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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随手??」
韩信板着脸,「你以为写兵法跟写信骂人是一样的吗?随手就能写??」
「对其他的凡人来说,那肯定是难于登天的事情,可是对师父而言,这能算什么大事呢?不过就是随手而为...我知道师父常常阅读先人所著的兵法书,一边读一边骂,越骂越激动,就差撸起袖子跟孙武他们打起来了.....何等的自信啊。」
刘长身边的将领们大多都是要读兵法的。
其中刘长见过很多不同的读兵法风格,有的人读兵法喜欢一边读一边记,
有的人喜欢一边读一边在脑海里模拟,有的人喜欢一边读一边吃东西....什么样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韩信这样边读边骂作者的。
韩信倒是不以为然,「若是我亲自操练,或许能与安息人一教高下,可若是那个身毒人,那就不好说了,不过,反正也不必大汉来出什么钱财,那就让他去组织好了,若是用的好了,说不得还能给安息带去些麻烦...我看这个安息王跟身毒诸王都不同,是个有能力,有野心的人,迟早会与大汉交手....」
刘长抚摸着下巴,「也就是不疑不在这里,若是不疑在这里,只怕是要跟安息人拼命了....」
「嚯~~~」
随着民夫狠狠的杂击,石块碎裂,有人推着车,将石块撞上,便匆匆离开,在不远处,一座大型城池的城墙轮廓正
在隐约形成,目前还是在打地基的状态
下,已经拉起了绳,数万民夫都在这片宽敞的地界上劳作着,张不疑站在车上,眺望着远处,神色甚是倨傲冷清,周边的官吏都不敢直视他,小心翼翼的禀告着近期内的情况。
张不疑奉命来夏打造城池,完成孝仁皇帝的遗愿。
而这座崭新的城池,大概是要取祥陵邑的名讳,称为新祥邑。
就在张不疑准备前往下一处地方询问情况的时候,远远就有一行骑士们朝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那些人都骑着骏马,骑士里有汉人也有胡人,大概十余人,很快就冲到了张不疑的身边,而不远处的甲士们也都没有提防,因为为首的人是他们都认识的,夏相傅清。
傅清赶忙下了马,几步走到了张不疑的面前,行礼拜见。
有代国的官员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
「您这穿着是越来越不伦不类了,都开始
效仿蛮夷的打扮了,听闻陛下让您去治理蛮夷,没想到,您这自己都快变成蛮夷了,难道您就穿着这样的衣裳来拜见三公吗?!」
张不疑眯了眯双眼,盯着傅清,没有开口。
傅清苦笑着说道:「张相,我并非是对您无礼,只是我这常常纵马出行,衣冠难以周道,胡人这衣裳倒是方便我出行...况且,如今的草原,皆为我夏国之土地,这衣裳也算不得是胡人之衣,说起来乃是我大夏之衣,是我大汉之衣裳,臣以为没什么不妥当的。」
代国那位负责运输物资的大臣还是有些不满。
按着这位三公的命令,三国都要派出物资来给夏国修建城池,他领了这苦差事,在这鸟不拉屎的草原里忙碌,数月不能返家,心里不敢怪张不疑,却将傅清恨了个半死。
「是啊,按着这说法,您这衣裳成了大汉之衣,我这却成了蛮夷穿着?」
傅清没有再解释,张不疑却冷笑了起来。
「说的有道理啊...来人啊,将这厮装进囚车,送回代国!让他们换个有脑子的人来!」
张不疑下令,那官员一愣,随即醒悟,急忙求饶,可甲士却不管他这个,直接将他拖了下去,张不疑愤恨的说道:「这厮平日里就多抱怨,影响士气,我没有理会,今日又刻意找事,收复草原,乃是陛下百年之略,岂能坏在这般宵小之手?」
傅清急忙参拜,「多谢张相。」「我不是为你出头,不必拜我!」张不疑询问道:「你带来了多少人?」「共有两万人,可以忙碌三个月,然后再进行替换。」
「嗯,这座城池,定然比你原先那几座城要高大坚固,而且位置很重要,正好坐落在唐代之边...不可轻视!」
「臣领命!」
张不疑随即大步朝着西边走了过去,那边还在打造一座桥梁,傅清急忙跟在了他的身后,张不疑问起了夏国的情况。
「诸多部族纷纷归顺,夏国已得草原之六七,我已经下令,领着军队讨伐那些不愿意归顺的部落,最迟三年,就能让大汉周边的部落全部归顺我大夏,如今我大夏的牧民超过了二十八万人,有九十部落,臣给各部落都安排了适合的牧区,夏国牲畜无数,二十八万百姓之中,有十万人都是能骑马射箭的战士..."
