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相依

穆天凯蛮有兴致的，拉着沈倾容就走了，还不忘嘱咐道：“小涵小清，你们当心点，别玩得太晚。”
“死老头，你忘了我们来这边的目的是什么，又不正经了。”
“老婆，我说你是不是想多了，小清小涵都是挺好的孩子，你说他们能有什么问题。”
“我就觉得她们怪怪的，不止我，桂芳和阿瓶也有这种感觉。”
“你们女人啊就是想太多。你看，姐俩一起散步，感情多好。”沈倾容回头看过去，确实有说有笑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好的。
“说不出话来了吧，人挺好的非说人家有问题，行了，咱们快点走过去，音乐都响起来了。走走，赶不及了。”
“爷爷真是越来越逗了。”穆涵远远看着穆天凯和沈倾容一路拉拉扯扯，“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是啊，当年叱咤商界如今却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你不知道，爷爷现在每天在家斗鸟玩，还会和小洁小荷抢活干，奶奶经常说他是越活越过去了。”
“但或许等我们老了，也会是这个样子。”
“是啊，谁知道呢。”
“以上就是我要分享给大家的。谢谢在座的各位，抽出时间来听我的演讲。”
底下开始鼓掌，林子超打了个哈欠，也拍起手来。
旁边的季璇菲好像不在状况，手里紧握着手机，也不知在想什么。
“璇菲，怎么了，这几天的演讲，寿宴，都没再出什么问题，我看你也别太紧张，上次那件事单纯是冲着金明成来的。我们总算也能放心。”
“子超，我先走了。”
匆忙地出了会场，季璇菲又拨了一遍穆涵的号码，依旧还是已关机。
“都这么晚了，手机就算没电也该充足电量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有些东西不能多想，一想多了，各种奇怪恐怖的想法都会从脑子里产生，季璇菲微信一条条发过去，还不停地打着电话。“快接电话啊，穆涵。”
“我手机呢？”
“咦，怎么没有。”刚才在外面，穆涵本来想拍几张照片，却发现自己手机不在身边，回房后，找半天都没找到，“奇怪，我就带了这么点东西怎么找不到呢。”
“你找什么？”穆清洗完澡出来，发现穆涵到处在翻东西。
“手机啊，我手机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会不会掉外面了？”
穆涵找累了，坐到床边，“我记得昨晚手机没电了，我就充电，今天早上收拾完东西，就开车到爷爷家，难道我忘了拿了？”
“你肯定是忘记拿了！没关系，后天就回去了，要是真的不见了，姐给你买一个。”
“土豪啊你！”
穆清又拿了件浴袍，“快去洗澡吧，该休息了。”
“好的。”洗澡的时候又仔细地回想一遍，觉得手机丢了或被偷的可能不大，多半就是在家里，那就好，穆涵不喜欢换手机，除非坏了。任何一样东西用久了都会有感情。
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穆清看到后拿起一边的干毛巾，走过去帮她擦了擦。
“过来，我帮你吹风。”
穆清语气温柔得令穆涵不待多想就跟随着她坐到她的身边。穆清说她们都没变，其实不然，至少穆涵觉得这些年穆清变得成熟许多，脾气也好像有所收敛，可能是自己之前太淡漠了，才会让她变得那么小心翼翼。
“以前我也帮你吹过头发的，还记得吗？”
“记得，你何止帮我吹过头发，你还说要帮我洗头剪个漂亮的发型，真不想说当时你的剪刀都戳到我的耳朵，还流血了呢！关键是那头发给我剪得完全不能出去见人。”
“头发剪坏了，还能长出来啊，你用的着记仇记到现在吗？”
“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穆清。”
“好了，可以啦，每次吹完头发，头发就鼓起来，显得我的脑袋特别大。”穆涵用手理了理自己的毛发，“睡觉吧，明天我要去游泳，现在要保持体力。”说着把被子从头拉到尾。
“晚安。”穆清隔着被子拍了穆涵一下，熄了灯。
等到穆涵呼吸均匀，穆清才靠过去些，挨着穆涵的身子，抱着她的胳膊入睡。太久，她们没有那么亲密了。伸手去摸穆涵的下巴，能感到有个疤痕。
过去那么多年，穆清始终不能忘怀，那晚在雨中的穆涵。她情绪激动脚底一滑，下巴磕在台阶上。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爬起来，雨水，泪水，血水交织在一块，整个人看上去支离破碎。带着她去医院缝针，整个过程，连个声都没出，而穆清在旁边看着干掉泪。也是从那天起，穆涵变的沉默寡言，每天夜半三更，却能听到她闷着声音的哭泣声。
