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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历史系之狼
「这不是庙堂的问题,而是燕国和唐国本身的问题,他们该去想办法留住人,而不是给庙堂诉苦…除却那些被流放到边塞,不能前往其他地区的罪犯,其余人想要去哪里,庙堂还能管得着吗?」
张不疑抬起头来,「陛下的意思是,让我们不必理会?」
「也不能不理会啊,多磨合他们几个郡国的关系吧,至于百姓的事情嘛,每年庙堂将大批百姓送到边塞,他们自己留不住,让人往赵国跑,这还能怪在朕的头上不成?」
「臣明白了。」
刘长又拿出了另外几篇奏章来,放在了张不疑的面前。
「比起北方的这些破事,还是多关心南边的事情吧…看看,这是胡毋生派人送来的。」
张不疑拿起了奏章,低着头看了片刻,随即笑着说道:「陛下之功德,使得天下大治,就连滇国这样的地方,都能因为陛下的伟力而出现这样的神迹!!!」
张不疑后退了几步,虔诚的看着刘长,朝着刘长附身大拜。
「臣为陛下贺!!!」
刘长放声大笑了起来,「这可真的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啊,可见,我大汉地大物博,应有尽有,只要能有规律的开发,不加以破坏,就足以让大汉傲立宇内之巅啊…」
在这一年,滇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滇国相萧延邀请了堪舆家前往自家,想要参与到庙堂的南国运河连接工程…堪舆家在当地考察之后,绝望的摇起了头,按着
他们的计算,以滇国目前的实力,加上这些汹涌的河流,复杂的河道,想要将其纳入工程里,成本太高,滇国根本承担不起这样大的成本,就是庙堂出力,只怕也不容易。
堪舆家的评价让滇人非常的失望,这里的地形复杂,水道更是复杂,而且水流很急,人口不多,虽然有些积累,但是工程量太大,承担不起。
就在他们的失望的想要送走这些堪舆家的时候,堪舆家却有了新的收获。
堪舆家不只是能调查地方的水流情况,当然也能考察地方的土质,矿质等等…在考察水流的时候,堪舆家惊讶的发现,此处居然有多个铜矿,矿产极为丰富,堪称南国之最。众所周知,赵国能迅速崛起是因为国内开始涌现大量的铁矿,而滇国的铜矿被这些堪舆家所发现后,滇国就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大惊喜给砸昏了头。
胡毋生即刻向庙堂上书,告知这里的情况。
而滇国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开采这些铜矿,铜对大汉来说重要程度不弱于铁,而大汉领地内所拥有铜矿的地区,处境都不差,因为需要铸币。
谁能想到,这个在众人眼里的蛮荒之地,居然能有这般大造化?简直就是坐在宝山之上!
刘长此刻当然是最为开心的,随即又低声说道:「这件事,目前还没有在各地传开,你也不要多说。」
「陛下…这是为何啊?」
「不要忘记了先前赵国的事情啊,如意那个大嘴巴,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结果还没有开采,就已经被那么多人给盯上,要不是有袁盎等人压着,不知有多少人来插手…这铜矿,就更重要了,先做好准备,由庙堂接手,做好了准备再对外宣布吧…」
「难道有人还能为了些铜去滇国不成?」
「呵,你太小看这些利欲熏心的人了,只要有利益,别说滇国,就是安息他们也会去的!」
张不疑即刻领命。
刘长将几件事都交代给了张不疑,这才换了身衣裳,让吕禄准备车马,大大咧咧的出了皇宫。
「嘭~~~」
随着一阵巨响,大门直接被撞开,木门发出了一阵阵凄惨的呻吟声。
坐在树荫下的韩信,拿着兵法的手颤抖了一下,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其实都不必去看,进来的人就是刘长。
刘长这次还是比较知礼的,没有空着手,双手都提着礼物。
「师父!」
刘长将手里提着的肉往一旁的甲士手里一丢,随即叫道:「煮烂点!我师父牙口不好!」
那甲士急忙转身离去韩信也不搭理他,只是继续看起了手里的书,刘长笑呵呵的坐在了他的身边,好奇的探出头来,看了看他的书,「这又是谁的兵法?」
「没有姓名,传闻是尉缭子的兵法。」
「哦?尉缭子?我知道这个人!就是魏国的那个太尉嘛!你看这人如何?能入您老人家的眼嘛?」
韩信的脸抽了抽,随即很是冷酷的点评道:「治军之法颇严,将军事延申到权谋治政,讲究以国势而战,颇有想法,然而,以酷烈的刑法来管辖士卒,以恐吓的办法来驱使将领,不过是下人之所为,空谈居多,实战不过是袭孙武之书,或讲述他人之战事,只能拿给君王来让他知道战争的道理,让君王知道战事与国事的联系,却不能拿给将领来作战…远不如我矣!」
