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合大汉如今的情况。秦国只有公室学,而且对年纪也有要求,可大汉不同,如今的大汉,除却太学这个最高教育
和人才选拔学府之外,还有各国的国学,以及各县的县学。
其中国学是太学的人才输送基地,在这里求学的也大多都是当地的求学士子,问题不大,可县学就不同了,这里大多都是孩童,而且负责的老师算不上有太高的学问,仓颉篇来启蒙是有些不妥,而这些儒生们若是以论语来启蒙,又会造成不好的局面,这么一年一年的启蒙下来,最后大汉就要被儒生们给占领了
又取她上的上儿况且,论语又算不上是多好的启蒙素材,毕竟还是以学问为主。
刘长先前就在想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还是王陵给他提醒,让他找一个精通各派的人来负责这件事,不会造成偏袒哪一方太多的局面,那这个人选,当然就落在了陆贾的身上。“臣不会辜负陛下之厚望。”陆贾也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天子一直都想要启蒙天下,包括叔孙通这些人,也一直在为了这件事而奔波着,如今这启蒙的重担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东西搞不好就是要流传千年的,陆贾也不敢怠慢。
刘长说道∶“你可以先去找叔孙通来商谈这件事。”
“他这些年里,专心来负责启蒙的事情,他的弟子们分布在天下各地,担任老师,也没有追求功名…他不断的在各地忙碌,从燕国到长沙国,没有他不曾去过的地方,这些年里,共修建了九十六座县学,启蒙的孩童已经超过了三万人…”
刘长很是得意,“再坚持个十年,定然是大有成效,到时候,就不会出现官吏不足的情况,别说西域了,就是开阔更大的领土,官吏也绝对充足!!”陆贾敬佩的说道“若事可成,叔孙公之功劳,可以成圣矣。”
“你也是啊…叔孙通毕竟很老了,这件小事,往后还是要靠你来操办了刘长指着郅都,说道“若是您要召集贤才,共同编写,可以找他,他对长安内贤才的情况比较了解,而且能帮您请过来,也可以帮您写个邸报,让天下人都知道您要操办的事情,让他们都来相助…”
他又指着张释之,说道“至于这厮嘛…若是有人暗中插手,将学派的争斗引到启蒙之事来,您就可以找他了…若是有人不服从您的命令,也交给他来处置”
陆贾刚刚回来,长途跋涉的,刘长也不愿意再打扰他,就笑呵呵的起身,送他先回去休息,众人一路将陆贾送走之后,再次返回了厚德殿,没了陆贾,刘长也就不装了,他直接摆出了祖传的箕坐,目光不悦的打量着面前的鹰犬,哪里还有方才的和气。
“朕重用你们,是为了让你们俩互相掐嘛”
”朕想着你们能帮着朕来减少些麻烦。不是让你们来给朕制造麻烦的”“世人皆以为朕酷爱斗狠,这实在是天大的误会,朕平生不好斗、唯好解斗!”“今日,朕非得给你们俩好好解下斗…”刘长边说边卷起了衣袖。
刘长有着高皇帝一脉相承的管理大臣的办法,这办法大概也能用来治家里的孩子,大臣不听话怎么办多半是闲的,打一顿就好。
当刘长将两人拽到自己的身边,双手环着他们的脖颈,如同提着小鸡仔一样温和的询问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的时候,两人也没有了往日里的嚣张,两人面色涨红,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再让朕知道你们俩互相争斗,带着人去对方那里闹事,朕就把你们给挂在那房梁上,用来练习箭法听懂了吗”
两人急忙点着头,刘长猛地松手,两人摔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起身。“还有你!郅都,怎么,你板着脸做什么,不服气嘛”“不是…臣生来如此…”
给朕笑否则扯烂你的嘴”郅都露出了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别看这些法家的鹰犬又凶又冷酷,可在天子面前,还是相当听话的,张释之
虽然在律法问题上杠皇帝,可平日里对天子也不敢指手画脚的,同样很听话。,
“哈哈哈~~这就对了,走,咱们去吃肉”
刘长拉着他们就朝着殿外走去。当陆贾走到叔孙通府的时候,叔孙通的弟子们对他很是客气,请他在府内稍微等候。
他闻到了院落里那浓郁的草药味。屋内不断的传来咳嗽声,很快,衣冠整齐的叔孙通在弟子们的扶持下走了出来,即使已经走不动路,还是很严肃的朝着陆贾行礼,两人互相行礼拜见,陆贾这才上前,主动扶着他,两人一同走进了屋内。
“我早就知道陆公要来,特意为您准备了宴席.”
