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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除却刘盈之外,其他人似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连太子的那几个舍人,看起来都很惊讶。
刘长皱着眉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二哥怕成了这个样子?
莫不是如意死了?
马车这一次行走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全速狂奔,在任何地方都不停歇,只在晚上才会停下来。刘长有心跟刘盈询问,可刘盈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刘长怎么问,他都不说话,只是摇着头。
在吃饭的时候,刘长忽然看到了队伍里好像多出了一个人,不由得眯起了双眼,这人好眼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
“哎!你!”
“就是你!给我过来!”
刘长下令,那人无奈的来到了刘长的面前,低着头,“公子有何吩咐?”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
那人有些迟疑,不知该说些什么。
刘长看了片刻,猛地醒悟,“你不是那个狱吏吗?!”
面前这人,显然就是当初关押韩信的那座监牢里的狱吏,记得他也姓吕,还是自家的远方亲戚,可他不是担任牢头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莫不是师父跑掉了?!”
刘长瞪大了双眼,随后又摇了摇头,“不对啊,要是老师跑掉了,你早就被斩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长安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公子,我早已不再担任狱吏了,这番前来,也没什么大事...”
“休要瞒我!”
刘长瞪大了双眼,凶狠的盯着他。
“唉,实在不能告知,请公子恕罪。”
“哦?”
刘长眯起了双眼,看着一旁的栾布,“栾布!劈了他!”,栾布急忙看向了刘长的手,只见刘长伸出了一根手指,栾布顿时了然,猛地拔出剑来,对着那人的脖颈就劈了下去。
就在那人快要尖叫的时候,栾布方才停了下来,他的剑就停在对方的脖颈前,随时可以杀了他。
“说还是不说?”
“公子啊!我实在不能说啊!此事...乃是皇后吩咐的!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能说啊!”
听到是吕后安排的,刘长浑身一颤,“栾布!岂能如此无礼,还不收起你的剑!”
栾布嘴角抽了抽,还是顺从的收起了剑。
“哎呀,我一直都觉得你很亲切...来,坐下来一起吃点吧...这样的小事,就不必让阿母知道对吧?白白惹她生气?是不是啊?而且我这舍人啊,为人心眼小,他们那个学派,都是小心眼,讲复仇的那个,若是我吃了亏,他这砍人是不迟疑的...你知道吧,有些时候我都拦不住他...”
“公子不必多说,我明白公子的意思。”
“哎!你明白就好!”
“对了,师父的情况如何啊?”
“嗯...他现在过的很不错,先前陛下下令,不许我们再惩罚...他还吃胖了些,整日都是在墙壁上写着什么,自言自语...倒是很精神....”
“唉....”
想到正在受苦的老师,刘长便是一声长叹,“先前,老师最是爱我,如今,我多日不曾拜见他,他看不到我,该有多难过啊....”
“哦,这倒没有,他还挺开心的....”
“栾布!!”
刘长这里闹得挺欢,可刘盈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只是低着头,看着面前的篝火,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在急行军的状态下,他们以最快的时间赶到了长安。
来到长安的时候,纵是刘长,也是累的够呛,那种渗透到内心深处的疲惫,实在是难以言表,回到了长安,刘盈也没有慢下来,一路冲到了皇宫,拽着刘长的手就冲下马车,朝着后宫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上,宦官或者近侍们,都拦不住这位殿下。
进了皇宫,刘盈终于不再掩饰,他双眼泛泪,口中急切的说着:“阿父等我...阿父等我...阿父等我...”
刘长还是很迷糊,只是被刘盈拽着走。
他们这么一路冲到了宣室殿门口,近侍大惊失色,急忙叫道:“太子!不可!”
可刘盈发起狠来,他们的确也拦不住,刘盈和刘长就这样冲进了宣室殿,刘盈终于无法忍耐,哭着大叫道:“阿父!!!”
