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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噬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猫耳七七
玄武逸城缓缓抬起头,嘴角是一抹惯有的邪魅轻笑,他吩咐道:“下去准备,本王要面见这位丁字一脉传人!”
小童应了声“是”,却没有走。
“还有什么就说!”玄武逸城的言语里已经多了几分不耐烦。
小童面色如常,道:“酉时正,大越皇帝亲临长公主府,酉时三刻,携苏家七娘而去!”(未完待续。)





贵女噬约 167章 风起
玄武逸城一听,顿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小童厉声追问:“你说什么?”
小童依旧面色从容,将方才的话一字不漏的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子,玄武逸城再坐不住,焦急喊道:“快,备马,本王要进宫!”
然而,屋里屋外寂静一片。
死一般的寂静,让玄武逸城已经奔向门口的身影立马僵住了,手已经抓住了雕花金丝楠木的大门,然而此时却如同是千斤万斤重般,他如何用力也拉不开门。
耳边回荡着那个软软的透着寒凉的声音,
“玄王殿下,苏七的心里没有你……”
“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玄武逸城苦笑一声,触电般弹开了手,只不过离开了雕花楠木金丝大门的手,一直维持着原样,背上的青经暴起……
话以至此,他玄武逸城还能如何?
也罢……也罢……
墨莲宫里,灯火通明……
墨贵妃独步廊前,凤仙花染的鲜红细长指甲,死死绞着手里淡黄色的锦帕,上头大朵大朵的雪白色繁花墨梨已然被绞得不成形。
“娘娘……”身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喜嬷嬷压低嗓子轻唤了一声。
墨贵妃闻言浑身一颤,额间的八宝九凤金簪跟着摇动起来,在廊柱下的玲珑宫灯照耀下,一闪一闪的直幌眼。
喜嬷嬷半垂下眼睑,叹息着道:“娘娘。是老奴……”
墨贵妃方才急急转身,紧蹙着额眉,埋怨道:“可吓着本宫了,怎么回来的如此快?御书房可有何动静,那丫头被安置到了何处?还有,可打听到寿仁宫那边太后娘娘有什么说法没?”
一连串的问题,噼里啪啦地一个劲倒了出来。
喜嬷嬷面色稍稍暗了下来,回道:“老奴打听到苏家娘子被安置在御书房旁边的小阁楼,具体位置却尚不清楚,御前的人口风都格外的紧。毕福全那老东西一直随侍御前。没有出来见老奴一面。”
“如今陛下还在御书房处理六国朝贺的事宜,召见的正是礼部尚书黄宜,听闻御医院的太医们,除了寿仁宫常年留着的齐太医。余的全都被叫去为苏家娘子诊脉。此刻只怕还没有看完。”
“回来时老奴特地绕行的寿仁宫那块。可远远见着宫内灯盏稀疏,听闻御膳房专为寿仁宫备着的雪燕百合粥未曾启用,想来……太后娘娘也是没心思了……”
墨贵妃闻言一喜。赶忙道:“那太后娘娘可有什么口谕下来?”
“老奴仔细问了问,至今内监当值的都没有收到各宫的任何消息。”喜嬷嬷低声道。
也就是说,太后她老人家暂时打算睁只眼闭只眼了。
可如何是好?
那丫头今儿个竟然没给淹死,而且不仅仅没死,还被陛下给亲自迎进宫来,只怕是……
墨贵妃此刻气得手指尖都是疼的,额间的眉头紧皱,脸上再多的脂粉也遮掩不了青白色的面色……
“为何今日不一刀了结了这丫头,用什么玉石子,南派人行事,怎么这般不利索?”墨贵妃厉声问道,“那丫头不是掉入池中,凌华阁旁的晴雨芙蓉池不是说有一丈余深吗?为何那个不懂水性的丫头竟然还活奔乱跳的?喜嬷嬷,你们到底是如何行事的,可知本宫为今日行动筹谋了多久,你可知错过了今日的机会,日后若再想杀她已无希望?”