“谢谢你小涵，你终于回来了，以后不论你喜欢谁，只要你开心，姐姐就支持你。”
季璇菲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去客厅，把大白熊放到床上，抱着它睡。她告诉自己，没事的，穆涵明天或许就会像之前一样，突然地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外。她也不敢关机，怕会错过穆涵的回信。
“呀呼！”穆涵欢快的脚丫子扑腾扑腾地走进大海里，如鱼得水，在海中尽情地伸展着身躯。
“小心点！”穆清在沙滩边大声喊叫，不过她觉得穆涵不会听到。于是自己点了杯饮料，拿着本杂志看起来。
半天穆涵还没回来，穆清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小涵，穆涵！”
穆涵的右脚又习惯性抽筋了，在海下挣扎着抖动着身体，渐渐地失去了意识。只觉得海底下的颜色和自己常做的噩梦好相似。
穆清水性不算好，但是当她看到不断下沉的穆涵，那一刻觉得自己一定能救起她。抓住穆涵的手，一路把她拉上岸。
“小涵，小涵。”拍打着穆涵的脸部，“没事的，小涵。”
穆涵吐了些水出来，隐隐看到穆清在哭，“姐，怎么........”
“姐姐在这里，姐姐在这里。”穆清抱着穆涵的脑袋不知所措地哭起来。还是围观的游客提醒了穆清要送穆涵就医。
努力地抱起穆涵，“没事的，你很快就会好的。”一路光着脚把穆涵送进医疗室。
“小姐，你的脚破了。”
“不用管我，先看我妹妹有没有事。”穆清气势汹汹的样子把医生吓得连说了几声好。





淡然相依 第29章 误会
穆涵及时的脱水治疗，人已经没有危险。
两个老人一左一右围在穆涵床的两侧，不等到她清醒着实难以放心。以至于穆涵刚睁眼看到两个人头在眼前模模糊糊地晃悠着，吓了一跳。
“小涵，有没有哪不舒服。”
“对啊，要是不舒服就告诉奶奶。”
穆涵坐起来，拍了拍胸口，干咳了几声，“对了，谁救的我？”穆涵记得自己腿抽筋而导致溺水。
“是小清。”
“那她人呢？”穆涵在医务室内没看到穆清。按常理她应该会在的。
对啊，在水里好像是有股力量一直拉着自己向前行。
“她怎么不在这？”见二老支支吾吾，脸色不太好还互相使眼色，穆涵越想越紧张，穆清水性不好，会不会是，不，不会的。“怎么了，说话啊，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不行我要去找她，一定是出事了，你们不要想骗我！”
穆涵掀开被子，冲动地往外面走。
一路扯着嗓子的喊着，“穆清，穆清，姐，求求你，应应我，求你.......”
“姐，你在哪啊，啊，啊.........”
“小涵，你姐姐没事，她是脚下破了个口子，医生建议去医院打破伤风针。她现在还在市区医院。”沈倾容一路小跑抱住情绪崩溃的穆涵，“你还需要休息，回去吧。”
“不，奶奶你一定是在骗我，一定在骗我！姐为什么不在里。她为什么不在这。”穆涵双手握着拳不停地砸向自己的膝盖。
“奶奶真的没骗你。”本来因为穆清的受伤沈倾容挺担心的，但是看到穆涵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真有点想笑，“你姐姐真的在医院。奶奶怎么会骗你呢？”
“奶奶拨个电话过去，咱不着急。”
“喂，奶奶，我没事，我打完针了，现在在回来的路上。小涵怎么样，醒了没？”沈倾容要把电话给穆涵，穆涵狂摇手表示不要。
“小涵，挺好的，看起来没什么事了。好，拜拜。”
“怎么了，怎么哭了小涵，你也听到了，你姐姐没事啊。”穆涵捂着嘴豆大的泪珠狂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就是心里难受，就是满满的恐惧。
胡乱地抹了把眼泪，“没事了奶奶，我们回去吧。”
因为这次事故，决定提早回a市。穆涵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着，而穆清在屋内来回走动，收拾东西。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穆涵心又开始揪痛。感叹一声，从床上下来向穆清那边走去。
从背后环抱住正在收拾衣服的穆清，“别动，让我抱抱你，好久，没这么抱过你了。”
“小涵，我听奶奶说，你醒来没看到我......”
