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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噬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猫耳七七
在场众人诧异,自家表哥不关心,好好的又抄心起一个窑姐儿的病情,这位四公子荒唐至此也是醉了!
苏牧梨倒是未见异议,“三日后便可毒清,公子莫急!”她又侧身对着慕容钦道:“只是公子病来已久,怕是余毒难清。”
慕容钦对此了然于心,“病根难除,需劳娘子费心了!”
说到这,她方才想起来此的目的,便随慕容钦进了早就备好的内室仔细诊治。
因为找不出是何毒药,不能对症下药解毒,便只能尽力排毒。
苏牧梨仔细施了一遍银针,又取了备好的药材熬成浓浓的药水浴,还教半香做了个药包紧紧系在公子腰间,这一套做完,便是一个时辰后,她自己也是大汗淋漓,疲惫不堪。
慕容钦仍然在泡药浴,苏牧梨写了张方子。嘱咐丫头楚晴何时熬制何时服用,方才谢绝了邵公的留饭,随半香回了春满楼。
不想四公子玄武逸城尽然也尾随过来。
**甚是热情地迎了他进了云影的闺房,便赶紧招呼着后厨上饭。那脸上的笑容就是堆都堆不住了。
至此,帝都四公子便和苏牧梨同在一个屋檐下!
慕容钦收到这个情报,刚刚被压制住的内毒便又因气动而全身游走,
“查,给我仔细查探玄武逸城!”
他狠狠摔下这么一句。便又乏力的回身躺了下去。
而县衙内院,将军府的尤氏和陈氏也都是满脸笑意地讨好着县老夫人,却不想还没说到正题上,就被赶回来的刘景给请了出去。
于是,铩羽而归的两妯娌又是一阵口舌之争……
尤氏他们得了好处,对大郎的事便是格外上心,她匆匆回了玉满堂便着人立刻给娘家带信。
仔细说起来也是她的不是,因着自己长房嫡出女的身份,她对这庶出姑母平日里是鲜少有交集的,她骨子里可是从没把这位县爷老夫人当自己亲人看待过。就是节气里头送吃食也是草草了事,可没有长房那头那么子得体周全,现如今需要有事相求时,方才悔恨,真真是“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不过,她这庶出姑母却与娘家嫂嫂颇为亲厚,原来嫂嫂的娘家便是这姑母的外祖家,亲上加亲,这关系就更是好着了!
这不,她在家书里就再三着急着请嫂嫂过来!
二老爷知道原委。更是直接派人带着家书去接人,尤氏娘家就在临县,想来不出两日她那嫂嫂便可到府。
长房也得到消息,愁眉不展的陈氏方才稍稍舒了口气。总算是……看到希望了!
将军府别院,听了三娘哭诉的大郎黑着脸继续灌了口烈酒,双目虎视,杀气腾腾。
“二房……欺人太甚!”
匍匐在地的心腹不由得抖了抖,硬着头皮说道:“大公子,为今之计怕还是得拖住老夫人。”
祖母。将军府老夫人,御赐国公一品夫人,面慈心善,严谨持家,这次是惯例的前去五台山慈恩寺小住,却不想听说了三房野丫头的事,便是火急火燎地往回赶,听三妹说今儿个已经到了岑州边境,不出四日便可回府!
若是被祖母知道自己追杀女子火烧客栈,还惹上人命官司,那……便是他这嫡出长孙也怕是难逃一劫,还有他们长房日后的发展就更是难了!
大郎盯着窗外夜景,将军府别院偏远幽静,此时临近子时的院落里格外的空旷静谧,仿佛院里细微的花开花落都可听到。
“即刻出发!”大郎沉吟良久方才出声。
匍匐脚边的心腹拱手称是,便立马起身行动。
“切记,老夫人身子为上!”大郎赶忙补充。
祖母,自小便对他们疼爱有加,又是悉心照顾教导,又怎么能因着这些个小事伤及她老人家贵体?
大郎丢开空了的酒瓶,一摔衣袖便只身离去。
大殿内尚有未来得及撤走的茶汤,上百根儿臂粗的黄烛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茶盏上断断续续漫出雾气。
大热天的都还留有热气,也不知道太后怎么将那些看热闹的人打发走的,竟然这般的急,若是自己与祺灵稍稍快一两步,岂不就要在正殿门口碰上了,若真如此,太后的面色也就不会像而今这般云淡风轻。
苏七道:“郡主,苏七有事与太后商议,你且先回去,我速速便来。”
身侧的祺灵却是傻了眼。
什么情况,她从进了殿门到现在还一句话都没说,连给皇祖母都没来的及请安,苏七就要她回去!
