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唉,你看看你留的这个烂摊子,你自己走也就算了,你把萧何给我留下呀,把曹参留下啊,你把他们都带走了,留下一群老不死的,你也太不厚道了。”
“我那个竖子啊,可没我这么乖巧,总是将我气的不轻,阿父你若是还在,应该会很喜欢他的....”
“周相可是说了,我会是千古一帝,比你的地位还要高呢,阿父你也别生气,这是周昌说的,你若是气,便去找他,若是想揍人,记得别去找舞阳侯,去打我大哥....”
“舞阳侯是个浑人,他真敢还手的。”
就在刘长醉醺醺的诉苦聊天的时候,张释之却来到了这里,闻到那股酒味,张释之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近侍急忙进去禀告刘长,刘长大手一挥。
“天下哪有君王出去迎接大臣的道理,让他进来见我!”
张释之走进了庙内,看着箕坐在墙边的大王,顿时提醒道:“大王,大汉以孝治国,不可如此啊!”
“怎么,我跟阿父饮酒叙话,便是不孝?”
“祖庙之地,进去之前要先沐浴净身,换上不曾穿过的新衣裳,小跑到祖庙前,脱掉鞋履,高呼着自己的名,跪拜之礼,大王这般模样,如何算的上是孝呢?”
“你并非儒家,怎么也说这个?”
“孝与礼非儒一家之言也,难道在孔子之前,做儿子的便不知道要孝敬父母,不知道要遵守礼仪吗?”
刘长瞥了他一眼,完全不在意这些说辞,“反正律法上也没写不许在祖庙饮酒,你也管不了。”
这倒是实话,毕竟刘长之前谁能想到还会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张释之看到大王不听劝,也就不再多说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大王,谋反案我已经查清了,所有的牵连者都已经被抓获,可张御史不愿意结案,无论我拿出多少罪证来,他都非要说我查的不够清楚。”
“嗯??在寡人的太平盛世,这种事越快办完越好,他怎么还想着要拖下去呢?来人啊,去将张不疑给寡人带过来!”
刘长皱着眉头,不悦的嘀咕道:“寡人治下,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这次是二哥用人不明,方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与寡人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张释之对这一套也早就麻木了,最初的大王总是诉苦,开口就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如今阔气了,开口就是太平盛世,张释之还从来没见过自己说自己是太平盛世的。
这个太平盛世啊,有功那都是执政王的,出错了那就是天子的。
很快,张不疑就来到了这里。
作为多年的大王舍人,张不疑对大王实在是太了解了,了解到刘长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他就知道大王因为什么事情而找他。
他很是蛮横的朝着张释之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
张释之看了一眼大王,发现大王视若无睹之后,也只好离开,在他离开之后,张不疑这才笑呵呵的坐在了刘长的身边,又亲自为他倒酒。
“不疑啊,寡人急着结案,你拖什么啊!”
“陛下...这案子不能结啊。”
“嗯?”
张不疑迟疑了片刻,问道:“陛下,您觉得如今庙堂里谁最让您不喜?”
刘长甚至都没有迟疑,他无比坚定的说道:“陈平!”
“陛下若是不喜陈平,那稍后中行说就可以供认陈平与此案有关啊,哈哈哈,以谋反的罪名抓捕他,谁敢多说什么呢?”
刘长眼前一亮,“你是怎么想的啊。”
“对呀,陛下,廷尉办事太不靠谱了,动不动就是私藏甲胄,哪来的那么多甲胄啊,要是大汉有那么多甲胄,匈奴还能骚扰河西?早给他入了,我们这下有谋反案,这就可以用个十几年了....”
刘长有些迟疑,“我们如此构陷大臣,是否有些不妥?”
张不疑瞪大了双眼,又拿起刘长的酒闻了闻,不会是有人给大王喝了假酒吧?大王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呢?
“不是,陛下,您怎么...”
看着目瞪口呆的张不疑,刘长认真的说道:“寡人乃成康之君也,当为千古一帝,要定华夏之风的,岂能乱来呢?”
“啊?陛下何时有了这般志向?”
