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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呸!孩子们还在这呢!”
“哈哈哈”
张敖大笑了起来。
他们这一家三口,还是挺和睦的,刘乐跟张敖的关系非常不错,刘乐对张敖的妾室也很好,不太像吕后,这主要原因大概也是张敖也不像刘邦,他对刘乐很好,虽然偶尔也会吵架,可也不会持续太久,总是能和好。
只是在历史上,当吕后逼着他们夫妇,将张嫣强行嫁给刘盈之后,他们是否还过的那么和睦。
刘盈到死去,都没有碰过犹女,他不敢反抗,心里愈发的悲愤,早早逝世,在他逝世之后,张嫣也是在悲痛之中逝世,至死都是处子之身。而张敖和刘乐,在嫁女五年之后,刘乐在悲愤之中逝世,妻逝世后的第五年,张敖也与世长辞。
吕后封张偃为王,就连张敖妾室的孩子们也封为王,不知是否也是有着对这一家人的愧疚呢?
刘长跟着姐姐,来到了长安城南的一处大府邸。
这座府邸相当的大,比刘长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府邸都大,就是周勃樊哙他们的府邸也比不上。
很快,就有人出来迎接,刘乐笑着问候,“拜见舅父!”
这正是吕释之的府邸,吕释之看到刘乐,那是非常激动的,毕竟他们是真正的血亲,他擦拭着眼泪,急忙拉着这一家进府,看到张偃和张嫣,他也是很开心,蹲下来,笑着逗他们。
“啊?你小子也来了啊!”
吕释之总算是看到了藏在两个孩子里的刘长。
“我正要找你呢!”
吕释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摆出凶巴巴的模样,质问道:“前些时日,你是不是领着一群家伙想翻墙进我家?”
刘长眼巴巴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跟那群人胡闹,他们会带坏你的!”
吕释之说着,这才领着众人进了府,府内的装饰也很奢华,甚至还有假山,各种园林,这跟皇宫里也差不多了!众人跟着吕释之进了内屋,吕释之令人摆席,宴席丰盛,刘长大喜,自己想的没错,果然没白来!
吕释之的家人当然也是要来拜见众人的。
吕释之有三个儿子,其中长子吕则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已经开始做官了,听说是在哪个县城里任职,吕释之有心历练他,可成果似乎不是很好。次子吕种,三子吕禄还小,不过都比刘长要大。
吕释之的这三个儿子,跟刘长都不亲近。
只因为他们太正经,他们小时候也是一起玩过的,不过,玩不到一块去。
吕释之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请名师来教导,因此,他们总是嘴上说的头头是道,可自己啥也不是。他们这种成熟,在刘长看来,跟四哥的那种沉稳成熟是不同的,说教跟二哥的那种说教也是不同的。
他们说教别人,却不会像二哥一样自己先去做,他们总是觉得别人幼稚,却不像四哥那样真正的成熟。
刘长隐约记得,在很小的时候,自己跟他们一起玩,忘了是因为什么事,阿母就开始教训自己,这两人便在一旁起哄,符合阿母,说什么要听阿母的话,不能惹大人生气,越说越来劲,阿母还指着他们,让刘长跟着他们学习。
怒火中烧的刘长,当着吕后的面,将这两个喋喋不休的家伙暴揍了一顿,吕后都没能拦得住他,他将这两人都给打哭了,他们再也不敢来找刘长玩了。
不过,那已经很早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此刻的他们,显然早就忘记了那件事,恭恭敬敬的朝着刘长行礼拜见。
跟刘邦对待张敖不同,吕释之对张敖是非常客气的,甚至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以表示对他的喜爱。他们也喝酒,不过,好在,他们俩人都不喜欢吹牛,也不会唱歌,刘长终于是可以安心吃肉了。
饱餐一顿,吕释之就让两个儿子带着张偃和刘长出去玩,刘乐带着女儿跟着吕释之的妻离开,吕释之便独自跟张敖饮酒作乐。
吕府相当的大,吕种虽然年长一些,可不太会说话,是吕禄一直在给他们讲说府内的情况,言语里毫不掩饰那种得意,仿佛是在给两个乡下的小子介绍自己的大别野,脸上满是不屑,完全看不起这两个亲戚。
张偃老实,虽然心里不喜欢,可还是笑着点头。
而刘长却不同了,他点着头,说道:“说的好啊,这么漂亮美观的府,看的我尿意都上来了,不撒泡尿,都对不起这美景...”