“叔孙公不必如此麻烦的…”“西域的情况如何啊”
两人寒暄着,走进了屋内,面向而坐。叔孙通已经瘦的只剩下了骨头架子,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皱巴巴的,毫无生机…陆贾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说道“叔孙公若是身体不适,可以躺在床榻上与我商谈,我绝对不会在意。
“不行…礼法不许。”
叔孙通摇着头,“您不必担心我的…如今大汉还有县一千零三十,却只有九十六县已经设立县学,还有九百三十四县不能设…我还能撑得住,要撑到这九百三十四县都设立县学之后,我才能安心离开啊”
家父汉高祖 第378章 日月逝矣,岁不我与
“你信不信这碗朕一只手就能握住然后捏碎”
刘长指着面前的饭碗,看向了一旁的近侍。
近侍看了看那碗,又看了看陛下的手。随即,他深信不疑的点着头,”臣相信。””你特么相信还不给朕拿个大点的碗在近侍急忙请罪,拿着碗就跑了出去,很快,刘长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大碗,这碗着实不小,几乎跟人的头一般大,可当刘长拿起碗的时候,那碗看起来就非常的正常,完全不显得大,这主要就是大王的手…有点太大了,前些时日,典客冯敬来劝谏陛下,当面说出了陛下近期内的五个过失,希望陛下能改正。
于是乎,刘长那手一把拍在了冯敬的脸上,几乎就是盖住了他整张脸,密不透风,然后一把给按在了地上…到今天,听闻这位典客还在府中养伤。刘长大快朵颐,也问起了冯敬的情况,得知他还在府内养伤,刘长很是不屑,自从张释之这厮顶撞朕之后,朕的这些大臣们就跟发了疯似的,居然敢面刺寡人之过!!奏表那就数不胜数了,像这些人啊,大多都是求名,想要通过朕来提升自己的名望,呵,哪有这么容易?朕还想通过他们来锻炼自己的武艺呢”
任用张释之最大的坏处,就是让大臣们产生了一种我上我也上的错觉。他们看到张释之抓着太子刷名望刷的飞起,就不由得将目光放在了宗室身上,奈何,宗室此刻都被张释之吓得不敢出门,就连来长安做客的赵佗,都一同吃了瓜落,张释之先后弹劾了他五次,郅都更是带人将他的随身长使给带走,只因为那位长史颇有文采,赵佗欲哭无泪,我根本就不是宗室啊!!
到最后,唯一还活蹦乱跳还常常跟群
臣接触的,好像就剩下陛下了。而当初的玉杯案,张释之成功的说服了陛下,这让张释之的名望暴涨,那一可是陛下啊,油盐不进,随时要烹人的陛下,这都能被说服于是乎,刘长这里就成为了重灾区,先后有六人进来劝谏,面刺刘长之过,然后四个在牢狱内养伤,两个在自家府上养伤。
“其实,他们敢这么劝谏,也是说明了陛下乃是贤君啊,不然他们又怎么敢来呢”
吕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刘长一愣,“你说的有道理,如此看来,朕当真是贤明之君啊”
刘长说着,又大吃了几口面前的粟,吃了片刻,忽然皱起了眉头,“今日这上门饭有些不对啊…”“啊”
吕禄几乎要跳了起来,一把夺过刘长面前的饭菜,就要去闻。“你慌甚么,能被带到这里的饭菜,哪个不是经过了几次的试毒…朕只是说口感不同了而已…你把负责膳食的尚食监给朕叫过来很快,负责膳食的这位圆滚滚的官吏就出现了刘长的面前。
刘长打量着他那堪比五哥的肚子,调笑道“难怪朕总是觉得吃不饱,原来都是进了这个肚子啊!
这么一番话,却是将这位尚食监高祛给吓得够哈,他即刻跪拜请罪,刘长挥了挥手,“朕戏言耳……你负责膳食。
肯定是要自己去尝的,这是你恪尽职守的肚子啊……起来吧,今日的栗,为什么与朕以往所吃的不同呢高祛回答道“陛下,这是中郎署长所下令的,乃是齐地之粟…”
“哦,吕禄,你现在就带着人去将这个署长抓了,送去廷尉!
