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斩破九重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流浪的蛤蟆
“邀月夫人”恼怒无比,催动了御天兵法和王崇恶斗在一处。
两人交手千招以上,王崇忽然笑道:“若是我当真入魔,邀月姐姐不是我对手。若我只是黑斯礼妖身,邀月姐姐好歹也是阳真,我却不是对手。”
“你这魔头,如此虚妄,又想迷惑我么?”
天魔灭仙剑忽然一亮,无数炼魔金线从虚空飞入,剑光暴涨。
“邀月夫人”的法力,却凭空弱了一层。
王崇亦是出身魔门,如何不知道,魔门之法,真假虚幻,尽皆为不实,但如是一念变化,假可作真,虚可为实。
魔门之法,就是以天魔妄境为媒介,以虚幻之念,勾引天魔,斩杀天魔,夺得天魔之法。
故而幻假成真,虚转为实,有无穷变幻。
王崇此时有所领悟,他自身的魔门功法大涨,就会反馈到天魔妄境,同时天魔妄境勾引来的天魔,就会被打落修为。
此消彼长,王崇跟这位“邀月夫人”恶斗了数百招,就以天魔大手印硬拼了一记。借着这记硬拼,把藏在天魔大手印里的一根炼魔金线破入了“邀月夫人”的酥胸。
这头天魔露出楚楚可怜之姿,但小贼魔哪里会生出怜悯?
天魔灭仙剑飞出,化为无数炼魔金线,不过片刻,就把这位“邀月夫人”给吸**血,吞了个干干净净。
王崇亦有感觉,似乎有一门天魔秘法,被自己夺取,但却也不在意。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你刚才若是不动,还有机会脱出,此时却没机会了,须得杀破妄境,才有活路。
王崇笑道:“这岂不是好?”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好个屁!
王崇也不理它,默默运炼一身魔法,他这会儿才有感应,自己其实并不能运用真正的天魔灭仙剑,只能使用有数的几种魔法。
也只是天魔大手印,魔皇剑玺,大天魔刀,驾驭一口虚假的天魔灭仙剑,就连极乐魔光都用不出来。
小贼魔也不担忧,他默默运炼一身魔气,过得片刻,又有一座车驾翩跹而来,车架上是令苏尔,一脸的怒气冲冲。
他指着王崇骂道:“小贼!我待你如亲生徒弟,你却窃了本门秘法,还栽赃陷害,当真畜生不如。”
王崇轻叩天魔灭仙剑,拜了三拜,然后说道:“我这三拜,是拜我真正的师父令苏尔。令师待我真真不错,只可惜我再也没机会,给他老人家磕头行礼,叫他老人家一声师父。只是你受的我这三拜,却真真不为我师,只合被我一剑斩杀。”
王崇剑诀一引,天魔灭仙剑化为金光,他纵身一跃,身剑合一,和这位“令苏尔”恶斗到了一处。
双方你来我往,各展奇能,令苏尔的一身天符书道法,精微奥妙,但越是斗到酣畅处,王崇就越是暗暗冷笑。
天魔妄境始终不为真实,这个令苏尔只是他的妄念,并非真正,就连王崇自己都不知道,令苏尔的道法如何,天魔妄境如何幻化的出来?
五九九、老子竖起天魔幡,佛陀头骨铸为杆
王崇忽然身化万丈高耸,待得“令苏尔”施展法力去破的时候,却一击而破,不由得微微惊诧。
王崇当然没有本事,身化万丈,在天魔妄境他可以使出任何法术,就是若无本身法力支援,法术就虚妄,毫无威力。
但此时骗了“令苏尔”一招,王崇埋伏的天魔大手印一分化二,四分化八,眨眼就无穷无尽,一起捏诀,劈出了数百道大天魔刀。
天魔刀环,灿烂如金!
四面八方突袭而来,“令苏尔”亦知道,其中必然九成为虚假,但却无从分辨,只能鼓荡法力,全力抵挡。
无数天魔刀环落在“令苏尔”的护身魔光上,都随即消弭,但却也有三道刀环,切开了他护身的魔光。
一击重创了这头天魔,王崇更不饶人,精神抖擞,把一身魔功使出,本来许多不能动用的魔门秘法,渐渐运用的得心应手。
双方恶斗了小半个时辰,王崇一记天魔灭仙剑,腰斩了这头天魔,无数炼魔金线飞出,顿时把这头天魔吸食了一个干干净净。
王崇身子一摇,忽然露出惊色,叫道:“天魔妄境,也能引发三灾?”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怎么不能?魔门魔劫最多,你的妖身三灾就是魔劫了。
三头天魔飘然下界,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一个笑眯眯的老太,还有一个宛如婴童,一起呼喝道:儿啊!我等是你父母……”
婴童亦大叫道:“爸爸!你怎么不要我了?娘亲在你走后,伤心欲裂,重病而死,死去之前,还念你的名字。”
王崇笑道:“你娘亲叫什么?”