宣室殿内,刘邦赤裸着上身,怀里搂着曹夫人和石夫人,一脸茫然的看着刘盈和刘长。
气氛顿时就凝固了下来。
刘盈呆愣的看着父亲,很快回过神来,急忙捂住了双眼。
刘长也是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你急匆匆的把我从上郡拽过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
刘长愤怒的质问道。
刘邦急忙穿上了衣裳,两个夫人也是捂着脸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大殿,穿好了衣裳,刘邦呵呵一笑,“盈?长?你们怎么忽然回来了?”
刘盈这才放下了手,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刘邦,“我听人说...父皇病重,令我速回....”
“是哪个在放屁!”
刘邦勃然大怒,愤怒的叫道。
“是我。”
不知什么时候,吕后站在了他们的身后,冷冷的盯着刘邦看。
刘邦一愣,干笑着,看向了刘盈,“乃公健壮,不必担心!”
“来,来,过来坐下!”
刘盈和刘长这才走到了刘邦的身边,各自坐了下来。
刘邦在刘长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朕听说啦!你做的很好!丞相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真给朕长脸!”
“当然,你也很好,做的很好!”
刘邦又夸起了刘盈,看得出,他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他对着两个儿子又开始了以往的说教,“长啊,你做的很好,但是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就骄傲自满,你要做出更好的东西,朕已经给尚方府说了,以后你无论要做什么,他们都必须要听从,绝不能反对!”
“还有你,盈,你能如此扶持幼弟,还主动团结那些勋贵子弟,朕很高兴,不过啊,你不要什么人都用...朕外出才多久啊,你就给自己找了那么多的舍人...你要选舍人,朕不拦着你,但是,你可以先问问丞相,不要被蒙蔽...”
刘邦说教了许久,然后才看向了吕后,“你说你吓唬这两孩子做什么?”
“看把孩子给累的。”
吕后迟疑了片刻,“太医令不让你饮酒,让你约束自己,可你根本不听,这样下去,迟早都要出事,不如早早将他们找来...”
那一刻,刘邦呆愣了许久,这是在关心朕?
他的眼神躲躲藏藏的,不再与吕后对视,“唔...朕知道了...不会再这样...”
吕后板着脸,一言不发。
刘邦教育完了他们,刘长和刘盈这才跟着吕后离开。
刘长打着哈欠,睡眼朦胧。
刚回到椒房殿,刘长回到内殿,倒头就睡。
刘盈跪坐在吕后面前,说道:“请母后放心,我既然回来了,就会盯着阿父...不会让他再...”
“闭嘴!蠢货!”
吕后咬着牙,面若冰霜。
“我是不是让你回来之后就找我?”
“我...”
刘盈茫然的看着吕后,“可阿父病重...”
“我问你,为什么回来后不找我?!”
刘盈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吕后愤怒的喘着气,“回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再来拜见我了!”





家父汉高祖 第079章 赔我战车!
刘邦的身体的确很不好。
吕后专门为刘邦找了一位名医来治疗,那名医当然也是说了各种忌口,什么不许饮酒,不许近女色,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刘邦听闻,勃然大怒,直接给那个名医拿了些钱,就让他滚蛋了。
按着刘邦自己的话来说: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那老子还活着干嘛?
按着史官的话来说:高祖问医,医曰:病可治。於是高祖嫚骂之曰:吾以布衣提三尺剑取天下,此非天命乎?命乃在天,虽扁鹊何益!遂不使治病,赐金五十斤罢之。
不过,刘邦的病情不算太严重,只是年纪有些大而已,看他如今还能活蹦乱跳的跟两位夫人玩游戏,就能看出他是没啥大问题的。
刘长很是郁闷,我在上郡干着大事,急匆匆的回来,就看到了那么辣眼的一幕,早知如此,我还回来干啥?
不过,这一次刘长积累了不少的吹嘘资本,刚好可以跟众人分享,想到这一点,他也就没那么生气了。反正,炼铁在哪里都可以弄,有刘邦的命令,刘长就是要个铁矿,尚方也得给他搬过来!