“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最后的话,带着十足十的不满与嫌弃,喜嬷嬷听了,只觉得如同一柄利剑狠狠插在她的左胸口,刺骨的疼痛沿着四肢百骸蔓延。
她清瘦的身躯一个踉跄,软倒跪地,哑着嗓子道:“老奴无用,请娘娘处置!”
格外沧桑的声音,低沉、无奈以及失望,颓废般传来,喜嬷嬷的身躯佝偻着,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好些年岁。
墨贵妃此时此刻脑海里满满都是苏七那该死的丫头的事,哪还有闲心顾及到这些,她又来回走了两圈,突然心头一亮。
她怎么望了,此时此刻只怕最挂心苏家丫头的当是国共夫人才是,对,还有母亲王老夫人以及自己那位缺心眼的二妹,陛下是直接将那丫头从长公主府里带到的皇宫,依照咱们陛下那火急火燎的性子,只怕还没来得及去通报王府一声。
若是有了国公夫人他们……自己还有何担忧的!
墨贵妃顿时喜上眉梢,急急吩咐道:“快,快拿本宫的贵妃令牌前去王府报信,记着,无论如何得将国公夫人请到宫中来,快去!”
喜嬷嬷听了却只觉得通体发寒,娘娘素来也是聪慧的,为何如今却这般沉不住气,说起来苏家娘子不过是位尚未及笄的小丫头罢了,娘娘到底在怕什么?即便苏家娘子与她母亲长得再像又能怎样,王家那位风华绝代的三娘子早已经在十三年前香消玉殒了,这是世间众人都知道的,陛下更是清楚明白,眼前的人即便再像,也不是像罢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这小小的娘子还能翻出多大的浪?
喜嬷嬷还是开了口,“娘娘,苏家娘子是像王家三娘子,可是老奴认为,相像之人即便再像,也永远不能取代王三娘子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娘娘,您何苦这般执念?恕老奴多嘴,娘娘如今最关键的可是如何顺顺利利地为陛下诞育皇子,苏家的七娘即便她有朝一日为嫔为妃,可终究是越不过您去的,只要娘娘手上有了一位王家血脉的皇子,王家的舅老爷们才会依照太老爷的嘱咐全力辅助娘娘啊,到时您贵为皇后。何愁不能轻易压死那位苏家娘子?”
“如今陛下正在兴头上,娘娘切不能这般一头撞上去,赶出了苏家娘子是小,触了皇帝逆鳞惹了陛下不痛快那才是真真得不偿失,还望娘娘三思啊!”
说到最后,喜嬷嬷已然哽咽出声。
墨贵妃娘娘入宫至今,只有她最清楚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与不易,每一步的筹谋与算计,每一次的勾心斗角,都不是那般动动嘴皮子了事。后宫三千佳丽。如何脱颖而出,又如何步步固宠,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其中墨贵妃所受的罪孽!
这一席话如同一盆凉水直接浇到烈火上般,墨贵妃原本兴奋昂扬的神色徒然间萎靡下去。她目光涣散。喃喃自语道:“是啊。本宫如何不知这些,有了皇儿在手中,本宫何愁没有来日。可是嬷嬷你知道吗?本宫也怕,怕这丫头得了她贱人母亲的真传,怕陛下又被迷得神魂跌倒,怕我王语墨即便来日爬上了那个位子,却再找不到陛下的真心啊!”
“我这一生好不容易去掉了王语霖,如何能再眼睁睁看着她的女儿再来抢走我的陛下,本宫不能,本宫做不到!”
“嬷嬷,快,快去请国公夫人,快去啊!”
说到最后,墨贵妃直接跑过去使劲拉扯着喜嬷嬷,一边拉还一边厉声喊道:“快,快起来去,快去请!”