吕禄一愣,问道∶“陛下…这是为何啊…”高祛也很是惊讶,却不敢多说什么,这位暴君做事向来没有什么准则,想抓谁就抓谁,谁又敢多说什么呢。刘长不屑的说道∶”你还看不懂嘛这
厮是想要劝谏朕呢,他换成齐粟,朕就会将他叫过来,询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一定会说出一长串的话,将话题引到齐王的身上,就是那个面刺寡人之过的齐王…然后通过他来劝谏朕,让朕允许群臣劝谏什么的。吕禄惊呆了,陛下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太大了
刘长自信的说道∶“朕太了解这些人了,这些都是想做官想疯了的,还有就是想要扬名天下的,拿朕当垫脚石,朕还能随了他们的意”“去抓吧”“好…”
吕禄也只好答应,正要外出,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看着那位高祛,问道
“是那位中郎署长”
“是负责起居的中郎署长冯唐。”“嗯。”
吕禄就要往外走,刘长却叫住了他,狐疑的看着高怯,“叫什么“冯唐。”
“朕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如此耳熟呢”“莫不是冯敬的亲戚这样吧,你先带他过来见朕
刘长则是跟着高怯吃起了饭,高怯本是不敢的,奈何,有刘长的命令,他也只能陪着刘长一同吃,两人正狼吞虎咽着,吕禄就带着人来到了殿内,果然,这厮就是等着有人来请自己呢。刘长抬起头来,打量着面前这老头。
这老头已经进入了刘长的斩杀线,虽然不像叔孙通那样上了五层血怒,可看起来也并不健壮,他身材干瘦,眼神有些锐利,长着一张法家的脸,刘长觉得,自己已经可以通过长相来区别学派了,像那样板着脸。仿佛谁都欠他钱一样的,大概率是法家的,胡须收拾的干干净净,看着脚尖说话的,大概率是儒家的。
总是眯着双眼,眼神飘忽不定的,大概率就是黄老的,皮肤黝黑,跟个老农一样的,大概率是墨家的。“你是冯敬的亲戚”“不是。”
“哦…看你的年纪,在皇宫里干了不少时日吧”“臣出仕较晚。
刘长点了点头,“那就是朕之臣啊。”
“陛下,今日之粟,可合您的胃口”“哈哈哈,这赵粟还不错。”冯唐一愣,迟疑了片刻,说道“陛下,这是齐粟…”
”大胆狂徒!这分明就是赵粟!怎么敢犯欺君之罪”“陛下…这…
刘长指着面前的粟看向了吕禄,“这是哪里的粟”
“赵粟!”
“高怯!这是什么粟?!”“赵..赵粟!””哼,来人啊,这厮欺骗朕,将他带去廷尉,让他好好反省”
刘长大手一挥,顿时两个甲士拖着冯唐就往外走,“这是齐粟是齐粟啊陛下!齐粟啊!!您不能效仿奸贼!岂能指鹿为马啊”。
随着声音越来越小,刘长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看着一旁的吕禄,“说起来,这齐…赵粟还不错,以后多备点。”刘长吃饱了饭,正准备找曹姝来斗嘴,就有近侍来找他,说是太后有请。
“阿母~~~~”
刘长笑着走进了殿内,他抚摸着肚子,正要说些什么,就看到了阿母那板起
来的脸,刘长即刻改变了模样,一脸谄媚,笑呵呵的走到了阿母的身边,“阿母又是谁惹您生气了””我听闻…你打伤了国内诸多大臣.是真的嘛”
“这…朕身边的人都不忠啊
刘长气呼呼的坐了下来,“阿母,是他们先骂我的”
“当初你阿父还在的时候,大臣前来劝谏,若是他们说的有理,你阿父会脱帽来跟他们请教”
何是我不戴帽啊。”“闭嘴!”“哦。”“长啊,君王可以强势,但是绝对不能听不进劝谏,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你若是不让人说话,那要如何去改正呢
你如今所听到的,都是好话,奉承你的话,这样一来,你就被迷惑住了,看不清真实的情况,怎么能因为他们说了实话就要惩罚他们呢就是惩罚,也该让廷尉处置,哪有天子殴打来劝谏的大臣的道理你个竖子你简直就是……”
吕后越说越生气、手里抡起棍子,几乎要落在刘长的身上。
“不是,阿母…他们根本就不是要说实话,他们就是利用我…别的不说,就说那个冯敬,他居然说朕不按着季节的规定去狩猎,会引发天灾,这不是胡
说八道嘛朕去打个猎,地方就要发生灾害朕是去射野兽,又不是去射泰---”
“他这是劝你少玩乐,多将心思用在政务上。”
“他还说朕在河西修建皇陵,动用了太多的物资,往后不好祭拜,要朕中断工程,这怎么说朕在河西修建皇陵那是为了西北百年之安宁,难道要听从他的言语,修了一半然后不修了”吕后摇着头,“你听不听那是你的事,可不能堵着他们的嘴…你知道这么做会让天下人如何议论你嘛”刘长得意的说道“阿母不必担心我可以找一个巫师,让他去监视那些议论的人,巫师告谁议论,我就杀掉谁,然后再派人去监督百姓,这样一来,他们就再也不敢说话了”吕后深吸了一口气,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
“我让你学厉王!学谁不好学厉王!”“啊!阿母!我错了!我不学厉王!我学武王我吐肉不,我学齐王齐王”
长乐宫内的近侍们,在很久之后,终于再次听到了高皇帝的歌声,这歌声是如此的雄厚,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吕后也是很气愤,当初的刘盈,大臣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这让她很是不满,换了个刘长,好嘛,大臣话都没说完,就被天子一拳给放倒了,天可怜见,我家的孩子怎么就没一个正常的啊!!
