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丶北爱
拢了拢垂散的发丝,她来到床榻前翻找清晨落下的随身铜镜。
一眼扫过换下的衣裙,东陵馥刚用指尖挑起,便听得一声清脆的叮铃响在脚边。
俯身拾起倏然掉落的令牌,她将这抹寒凉摊在掌心,却又缓缓收紧。连这令牌都尽数透着如东陵晟一般的气息,坚冷严酷,寒彻疏离。
眸中倏地凝过一道清亮如水的流光,东陵馥随手以玉簪将发丝挽作一个单髻,便出了厢房。
*****
承天阁。
幽蓝似海的天幕下,那个负手立于庭院中的男人,周身皆教月华笼耀的银辉薄出了清冷之色。
沉暮离离中,东陵晟虽只是静凝着眼远眺夜色,可他眉间轻锁的弧度,却将其惯有的倨傲疏漠彰显得淋漓尽致。
不远处,凌霄刚一接过探子的回报,便快步行至了他身后,“爷,找遍了整个帝都与皇宫,都没有发现那样东西。”
目光一凌,东陵晟缓缓道,“还有一个地方没搜过。”
即刻意会他所指,凌霄又道,“王爷说的是长倾殿。”
那是当朝皇帝东陵烨的寝宫。
视线仍投在远处,东陵晟嗓音淡淡,“眼下,宫中还有比长倾殿更安全的地方吗?”
闻言,凌霄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一旁却有护卫来报,“王爷,云萝公主来了。”
院门处,缓步踏入的东陵馥正遇上了将要离去的凌霄。
目光落向眼前妆容素淡的女子,他躬身一揖,“王爷正候着公主。”
轻轻点头算作示礼,东陵馥朝内行入后,便一眼瞧见了坐与石桌旁品着茶水的东陵晟。
想起今日与这男人不欢而散,她虽到了这里,却止步不前。
“在云萝眼里,本王很可怕吗?”夜风中,男人慵懒低沉的嗓音悠悠地传入了她耳中。
瞬觉自己正被他挑.衅,东陵馥即刻便道,“我才不怕你!”
“那还愣在那做什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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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55.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教这男人的话语一激,东陵馥心上顿时有无数只草泥马飞过。
大步跨至东陵晟身旁,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水,便一饮而尽。将茶杯放回到石桌上,她才道,“皇叔,我有一事想问你。”
尚未等这男人说话,东陵馥便径自开口道,“今日参与狩猎比赛时,我与褚英在湖边被一群黑衣人袭击,这群人训练有素,想来是职业杀手。”
“我想,或许他们与祝青岚被野兽袭击,乃至她的贴身婢女死亡一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思及祝青岚与悦蓉的惨烈遭遇,她微蹙了眉。而身旁容色淡薄的东陵晟,让她投去了好奇的目光,“皇叔,你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吗?”
此时,这男人却微微挑眉,反问道,“本王以为你与祝青岚的关系当是水火不容,怎么现在也关心起她来了?”
被他一语道破心中所想,东陵馥微微一怔,“皇叔此话是何意?”
一手旋过搁在掌心的玉扳指,东陵晟轻笑,“云萝,你难道从未想过为什么在狩猎时,祝青岚会将你身旁懂得武功的秋荷借走?”
闻言,东陵馥开始细细思量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在与秋荷回来的路上,她才听那丫头说起,其实悦蓉并没有失踪,而是奉了祝青岚的令折回去拿珍珠膏。
祝青岚来借人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想要支开秋荷。
忽然想到了什么,东陵馥心中一惊,喃喃道,“皇叔的意思是,行刺我的黑衣人与祝青岚有关?”
“他们本就是祝丞相培养的死士,不过是得了祝青岚的令前去取你性命。”东陵晟淡淡而语。
见面前男人微扬的眼梢处凝绕的尽是冷薄幽寒之气,东陵馥只觉自己的心仿若坠入了星沉万里的渊海中一般,凝重而又窒息。
半晌,她才咬牙开口道,“皇叔,祝青岚被野兽撕毁容貌与悦蓉被杀一事,是不是都是你吩咐的?”