喜嬷嬷直挺挺跪在光滑的玉石地面上,只觉得心如死灰!
娘娘这一生,原来在见到当今陛下时,便已经没救了……
后来,喜嬷嬷面无表情地飞奔出了墨莲宫,却在宫门口接到了焦急不安的国公夫人、王老夫人以及安庆王妃。
墨贵妃娘娘喜不自胜,亲自带着老夫人她们匆匆赶去了御书房。
陛下以军情紧急为由,并没有接见,毕大公公好说歹说地磨了老半天的嘴皮子,方才让墨贵妃娘娘铩羽而归,不过在临走前,国公夫人还是见到了苏牧梨。
楼阁里满是药香味,苏七昏迷不醒,尘素婆婆和楚晴不离左右,直到太医们再三保证无大碍,苏老夫人她们方才放下心来。
于是,苏老夫人留宿墨莲宫,此事只回了寿仁宫一句话,便定了下来。
仁德皇帝第一时间得了消息,浓密的龙眉颤动一下,立马恢复如常,他沉声吩咐:“拨些人去墨莲宫服侍,着御膳房送些松软易刻化的夜宵过去,另外苏家娘子那边一有什么消息,记得及时回报过去。”
毕福全闻言,白胖胖的手指尖不由得抖了两抖,恭声道:“是!”
待到第二日玄武逸城如往常般进宫去请安问好时,在寿仁宫便见到了前来请安的国公苏老夫人……以及大病未愈的苏七娘。
接着,墨贵妃不请自来,还有早朝后匆匆赶来的皇舅父。
他望向七娘的目光不由得深了几许。
苏七坐在左下手的第二个位子,紧挨着自家祖母,眼观鼻、鼻关心地半句话都没说。
不是她不敢说,而是她压根不想说!
昨日被玄武逸城那厮一扰,本就呛了水外加连日来加班加点的亲手做娃娃,她那若不经风的身子骨如何受得,于是苦口婆心地把那厮赶走,便直接又昏睡过去。
再一醒来,竟然到了皇宫内院!
若不是一眼瞧见了尘素婆婆眼神里头的警告,只怕她会尖叫出声!
什么鬼,自己不过是和玄武逸城那厮吵架吵累了睡上一觉,好好的把她连人带被的抬入皇宫干啥?还有她左手右手腕上那数根紧系着的红丝线又是怎么回事?外头熙熙攘攘的像是有人在争论般那是在干啥?
还有还有,她想出宫回家……
仁德皇帝望着苏家七娘子乖巧的样子,方才在朝堂上的政务烦闷顿时一扫而光,他冷峻严肃的面庞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皇帝道:“……即便是夏日,晨起空气还是凉的,七娘大病才好些,该多带件披风才是,帝都不比岑州,北边的气温升得还是慢些了。”
短短数语,可听在在座各位的耳里却是全然不同的意味。
墨贵妃咬牙切齿,太后娘娘心头一叹,苏老夫人心尖一颤,玄武逸城则是静观其变。
皇舅父没有直接唤来毕福全去取披风已是忍耐着注意分寸了,他如今好奇的是七娘的反应。
回帝都这么长时间,想来直到今日她才有所察觉。
也好,再拖他玄武逸城就没时间耗在这里头了。
果然,七娘卷翘地长睫毛一颤,隔了一会方才起身回话,“七娘多谢陛下厚爱,得了太医们的悉心诊治,如今已然大好,七娘自幼长在乡野,自是比不得深闺娘们的娇贵,落水着了寒气,休息两日便会无大碍的,还望陛下和太后娘娘宽心。”
太后闻言嘴角几不可闻地翘了上来,她慈爱道:“这孩子本宫见着也是疼惜的,偏生好好的却遭了这么多磨难,玉嬷嬷,去拿哀家的紫玉观音来,等会给苏七丫头带回去。”
苏老夫人和七娘赶忙推辞道,“七娘担不得太后娘娘如此厚爱。”
太后笑道,“这尊紫玉观音是玖能国师亲自开过光的,自是再灵验不过,日后定能保佑七娘平安顺遂,国公夫人身体康健!”她又道,“哀家赏了东西可是向来无人推辞的,再这般,哀家可就不喜了。”
如此,苏老夫人和七娘方才欢欢喜喜地谢了恩赏。
仁德皇帝也跟着高兴起来,道:“既然母后赏了好东西,朕也该有所表示才是,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会说朕吝啬小气?”