刘长点点头,「那肯定是不如您的,您连孙吴都不放在眼里,这尉缭子在您这里当然也排不上号…既然看不上,为何还要去看他的兵法呢?」
韩信将兵法放在了一旁,不悦的说道:「看些杂书来消遣而已,你有什么事?」
刘长这才
从衣袖里拿出了一篇奏章,递给了韩信。
「师父,您看看,您老是说,周亚夫得到了您的精髓,而我却不能以您的弟子来自居,可是您这个得意门生,可是一点都不将您放在眼里,他公然宣称,武城侯要强于您,您的兵法根本不实用…而且他还效仿武城侯的兵法去跟安息人打仗去了!!」
刘长双手叉腰,得意的说道:「您现在知道谁才是您最杰出的弟子了吧?」
「我早就说了,只有我才是得到了您兵法精髓的那个人,我打起仗来,那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您的身影,哪里像这个家伙,居然学什么武城侯!!」
韩信极为认真的看起了奏章,奏章是周亚夫所上的,周亚夫倒也没有在奏章里说什么武城侯之类的,只是说了自己跟安息人的战事,说出了自己的战略和想法,而第二篇则是书信,在书信里,周亚夫详细的讲述了自己得到安息人密报后却还是采取以正而战的思路,并且将夏侯灶与自己的对话都告知了刘长,就是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去伏击安息人的原因。
韩信看完了书信,沉思了片刻。
随即看向了面前这个得意忘形的弟子。
「亚夫做的对。」
「啊??」
「什么?!」
韩信认真的说道:「他知道自己没有我这样的才能,无法精准的判断对方的位置和动向,故而没有过多的听取情报,而是按着自己的方式来正面作战,力求稳妥,这是正确的选择,人最难得的就是知道自己的本事,不去胡乱模仿别人的作战办法,用王翦的办法来跟安息人作战,或许不能取得太大的成效,但是能完成自己的战略,这就很不错,亚夫有名将之资啊。」
刘长恼羞成怒「师父,我用项羽的办法来打仗就是给您抹黑,他用王翦的办法就是有名将之资??」
「您实在是不公啊!」
「你懂什么!」
韩信不屑的说道:「我平生最是厌恶莽夫…你那也能叫兵法?简直是…」
刘长打断了韩信的抱怨,「师父,那您觉得您这位杰出的弟子,这次是否能取胜呢?」
「可以的,没有什么纰漏,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是整个身毒忽然叛乱,否则亚夫就不会陷入失利。」
韩信直接用手在地面画起了舆图,「你来看,亚夫要从这两处出兵…从这里出兵,两侧都是高山,只有中间这一出路口,而安息人的防线是在这一带…」
韩信徒手画出了几个进攻路线和防御路线,「安息人最大的缺点就是防线太长,亚夫很聪明,选择两线出击,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无法及时救援,主将只能选择一处来进行增援,还得判断出哪里才是亚夫的主攻位…」
韩信讲的很认真,哪怕是莽夫,此刻都是恍然大悟,随即有些惆怅了起来。
刘长长叹了一声,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周亚夫这厮的战术已经超过了我啊!」
「但凡在兵法里学个两三年的都能超过你…你不要这么羞辱周亚夫了。」
韩信还是照常的挖苦了一句,然后严肃的说道:「你现在就让西北三国出兵身毒,协助周亚夫,周亚夫想要摧毁这些防御建筑,减少安息人的威胁,可是我却觉得,如果能将这些防御工事夺下来…在这两处建立大汉的防线,中间还有巴克特里亚作为缓冲,安息人从此寝食难安,再也不敢有任何大动作,会费尽心思的将这里夺回来…到时候,就让身毒人跟这些安息人来耗着,有着地形和建筑的优势,身毒人守着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安息人以战争起家,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消耗,迟早都会崩溃…」
刘长瞪圆了双眼。
「用身毒人来耗安息人??」
「不愧是师父啊
!与我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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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汉高祖 第785章 还不快开口求我?!
