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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斩破九重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流浪的蛤蟆

    王崇剑光再迅速,也不可能追上玄叶,他也并未有真的去追玄叶。

    他又不是什么小霹雳白胜,难道还真去加入峨眉南宗?

    没得吞海玄宗的门人,演庆真君的弟子不做,去加入峨眉南宗这等没前途的门派作甚?

    王崇就是忽然有些气闷,找了个借口,甩脱了韩嫣,想要一个人散散心。

    他剑光任意行止,飞不多远,忽然见得下方甚是熟悉,便把剑光按落,信马由缰,走了没多几步,就看到了一座寺庙。

    “这是红叶寺?”

    王崇心头微微沉吟,没有进入寺中,毕竟他身份尴尬。清月大师早就把红叶寺重新翻建,再没有当初被一群旁门散修糟蹋的模样。

    只是这座小庙,仍旧不甚宏伟,只是青砖红瓦,甚是雅致。

    王崇想起来当年,自己就是在红叶寺学了七二炼形术,从低奠定一身道基。

    若是没有意外,他只怕早就是毒龙寺的真传弟子了,如今铁犁老祖,红叶禅师证就太乙不死之身,毒龙寺只怕又要兴旺起来。

    王崇只是稍稍驻足,就不再多看,按照心头所感,径直行去,不过数个时辰,就入了扬州城。

    扬州城也是十数年过去,在修仙之人身上,十余年不过弹指一瞬,大家都没甚改变,最多也就是道法稍微高些。

    但与人间来说,十余年光阴,已经是一代人物风流过去,又有一代人物风流浪来。

    王崇寻了半日,却才得知,当年他初来扬州,见到一群年轻人的那家酒楼,因为失火,已经烧没了。

    只能随便另找一个酒楼,叫了些酒菜,唤过伙计,只是略略打听几句,就发现已经没人知道当年的扬州八秀了,如今扬州文名最盛之辈,名为三俊。

    其中有两人是熟人后代,另外一人,王崇却并不知晓家世。

    他跟酒楼伙计打听消息,也非是想要叙叙旧情谊,只是忽然有感慨,忽然有起意,忽然就问一声,问过之后也就罢了。

    王崇样貌奇异,又是一身道装,打听的又是陈年旧事,酒楼的伙计就稍微上了些心思,暗暗忖道:“李家少爷曾吩咐,若是有奇人异士,必然要禀报与他,大大的有赏。此人怕不就是奇人异士,我去通报一句,只怕最少十两银子入账。”

    这伙计惦记赏赐,跟人说了一声,就出门而去。

    王崇虽然没有放开魔识,却也能知道附近,究竟有甚风吹草动。他本来就性子谨慎,又复炼就了天魔五识,这个伙计如何瞒得住?

    只是王崇也微微好奇,不知道这个伙计,究竟要去通秉什么人,所以他也不离开,自斟自饮,又复悠然有思,把自己这十余年来的日子,在胸中鼓荡一遍。

    忽然间,就道心有悟。

    王崇只觉得,似乎有什么破裂开来,他抖了抖身子,有两道新的罡脉,又复被开辟了出来。

    历经无数战斗,王崇自然心头感悟,只是他也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等滚滚红尘,人烟繁盛之地,道心有破镜。

    他忽然想起来,当年令苏尔让他,经历二十年滚滚红尘,这才领悟到,这位前师父的苦心。




三零七、缘法
    一骑快马,长街疾奔!

    马上一个俊秀的少年,眼见到了酒楼之下,喝了一声:“威少!帮我带马。”自己纵身一跃,从马背上飞身而起,落与酒楼之上。

    王崇只瞧得一眼,就觉得这个少年,眉目间有些熟悉,心头暗忖道:“莫不是李禅哥哥的后人?”

    少年双目一扫,见到了王崇,就疾奔过来,虽然一路纵马,又复施展轻功,他却气定神闲,显然武功颇高,双手抱腕,礼貌的问道:“这位道长,不知在什么深山修行,道号如何?”

    王崇微微一笑,答道:“我的名字,你也不用知道,我与你没得道缘!”

    王崇捏了个法诀,顿时化为青烟,须臾不见。

    少年顿时惊骇,又复捶胸顿足,懊恼道:“必然是我态度傲慢,让仙人生了气。十余年来,第一次见到这等仙人,却不曾有缘。”

    少年正自懊恼,又有一个少年悠然上楼,他刚才在酒楼下,帮好友招呼好马匹,这才上来跟好友一起,想要见识“有道之士”。

    他见得好友如此模样,不由得笑道:“晴空儿!怎么如此不堪?难道仙人又是骗子?”

    被称作晴空儿的,正是李禅的独子李晴空。他父亲多年科举,不曾中得功名,浮世之心渐渐淡了,只在家中闭门教导儿子。李晴空偏又喜欢武功,就被李禅送去好友司徒有道门下学艺,如今也学得文武双全。

    酒楼下帮他带马的少年,便是司徒有道的独子,名叫司徒威!亦是文武双全的少年,司徒威还拜师乔寿民,一手画艺天下驰名,犹在自己老师之上。

    李晴空和司徒威都是扬州有名的俊秀少年,和另外一人齐名合成扬州三俊!

