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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蚀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草菇老抽
这幅样子的杨玉洁实在不是能见人的模样,她也没了跑出去见人的气力。梁悦恍然大悟地想到闻暮雨的目的或许就是如此,却不知道现在的杨玉洁就算是还有力气把自己收拾干净出门见人,也没有人能再做她的依靠了。
会计老吴的女儿突然从外省回了家。一见面便甩出一打相片。相片里无一不是杨玉洁在外面和小白脸们寻欢作乐的画面,老吴震惊之余也恼怒异常:杨玉洁不只是把自己当备胎,还把自己当猴子耍!当初她可是在一众工友的面前楚楚可怜地流着泪说李全对怎么怎么对不起她,她这些年来她为了儿子、为了这个家有多么多么的忍耐。听得老吴和其他一众人都忍不住疼惜她这个贤惠可人的妇人。妻子去了些年的老吴也是因此才对杨玉洁起了心思。
现在看起来杨玉洁和李全都是一丘之貉!区别只在于杨玉洁长着一张能言善辩的好嘴,能把什么脏水都泼李全身上!
想到自己和杨玉洁确定了关系之后还曾经小心翼翼地在电话里对女儿提起自己有再婚的心思,问问女儿的看法如何。老吴愈发恼怒。眼前这叠照片害得他在女儿的面前狠狠地被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还让他发觉自己脑袋上的绿帽子又高又亮。
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这种羞辱?老吴当下决定断了和杨玉洁的关系。是以杨玉洁无论打他电话还是去他家找他,他都不会理会。
老吴的女儿收到的照片是不知名的人用快递寄到她的工作场所的,里面还付了封机打的短信。短信简单的解释了照片里的妇人姓谁名谁,又和老吴是什么关系。等老吴的女儿明白了照片上和小白脸们搂搂抱抱还荡笑着的妇人就是自己父亲想要再婚的对象,她哪能不生气?就在老吴的女儿憋着一肚子气收拾东西坐火车往家赶的时候,同一时间杨玉洁工作的厂里也因为同样的照片炸开了锅。
杨玉洁请假不知道厂里状况,厂里的几十号女工则是不管平时和不和杨玉洁交好,全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起了杨玉洁的为人和杨玉洁的家庭。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人人都能说出杨玉洁做的几件让自己看不过眼的事情。于是不一会儿杨玉洁就成了众矢之的。再过一会儿一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拿着老公辛苦挣来的钱夜夜出门买鸭吃的故事便被编的有鼻子有眼,好似这是在场的每以个人都亲眼见到的一般。
又是吐又是被吓的杨玉洁哪里能想到一天里会出这么多的变故?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的她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进了快捷酒店的房间之后,有人经过她的房门前时把什么东西从房门下方缝隙里贴到了房门底部上。
是的,那个被贴到了房门底部的东西还是微型音响。微型音响接收到信号播放出敲门声音,实际上杨玉洁的房门并没有被人敲响。杨玉洁不曾仔细分辨敲门声的来源是否有异,被敲门声引得开了门的她在向外看的时候又怎么可能看到敲门的人站在那里?
杨玉洁不知其中关键,做贼心虚的当自己是被李云的冤魂缠住,自然是被吓了个屁滚尿流。
心中有鬼有愧的人总喜欢求神拜佛。像杨玉洁这样的无知民妇更是容易陷入那些打着神仙鬼怪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的骗子们的陷阱里。闻暮雨不怕杨玉洁盲信妄信自取灭亡。多吓杨玉洁几次,只要杨玉洁还没被吓得精神不正常,她一定会去依赖那些自称神灵佛祖使者的人。
杨玉洁崩溃的速度比闻暮雨想象的还要快。因为恐惧,她不自觉地依赖起了梁悦。被她依赖的梁悦则是在恰当的时机不着痕迹地说上几句话好推波助澜。梁悦乖巧温柔,说的话又全是中听熨帖的好话。杨玉洁没有其他人能够依靠,便不知不觉地信赖起了梁悦。
