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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刘安看着面前这些激动的舍人们,笑着说道:“我也不能待在这晋阳,我要跟着太尉一同出战,也看看那塞外的风光!”
毛长大惊失色,“殿下!这如何能行?!您身为太子,岂能亲自前往征战??”
刘安顿时不悦,“这有何不可?”
“当初我大父身为皇帝,也曾外出征战,我阿父也曾外出征战,怎么到了我就不行呢?我阿父只率领十余骑士,就敢冲杀滇国大军,斩杀滇王,如今我身边有数万唐国大军,难道还不如阿父身边的那十几个骑士吗?!”
毛长顿时无法反驳,急忙看向了一旁的冯唐。
可冯唐并没有要劝谏刘安的想法,他只是点着头说道,“身为太子不可不知兵。”
“那若是出了什么事...”
“无碍,有太尉和诸将在,就不会出事。”
毛长长叹了一声,也只能认了。
........
“哈哈哈~~~”
刘长看着手里的奏章,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不疑顿时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陛下是因为什么事如此高兴的,但是陛下高兴了,那就一定是好事。
刘长将奏章递给了张不疑,“你看,那竖子要亲征塞外了,说是召集了十余万军队,要讨伐塞外诸部,他总算是长大了啊,能亲自出征了,好啊,果然,让他去唐国是对的,只有在唐国,他才能学会如何当一个贤明的君王!”
吕禄忍不住想要吐槽,合着贤明的君王都得穷兵黩武是吗??
对于儿子的改变,刘长是非常开心的,只有战场最能磨练人,等他在战场上走了一圈,他也就长大成人了,等他返回之后,大小事情就能交给他来操办了,自己就能领着骑兵,带着火药,前往身毒那边转一转了,去砍敌人的头颅,攻破自己所看到的每一座城池,入最好看的美人!
刘长是真的有些激动,多年的夙愿啊,看来总算是能有实现的机会了。
这厮大概一年后就能从唐国回来吧,到那个时候,自己也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一些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了!
就在皇帝开心的幻想着未来的时候,张不疑却有些不忍心打断他。
唐国是什么德性,张不疑最是清楚,而如今皇帝为什么这么高兴,他也很清楚,就怕太子这次去了唐国,被那些唐人给同化,开始像陛下这样不愿意再返回长安,满门心思的留在唐国外出打仗取乐啊....
不过,这种扫兴的话,张不疑是不会说的,若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想办法为陛下解决!
刘长又接过了下一个奏章,看了片刻,再次笑了起来。
“夏侯婴上书,说想让朕给他们送些火药过去!”
吕禄有些惊讶,“可夏侯婴是如何知道火药之事的呢?”
“这哪里是夏侯婴需要啊,这分明就是我老师想要,他就是不愿意开口,知道吧,特意让夏侯婴上书索要,哈哈哈,老师的这点伎俩,如何能瞒得住朕呢?朕一眼就能看穿!”
刘长得意的说道:“朕弄出来的东西,连老师都要开口索要呢!”
“不疑啊,派人去送一些给淮阴侯吧!”
交代好了几件事,刘长方才朝着长乐宫赶去。
他倒不是有事要求助于太后,只是他的大姐来了,他得过去看看。
当他到达寿殿的时候,曹姝她们正围坐在刘乐的身边,刘乐抱着小刘姈,笑呵呵的跟众人说着什么,刘乐也很不容易,就在上上年的寒冬,刘长的姐丈张敖逝世了,为宣平武侯,张偃也继承了他的爵位,成为大汉新的宣平侯,这件事对刘乐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自从张敖逝世之后,刘乐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下人偶尔能听到她在屋内自言自语,也不怎么外出,实在是有些吓人。
好在张敖还留下一个庶出的儿子叫张侈,年纪还很小,就陪在刘乐身边,让她不至于那么孤单。
吕后也曾写信,希望刘乐能直接搬到长安来定居,刘乐也婉拒了。
这是张敖逝世之后,刘乐第一次返回长安。
“大姐!
!”
刘长咧嘴傻笑着站在了刘乐的面前,刘乐愣了一下,正要开口,眼泪却先掉落了下来,刘长顿时就慌了,急忙坐在了刘乐的身边,“大姐啊?谁欺负你了??哭什么呢?莫不是阿母又骂你了??”