    司徒威劝说了好有几句,眼神无意中一扫,却见王崇刚才的酒桌上,有一行水书,晶莹的酒液汇聚成了一句话:半夜三更,须晴园中!

    司徒威也颇骇然,他急忙扯了李晴空过来,桌上的酒液居然往起一凑,汇成了一张笑脸,随即酒液蒸发,消失不见。

    李晴空这才兴奋的叫道:“我这就去找乔叔叔!”

    司徒威急忙拉住他,低声说道:“莫要惹人注目。”

    司徒威其实并无李晴空这般急躁,想要求仙问道。

    当年李禅拒绝了两次令苏尔渡化,事后也不曾后悔,虽然求取功名不得,也安淡闲生。

    但扬州八秀之中,司徒有道却得了王崇的传授,这位司徒有道天资不俗,忽忽数年,就突破先天之境,出门游历,又复得了一份机缘,居然道入天罡。

    从此后,他就能高来高去,一掠百丈,非复人剑侠客,颇有斩妖除魔之能。

    司徒有道也极谨慎,除了几个至交好友,从不让人知道自己的本领。

    李晴空是他弟子,自然知道师父的本事,只是每次去求法,司徒有道只是不允,还跟他说道:“当年授我道法的仙人,并未言称此法可以传人,就连威儿我都不打算传授,免得恶了仙人。”

    李晴空因此,才有求仙问道之念,四处着人打听,哪里出现过奇人异士。

    只是世间修行之士,都不爱沾染红尘,就算偶尔游戏人间,也不会让凡俗看出真面目,故而李晴空辛苦数年,仍旧一无所得,并不曾见过有道之士,反倒是骗子见了许多。

    好容易见到一个真有本事的仙人,李晴空急躁无比,司徒威却总想着,自己父亲还能真不传授家传道法?所以比李晴空要稳重得多。

    李晴空也知道,自己太过急躁,生怕仙人不喜,急忙望空遥遥一拜,就扯了司徒威离开。

    王崇看着两个少年,忽然想起自己当年收的两个童子,如今只怕也长大成人了,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王崇知道自己身份尴尬,也没有去会见老友的念头,只是他始终还记得,令苏尔当年,让自己渡化李禅,心头暗忖道:“李禅师兄,怕是没机会入道门了,这位少年应该是他后人,既然有求仙之念,我也不妨帮忙一手。”

    王崇一拂衣袖,翩然而去。

    李晴空和司徒威两家本来就和乔家交好,来去各家,就宛如自家一般自在。所以两人说要借住一宿,乔寿民根本毫不在意,任由两个少年自行其事。

    甚至乔寿民的爱女,还巴巴的跑过来,跟两个世家哥哥一起,期盼能见到仙人。

    李晴空几次想要劝乔大小姐回去睡觉,免得惊扰了仙人,觉得他们还带了女眷,不肯传授道法。

    但乔寿民的爱女,颇得父亲宠爱,哪里在乎李晴空?只是巴巴的望着天空,比李晴空和司徒威还要急切。

    王崇人在半空,忽然使了一个身法,丙灵剑长虹惊天,兜空一绕,这才如天绅倒挂,垂落人前。

    他笑吟吟的问道:“吾乃峨眉南宗的仙人,几位可要跟我求仙去?”

    李晴空一心想要求仙,但不知怎么,见得王崇如此驾驭剑光,从天而降,忽然生出了几分害怕,忖道:“这个仙人年轻,不知根脚,万一道法并不如何……”

    他思忖半晌,双手一拱,答道:“小可还须问过父母,再来禀报仙人。”

    司徒威本来颇怀疑,但见得王崇如此剑术,隐忍了一会儿,等好友说要问过父母,他心底就急了,急忙叫道;“小可愿跟仙人去修行。”

    乔寿民的女儿,也瞪圆了眼睛,叫道:“乔观桃也愿意跟仙人去修行。”

    王崇哑然失笑,答道:“没想到,当年……”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莫要说漏嘴。

    王崇摇了摇头,他也没想到,当年李禅拒绝了令苏尔,李晴空也拒绝了自己,此乃真个没有缘法,无法强求。

    王崇伸手一指,喝道:“既然你们两个愿意,就随我走罢。”

    司徒威抖擞精神,走来王崇跟前,乔观桃犹豫了一番,说道:“我……我要再多想想!”

