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的三位剑仙,不由得面面相觑。
王野灵忍不住说道“莫不是我们峨眉的推算之术,全都不顶用了?”
晋成仙子掐指算了片刻,皱眉道“应该是我算错了,难道有人颠倒了阴阳?我刚才居然算出,逍遥府的人,还有王崇都本着吞海玄宗去了。”
李虚中毕竟老成持重,心头凛然,叫道“莫不是逍遥府和吞海玄宗合流?难道他们又要算计我们峨眉?”
三位峨眉长老,一起大震,就连说出来这个话的李虚中,都不敢深信。
晋成仙子深深吸气一口,断然说道“不要说了,我们回去峨眉,让白云师姐给玄机师兄传信,此事须得大师兄回来主持。”
晋成仙子虽然跟了玄德,但也知道,自己夫君虽然天赋异禀,修为进境飞速,但修道毕竟是耗年头的事儿。如今玄德才不过初入金丹境,遇到大事,还得依靠白云和玄机。
若是有人要对付峨眉,白云只怕独立难支,还得玄机回山才成。
当初玄德愿意把阙元给白云,也是为了保证这位峨眉两大战力之一,最巅峰的状态。
白云之前为了师门,根本没有要师父留下的飞剑,而是自己炼剑,她想要阙元,也不是全都为了私心。
王崇的心都快提了起来,邀月却有些奇怪,望着镜光,良久才自言自语道“晋成想要干什么?”
晋成仙子无论如何也料不到,如今逍遥府的众人,以及王崇,都在邀月夫人的凌虚葫芦里,这个葫芦内蕴洞府,又被邀月用来修炼玄玄炼遁术,三位峨眉长老的剑光,居然追之不上。
凌虚葫芦又实在太小,万里寒空,云气邈邈,远隔百里,哪里就能被看到?
邀月对峨眉没有好感,对晋成仙子也一般没有好感,虽然她看到了晋成仙子,李虚中和王野灵御剑追上来,却半点停留的意思也没有。
把这三位峨眉长老,甩了一个无影无踪,邀月夫人的心情,忽然就好了些,伸手揉了揉,正在身边,盯着镜光的王崇的头,笑道“你脸色怎这般难看?”
王崇心道“我现在脸色要是还能好看,得多么没心没肺。”嘴上却说道“峨眉为何追踪姐姐?难道是因为我们杀了白枭?”
邀月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说道“晋成仙子可傲气的紧,若是因为白枭,当初在黄老公的岛上就动手了。”
邀月夫人也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但却并不放在心上。
她也是出身顶尖大派,吞海玄宗的弟子,可不怕峨眉的掌教夫人。
王崇怏怏的坐在桌案边,不住的逼问演天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脱身。
演天珠就像是死了一般,根本就不理他。
“怎么办?再有一两个时辰,就要到了吞海玄宗,那时候,再想脱身,可就迟了。”
王崇心头哀怨,但演天珠没动静,他也想不出来什么法子,甚至他隐隐感觉,演天珠可能是希望自己去吞海玄宗。
王崇到了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去想这般恼人的事儿了。
邀月夫人倒是兴致极高,她此番出海,虽然迭遇凶险,差点丧命,但却得了一个宛如至亲的弟弟,夺得铜鼓仙的洞府,更炼成了玄玄炼遁术,无一事不顺利。
她甚至把王崇,当成了自己的“祥瑞”。
毕竟自从遇上了王崇,她才忽然扭转了运道。
邀月这几年,其实过得不大顺心,一来修为停滞,久无突破之兆,也不知何时才能踏破阳真。
二来门派中也不顺利,前些时候,她闯了一场大祸,此番出海,其实是为了躲避祸事儿。
邀月早年曾被许给演庆真君的大弟子。
当时邀月入门才不久,还未有拜入金母元君门下,根本不知道这位“师兄”什么情况,也不敢违拗师门令旨。
后来邀月渐渐听得有同门说,演庆真君的这位大弟子秀出群伦,乃是天才一般的人物,跟当年的小剑仙欧阳图并称,号为南北二仙!
