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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蚀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草菇老抽
一张画想要赚到双倍的钱能用嘴上功夫,想要赚到五到十倍的钱可就不是这三寸不烂之舌和一张一合两张嘴皮子就能搞定的了。当然了,要说方法完全没有……那倒也不是。他孙诚还有最后一种手段,那就是:造假。
寻常人以为名画造假一般只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方法是找画画画的特别好的人去临摹大师的作品,以赝品来充真品。第二种还是找画画特别好的人来画,只不过这画的不是大师的名作,而是模仿大师的笔触、用色习惯、构图规律等等画出全新的作品,接着假装成是大师的未发表作品、年轻时的作品、尚未出名时的作品来进行炒作与售卖。
确实,这两种方法在名画造假这个行业里十分常用,但也十分容易被看穿。先不说大师们的名画进了诸如卢浮宫这样有名的博物馆,为世人所熟知。一些名画流入个人收藏家手中后再不见天日,久而久之在外界就成了“下落不明”。可是持有这名画的收藏家很清楚名画就在自己手上。
收藏的世界说大很大,说小也小。不管是互有竞争还是家族渊源,不少收藏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鉴定人员也是一样。赝品一流出,持有真品的收藏家很有可能会与自己相熟的收藏家通个气。遇上那种冤家对头、非说自己持有的才是真品的收藏家们,双方势必会和对方一起找人来对画进行再次乃至是多次的鉴定。
况且在这之前还有更难以解决的问题。首先是画家,能够临摹出与大师画作不相上下的画家可不好找。其次,如果没有真品摆在眼前,再好的画家也不可能将临摹进行到极致。再次,现代的画具和古代画具可不是一回事。颜料的成分、制作的年代,画布的质料、被历史所浸染侵蚀后的状态,画笔的笔触、生产公司、生产工艺、绘画时会留下的特征……赝品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一蹴而就的东西。
在有了检验纸质、颜料年代的技术之后,赝品更加难流入绘画市场。很多精妙到用放大镜检查也分不出和真品区别的赝品都是在这些科学检测的诞生之后被检测出来的。所以到了现代,贵重的名画要进行交易肯定都是要经过这些检测的。
孙诚最后的王牌是另一种形式的造假。
这种造假是直接利用真品来造假。把画纸用特殊的技术分割成两层乃至是数层。有点年代的画都会有脱色、褪色乃至掉色的问题。被分割出的画,即使第二层不如第一层那么鲜明,也不至于马上被人怀疑是做过手脚。再加上画作本来就是真品,再怎么鉴定也鉴定不出问题来。只要推说卖主是因为保存不好画作才拿出来变卖,加上适当的调整出售的价格,被分割过的画作依旧作为真品被卖出。
有的画作因为其作画材质特殊,例如丝绸、绢缎、墙壁以及瓷器……这类的画作相对而言就难以进行造假,但也不是完全无法造假。丝绸、绢缎上的画作可以对半剪切,均等的分成四份,又或者是按照其适合裁切的大小来进行裁切。然后真品与仿品拼合在一起,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就又变成了一件上等的赝品。同理,瓷器、金器、银器、铜器都能用这种方法进行造假。
有点年代的古董如果存放不当都免不了需要进行修复。所以即使真品上有些许现在的痕迹也不妨碍鉴定。于是乎真品与仿品拼合制成的拼接货,被切割成数层后进行过修复的真品,只要通过了鉴定就能以真品的名义流进市场。当然,这种造假对文物造成的伤害是永久性的。可利字当头,制造出这种赝品的商人又怎么会在乎文物古董是不是在自己手上被毁了原有的价值。
要说这种造假哪里不好,那就是这种造假需要消耗的人工费非常的巨大。
拿全世界仅大夏一国独有的水墨画来举个例子:水墨画通常作画于宣纸之上。宣纸品种繁多,有的轻如蝉翼,有的厚实吸水性强。在生宣、熟宣两大类别之下又有三至八尺、一丈至一丈八的各种尺寸。随着尺寸的加大,宣纸的厚度也会随之有一定的增加。另外宣纸还有各种各样的变种或是工艺特化。加之古代的宣纸和现代宣纸不同,是纯手工的产物,所以从质料到工序乃至薄厚都和现代宣纸有所区别。要均匀地分割、保证不破坏这样的水墨画本就不易,分割后再匹配上符合其年代的仿品的部分也不简单。好在水墨画不像油画是大堆的颜料堆叠在画布表面,切割容易导致颜料粉碎落下。水墨画的墨汁是渗透到宣纸里的,是以分割也不会对色彩还有观赏性有大的影响。
孙诚在自己的车里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看看箱子里那幅水墨画,连鉴定的费用都不想花的孙诚最终还是决定哑巴吃黄连、默默地把这苦这起吞到肚子里。
——这么点价值的画根本不值得花那么多的成本去制作几份赝品!要知道就算一幅真品被分割成了几幅,这几幅“真品”也不是马上就能在市面上流通了。否则要是引起了买家的怀疑,都买到了“真品”的买家一碰头,再找人一起对“真品”进行鉴定分析,真品被分割成几份的事情就会暴露了。
那么要怎么才能凑足贾君那小贱人要的一百万欧元呢?只有他孙诚自掏腰包了呗。
一百万欧元可不是小数目,孙诚心里肉疼。可是想到田黄龙首纸镇,他又觉得不是那么的心疼了。
是的,一切都是为了田黄龙首纸镇!只要得了那田黄龙首纸镇,一百万欧元又算得了什么!就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主意已定,狠戾浮现在孙诚的脸上。他愿意出这一百万欧元,但是他可没说自己不会做两手准备。能用五十万欧元搞定的事情何必用一百万?再说不要说是一百万欧元,就是一万欧元也足够让不少地痞流/氓去找那小贱人的麻烦!等到那小贱人被五花大绑地绑到自己面前,看她还怎么同自己嚣张!