“就几个时辰前吧,周昌这么说的。”
张不疑痛心疾首的说道:“陛下啊,您是被周昌那老狗给骗了呀,他这么说,您再顺着他的话往上一走,可就下不来了,他便是诚心的,陛下不能被他所骗啊!”
“啊,这老狗,原来是有这般险恶心肠,寡人说他怎么忽然开始夸寡人呢!”
“不行,寡人可不能误入正..歧途!”
刘长惊醒,连忙跳起身来,自己可不能被周昌蛊惑啊,要坚守本心才是,他拉着张不疑便往门外走,走了一半,又停下来,对着灵位骂道:“你看给我留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两人来到了宣室殿,看张不疑这个意思,似乎是真的想要拿陈平试试刀,刘长却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先将几个主犯给处理掉,先将影响降低,安抚上下。
“你先别急着走,稍后会有几个重臣前来,我们要一同商谈官制之事。”
刘长和张不疑等了片刻,才等到了那几位大臣。
刘长并没有召见周昌等不愿意革新的大臣,他召见了召平,陈平,柴武,刘敬等激进派大臣,留侯也被他找了过来,主要就是旁听。召平本身是不属于激进派,不过,作为曾经的舍人,他是绝对的心腹,并不受影响。
这就是刘长要做的第二件事,与群臣商谈官制。
看到大王这么认真的邀请自己过来论事,大臣们还真的有些不习惯,除却宴席,大王什么时候将群臣叫来论事过?
刘长坐在上位,看着周围的大臣们,认真的说道:“大汉运用的是秦国的制度,可是,如今的局势却跟秦国不同了,官吏分工不明,职权混杂,革新,当从三公启!”
“陛下说的对!”
刘长的话刚落下,张不疑就急忙附和了起来,直到坐在对面的留侯忍不住睁开眼看向他,张不疑这才重新坐了下来,板着脸。
“那大王觉得该如何革新呢?”
召平再次问道。
“屁话,寡人要是知道还要你们这些人做什么,这次让你们过来就是要为寡人拟定出完善的管制,要包括方方面面,不能造成官吏太多,也不能出现职权混乱,要做到分工明确,各司其职,相互监督。”
刘长说出了自己的要求,群臣皱起了眉头。
在历史上,大汉的官职出现过多次的变动,虽然都是以三公九卿为框架,可从汉初到汉末,改动是非常大的,这就是因为原先的官制有些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不过,在历史上,大汉官制第一次发生大量的革新是在某位小猪执政之后,在他之后改动的次数愈发的频繁,逐渐将秦制改成了特有的汉制。
而此刻,因为刘长的原因,大汉的发展格外迅速,原本要发展几十年后才能浮现出来的官制问题,此刻却体现出现。
大王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召集大臣们,难得做一次实事,群臣也不想让他失望,于是乎,在接下来的时日里,群臣各抒己见。
西汉初的大臣们,就算是最守旧的大臣,比起后世那些人,也算得上是脑洞大开了,他们的想法很新奇,很独特,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这种风气是持续到了西汉灭亡的。
西汉末年可是有大臣想恢复井田制的...这就能看出这个时代大臣们特有的想象力了,真的是什么都敢去想,甚至敢去做!
因此,刘长也有幸听到了一系列的各种想法,例如召公,召公认为,要改先改庙堂,可以设立十三位国相,让每位国相负责不同的领域,安排属官,将其他机构取缔。
刘敬则是希望取缔三公,设立诸卿,只对天子负责。
柴武是个武夫,不太会说话,可他的想法也很激进,他希望能官吏与将领分离出来,有将军封号,那就安心跟常备军操练,不再让双方彼此客串。
他们的想法很多,开始议论之后,气氛瞬间就活跃了起来。
张不疑并没有急着开口,张良同样如此。
刘长令人取来笔墨,让他们自己记录,互相交换意见,就这么等了一个多时辰,刘长只是犯困,不断的打着哈欠。
“诸公,此国家大事,不能怠慢,各位便在这里安心商谈,禄,你去吩咐一下,弄些吃的喝的带过来!”
刘长吩咐好了这些,这才起身,“寡人还有其他大事要操办,你们可以继续商谈,晚些给寡人答复!”