心下还曾有些庆幸,毕竟这位吞海玄宗大弟子,如此不凡,也算是少女心中的理想夫君。
直到她第一次见到这位“夫君”,才晓得这位绰号“小神仙”的吞海玄宗英才,练功不慎,走火入魔,化为了半人半妖的存在。
整个人化为一座山丘,有眉有眼,有口能言,修为亦不减反增,就是没有半分人模样,性子也变得乖戾暴躁,情绪时常失控。
演庆真君是想要借助一门秘法,帮徒儿恢复原貌,邀月夫人就是这门秘法的“一味秘药”。
邀月夫人当时大骇,却无力反抗,偏巧当时演庆真君有些事儿,横渡天外,离开了宗门,就耽误了帮大徒弟“炼药”,她才得以脱难。
邀月从那以后,发愤图强,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这才能短短百余年就晋升金丹,并且得了金母元君看重,收为了徒儿。
前不久演庆真君归来,就要着手炼药,金母元君哪里肯,让自己的徒儿,被掌教炼成“大药”?
两人争吵数次,邀月夫人干脆一横心,又去见了这位“夫君”,双方恶斗一场,本来邀月也不是这位“夫君”的对手,但这位有“小神仙”之号的演庆真君大徒儿,却元神逆走,彻底化为了妖魔,倒翻山门。
亏得演庆真君和金母元君一起出手,这才把这位彻底魔染的门人,重新镇压。
演庆真君大怒,就要处置邀月,还是金母元君偷偷纵走了徒儿,并且让她去海外寻找铜鼓仙的洞府。
当时金母元君,让徒儿最好几百年不要回来,她会拖住演庆真君,毕竟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宗门之羞,不合适被外人知道。
过得几百年,演庆真君对这个弟子彻底绝望,事情也就过去了。
邀月之所以,炼成了玄玄炼遁术,就匆忙赶回吞海玄宗,便是拿定了主意,要求金母元君做主。
她知道自己乃是“一味大药”,如是先被人用过了,“药性”全无,演庆真君自然就无可奈何,再也不会为难她。
邀月夫人和王崇赶路,有了凌虚葫芦,比之前可要轻松自如,她取了好些千花岛的特产,连续数日,跟王崇诗酒相对。
也亏得王崇,还算有些才学,不至于为邀月夫人难住。
他怎么也料想不到,这位姐姐,唤他喝酒饮宴,吟诗逍遥,心底想的却是怎么给他这个“弟弟”喂了“一味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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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金母元君
“吞海玄宗虽然有些规矩,但你也不须在意,只要紧跟姐姐,就没什么事儿。”眼瞧就要进入吞海玄宗的山门,邀月夫人也有些忐忑,叮嘱了王崇几句。
她倒不是怕这个弟弟,有什么行差踏错,更多是替自己开解。
王崇此时,已经认命,也知道自己走不脱,只能强打精神,笑道“弟弟一向老实,在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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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金母元君(二)
王崇虽然自称是远房晚辈,但只从他被邀月带回来宗门一事,就能瞧得出来,这个少年在邀月长老心中地位不凡。
这几个青衣弟子大大的后悔,为首之人一拱手,说道:“原来如此,此必然是一场误会!”
这些执法堂的青衣弟子,脸色都非常难看,为首的弟子一挥手,他们就把桀骜少年和他的同伴,一起扛在肩头,整齐划一的御气腾空。
王崇目送这些执法堂的弟子离开,正暗暗松了一口气,就听得一个浩大恢宏的声音,在耳边炸雷般响起。
“你就是李秀明!”
王崇被这股力量一震,只觉不说实话不快,刚要脱口而出,叫道:“我是王崇!”
演天珠就送出了一道凉意,让他镇定了下来,叫道:“正是小明明!”
片刻之后,王崇才感应到有一股玄异的力量,早就扫过了自己的身躯,把内外都看的“通透”。
他心头生寒,莫名就有一股恐惧生出,只觉得自己再无半分秘密,所有的一切都被某个无法形容,不可测度的存在,见了一个清清楚楚。
王崇甚至就连催动人妖相化之术,改换京吞海的妖身,冲天逃走的念头,都似乎被这股力量直接抹去
“这就是道君的力量吗?”
王崇心头骇然,心头一股绝望生出,他若是被人窥测了底细,绝活不过一刻。
演天珠这时候,又送了一道凉意:放心!小金儿看不透我。
王崇良久才忐忑的反问了一句:“你可确定?”
演天珠又是一道凉意:有什么不确定!峨眉的那面回仙镜,可曾窥破你分毫?
