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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与权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随风
祝柔儿脸上如火在烧,声音发紧,“你想杀崔胜?”
阮希希套上了黑色劲装,闻言显然一怔,扭过头视线在祝柔儿脸上凝了凝,声音却出奇地平静,“嗯,我想杀他,此人该杀。以前他在皇宫,我没有机会动手,现在他就在我的眼前,我有机会除去这个祸害。”
“林销也在你的身边,为何你不除掉他?”祝柔儿冷不防问,看着阮希希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凌厉的光。
阮希希侧对着她,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答道,“林销还有用处。”
祝柔儿心里却是明白,林销虽然是大奸大恶之徒,但对阮希希却有所不同,天下人都可以下手去除林销,但唯独阮希希是最下不去手的。
阮希希翻出了窗户,平稳地落在地上,犹如一只夜色里的黑猫一般悄无声息。
天上的月亮明亮皎洁,淡淡的月晖洒在地面上,到处都染了一层银霜。
崔胜在三年前当今天子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在他的身边了。当年之事,崔胜虽然没有在明面上露脸,但却在背地里监视了许久,最后还是他通风报信,当时的天子才会大动干戈……
阮希希瞥见稍远处依稀有人影浮动,她提气慢慢地往林销的屋子靠近。犹记得太守府为了防火,会在各个主屋前摆上一口大缸,她可以先藏身大缸再寻机会上房顶。身上特地换的劲装就是为了方便在这样的黑夜里潜伏。
可是人一下水缸就懵了,阮希希暗道自己糊涂,都说这是水缸了里面必定装满了水。如今潜伏在里面只能憋着气等待这一队巡逻的侍卫离开。幸而阮希希是习武之人,天资过人,在水中憋了半刻也不觉胸闷。待周遭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她才耐着性子悄悄浮上来,经过观察的确没有人了才踩了水缸的边缘飞身上了屋顶趴着。
黑色的夜里,没有人会注意到在屋顶穿着夜行衣趴着的一个人。
阮希希极小心地掀开一块瓦片,如愿地从狭窄的缝隙里看见林狐狸与另外一个男子的头顶。阮希希换了个角度才看清楚这男子的长相。
他长得文弱,肤色苍白,发色也发黄。说话的时候瓮声瓮气就像是没有吃饱饭似地。穿着的是一件锦缎袍子,腰束了玉带,脚上穿着的是绣着花纹的鹿皮小靴。
阮希希挑了挑眉头觉得困惑。为什么每个传闻中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的奸臣佞臣长相都是如此地出乎意料?林销如此,崔胜也是如此……
但林销其实是个女子,长相文气精致一些也在常理;至于这崔胜,可能是打小做了宦官的缘故,乍看起来倒有些属于文人的温文尔雅。
林销正在与崔胜貌合神离地交谈着,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明白对方要的是什么。
崔胜虽然一早跟了当今的天子,与天子有着主仆情谊,但天子疯狂、喜怒无常,发病的时候连崔胜都无法制止。好在还有林销,林销是天子唯一的良药,在疯狂的天子面前,只有林销才会被当成人来看待。
崔胜久在天子身边,了解天子的习性。但可悲的是,他发现他竟然会被一个后来的林销取代了位置。天子信赖林销更甚于自己。
林销如今有权又有地位,虽然被骂成奸臣,但他能够名列朝堂;而自己,自始而终只是一个无位无份的宦官而已。
林销静静地看着对方,崔胜显然来者不善。也不知道他在天子身边吹了怎样的风,竟然让天子派他千里迢迢来宣旨。不过他来了安阳府也好,省得自己再派人去京畿盯着他。
崔胜虽然也想继续留在天子身边,但无论自己如何对天子奏明林销在各道各府的所作所为,甚至将林销在崎东府与崎东府太守的女儿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一向暴戾成性、是非不分的天子居然毫无动静!