刘长走出了大殿,揉了揉双眼,便去厚德殿睡觉去了。
刘长刚眯上了双眼,便觉得有人正在摇晃着他。
“嗯?姝?你做什么啊?”
“大王啊,怎么能白天睡觉呢,我看今天来了那么多的大臣,他们还不曾出宫,您就在这里睡觉!”
刘长就当没听到,一把拽过曹姝,将她抱在怀里,曹姝虽不如樊卿那么高,但是也绝对不矮,但是在刘长怀里,顿时就显得格外娇小,刘长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之中,轻轻的闻着。
“大王!”
曹姝咬着牙,对刘长是无可奈何。
“阿母可快要回来了,您还这么躺着?”
“回来就回来呗,寡人堂堂大丈夫,一生顶天立地,从不惧人,哪里会怕她呢?”
“便是不怕,也该做好准备才是。”
“等来了再说吧。”
就在两人温存的时候,忽然有近侍禀告,刘长懒洋洋的坐起来,不甚在意的看着她,“他们商量出结果来了?”
“大王!河西再次遭受匈奴人的袭击!听闻是乌孙的骑兵...栾公派人请援...他正率领着军队抵抗...”
“什么??栾布?!周勃是干什么吃的!!”
刘长猛地从榻上跳了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跑,“迅速召集北军!告知太尉!召集内史唐国的全部军队!!”
“大王,大王,且不要发兵,这是栾公的书信...”
刘长一把从近侍手里抢过书信,翻看了起来。
“这周勃好胆量啊...不过,栾布的处境就有些太危险了呀...”
ps:孩子已经止血了,诊断结果是缺乏凝血七因子,可能要终身补凝血因子,一周两针,没有别的办法....好在脱离了生命危险,我已经知足了,无论是什么治疗,我都会坚持下去的...孩子在无人监护病房,我就在医院外住着,随时等着孩子的消息,唉,但愿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谢谢大家的关心,也谢谢大家的帮助,这些时日里,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不然,只怕我也坚持不到现在,谢谢。
家父汉高祖 第328章 仲父不必多礼!
长安城外,甲士开道,骑士们来回的奔波,各色的旗帜随风飘荡,百官全部到齐,周昌,召平,韩信,张不疑等人微微低着头,站在群臣的最前方。
天子黄盖之下,刘盈甚是不自在,时不时就要看一下远方,随即低下头来,惶恐不安,在他的身边,则是站着数十个孩子,此刻面色都很严肃。
在刘盈的正前方,刘长正在跟吕禄低声攀谈,两人似乎是在攀谈国事,面色无比的庄重,刘盈很少能看到弟弟这般严肃的模样,不过他也听说了,河西又爆发了战事,稽粥很不老实。
刘盈倒是不担心大汉会吃亏,河西虽然兵力很少,防线极长,可毕竟聚集了悍将能臣,稽粥是打不动河西的,他只是有些担心河西的民众,是否会再一次遭受劫难。
看刘长那般严肃的模样,河西之事看来也是不容乐观啊。
刘盈长叹了一声,自己无能,苦了这个弟弟啊。
而此刻,刘长正拉着吕禄的手,认真的询问着要事。
“寡人这一身是不是有些不搭?这玉带上的宝石就不该是赤色的,寡人这身也太艳了,你觉得要不要回去换一下?”
“没有啊,大王,这玉带与您的衣正好般配,赤色的很适合您的。”
“哈哈哈,你看寡人这鞋履,不错吧,用的可是南越那边送来的贡品,赵国款式的,这赵国别的不说,这衣裳是真的好看,就楚国和赵国的最好看了...”
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身如铁塔的壮汉正在跟他的心腹聊这个。
刘盈看到刘长脸上出现了笑容,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看来河西的事情还是没有坏到不可挽救的地步,起码他还在笑。
可是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刘盈却又变得提心吊胆。
今日这般架势,是因为太后要回来了,他们必须要前往迎接,刘长下了命令,谁不来砍谁的头,听到这句话,刘盈的夫人们连襁褓里的孩子都抱了出来,毕竟大王好打老幼,不可不防。
刘盈知道,这次自己犯下了大错,自己的宠臣居然参与谋反,还想要从内打开皇宫,真不知道阿母会如何对待自己。
她会将自己的宠臣们全部杀死吗?