张不疑惊愕了一下,随即感慨道:「就是这一点最令人忌惮啊。」
草原上的游牧民,通常是举族为兵,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稍微长大了些,就是一个合适的骑兵了,一个几万人的部落,居然能凑出近一万人的骑兵,只是装备落后,限制了他们的战斗力,一旦这种游牧部落得到了稳定的后勤,包括冶炼技术,工匠,大量的囤积粮食,那
他们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当然,腐化也会相当之快,巅峰期通常只有三十年左右。
现在夏国刚刚设立,就靠着归顺的部落,就能抽出十万人左右的骑兵,这就很可怕了....要是将整个草原的部落都给收复,那就初步具备了当初匈奴的战斗力,若是再加上中原的后勤援助,拥有成熟的轻工业体系,能打造大量的甲胄箭矢马镫马蹄铁...那就不得了了,张不疑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安,他看了看傅清,又看了看他身后几个胡人骑士,忽然用楚语说道:「你们现在有三座城池对吧?」「不错。」
「陛下派了很多中原人进驻这三座城池,还在推广农耕,冶炼等技术,还有不少的匠人?」
「对。」
傅清也是用标准的楚语回答道。
张不疑冷笑着,「你还是稍微当心点吧,莫要养虎为患,陛下耗费了那么大的精力,终于打跑了匈奴,你可别再搞出一个比匈奴更可怕的敌人出来。」
傅清认真的回答道:「请您放心吧,臣早就在想办法限制,包括拉拢其上层,进行通婚,派遣官吏进驻部族,进行教化,完善教育,让他们与中原民杂居,加强交流...臣一定全力收复
这些部族,让他们成为陛下最忠诚的子民。」
「放屁,根本就是在养虎为患!」忽然有人搭茬。
张不疑转头看去,却看到开口的是一个老人,张不疑只觉得他有些眼熟,忽然想起了他是谁,「公羊寿?哦,对,你被贬到了此处。」
「你有什么想法啊?」
「此处跟唐国不同,这里是蛮夷占据多数,用大汉的技术来发展他们,这简直就是养虎为患,想想拥有完成冶炼技术,农业技术,甚至懂得兵法战略的数十万骑兵徘徊在长城外...谁敢保证日后不会出什么问题呢?」
公羊寿操着一口楚语,「绝对不能急着让他们掌握这些,不能推广!」
「你懂什么,呵,你连你那个弟子都不如,你看不出傅相的想法吗?傅相是想控制上层,将上层变成彻底的汉人..由汉人来统帅这些胡骑,想想,若是让陛下这样的猛士统帅数十万披甲的游牧精骑,身毒人还敢多嘴?几个月就可以冲到身毒,杀的他们城破人亡...甚至可以一路以战养战,打到安息去!这才是陛下要收复草原上各个游牧部族的原因...」
又有人开了口,张不疑再次看去,此人却是黄老学派的王高。
哦,对,你也被贬到了这里。这夏国倒是人才济济啊。
傅清并没有参与身后那两人的争辩,只是平静的说道:「张相...当初的冒顿都能强势的收复这些部族,将他们缔造成一体,没道理我们就做不到....我们的实力比冒顿还要强大,无论是军事,还是
文化,或者是经济,我们想要整合部族,
那是要比冒顿更加迅速的,我相信,只需要五十年的时日,就能让这些人完全归顺,现在不少部族的首领,都开始采取大汉姓氏,穿大汉的衣裳,采用大汉的风俗,他们与匈奴不同,甚至都没有自己的语言,采用的还是匈奴语言...您不必太担心。」