说着,他就走到了一个角落里,解下了系带。
吕禄脸色大变,“不可!”
“有何不可?!”
刘长脸色狰狞,凶狠的回了一嗓子,吕禄吓得赶忙后退了几步,晒笑着不敢反驳。
“这里不是最舒服的...后院还有更漂亮的地方...”
张偃也被发怒的刘长吓住了,不敢动弹。
刘长解决完了小问题,这才走到吕禄的面前,将手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若是没有阿父,我不可能在这里大吼小叫,若是没有你阿父,你也不可能住在这样的府邸里...等你什么时候凭借战功得到了自己的府邸,再去跟别人炫耀,否则,就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而在内屋里,张敖跟吕释之喝的酩酊大醉。
“陛下出征,何时回?”
吕释之大笑着,“若是英布很早就准备要造反了,那个淮南大夫说的是实话,那就得要两三年,或者更久....若是英布完全没有造反的准备,大夫只是诬陷他,陛下数个月后就可以带着英布的头颅回来了....”
“诬告之人...最为可恨!”
张敖不知想到了什么,举起了酒盏,一饮而尽。





家父汉高祖 第069章 诸侯王之死
“来人啊,给我拿下!”
卢绾一声令下,燕甲士冲上来,将大夫张胜摁在了地上。
张胜挣扎着,却被甲士狠狠压着,胡须摩擦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大王!臣一片忠心!大王为何要杀我?”
卢绾与刘邦同年同月同日生,此刻也不再年轻,发丝之中,已有了灰白。
单论军功,其实卢绾是没办法跟曹参,夏侯婴这样的猛人相提并论的,说的过分点,就是先前造反的陈豨,军功比卢绾也要多的多。可是,卢绾是刘邦这辈子最要好的兄弟。
是比刘邦的亲兄弟还要亲密的兄弟。
两人从小玩到大,整日腻在一起,等到刘邦可以开口说话了,小卢绾就蹲在刘邦的面前,听着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大哥大声的吹牛。
年幼的刘邦奶声奶气的告诉他,“若是干成大事,你就是我最信任的兄弟!我不会亏待你的!给你很多很多肉吃!”
他总是跟在大哥的身后,蹦蹦跳跳的,刘邦带着他去偷自家的果园,被老太公追着打,一同挨揍。
又年长了些,刘邦就开始带着他四处跟人打架,他跟在刘邦的身后,拿个木棍,两人打的整个县内的孩子都不敢与他们叫板,见到刘邦一口一个大哥,而刘邦在他们面前吹起牛来,卢绾总是为他捧哏,两人你唱我和,弄得刘邦早早就成为了当地的孩子王。
再往后,刘邦开始因为犯法而吃官司,他总是躲在卢绾的家里,而卢绾欠了别人的钱,刘邦就偷自家的东西拿来为他抵账。
长大后的刘邦,胸怀大志,他准备溜出家,去投奔向往已久的信陵君,是卢绾为他凑齐了出远门的钱,刘邦答应卢绾,等自己在信陵君门下混开了,就将卢绾接过去。
到后来,刘邦起兵了,卢绾跟随在刘邦的左右,虽然没有萧何那样的治政才能,也没有樊哙那么能打,不如夏侯婴那么有胆魄,可刘邦总是照顾着他,给他创造出拿军功的机会,一直将他任命为太尉,在原燕王谋反之后,刘邦又封了自己这个最好的兄弟为燕王。
卢绾愤怒的看着自己的大臣,他问道:“你为什么要谋反呢?为什么要勾结匈奴?勾结陈贼?”
“寡人已经将你的事情上奏给陛下...你就等着满门被诛吧!”
“大王!在临死之前,我只有一句话,请您认真的听!”
张胜大叫着,卢绾不理会他,他又说道:“请您念在我多年跟随您的份上,让我说完遗言!”