「这就是朕的五年平安息之策了!」
「诸君意下如何啊?」
刘长坐在上位,看着麾下的群臣,得意洋洋的说起了自己用身毒耗费安息国力,五年内迅速平定安息的大计。
群臣面无表情的坐在下方,他们这些年里,从陛下嘴里听到了太多的大计,包括什么「三年温饱五年盛世」,「四年内南国一体」,「十年内以火驭车」,这并非是他们从陛下嘴里听到的最为离谱的想法。
群臣早就习惯了,陛下向来就喜欢夸张化,急功近利更是历代君王之最,始皇帝用几十年来修建长城,而这位恨不得三天内给他建好,就连以急功近利而闻名的西庭王刘启,在刘长面前也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不值一提,刘启都不敢说三年内吞身毒,唤作是刘长,口号都是按着月来起步的。
这次的朝议是一个小型朝议,能参与进来的都是两千石以上的官员们,各个位高权重。
如此多的重要大臣聚集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听陛下在这里吹牛。
栾布率先打断了刘长的雄伟理想,说道:「陛下,安息的战事暂且不提,胡毋生上书,为堪舆家表功,请求大赏堪舆家,由庙堂来出面,对堪舆家进行扶持,如对农,对墨一般,让堪舆家在段时日内迅速壮大,并且提议要让堪舆家前往天下各地进行考察…」
群臣的脸色依旧平静,没有任何的惊诧。
坐在这里的大臣,仿佛都知道胡毋生表功的原因。
他们都安静的听着栾布来讲述。
唯独刚刚进入庙堂核心的刘礼此刻看起来很惶恐,他紧张的看着周围的官员们,脸色苍白,几次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坐在他身边的季布瞥了他一眼,问道:「您身体不适?」
刘礼摇着头,迟疑了片刻,问道:「胡毋生为堪舆家表功,又要这般赏赐,您为什么一点都不好奇呢?」
季布很是平静的说道:「因为堪舆家发现了铜矿啊,他们在低质调查上的本事,是任何学派都比不上,这引起了胡毋生的重视,也得到了庙堂的支持,故而庙堂准备扶持堪舆家,这有什么难理解的?」
「啊??」
刘礼瞪大了双眼,急忙说道:「您低声点…陛下当初找到我,给我说起了这件事,让我保守秘密,不要对他人说起…如今我看庙堂众人,似乎都对这件事有所耳闻,我可是对谁都没有说的,就怕陛下误以为是我将消息走漏了…」
听到刘礼的解释,季布的嘴角出现了一抹笑容。
「您不必担心这一点…陛下对谁都是这么说的,这消息就是从陛下这里流传出来的。」
「啊???」
「我们这位陛下,怎么能藏得住事呢?有这样的收获,不让他拿去炫耀,简直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坐在这里的人,肯定都是从陛下那里知道的,您安心的听着就好。」
刘礼苦笑了起来,「我这位兄长啊…当真是…」
栾布继续说起了对堪舆家的扶持计划,当初大家都没有在意这个小学派,觉得他们的作用跟墨家重叠了,什么勘探地形,修建工程,墨家也会啊,可是这一次,众人猛地发现,原来堪舆家的勘探土地,跟墨家不同,墨家只是勘探当地的地形,这些人是直接探索土质和矿产啊…这还了得?庙堂对堪舆家的态度顿时发生了转变,庙堂也决定将堪舆家当作新的扶持对象。
刘长满脸的得意,他很早就说过要扶持堪舆家,不能让这个学派灭亡,群臣都不上心,现在知道原因了吧??