「况且,这些部族的潜力,您也是看到了,若是能彻底整合草原,那夏国起码会有六七十万的百姓,其中三十万人都能上马作战...若是由夏王带领这些骑兵,将来是攻打身毒,还是讨伐安息,都很是便利,他们可以一路游牧一路作战,不像大汉的军队那样对后勤需求巨大,将来或许真的能....」
傅清没有明说,张不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万事都是有利有弊的,陛下既然允许你这么做了,那这件事肯定就是利大于弊的!」
「陛下在长安,常常念叨着安息王,
那是要比冒顿更加迅速的,我相信,只需要五十年的时日,就能让这些人完全归顺,现在不少部族的首领,都开始采取大汉姓氏,穿大汉的衣裳,采用大汉的风俗,他们与匈奴不同,甚至都没有自己的语言,采用的还是匈奴语言...您不必太担心。」
「况且,这些部族的潜力,您也是看到了,若是能彻底整合草原,那夏国起码会有六七十万的百姓,其中三十万人都能上马作战...若是由夏王带领这些骑兵,将来是攻打身毒,还是讨伐安息,都很是便利,他们可以一路游牧一路作战,不像大汉的军队那样对后勤需求巨大,将来或许真的能...」
傅清没有明说,张不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万事都是有利有弊的,陛下既然允许你这么做了,那这件事肯定就是利大于弊的!」
「陛下在长安,常常念叨着安息王,
还有一个叫骡马的,听闻那里都非常的遥远,或许你这夏国骑,将来能为陛下实现那大志向吧。」
傅清急忙再拜,随即,傅清迟疑着说道:「张相,臣听闻,陛下以吴王为御史大夫...」
「陛下这么做,当然是有自己的道理,你我
都是蠢笨之人,不能理解陛下的心思,陛下乃是天人,先用晁错来治诸侯,现在大概是以外王来治内臣...自古以来,如陛下这般英明的君王,是不曾有过的...我有不少文章,都是关于陛下的,你不是要教化那些胡人吗?就用我的文章来进行教化吧!」
王高忍不住开口说道:「张公的文章,只怕是不好拿来教化啊,太过,怕适得其反...」
「我曾读过张公的十余篇文章,各个都是相同的风格,为陛下歌颂功德....这样的文章,挺适合教化宫内的近侍...」
「呵,老狗...你懂什么,就是要让胡
人知道陛下的天威,这才是最好的教化之文,像你写的那些狗屁文章,最适合教化溷藩里找不到土块的人...」
「你敢辱我?!」
「我还敢入你呢!!」
两位大家险些就要互相掐脖子,傅清却长叹了一声,「陛下多爱夏国,派来各类的贤才相助...臣很是感动,但是贤才太多,若是张相回了长安,劳烦告知陛下一声,往后有这样的贤才,请先考虑一下西庭国....我听闻那边也挺穷苦的....」
ps:时有大儒寿,感帝仁德,自请与夏为吏,以报君恩;有大家高,无甚品行,贬与夏。
-----《圣略》





家父汉高祖 第713章 吕雉
阿父!我不愿嫁!」
「凭什么要我嫁与这般的无赖?!」
年不过二十的妙龄女子双眼泛红,神色很是倔强,正死死拽住阿父的手,愤怒的质问道。
那中年人看起来有些生气,慌乱的看向了院落,「低声些!若是让人听到,成何体统啊?!」
「听到便听到!我听人说,那是全县里有名的浪荡子,不婚却有一子,今日分文不带,却谎称万钱,这般烂人,我不嫁!您那般看好他,倒不如自己嫁给他!