“嘘.........”
穆涵现在只想好好得抱一抱穆清。无需多言，就这么抱着她就好。
赵雅云有些讶异，季璇菲给她发了条短信，信件内容是这样的：你好，我季璇菲，请问你有穆涵的消息吗？因为工作上的事宜，想找她协商些事情，可是她手机一直处于未开机的状态。你能找到她人吗？
赵雅云没多想把穆涵家里的地址传了过去，附加一句：要是今晚你还联系不到她，就去她家等她吧。
次日清晨，因为穆涵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穆清脚受伤了，穆天凯身体不好，所以开车的重担就交给沈倾容。穆清穆涵坐在后座，如同连体婴一般的贴在一块，心结打开，又可以回到以前姐控妹控的状态了。
“爷爷，我想去小涵家住几天，她身体没完全好，我不太放心。”
“我没事，倒是你，脚上的药不要忘了换。爷爷，我看你给姐请几天假等她伤口愈合了再说。”
“好好好，你们想要什么，爷爷都满足你们，看着你们开心，爷爷就心满意足了。”
季璇菲摁门铃没反应，就一个人在门口站了好几个钟头。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只觉得自己再等等就应该可以等到穆涵。
“放我下来啦！你行不行。”
“当然ok啊，你都能抱得动我，我还背不了你。”
季璇菲讽刺地笑了，自己担心她两晚，她很好么，不仅很好，身边还有佳人相陪。快速地躲到一侧的楼梯间内，从玻璃窗外看着她们一起进门。
“小涵，我想吃你做的可乐鸡翅。”穆清还挂在穆涵的身上，用撒娇的语气在穆涵的耳边说着。
“可以，我记得冰箱里正好还有几只鸡翅膀。”
把穆清放在沙发上，“我去做饭喽，你自己玩啊。”
“小涵，你的手机在茶几上。要帮你开机吗？”
“不用了，周末能有什么事，晚点再看吧。土豆你是想红烧呢还是切丝啊？”
“都好啊。”
“那我能不能一半红烧一半切丝炒来吃。”
“可以，多么有创意！”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说好。”
“是啊。”
季璇菲想，现在只要摁下门铃，自己就能看到穆涵，那么她呢，她看到自己出现在她家门口会是什么感觉。
“好吃，你做的比奶奶的还要好吃。”穆涵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穆清碗里，“多吃点，不过奶奶要是听到你这话会生气哦！”
“她不会听到啦。”
季璇菲一早连早饭都没吃就过来，到现在胃已经开始抗议，手捂着腹部，从包里拿出手机，再拨了一次电话给穆涵，“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如同吃了黄连一般觉得好苦。失魂落魄得离开穆涵的公寓。
“小涵，车上颠簸了半天我有点累，我去躺会。”
“好，去吧，我会帮你换药的。”
穆涵收拾完碗筷，又擦干净桌子，打开电视，看看最近的新闻。随手又开了手机。
手机开机后不停地开始震动。
点开看了下，20多个未接电话，十几条短信。
“穆涵我想告诉你，你拍的这张照片作封面真的很棒。”
“穆涵，看到短信回我电话。”
“你没事的吧，怎么一直关机，快点回电话。”
“请你回电话。告诉我你没事。”
...........