而此刻,朝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御史大夫赵尧忽然上奏,弹劾建成侯吕释之的下人抢占民田,以劣田换取百姓之良田。
刘邦勃然大怒,要求彻查这件事。
皇宫之内的氛围,顿时就变得有些不同。
阿父整日待在宣室殿内,也不外出,丞相想要见到他,也很困难。
萧何觉得很奇怪,陛下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萧何手里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刘邦来做出最后决定,刘邦不见他,他根本没办法来完成这些事。
就在萧何在府邸里唉声叹气的时候,一位门客走上前,猛地跪在他的面前,请求告别。
萧何大惊,急忙问道:“我闻知君之贤名,招至幕下,每有行事,便与您计议,获益匪浅,今日为什么要弃我而去呢?”
这位门客,唤作召平,他也就是当初曾夸赞萧延的那位门客,他曾是秦朝的东陵侯,秦亡后隐居郭外家中种瓜,味极甘美,时人故号东陵瓜,萧何在得知他的名声后,就将他招为宾客,让他为自己出谋划策。
在平定赵代之后,刘邦曾开心的对众人说,这次战事能成功,是因为萧何的功劳!便给他加封,又派了一位都尉率五百名兵士作相国的护卫,一时间,萧何的地位无人可比,算的上是最受宠的大臣。
当萧何开心的举办宴席的时候,这位召平却身着素衣白履,昂然进来吊丧。
萧何问起原因,召平便解释道:“主上南征北伐,亲冒矢石,而公安居都中,不与战阵,反得加封食邑,我揣度陛下之意,恐在疑公。”
萧何大惊,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入朝面圣,力辞封邑,并拿出许多家财,拨入国库,移作军需。刘邦大笑,没有再逼他接受赏赐。
从这件事之后,萧何对他就更是尊敬了。
召平无奈的说道:“我享用公的俸禄,本该是要为您分担忧愁的,可如今您独自长叹,也不肯问计与我,我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待在这里呢?”
萧何急忙谢罪,又请他坐下来,将自己数次不曾能见到刘邦的事情告诉了他。
召平思索了片刻,“我听闻,陛下在作战的时候,每次您派人送去粮草,他都要询问,您在做什么...这是在防备您啊,您的名望太高,百姓们拥护您,到如今,您还在想尽方法为民办事,以此安抚百姓...”
“陛下又怎么肯与您相见呢?陛下那么在意您的动向,就是怕您带领百姓们谋反啊!”
听到这些话,萧何惊出了一身冷汗。
召平又说道:“如今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您可以贱价强买民间田宅,故意让百姓骂您,怨恨您,制造些坏名声,这样陛下一看您也不得民心了,才会对您放心。”
萧何呆愣了许久,呢喃道:“我怎么能去欺凌百姓呢...”
“唉,您看别人那般透彻,为何对自己却看不清楚呢?”
“并非是看不清楚啊....”
萧何摇着头,却没有再说话。
.........
整个王宫的肃杀氛围,丝毫没有影响到刘长。
刘长领着众人,坐在夏侯府中,“这次,我们的事大获成功,从父皇到丞相,各个敬佩!惊为天人!”
“哈哈哈,寡人做出了一件大杀器!将来,凭借这件利器,寡人就可以带着你们去抢几个关内侯的爵位回来!”
“公子好志气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人忽然开口,打断了刘长的吹嘘。
刘长转过身来,夏侯婴站在不远处,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刘长急忙起身,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行礼拜见。
“不知仲父在家...请恕我无礼...灶,你家里有大人...那寡...我还是下次再来拜访吧...”
夏侯婴猛地伸出手来,一把抓着刘长的手臂,“别急着走啊,我这还有东西想给公子看看。”
夏侯婴带着刘长来到了后院,这里停放着一辆车轮裂开的战车,“这辆战车啊,是我的第一架战车,虽然很简陋,可毕竟是陪同我征战多年...奈何,这次回来,就发现这战车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公子啊,你说这是什么原因呢?”
“我觉得啊...这主要就是您平日里没有教夏侯灶驾车,才会变成这样...”
