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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不过,在他阿父的影响下,这孩子才学还是不错的,会写文赋,虽然总是因为文赋而被贾谊所训斥。
贾谊很厌恶他所写的文赋,这孩子喜欢写景色,写宴会经历,写自己跟文人好友们出去游玩…贾谊的文章,可比他要深刻太多了,像《过秦论》这样的文章,就能碾压国内九成九的文人了…此刻天下的主要文章还是以劝谏和策论为主,像贾谊的《过秦论》,晁错的《贵粟论》,他们都是以上书皇帝进行劝谏的方式,包括陆贾的《新语》也是如此,不过对此晁错和贾谊,陆贾的文章要显得更加老气横秋,不急不慢。
贾谊是一种怜悯的心态讲述着自己的所见,越说越激动,在最后吼出自己的主张,晁错是从头吼到尾,往往一开始就丢出自己的主张,然后慢慢的解释,而陆贾更像是给自己的朋友言语,始终都是不急不慢的讲述着道理。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下的文赋流派开始增加,出现了这种开始单纯的描述景色,描述人,有趣的经历,不参杂任何的主张,劝谏的文章。
贾谊等人都不太看得起这些,按着他们的话来说,这是无用之文也。
而其他文学家,如枚乘这样的,他们哪怕是写景色,也一定会借着景色来表述自己的某种观点和思想…反正多少得加点,否则文章就不容易被接受。
刘长倒是看得开,他觉得以后的天下,肯定是百花齐放的,不能因此就限制不同风格的发展,他还常常让贾璠给自己的殿写文章,给与他赏赐,鼓励他去写…贾璠对这位认可自己才气的长辈也是极为喜爱,在他面前很是乖巧,刘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太后的面前,拉着贾璠,询问道:「最近学业如何啊?可有什么新文章?」
「还在写…不曾完成。」
「写完了可得送来给我看看!」
「唯!!」
吕后看着他,上下审视着,今年,吕后即将迎来自己八十一岁的大寿…她比陈平还要年长一些,这个年纪是非常少见的,而在这个年纪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那就更罕见了,可吕后就能做到,哪怕是在这个年纪,她看的很清楚,听的很清楚,言语清晰,甚至还能看透庙堂里的一些局势变化。
当然,刘长此刻是不会再来求她帮忙了…阿母的年纪实在太大,让她再去为国事操劳,那就有些太过份了。
什么?你问张相?张相那是身老心不老,应该多去办点事,免得他太闲了。
「赐那个竖子没来吗?」
刘长随口问了一句。
吕后却反问道:「他是你的亲儿子吗?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想要将他封到那么远的地方?」
刘长顿时就懵了。
「啊?我并没有想过要将他封到太远的地方啊…」
「你
来找我,难道不是因为想要将刘赐封到塞外去吗?!」
刘长瞪圆了双眼,只觉得有些离谱,他是有过这种心思,可他从未跟任何人说过,今天来找阿母,也只是想要问问她的看法…可刘长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什么都没说,阿母居然就已经开始质问自己了。
「阿母…您这是从哪里修的妖…仙法?」
「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吕后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对你还用得着使什么妖术吗?你想要做什么,想要说什么你还没进门我就能知道。」
「真不愧是朕的阿母啊!」
刘长大声的夸赞着,怎么听都是在夸他自己。