玄武逸城接道:“皇舅父可正是道出了玄儿的心声,方才瞧着皇祖母赏赐时,孩儿就在想,皇舅父会不会赏呢?若是赏赐的话,又该赏些什么好东西给苏家娘子,东西若是不好,只怕日后会落人话柄,可东西若是太好,只怕玄儿这心里头该不舒坦了。”
这话一出,仁德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太后娘娘笑眯了眼,嗔道:“真是个猴儿!”
墨贵妃抿着嘴,皮笑肉不笑,却是越发如坐针毡。
方才太后娘娘的话已然再明显不过,苏家的人得了赏赐,也该立马出了宫去,不知道皇上跟着赏赐是不是也是这般打算的。
仁德皇帝兴致高涨,扬声道:“毕福全,去取云烟锦来,墨绿色的那一匹,另外,将那套白水玉繁花墨梨头面也一并带来!”
墨绿色的云烟锦大越国仅此一批,是当初陛下亲自嘱咐王家特地制的,外人不知,可墨贵妃却是再清楚不过,墨绿色繁花墨梨云烟锦,是王语霖那贱人生前最爱的衣裙料子……
还有那套白水玉的繁花墨梨头面,若是她没记错,当年陛下同时叫荣翠斋打造了两套,一套翡翠金刚石的,一套白水玉的,全都是大朵大朵形态各异的繁花墨梨,翡翠金刚石的那一套以太后恩赏为由,成了王语霖当初的第一台嫁妆……
想到这,墨贵妃再坐不住了,强忍着尖叫的冲动,柔声道:“陛下如此厚爱苏家侄女,臣妾很是欢喜,只是七娘尚且年幼,墨绿色怕是不合宜……”
七娘也听出些不同寻常来,贵妃姨妈向来不咋地对她好,只怕陛下的赏赐有些触及姨妈的底线了!
她决定静观其变。
反正推脱也推不掉,若是不行,她再欢欢喜喜谢恩也不迟。(未完待续。。)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请关注




贵女噬约 168 恩赏
仁德皇帝依旧随意地坐在太后娘娘对侧,面上挂着浅笑,嘴角上扬,墨贵妃伴圣驾多年是知道的,陛下心情愉悦时便会嘴角微扬,神色随意的同时半眯着眼假寐。
墨贵妃越发大胆起来,她扫了眼七娘安静本分的模样,道:“苏家侄女这般乖巧贤静,本宫见着便是喜欢到心底去了,一直寻思着要赏她些好物件才好,这不前两日开库房让身边的嬷嬷挑挑拣拣了大半日,终于寻到了一批鹅黄色的繁花墨梨云烟锦,本宫瞧着那料子上的繁花墨梨精巧细致,想着让针工局的给苏家侄女赶制几套夏日的衣裙,想来是最好不过了。”
“陛下,可别想着是臣妾库房里的东西便多半不得眼,这料子可是臣妾一直好生留着的,还是仁德十年的云烟锦呐!”墨贵妃娇俏地说道,最后一句却稍稍杨了声。
七娘扫了眼太后娘娘,果然看到了预想中的眉头微蹙。
她家贵妃姨妈向来爱炫耀,可是能够炫耀到寿仁宫来,还是真真胆子大的!
这戏码,可是越发精彩了!
仁德皇帝轻“噢!”了一声,饶有兴致的坐了起来,笑着问道:“可是御锦坊改良了织布工技绣后最新出的那一批?”