也只在此时,东陵晟才轻挑眉稍,转眸看向了她。
二人目光交汇的一瞬,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玩味,却听得他悠悠道,“云萝是如何看出来的?”
“今日,禁军在搜查悦蓉的厢房时,发现了她的尸体。经过仵作的查验,她的死亡时间是在午时。试问,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更何况她还死了!”
“而今日太医给祝青岚检查伤口时,发现她是因涂抹的珍珠膏里被人参入了猎魂香,才会招来野兽的攻击!除了皇叔以外,我想不出还有谁!”
“本王曾允诺过会助你成为褚英的王妃。更何况,祝青岚欲杀你在先,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现不过是毁掉了容貌而已。”
听着男人残酷决绝的话语,东陵馥的心绪激狂如潮。狠狠的压抑住翻涌而上的骇怒,她嗓音颤涩不止,“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得到的东西,会用别人的一辈子甚至是性命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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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56.不欢而散
不欢而散
听闻这话竟会从骄纵任性的云萝公主口中道出,东陵晟微敛了双眸,打量着眼前情绪激动的女子。
她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不,自她死而复生后,就彻底的像换了一个人。
“你是在责怪本王心狠手辣?弱肉强食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东陵晟淡淡开口,说着一个恒古不变的定律。
男人的一席话,竟让东陵馥一时之间无法反驳。她要成为褚英的王妃不过是想逃离北胤,因为她不愿突然哪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宫里。
原本暴腾地气焰渐渐消散,女子低喃道,“就算祝青岚罪有应得,可悦蓉却罪不至死。”
别过眼不再看她,东陵晟径自朝杯中斟满了茶水,“不过是一个婢子,死便死了。”
想起悦蓉只是个年方十五的姑娘,东陵馥看着他不以为意的模样,心火再度一燃。
一手扫掉石桌上的所有物件,她咬牙道,“她不过是个孩子,可皇叔却如此冷血残戾!”
见男人深幽的眸中并无一丝波澜浅动,东陵馥蓦地转身,迈开了步履离去。
“令牌可以留下了,以后也用不上了。”听得身后男人不徐不疾地清冷话语,她拧眉从怀中掏出了令牌攥在掌心。
倏地回转过身,东陵馥冷冷地看着那个眉目依旧的男人,猛地将令牌砸向了石桌,“还给你!”
*****
出了承天阁的院门,东陵馥为防在回去的路上遭遇巡逻的禁军,便择了一条不甚起眼的小道而行。
清幽绵绵的夜风中,虽有繁花碧枝柔舞摇曳,可她却走得轻缓如羽,生怕教人发现了去。
浅凝着目光一路而行,东陵馥忽觉一阵凉风过身,仿若自己后方正跟着一个人。
心念倏地一闪而过,她已有了计较。
不着痕迹的扯下腰间荷包甩落在地,女子俯身去捡拾之际,已悄然的抓了一把泥土藏在手心。
只觉身后那人已离自己愈发靠近,东陵馥竟以电光之势转身将泥土洒在了来人的脸上,并朝着禁军巡逻的方向疾步奔去。
可身后那人的武功极好,便是一个闪身就追了上来贴近她,并将大掌按在了她的肩头。
即刻利用自己曾学过的柔道术将身子一矮,东陵馥反手便擒上他的臂膀,扭过压住。
可来人又岂会这般束手任她制服,只是眨眼功夫,她便教这人缠上,步步失守。
察觉到亲密贴着自己的这人气息平稳却又呼吸微沉,东陵馥知道对方是个男人。但因夜黑光幽,她并不能看清这人的模样。
此刻,她有些懊恼自己竟选了这么一条星辉难映地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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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57.臣会替公主保守秘密
臣会替公主保守秘密
不消片刻,来人便动作利爽的将东陵馥固定住,使她几乎动弹不得。不甘这样被擒,她猛地一挣,却因反噬的力道疼痛了自己。
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女子抬脚便踩向身后那人的乌靴,却教他灵敏的避过。
此时,那人才朗声道,“哪里来的小贼,竟敢擅闯碧瑶山庄。”
一听是霍昕的声音,东陵馥即刻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忙松开了擒在她肩头的手,霍昕佯装歉意道,“臣冒犯公主了,还请公主恕罪。”
伸手揉上教他捏得痛麻之处,东陵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冒犯也不是第一次了。”
转眸瞥向小道蜿蜒而展的方向,她稍顿了片刻后,便继续朝前走去,而霍昕则是沉静不语地随在她身旁一道同行。
小道上,依依拂过的清风,将她发丝飞舞旋逸而起,却在眉眼间落下了缠.绵姿影。
一手撩开盘恒在眼梢的发,东陵馥看向身旁男子,问道,“霍大人怎么这样晚了还在外面?”