刘长拍了拍贾璠的肩膀,让他先回去写文章,自己则是靠近了阿母不少,然后说道:「张不疑派人给我送了书信…他在唐国见到了召公,还给他出了注意,他也看了不少地方,就他看过的地方来说,想要通过迁徙民众建城的方式来获得匈奴人从前的领地,怕是不太现实,耗费太大…最好的办法,还是得西庭国这种,在那里封个王,给他修建一个王城,派人辅佐他,让他渐渐收复周边的部族,进行同化…让他们都开始言大汉之语,以大汉之文…」
「我就试探性的问了赐几句,他也挺乐意的…我就想要不要将他派到塞外,让他直接占据匈奴过去的王城,让他来收复周边部族,加强与周边诸国的联系,亲密通商,我也想过了,那些部族现在活得都很惨,被唐国追来追去的,一个寒冬就能让他们的部族人数减半,若是大汉愿意给与他们庇护,他们肯定也很乐意…到时候吧,采取匈奴治理各部族的方式,将他们的上层贵族同化为自己人…然后逐步吸纳。」
「冒顿以几十万匈奴人都能治理好那么多的疆域,将所有部族都整合在一起,险些将他们都变成了匈奴人…他能做到,朕能做的比他更好!」
「若是能将他们彻底整合,将草原也纳入大汉的版图…那好处无穷无尽啊,畜牧同样是大汉发展的一个重要前提,往后发展纺织业,也离不开这畜牧…还有就是这片草原啊,他是个宝地,现在可能看着没那么重要…可往后,匈奴的大多领地里都会出产一种非常宝贵的东西…」
刘长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这些部族还能为大汉先锋…匈奴人可以从草原流窜到身毒,就是因为他们游牧的风格,大汉当然做不到,可若是我们有了一个封国,跟匈奴一样,以游牧为主,农耕为辅,那我们就可以不断的让他们朝着远处探索…他们的势力扩张将会非常的迅速,若是遇到打不过的,就回来跟我们求援.到时候就让董仲舒给赐当个国相,让那些欧洲人都去背论语!!他不是整日说春秋大一统吗?这个天下早就大一统了,让他去搞个世界大一统,岂不妙哉?」
吕后安静的听着刘长吹嘘。
「你就将赐丢在塞外,他要如何收复那些人?」
「当初冒顿好歹还有二十余万人跟随,赐什么都没有,如何让其他部族听话?」
「这简单啊…沿路的各个诸侯国,难道还凑不出二十万人来给他吗?」
「阿母,边塞的这些领地上,可是有不少汉人也在放牧的…我们将他的王庭设立在紧挨着唐,代,燕的地方,三大强国随时都可以支援他,还可以源源不断的救济他,他很快就能站稳脚…如此过个百余年,整个草原,就彻底成为了大汉的故土,道路四通八达,城池林立,有人耕作,有人放牧…」
「看起来,你心里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就是想让阿母帮我把把关啊.这可不是小事啊,虽然赐平日里有些顽劣…可若是要封到这种地方去…」
刘长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决的说道:「不过,身为我刘家子嗣,享受了
富贵,自然也要承担重任…若是阿母觉得合适,我就封他去塞外为王…再给他弄一套强大的班底,让他彻底控制整个草原!」
ps:大家新年快乐啊!!





家父汉高祖 第621章 任人唯亲
「哈哈哈,这篇文赋写的是真不错啊!」
赵王宫内,刘如意拿着几篇文章,爱不释手,随着年龄的增加,这位的模样是越来越像高皇帝,如今他的模样,几乎跟当初开始创业时的高皇帝没有什么区别了…相似度达到了惊人的程度,若是庙堂想要给高皇帝画像什么的,都不必去挖长陵,直接来赵国对着如意的模样来画就可以,最令人惊叹的是,不只是相貌,就连那些小细节,小习惯都是一模一样的。
就连这读文赋的时候,刘如意都是跟高皇帝一样,喜欢侧着脑袋来读,还总是不经意的皱起右眼,令人感慨这血脉的强大。
此刻,刘如意所阅读的就是枚乘的几篇文章,刘如意的学问要比刘长好上很多,他还挺喜欢这种文人雅士的,他在赵国也养了些文人,平日里吃了酒,也会跟他们坐下来一同畅谈文赋。
袁盎坐在他的面前,忍不住的摇着头。
人家都指着您的鼻子开骂了,您还在这里叫好?