卢绾有些迟疑,他并非是一个冷血的人,点点头,示意甲士们松开张胜。
张胜这才说道:“这些年来,楚王,韩王,梁王,赵王,原燕王,一一被铲除,这足以证明,陛下有意除掉所有的异姓诸侯,如今,就剩下您与淮南王,淮南王要被杀死了,接下来要灭亡的人,就是大王您啊!”
“住口!”
卢绾愤怒的骂道:“我与陛下之情谊,岂是你能知道的?陛下绝对不会这样对待我!”
“大王,请宽恕我接下来的言语,您的功劳,远不如楚王和梁王,您原先的地位,也不如赵王和韩王,说起亲近,赵王乃是陛下之女婿,那又如何?臣知道大王没有造反的心思,可原先的诸侯王难道就有谋反的想法吗?”
“梁王的太仆诬告,难道陛下不知道吗?审查他的官吏们不知道吗?陛下还是当作不知情的样子,除掉了他的国家,将他贬为罪人。”
“说楚王要造反,楚王造反了吗?还是一样被抓进囚车里,带回了长安。”
“赵王的属下谋反,若不是皇后和公主求情,他能活下来吗?”
“如今,陛下又送来了一封信,说有人告发淮南王谋反,因此就要带兵去讨伐他...”
“这样的事情迟早会落在您的身上!到那时,谁能来保住您呢?”
张胜流着泪,悲痛的说道。
卢绾听到他这些话,顿时也有些迟疑了,他很想要反驳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大胆!你怎么敢..怎么敢离间我们呢...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我绝不谋反!”
张胜认真的说道:“我知大王喜爱陛下,也知道大王不会谋反,我并非是要您谋反,我只是希望您可以与匈奴常有来往,让陛下不敢对您下手...只要保住自己就好,这便是臣所想的。”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请大王杀了我吧。”
这一次,卢绾却迟迟未能下令,他低着头,皱着眉头,脸色格外的纠结。
“寡人...寡人去给陛下写信,保住你和宗族的命,但是,这样的话你以后再也不要说了...我不会谋反的...”
......
“大王!!敌人正在攻打都城!!”
“大王!!敌人已经攻进都城了!!”
“大王!!”
六县的王宫内,处处都是尸体,没有半点可以站立的地方,血液如水一般流动,浓郁的血腥味,让人恶心干呕,王宫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墙壁上都是血迹,从王宫大门,一路到内殿,尸山血海,早已变成了人间炼狱。
刘邦在派出汉使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在淮南国的周围部署好了军队,只等英布杀死汉使,就即刻发动进攻。
在历史上,英布在彭越惨死之后,就开始担心刘邦会向自己动手,提前厉兵秣马,并且在边境部署了牢固的防线,刘邦所部署的军队被英布杀散,以少胜多,甚至是开始了反攻,杀死了荆王刘贾,弄得刘邦心惊胆战,不敢轻视。
可这一次,英布没有提前做好谋反的打算,或者说自保的打算...他杀死汉使后的当天,刘邦所安排好的军队就开始了进攻,带头的是夏侯婴,樊哙等将领。
夏侯婴趁着英布的军队没有聚集的时候,迅速进攻,先后破了数座城池,将英布的心腹将领们一一斩杀,随后直接进攻王宫,想要趁着英布没有军队在手的时候就抓住他,就像他们抓住彭越那样。
英布在王都里的几千守军,根本挡不住夏侯婴的疯狂进攻。
虽说如此,可英布的军队还是让夏侯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他的士卒,实在是太凶猛了,各个都是以一当十,仿佛被灌了鸡血一样,向来横冲直撞的夏侯婴,吃了个大亏,他完全是靠着士卒的数量来填补差距,并且攻破了都城的。
幸好,英布的王都城墙并不是很高,在当王之后,英布并没有加固城防,整日都是打猎。
说实话,他这么当王,淮南反而变得挺富裕,因为他不发动徭役,也不会瞎折腾,最大的爱好就是带人打猎,没有猛兽就去打盗贼。
王宫内,大汉的甲士们列阵以待,举起手中的长矛,浑身颤抖着,盯着远处的身影。
英布披头散发,浑身都是浓浓的血液,不断的滴落,令人作呕,也看不出他是否受了伤,他双手各拿一把长矛,在他的前方,躺着无数的尸体,其中有他的兄弟们,也有他的敌人们。
尸体都快堆积成了山,而英布却如同野兽般的嘶吼了起来,他双眼赤红,咆哮着冲向了甲士们,手中长矛一挥,砸中面前的一个甲士,力道之大,长矛都裂开,甲士直接飞了起来,旋转了一圈后倒地,他抽出了剑,直接冲进了甲士们的堆里,左劈右砍,完全不在意身上的伤口,不断的进攻着,咆哮着进攻。
乍一看,就好像是他在推着成百上千的甲士们在前进。
“他奋战多久了?”
