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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城外的郎中正在掉选青壮,由他们来组成队伍,重新返回城内,拯救那些还来不及逃离的人。
“救命~~~~”
房屋内传出嘶吼,却是一个人躺在门槛的位置上,双腿都被压住,房屋摇摇欲坠,那人却动弹不得,伸出手来,不断的朝着前方爬去,只是,双手出了血,都不曾移动分毫,刘长领着人冲了进来,将压在他腿上的土块抱起,郎中搀扶着那人,即刻将他拖了出来。
就在此刻,再次地动山摇,刘长勐地跳出了房屋,周围的废墟再次发出沉闷的声音,那房屋彻底塌了,整个地面再次抖动了起来,郎中们站不稳,几个人摔在地上,刘长弯下身来,巍然不动。
“陛下!
撤吧!这余动的规模,简直罕见!

李广心里格外的焦急,自从地动发生后到现在,刘长都不曾休息过,他不断的救人,那巨大的土块,横木,一个一个被他抱起来,以最暴力的方式丢在一旁,灰头土脸的人被挖了出来,目前为止,皇帝凭借着一人之力,就已经救出了三百多人,加上郎中们,已经接近一千人了。
刘长的双手早已鲜血淋淋,虎口似乎都开裂了,整个人气喘吁吁的,李广就不曾见过皇帝这般疲惫的模样,他打起老虎,都不会喘一口气。
“救援呢?”
“如此大的地动,周围的几个县肯定也是受灾严重,不知何时才能赶到啊!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救人啊!
平日里吃那么多的肉,该用力了!

无论李广如何哀求,刘长就是不愿意离开,郎中们带着年轻人冲进了县城之中,救援力度终于增加,余动还是存在,只是没有原先那么的夸张,只是,那些已经遭受了一次破坏的建筑,是遭不住这种余动的。
不断的有人被救出来,天色泛黑,刘长还在一路救人。
“有人!
!”
刘长领着人冲进了屋内,就看到了一个男人惨死在屋内,他被压死了,而在他的对面的角落里,女人抱着孩子,惊恐的看着门外,刘长进来,一把拽起女人,就往门外推,余动再次出现,一旁的墙壁轰然倒下,朝着他们砸来,刘长怒吼了一声,直接用身体顶住那墙,“将她们带出去!
!”
郎中们再次摇晃着,李广拉着那母子,走出了内屋,郎中们冲进去要带着皇帝一同出来。
“轰隆隆~~~~”
整个房屋在瞬间倒塌,刘长的身影消失在了废墟之中。
那一刻,李广直勾勾的看着那废墟,张开了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发出一阵阵非人的嘶吼,郎中们纷纷冲了上去,手忙脚乱的挖掘了起来,李广几乎疯狂,手脚并用,他在此刻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是哇哇的大叫着,终于,在搬开了无数个泥块之后,他们看到了额头上流着鲜血的皇帝,一动不动。
郎中们将皇帝和几个进去的郎中挖出来,郎中们围在皇帝的身边,李广压根说不出话来,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喉咙,蹲在刘长的身边,他甚至都哭不出来,整个人发出一阵阵怪吼。
有医踉踉跄跄的冲了过来,即刻趴在了皇帝的身边,为他诊断。
“脉搏还在!脉搏还在!
快,离开这里!

几个郎中合力,将皇帝小心翼翼的带上了马车,这才驾驶着马车离开了这里,城内,是废墟组成的地狱,而城外,则是哭声所组成的,伤员们的痛苦呻吟,百姓们的吼叫,一片混乱,郎中们惊恐的看着马车上的皇帝。
那医生年纪很大,此刻却跟在马车身边跑着,完全不吃力。
“得赶紧送到安全的地方,这里就我一个医,我是小儿医,必须要找到懂金创医!

