吃了几口肉,被烫的直龇牙,“都说寡人急功近利,迟早亡国,还劝寡人以秦王为戒,可寡人所颁发的政令,有哪条是会让百姓疲惫的?除却驰道需要百姓动手,其他都是官吏们就可以办成的事情....寡人觉得,这治理国家啊,就是要让百姓闲下来,让官吏忙起来1
“每个君王治理国家,都有自己的想法...你的治国之道,倒是与众不同。”
........
此刻,长安的一处别院里,群臣正在高歌,饮酒起舞,颇为快活。
直到张不疑领着人冲进来的时候,群臣大吃一惊。
随即便有人愤怒的看着张不疑,很不客气的质问道:“宴席不曾请你,你前来作甚?”
张不疑咧嘴笑了起来,“我奉大王诏令,监察群臣...大汉禁聚饮...有大臣有功而设宴,宴席不得超过一天...你们聚集起来饮酒,怠慢政务,大宴四日有余...僭越,怠政,违律....”
张不疑压低了声音,语气愈发的凶狠,在这一刻,诸多大臣的酒似乎也醒了。
“大王诏令??”
“御史奉王令监察群臣...可有不妥?”
方才那位还在质问张不疑的大臣此刻满脸堆笑,张不疑这个三公,是最不受群臣拥戴,也是最没有地位的三公了,这些自以为与留侯一辈的大臣们,压根就不曾将这个三公放在眼里,而没有大王的扶持,张不疑本身在庙堂的话语权也不大,被周昌,召平他们压得死死的,连九卿都能压他一头。
可是,这位不受待见的三公,一旦有了大王的全力支持,那群臣就没有跟他作对的任何勇气了。
“张公说的对,我们这就撤了宴席1
“张公,我们这边去做事。”
群臣纷纷起身,脸色有些不安,他们所不能承受的,并非是工作的压力,而是那种苛刻的氛围,那些黔首们的限制越来越少,甚至能随意走动,可对群臣的限制却越来越多,各种督促,这才是让他们最不满的,也是大王“急功近利”的最好体现。
看到众人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模样。
张不疑却再次笑了起来,“可没这么容易...各位还不曾醒酒,如何能处置大事?不如先去醒醒酒。”
“来人啊1
“送诸公前往廷尉醒醒酒1
张不疑一声令下,即刻就有大量的绣衣冲了进来,看到绣衣前来,这些大臣连最后的反抗都不敢有了,也有人破口大骂,“张不疑!你且等着!1
张不疑冷哼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这里,他还要去其他大臣的宴会上拿人呢。
有朝一日权在手,杀尽天下不忠狗!
张不疑领着绣衣,在长安四处抓人,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可张不疑完全不担心,在抓到了晚上的时候,听闻消息的其余大臣,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张不疑便抓不到其他什么人了。
当张不疑傲然的来到廷尉大牢的时候,大牢都已经装满了人,官吏急忙出来迎接。
“不要让他们闲着,将他们要办公的奏表诸书带到廷尉,分发给他们,让他们在大牢内办事!还有,各府的小吏要是找他们办事,就让他们进去,但是不许送吃的,办完之后就让他们即刻出去1
官吏即刻说道:“唯1
张不疑看了看周围,疑惑的问道:“王恬启人呢?”
“哦,廷尉在里头呢...第二批进去的。”
“哼,别让他误了廷尉的事1
张不疑转身离开了。
而群臣则是开始在大牢内办公,廷尉大牢瞬间变成了庙堂,群臣怎么也没有想到,张不疑会将东西送进来,其中最尴尬的大概就是王恬启了,他就蹲在群臣之中,看守他的官吏还要跟他禀告廷尉的情况,王恬启揉了揉额头,早知道,就不去赴宴了。
显然,张不疑比起唐王还要不当人,看他那个意思,就是不把这段时日里耽误的事情做完,就不要想着出牢狱了。
众人只是大骂,却又无可奈何。
“来人啊,将这表递给治粟内史1
有人从牢狱内伸出手来,即刻就有官吏小跑了过去,拿着奏表一路跑到了下一个牢房,将东西交了出去。
廷尉大牢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廷尉的官吏不敢为难这些人,特意为他们招来了案牍,烛火,笔墨,还私下里给他们一些吃的...毕竟,廷尉自己就在里头,怎么也得好好照顾才是。
在这里头,办事效率果然很高,这些时日里堆积起来的事,迅速得到了解决,众人交流着意见,忙碌着,累了就停下来骂一会张不疑,休息片刻,继续忙碌。
当张不疑得知廷尉大牢的情况之后,心满意足。
张释之有些担忧,“张公啊,您将群臣都抓进大牢内办公...是不是过了些?”
“你看他们现在多勤快啊?都是陛下太过仁慈,才让他们养成了这样的习惯,若是早些让我来当国相....”
张不疑说着什么,忽然眯起了双眼,“周昌召平他们呢?”
“似乎都在周相府里....”
“呵呵,他们还敢聚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他们全部都收拾掉1
张不疑狞笑着。
张释之急忙拦着他,“张公!!不可啊!周相,召相,陈侯他们不曾赴宴,也不曾耽误要事,您不能无缘无故的抓他们啊1
“他们如今没有设宴,难道他们将来就不会设宴了吗?我看他们迟早都要犯罪,倒不如现在就抓了1
“我绝不允许1
“来人啊,将这厮也给我带去廷尉大牢1
张释之目瞪口呆,顿时叫道:“您要谋反吗?!大王让您监督群臣,可没有让您抓三公啊!1
“作为人臣,自然是要为君王分忧!他没有吩咐的,难道我就不去做了吗?”
.......
“长啊,你想的都很好,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张不疑的性格,获得了这样的权力,只怕是要跟召平周昌他们不死不休。”
吕后轻轻扶着刘安的后背,看着刘安熟睡,轻声问道。
刘长羡慕的看着安,嘀咕了几句,随即说道:“不担心,他做不成大事的。”
“哦?”
“若是张不疑管不住自己,下场不会比那些大臣好到哪里去的。”
刘长又看了刘安一眼,不悦的说道:“这厮不知羞的,都这么大了,还要阿母轻抚着入睡1
“他还不满十岁,不像某的人...十五六岁的时候,还要我抚其背,哄着入睡。”
“咳咳,阿母啊,这竖子将来是要做大事的,您可不能宠坏了他埃”
“这句话,谁都可以说,唯独你没有资格来说。”
“哦。”
吕后温柔的看着熟睡的安,说道:“这三个竖子,都是要做大事的。”
“那可不,他们还跟我说了他们的志向,他们三个的志向都一样,就是想要送走我,祭拜我...大志向啊,冒顿和稽粥才有这般的志向,听的我都想先把他们给送走1
“不要胡说。”
“看着他们三个,我就觉得大汉将来要灭亡了,这些竖子啊,不成器,不成器埃”
刘长摇着头。
“长,你要去吴国,我最好还是留在这里...不然,只怕是要耽误你太长的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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