她们可连那苏四娘的背影都看到啊!
苏四娘是死是活她祺灵自然不关心,可奈何那女的于苏七住在一个屋檐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祺灵如何不懂,而今尚未来得及议亲的娘子竟然传出与玄王哥哥有了苟且之事,可如何是好?
帝都里头的人谁不是趋炎附势、捧高踩低,苏七尚未及笄,若是出了这么一位不要脸面的堂姐,日后岂不是要被这帝都城里长舌夫人的唾沫星子给淹了去?
不行,此事无论如何她都要求着皇祖母出面镇压!
祺灵不顾劝阻,上前道:“皇祖母,祺灵已经听闻那起子丑事,祺灵认为,事关玄武哥哥颜面,皇祖母颜面,此事定不能张扬出去,还望皇祖母出面主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后笑得慈善,道:“这是自然,哀家散了众人特意在此等候便是为了与苏七商议此事,祺灵,你先下去吧!”
听了前半部,祺灵喜上眉梢,可听了后半截,却是嘟囔起了嘴,她道:“祖母,祺灵为何不能在此,苏七是与我一同来的,咱们自然要一同离去!”(未完待续。)





贵女噬约 250 巫神女
身后的人闭着眼,没有回答。
苏七挣扎起来。
“我在问你正事,你何时回玄武?”
可腰间的大手却搂得越发紧。
苏七无奈,叹息道:“玄武逸城,我救你都是应该的,你可以认为是我苏七欠你的,也可以认为我是受人所托,但不要自顾自地认为我还有别的想法。我救你,算是报答你前些时候对我与将军府的照顾,算是还你玄王殿下的人情,何况还有祺灵整日的哭诉,太皇太后娘娘的苦求,我没有带任何的敢情色彩。”
“可你也不要因此轻视了救你这件事。慕容钦的心性你该是比我这个深闺女子更清楚,他容不下人,我成了皇后日日在他身边他可以稍安,可比却不同。大越国已经不再是你的避湾港,你得赶紧回玄武国去。”
“玖能国师的话你不要轻信,我派楚晴秘密逼供,那老秃驴都已经招了,都是先皇仁德老皇帝的计谋,都是屁话,不管你什么时候回玄武,只要能够回去,就会事事顺心。”
“我已经和慕容钦谈好了,订婚当日便是你回玄武的日子。”
“……你,早早准备……”
身后的大手,温热,有力,紧了紧,最终还是缓缓松了开来。
坐直身体的玄武逸城眉眼里透着笑,“可我还不能走呐。”
苏七皱了眉,“为何?”
如今慕容钦才上位,新皇刚立之初往往就是朝堂政局最为混乱之时,看着今日下午他那一脸的疲倦,不用想也知道是大越国政局动荡。是以慕容钦才会没有时间细细审问玄武逸城,而是赶紧抓了囚禁起来了事,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那般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联姻来收拢兵心。
奈何,自己还是成了别人碗中菜!
可这个时候也正是玄武逸城回国的最佳时机。
那厮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苏七狐疑地望了过去。对上的正是那双邪魅浅笑的俊脸。
又来这一招!
苏七挥挥手道:“在我面前玄王殿下就不用动不动的邪魅浅笑了,你这一招在本姑娘这没用!估计你自己没发现。你动歪心思或者是不想说真话时,面皮上交就是如今这副表情。”
说着,苏七敲了敲八角菱花镜。
玄武逸城在瞧见镜子里自己那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样子时,那股子邪魅顿时消散。
“好毒的眼睛!”那厮撇撇嘴道。
苏七才懒得理。“说吧,现如今你到底是不想回去还是不能回去?”
不想或许是因为人因为事甚至是因为怕,不能却又是另一种说法。可不管是那厮不想还是不能,她苏七可都是与慕容钦讨价还价了良久才得来这新皇帝的恩准,玄武逸城那厮无论如何都得在她订婚当日离开大越国!
要不然岂不是白费心思了!
玄武逸城闻言一愣。良久方才正色道:“巫神女出落大越国,我不能回去。”
“巫神女?”苏七来了劲,“就是你说的那什么南蛮巫洛族的新一代圣女,可解你们玄武皇族中的咒杀之术的人?”