眸光轻轻一顿,霍昕应道,“自发生了今日的种种事件后,皇后娘娘就加派了夜间巡逻的人手,臣晚上也会来巡查。”
侧目凝向眉间如水的女子,他又道,“臣会替公主保守秘密。”
闻言,东陵馥微显拘谨的干干一笑,“我有什么秘密需要你来保守。”
“公主深夜出现在此一事,若是教皇后娘娘知道,想必她也会好奇公主究竟是为何事才会趁夜而出。”霍昕不紧不慢地道着话语,却字字戳中她的要害。
拧眉瞥过他,东陵馥已在心中默默地将其鄙视了千万遍。
一路行至静湖生风的岔道口,她来到一脉翠叶琼花的盈动之地,瞬觉清畅的风正将她心间的沉郁许许吹散。
凝了眼身旁的霍昕,她笑道,“霍大人不介意在此停留一会吧?”
缓缓靠向一旁的碧树,东陵馥微眯了眼,而霍昕则是寻了一块大石坐下。
轻嗅着风中卷带的花香青森气息,霍昕信手挑向腰间,抽出水壶仰头喝了一口。
“公主要不要来点?”将水壶递至女子面前,他悠悠开口。
一手接过水壶,东陵馥尚还未拿至唇边,便已嗅到了一抹沉烈的酒香之气。眉间一扬,她调笑道,“想不到霍大人也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轻笑着将酒倒入口中,她教其烈狂的辣浓猛地一冲,竟是瞬时呛得咳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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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58.不希望公主与摄政王走得太近
不希望公主与摄政王走得太近
几番咳.喘之下,东陵馥的脸颊已被红彤涨满。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一旁唇角微扬的霍昕,她不想教这男子看低,便再度灌了几口烈酒,才将其还给他。
接过水壶,霍昕笑道,“公主为何心情不好?”
听着他不经意间的问语,却不知他究竟有何目的,东陵馥顿时警觉了起来,只是悠悠道,“霍大人只管尽责确保山庄的安全便好,至于我的事,便不劳大人费心了。”
闻言,霍昕不置可否,举起手中的水壶再度饮了一口,“臣还未谢过公主今日在皇后娘娘面前为臣说话一事。不过,臣却有一事不明。”
“你以前是怎么叫我的?”忽然间,东陵馥便这么毫无预警的问了出来,竟教霍昕一时接不上话。
缓缓朝着他走去,东陵馥心无顾忌的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歪过脑袋,她目光直直地打量着这个俊雅秀逸的男子。
很难想象,他竟也有一身凌厉地好功夫。
“和母后一样叫我馥儿?还是如**一般叫宝贝?甜心?亲爱的?”凑至他面前,东陵馥毫不避讳地将目光与他交缠着。
瞧得他愈发拘谨尴尬的神色,她竟是“噗”的笑出了声。
借着酒意,东陵馥好奇道,“我怎么不记得,你是怎么知道我腰上有胎记的?”
“若臣说,是公主在引.诱臣的时候看到的,公主可信?”此刻,霍昕薄唇轻动时吞吐而出的炽烈气息,正缓缓喷薄在她脸颊。
东陵馥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大胆。
目光如炬的凝视着他,良久,这男子才轻声道,“皇后娘娘不希望公主与摄政王走得太近,公主玩乐理应适可而止。”
*****
三日后,盛大的皇家仪仗在夏季尚未完全结束时,便提前回到了帝都。而锦芙宫中,皇后除了下令加强守卫的巡防外,还吩咐尚衣局做了好些新衣裳给东陵馥。
这日,东陵馥正在院中的凉棚下摇着团扇小憩,不远处玉岑的声音却让她缓缓张开了眼。
此刻,有数名宫人端着木盘中静放的绣鞋,在那女子的指领下朝她这边而来。
“公主,这一批新做的绣鞋也到了。”
循声挑了目光,东陵馥淡淡瞥过宫人手中琳琅华贵的绣鞋后,便摆了摆手,“嗯,放着去吧。”
即刻吩咐众人退下,玉岑忙从殿内取了一壶新鲜的冰镇花茶,倒在了她的杯中,“公主好似对这些个赏赐并不在意,可是心中已有所想?”