柴武就有这个想法,长弟好歹能看在自己的颜面上宽恕不曾参与叛乱的近臣们,可阿母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当刘盈转头看向了柴武的时候,他看到这位将军正是跃跃欲试的模样。
刘盈再次长叹了一声,感受到刘长的目光,对视了一眼,刘盈心里一暖,这竖子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呀。
刘长瞥了一眼他,随后对吕禄说道:“你看我兄长,脸都被吓白了,稍后可以好好吓唬他一下....”
就在漫长的等待之中,远处方才有人影出现。
太后出行,仪仗自然也是不能缺的,精锐的甲士们与守在长安的甲士们汇合,守在道路的两旁,造出了一个甲士所构成的长林,刘长快步走上前去,就看到三匹骏马朝着自己的方向飞奔而来。
三个竖子此刻正得意洋洋的朝着周围的甲士们挥着手,又对远处的大臣们示意。
刘祥咧嘴傻笑着,见到刘长,也不下马。
“仲父实在是太客气了!”
“何必动用这么多人来迎接我们呢?”
“不必多礼!”
刘长顿时眯起了双眼,深深的看着他们。
当太后的车架停下的时候,吕后独自下了车,甚至都没有让别人来扶持,看得出,这次回乡,对太后来说还真是一件好事,在走出了高高的宫墙之后,她的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
“阿母!!!”
只听的一声大叫,刘长便飞奔而来,吕后身边的几个甲士脸都吓白了,在他们眼里,这哪里是大王冲过来了,这简直就是一架正在冲锋的战车,跑动起来只觉得大地都在震动,浑身杀气腾腾,压迫感十足。
吕后也抬起头来看去,可在她的眼里,就只是个跟地面差不多的小娃娃,伸出手,踉踉跄跄的朝着自己跑过来,满脸的傻笑。
太后归来,群臣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刘盈更是瑟瑟发抖,也只有刘长,满脸的喜色,正抓着阿母的手不放,看着自家的傻儿子,吕后审视了一下他的衣袖和领口,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有弄脏,很好。
“阿母,你上车!咱先回去!”
“群臣前来迎接,岂能就这般回去?”
吕后皱着眉头,在刘长的陪同下来到了群臣的面前,先后与众人相见,虽然太后脸上挂着笑意,可群臣依旧害怕,吕后并没有理会刘盈,这让刘盈的脸变得更加苍白。
在群臣的簇拥下,吕后不急不慢的朝着长安走去。
吕后走起路来很有气质,哪怕已经年迈,可步伐也很是稳当,不快不慢,不像某位大王,左顾右盼,时不时摸摸鼻子,毫无君王的威仪。
走了片刻,吕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周围,“安他们呢?不是先行一步要见你吗?”
“哦,他们回去休息了。”
“阿母就不要多问了。”
刘长示意,让吕禄跟上来看着阿母,自己则是去了队伍的后方,很快,他就见到了耷拉着头,将不高兴直接写在了脸上的张苍。
张苍难得在梁国度过了一段清闲时日,没想到啊,最后还是被召回了庙堂。
“师父!”
刘长笑呵呵的握着张苍的手,“总算是将您给盼来了,您不知道啊,您不在的时候,寡人可是吃了太多的苦了,就这么多人,甚至连个官制的事情都办不好!”
张苍呆愣了片刻,“大王要革新官制?”
“这些都等会再说,目前还是以河西之战为重。”
“河西还有战事??”
“是有战事,不过您不必担心的,南越上贡的稻只要能在全国推广出去,大汉对外作战就不缺粮食了。”
“还要推广新作物??”
张苍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大王啊,臣老矣,最近更是重病缠身....”
不等他说完话,刘长却笑着逗起了一旁妇人怀里的婴孩,“真可爱啊,这也是师父的儿子吧,还挺好看的,这还不到一岁吧?”
刘长转过头来看向张苍,“师父您刚才说什么?寡人没听清楚。”
“哦,没什么。”
“长!”
有两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了刘长的身边,刘长转身一看,正是赵始和赵昧,刘长有些惊讶,“你们怎么在这里?不是说还在南越吗??”