玄武逸城目光火热地瞧着苏七,郑重点了点头。
“哎呀,怎么碰上了这个时候。”苏七不免抱怨起来。巫神女对玄武逸城的重要性她是再清楚不过,如若玄武皇族的咒杀之术未解,即便玄武逸城回了玄武也是白搭,不能有后嗣,不能生儿育女。为皇家开枝散叶,他玄武逸城就只能是老光棍一个。
说到底,他回不回去有什么区别,玄武皇族终究还是还凋落。
慕容钦那厮只怕也是知道一二,才会在那天答应下来。
苏七恨恨得咬牙。
“你说,我还能帮你什么?”苏七回头大声问道。
弄走了玄武逸城也算是了了自己一大心愿,至于与慕容钦那厮的事,她日后可以慢慢了结。
玄武逸城却在听到这话后,眉眼都亮了起来,像初夏夜空的星星。那般璀璨,那般耀眼。
苏七一时愣住了。
咋回事呐,自己难道说了什么动情的话,对面这厮那个表情到底是几个意思?
要不要帮。你到底给个话啊,这般傻傻看着本姑娘打的什么主意?
苏七不由得皱起眉。
转过几株大些的墨梨花树,七娘方才轻声道:“祺灵,你何必那般说,她是我四姐,虽不是从一个娘胎肚子里出来的。可是在岑州那个将军府里,众姐妹里也就四娘对我苏七真心实意了,她方才不过是如往常般与我说道一二了,你何必这般较真?”
祺灵闻言就皱起了眉,道:“什么叫说道一二?苏七,方才那苏四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是要做你苏七的主,你难道就没瞧出来?这是什么地方,可不是那穷山僻壤的岑州,也不是那巴掌大小的岑州将军府苏家,这可是帝都,这将军府怎么说也是皇舅父钦赐与你的,那明晃晃的圣旨上可是皇舅父亲自写着你苏牧梨的名字,何时这帝都将军府的事轮到她一个小小外来女子做主了?”
“本郡主不管以前她如何对你,你们关系如何好,可是日后她要是再敢在你这将军府里头指手画脚,本郡主定不会袖手旁观!”
说着祺灵郡主赌气般一甩衣袖大步离去,还不待苏七出声解释,她就已经穿过了好几株墨梨花树,繁花堆叠,稀稀疏疏的花影里哪还有祺灵的身影,七娘轻叹口气,暗道:算了,就由着祺灵去好了,她也是一门心思为着自己好,又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脾气,日后提醒提醒一下四娘就是了。
想到这,苏七又笑了起来。
想起第一次见祺灵时她也是如今日对着四娘那般在御墨阁里咄咄逼人地对着自己,想不到而今却是因着维护自己那般的对着旁人,祺灵可真是火热心肠,只怕是这世间再难找出第二个这般真心实意的人来了,她苏七真是万幸!
“阿七何事这般又喜又忧?”
突然,一个熟悉又轻柔的声音传来。
七娘惊喜般的回头,便瞧见了广袖宽衣风姿俊彩的慕容钦,立在繁花似雪的墨梨花树下。风带起他青色的衣角,纯白落花飘落,而他水墨般的眼眸却只有一个俏丽的身影……
七娘心口一暖,起唇道:“阿钦可算是来了……”
并肩走在繁花墨梨花道上。阳光稀稀落落的从堆叠花骨朵里照射下来,夏日的凉风带着墨梨特有的清香袭来,不是有纯白落花飘落,不多久两人发端肩头便是一片纯白。
慕容钦眼角满是温情,“想不到。一路穿花而过,竟然白了头……”
闻言,苏七一愣,不由得想起了岑州墨梨园里也是这般的场景,只是当时笑说这话的是自己,而对面却是玄武逸城那厮愣了神。
她那时候还暗自嘀咕,不过是落花沾满发端罢了,为何玄武逸城听到这戏谑的话竟然会愣神,只可惜后来一连续的事情接踵而至,便一直忘了问他。直到今日想起。
可是如今他们间水火不容的关系,这陈年旧事不问也罢,更何况自己今时今日也问不出口了。
七娘笑了笑,有意转移话题道:“近来穆老帝师身子骨可还好?夏日炎炎,紫云山涧正是避暑的好地方。”
慕容钦眉尖一挑,阿七竟然会刻意回避此事,难道是因为玄武逸城?