闻言,优雅品茶的太后娘娘都望了过来,七娘心里头的疑惑越发深厚,什么好东西,竟然连太后那般的稳重之人都好奇起来,看来要不是太贵重便是太有特色含义了。
玄武逸城却是心中疑惑一开,墨贵妃竟然连仁德十年珍藏的那款云烟锦想动了,看来已是很担忧自己的未来了,而墨贵妃向来心狠手辣,只怕连日来的动作都与这位脱不了干系了,只是不知道是墨贵妃一人想出的馊主意还是连同王府也给拖了进去?
无妨,顺藤摸瓜即可!
玄武逸城抿了清茶,眉目里的慵懒越发浓厚。
墨贵妃娇笑着连连点头,“正是呐。陛下当真是好记心,臣妾佩服!”
娇俏嫣然的美人,说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顺耳话,谁听了不高兴?
寿仁宫里便响起了仁德皇帝爽朗的笑声。七娘听了心头一紧,这位皇帝看着是和蔼可亲,可她怎么瞧着怎么觉得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与着位见面时,太过刻意的打量她给留下的阴影。
“爱妃有心了!”仁德皇帝道。“既如此,便将墨贵妃那一套鹅黄色繁花墨梨云烟锦一并取来。”
毕福全赶忙应好下去办事了。
而墨贵妃此刻一口老血憋在胸口,脸色都憋得红了几分。
仁德皇帝半开玩笑地道:“爱妃,可是不舍得?”
七娘也好奇地望了过去。
只见咱这位贵妃姨妈脸色更是通红,一双眼眸子亮闪闪,慌乱中赶忙憋出一丝笑来,道:“怎么会,怎么会,陛下真真是爱笑话臣妾!”
话虽如此,可墨贵妃心里却是懊恼得半死。凭什么自己都忍着痛拿出了珍藏多年的云烟锦来,陛下还要将那匹墨绿色的料子赏给她?不是说等她成功诞下皇儿,那料子也会与其他恩赏一并给她王语墨吗?
这么多年来,虽然宫中只许她一人穿用繁花墨梨的衣裙,只许她用繁花墨梨纹路的饰品,只许她一人是无忌惮的提起当年旧事旧人,可是她王语墨从未得到过墨绿色的繁花墨梨,就因为是王语霖那贱人最爱的,所以陛下会每年命她娘家的御锦坊制独一无二的一批,却从未曾赏给任何人。即便是她这么一位深得恩宠多年的贵妃?
所以,她王语墨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一批!
好不容易在陛下上次寿诞上哄来这么一句美言,不想这苏牧梨一回帝都,陛下便将那料子直接赏给了她!
真真可恶!!
仁德皇帝闻言。笑着看了看苏七,道:“七娘子年纪虽小,可朕记得仁德十三年的那一批云烟锦还多罩了层鞘纱,远看着如烟似雾,想来给七娘只怕是更合适了,那便也一道赏了吧!”
话落。在场之人纷纷诧异无比!
太后心中翻起了巨浪,什么时候一国之君的皇帝竟然留心到了妇人家的衣裳料子来,还是仁德十三年的事了,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当年那位王家三娘子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了。
玄武逸城也不由得多扫了苏七几眼,皇舅父竟然连珍藏多年的云烟锦料子都能赏赐下来,只怕是心中极中意了,要不要提醒苏七,怎样提醒,何时提醒才好?这丫头近来怎么看自己怎么不顺眼,就算他屈尊降贵地跑过去,只怕这丫头还嫌弃他厚无颜耻、劳力唠叨了,可若是不提醒提醒,若是再拖下去为时已晚,那可就会闹翻天了!
墨贵妃此时此刻恨不能手握利刃,一刀直接了结了苏牧梨!她就知道,若不是那贱人教唆的,也定是得了那贱人的真传,一回帝都便处处针对她王语墨,如今只怕是陛下的心都被偷取了一半!