“阿母现在都湖涂了,朕这般贤明,她都要骂,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听着刘长的胡扯,刘乐甚至都没能哭下去,哭着笑出声来。
吕后抿了抿嘴,却没有训斥刘长。
刘乐骂道:“竖子,胡说什么呢?我都是年半百的人了,连孙子都已经开始求学了,阿母还能骂我吗?”
“那可说不好,阿母说我七十了她都要揍我呢!”
刘乐笑了起来,“你那是活该!你就该挨揍!”
当初那美丽动人的大姐,此刻已经变得有些慈祥了,脸上满是岁月所凋刻过的痕迹,没有了那种从前的活力和暴躁,尤其是这两年,或许是张敖逝世带来的打击,使得这位大姐顿时有了一种年迈的感觉,说起话来,都有点阿母的那种味道了,不急不慢。
看着大姐,刘长瞬间惊醒。
自己似乎也三十岁了。
“这时日过的是真快啊....”
他伸出手来,抚摸着自己的胡须。
刘乐倒是没有再提起良人的事情,只是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温和的跟吕后聊着以前的事情,如今她的年纪也大了,对吕后,没有了年轻时刻的那种疏远和敬畏,言语很是平静,而吕后同样也是如此,两人就像是一对朋友,而非母女,曹姝她们就围在周围,听着她们讲述趣事,听的津津有味。
唯独刘长不太乐意。
“阿母,你还记得吗?当初长跟勃差不多年纪的时候,已经开始往大儒的脸上吐口水了!”
“是啊,当时请来的就是毛亨,他至今见到长都要捂着脸...”
“有一次他往阿父的酒盏里撒尿,被阿父打的半死,您还记得吗?”
“记得,那时你刚回来,你阿父举办宴会....”
曹姝等人听的目瞪口呆,而刘长老脸一红,对她们这种揭老底的行为表达了强烈的抗议。
“阿父可是被这竖子给折腾惨了,阿父每次举办宴席,这竖子都要抢阿父的肉吃...阿父每次教训他,他都要想办法报复,还用石头丢阿父的窗口,我记得曹夫人就被砸中了一次,阿父气的大半夜追他,一路追到了椒房殿....”
“是啊,这厮为了滑冰就在寝宫前洒水,你阿父摔得躺了整整六天啊...每天都给我念叨着要打死这个竖子...”
听着她们说着过去的那些事情,刘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些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似乎都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做的了,随着两人的叙说,这些记忆缓缓苏醒,刘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曹姝却有些惊讶,刘长每次欺负刘安的时候,总是会说,你大父当初就是这么对我的。
可如今看来,这纯粹就是放屁了。
合着自己这位是年少时欺负阿父,年长后欺负儿子,从小到大都是一个顶级的恶霸啊!
刘长提醒道:“咳咳,这些事情,都是年幼时的事情了,可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啊....”
“比起你,你的孩子已经是非常乖巧了!”
从寿殿出来的时候,刘长紧锁着眉头,眺望着那连绵不绝的宫殿群,心情忽然有些惆怅,刘长就这么一路走过去,不知不觉的,当他再次看向前方的时候,已经是来到了祖庙里。
守在祖庙的甲士急忙让开了道路,低着头。
刘长大步走进了庙内,看着摆放在上位的灵位,刘长迟疑了许久,随即靠着庙宇的墙壁,直接箕坐了下来,垂着头。
“当初年少无知....”
“若是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
刘长有些无礼的背靠着墙壁,也不看那灵位,自言自语道:“当皇帝确实挺难的...事情怎么都办不完,一个接着一个,百姓怎么都吃不饱,灾害更是接连不断...我当初给你说的盛世,我是真的想把它打造出来...可我如今已经三十岁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我可不像跟你一样,做了个开头,就把事情都丢给自己的孩子...自己跑去享乐去了。”
“我想,如今的办法,只能是从外获得足够的资源,用以内,不然,光是靠着寻常的办法,是难以实现盛世了...你开创了这么大的帝国,我怎么也不能丢了你的脸啊....”