中年人咬着牙,直跺脚,一旁的老妇人也是劝说道:「坐在前席的都是县里有头面的人家,连县令对您都是万般尊敬,还有那个萧主吏,也是相貌堂堂,有这么多的俊才您不嫁女,何必又要将女儿嫁给那个无赖子呢?」
中年人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们在故地得罪了大人家,只能逃到这边来...在座的众人,确实各个都比他富贵,可将女儿嫁给他们,那只是哀求他们的庇护而已,难免被轻视,这位亭长名声不好,家境却贫苦,嫁妆丰厚,也不至于让女儿受了轻视..况且,此人也颇为不凡,在座之人,谁能有他这般的气魄和胆量?他身边站着的那几个,都是魁梧的猛士,面对县令等人,也是丝毫不惧..能得到这样的人拥戴,他也算是当地的豪侠,这样的人最是重恩仇,秦禁私斗,若是仇家找上门来,不正需要他这样的人来帮衬吗?」
「况且,各地愈发的不安宁,将来若是出了什么事,能做大事的,难道不会是他这样的人吗?」
妇人还想说些什么,那人却挥了挥手,「我已经决定了,休要多言!」
年轻貌美的女子眼里满是愤恨,看着阿父走出了内屋,她咬着牙,猛地就冲了出去,阿母惊呼了一声,却没能拦住她,当她冲出内屋,准备大声呵斥那个无赖子的时候,却看到了那位众人口中不堪的无赖子得意洋洋的坐在前席。
他的身材高大,相貌威武,留着非常好看的胡须,此刻仰起头来,看着坐在面前的那些达官贵人们,肆意大笑。
他吃了一口酒,又咬了一口肉,「我前来主人的家宴,吃他些酒肉,他来迎接我,这是附和礼仪的,我今日吃了他的酒肉,往后自然也会报答...只是这主人家看不起人,所做的行为实不算有礼,自己召集县内豪杰,却要靠着他们献出来的钱财来区别座位,没钱的坐下席,有钱的坐在前席,这就是对待客人的态度吗?」
「豪杰是可以用钱财来衡量的吗?!」
「若是要以钱财来划分豪杰,蜀国那边有个寡妇,大概就是天下第一豪杰了!」
「既然召见豪杰!何以用钱财来辱之?!」
「碌碌无为的蠢物坐在前席,豪杰却坐在下席,岂有这样的道理?哈哈,县令,我不是在说您啊。」
「我这是救了他们家呢,就这般区别待遇,换个有点血性的,这前席里有一个算一个,加上主家都给你劫杀喽!哈哈,县令,当然,我不是在说您啊,您是无碍的!」
「士可杀不可辱,我说万钱,就给我弄到前席了,我要是说十万钱,岂不是要认我当阿父了?哈哈哈,当然,县令,我并非是说您啊!」
那人神色张狂,对着面前的众人大放厥词,甚至对阿父都是这般,弄得阿父愧疚难当,却没有一个人敢反驳他的,各个憋得脸色通红,只是低声谩骂道:「无耻!」
女子有些懵,那人仿佛感受到她的注视一般,忽然转过头来,四目相对,那人咧嘴笑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女子,忽然眨了眨眼。
「流氓...」
吕后忽然睁开了双眼,嘴角居然带着一抹微笑,却又迅速消失。
天色刚
亮,宫女们听到了动静,急忙走了进来,扶起了吕后,又帮着她洗漱,坐在铜镜前,吕后平静的看着铜镜内的自己,几个宫女正在为她收拾那满头的白发。
当初的妙龄少女,此刻早已是满头银丝,只有面目间依稀能看出当初那个绝世美人的残影。
不知为何,吕后最近回忆往事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了,甚至在梦里,都总是能梦到那些已经逝世的人。
阿父,阿母,兄长,甚至是...刘邦。
早餐很是简朴,自从嫁给了刘邦之后,吕后就不曾享用过太奢华的饭菜了,记得自己还很年幼的时候,倒是吃的不错..刘邦不挣钱,整日在外游荡,后来又整日打仗,她颠沛流离,直到大汉建立,刘邦又变了心,迷上了那个***,开始打压她的势力,恶意消除她兄长的影响力,对付吕家人。
她再次忙着为儿子收拾局面,为吕家讨回公道...渐渐的,她也就习惯了这些普通的饭菜,不挑食,后宫里的人为了讨好她,故意吃这样简朴的饭菜,让她知道。
也只有当初的薄夫人,是跟自己一般,吃的也很普通,对吕雉也极为尊敬。
想起那位夫人,吕后不由得想起了如今的御史大夫。
自己能纵容这位外王在庙堂里特立独行,大概也是因为念着与他阿母
的情谊吧,毕竟自己这一生,实在没有一个可以说道的好友,薄夫人算是半个。
她忽然询问道:「御史大夫可有上奏啊?」「有的。」
宫女急忙呈上了奏章,吕后将奏章平铺在案上,一边吃着饭,一边认真的观看了起来。
「呵,这竖子倒是想的不错,这般积极的让太尉参与政务,就是为了改制时让太尉也能合理的插手..这竖子做什么事都是进行详细预谋的,这一点倒是远远超出那个想起什么就做什么的竖子·..」
吕后平静的看完了刘恒的奏表,刘恒时不时就要跟吕后上书,有的时候是汇报自己的成果,有的时候是请求太后的相助,有的时候只是单纯的讲述自己的情况。
吕后心里很清楚,这其实也是刘恒对自己的惧怕,整个天下,没有人不怕她的,哪怕就是那位超然于众人的太尉,他面对自己,也会有些不安。
「给恒说,改制的事情,最要收复的不是太尉,而是陆贾。」
「别以为陆贾暗中与陛下亲近,就会无条件的服从他的命令,陆贾执掌奉常府多年,跟张不疑之流不同,若是不能说服他,有他顶着,什么事都办不成,奉常府太庞大,天下的十件事,有九件都是出自奉常府,陆贾若是明确反对,就是太尉和张相出面都没用,陆贾大不了辞官,直接回家,奉常府诸官混杂,没有陆贾带头,太尉就是将他们全部杀掉,也无济于事...真正办事的还是他们这一批人。」
「唯。」
「对了,再告诉恒一声,不要想着能通过口才去说服陆贾,更不要想着借力来压服他..必须要让他看到这件事确实对大汉有利,别这么轻视那些开国之臣。」
宫女领命,转身离开了。
吕后摇了摇头,国内的这些竖子们啊,都不成器!