猛吸了一口烟,把烟头弹出车窗外。孙诚一脚踩下了油门,驾着车飞驰而去。
诚如闻暮雨所想的那样,孙诚和当地的黑/帮是有所往来的。这不奇怪,因为孙诚的店就开在黑/帮的地盘之内,被收着保护费的他要是和黑/帮没有往来,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和自己熟识的黑/帮二把手谈妥条件,花了十万欧元的孙诚抽着烟回到了店里。二把手答应帮他收拾掉瘸子,再把贾君绑架到他的店里随他处置。
说实话,孙诚并不喜欢这个形容他是“心比*黑”的二把手,不过作为生意伙伴,这个粗俗的二把手除了收费高点儿之外倒也还是不错。事情交给手下人手充足的他来办,多半都能办成。
想到一会儿就能让贾君那个拿自己当冤大头的小贱人一会儿就要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磨磨蹭蹭地在店里打扫着以消磨时间的孙诚觉得这等待的时间也不那么难熬了。等到晚霞落下、天空被洒满星子的夜色所笼罩,孙诚才慢悠悠地关掉了店里的灯,在店门上挂上写着“close”的牌子。
锁好古董店的前门,孙诚转进了古董店的后门。古董店后面还有一间不算太大房间,里面时常堆着一些店里的杂物,还放着个老旧的单人沙发。遇到因为罢工引起交通瘫痪的日子,不方便回家的孙诚就在上面合衣而寝。所以这房间也算半个休息室。把贾君绑回家里难免会被多事的邻居看见或是被好奇的邻居议论。这附近开店的人没几个是热心肠的,用这个房间来囚禁贾君既不引人注意,还方便把贾君运往其他的地方。
古董店的后门之内,手机发出的微光照亮了孙诚面前的黑暗。在孙诚察觉到不对劲以前,一个柱形的硬物已经抵上了孙诚的背脊。
“晚上好,伯父。”
甜美的女声如同鬼魅的呼唤,淡淡的东方木质调香气如同恶魔的气息。孙诚被吓得双手一抖,手机应声而落砸在了地板之上。
“你、你……”
“伯父好像找我有事,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至于伯父的朋友们……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已经被我的朋友收拾了个干净。”
孙诚身后的贾君轻声笑着,戴着手套、用消音□□抵在孙诚背脊上的她将枪口对准了孙诚的后心。
“伯父,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吗?做人别那么贪心。”





重生之蚀骨 第105章
孙诚这个时候哪还说得出话?抖成一碗水的他颤颤巍巍地举着双手表示自己投降。
“饶、饶命……饶了我……”
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抵着自己后心上的冰凉枪口,孙诚结结巴巴地求着饶,心里则是在疯狂大骂那黑/帮二把手无能。让贾君这小贱人逃出生天了不说,还找上自己的门来。
孙诚哪里知道就在他心里大骂那黑/帮二把手的当儿,那黑/帮二把手也在破口大骂说他是个狗/娘养的。
贫民窟的暗巷里不时有火光明灭,接二连三的枪声中有母亲一身冷汗地颤抖着捂住了和自己抱在一起的女儿的耳朵,告诉她不要听、不要听,窗外那些可怕的人很快就会不留声息的消失了。
啪——!