每次看到梁悦戴着眼罩的左眼,不说自觉对不起梁悦的付出,杨玉洁心中多少还是对梁悦有点愧疚的。从来都只在乎自己死活的她第一次萌生出了为别人做点什么的想法。照着梁悦的话向中介说了谎,把李全的福利房拿去房产中介挂了牌的杨玉洁想着等房子卖了,自己可以留点钱给这段时间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的梁悦。
这段时间杨玉洁被李云的“冤魂”吓得不轻,她吃不下睡不好,没事就犯恶心,一看见太阳落山就开始心惊肉跳。为了照顾这样的杨玉洁,梁悦当真是好话说尽,每天都变着花样安慰杨玉洁。
杨玉洁的心毕竟不是石头做的,被梁悦这么放在心头一捂,她的心窝子里多少还是有点热意的。虽然这热意远不够让杨玉洁知恩图报到想帮梁悦去超哥那里赎人。
看着嘴/巴上说着感谢自己,实际上却一点行动都拿不出来的杨玉洁,梁悦心中冷笑。还好自己这是在演戏,要是自己真的是实心实意地帮着杨玉洁,只求杨玉洁能记得她自己说过的话,能试图帮自己的家人脱离囹圄;在自己发现杨玉洁不会真的帮助自己后该有多么的失望啊……
没法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概就是那根压死了骆驼的稻草。好在搭上了闻暮雨的梁悦不用去抓这根稻草,也不会被这根稻草压死。
——她已经成了杨玉洁拼死攥紧在手中的救命稻草。
然后这根稻草带着六神无主的表情找到了李全,“不经意”地把李全杨玉洁要变卖福利房的事情透露给了李全。接着——
“……我觉得表姑妈一定不是认真的。她怎么可能会擅自卖了表姑父的房子呢?虽然那房子据说能卖很大一笔钱、表姑妈最近花钱又花的太厉害……有时候去金龙阁一去就是一整天,不过……”
梁悦低着头,不安地用手指搅扭着自己得衣服。她看起来不安极了,活像只受了惊的小动物。
“那些衣物、鞋子、化妆品或许都不是很贵……”
细声细气地说着,梁悦的话到了一半就没了下文:“对不起表姑父!我不该说这些的!我——……”
李全气得手背上青筋直冒,面上还要摆出一副和善的脸嘴来诱哄梁悦:“悦悦好孩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待会儿就去找她谈谈!”
“表姑妈最近都不回家,表姑父能找到表姑妈么?”
梁悦故作错愕地说了这么一句,末了又自觉失言那样低下头去快速道:“对、对不起……表姑父是表姑妈的丈夫、肯定是能找得到表姑妈的……”
接着不等李全咀嚼自己话中的意思,梁悦很快就起身向李全告了别。青年旅社比不得自家,李全没法硬留一个小姑娘,只得目送着梁悦逃也似地离开。
李全回了趟家。家里的门被换了新锁,他没法进去,无奈下只好到小区的公共庭院里坐下休息。几个老邻居见了他只是若有深意地相视而笑,谁也不上前和他打招呼。
纵然李全一向不怎么参与邻里活动,这附近邻里之间的关系也算不得热忱,可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李全心下奇怪,旋即看见几个三五成群的妇人在不远处围成一圈望着自己嘀嘀咕咕,还不时朝着自己指指点点。
被人用异样的视线盯着,李全浑身难受。他坐不下去,便去了李云工作的厂子里。





重生之蚀骨 第51章
李全不经常去杨玉洁工作的厂子,不过杨玉洁工作的厂子里认识李全的人倒不少。要知道对工厂的工人来说,乏味的日常生活就靠张家长李家短的八卦来调剂了。不先认清谁是谁的家属,哪能不放过一丝八卦的机会?
李全到了杨玉洁工作的厂子里,还没找到杨玉洁在哪儿就又被厂里的男男女女用视线问候了无数遍。每当他开口想问这些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他的男男女女时,这些男男女女又迅速地别过头退开,一幅不想被他搭话的样子。
从厂外走进厂内,李全被憋的脸色都成了猪肝色。无奈周围就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他,他只得自己向厂里的办公室走去。
厂里的办公室和学校里的教师办公室没多大区别,除了厂长所有人都集中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各自在自己的小区域里干着自己的事情。见了李全,众人脸上闪过各色表情。有看好戏的,有一脸同情的,有满满不屑的,有不阴不阳笑着的,还有满面嘲讽的。
对上这样的阵仗,李全心中满是疑惑。只有一点他隐隐约约地明白了:杨玉洁肯定做了什么。
“不好意思、大姐……请问您看见我家那口子了吗?”
李全满头额汗地向着一个目光冷淡的睇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继续做事的老婆子问,老婆子按着计算器的手一停,脸色不善地瞪着他问道:“你家哪口子啊?”