刘如意看了片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这不是写赵王迁的吗?为什么还有你和贾谊啊?你们又不是赵王迁的大臣…
「这是笔误?」
如意疑惑的看向了袁盎。
袁盎沉默着没有回答。
如意猛地惊醒,「这不会是暗讽寡人吧?枚乘用赵王迁来讽刺寡人??」
反应过来后,他忿怒的将文章摔在了案上,「寡人与这枚乘素不相识,他甚至都不曾来过赵国,何以在此胡说八道呢?寡人一定要将此人抓起来问罪!」
袁盎提醒道:「大王…这些都不是重要的事目前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国内的大臣都很反对您取缔滞留税…今天他们又一次聚在王宫前,集体上书…被臣给劝回去了…臣以为,与其关心这些无用文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安抚好群臣。」
如今的赵国是不同往日,自从国内连着发现了多出矿产后,赵国逐渐也开始阔气了,赵国的地理位置本来就很好,如意刚刚上位的时候,因为战争的破坏,导致赵国长期都被各国甩在身后,可当赵国经历了几十年的治理,战争的疮痍逐渐消失后,赵国的崛起速度就很迅速了。
刘如意把握住了通商的便利之风,凭借着自己有利的地理位置,加强了与各国的商业往来,并且迅速将赵国变成了北方重大的矿产大国,生产大国。
赵国原先只是贩卖矿产,可如今却是对矿场进行再加工后贩卖商品了。
赵国的铁器完全占领了整个北方的市场,谁不知道,整个北国的铁器生意,都是如意老爷说了算。
如意在性格上有些类母,总是在一些细节上犯迷糊,但是具备了高皇帝一样的明锐,说起来,就是很擅长把握机会,袁盎有些时候甚至觉得,自家大王有点大智若愚的意思,他那些作死的举动,仿佛就是故意给庙堂展现自己的人畜无害,皇帝出事后,他直接离开赵国,擅自闯进了庙堂,诸侯王里没有人再敢这么做。
这么做的风险很大,直接是给了庙堂一个把柄来对付自己。
一不小心可能就要被砍脑袋。
可是这主动给庙堂上缴把柄,有些时候也不是坏事啊,况且,就因为他擅闯长安的事情,庙堂里的某位太后对他的观念都出现了变化,国内很多拒绝配合赵国庙堂的吕家人都转变了态度。
陛下惩罚了他的罪行,可又给赵国加大了资助。
在刘如意执意前往庙堂的时候,袁盎都已经做好了被除国的准备,谁能想到,刘如意去了趟庙堂,非但没有被除国,还给赵国带来了庞大的资助,就那个玻璃,目前除了庙堂就是赵国可以生产,唐国都没这福分。
要么他是真的幸运,要么他就是真
的有点东西。
在吃到了商业的福利后,刘如意大手一挥,决定取缔滞留税,所谓的这个滞留税,就是其他地区的商船或者商队在本国的港口或者城池内滞留所要缴纳的税赋,按着滞留的日期来缴纳商品总价值的一部分…刘如意觉得,这种税赋短期内能为国库带来收入,却也严重的阻碍了商业的发展,故而在国内取缔了此项税收。
这么做有好处吗?当然是有的,赵国最先取缔了这税,因此商贾们更倾向于在赵国中转或者交易,这让赵国迅速将唐国挤下了北方贸易中心的地位,商业往来在赵国变得极为频繁。
而坏处也很明显…港口开始堆积大量的商船,道路变得堵塞,治安开始下降,最重要的是,群臣认为赵王偏向商贾的行为会葬送赵国如今的大好局面。
长老爷凭借着一人之力扭转了天下人对工匠的看法,可他也不可能扭转天下人对商贾们的看法…商贾在秦国时受尽了歧视,徭役从来都是第一个去,而在汉朝也是如此,徭役是躲不过的,不只是徭役,若是遇到要迁徙,自愿捐款什么的,通常也是得他们第一个来…虽然长老爷开了商,可重农思想依旧是主流,甚至长老爷都不会去改变这种主流。
因为在粮食生产力不足的年代,不重农的代价就是亡国。
钱财一文不值,粮食才是最重要。
百姓可以没钱,但是不能没粮。
以晁错为首的激进派,都是这么认为的,晁错甚至还有一篇鼎鼎大名的《贵粟论》,就是要庙堂更加的重视农业生产。
赵王如此明显的偏好,当然会引起群臣的警觉。
好在袁盎还是站在他这边的,可袁盎不像贾谊那么有威势,他不太能让整个赵国群臣都听话。
刘如意皱起了眉头,「他们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件事呢?明明是有利于赵国的啊…袁相啊,您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大王还是要表现出自己重农…等过几天,大王可以带领群臣们前往耕地里,举办一个春季的祭祀,祈赵国风调雨顺…表明自己的态度,到那个时候,若是再有大臣来上书,臣便自己处置,大王只管当作不知道就好。」
刘如意有些狐疑的问道:「您不会是要害我吧?长可是最厌恶这种祭祀的…我要是去搞祭祀,他不会再拿我一个县吧?」
「大王...我...」
袁盎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在这种时候你怎么就变得这么警觉了呢???