东陵馥慵懒地拿起茶水浅饮一口,薄笑反问,“你觉得母后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凝眉细细一想,玉岑应道,“奴婢觉得,兴许皇后娘娘在祝青岚被毁了容貌后,便已另有打算。”
闻言,东陵馥半眯着眸眺向院中,并没有说话。
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59.你可愿嫁与褚英为妃
你可愿嫁与褚英为妃
此时,皇后的贴身侍婢柳儿正远远的朝二人走来。行至女子身旁,柳儿一福,“公主,皇后娘娘请你去一趟兰陵殿。”
心有默契的同玉岑相视一眼后,东陵馥便在她的搀扶下上了轿撵随柳儿一道朝兰陵殿而去。
花树小道上,这女子虽用了丝绢轻掩照入轿中的艳阳以退烈晒,可她心中却极为沉定。
一路来到殿门处,东陵馥以目光示过玉岑在外等候,便径自走向倚靠在凤座上的温敏彤,朝了她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嗯,快坐下吧,天气这般炎热,喝些凉茶解暑。”温敏彤话语刚落,一旁伺候的宫人便向这女子奉上了茶水。
乖巧的在木椅上坐落,东陵馥接过茶水,笑道,“多谢母后。”
片刻功夫,待温敏彤见这女子积郁的暑气消减不少后,才缓缓开口,“馥儿,本宫问你一件事,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再作回答。”
“母后请问。”
轻挽手中丝绢,她定眼看向东陵馥,一字一顿的道出了言语,“你可愿嫁给褚英王子为妃?”
看着妇人静凝如水的双眸,东陵馥淡淡应道,“儿臣愿意。”
眉间微微一展,温敏彤叹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闻言,东陵馥正欲安慰着说些什么时,内殿的屏风后却忽然走出了一个人。
目及女子微惊的眼,褚英朝了她点头示礼后,便几步踏至温敏彤面前,拘礼道,“皇后娘娘,小王此番前来便是想向娘娘求一道旨意。”
“噢?”
抬眼看向凤座上的妇人,他目光灼灼的开口道,“小王恳请娘娘能将云萝公主嫁与小王为正妃。”
一眼掠过二人,温敏彤轻轻的点了点头,“你们既是两情相悦,本宫自得成全。”
“多谢皇后娘娘成全。”褚英再度一揖,又道,“小王定会说服父王尽快派兵,以来支援皇后娘娘对抗摄政王,拥立太子登基。”
听得他的话语,东陵馥微怔之余,捏在茶盏的手已是紧致了几分。若是皇后联合了沧澜国,那东陵晟的处境岂不是堪忧?