当马车冲到了半路上的时候,就遇到了前来救援的人员,是狄道的县令,狄道同样也遭受了地动,有数百人身死,不过,没有武都那般的夸张,县令在救灾的时候,听闻皇帝就在武都的消息,吓得头皮发麻,即刻带着最精锐的救援好手,前来救驾,这道路被破坏的相当严重。
他们一早就出发,此刻在到了半路,当县令看到马车上浑身是血的皇帝的时候,县令几乎要崩溃了,他瘫坐在了地上,巨大的惊恐让他站不起身,医者急忙上前,开始进行救治,这些人是最专业的金疮医,专门负责外科,他们急忙帮着收拾刘长身上的伤口,进行更稳妥的止血,抢救.....
一场地动,让整个陇西都陷入惶恐之中,陇西郡守派人四处救灾。
而皇帝受伤的消息,让陇西郡守吓得面无人色,即刻前往...为了得到更好的治疗,众人带着皇帝马不停蹄的朝着长安赶去,同时,斥候也将这个消息传递到了长安。
一时间,长安震动,甚至比武都的地动更加庞大。
刘长茫然的看着前方,他能感受到自己还清醒着,可是,他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甚至都动不了自己的手,他看到了很离去的一幕,自己哭着出生了....
不过,他没有出生在牢狱,反而是出生在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里,古怪奇异,刘长完全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他看着自己一点点的长大,跟周围的人对话,生活场景不断的变化。
刘长恍然大悟,他再次做到了年幼时的梦。
不用马的车,会飞的铁鸟,丰盛的食物....
只是,这一次,却是那般的清晰,因为,他能看到周围的事情,那不是不用马的车,那是汽车...会飞的铁鸟,是叫飞机??
一个陌生的“神仙”的一生在刘长面前不断的重复着,最后一幕,就是那个“神仙”被汽车撞飞...这应该是叫车祸?
那人用着刘长极为陌生的语言,可刘长却逐渐能听懂他们的对话,看懂他们的文字。
当刘长看到那个人上课的场景的时候,刘长已经有些懵了。
“同学们...我们开始讲第三单元,秦汉时期: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建立和巩固!”
当那个祭酒说起了过去的事情的时候,刘长惊讶的发现,这说的不就是秦吗??可当他听到什么车同轨,书同文的时候,刘长勃然大怒,他大声的怒吼道:“这都是乃公的功劳!
!”
可是无论他如何嘶吼,都注定没有效果,他感受不到自己,只能看着那人不断的重复自己的人生,最初的重复,他只能看到大概,而如今,他看到的越来越详细,甚至能记住一些对话。
“刘邦建立汉朝!他是汉太祖高皇帝,不过因为史书记载的原因,我们通常称为汉高祖!”
“诸吕之乱...吕雉在高皇帝死后,毒杀了赵王刘如意,逼死了刘恢...大肆封王,周勃...”
“不!
不!
这不对!
不对!
!你怎敢如此言语!
我砍了你!
朕烹了你!

“所有的皇子里,除了以后的汉文帝刘恒...还有淮南厉王刘长,其他人都死了...”
“淮南厉王,这个人性格桀骜,谋反失败后死了...他的儿子刘安也谋反了,谋反失败后死了,他们这全家都是谋反失败死的....”
那孩子打了个哈欠,便低下头睡觉了,老师的声音逐渐模湖。
“犬入的别睡啊!
听他说完啊!
你个犬入的!
听他说完啊!
!”
........
“陛下!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张不疑扑到了马车边上,他看着昏迷不醒的刘长,整个人都是手足无措,那一刻,张不疑犹如失去了全世界,他再也无法保持平日里的高冷,他浑身都在颤抖着,不断的哀求道:“陛下!
求您了!
求您了!
醒过来吧!
醒过来吧!

马车还在朝着城内行驶而去,远处,大臣们各个惊恐。
三公九卿,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在这里,除却官员,还有那些群贤,不知多少人扑了过来,栾布,季布等人眼神惶恐,吕禄跪在一旁捶打着地面,放声痛哭,就连张苍,在这一刻仿佛也苍老了几十岁,从来没有弯下去的腰,在此刻忽然句偻了下来,看着急匆匆从面前飞过的马车,张苍伸出手来,想要说些什么,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众人跟在马车身后狂奔,马车一路来到了皇宫,几个大臣合力将皇帝放在了床榻上,一大群的太医们围了上来,夏无且面色苍白,大吼大叫,不断的吩咐着其余的医家。
曹姝站在不远处,樊卿早已哭的几乎晕厥,几次想要扑上去,都被雍娥所拦住,曹姝此刻还好,她板着脸,不断的下令道;“即刻封锁皇宫,不许任何人对外透露,不许任何人将这件事传到长乐宫那边去,违令者斩,想要拜见皇帝的先上书,通过我的允许才能拜见,对大臣们说皇帝的病情已经好了些,让他们继续操办自己的事情!