在栾布说完之后,刘长才不慌不忙的说道:「栾公啊,朕听闻,这堪舆不过小道耳,站在远处看看土地的情况,这是四五岁的孩子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修建工程
,这样的事情墨家更为擅长,不可耗费精力在堪舆这样的小学派之上,应当要勤政啊!!」
栾布一愣,随即反驳道:「陛下何以如此言语呢?堪舆家之能,我们如今是亲眼目睹的…」
大臣之中,陆贾低下了头,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刘长猛地伸出手来,指向了陆贾,大声说道:「可这些话乃是当初陆公对我所言语的!!」
陆贾急忙站起身来,对着刘长附身大拜,「臣有眼无珠,请陛下责罚。」
栾布摇着头,为陆贾开脱,「陛下当初沉浸在太学之中,整日钻研这些学派,将国内大事完全交给北平侯来处置,陆公说那样的话,是为了提醒陛下,怎么能是有错的呢?」
刘长轻哼了一声,「那还是让陆贾来负责这件事吧!」
「唯…」
陆贾接了令,随即坐了下来。
张不疑此刻起身,接替了栾布,继续说起了下一个话题,也就是对北方之事的处置结果,「赵国相袁盎处事不周,罚其俸禄,令赵国不许再行原政…」
群臣还是很安静的听着,太仆有些忍不住的询问道:「为什么就单独罚袁盎一个人呢?」
卢他之抿了抿嘴,「就赵国得利,不罚他能罚谁?这些时日里,他们可是吵得不可开交啊,燕王骂袁盎,袁盎骂张相如张相如骂袁盎,刘不害骂张相如,袁盎骂刘不害,赵王骂栾相…」
「不是,你等等…这唐,代,赵,燕互骂,我能理解,可赵王为什么要去骂栾相呢?」
「哦,他说栾相处置胶东王,使得胶东王大病,非要来教训栾相,陛下不许他过来,他就上书来辱骂栾相…」
太仆摇起了脑袋。
张不疑猛地看向了太仆,「图公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太仆急忙起身,说道:「并非不妥,只是觉得庙堂没有治其根本,我想奏请庙堂,完善户籍之政,如今大汉的户籍政策乃是效仿秦国,而在迁徙户籍等方面,秦国却不曾留下太好的示范,故而,大汉应当设立一套完善的户籍变迁制度,对临时留下来经商的百姓,长期居住在外的百姓,决定搬家定居的百姓做出不同的证件…同时加强对户籍变迁和人员迁移的管理办法,我不是说禁止他们离开,但是要清楚百姓的动向,要随时知道他们的去向…不能使得户籍制度完全崩坏…」
张不疑听到他的解释,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点着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刘长都觉得有些惊讶,对着太仆笑骂道:「没想到你这厮的学问还有所长进啊,这养马还能长学问不成?你这窝里养的是马还是大家啊?」
两人的关系很亲近,说话也就很随意。
司马喜用了很大的力气,清了清嗓子,声音很大。
刘长方才收起了笑容,「太仆所言极是!」
「这个问题不能不理会,如果不理会,将来就会出现人在赵国挣钱,然后带着孩子回燕国参与考核的…」
「嗯???」
群臣有些跟不上陛下的思路,刘长继续说道:「至于如何设立这样的制度,大家多想想,朕回去之后,也要想想解决办法,到时候我们一同来看看,什么样的制度最好用…」
大家很快就进入了下一个话题。
而这个话题就有些沉重了,北地国发生了地动,需要救济。
众人主要是在谁去赈灾的问题上聊了起来,赈灾并非是一个很好的差事,这不是一个去了就能领取功勋的差事,这样的灾害能带来很多方面的影响,当地的耕作问题,当地的百姓民生,救济物资,国库的收支…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轻易完成的,对整个国力的影响也不小,而大汉的西北方又是地动的主要
受灾区。
最终,庙堂决定以季布为主,派人前往当地进行赈灾。
随着大汉的天下越来越大,事情变得越来越多,这朝议要商谈的话题也就越来越多,甚至达到了需要中场休息的地步,有些时候一天都未必能说的完…栾布身上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了,比起萧何时期,如今栾布要处置的事情,真不知多出了多少倍,周亚夫出战安息的事情,在这些事情面前,甚至都有些排不上号了。
栾相被这相位压弯了腰。
而大汉的上一位国相,此刻正百般无赖的坐在了府邸门口,左右张望着。