刘恒这竖子看起来没什么缺点,其实跟他的兄弟们一样,都有容易上头的毛病,平日里很稳当,可遇到大事,容易失控,肆意妄为,刘长倒是相反,平常很容易失控,可遇到大事的时候很冷静,他们的骨子里还是老流氓容易上头的那一套东西。
吕后令人取来了针线,这春季也快到头了,她想做几件夏季的衣裳。
自从嫁给刘邦之后,吕后常年都在家里忙碌,无论是农耕,还是纺织活,她都十分熟练,而且她不是个依赖性极强的性子,总是喜欢亲历亲为,刘盈刘长他们
的衣裳,大多都是吕后亲自给他们做的。
这针孔并不算太细,只是吕后的眼神已经不是很好,弄了几次,也没能穿线。
一旁的宫女有心帮忙,却害怕的不敢开口。
此时开口要帮她穿线,难免有说太后年迈无力的嫌疑...太后这性格又专横暴躁,这些年里不知有多少人因为说错了话而丢了位置,她们是不敢再胡乱开口的,陪伴在太后的身边,不求有功,但求无罪。
吕后有些心烦意乱,难道自己真的老到连穿线都做不到了吗?「大母!!」
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吕后侧头一看,却是小公主跑了进来,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激动的坐在了吕后的怀里,直勾勾的看着大母的双眼,「大母!我发现了一件事!」
「哦?什么事啊?」
「我怀疑我四哥冒充三哥,将三哥丢出去服徭役了!」吕后轻笑了起来,「为什么啊?」
「因为三哥今天说了脏话!而且一次性说了很多脏话,大家都知道,我三哥是不会说脏话的,他肯定是四哥冒充的!」
「哦?这倒是有意思,你是在哪里听到的呢?」
「三哥从厚德殿出来后,他没看到我,就一脸茫然的念叨着那些脏话
吕后脸色一黑,「这竖子又开始误我家的子弟了.....你要乖,不要学你的阿父和兄长,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啦!」「最近玩的如何啊?」
「都还好,就是我的山羊大父不喜欢猿猴大父,两人一见面就争吵,就昨天,山羊大父生气的让猿猴大父滚到他住的山林里,猿猴大父说要跟山羊大父一对一打一架,然后山羊大父说他能比得上项...项什么的吗?猿猴大父说自己当初打遍众人无敌手,才上了山保护猴王.....
吕后险些笑出声来。
刘姈很喜欢根据外貌特征给人取外号,韩信因为胡须的原因被叫山羊,而赵佗双手极长,为人驼背,自然就被她叫为猿猴。
吕后摇着头,「就不该让长带着你去上林苑看动物的,看看你取的这名字,堂堂南越王,你居然说人家是猿猴!」
「猿猴大父很高兴的,他一点都不生气...」
「好,好,那就多陪他们吧,也盯着你的三哥,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假冒的。」
「好!」
刘姈严肃的说道:「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等到刘姈离开后,吕后方才看向了一旁的宫女,询问道:「长是不是召集了众人,在拟定给安息王的回信?」
宫女点了点头,「吕君侯说:陛下召集了郎中们,让枚乘这样的大家来为他写信辱骂安息王,这些文人大多不肯用粗鄙之语,被陛下训斥了一番,最后是陛下亲自来书写...听闻内容极其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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