刘长侧着头,看向了灵位。
“若是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
风吹进了祖庙,温柔的吹过刘长的身体,轻轻吹起了他的头发。
仿佛父亲抚摸着他的儿子。
ps:有群贤可以做一个如今的地图吗?包括诸侯国,然后外邦,匈奴,越详细越好,老狼绘图的本事实在太差,只能求助于群贤。





家父汉高祖 第484章 安陵
已是秋时,而骄阳似火,却不曾有半点寒冬来临前的征兆。
地方上此刻正处于农忙之时,百姓们迎来了收获之日,放眼望去,整片耕地上都是金灿灿的,麦是黄色的,粟同样也是黄色的,只是不同麦的通黄,粟是有绿色来点缀的,百姓们正在勤恳的收割着作物,而耕地边堆积着他们今年的成果,偶尔有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吏经过,看着那道路上堆积如山的粮食,都是抚摸着胡须大笑了起来。
在将粟和麦打出来,进行统计之后,各地的道路也就热闹了起来。
官吏们遍布在地方上,统计着地方的粮食情况,收取税赋,而马车运输着粮食,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了县城,再由当地的甲士护送到了码头,诸多漕渠正式投入到运输之中,几乎河水上都被船只所覆盖,密密麻麻的船只,有条不紊的朝着长安出发。
其中也不乏车船的身影,河水变得格外热闹,沿路的码头更是人来人往,漕卒们大口吃着饭菜,大声喧哗着。
而张苍几乎是住在了渭水码头,每日都在计算着来往的船只已经所运来的粮食数目,然后安排这些粮食进入大汉的太仓,张苍在各地都设立了常平仓,主要是用来平衡粮食价格的,除却常平仓,还有储备仓,这是用来抵御一些灾害的。
整个大汉此刻都在为农桑之事而忙碌着,从燕国的黑土地,到南越的山林之间,再到西域的绿洲,北地的原野,大汉的疆域内,此刻都是忙碌耕耘的身影。
除却河水之外,大汉今年还算是风调雨顺的丰收之年,没有再发生什么灾害。
而在此刻,陇西郡却迎来了贵客。
贵客坐着非常奢华的马车,身边还有甲士跟随,一看就是寻常官吏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可贵客从路边经过的时候,总是有人看着那身影惊叹,这贵人也太高大了,真壮士也!
这位壮士自然就是刘长,可陇西并不是他的目的地,他的目的地是河西。
吕禄苦涩的驾着车,载着身后的皇帝,心里很是纳闷。
“陛下啊,这是秋收之时啊,您在此时要前往河西看安陵,实在是不妥啊,为何不等秋收结束呢?”
“秋收与朕有什么关系?”
“朕好心要帮着收麦子,平阳侯那脸色有多难看你又不是没看到!”
“您割的是平阳侯家的麦子,他当然会那样...”
“臣并非是让您去收麦子,可秋收乃大事,您向来重农,在这种时候,更是应当让群臣看到您重农的态度,不该轻易离开的....”
刘长很是不屑,他挥着手,“朕这些年里的所作所为,还展现不出重农的决心吗?何故惺惺作态呢?如今是秋收,全国都在忙碌,国内没有任何政务要朕来负责的,至于朕,在秋收之事也帮不上什么忙,都由张相在负责,朕待在长安有什么用?倒不如出来办正事!”
刘长很不喜欢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既然帮不上忙,还待在长安装什么样子呢?
吕禄无言以对,虽然视察安陵确实是一件正事,可吕禄总是觉得,陛下的想法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才对。
就在秋收即将开始的时候,皇帝趁着群臣手忙脚乱的时候,让张相负责大小事,自己便领着几十人就离开了长安。
当然,除了明面上的几十人,刘章也派遣了大量的人来跟随保护。
出了长安,刘长方才告知吕禄,他们要去在河西的安陵。
刘邦的长陵修建在长安边,可刘长的安陵那可是直接修建在河西,这些年为了给刘长修建安陵,前前后后已经有超过三十万的豪族被迫..自愿到河西那边去了,他们都是要给刘长修安陵的,如今的安陵,简直就是河西最大的城池,连河西的治所姑臧都没有安陵那样的规模,要不是怕僭越,河西王都想要迁都到安陵。
这些年河西的发展迅速,跟安陵是离不开关系的,安陵也成为了西北地区最大的城池,远远超过其他县城,规模之大,人口之多,都是西北地区最为强悍的,乃是河西王手里的宝地,当然,这里也是最为重要的交通枢纽,联系起了整个大汉西北地区。
从来没有听说过用自己的陵墓来稳定边疆的,刘长这操作群臣都不由得惊叹。
反正大汉一朝,往后几百年,也不可能有人敢上奏放弃西北之类的话了...大汉皇帝的陵墓在这里,这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谁要丢了这里,那就没有办法来面对天下苍生了,先祖的陵墓都保不住,那还是上煤山找歪脖子树比较靠谱。
不过,这么做的风险也很大,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将来会发生什么,远离中原还是有被挖坟的风险的。
只是刘长他不在意这个,他跟刘邦类似,对死亡的态度都是不屑一顾,对死后的事情更是满不在乎,我都死了,与我何关??