“半个多时辰了...将..将军...要不就射杀了吧?”
夏侯婴注意到,一旁向来胆大包天的车右,此刻却脸色发白,浑身都在颤抖着。
夏侯婴却没有去骂他,他看着远处那个无人可档的猛将,惋惜的摇着头,如此猛将,谁人不惧呢?
夏侯婴站起身来,整理好了自己的甲胄和头盔,擦了擦上头的血迹,缓缓举起了长矛,“都让我让开!!”
在他面前的甲士们都听到了命令,纷纷让开,让出了一条由尸体铺成的血路来。
很快,英布就发现,面前居然出现了一条道路,甲士们连连后退,看都不敢看他。
英布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很刺耳。
远处的夏侯婴将长矛对准了他,英布看清了远处的人影,脸上带着不屑,从地上捡起了一个断开的长矛,也是傲然的指向了他。
“驾!!!”
随着驭者的一声怒吼,战车冲锋,战车一路踩在尸体之上,剧烈的摇晃着,可始终都没有侧翻,车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碾过尸体所构成的道路,离敌人越来越近!夏侯婴弯下身来,举起了长矛!
“杀!!”
“呵!!”
夏侯婴刺出了手中的长矛,英布也顺势丢出了手中的长矛。
在两人交接的一瞬间,英布手中的长矛飞出,从夏侯婴的耳边飞过,侧面击中了他的头盔后改变了方向,夏侯婴只听的一声剧响,痛苦的大叫了一声,而夏侯婴的长矛,却在那一刻刺穿了英布的胸口,在战车的冲锋之下,英布被甩飞,飞出了几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夏侯婴猛地跳下了马车,手持短剑,迅速冲到了英布的身边,将他翻过身来,手中之剑抵着他的喉咙。
英布看着夏侯婴的头盔里在滴落血,他大口的喘着气,嘴边冒着血泡。
他低声说着什么,可夏侯婴根本就听不到,他拉过一个甲士,非常大声的问道:“他在说什么?!?”
士卒说了几句,夏侯婴还是听不到。
夏侯婴干脆脱下了头盔,他的左耳受伤严重,滴着血,甲士大叫道:“他问您,若是他没有力竭,将军是他的对手吗?!”
夏侯婴一愣,他看着英布,大声吼道:“若是不服!可以等着我!到时候,我们再比试!!”
英布咧嘴,不屑的瞪着夏侯婴,死死的盯着他,过了许久,他终于不动了。




家父汉高祖 第070章 勇者的心
刘邦刚启程,走了一半的路程,就遇到了夏侯婴回归的军队。
夏侯婴捧着一个木盒,恭恭敬敬的走到了刘邦的面前。
打开木盒,里头正是英布的首级。
英布怒目而视,死不瞑目。
刘邦打量了许久,长叹了一声,“将他带回去,与他的身体,一同厚葬吧....”
淮南国的变乱发生的也快,结束的也快,寻常百姓几乎都没有感受到这场风波,在一瞬间就结束了。也不知,英布在战死之前,是否后悔当初没有听将领们的话,做好谋反的打算。
刘邦并没有急着回去,反而是坐着车架来巡视淮南。
淮南富裕,仅次与齐国,当地的百姓大概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在看到刘邦的车架后,高呼大王,直到有人提醒,才知道原来是天子。
好在战乱没有波及淮南,各地的情况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赵代之乱结束,淮南也不再是刘邦的心病。此刻的刘邦,总算是彻底的平静了下来,看着淮南国的人土风光,心情无限的平静。
只是,淮南国的事情,却是在别的地方卷起了狂风。
在得知英布被杀之后,卢绾就没有能睡好一天,每天都是在噩梦里哭着惊醒。
“大王怎么了?”