他面色如常地回道:“你上次去探望他老人家的药丸还在用着,身子骨说不上强硬,好在这炎热的夏日里头也没见着舅祖父有什么不适,紫云山涧依山伴水。又有天然的汤泉池子在旁边,倒真是不觉得炎热。”
“阿钦临走前舅祖父还让带了礼物过来,说是恭贺你与国公夫人乔迁之喜,我已经放到了礼品库里。等会你留心好好收了,那东西可好得很!”
七娘闻言就来了兴趣,拉着慕容钦的衣袖一个劲地问道:“是什么东西,竟然让你慕容三皇子都夸赞一句好,想来定是什么稀奇宝贝了,走。你带我一起先去瞧瞧。”
慕容钦却是宠溺的笑了起来,道:“瞧瞧你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可让阿钦拿你怎么办才好?”
苏七却是笑得越发灿烂,道:“不过是阿七好奇穆老帝师的礼物罢了,阿钦却也要这般笑话我……”
说着,脚一跺,竟然快步走到了前头。
慕容钦眼里的宠溺之色就越发浓厚了。
一句话都说不得,还真是个孩子!
他三步并做两步赶上前去,随手便拉住了苏七,劝慰道:“阿钦不过是随口一说,还望阿七不要往心里头去才好。”接着又俯下身,轻声道:“我今日前来可是隐秘而来……”
闻言,苏七神色一凛,瞧着慕容钦认真的神色,心里头就又是一颤。
现在这时刻,阿钦尽然是悄悄而来,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了。
苏七不放心地回头扫了眼四周,随处可见的繁花墨梨,纯白一片的落花,只是耳边偶尔传来一两声娘子们的欢声笑语。
于是她便拉着慕容钦快步朝着前头走去,转弯,穿行,直到再听不到一丝半点的外人嬉闹之声,她方才焦急问道:“阿钦前来可是为了何事?”
方才一路走来,慕容钦任由苏七拉着,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而今又瞧着她急切的小样子,就知道她的小丫头理解岔了,只是瞧着阿七这般为着自己焦急,慕容钦眼里的柔情越发浓厚起来。
他喜欢这般被自己心慕之人关心惦记,就像是小时候每每出宫前,母妃也是这般关切的嘱咐自己:定要事事留心处处留意。那关切的眼眸也是如同阿七一般。
慕容钦心下一暖,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过苏七紧紧抱住,将头放在小丫头的肩头,嗅着阿七特有的温暖体香,哑着声音道:“……想你了……所以丢下舅祖父就一个人过来了……”
七娘的心,在这一刻已经软成了水,她只觉得像是小时候喝了蜂蜜水般甜,心里欢喜不已,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双手缓缓环抱住阿钦。半晌才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风起,落花“簌簌”而下,纯白花雨里苏七幸福地闭上了眼。
相拥的背影是那般的温馨。可落在身后玄武逸城眼里却是那般的刺眼。
他想起了岑州墨梨园里苏七第一次陪自己逛园子时的场景,虽没有拥抱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可在他玄武逸城的回忆里也是那般的温馨,而他贪恋这样的温馨!
玄武逸城凤眼一闭,转身。点地翻飞,瞬间便消失不见……
苏四娘追望着那决然离去的身影,面上的欣喜顿时僵住,又扫了眼不远处花树下相拥而立的身影,眼里便多了几丝愤恨,她转身当做没看到般悄然离去。
慕容钦拉着苏七的手随意地穿行在墨梨园里,他嘴角上扬,心情难得的愉悦,他道:“当我知晓冰魄进宫并没有道墨贵妃刺杀你一事时已经迟了,只可惜当时父皇正在气头上。无奈之下我只能将在宫外查到墨贵妃私养孕妇想来个狸猫换太子之事给抖出来,想借着父皇的气恼狠狠打压一下墨莲宫那位也是好的,只是没想到到底还是让她给逃过一劫。”
“阿七,父皇向来是个顾念旧情之人,墨莲宫这位这么多年来相伴父皇左右,一时间要父皇痛下杀手只怕是难,更何况假孕争宠之事也罪不至死,所以才有了今日这般不轻不重的处罚,你别太忧心……”
苏七却是宽慰一笑,道:“这样的处罚也算是可以了。既然没能将刺杀我一事与墨莲宫这位扯上半点联系,仁德陛下也是不会痛下杀手的,更何况我苏七本意也并不想要了那位的性命,退一万步讲。她怎么也是我母亲一母同胞的姐姐,是我苏牧梨这辈子的亲姨母,她若是因我而死,无论对错只怕都会伤了外祖母的心,外祖母年纪大,如何再能受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剜心之痛?”