“你可是带着灶干了不少好事啊...我这总共放了三架战车,你一架都不给我留!”
“这事,都赖我,与灶无关,若是夏侯将军有气,便揍我一顿,我绝不还手,也不会告状!若是心疼钱财,我便赔您十辆!”
刘长抬起头来,傲然的说道。
看到他这个样子,夏侯婴不由得叫道:“好小子!就你这番话,我也不要你赔了!”
刘长急忙问道:“当真?”
“当然!不过啊,我答应你的那辆战车没了,我得自己留着!”
“好!”
话说开了,夏侯婴拉着刘长的手,认真的说道:“我并不反对你们在一起玩,但是你们还年幼,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夏侯婴将军交代了很多事情,刘长恭恭敬敬的听着,从谏如流。
夏侯婴这才放开了他,让他继续跟孩子们去玩。
夏侯灶有些感动的看着他,“大王...”
“行了,行了,你啥也不必多说,以后驾车小心点便是!”
刘长霸气的说着,周胜之笑着说道:“大王真是从谏如流,古之贤王,不过如此!”
刘长摇着头,“寡人也不总是从谏如流,得分情况。”
“分什么情况?”
“得看他是不是打得过我....”
......
就在这个时候,赵尧梅开二度,再次上奏,而这一次,他弹劾的对象,却是大汉丞相,萧何。
赵尧弹劾萧何,说他用低价强行购买民间的土地房屋,价值数千万之多,影响卑劣,当从重惩罚。
顿时,长安皆惊,没有人相信赵尧的这番言语,丞相是什么人,难道他们还不清楚吗?他待民如子,怎么可能做出迫害百姓的事情来呢?
刘邦听闻,也没有派甲士去抓萧何,只是派出个近侍,让萧何尽快来皇宫。
召平大喜,他对萧何说道:“丞相这一次,总算是能保住性命了!”
萧何的脸色却有些惆怅,曾经那个总是微笑的人,这一次,终于是笑不出来了,他深深的看着召平,说道:“若是我没能回来,请帮我照顾好我的小儿子。”
召平大惊,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却只能是一声长叹,“唯。”
萧何俯下身来,笑呵呵的在萧延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抬起头来,傲然的走出了相府。
萧延摸了摸额头,呆滞的看着远去的父亲那高大且笔直的背影。




家父汉高祖 第080章 没一个让人省心
“当丞相的居然会侵夺百姓的财产,为自己谋利!”
“你萧何就是这样的人吗?”
刘邦笑呵呵的问道。
就如那位门客所说的,刘邦没有生气,反而看起来心情愉悦,盯着萧何的脸,满脸的笑容。
萧何沉默了片刻,却并没有为自己辩解,“臣有负陛下圣恩。”
“别人若是这样做,朕还能理解,可丞相你为什么也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刘邦几番质问,问的萧何脸色通红,低下头来,一言不发。
看到萧何这个样子,刘邦也没有再质问他,只是将赵尧送来的那些控告信丢给了萧何,骂道:“看在你以往的功绩上!朕就饶恕你的罪行!你亲自去跟百姓们谢罪!”
“将从百姓们那里夺走的东西都还回去!”
刘邦这一次总算是板起了脸,显得威严了许久。
“臣多谢陛下!臣这就去!”
萧何正要离开,忽然,他停下来,“陛下,这几日,臣都未能见到陛下,有一件事,还需要告知陛下。”
“什么事?”
“长安一带地方狭窄,可以耕作的地方实在是太少,您的上林苑占地很大,您平日里也不去,导致那里白白被荒废,不如分发给百姓们,让百姓们在那里耕作,收成之后,粮食归百姓所有,而禾秸则不许收走,留下来作苑中禽兽的食料...”
刘邦勃然大怒,他猛地跳起身来,手指着面前的萧何,“你自己抢占他人的土地!却来讨要朕的上林苑?!”
“无耻至极!”
“来人啊!将他抓起来!交给廷尉!”