“季璇菲！”穆涵回拨过去，“怎么不接电话呢？”
“姐，我出去一下。”
穆涵大力地拍门，“开开门，季璇菲你在家吗？”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请你停止这种行为。”保安们把穆涵拉出去一段距离。
“别闹，我找你们总经理有事？”
“就是总经理让我们请你离开！”
“所以言下之意她是在家。”穆涵想那为什么刚才她叫那么大声拍门那么大声怎么都没反应，肯定是怪自己没有及时回电给她，可是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啊，谁知道会忘了带手机。
“季璇菲，你出来，我跟你解释，季璇菲！”
“小姐，请你别喊了，总经理不会出来见你的，你不要让我们难做。”
“不肯出来见我。”穆涵想怎么才能让她出来见我，见不到季璇菲怎么说的清楚，原本就是件很小的事讲明白就好了。
“hey，哥们，你们应该挺耐打的，帮我个忙呗。”
季璇菲开门，看到倒在地上的穆涵，心里更加生气。
“你在做什么？”
“你肯出来了！”
保安们看总经理都愿意出来了，也没他们什么事，理了理自己的着装离开了。
“我出不出来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我一定会等到你出现的。”穆涵去拉季璇菲的手臂，摇了摇，“别生气啦，我看到了你的短信和二十多个未接电话，抱歉，我出门忘了带手机了。”
“可是我一看到就出来见你啦！是吧，下次绝对不会再忘带手机在身边了。”
“原谅我喽。”
讨好的语气卖乖的表情，只是穆涵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更加重了季璇菲的火气。根本看不出穆涵的悔意在哪。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哄两句就可以吗？
”原谅，我有什么好原谅的，你接不接电话又关我什么事，要怪也怪我自己自作多情。”
“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等一下，你说你自作多情，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根本就不该把你当做朋友，根本就不该关心你，你根本就不需要，你身边有那么多人，之前的那个兰心，又或者今天你背的女孩，我又算什么？”
“是啊，你跟本就不能和她们比。”




淡然相依 第30章 在乎
“是啊，你根本就不能和她们比。”
一句话在季璇菲的脑海中不停地重复着，心里的苦涩失落如同涟漪一般扩散开来，一圈圈不停地荡漾。
穆涵双手插进裤兜里，眯起眼眸，诲莫如深地看着她，没有出声。
尤其是看到季璇菲纤细白嫩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穆涵脸上挂起了笑意，可这却灼伤了季璇菲的眼睛。明明和她认识时间不长，什么时候开始被她的一举一动所牵引了。
“你看到了是吧，兰心亲我。”穆涵现在可以完全肯定，之前季璇菲对她的态度让她还有些吃不准。
“你很得意嘛！”平静淡定的语气是不是说明你穆涵对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季璇菲觉得自己之前是看走眼了，怎么会认为穆涵有着阳光般温暖的气息，她分明，分明就是个大坏蛋。
“不过为什么，你都没疏离我呢？或者说你难道对我不会有一些好奇。”
一步一步走到季璇菲面前，微微弯下膝盖与她视线向平，穆涵故意地往前靠，使两人的鼻头相碰，也不在意季璇菲恶狠狠地将自己推开。
“你瞪眼也很漂亮。”
“穆涵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这么孟浪。”原谅季璇菲是个非常文明用语的人，她也说不出更过的词语来形容穆涵的举动。
穆涵得寸进尺地把脑袋搁在季璇菲肩上，她的头发扎着季璇菲的颈部，不停地蹭，“放心，我只会对你“禽兽”。”在季璇菲再一次推开自己前，穆涵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吐了口气，说了一句：“.”