刘长最初下令在河西修建安陵的时候,他就是选择了交通要道,想要在这里建立一个能稳定全局的大城池,汉朝的修陵,不但要给皇帝修建陵墓,还要在周围修建城池,城池的名字通常都是以陵墓的名字来代替,例如长安附近的长陵县,哪里就是刘邦的陵墓。
如今看来,他的这个战略构图是非常成功的。
坐在马车上,刘长依旧是使用了夏侯灶的名头。
没办法,这沿路的官吏眼尖,而大汉有他这般体格的壮汉又太难找,找来找去,唯独夏侯灶的体格有些接近刘长,虽然矮了半截子,那就只能继续祸害夏侯灶了,而且夏侯灶本就是在西域,他借着夏侯灶的名头往西走,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若是遇到认识夏侯灶的人,那就更不必担心,认识夏侯灶,那肯定就认识面前的人是谁,若是别人问起,那也会一口咬定,面前这位就是夏侯灶!
就是夏侯婴来了,这也是夏侯灶!
刘长悠闲的坐在马车上,时不时小饮几口,双眼时刻都在打量着周围,刘长已经有很多年不曾朝着西北方走过了,先前都是朝着中原或者南边走,这一路走来,沿路都是辛勤耕作的百姓,刘长也没有打扰他们。
马车正在行驶着,刘长忽然叫道:“停下来!”
吕禄连忙停了车,甲士们迅速列阵,刘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却盯着路面看了起来,他用脚踩了踩,又令人拿来了尺,开始测量了起来,吕禄好奇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皇帝在测量什么,刘长测量了起来,又迅速跑上了一处山坡,眯着双眼,沉吟了起来,吕禄偷偷看了看周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这里是一处比较荒僻的地方,远处有树木,有溪流,却没看到什么民居。
“取舆图和笔墨来...”
刘长就席地而坐,认真的书写了起来,在吕禄看来,陛下只是在舆图上随意画了几笔,又标记了什么,吕禄不知兵,看不懂刘长所标记的是什么。
收起了东西,刘长才上了车,下令继续赶车。
吕禄心里的不安更是加剧了,他忐忑的询问道:“陛下,您真的是来看安陵的吗??”
“那是当然...那是朕日后的房子,当然要过去看看,躺一躺,看舒不舒服...”
“嗯???”
“陛下不可啊!

车出了陇西,风光自然就不同了。
河西原先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而如今,到底还是有了中原郡县的模样,远远的就能看到那高大的城池,道路已经清晰可见,草原变成了耕地,当然也有牧民在远处放着羊,只有那黄夹杂着红的土壤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刘长激动的指着那些地方,说道:“朕当初曾攻取这些地区,那个时候,这里还都没有县城呢!”
吕禄也是好奇的看着这里,他对这片陌生的土地非常的好奇。
河西什么最多呢?隶臣和罪犯是最多的,河西已经接替唐国,成为了新的罪犯集中之地,每年都有大量的罪犯被流放到这里,同时这里还有很多的战俘,这些人都是要修建安陵,为河西修建基础设施。
河西疆域很大,跟燕国有的一比,不过很多地区比燕国还要荒凉,官吏也跟中原的不同,这里的官吏们都是骑着骏马,四处奔波,亭长的管辖范围似乎有些大,当亭长来盘问他们的时候,吕禄差点以为是遇到了麻匪。
赶到了姑臧县的时候,吕禄却忽然有些失望。
因为这座都城看起来很萧瑟,怎么说呢,没有都城该有的那种雄伟,也没有气魄,看起来就是一个灰色的小城池,往来的人也不算太多,偶尔有风沙吹过,就更是显示出了那种萧瑟感。
刘长却不以为然,他们最初来河西的时候,这里可是连这样规模的县城都没有呢。
进了县城,城内的道路倒是很宽敞,就是人有点少,也没有什么食肆之类的,刘长寻找了许久,方才在城南找到了一处食肆,几个人走了进来,吕禄有些无法理解,都来了都城,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河西王,在他那里吃呢?