目光落向微有失神的女子,温敏彤轻言道,“馥儿,你既马上要出嫁了,可不能还像个孩子般任性。你若得空,便多去陪陪你的父皇,待日后嫁到沧澜国想回来一次便就难了。”
看向一旁笑得开怀的褚英,东陵馥应道,“儿臣记住了。”
轻饮了口茶水,温敏彤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褚英,又道,“馥儿,该到你父皇服药的时辰了,你去看看吧。”
心觉皇后是要故意支开自己,东陵馥也不便多问,只是朝她行礼过后,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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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倾殿。
待东陵馥一脚踏入内殿时,恰巧正遇将要伺候东陵烨服药的医女。在众人见礼过后,她一眼扫过医女手中的汤药,“我来吧。”
忙恭谨的将药碗递至女子手中,医女在身旁太监的示意下,与太医一道退出了内殿,只留得东陵馥一人在此。
静无声息的内殿中,虽说东陵馥以银勺挑舀药汁的细动显得极为清晰明跃,可她喂食汤药的动作却温和悉心。
但因东陵烨双唇紧闭,脸颊深陷,她喂下的药汁已有不少都顺着他唇角淌至了脖颈处。
即刻拿起叠在男人枕畔的锦帕替他擦拭溢出的药汁,东陵馥在将其轻柔地触及他唇上时,竟见他的双唇微微一启。
教东陵烨细微的变化一惊,东陵馥的眸中已有异色闪过。
此时,殿外却忽然传来了小太监的唱喏,“摄政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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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60.她不仅傻,还丑死了
她不仅傻,还丑死了
神色蓦地恢复如常,她静沉着目光继续朝了东陵烨口中喂食药汁。
身后,已有小太监随在东陵晟一侧替他撩开进.入内殿的帐幔,而大殿内的所有人皆朝了他行礼,唯有东陵馥一人仍坐在龙榻前,不言不语,不起不离。
见得这番情景,随侍而入的小太监轻声提醒道,“云萝公主,摄政王来了。”
瞥了眼一旁的东陵晟,东陵馥轻挑起一勺药汁,嗓音悠缓,“云萝正在给父皇喂药,皇叔怎么会因这点小事而介意呢。”
教女子的话语微微一惊,跟随东陵晟一道而来的太医迟疑的看了看他,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
眸色无绪的看向龙榻上的男人,东陵晟淡淡吩咐道,“等云萝公主给皇上喂完药,你再去诊脉吧。”
从东陵烨唇边收回银勺,东陵馥不着痕迹地瞧了眼候在龙榻旁的众人。
莫非方才是自己的眼花了?可她分明看到父皇有了反应。按理来说,他只是受了皮外伤,就算失血过多,经过这段日子的名贵药材调理,也应当有所好转。
可他怎会一直昏睡不醒?除非整个事件并不似表面看来那般简单。
再度用锦帕替男人擦拭一番后,东陵馥将空荡的药碗交予小太监手中,起身让出了位置。
并不想在此多做停留,她几步行至东陵晟面前,开口道,“父皇便有劳皇叔了,云萝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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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之前到来这里时,东陵馥已让玉岑带着轿撵先回了锦芙宫,此刻,她便是独自一人行在宫中的小道上。
一路思量着心中所想,女子并未发现澄天艳阳已被乌云所掩,直到有豆大的水珠砸落在她身上,东陵馥才仰头惊觉居然下起了滂沱大雨。
望了眼四周陌生的景致,她竟连自己走到了哪里都不清楚。
果然,一面想事一面走神,害苦的便是自己。
不过,这夏季的雨滴倒是让她周身的燥热散去了不少。如若现在能有一杯冰镇饮料或是可以跳进泳池畅快的玩乐一番,便是更好。
并无想要躲闪的意思,东陵馥满心惬意的在雨中悠悠而行。
忽觉头顶的雨滴蓦地没了,她诧异地抬起眼眸,却见一把八十四骨紫竹伞。
而撑伞之人,竟是东陵晟。
目光浅浅地眺向前方,男人并不看她,只是淡淡道,“下雨了,你怎么不跑?”
闻言,东陵馥微微一怔,却又轻笑,“皇叔,你知道吗?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如现在一般下着暴雨,雨中有一人慢悠悠地走着,凡是经过他的人都会问,下雨了,你怎么不跑?”
“你猜那个人怎么回答的?”
半晌,她瞪了眼毫无幽默细胞的男人,咧嘴笑道,“那人说,反正前面也在下雨,我干嘛还要跑?你说他傻不傻,所有人都说他是傻子。”
垂下凤眸,东陵晟看着眼前发稍凝珠,衣衫尽湿的女子,轻声道,“嗯,她不仅傻,还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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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 61.摄政王不好,简直是糟透了
摄政王不好,简直是糟透了
见这男人眼梢一飞,东陵馥明白他意有所指,便朝他扮了记鬼脸。
紫竹伞下,并不能完全容纳二人,她将目光落向了东陵晟已教大雨淋湿的肩头,“皇叔还是赶紧找个地方去避雨吧。”
言语间,东陵馥已撩起裙摆转身走进了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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