婴童叫道:“我娘亲韩嫣……”
王崇忍不住一笑:“好个娘亲!”
他身子一晃,欺近了三头天魔,横剑就先斩杀了婴童。
这头天魔被斩,一身魔气被天魔灭仙剑如巨鲸吸水,一口气吞尽,剑光顿时爆炸,宛如千亿个太阳,刺目的金光迸射。
两头年迈老夫妇模样的天魔,刚要施展法力,却骇然发现,自己根本动转不得,眼睁睁的瞧着自己,被这个笑嘻嘻的年轻人一掌打灭。
王崇吞吸了这三头天魔的法力,问道:“这就是三灾么?”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这只是一道灾劫!
王崇笑道:“这算甚灾劫?”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此乃三亲六故之劫难。你真是个天魔种子,其余魔修遇到此劫,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父母妻儿,诸般亲眷,而且会深信不疑,被迷惑了五识,根本无法识破。你怎么就只能当做寻常三头天魔,似乎不为其迷惑?
王崇呆了一呆,叫道:“会有人把这般天魔,认错成自己的亲人么?”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怎么不会?若不然这怎会是一场魔劫?
王崇微微思忖,忽然反问道:“是不是绝大多数魔门,都不会知道,自己是落入魔劫,也不会醒悟到自身所在?”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自然。
王崇这才有些明悟,此时天魔妄境又复有一群天魔降临,尽皆有魔君之境,威能直似无穷无尽。
小贼魔看的呆了,反问道:“是否其他魔门,也看不出这些魔君虚有其表?”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不错!
王崇沉吟良久,这才问道:“为何我有如此多的例外?”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呸!狗日的莫要炫耀。
王崇哈哈一笑,此时他一身魔功,已经恢复了七八,黑斯礼的法力,已经能运用大半,极乐魔光都恢复了。
他以极乐魔光驾驭天魔大手印,大天魔刀冲入了这群“魔君”,肆无忌惮的屠杀起来,不过一刻,就杀了一个干干净净。
第二魔劫渡过,王崇不但能够清晰的感应到黑斯礼的一身法力,并且隔空召唤,还能感应到天魔灭仙剑的小半威能。
手中的这口天魔灭仙剑再非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空壳,孕育的无边魔力和王崇的一身魔功交织起来,无数天魔秘法生出。
王崇伸手一拍这口魔剑,喝道:“老子竖起天魔幡,佛陀头骨铸为杆!魔光漫卷百万里,一剑杀得九天寒。”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好生臭屁!
王崇仰天狂笑,过的甚久,却不见再有天魔降临,他耐心又复等候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为何没有天魔了?我还等着渡过第三灾。”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你杀的太顺手,怕是吓住了……
王崇呆然,问道:“天魔还能被吓住?”
演天珠根本不屑理他,过了片刻,天魔妄境崩塌,王崇又复回到了黑斯礼的妖身之中。
这具妖身渡过了金丹三灾之二,功力精进甚深,但最让王崇有些欢喜的是,天魔灭仙剑和这具魔躯,已经熔炼为一。
他能够轻易动用天魔灭仙剑熔炼的诸般天魔秘法。
这口天魔灭仙剑,几乎吞了他手下所有的天魔小畜,蕴含数十种魔门玄功,能够驾驭此剑,黑斯礼妖身实力等若一跃暴增数倍。
王崇略略感应,叹息道:“还是不及我原身,但也还算不错了!”
收了天魔灭仙剑,王崇也有些遗憾,为何第三灾不来,若不然他就能尽渡三灾,然后尝试修行天魔真身了。
天魔真身一成,这具妖身的实力,说不定反而在原身之上。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你可是想要冒险,修炼第三元神!
王崇眉头轻轻一皱,说道:“还未想过!”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你魔性太重,不要入魔。
王崇叹了口气,妖身是妖身,跟本身并无关系,但若是炼就第三元神,就跟本身彼此无二了。
就如他现在,能够运用峨眉一切法术,“小霹雳白胜”其实也能运用吞海玄宗的法门,因为两者本来就是一体。
王崇还真没把握,自己入魔之后,是什么样子。
便在此时,一个声音喝道:“开了枷锁,让我进去!”