女人年纪越大越讨厌被人说自己年纪大。李全在同龄人里算是显老的,他这一声“大姐”听在财务的耳朵里实在是刺耳。加上这几天杨玉洁的事情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会计老吴没脸把自己被杨玉洁戴了绿帽的事情说出来。可世界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知道会计老吴和杨玉洁有一腿的几个工人早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说了出去。
老吴因为杨玉洁在厂里人的面前丢尽了颜面,他哪里还会说杨玉洁一句好话?当下也不避讳,直接说自己是一时不慎着了杨玉洁的道,一切都怪杨玉洁这个荡妇手段太高超。
追人老婆诱/人出轨和被女人当备胎戴绿帽比起来,前者不过是男人的风流韵事不会有几个人计较。后者则是极大的侮辱了男人的智商,下了男人的面子。大夏延续了几千年的父系社会,男人被女人宠得找不着北是常事。放在男人身上没什么的事情放在女人身上那就是罪大恶极、罪不可恕。
被老吴这么一说,杨玉洁就成了集所有劣性为一身的荡妇。婚内出轨的全部责任都成了她一个人的东西。
财务本就不待见杨玉洁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现在李全还让她不快,她自然是要刺一刺李全的。李全猪肝色的脸果然又黑又红了一下。轻声的哼笑从四周传来,四周的人纷纷用若有深意的视线交换着眼神。被这些人的眼神盯着,李全说不出的难受。
“我家那口子就是你们厂的杨玉洁嘛……”
李全挤出个笑来,这个笑却比哭还难看十倍。
“噢,杨玉洁啊。就是那——个杨玉洁啊。”
刻意咬重了“那个”两字的音,财务冷笑一声:“你今天怕是在这里找不到她了。她请假好几天了,你这个做人老公的难道不知道?”
“嘻嘻……看他那怂样儿,难怪他那口子欲求不满外面到处找男人呢!”
“你这口无遮拦的小心点!小心人听见了过来撕烂你的嘴!”
“就他?嘻嘻嘻……”
轻声的调笑钻进李全的耳朵里,刺激着李全的鼓膜与大脑。财务这短短的几句话把李全推进了冰火两重天里。羞愤如火烧得他浑身都疼,偏偏他人奚落讽刺的眼光和声音又让他如坠冰窟,冷得牙齿都几乎打颤。
杨玉洁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情李全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他自己也不是个干净的,就睁只眼闭只眼,大家面上都过得去,也省得闹到人前被人笑话。现在可好了,这厂子里谁都知道自己是只绿得发黑的大王八。想必之前小区里那些眼神轻蔑地看着自己还嘀嘀咕咕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些家丑吧……
大男人的自尊心哪里受得了这种言语攻坚外加阴阳怪气的打量?一想这一切全是杨玉洁造成的,李全就恨的牙痒痒。
“她……请假了啊。”
脸上已经快挂不住了,面上最后一点矜持李全还是要维护的。他哂笑着小声道:“也不跟我说一声……”
李全说着就要走,哪知财务还不放过他。
“慢着——”
扶了扶老花眼镜,财务补上两句:“你告诉杨玉洁,她再请假就别来了。我们这儿可养不了娇滴滴的大小姐,也不喜欢养吃东西不忌口也不怕得病的人。”
财务这话可就说得难听了。一边说杨玉洁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没事就请假。一边还讽刺杨玉洁到处和男人乱搞也不知道有没有染上什么烂病。
李全只觉得一口老血憋在喉咙口,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他和杨玉洁过了这么多年日子,除了开头那几年,其他时间都是他在委曲求全。被人耻笑他怕老婆他还能找借口说自己这是爱老婆,被老婆戴了绿帽子他也权当没发现。反正撕破了脸大家都不好看,谁也得不着好。为了自己的老脸着想,也为了不在儿子和外人的面前丢份儿,李全已经压抑了太多对杨玉洁的不满。
可是再怂的狗它也是有底线的不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遑论李全还不是只真京巴狗。他是个人,是个男人;是个以前也被杨玉洁捧到过天上去的大男人!
李全说不出话来,血液全往脑袋上冲,脑袋像要爆炸一样的疼,人也哆哆嗦嗦起来。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一准出事儿,李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哎哟我的妈!你们看见了吗?他刚刚那眼神!”
“看见了看见了!笑死我了!”
“梅姐说得真好哇!不忌口迟早要出事的!”
“这不是已经出了吗?哈哈哈哈哈!”
嘻嘻哈哈的玩笑声从李全的身后传来,显然是办公室里的人有心不加避讳。这让李全更恨也更怒。他想掐死每一个说他怂的人,更想让害得他被这么多人笑话的杨玉洁不得好死!