黑暗中又是一声枪响。随后暗巷里再也没有弹药乱飞的声音。
“呼……还真多啊。”
常舒阳从暗巷里走了出来,稍微提起左肩耸动了两下的他身上的工装还沾着几点血迹。这几点血迹当然不是他的,是那些被他开枪射穿了手臂、腿脚、侧腰的人留下的。被他那戴着手套的手握着的枪支也不是他的,而是那些人多势众、本想围殴他的小混混们的。
奥国的枪支管制不像大夏那么严格,黑/帮的背后又多有各自的枪械流通路径。拿了孙诚的钱财要替孙诚消灾的黑/帮不过是个二线的小帮派,可依附着大帮派的小帮派只要肯出钱,照样能够拿到不少武器。
两小时四十分钟前,小混混里一个像是小头目那样的小痞子见上楼冲进公寓里抓人的同伴一个个发出惨叫后再不见出来,顿时知道大事不好。他打了电话喊了附近的弟兄们过来,接着一边打电话给派自己来的二头目,一边拔出护身的□□上了楼。
楼道里的灯早就坏了,四周都是乌漆墨黑的一片。手机很快接通,微光之中小头目刚想向二头目报告,就被人从后面踢倒在了地上。
“喂——喂喂!”
蹲下身捡起掉在楼道里的手机,常舒阳笑着对电话那头的二头目打了声招呼:“hey~bro.”
被常舒阳踢倒在地上的小头目留着鼻血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黑暗中的常舒阳,他大喊一声,刚想抬手用枪对准踢倒他的男人,就看见自己的手臂已不自然的方式向外弯曲。
喀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听在小头目的耳朵里是那样的清脆。电光火石间揉身上前,像是要冲进小头目怀里的常舒阳抱住小头目握着枪支的右手一用力,小头目的右手就像一次性竹筷那样轻易地被折断了。
看着□□从自己手里掉落得小头目还不及反应就被常舒阳的膝盖深深地没入腹部。咳呕一声,往后倒下的小头目这次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走过小头目的身边,顺便拿走了地上的□□。常舒阳一枪打爆了他身后想要突袭他的小混混的大腿骨。看来先前被他痛揍一顿、大多都失去了意识的小混混们还没学乖,这是刚恢复意识又找碴来了。
电话那头的二头目问了好几次常舒阳是什么人,见常舒阳不答就失了耐心,开始操/着粗俗下流的言语问候常舒阳的祖宗八代。常舒阳无所谓别人怎么问候自家亲戚,反正他是个外国人,不仔细分辨奥国的俚语也听不清那二头目都骂了些什么。只不过让他一直这么喋喋不休还是蛮吵人的……
“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对着手机说上这么一句,常舒阳便扔了手机。末了还在迈步时一脚踩裂了手机的屏幕,使得电话那头的二把手被支离破碎的巨大噪音给刺痛了鼓膜。
从贫民公寓到公寓外围,从公寓外围进入到暗巷之中,终于在暗巷中干/掉最后一个混混的常舒阳扔了手上已经没子弹的枪,从还没能开枪就一个狗啃泥被打晕过去的持枪人手里捡了另一把枪。
明天这个城市的头条新闻应该就是这什么帮派原因不明的发生了械斗吧。因为现场遗落的武器全是这个帮派的枪械,那些一个个倒在地上的小混混也全是这个帮派的人。通常警方是不会蹚帮派械斗这滩浑水的,因为比起浪费警力在维护这些人渣们的身上,他们更愿意坐山观虎斗,看着狗咬狗一嘴毛。退一步来说,哪怕只是为了维持民心安定,警方对外发表时也会说这是帮派内斗。毕竟不明人士消灭黑/帮和黑/帮内部火拼比起来,前者显然会更加令人不安。
提着枪一把敲碎了车窗玻璃,当着等其他弟兄们从暗巷里出来的小混混的面收回那只一秒敲碎车窗的手。常舒阳在小混混“唏、唏——……!!”的惨声中又对着洞开的车窗挥上了一拳。这一拳揍晕了被吓得几乎失/禁的小混混——这小混混刚从高中辍学,是帮派最底层的小打杂。因为拳脚不给力又不会用什么枪械,平时只能给其他人跑跑腿做个司机。这下子好了,他连司机都不用做了。
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多年后这小混混会非常感谢当年这个可怕的东方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并且把自己打晕拖下了车。因为那天晚上狠狠地受到了惊吓,帮派又被打晕自己得东方人搅得一塌糊涂,泰半的成员都伤在这神秘的东方人手上。自觉弱小的小混混再也不敢混什么黑/帮,他跑到了别的州县开始了新的生活,之后做了老实人的他有了大方开朗的女朋友,接着女友未婚先孕两人又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几年后两人甜蜜地结婚,儿女们就是他们的花童。夫妻两人平日里小口角从未断过,但一家子的日子确实算得上美满幸福。
几年后这个曾经的小混混在电视上再次看到那个神秘东方人的时候,抱着小女儿的他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那个一晚上几乎毁掉一个帮派的神秘东方人竟然是地球对面那个东方大国下一任皇帝的近卫队队长……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个时候的常舒阳不过是夺了车,吹着口哨往白天跟踪孙诚找到的黑/帮窝点而去。
常舒阳不是铜皮铁骨,独闯黑/帮二把手的老巢免不了挂彩。不过相比起身上几处挂彩的他来,二把手惨得实在太多。他鼻青脸肿的被绑在座椅之上,一双脚分别被捆在一边的椅子腿上,左手胳膊被常舒阳卸了下来,右手胳膊则是颤颤巍巍地几乎要拿不住手机。不能怪常舒阳下手重,实在是二把手自己找死,已经被常舒阳制住了还想偷袭常舒阳;结果被打成猪头不说,右手胳膊也差点被常舒阳的金属义肢踩断。
“d.”