王崇轻轻一笑,知道是金幢教的一位长老来了,这位长老最是热忱,拉拢自己,想要让小贼魔成为他夺取教主的大帮手。
六零零、大自在天魔幡
元真上人略作掐算,叹了口气,他不精推算之术,故而翻来覆去,也只算出王崇距离他不过五千里,却不知道在什么方向。
圣手书生笑了一声,说道:“道友不须如此。我们两人联手,还能杀不了一个白胜?”
元真上人忽然就泫然涕泪,叫道:“我不是觉得杀不了那小贼,是惦念我的那些徒子徒孙,如今不知道在哪里受苦。”
“只有大徒弟说,有些徒子徒孙被峨眉白小贼卖给了好友季观鹰,被季观鹰充作奴仆,如牛马一般驱使。”
圣手书生微微迟疑,他曾派门中的一位长老去抓捕季观鹰,好用来威胁白胜,但却最后失败。
他暗暗忖道:“吞海玄宗有三位道君,寻常欺负一下他的门徒,或者不妨事儿,道君之辈也不会闲到了,连寻常小事儿都管。但若是欺负的狠了,就未免有些危险。”
“上次我只想以季观鹰威胁白胜,事后毫发无伤的放了此人,自然也不会惹怒吞海玄宗的道君之辈。但若是跑去替元真上人出头,说不定就要倒霉。何况他自己也不敢去,我就更不要说什么了。”
元真上人是真不敢去大罗岛闹事,他一个太乙境的大圣,去欺负一个金丹境的小辈,说不定就真把演庆真君给招惹出来。
他让大徒弟去,倒是真不会惹出吞海玄宗的道君,但奈何荒海钓叟太不济事,不但没折腾出什么来,还被王崇生擒活捉了。
其实荒海钓叟,若不是怂恿洞明道人去坏邀月夫人的道行。
这阳真之难,若是给洞明道人坏了,邀月夫人日后再也突破境界的希望,道行终生被卡在第一难之前。
坏人道行这般大仇,跟杀父杀母也不差多远了。
王崇也不会去天池岛,掘了元真上人的根。
至于元真上人,王崇是真的不怕,小霹雳白胜有元阳无形和两界幡,还真的能够跟元真上人恶斗一场。
只是谁也没料到,元真上人还罢了,圣手书生居然也出手。
再加上一个快要突破太乙境的都御道人,这才让小贼魔措手不及。
两位太乙境的道圣,此时也只能耐心等待,王崇始终不能永远隐藏,只要稍稍露出蛛丝马迹,就会被两人寻到。
王崇也知道,有两位太乙境的道圣盯上,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儿。
若不然金幢教这些废物,他一根手指也能杀七八回。
小贼魔看着走入牢房的金幢教长老,此人名叫拓跋尹微!
性子十分狡诈,此时脸上笑吟吟的问道:“道友可想清楚了么?”
王崇此时化身一个彪形大汉,身子以五识魔卷重新发育成长,昂藏九尺,虎背熊腰,瓮声瓮气的说道:“金幢教什么货色,还想要招揽某家?”
拓跋尹微呵呵笑道:“金幢教虽然小,也有三千弟子。若是道友助我,待我成了教主,就给你一个副教主做,岂不是比做个散修好的多?”
“若是道友不嫌弃,本门功法低微,我可以做主把金幢**传授。”
王崇冷笑道:“若是正宗的天魔幡秘法,我还可以考虑,什么金幢**,却不给俺放在心上。”
拓跋尹微也是微微生了怒意,喝道:“道友若不知趣儿,我只要一声令下,你就要人头落地。”
王崇呸了一声,骂道:“就凭你们金幢教的微末道法,也奈何不得我的铁骨铜皮。”
拓跋尹微微微头疼,他又不是来吵架,是来寻个帮手,王崇这厮油盐不进,倒也难办。
他眼珠微微一转,忽然笑道:“我观道友身躯雄伟,必然**炽烈,我有几个女徒弟,也颇貌美。”
王崇呸道:“庸脂俗粉,十分没有胃口。”
拓跋尹微气的转身走了,喝道:“几日不要给他吃喝。”
王崇骂走了这位金幢教的长老,也是微微冷笑,骂道:“这些魔门小派,也忒瞧不起人,居然只给个副教主。”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你还想要做正教主么?
王崇忍不住问道:“你说!当年鸷玄被补了天,天魔宗的大自在天魔幡落去何处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你还惦记这般级数的魔门至宝吗?
王崇叹息了一口气,说道:“这般秘宝,我可不敢惦记。只是这金幢教的**,明显是天魔宗的旁支,从天魔幡**之中衍生出来,故而才顺口一问。”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这等魔宝,自有灵识。就算魔君也收伏不得,只怕仍旧在天魔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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