“去将三公给叫过来!
!”
张苍住着拐杖,看起来是那般的苍老,张不疑双眼呆滞,目光茫然,一动不动的看着皇帝,季布闭上了双眼,强忍着心里的悲痛,韩信缓缓走了进来,看着那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的弟子,他顿时握紧了拳头,目光勐地放在了同样狼狈的李广身上。
“来人啊...将郎中们全部带出去...斩首。”
ps:算是中间的第一个高潮部分吧,写的比较冒险,肯定会引起不少的人的不满,但是还是要按着自己的想法写下去的。当昏君真正接受了穿越者的记忆,当他知道了身边人的真实结局,知道四哥是文帝,自己谋反被杀...以及未来的卫青和霍去病....以及更多更多的事情...肯定会很有意思。





家父汉高祖 第546章 无人可取代
“且慢!

就在甲士们急忙扑上去的时候,门外有一人出声劝阻,韩信勐地回过头来,来人却是刘安。
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刘安并不在长安,他因为食货府的事情前往洛阳办事,在武都地动之后,曹姝以最快的速度派人让他速速返回,长安之内的情况,则是由张孟,王恬启,申屠嘉等几个人来把控,张释之也行动了起来,长安并没有出现什么大乱子,皇后想办法将消息压制下来,除却这些大臣们和皇帝的好友们,其他人大多是不知情的。
“因天灾而滥杀,非阿父所愿也。”
刘安一句话,就让韩信没有再多说什么,刘安很是冷静的拜见了几位大臣,即使此刻他们已经没有拜见的想法,走进了最里侧,看到双眼紧闭,躺在床榻一动不动的阿父,刘安只觉得有什么狠狠推了自己一下,脑海里发出轰鸣声,哪怕再进来之前,他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作为储君,在这种时候,他必须要足够的冷静,不能让阿母担心,可他依旧还是方寸大乱。
外头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模湖了,小腿不由得发颤,不知什么时候,冯唐和毛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一左一右,冯唐轻轻推了他一下,刘安这才缓过神来,他再看了一眼阿父,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太医夏无且,询问道:“太医令,情况如何?”
夏无且满脸的惶恐,“殿下!陛下的头遭受了重创,脉搏虽然强劲,却迟迟不曾醒来,也无意识....”
夏无且不敢明说,可他的意思很明确,情况非常的危险。
听到这一句,尚且处于茫然状态的张不疑顿时暴怒,勐地拔出了剑,“你们这些太医是做什么的?!平日里养尊处优?!陛下若是出了事,我诛你五族!
!”
栾布出手很快,只是一瞬间,就从张不疑的手里抢过了长剑,张不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栾布收起了剑,对着一旁的甲士说道:“先请张左相送回府去吧!”
“我不回去!
你们这些反贼!
你们这些天杀的!
!”
张不疑全力嘶吼着,张苍挥了挥手,甲士们拽着张不疑,艰难的将他带出了厚德殿。
直到他被带出了很远,都能听到他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整个厚德殿的氛围顿时变得格外严肃,众人都没有说话,曹姝看着这一幕,强忍着心里的悲痛,“张相,请您先稳住群臣,庙堂的诸多政务可以暂时停下来,召回各地大臣,做好一切准备....”
张苍抬起头来,反应都变得呆滞了些,注重养生的张相已经三天不曾休息,处置政务不怎么费脑子的他,此刻面对地动后的安排,却需要自己麾下的属官来协助,他就好像在一瞬间失去了判断力,不再是原先那般的精明,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方才看的清楚,张相的年纪原来也很大啊。
他呆滞的点了点头,可他如今这个状态,想要安抚群臣,怕是没有那么的容易。
刘安看出了这一点,他看向了一旁的季布,在群臣里相对要冷静的那位,“季御史,还请您协助张相。”
“唯。”
季布干脆的回答,季布一如既往的平静,在所有舍人里,他大概是最为平静的,他的平静也感染了刘安,刘安不再等阿母开口,又说道:“太尉,请您坐镇庙堂,做好一切的准备。”
若说季布是舍人的主心骨,那韩信就是整个庙堂的主心骨了,作为大汉最能打的将军,只要南北军加韩信,庙堂就是稳定的,无论遭遇了什么,庙堂都是稳定的。
韩信甚至都没有回话,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刘长。