甲士们冲进了宣室殿,看着面前的丞相,神色有些迟疑,不敢动手。
“还不拖下去!!”
刘邦咆哮着,甲士们再也不敢迟疑,急忙上前,左右将萧何拿下。
萧何抬起头来,“陛下...上林苑空地很多...不能白白浪费啊...”
“给他戴上刑具!拖下去!拖下去!!”
在甲士将萧何拖走之后,刘邦愤怒的坐在上位,大口的喘着气,脸色无比的狰狞,他捂着心口,站起身来,在皇宫之内来回的走动,“朕一定杀了你!杀了你!”
他说着话,走了几个来回,忽然又平静了下来,看向了空空荡荡的大殿门口。
“来人啊!”
“陛下!”
几个甲士跪在他的面前,刘邦脸色却格外的迟疑,犹豫了许久,又挥了挥手,让他们都离开了。
丞相被抓,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萧何的长子萧禄急急忙忙的回家,抱着年幼的弟弟嚎啕大哭,将弟弟托付给了召平等人之后,他急匆匆的出了门,他要去找父亲的那些好友们,让他们为父亲求情。
他最先就是去找御史大夫赵尧。
赵尧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模样,“萧何犯罪,陛下要惩罚他,是按着大汉之律,这还有什么可以求情的地方呢?难道因为他丞相的身份,就可以赦免他的罪行吗?”
萧禄目瞪口呆,随即愤怒的辩解道:“我阿父绝不是欺凌百姓之人!”
“可与陛下亲言!”
赵尧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萧禄又去找陈平,奈何,无论他怎么高呼,陈府的人就是不许他进去,将他拦在门口。
他又找到了夏侯婴,夏侯婴看起来有些难为情,他无奈的说道:“我昨日便前往皇宫,想要为丞相求情,奈何,陛下不肯相见...”
萧禄顿时绝望的痛哭了起来。
看到萧禄这个模样,夏侯婴脸色有些不忍,便低声说道:“若是要救出丞相,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何人?”
“皇后殿下...”
“可是我要如何才能请求皇后殿下解救呢?”
“樊...”
萧禄不敢逗留,他以大礼拜谢了夏侯婴,急匆匆的离去了。
吕媭无奈的看着跪在面前的萧禄,她沉思了片刻,“请公子起身吧,我会跟皇后说这件事的,丞相劳苦功高,不能使功臣寒心啊...”
“大恩大德,生当衔枚,死当结草以为报!”
萧禄激动的叩拜。
可萧禄并不知道,早在他找吕媭之前,就已经有人在吕后面前为萧何求情。
“阿母!丞相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
“若是没有他,我们能高枕无忧的坐在这里吗?”
“即使有过错,那么大年纪的人,怎么能上枷锁?!阿父莫不是还想要杀死他?!”
刘长激动的站在吕后的面前,神色暴躁,咬牙切齿,大声的咆哮着。
能对吕后咆哮的人,普天之下,也就刘长这么一个了。
吕后倒是很平静,她还是将面前的刘长当作了一团空气,完全不理会他,淡定的读着手里的竹简。
“阿母!你倒是说个话呀!阿父现在根本就不见我!我刚吼了一嗓子,他就令人将我丢出去了!”
听到这句话,吕后瞪了一眼刘长,谁让你冲进去就喊“桀纣之君”呢?只是丢出去已经是很客气了。
刘长来回的徘徊,心里只是觉得愤怒,虽然他跟萧何接触的次数不多,平日里读的书也不多,可他知道,萧何绝对是一个好丞相。君不见,萧何被抓捕之后,盖公大怒,直接请辞回家,再也不上课了,甚至都不愿意待在皇宫里了。
他不明白阿父到底是怎么想的,连自己这样的小娃娃都明白丞相的为人,他难道就不明白吗?
就在刘长向吕后抱怨着父亲的行为的时候,忽然有客人赶到。
来人乃是刘长的姨母吕媭,刘长正在气头上,看到姨母,也只是闷闷不乐的行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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