天要亡我啊!!
刘长龄牙咧嘴的坐在吕后的面前,看着气喘吁吁的吕后,迟疑了片刻,问道“阿母,你吃饭了嘛”“嗯”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打也打完了,要不吃点东西”
“长啊…大臣有的求财,有的求权,有的求名…任何人都有私心…有些东西,与你没有太多损害的,你便是认了也无妨,做皇帝不需要太聪明,也不需要事事亲为,你就是要骑马,也得先喂饱了马…”
“做皇帝不能太聪明那朕岂不是一辈子都做不好一个好皇帝!”
“不,你是个好皇帝,正合适。”“谢谢阿母”
吕后瞥了他一眼,又说道“他们要劝谏,你就听着,哪怕你知道这个道理,也要装作不知道,再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若是几句话就能让他们甘心为你驱使,何乐而不为呢”
“行…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放人”“不必,再等个人来劝谏吧…有个台阶,你就可以往下走了…”
令人尴尬的是,在接下来的时日里,刘长却一直都没有等来台阶,经过先前这些事情,居然没有人再敢来劝谏了,哪怕是开口说一下那些人的情况,
刘长都好放人啊,刘长就很纳闷这些大臣怎么就这么怂呢为什么都不来劝谏了嘛难道朕是那种听不进劝谏的人嘛
“咳咳,群臣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嘛”朝议里,刘长盯着群臣,目光直勾的落在了周昌的身上。你平日里不是很能劝谏嘛劝啊周昌也是困惑的看着天子,今日陛下怎么总是看着我呢那陆贾回来了,莫不是要我主动请辞,将位置让给那老狗。
刘长看到周昌没有反应,又看向了召平,召平心里也很困惑,他看得出大王…陛下在等着什么,不过,陛下在等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张不疑忽然起身,拜道“陛下”
“臣听闻,当初齐威王下令,所有的大臣、官吏、百姓,能够当面批评我的过错的,可得上等奖赏,能够上书劝谏我的,得中等奖赏,能够在众人集聚的公共场所指责、议论我的过失,并能传到我耳朵里的,得下等奖赏…”“齐威王就按着这些人的劝谏来改正自己的错误,很快,齐国就变得强盛宁起来。”
“如今有大臣来劝谏陛下,虽然他们劝谏的不对,无中生有,说出了一些错误的观点,并且,劝谏的方式也很不对是通过当面训斥陛下来进行的,可陛下乃贤明之君也,就是为了不堵塞那些真正有建议的人的嘴,也应当释放了他们。
对,对,朕等的就是这个刘长大喜过望,大手一挥,说道“就按着你说的来办吧那一刻,群臣惊愕。
周昌和召平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张不疑,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说人话了掉
群臣反应过来,急忙叩拜,大声称陛下圣明。
朝议结束之后,刘长却拉着张不疑的手,低声的说着话。
“你是怎么知道朕在想这件事的”“陛下先前各种暗示,都几乎要明示了,臣如何能不知”
“哈哈哈,若是朕的大臣都像你这样该多好啊!”
刘长拍了拍张不疑的肩膀,转过身,就准备出殿,刚刚走了不久,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知道蒯彻是怎么死的嘛”“蒯彻就是因为不肯让我借用马车而被阿父烹杀的!”