“你不懂,这真正的美味啊,都在当地的食肆里,宫里反而是找不到的!”
甲士们本来想在外头守着,都被刘长叫进来一同吃饭,顿时众人占据了整个食肆,老板高兴坏了,这个地方各行业都不是很景气,他平日里的收入都不是很高,他很是殷勤的为众人介绍着当地的美食,很快,刘长面前就摆满了各类的肉食,做法千奇百怪,夹杂着胡人的习俗,刘长直接抓起来便吃,倒是比胡人还要胡人。
就在众人吃着饭的时候,忽然有声音传了进来。
“老头!老头!我来了!肉快点准备好!

老板大惊,连忙朝着刘长说道:“贵人,这是周太尉家的小儿子周坚,为人顽劣,您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说完,老板就朝着门口跑了过去。
刘长手里拿着羊蹄,眼里满是迷茫。
周坚??他不是在长安太学吗??这个声音为什么如此耳熟啊?
“周坚”手持弓箭,风尘仆仆的走进了食肆内,看到屋内诸多的甲士,他也是被吓了一跳,刘长缓缓转过头来,看清了这位的真面目。
那一刻,刘祥脸上的嚣张和狂妄荡然无存,眼里只剩下了惊恐。
“仲..仲...仲...仲...仲父!
!”
刘祥转身就跑,奈何,只是跑出了三步,背后就传来了风声,刘长抓住他的后脖颈,一把将他拽起,直接按在了地上,脱下了鞋履。
“我让你欺行霸市!我让你怠政!”
“我让你来这里就是让你欺负百姓吗?!”
“是让你来这里狩猎的吗?!”
那些跟随刘祥而来的甲士们,看到自家大王被袭击,本来还想上前,可听到刘祥大喊仲父,他们人都吓傻了,急忙跪下来请罪,只有那个开店的老头,茫然的看着这一幕,急忙走上前来,劝说道:“这位贵人,我不知他是您的晚辈,请您不要再打了,他不曾欺负我们,平日里都是给钱的,只是言语有些无礼而已...他平日来吃饭,都是多给钱的...”
老头一番劝阻,刘长方才收起了怒气。
刘祥坐在地上,委屈的抹着眼泪。
“起来!”
“哦....”
当刘长拉着刘祥的后脖颈,一路将他带到了王宫门口的时候,这里的甲士都不知该做什么,好在刘祥及时告知了刘长的身份,刘祥就这么双脚离地的被刘长带回了王宫,直到被丢在殿内,他才落在了地上。
“仲父!”
刘长有些不好气的看着他,“农忙之时,你居然外出狩猎?”
“还欺负自家的百姓,你这个语气,我在长安时怎么没有听过呢?简直就是纨绔!”
“还有,你身为一国之君,外出狩猎,就带着六个甲士,你以为你是我吗?!你能打得过谁?!嗯?!”
刘长噼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刘祥羞愧的低下了头,“仲父...我不对,我不该在农忙之时...嗯??不对啊,仲父啊,现在是农忙啊,您不也....”
“嗯???”
看着仲父那不善的目光,刘祥急忙低下了头,“仲父是来视察农桑情况的吧?是我不对,不该外出游玩,不该带着几个人在外地晃悠,不该对着百姓无礼羞辱....”
“刘敬呢?”
“刘相在地方负责秋收的事情。”
“周勃呢?”
“太尉在押送战俘返回,准备让战俘来收粮...”
“嗯,接下来几天,你就陪着我,我要去安陵..顺便在周围看看,让周勃尽快回来!还有,不许将我前来河西的消息泄露出去,我要偷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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