    王崇哈哈一笑,答道:“慢慢想,且不焦急。”

    他伸手一抖,用真气裹住了司徒威,腾空而去,转瞬就离开了扬州。



三零八、峨眉一脉有三分
    司徒威只觉得身外呼呼风声,隐隐有雷霆雷破空,开始还有些害怕,慢慢就有兴奋起来。

    王崇用的是最正宗的剑遁之术,自身罡气和飞剑交融,由飞剑拖带着自己和司徒威,斩裂虚空大气。

    峨眉的剑遁之术,天下罕有其匹。

    王崇心头琢磨:“这个徒儿,回头丢去峨眉南宗,让欧阳图帮我教着。我自己不会去,但有个徒弟放在那边,也算是下一招闲棋。”

    至于司徒威在峨眉南宗,能够学到什么功法剑诀,王崇可就不管了,反正他也真没什么可教。

    一身的道法,大多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王崇御空不久,就微生感应,一招手,小篁蛇就破空而至。

    司徒威见得如此一条“金鳞妖蛇”,小篁蛇此时身躯百丈,十分威风,顿时汗毛都竖起来。

    这少年本以为,自己师父必然跟这头妖蛇,有些争斗,害怕之余,也有些期待,却见自家师父,随手一拍,也不知说了什么,就把这头魔物打发走,心底顿时生出无限欢喜。

    司徒威暗暗忖道:“我这师父年纪比我可能还小,但道法果真高深,如此厉害的妖蛇也受他降服。”

    王崇召唤小篁蛇,只是想要查看一眼,自己的两个小畜恢复的如何。

    玄阴魔魈乃是玄霜寒潮中诞生的魔物,通体都是魔气构成,只要魔识重组,就能恢复过来,只差补益本源魔气罢了。

    但黑风双煞却是修士,乃是肉身,纵然王崇也重组了两人的魔识,但肉身却恢复的极慢,如今两人合力,怕也只看看匹敌极光夫人,实力暴跌。

    王崇打发走了小篁蛇,心头暗忖道:“黑风双煞还未恢复,只怕要几年才得重新得用。成九姑已经回去了大王玉山玄姑洞,去炼自己的灵药了。韩嫣让我过去……”

    “也罢!就去云台山一趟。”

    王崇剑光兜转,不旋踵就看到韩嫣足踏虚空,笑盈盈的在等着自己。

    如今他是“小霹雳白胜”,不合使用季观鹰的法宝,所以没有再用小篁蛇,也没有取用特意为此番出游准备的六阴元灵**筏,而是乘坐上了韩嫣,以六九云车法催生的云车。

    韩嫣见王崇带回来一个少年,忍不住补天秘法传音道:“你这是哪里弄来的私生孩儿?就算外有小的,总也要问过我一声才是,怎就如此堂而皇之的弄回家来?”

    王崇知道韩嫣这是调笑,无奈答道:“此是偶尔见猎心喜,收的徒儿,哪里是什么私生孩儿。”

    司徒威没见过韩嫣这等仙子,王崇为了保持形象,也没有跟韩嫣表现亲密,但还是私心窃以为,必然是师父的“好友”。虽然不知道日后是否师娘,也不敢露出不妥当来,当下就要跪下磕头。

    韩嫣笑吟吟的说道:“我和你师父都是峨眉一脉,他是南宗,我是杨祖一脉,还有一脉乃是本山,你以后下山行道,须得分清楚了。”

    司徒威正思忖,峨眉为何如此复杂,应扬就驾驭了剑光飞上了云车。

    他见得司徒威,不由得微微一愣,也并没有多问,也学着韩嫣和王崇盘膝坐下。

    司徒威急忙过来给应扬磕头,应扬在外人面前,可是一派稳重,笑道;“你师父是峨眉南宗,我是峨眉本山出身,你也不拜我,日后江湖道远,遇上了本山的弟子,也最好装作不识,免得大家尴尬。”

    司徒威这个少年,已经懵逼的晕头转向,左顾右盼,心道:“峨眉怕是有些问题,若不然,好好的为何要分作本山,南宗,杨祖三脉?而且瞧三位长辈,似乎交情……也不大和睦。我刚才还以为韩仙子和师父关系不错。”

    司徒威也不敢多想,生怕这些仙人还能知道自己的念头,急忙去到了王崇身边,也学着师父盘膝坐下。

    只是他心头此去彼来,有无数的杂念,竟尔收摄不住心神。

    司徒威暗暗叹息,心道:“只怕是表现的不好。”

    他也不敢强迫自己精心凝神,张开双眼,从云车往下望去,云车飞度,掠过大地,无数奇景,都如在目前。

    纵然是修为最低的大衍境修士,一个时辰也能飞遁百余里,一日夜能远扬千里之外。

    凡俗世间,便是最快的马,走最顺畅的路,也不过一日能走二三百里。

    韩嫣的六九云车法,便是大衍境使出,也堪比金丹境的高手催遁,一个时辰能有一千五百里。但这个速度,在高空飞遁,却看不出来快慢,只怕地面的人看到,还觉得这片遁光根本没用动。

    司徒威从高空望向地面,也是如此,无边大地,直如不动!

    他也是从小修炼武功,到了司徒有道的真传,忽然见得地面有两股光气,正在反复喷涌,不由得心生好奇,指着下方,小声问道:“可是有人斗法?”

    王崇随意往下瞟了一眼,笑道:“是两头妖怪打架,看修为,都还一般。”

    下放的确有两只妖怪在斗法,只是修为真的都一般,都只是天罡境而已。

    这等小妖怪,王崇随手就能灭了,自是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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