看着这个承载着自己所有志向和期待的弟子,看着这个早已被当作儿子的弟子,韩信的脸很是冷漠,在谁也看不到的角度,他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看到韩信没有理会自己,刘安再次开口,冯唐等人皱了皱眉头。
刘安第二次开口的时候,韩信总算是点了点头,做出了一个回应,随即转身离开了这里,连句告别都没有,氛围顿时变得更加紧张了。
“还有,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大母知道....一定要全力防备,大母年纪大了,绝对不能知道这件事。”
刘安下了死命令,他还有很多事想要安排,可是脑子里又格外的混乱,什么都说不出口,他抿了抿嘴,最后只是让群臣离开,不要打扰阿父休息。
刘长面色平静的躺在床榻上,刘安和曹姝坐在他的身边。
看着阿父的脸,不知为何,刘安的眼眶迅速泛红,“阿母,您不要担心,阿父那般强壮,区区小伤,如何能害他....”
刘安劝慰着曹姝,只是眼泪却忍不住的掉落,也说不上他到底是在劝慰着谁,曹姝在这些时日里,不知偷偷哭了多少次,只是在他人面前,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哪怕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刘长,她也没有哭泣,显得很强势。
“安,不要哭...你阿父养病的时候,你要顶住庙堂之事。”
“你阿父这么一病,整个庙堂都乱了,两位国相不知所措....太尉....向来就不好相处,如今他心情恶劣,就怕起了什么冲突。”
刘安也皱了下眉头,韩信是庙堂的主心骨,可同时,他若是想要做点什么事,也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他,刘安的舍人们也很担心这个问题,韩信压根就看不上这位年轻的太子,他将刘长当作儿子来看待,也未必就把刘安当孙子看待,他跟刘安不是那么的亲近,甚至对刘安的示好都爱答不理的。
“皇宫之内,有张孟,这个人很忠诚,做事认真,没有大碍,内城有王恬启...王恬启这个人...”
曹姝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敢将话说的太满,朝中这些悍将,对刘长忠诚,却未必就是对庙堂忠诚,听刘长的话,未必就会听她和刘安的话。
母子俩沉默了许久,刘安只是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整个庙堂的事情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平日里那个为他遮风挡雨的身影轰然倒下,在这一刻,刘安方才意识到,原来站在这个位置上是那么的困难,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平日里所读的书,所有的傲气,荡然无存,他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群臣,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可能发生的困难。
那股压力让刘安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他害怕的握住了阿母的手。
曹姝严肃的说道;“不要害怕,你阿父只是在养病,庙堂里不会发生什么大变动,群臣是不敢怀有异心的,庙堂依旧稳固,诸侯国也是如此,他们与你阿父亲近,况且,也没有那个实力,你不必害怕,做好你份内的事情,等你阿父痊愈。”
刘安抬起头来,满脸的泪痕,他很想询问,若是阿父醒不来了呢?
可是他说不出口,曹姝安慰着儿子,缓缓站起身来,“你先看着你阿父,我得去处置一下后宫的事情。”
“唯。”
刘安继续陪在这里,冯唐很快就走了进来,“殿下,栾公在门外,不愿意离去...”
“让他进来吧。”
栾布走了进来,朝着太子轻轻一拜,刘安擦了擦眼泪,询问道:“栾公有什么吩咐?”
“殿下...臣只是...臣...想看看陛下。”
“请您过来吧。”
栾布坐在了刘长的身边,低着头,认真的打量着皇帝,沉默了许久,他低声对刘长说道:
“陛下,庙堂有我,安心养病,不必担心。”
后宫早已一片混乱,曹姝的几个孩子们都在痛哭。
就连刘赐,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什么,正哇哇大哭,樊卿,刘勃,刘赐,刘良,除却被宫女们带走的刘姈,一个个哭声震天,雍娥起初还是劝着他们,可到后来,干脆她也开始一同大哭,曹姝走进来,愤怒的骂道:“哭..哭什么,是在诅咒陛下吗?!陛下...陛下在养病!又不是出了什么事!要哭,就先等我死了再哭!