(兄弟,打个电话给你朋友。)
把手机塞进二把手手里的常舒阳想了一想,又笑着加了一句:“please?”
带笑的轻佻语气怎么听怎么令人火大。可如今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里,二把手没有说不的权利,只能勉强移动胳膊与手指,按下手机上的按键。
啪嗒——
一大一小两滴鼻血滴落在了二把手按着手机键盘的大拇指上,二把手心里问候着把自己牵连成这样样子的孙诚的全家亲戚外加祖宗八代,终于拨通了孙诚的电话。
嗡——嗡——
被孙诚摔到了地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举着双手的孙诚虽然害怕,可眼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向着手机的屏幕上看去。等他眯着眼看清了来电人是二把手的时候,他先是狂喜,喜于说不定自己有机会向二把手求救。接着——
“接吧。伯父不是想接这个电话吗?”
贾君的话不知怎么的就让孙诚感到了不安。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类似于青蛙见到了蛇的本能反应是要逃。
“不、我……”
孙诚尽量地赔着好脸,他的命就在贾君的手上。纵使他有多么的想千刀万剐贾君这个贱人,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伯父,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闻言,孙诚无声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近乎艰难地弯下腰去捡起了手机、接起了电话。
“喂……”
“——————”
哪知电话刚一接通,对面传来的就是狂暴的叫骂。二把手这是把一股恶气全部撒在了孙诚的头上。明知孙诚和这个强得可怕的男人不是一伙儿的,他非要说是孙诚给自己下了套,孙诚是想毁了自己,毁了自己和大哥一手建立的帮派。
二把手这下子把一桶脏水全倒在孙诚头上倒也不奇怪。比起承认包括自己在内的二十几个好手打不过一个黄种猴子,说孙诚给自己下套、自己败在当成兄弟朋友的孙诚的计谋之下比较不丢脸也不容易招来大哥的怒火。二把手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孙诚背上和自己帮派作对的黑锅。
常舒阳实在是烦透了满嘴“fxxk”、“fxxk”的二把手。拿过手机,用枪托揍晕二把手,常舒阳言简意赅地对还捧着手机的孙诚道:“你朋友实在是吵得太厉害,所以我让他先去睡觉觉了~我们家那位还有劳伯父您多关照。”
恶意地咬重“伯父”两个字,常舒阳可以想见孙诚脸色铁青的模样。回头看向一汽修厂里东倒西歪躺翻一地的二十几人,常舒阳舔了舔自己破裂的唇角。那里麻麻的微痛着,还有熟悉的、令人兴奋的血的味道……
“这下你明白了吗?伯父。”
望着筛糠一般抖个不停的孙诚。闻暮雨轻声笑问。她用的虽是问句,口吻却是肯定的口吻。
“明、明白……我、不,小的、小的明白……”
孙诚那一向活络的脑瓜里一片空白,人类最基础的求生欲让他再也不敢有更多的念头。




重生之蚀骨 第106章
闻暮雨给了孙诚第二幅画。那是幅前朝的奔马图,是某大家刚成名时的作品。比起上一幅兰花图来要值钱许多,市价约为一百一十万欧元左右。闻暮雨要孙诚给她的金额也提高到了八百万欧元。而且这八百万欧元还必须是现金。支票、转账、汇款还有其他方式闻暮雨统统都不接受。
兰花图一百万欧元,奔马图八百万欧元,加起来就是九百万欧元。就算孙诚卖掉他所有的资产,他也凑不出这笔钱来。可性命拿捏在别人的手上,孙诚说不出一个“不”字。只能苦着脸对闻暮雨唯命是从。
“辛苦了!”