赵始的脸色有些差,支支吾吾的,没有说话,赵昧却说道:“我们从南越返回,在梁国被太后拦下,要我们与她一同前来长安...”
刘长又看了一眼赵始,顿时就明白这厮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惶恐了。
果然啊,自己这阿母的威慑力就是比自己要高啊。
“走,别愣着了,活着就是幸事。”
刘长挥了挥手,带着这些人朝着长安走去,吕后大概是在梁国转的久了,回到长安之后,也是不慌不忙的城内的场景,离她最近的便是陈平,陈平低声的在跟吕后说着什么,两人的声音都很低,谁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只是看太后那脸色,陈平大概是没有说什么好话的。
吕后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吕禄,吕禄心里明白,这大概是要处置柳平侯的事情了。
群臣将一行人送到了皇宫门口,这才各自离去。
刘长也是让张苍赵始他们休息几天,自己也跟着阿母进了长乐宫。
回到长乐宫,吕后坐下来,脸上那淡淡的笑容顿时消失,变得无比的严肃,方才还跟她撒娇着的樊卿,在这一刻也是被吓得浑身僵硬,愣在了原地,话都不敢再说了。
“你们都先出去吧,长留下来。”
众人纷纷离去,刘长坐在吕后的面前,笑呵呵的问道:“阿母,如何?我不在是不是吃什么都没意思,整日都想着我?”
“贼人都已经混进皇宫了,你还笑得出来?”
“这件事,张不疑他们已经解决好了,阿母不必担心。”
“他们没有解决,不过是除了草而已,还有根没有拔掉呢。”
“阿母,我已经准备让大臣们革新官制了,不做太多的改动,就是重新部署一下属吏和职权,不再如当今这般混乱,加强一下御史,廷尉,绣衣...”
“以后便是御史监察上奏,廷尉拿人审判...我还想到了许多,反正阿母不要担心,根我也会治好的。”
“你把张苍叫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是啊,若是说定新政,只怕如今整个大汉都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了,就是性格有些太慵懒,不过,有阿母在,不怕他怠慢。”
吕后瞥了他一眼,这竖子就是等着自己来帮他吓唬人呢,刘长急忙说道;“阿母,如今要做的事情很多,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的,您可不能私自做事啊,若是坏了我的大事....”
“我便带人回唐国做我的诸侯王了!”
“嗯,你自己若是能做好,我不会插手...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做,去将刘盈叫过来。”
当吕后开始直接叫他们的姓名的时候,那就是事情已经很严重了,刘长令人去叫刘盈,自己则是小心翼翼的给阿母捏着肩。
“阿母,您难得在梁国调养好了身体,那就不要再动怒了,要保重好身体啊,大哥这个人啊,您就交给我来收拾,我一拳下去,能打死他这样的十个!”
两人正聊着呢,刘盈心惊胆战的走了进来。
“阿母。”
刘盈跪坐在吕后的面前,吕后看向这个儿子的眼神里只有浓浓的失望,甚至都没有再打他一顿,只是看着他,而这种眼神,却让刘盈手足无措,坐立不安。
“你不能相助你的兄弟,我不怪你,可你不该纵容奸贼,去谋害你的兄弟。”
“我识人不明,有罪,请阿母严惩。”
刘长兴冲冲的找来了木棍,递给了吕后,不断的用眼神示意着,让阿母快些动手,可吕后却将木棍放在了一旁,“你还是出去吧。”
刘盈抿着嘴,嘴唇微微颤抖着,到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在这个时候,刘盈忽然发现,其实能挨阿母的打,也是一件幸事,因为她打你,代表着她会原谅你,而此刻的冷漠,让刘盈觉得,阿母好像完全放弃了自己,再也不会理会自己了。
刘盈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长乐宫,阿母没有骂他,也没有打他,可这却让他更加难受了。
刘长皱了皱眉头,看着一旁的阿母,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长啊,将他身边的近侍全部处死,宫女和其他服侍的人我自己来安排,再重新修建一个殿,让他搬出去吧,你以后就住在甘泉宫,让曹姝住进椒房殿,办事在宣事殿。”
“这住所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怕住着不习惯。”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