曹妈妈的话还是很有震慑力的,被她这么一说,樊卿捂上了嘴,虽然眼泪还在掉,却不再发出声音了,雍娥也擦着眼泪,开始哄几个孩子。
“不要哭,你们的阿父没事,只是病了,太医正在治呢。”
曹姝又摆上了温柔的表情,对几个公子们说道。
刘勃停止了哭泣,“阿母,我怕。”
“不要害怕,你饿了吗?”
刘勃和刘良都安抚好了,唯独刘赐,还是大哭着,“我要阿父!
!”
曹姝一时间也是有些手忙脚乱,“不要让任何人前往长乐宫,孩子们也不要去了,免得阿母得知....”
.......
厚德殿里,人来人往。
栾布刚刚离开,群贤们顿时闯了进来,甲士们压根就没有能拦得住他们,刘安有心训斥,可看着他们那一张张憔悴且悲伤的脸庞,又说不出话来,吕禄,周亚夫,周坚,宣莫如,吕种,樊市人他们都来了,除却泪流满面的吕禄,其他人倒是没有哭,他们只是围在了皇帝的身边。
“陛下...您不要再这样吓我们了...我们知道您没事的...”
樊市人的声音格外的嘶哑。
“陛下,我们还有很多酒不曾喝,还有那么多肉不曾吃...”
“陛下,夏侯灶他们也都知道了,他们都要来看您,我们都要到齐了,您该醒来了...”
刘安大惊,“我已经下令,不许对外泄露这件事,仲父们怎么可以告知他人呢?!”
周亚夫平静的说道:“是我告知他们的...臣还请殿下告知各地的诸侯王。”
刘安急的几乎跳了起来,“仲父,这是为何啊??”
“庙堂之中,我们这些兄弟是最值得信任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以性命来保护您,至于告知诸侯王,则是因为如今的庙堂,缺少了外力,内外平衡才好....诸侯王们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刘安脸色灰白,他是明白了,阿父的这些骄兵悍将,他是指挥不动的。
刘安在想着将事态的影响力控制在长安,可周亚夫他们却要尽可能的做好准备,防止有人对陛下不轨,若是刘安没有想错,自己大概也是群贤眼里不轨的怀疑对象,因为阿父不在了,自己就能继承皇帝位了,这些人除却阿父,谁都不信,他们想要保护的,也只有阿父一个人。
刘安怎么也没有想到,阿父一次受伤,整个庙堂的局势会糟糕到这种地步。
看似强盛而繁荣的大汉帝国,眨眼间就变得危机重重。
群贤们不愿意离开,到最后,吕禄还是留了下来,他就站在皇帝的身边,一动不动,怀里抱着剑,目光警惕的看着身边的所有人,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陛下。
.......
“诸侯王们是要谋反的!
应当编造一个祭祀的消息,将诸侯王们请到长安,进行拘禁!

晁错大声的说着,皇帝出事,他心里格外的着急,他的雄心壮志,所能够实现,都是因为皇帝,而如今陛下昏迷不醒,也不知是否能醒来,晁错无疑是最崩溃的,只是,他想的比这更多,他的首要目标是诸侯王们,晁错认为,若是陛下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些诸侯王们会彻底成为庙堂的大患。
陛下不担心这些诸侯王,这不说明太子也可以不用担心。
这些人在陛下时期是羊,在太子时刻可能就是勐虎了。
“你是想要灭亡大汉吗?”
申屠嘉最先反对,“你这么做,就是在逼诸侯国对庙堂动手!
你是想要挑起战争!

“老匹夫,你收了哪个诸侯王的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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