胡说”
刘长大声的打断了刘安,听到阿父的声音,刘安浑身一颤,转身就想要跑,却被刘长几步追上,一把抓住后脖颈,
就给他抬了起来,随后又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身边,而刘安所恐吓的,正是负责刘长出行事务的车中郎。
刘长看着这位中郎,又看了看刘安,问道“怎么回事”
“太子想要用您的立车…臣不敢给他…””然后你就用蒯彻来恐吓他你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东西吗”刘安低着头,”阿父,现在长安只有您的车是最安全的,没有人敢来阻拦…还可以随意出城…”
所以你就想要偷我的车你个竖子”“来,朕今天就让你知道蒯彻是怎么死的…”
就在刘长提起刘安,准备将他抛出去
的时候,有近侍走了过来。“陛下,叔孙通派遣他的弟子前来,请您前往他的府内。
”哦看来教材的事情谈妥了啊.这陆贾做事就是快啊,这两人一同来做,朕倒是可以放心了!”
刘长将手里的竖子丢了下来,随即坐上了车,准备前往叔孙通的府邸。叔孙通让刘长来见自己,而不是来见刘长,这并不是因为叔孙通飘了,是因为刘长亲自下的令,叔孙通太老了,刘长生怕这个老头在半路上出现什么意外,因此特意下令,让他往后有事就派弟子来请自己,不要亲自赶来皇宫。
吕禄驾着车,“您真的要让儒家来编写教材吗”
“是啊…就启蒙教学这一块,谁能比得上儒家呢”
“除了叔孙通和陆贾,我还想让贾谊,张不疑,王生,陈陶他们都参与进来…不过主要还是以儒家为主…”“可陛下不是一直都很担心儒家会趁机打压其他学派吗’
“哈哈哈”如今法家再次崛起,儒家想要称霸,谈何容易啊”
他们聊着天,来到了叔孙通的府邸,有弟子行礼拜见了他们,邀请他们走进内屋。
刘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内屋,就看到了坐在床榻上的叔孙通。“叔孙公朕来了!!”
“哈哈哈,您跟陆公商谈好了吗”刘长坐在了他的面前,笑着询问道。叔孙通缓缓睁开了双眼,肃穆的看着面前的天子。“陛下…请恕臣失言。
“唉…臣等不到了..实在是撑不住了。”“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嗯”””叔孙公您这是什么话啊…””叔孙公汽叔孙公!!!”
叔孙通微微睁开了双眼,无神的侧视着前方,头耷拉在肩膀上,眼神格外的复杂,写满了遗憾,不舍,和深深的无奈。
家父汉高祖 第379章 典有误,厉王顾
叔孙通还是走了,这位有着灵活道德底线的大儒,满带着遗憾与期待,离开了这个有了些起色的盛世。叔孙通几次变换门庭,擅长奉承,甚至可以为了君王编造典故,明明是一个儒家正宗,却做着与道德理念完全相悖的事情,甚至在对待刘邦,刘盈,刘长的态度上,让人都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投了法家的术派,阿谀奉承到了极点。
他完全不在乎,也不重视自己的名誉,通过各种“小人”的办法取得天子信任之后,他又变得十分坚决,为大汉制定礼法,并且严格遵循自己所制定的礼法。说他贪生怕死,可在大义之前,他又敢交代后事,去找吕后对峙。在当初刘邦想要废刘盈立如意的时候,叔孙通是第一个起身劝阻,又以死相逼的。
他说“如果您一定非要废掉太子另立小的,那我就请求死在您的面前。”他的一生,都在为儒家而奔波,在儒家毫无地位,鲁儒将高皇帝得罪死的时候,他为儒家保留了最后一点烛火,让儒家有了再度崛起的机会。
有人说他“为大义而不拘小节,乃汉家儒宗”
有人说他“蛊惑君王使古礼失传,无德之小人”
儒宗也好,小人也罢,这位复杂的老儒生还是离开了。
叔孙通的弟子们告诉刘长,叔孙通在三年之前就已经是重病缠身,可是他一直都是咬着牙挺着,甚至还拖着病体前往燕国,在燕国设立了两个县学,又前往齐国,在齐国设立四个县学,本来还准备前往南越的,只是到了长沙国一代,就已经有些扛不住了。说实话,刘长跟叔孙通并不亲近,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日里,刘长都看不
起他,甚至在唐国养了一条犬,就叫通。可随着年龄的增加,对叔孙通这种充满了斗志,从不隐藏自己的目的不会为自己先前的所为寻找理由公然说自己乃奉承小人的人,刘长还是有了一些敬意,在叔孙通为刘长做启蒙之事的时候,他也让刘长看到了自己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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