闻暮雨才出古董店的后门就看到了坐在抢来的车里,正老神在在地朝着自己打招呼的常舒阳。
常舒阳的话让她有点好笑,又有点莫名的心中酸涩。指尖无意识地触上常舒阳被人打裂了的嘴角,把常舒阳一身的狼狈都尽收眼底的闻暮雨轻道:“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辛苦的那个……”
常舒阳眨了眨眼,像是没有听到闻暮雨说了些什么那样按捺住想要握紧闻暮雨触碰自己的手的冲动。他知道要是这个时候自己有所反应,眼前这个对肌肤之亲极度敏感,却对感情心绪无比迟钝的女子会从自己的面前逃开。
“上来吧。最后我们还得送份礼物给伯父,他才不会弄错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
对着常舒阳听话的点头。闻暮雨上了车。只见常舒阳戴上了一个模样古怪的头盔,又从后座上掏出一把枪架在车窗上。
“这是——”
“捂住耳朵。”
闻暮雨的话才刚开了个头,常舒阳便勾起唇角笑了笑:意思是你就等着看吧。
闻暮雨心下好奇,也不多说什么,就这样乖乖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巨大的爆炸声就在夜色中响起。热浪吹得闻暮雨的一头长发微微飘起。目瞪口呆地看着化为一片火海的古董店后门,闻暮雨简直不知道这时候该说常舒阳什么好……
常舒阳居然用榴弹枪把孙诚古董店的后门给炸了。
吹着口哨把榴弹枪往后座上一塞,常舒阳踩着油门就打起了方向盘。末了还不忘记提醒闻暮雨:“系上安全带!”
“……”
槽多无口,闻暮雨看着可靠温柔的邻家大哥一样的常舒阳,心道不熟悉常舒阳的人一定不会相信这个人会像恐怖分子那样不由分说地朝着人家的店发射一枚小型榴弹,事后还没有半点负罪感,仿佛先前只是用打火机点了支烟。
灼烧的味道顺着风从身后传来,和常舒阳像一对兜风的情侣一样享受着夜风的吹拂,驶出好几个街区后闻暮雨隐约能够听见消防车的鸣笛声。
孙诚在距离后门还有一段距离的休息室里,榴弹命中的地方又是古董店后门门前的水泥地上。孙诚不会有生命危险,被火烧不坏的合金箱子保护着的奔马图与兰花图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经此一吓,孙诚哪怕再有一百个贼胆也得吓破了,哪还敢再找人做了被闻暮雨凭空捏造出来的“贾君”。
是的,无论是“贾君”还是贾君的“室友”都是假的。闻暮雨买通了孙诚雇佣的第一个私家侦探。那私家侦探给孙诚的资料全是闻暮雨根据多年前的美术馆抢劫案编出来的小故事。那价值连城的田黄龙首纸镇确实是在那次抢劫案后下落不明。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田黄龙首纸镇都没有再传出风声,想必是已经成了私人收藏家的囊中之物。
孙诚对私家侦探给他的小故事深信不疑,他不可能不对田黄龙首纸镇动心,于是肯定会打贾君手上文物的主意。但是同时,凡事都会多留个心眼儿的孙诚也一定会对贾君的身份起疑。直接对孙诚这种疑心病重的人说自己是多年前犯下美术馆抢劫案的人之一肯定不行,不如诱导不查出点什么“内/幕”来就不安心的孙诚往自己编造好的“真相”上查。
孙诚相信自己的智谋,也相信自己的推断。等他再去查查闻暮雨刚给他不久的那奔马图……那奔马图便是当年同田黄龙首纸镇一起从美术馆里被劫走的文物。七转八绕回到了大夏的土地上,又被闻暮雨从黑市上买了过来。
实话实说,自打把李云留下来的生命保险、省医院的赔偿金拿去让阎夏投资好调开阎家三姐妹,闻暮雨就没有什么积蓄了。无钱万事难,闻暮雨早就明白自己那点钱远远不够用来复仇。所以闻暮雨利用了常舒阳的表哥宋兴。准确地来说是利用了宋兴从常舒阳那里得到了足以批捕并指控金芳仁受贿行贿、公权私用、与暴力组织有所勾结、教唆卖/春、洗/钱、授意杀人的等等恶行的证据之后,宋兴带头对金芳仁及其手下进行抓捕的这个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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