就跟上上位国相周昌那样,当真正辞去了职位,在家里安养晚年的时候,这里也瞬间变得寂静了,原先那些停靠在路口的马车也都消失不见,这宽阔的道路上都见不到几个路人,偶尔有风吹过,只能吹起些落叶来,随风起舞,这本该是很凄惨的画面,可是因为张苍那懵逼的脸色,却显得充满了喜感。
「真的不来了啊…怎么就不来呢??」张苍的神色很是茫然。
他一直都很期待着休假,每次都很珍惜休假的时日,当他真正辞职,开始在家里修养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刻意躲着所有人,甚至都不许刘长前来…自顾自的在府内快活,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可是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年,张苍就觉得有些受不了了,倒不是身体吃不消,主要就是觉得有些枯燥,没有了乐趣。
美人是很好,可整日服侍,也逐渐没有了滋味,一觉从白昼睡到黑夜,这也很好,但是天天躺着,浑身愈发的不自在。
这小老头决定培养点其他的爱好,最先是准备练练书法,练了半个多月,就因为练得太好,超过了整个长安七八成的书法家,从而放弃了,后来又决定听听歌舞,可很快他在听乐师弹奏的时候,就能区别出对方的错误,总是想给人纠正也就没有了乐趣,学了棋,可是没有对手,在府内,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张苍忽然有些怀念起自己忙碌的那段时日了。
想起与那个竖子勾心斗角,自己想着办法从他手里偷到假期的快乐。
想起自己将事情推给那些人,然后偷偷去享受的快乐。
这光明正大的享受,怎么就没有当初那偷来的闲暇时日快乐呢?
可这竖子真的就不来了,好像完全将他忘却,就连栾布等人,都不曾来找过他。
有妾站在张苍的身后,无奈的说道:「君侯,还是回去吧,不会有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这竖子还真的就不来了??这些时日里难道他就没有遇到什么***烦??我走了这庙堂就如此太平?连个让他头疼的事情都没有出现??」
张苍满脸的茫然,问道:「难道这麻烦事都堆积在我的时期了吗?还是这栾布如此出色?完全不必用到我??」
妾无奈的说道:「君侯若是思念陛下,不妨前往皇宫,当面拜见…」
「哼,我这难得有了清闲的时日,找那个竖子做什么?」
妾看起来很了解张苍的为人,忍不住说道:「那不如就派人去找陛下,让陛下来见您?您是陛下的老师…」
张苍站起身来,不悦的说道:「他不来,我心情不知有多好,不必如此!」
当他回到书房后没多久,儿子张奉就出现在了这里。
「阿父…听闻您这些时日里吃不好饭,身体不好,不知是什么原因呢?」
「只是我年纪大了而已!」
张奉苦笑着说道:「若是阿父思念陛下,何不弄些牛肉和羊肉来,放在院落里…您就蹲守在一旁…」
「放屁!你以为陛下是上林苑里的野猪是吧?放些诱饵就能抓住??」
张奉委屈的说道:「我听闻当初就有人通过这样的办法来见到了陛下,常听到人说:酒肉熟,天子顾…」
「滚!!」
轰走了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张苍再次想要进入温柔乡,却很快就觉得失去了味道,张苍来到了院落里,看着前方,迟疑了许久,忽然对着一旁的奴仆吩咐道:「去弄些牛肉来烤…多撒点调料!!」
当张苍坐在一旁,看着下人烤着牛肉的时候,本身却并没有什么食欲。
他时不时就看向了大门口的方向。
几个妾站在不远处,只是摇着头,自家这君侯当真是老糊涂了啊,在家里烤牛肉,这味道还能传进皇宫里不成??
只有张苍很有信心的在等待着什么。
「嘭~~~」
随着一阵响声,就看到一人快步走了进来,笑声更早一步传进。
「哈哈哈,老师,这肉挺香啊!!」
刘长大声说着快步就坐在了张苍的身边,看起了面前的牛肉,张苍笑了笑,有些不悦的说道:「不是说了不必来找我吗?」
身后的几个妾都懵了,这居然真的有用啊??
这是什么鼻子,待在厚德殿里,真的能闻到这里的烤肉味吗??
刘长只是咧嘴笑了起来,你这诱饵都做出来了,还能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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