陛下只不过是见了那黄毛小丫头几次,就已经是这般的欣喜,若是......哪日得偿所愿了,这后宫还不是会被那丫头给搅翻天去?
狐媚的种,果然是下贱的!
国公夫人率先起了身,道:“.......孙女苏七小小年纪当不得陛下如此抬爱,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七娘也赶忙起身道,“......七娘一介小小女子,岂敢得陛下和娘娘这般的好东西,还望陛下和娘娘念及七娘年幼,怕是会糟蹋了这些好的料子收回成命!”
云烟锦啥的,她苏牧梨真的不稀罕,对于繁花墨梨她就更是不喜了,你想想,衣裙上大朵大朵的花,即便是清雅素丽的繁花墨梨,可终究是太过花俏,她向来喜欢素雅,纯色的衣料最佳,若是硬要绣出点什么,那也是让半香留些个衣角边或是在袖口处绣上那么小巧一朵即可。
所以。还是不要这些东西好了,瞧着墨贵妃那张懊恼得就差没吐血的美人面,她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定是这些东西太过珍贵了,要不然自家姨妈也不会当着陛下和太后娘娘的面。这般的沉不住气了。
仁德皇帝却是越发高兴,这孩子和她母亲还真是像,记得自己第一次送的是一匹刻丝金线绣的繁花墨梨料子,她母亲也是这般推迟的,只说着自己喜欢闹腾。若是磕着碰着就糟蹋了,可他却记得,那日的春游,阿霖便是穿着他送的料子新做的衣裙,阿霖还说,她是连夜让身边的人赶制出来,问他好不好看?那样娇俏地美人面,那样甜襦的话语,怎么可能不好看?
仁德皇帝望向七娘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热切,他道:“不过是些料子罢了。国公夫人无需推脱,七娘若是喜欢,朕这皇宫里还多着,再赏些给她又何妨?”
“只要咱们七娘穿着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苏七说的,闻言后的苏七很响直截了当的大声回一句“不喜欢”,可余光里憋见了玄武逸城那厮警告性的眼神,她还是硬生生将话语吞进了肚子里。
算了算了,不过是些料子,若是她家贵妃姨妈这般在意。改日她再转送给姨妈便是,何必当着皇帝和太后的面算清楚这些。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理,她苏牧梨懂!
那日。直到陪着皇帝老儿用过午膳,用闲聊了好半晌,祖孙两方才出了宫来。
可不想一下马车,迎上来的竟然是祺灵郡主!
七娘吓得直接后退两步,直到再三确认自己没看错,方才道:“郡主?”
祺灵郡主笑得尴尬。“听闻你今日出宫回府,本郡主......想着还有些事想问问你便直接来了王府,想不到正巧碰上了!”
这是正巧碰上的节奏吗?
七娘扫了眼王府正门前头只有自己和祖母的这辆皇宫里头出来的马车,撇撇嘴表示很怀疑。
立在门口看热闹的王家二娘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什么东西,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如今祺灵郡主这般高贵的的人来找,她竟然一不说想请二不说荣幸的,摆出一副惊讶疑惑的丑样子来给谁看?
若是她王柳,早就好生地将郡主迎进去,再即刻取来新进的雨前龙井,亲自给祺灵郡主煮一壶香茶......
王柳走上前去,冷声对着苏七道:“祺灵郡主亲自前来自是有重要之事,你何必如此多言?”又对着郡主笑得谄媚,“虽说初夏,可这午后的日头还是毒辣的,若是晒伤了郡主可如何是好,苏家表妹年小不懂事,可我这做姐姐的却不能坐视不管,还请郡主随我进府才好,御赐的雨前龙井已备下,郡主请!”
说着,王二娘竟然半恭下身做出想请的动作,啧啧啧,还真是有模有样,和现代见着的那些拉门的服务员还真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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