「大王不必担心…农祭而已,陛下自然是知道您的处境,不会多说什么的。」
「好吧,那就按着您所说的来操办。」
刘如意说完,随即再次指着面前那几篇文赋,「处置好了国内的事情,再来处置这个人!」
「这人与我无冤无仇,居然敢嘲讽寡人,寡人非要砍了他!」
「大王…此人乃是陛下之郎中…」
刘如意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难怪呢,这肯定是长特意找了个人来写骂寡人的文章!不行!寡人不能就这么被他所谩骂!你去将国内的文士们叫来!寡人要让他们写一篇嘲讽长的文章!!」
他们也得敢写啊??
袁盎再次提醒道:「大王,当今御史大夫是何人啊?」
「这你怎么都忘了,不是那晁…」
刘如意顿时反应过来,急忙笑着说道:「算了,寡人大度,不与这些人计较!寡人的功绩岂是这些文章所能抹黑的呢?寡人跟长那个竖子不同,寡人宽宏大量…」
......
长安之外,已经开始了热火朝天的春耕准备。
刘长坐在车内,周亚夫和卢他之坐在他的身边,三个人全副武装,他们是准备前往
上林苑狩猎的。
「吴王派来了书信,终于有了胜之的消息…这厮终于绕过了岛屿,来到了南越国交趾等郡的另外一侧…这里距离身毒已经非常的接近了。」
刘长直接用茶水在案上画了起来。
「因为船只的问题,他只能一路沿着岸边前进…不敢太远离海岸,不过这么前进,迟早也能赶到身毒,他过去还不相信寡人!今年之内,他的舰队大概能到达身毒南部,或许能直接到百乘…但是南越国也需要配合,要将整个岛屿拿下,直接在靠近身毒的那一侧修建港口,建造大船,就不必绕着岛屿走那么久了…这件事估计还是得交给我四哥了。」
晁错整日都批判分封制,按着他的说法,秦国那样的郡县制才是最好的制度,分封制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内战…可是吧,分封制也有分封制的好处,就比如如今,若是没有分封制,全都要靠刘长一个人,那大汉不可能拥有如今的疆域和势力,庙堂根本管控不了那么的遥远的地方,只有依靠诸侯王才能做到,而诸侯王们的势力也会逐步降低,反正他们孩子都很多,他们一死,他们的孩子就会迅速将国内的疆土划分干净。
到时候碎片式的诸侯国对庙堂是没有什么威胁的。
何况随着各项制度的完善,诸侯王的权力已经得到了很大的限制,国相完全听命与庙堂,而且国内大臣还是要轮换,杜绝了诸侯王跟国内大臣勾结坐大的可能。
可目前的诸侯国势力还是有些大的离谱,也就是刘长能镇压的住他们,晁错所担心的问题是,一旦刘长不在,这种平衡被打破,大汉就会彻底陷入内乱之中。
如今所取得的成就,到时候就会十不存一。
「海上之凶险,不同于陆…兄长此番也是不容易。」
周亚夫感慨道。
卢他之问道:「若是能从海上到达身毒,局势是不是就不同了?」
「那是自然…若是从北部干涉身毒之事…从西庭国出兵,光是行军就要好几年,可南边就不同了,南越国的军队可以通过船只在几个月内就到达身毒沿岸…那情况当然就不同了,他们会更加的听话,而我们可以跟他们索要一些港口,在他们那里进行驻兵,谁不听话就揍谁,我们还可以一路沿着海岸前进.哈哈哈,说不定还能碰到罗马人!」
周亚夫狐疑的问道:「陛下总是说这骡马人…这到底是什么人?」
「是西边一个挺强大的对手…应该是比身毒人要强大不少,真希望有一天可以带着你们去跟他们碰一碰.让他们也给我修建一个巨大的雕塑!」
卢他之却苦笑了起来,「光是想要拿下身毒,就不知要耗费多少年,何况是更加遥远的地方呢我们这辈子,能跟着陛下拿下整个身毒,就已是心满意足了。」
「大丈夫要有大志向,身毒算什么?要不是中间隔了山,我早就将身毒的各个王都入了好几遍!」
「那陛下的志向就是去了入罗马王?」
「得一起去入了他!」
卢他之笑了起来,「那也得看那罗马王长相是否英俊啊!」
没有外人,周亚夫也是一本正经的说起了笑话,「要说还是得陛下,其他君王都是想着俘虏对方的君王,入了他们的王妃,我们的陛下可就不同了,他是要俘虏对方的王妃,入了他们的君王…」