“如今这般。只要那王嫔不再作怪处处想要了我苏牧梨的命,也就算是一个好的结局了!阿钦放心,阿七还是知道分寸的。”
慕容钦闻言,眼里的闪过赞赏,却是仍不死心般问道:“那阿七就不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最怪?”
苏七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接着便品出了慕容钦的话外之意,她一把抓住那飘飘然的广袖,焦急道:“阿钦可是知道什么,阿七这些时日正一直在苦苦想着这事呐!”
不想要了墨莲宫那位的性命,那是她苏七心地宽厚,不愿亲眼瞧着外祖母伤心,可是被他人这般突然地摆一道那便完全是另外一码事了,她怎么可能就这般轻易就放过了那人?冰魄那冰渣渣只道是受人所托,别的再没有吐出半个多余的字来,她这段时日虽说是在忙着搬家之事,可私底下却一直和祺灵东奔西跑的追查这正相,只可惜阿钦这头没半点子消息传来,她与祺灵这边就只能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乱怀疑,到头来还是什么也没有收获。
“这段日子我与祺灵几次去了西直门,就是为着这事而去找你的,可惜你一直被穆老帝师留在了紫云山涧,怎么,邵公没有跟阿钦说起?”苏七赶忙接着说道。
慕容钦眉心一跳,面色如常地接着道:“有,他说了,我才今日来的。”
邵公怎么可能没说,西直门虽然他慕容钦人不在,可那些隐藏着的暗卫却是不少,若不然如何隐瞒自己的暗地里的动作,这些时日也是匆忙去了紫云山涧,一来是想着怕此事闹大,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二来却也是为了躲避苏七……
很多事他慕容钦而今不能明明白白的告知,却也不想一次又一次的欺瞒,他怕自己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心软犹豫,怕聪慧过人的阿七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常,他怕那些被自己粉饰过后的太平被阿七赤裸裸的撕裂开来,他怕……
所以,只能躲……
而今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他慕容钦方才有勇气出现在此。
“不知道阿七可知近来有人想保全南派人?”
南派人?
那可是刺杀自己的凶手,而今冰魄已经将确凿证据呈上给了仁德皇帝,据抓获的南派人道是因为自己父母当年杀害南蛮一族的族人,所以才有了今日南派人隐藏帝都三番五次刺杀自己一事!
她可是知道的,仁德皇帝当场震怒,命烈焰司将此事追查彻底,凡事抓获南派人,一经确认身份便可即刻格杀勿论!
而今却有人试图保全南派人?
是谁,这般胆大妄为?
苏七赶紧追问道:“何人,到底是何人?”
望着那迫切渴求答案的水墨般眼眸,慕容钦心内暗暗叹息,道:“不知阿七可知玄王殿下与烈焰司冰魄大人交情非浅一事?想不到冰魄那般耿直之人也有被说动的一天,阿钦实在是佩服!”
此话一出,苏七顿时瞪大了双眼!
是了,冰魄那冰渣渣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即便是仁德皇帝的话也都是当作耳旁风的,若说真个帝都城里,只怕出了御墨阁冰掌柜是他弟弟外,就只有玄武逸城那厮与冰魄交情好了,祺灵只说他们是自小相识的好友,别的却是再不愿多说一句,可是放眼帝都城里,又有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般敢出手保全南派人?
除非,玄武逸城!
七娘那日一回到霖雨阁里,便散了随侍拉着祺灵的手盘问起来。
而今,她还是住在霖雨阁,祖母住在长风堂,苏四娘是青鸾阁,苏三娘是青凤台,一切布局和院落都是比照着岑州将军来的,只不过比岑州那院子要宽大、华丽许多。
“祺灵,而今你说说帝都城里还有谁的话能够说动冰魄大人?”
祺灵郡主不明所以,想了想道:“御墨阁那位冰掌柜说是冰魄大人的弟弟,可是我瞧着向来都是那位乖巧的听着冰魄大人的话,只怕要去说服很难,若是论交情,那……只有玄王哥哥了……”
说道这,祺灵顿时停了下来,瞪大眼,不敢相信地道:“难道……难道是玄武哥哥?”她又连连摇摇头道:“不可能,玄武哥哥是真心喜欢你,一心想着要保护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帮墨莲宫那位贱妇?苏七,我对冰魄也是知之甚少,许是他有其他交情很好的人也未可知,你不能单凭这一点就怀疑玄武哥哥,他可真的是一心为着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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