王妃担忧的询问。
卢绾摇着头,流着泪,一言不发。
他梦到了自己最好的兄弟,可是在梦里,他的好兄弟却想要杀死他。
.......
当淮南平定的消息传回长安的时候,长安却是沉浸在一片欢喜之中。
就连吕后,脸上都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甚至,消息传回来之后,刘长已经有三天不曾挨过阿母的打了!
天禄阁内,皇子们各个都是兴奋异常。
“没想到,战事结束的这么快,英布居然真的死了!”
“是啊,我还以为,这场战争会毁掉荆楚之地呢...”
“呵,我早就看出英布不堪一击了!”
刘长傲然的说着,几个兄长看向了他,刘如意挖苦道:“如今英布败了,长一眼就看出他不堪一击了,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怎么就没有长这样长远的目光呢?阿父还真没给你取错名!”
“本来就是,你们知道什么啊?”
刘长傲然的说道:“前些时日,我与阿父在椒房殿内接待大姐,饮酒作乐,就在这个时候,阿父忽然叹息,我连忙询问,得知阿父是在为英布的事情而发愁!”
“他告诉他,阿父你南征北战,当初秦国士卒十倍与您,您也不曾畏惧,项羽那般勇猛,也被您打败自杀...区区英布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只要派几个合格的将领,有您的威名在,敌人尽破胆也!”
皇子们听的面面相觑,一时间也分不清刘长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刘如意不屑的说道:“这家伙的话,信一半就好。”
“这番话大概是有的,可未必就是他说的...或许是姐丈说的...”
刘长被戳穿,勃然大怒,他指着如意骂道:“竖子安敢污蔑寡人?寡人未壮!壮则有变!”
如意撇了撇嘴,“有这时日,不如多读几本书。”
皇子们叽叽喳喳的交谈着战况,聊到夏侯婴的时候,已经是非常的激动了,都对他赞不绝口。
“咳咳...”
盖公清了清嗓子,这些人才回过神来,乖巧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真正的贤王,是不会因为战争而兴奋的。”
“战争是一种灾害,远远超过任何一种灾害,他会给百姓们带来巨大的苦难...真正仁义的贤王,能做到三点,避免战争,遏制战争,尽快解决战争。”
“战争是迫不得已的手段,不能当作是展现自己勇武的机会。”
“战争是用来保护的,不是用来欺凌的。”
盖公认真的讲述着,诸皇子们没有敢反驳的,就是刘长也不敢,一个劲的点着头,老师您说的对!太对了!
这一堂课,盖公主要就是给皇子们讲述战争,盖公是坚定的和平主义者,虽然他的剑法不是很和平。
上完了课,自然就是要练剑。
不用多说,直到如今,刘长在盖公手下,还是一招都接不了,每次都是被秒,这让刘长相当的烦躁,甚至都有些失去了以往的自信。盖公却压根不理会他,也不因为这一点就对他手下留情,攻势反而更加猛烈。
“砰”
刘长的木剑被盖公挑飞,他的木剑轻松的抵在了刘长的眉心处。
刘长呆愣的看着盖公,神色有些沮丧,叹息着。
“师父...我怎么感觉自己输的越来越快了呢...”
“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接不了您的一招...我是不是不适合练剑?”
“练了那么久,为什么就是练不会呢?”
刘长沮丧的坐在地上,也不捡一旁的木剑,皱着眉头,第一次开始失去信心。
盖公站在他的面前,抚摸着胡须,“练剑,技术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练你的心境。”
“我听不懂。”
“世界上的道理都是互通的,剑法是这样,其他的东西是这样的...既修习剑法,就不能退缩,要相信自己,义无反顾,这样才算是练到家了...”
刘长还是一脸的茫然。
盖公只好换个说辞,“你知道夏侯婴是如何击杀英布的吗?”
“当然知道!听他们说,是用长矛刺杀的!”
“那你知道夏侯婴为什么能杀死他吗?”
“他们说,是趁着英布力竭的时候戳死的。”
盖公摇了摇头,他抚着须,认真的说道:“临死之前的人,往往是最勇猛的,拼死一击,并非力竭...而夏侯婴之所以能杀死英布,是因为他的气势,他相信自己能击杀英布,而英布却迟疑,心乱,这就是他为什么败给夏侯婴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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