三人哈哈大笑,刘长拿起了弓箭,「你们俩射术都不错,稍后狩猎,你们可得稍微配合,也不用帮太多,遇到猎物,你们帮着我驱赶,只许驱赶,不许射中…我不是与你们说笑,天子举办祭祀的时候,若是大臣抢先射杀,那可就是僭越的大罪,是要砍头的!」
「可我们不是去祭祀啊.」
「那也一样!」
卢他之拍打着胸口,「这您放心,今日定然让陛下猎个痛快,不过,今日陛下若是猎的痛快了,改日挺进身毒的时候可不能忘了我,我要做先锋的!」
「这你放心吧,先锋不给你,难道还能给夏侯灶吗?」
「不过近期内大概是打不起来了…太尉已经开始操办两国对峙的事情了,我看他的意思,估计是要放任两国开战,从中牟利…百乘国弱,他大概还是会略微帮衬一下…有些时候,我也不太能想明白太尉的思路,不过相信他就是了…」
刘长缓缓说着,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陛下!前方有一辆马车挡住了道路!」
驭者急忙说道。
吕禄有些私事要办,今日驾车的并不是他。刘长当即勃然大怒,骂道:「在这上林苑居然还有人敢挡朕的马车?给他说,大汉皇帝在此,让他速速滚开!让出道路来!」
「陛下…若是熟人,这样未免有些失礼…」
卢他之提醒道。
刘长不屑一顾,「这可是我的私人狩猎场所,就是熟人,也不能挡了我的马车!怕什么?!」
很快,驭者低着头,匆匆回到了刘长的身边。
他看起来有些惶恐,「陛下…对方的驭者传话了…说…」
「说什么??」
「说让大汉皇帝滚过去拜见他
「我…」
刘长卷起了衣袖,猛地跳下马车,忽然想起了什么,「我阿母是在皇宫里的…是太尉的马车吗?」
「不是。」
「是我二哥的吗?」
「不是。」
「那就好办了!我今日不活撕了他!!」
刘长怒气冲冲的朝着对面的马车走去,周亚夫和卢他之紧跟其后,刘长看着那豪华的马车,愤怒的叫道:「大汉皇帝来了!!给我滚下车来!乃公今日不将你的嘴给撕烂…我就不姓…」
他一把拽开了车帘,然后看到了坐在车内的人。
坐在车内的人也完全不客气,直接伸出手就掐住了刘长的耳朵。
刘长疼的直叫唤。
「大姊!!大姊!!我不知道是你啊!!!」
刘乐黑着脸,「还让我滚开让路?你这脾气不小啊?你要撕了谁的嘴?」
「我要撕…如意的。」
大汉长公主趾高气扬的坐在车内,刘长尴尬的笑着,周亚夫和卢他之站在他身后,低着头。
「大姊啊…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也是来狩猎的?」
「我来上林苑看看风景,怎么,还要先禀告你一声不成?」
「哈哈哈,当然不是…」
周亚夫和卢他之看着满脸谄媚的天子,闭上了双眼,只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刘乐打量着刘长,不悦的询问道:「又出来狩猎?国内那么多的事情,你还整日出来狩猎,成何体统啊!」
「君王按着四季去狩猎,这是先祖所制定的规矩,我岂敢违背呢?」
「对你有利的规矩你倒是很遵守啊...」
刘乐示意刘长上车,刘长猛地上车,整个马车都晃动了一下,刘乐认真的说道:「正好我有事想要找你…你来的正好…你姐丈有个远方亲戚…在长安担任县丞,他的儿子还不到十岁,居然就可以帮着他阿父书写治狱了…写的有模有样的…前些时日他带着孩子来到我的府邸,想让我帮着给他的孩子找一位老师…据说先前也有人介绍了几个人给他当老师,可都没有能教的动他的,都被那孩子给问住了…」
「你身边的贤人很多,要不帮忙找一个老师?」
刘长有些不悦,「大姊
,我都跟您说了多少次…这些远亲啊,能不搭理就不要搭理…我又不是阿父,难道随便一个远亲上门我都得去封官吗?姐丈都已经不在了,你还理会他的远亲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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