王崇这才略略安心,只是总有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油然浮上心头。
“回仙镜那等仙府奇珍,也不能照出我的来历,就连道君之辈出手,演天珠也能抵挡,究竟这玩意什么来历?”
王崇以前也曾问过演天珠,这枚珠子并不理会他,此时他也也没想到能得到答案。
金母元君的法力,一扫即收,换了平平常常的传音手段,喝道:“且上我的千岩竞秀阁来!”
王崇答应了一声,急忙施展轻功心法,直奔千岩竞秀阁,却不敢在金母元君面前尝试飞遁。
千岩竞秀阁建造非常奇特,它拔地千尺,有分有六七十层,每一层都有数块巨大的岩石,伸吐出来,形成露台。
从地面望上去,就如无数巨岩和巨大的楼阁搭建在一起,更如一座山峰长出了阁楼,风格非常之奇特。
每块吐出的岩石露台上,都有金母元君座下的弟子,再传弟子,乃至三传的重徒孙,在盘膝打坐,修炼吞海玄宗秘法。
王崇按照那道声音的指引,一路施展轻功,拔空而起,花去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攀援上了千岩竞秀阁的最高层。
他刚刚落下身法,就见一直巨眸出现,开阖之际,还有泥土砂石,纷纷落下。
王崇心头骇然,却听得一个声音,在背后柔柔说道:“师尊身子太大,无法现身,你就把这只巨眸当做本人吧!”
王崇听得是邀月夫人的声音,一声不吭,就行了一个大礼。
巨眸开阖数次,忽然就消失不见,眼前只有一堵石墙,就如刚才一切都是虚幻。
紧接着一个悠然飘来的声音,就响彻在王崇的脑海:“你和邀月的事情,我已经同意了,演庆师兄那边,本君会去分说。”
“你们二人”
金母元君忽然叹息一声,说道:“我本来挑选的姚莲舟那孩子,却没想到,你居然能遇到合意之人!”
邀月夫人声音清冷,说道:“姚莲舟师弟,非是徒儿所愿!”
金母元君叹息一声,说道:“也罢!你们两人挑选一件礼物,我转送给姚莲舟,就权当是赔谢罢!”
王崇也不知道,为何又牵扯上了姚莲舟,但他却是个乖觉的人,急取出了得自东方鸣白的灵剑簪,双手捧着,递了上去,叫道:“元君前辈,此物可还好?”
王崇只觉得手上,无风自动,灵剑簪不翼而飞,金母元君的声音又复飘荡在脑海:“不错!你倒是也舍得。这口飞剑足以,应付此番赔谢!”
王崇是真不在乎,这么一口灵剑簪,但他背后的邀月夫人,却忍不住眼眶微红,泫然欲泣,显得非常感动。
要知道,灵剑簪也是东方鸣白,这位大衍剑仙百年以上的苦功祭炼,虽然品质略差,但放在哪一家大门派,赐予门下弟子,都不失颜面了。
吞海玄宗不以剑术见长,虽然门中的弟子数目,多过了峨眉数百倍,但存有的飞剑,还未及上峨眉多。
王崇拿了这一口灵剑簪,与他已经是用不着的东西,但搁在这件事儿里,却是极有诚意的一件赔谢礼物。
王崇呵呵一笑,说道:“李,在下身无长物,就只有这件东西,还能算可堪入目。倒是多谢元君前辈,刻意优容。”
王崇本想自称李秀明,但却被演天珠打断,送出了一道凉意:莫要乱提假姓名,老子遮掩的好辛苦。
王崇只能自称在下,掠过了自己捏造的李秀明这个名字。
金母元君呵呵一笑,叫道:“你们且去休息,过些时候,我还要唤你们来,有事交代。”
王崇连连点头,也不敢再多嘴,躬身大礼,却被邀月探手抓住了衣领子,身不由己的腾空而起,往下落去。
落得七八层,邀月就走进了千岩竞秀阁的一层,她才进来,就有数十名娇娇少女,一起拜倒,大声叫道:“师尊!”
邀月一摆手,喝道:“不须多礼,我跟你们李叔叔,有些话要谈,你们各自去修行吧!”
邀月夫人所占这一层,就宛如一座寻常修道人的洞府,虽然不大,却也有三层,前面是一座数十丈方圆的巨岩,能够远眺大半个吞海玄宗的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