穆涵自己主动弹开，看着季璇菲的脸色不停地转变，缓缓开口：“季璇菲，有四个字现在我特别想告诉你，其实你也可以猜得到。可是呢，时机和气氛都不太对呢！”
“因为我是希望可以让你留下深刻的记忆，那个深刻的记忆自然要是美好的，现在显然你情绪很不好，怎么办，平时我最不屑解释了，总觉得通过解释才让人明白那叫被说服，不过季璇菲误会的话，我会解释的，我会说到你肯相信我为止。”
“听好了，兰心在我的记忆中没有这个人，我没有骗你，说真的实在太讨厌了，她竟然和我的好朋友一个名字，扯得有些远，说另外一人吧，你怎么会知道的呢，今天中午难道你在现场？”
“我不知道。”季璇菲变扭地把头转向一边。
“现在否认已经无效，你就是在嘛，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不管了，那人是我姐啦，我们昨天才重修于好，所以行为举止才会看起来有些荡漾。”
听到穆涵说那个她背在身上的女孩是她的姐姐，季璇菲如释重负，穆涵之前才说上了她的背什么时候下来由她说了算，今天亲眼目睹她背其他的女孩子那种失望，季璇菲不想在经历一次。
“你看起来很混乱的样子，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把情绪都整理好，我们再谈。”
“我走了。”穆涵潇洒转身，三两下就跑没影了。
穆涵说的对，季璇菲确实乱了，心乱了。
“小涵，我一觉醒来你都还没回来，不是说要帮我换药吗？”
“好，我的穆大小姐，等我。”
看到手机，就想起那二十多个未接电话，“承认吧季璇菲，你是在乎我的！”
穆涵有种势在必得的感觉，不错，一切都往好的地方发展。
“小涵，你是不是有中意的人啦？”
穆清看穆涵帮自己换药的过程中笑了很多次，自己的脚不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吧，而穆涵也终于肯原谅了自己，适当地作出猜想。
“好啦，换好了。”漂亮地绑上一个结。
“是的，有喜欢的人，目前为止，还算单恋，但我准备和她告白，过了今晚，我告白的胜算又多了好几分。”
“女生吗？”
“嗯。”
穆涵洗完手坐到穆清身边，“怎么，有话要说。不过这次，你可不能再给我搞破坏，否则我真的会跟你决裂的。”玩笑中带着一丝认真，看穆清有被唬到的样子，又缓和了口气，“没事的，姐只要你明白，我将来有了爱人，我当然会很爱她，可我也爱你，爱爸妈，爱爷爷奶奶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我懂，小涵，你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喜欢什么人是各人的选择，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穆涵对于她姐能说出这样的话感到安慰，也许有些事只能是遗憾，但未来还是美好的，搂住穆清，“谢谢你，我的姐姐，今晚抱着我一起睡吧。”
“谁要抱你了！”
“以前只要我们一起睡，你都会抱着我的呀！”
“怎么年纪大了，还害羞啦！”
“穆涵，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每次说不过我，就会说这一句，没劲儿。”
穆涵打开窗户，看向黑夜中明亮的弯月，也不知道季璇菲理清楚自己的思绪没，这个女人可千万别钻进死胡同。
季璇菲一个人吃着饭，酒店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在灯光下更显美味，但是自己好像食不知味。
想起之前和穆涵吃肯德基，她还吹嘘说自己做的饭是极品。该死，怎么又想起她了。
气恼地拿着勺子直戳碗里的饭，简直当成是穆涵，以此泄愤。
“混蛋，话说一半，说走就走了。”
季璇菲没照穆涵的期望把自己的情绪理清楚，倒是越理越乱，季璇菲发现自己不管做什么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最后眼前都会出现穆涵的脸。
是病了吗，季璇菲打开电脑，百度为什么总想着某个人。
一路浏览下来，有一句话击中了季璇菲的心，“因为有感情呗，不管是爱恨，反正是感情在作怪。”
“感情么？我对穆涵的感情，会是什么呢？”
乍看穆涵，很容易被她柔弱内向的个性所欺骗。从第一次看到她打架，就能知道，底子不错，一个喜欢动的人，其实私底下真的也安静不到哪去吧。只要你能打开她的心扉，亦或者合她的眼缘，她会对你很好，穆涵性格中有柔软的一面却也有坚毅的一面。还有她很勇敢，虽然她说过自己是个淡漠的人，这点季璇菲没有感觉到，好像一直对自己很热情啊。认识来的每一次自己的危机她都陪在身边，也多亏有她才让自己次次化险为夷。甚至比自己还要积极，还想到要去立案，一直有跟进。连人家带刀都敢往上冲，很想问她一句，她真的什么都不怕吗？还有，每次把自己弄得丑丑的发些怪异的照片过来，她想逗自己笑，季璇菲是知道的，穆涵对自己的善意，季璇菲真切的感觉到了，一个人是不是真心对你，只要你自己有心，你一定能够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