“哎、看他那怂样儿,我都怀疑他儿子不是他的种了!”
“哈哈哈……别这么说!看他可怜的!”
“哎哟别介!要我摊上这么个没用的老公我也会可怜的想找别的男人的!”
像是要摆脱那样流言蜚语一样,李全走得更快。然而有些东西便是走得再快也摆脱不了。有些话一旦听到了耳朵里,那就是说者无意,闻者有心。
儿子李立是出了名的不像爹也不像妈。从小就成绩好的不得了,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但是有规矩得很。反观自己和杨玉洁……自己好歹是中专毕业,杨玉洁中学都没读完。两人都是不喜欢读书也静不下心来读书的人。
再说长相。都说儿子像娘,李立的眼睛七分像妈这不奇怪。问题是李立眼睛以下的整张脸都不像杨玉洁也不像李全。要说李立像谁……比起爹和妈来李立长得更像杨玉洁的大表哥。
想到杨玉洁和自己结婚没多久后就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那个男人还正好就是她的大表哥,李全心里一阵动摇,脑袋里也是一阵嗡嗡作响。
杨玉洁的大表哥长得俊,为人也算谦和。据说要不是早年得了病,读个大学是一定没问题的。也因为他得了病,婚事一直拖着。拖着拖着原本和他订了亲的姑娘也令攀了高枝嫁了别人。杨玉洁的大表哥就这么一直单身了下去,直到前些年病死了。
李立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不喜欢粘着爹妈,到喜欢到杨玉洁的这个大表哥家里去玩。闻暮雨离开李全家后,李立更是寒暑假都住到杨玉洁的大表哥家里。杨玉洁口头上说过儿子几次,可每次都说得不重,显然她对儿子去大表哥家里住的这件事情没有太大的异议。
现在想来,李全只觉得一切都有迹可循。想到自己宝贝的不得了的儿子有可能不是自己的种,李全恨不得马上就抓过杨玉洁这个贱人来好好收拾一顿!
可他上哪儿能找到杨玉洁呢?李全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他似乎想起了梁悦好像说过杨玉洁会去那个什么房产中介那儿……
李全不相信杨玉洁有那个本事能把自己的福利房卖出去。要知道房产证上写着的可是自己的名字!可谁又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万一呢?梁悦反正是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再说了……要不是为了买房卖房,杨玉洁去房产中介干嘛?
自己现在没积蓄,这房子可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要是杨玉洁真要卖了自己的房子……那就是用强的也要让杨玉洁把房子和房产证还给自己!




重生之蚀骨 第52章
杨玉洁再去房产中介的那天,阎海一大早就偷偷摸摸地想要跟在闻暮雨的身后。穿着女装戴着棒球帽的他似乎嫌自己还不够显眼,还往脸上还捂了个大口罩。
暗中保护着闻暮雨的常舒阳的头一摇再摇,他果然还是无法赞同闻暮雨把阎海留在身边当作手足来使用的决定。先不说闻暮雨为了救阎海自愿为阎海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也不说闻暮雨这是准备为了阎海和金芳仁为敌。光是闻暮雨和阎海扯上关系常舒阳都觉得不快。
阎海要是像梁悦那样是颗沉着稳重的棋子也就罢了,偏偏阎海是个满嘴跑火车、毛都还没长齐的臭小子。这种臭小子哪里值得闻暮雨费那么多的心思,花那么多的时间?
心中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倒是一丝没变。看着阎海出了一高校门,看着阎海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常舒阳再度无声地叹息。
另一边,试图跟踪闻暮雨的阎海并没有发现做人小尾巴的自己身后也多了一条穿西服的大尾巴。他只是绷紧了神经寻找能够不惊动任何人就溜出校门的机会,他生怕闻暮雨或是校门口不远处徘徊的可疑人物发现了自己,也怕闻暮雨驱车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阎海和闻暮雨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可阎海和闻暮雨的关系依旧停留在闻暮雨单方面的对阎海有所认知之上。阎海除了闻暮雨的名字之外就只知道闻暮雨曾经是一班以前的班主任梁宇轩的妻子。
每当阎海试图向周围的学生打听闻暮雨的事情,周围的学生们就会八卦起梁宇轩与梁家的事情来。以“梁宇轩那个衣冠禽/兽真是自作自受”以及,“姓梁的个个都是活该!”作为终结话题的总结,最后谁也不会想起阎海最初向他们询问的是闻暮雨这个人。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比起梁家那些爆炸性的丑闻来说,一个除了脱离人渣丈夫惹人同情唏嘘之外没有别的八卦点的弱女子实在是没什么八卦的必要。再说学生们都喜欢新鲜刺激的事情,这还没过多久呢梁宇轩和梁家的丑闻就已经统统成了旧闻。没有像阎海这样错过了八卦的人来问,注意力早被其他事情分散了的学生们也不会想起来把这些陈年八卦挖出来再八卦一通。
问了许多人、听了许多天八卦也得不到多少有用的情报,阎海更觉得闻暮雨神秘了。他这个人又是那种典型的不能满足好奇心就会死的人,于是乎为了自己能吃好饭、睡好觉,不一天惦念着闻暮雨,猜测着闻暮雨的身份,脑补闻暮雨在做些什么事情,阎海决定自己亲手来找出答案。
他谋划了好几天,找女生帮买衣服帮买裙子帮买化妆品帮买胸垫差点被女生当成变态。好在他用那张比偶像还美貌闪亮的脸摆出低姿态说是帮别人买东西之后,女生们十分痛快地接受了阎海随口胡扯出的这个借口,不仅答应帮他把想要的东西从校外带给他,还特意精挑细选地对比了一番才将东西给了阎海。
几天过后阎海终于等到了和闻暮雨的再见面。明面上阎海和闻暮雨两人没什么关系,甚至是不认识的人。闻暮雨到一高来多是为了和周凝见面。两人如果不是事先约好了去喝茶逛街,就是闻暮雨“临时起意”到一高来等着周凝放学,或是找周凝说上一会儿话。闻暮雨一向低调,周凝也不是个张扬的人。两人同进同出好似一对亲姐妹,周围的人知道她们两个感情好,且周凝不喜欢和闻暮雨在一起的时候被人打扰,便自动拉开距离,远远地观赏这对姐妹花。
这天闻暮雨一大早就开着车送周凝到了校门口。周凝下车后又和还在车上的闻暮雨说了一会儿话,到了快打预备铃的时候周凝才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进了一高的大门。
阎海老早以前就黑了学校安保处的电脑主机,他随时都能够用自己的携带设备查看校内各个监控摄像头的拍录画面。以前他经常利用这些摄像头的拍摄画面躲老师、躲保安,翘课跑到外面玩儿。现在这些摄像头经过他的微调成了他的保命符。
阎海自己做了个程序,这个程序二十四小时都在后台运行。只要这个程序不停,监控摄像头能拍摄到的范围内出现异状阎海就会收到通知。金芳仁的人要是冲进一高,阎海不会毫无防备没有察觉。只要阎海再启动一个紧急程序,监控摄像头录下的画面就会自动上传到国内国外各个视频网站上,并被发送到阎家人的手上以及和金芳仁不对盘的政要那里。至于这些视频能不能无法阻止阎海被五马分尸,能不能让幕后的金芳仁受到一丝损伤阎海自己也不好说。但有防备总比无防备好。不能被当成是证据的证据也比没证据存在好……
总之一大早就用一高大门前的几个监控摄像头看看今天学校门口有没有什么异常的阎海早早地看见了校门口的闻暮雨。平时闻暮雨多爱穿些颜色素净的衣服,这天她却穿了一身鲜红。坐在车里和周凝说话,闻暮雨红/唇轻启,眸光温柔潋滟。哪怕一高校门前的监控摄像头拍摄下的画面颜色寡淡严重失真,也掩不住闻暮雨身上的妩媚冶艳。
呼吸之间似乎又能闻到闻暮雨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阎海心头怦然一跳,又因为这莫名的一跳,阎海整个人都懵了: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美女……怎么那么多美女都勾不起自己的兴趣,自己就对着这么个妖异般神秘、魔女般可怕的女人心跳了呢?
末了阎海又觉得自己好笑。阿米豆腐善哉善哉,就是因为闻暮雨妖异般神秘、魔女般可怕所以自己才会对她上心吧?心跳什么的……长了张万人迷脸的自己不是最清楚不过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心跳也好惊/艳也罢,一切都不过是外表带来的一时迷惑。
撇下心中杂念,阎海直冲厕所。在厕所隔间里换了女装的他奔出来时吓到了不止一个男生。有个正在小解的可怜家伙被这么一吓,一不小心就尿歪尿到了自己的裤脚上,只能连称倒霉。更多的男生则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地用眼睛去确认先前有个女生奔出来的厕所确实是男厕……
阎海才不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给别人添了麻烦增了困扰。他一边轻车熟路地出了教学楼,一边找能偷溜出校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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