崔胜着急了,暗暗思索着怎样才可以借着林销不在京畿的机会将林销彻底铲除,终于,他收到了汜公主的消息。汜公主与林销,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形如何,敏锐的崔胜感觉到天子非常忌惮这二人会合到一处。
天子不想让他们见面。
于是禀报天子,天子脸色抑郁,隐隐忍着的怒火犹如天上被压抑着的暴雨一般在暗地里酝酿着爆发。
最终,天子写了一道圣旨,命崔胜亲自去传。
崔胜在天子发怒的时候有些畏怯,他在想自己究竟是否做的对了?惹怒天子的究竟是林销,还是将这件事奏报上去的自己?
最终崔胜还是携了圣旨,带了几个从禁卫军中专门训练出来的精兵一路加急而来。可怜了崔胜平时养尊处优,这几日连夜奔走早已疲惫不堪。如今只是脸色苍白并没有病倒也算是万幸。
“林大人,那位元姑娘你可曾见过?”崔胜问。
林销狡猾一笑,“见过一面,国色天香。”
崔胜大笑道,“那么就劳烦林大人将那位姑娘请回京畿,此外,也不知道林大人另外收获了什么货色?”
“收获倒是有一个,人我留在了郊外派人看守住了,等我们回宫的时候再带上她即可。”
“哦?”崔胜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道,“可就是那位常陪在林大人身边的阮姑娘?”





奸臣与权妃 第067章
“哦?可是常跟在林大人身边的那位阮姑娘?”
林销面无表情地看着崔胜。
只听崔胜继续道,“林大人的身边我的确无法安插人,但汜公主的护送队伍人数繁多,若有一两个是我的人也不奇怪。”
林销轻哂,“是缪俊告诉你阮楚楚姑娘的事情?”
崔胜心里虽想着这名字不对,但也不知道林销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于是便先应承下来。“缪指挥史忠君爱国,劳苦功高,此番回去我想和林大人联名上书请求天子擢升缪指挥史。”
林销冷冷一笑,心想还好缪俊不是他的人,否则希希的事情必定兜不住。眼下崔胜来的意外迅速,她还来不及与希希通气。虽然暂时叫人支开了希希,但只要崔胜在这里必定有一日就会被他发现。
林销一便捏着自己的指节一边思考着如何安置阮希希的事情,这头对着崔胜倨傲地嘲讽道,“常侍大人什么时候也有了上书之权?”
她特地将常侍二字咬地极重,意在提醒对方他的宦官身份。
崔胜虽然是天子身边的人,但大晋祖训,宦官不得干涉朝政。宦官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官员,他们只能在后宫服侍天子与一干妃子,对于朝堂之事一概不许过问。
崔胜咬咬牙,憋住心中的怒火,看着林销得意的侧脸,袖子里的手捏成了拳。
“我哪像林大人这样威风做了大晋的十府十二道布政使,我只是一个低微的宦官,方才的话算我僭越,我的意思是想请林大人替缪俊上书美言几句。”
林销一听缪俊这个名字就觉得别扭,想起那日撞见缪俊向希希表达心意,甚至提出要舍弃一切与希希私奔,林销的心里就存了一个疙瘩。
于是语态散漫道,“既然崔大人如此欣赏缪俊,林销自然也要给几分薄面。回京畿之后,我会上奏天子提请擢升缪大人,顺便还会向天子称赞崔常侍你能为朝堂提拔人才留住人才如此劳心劳力之事。”
崔胜在心里骂了林销祖宗,她此举无疑是在提醒谏臣上奏折弹劾自己干涉朝政。只能皮笑肉不笑道,“那就有劳林大人了。”
林销连客气话也不说,瞄了崔胜一眼,起身要走。却见崔胜紧跟着起来,林销回头问他,“这里就是崔常侍的房间,崔常侍还要到哪里去吗?”
崔胜整理衣裳上的褶子道,“我听说东边的房间里住了一位姑娘,我想去看看林大人寻觅来了怎样的女子,也好替林大人参谋参谋。”
林销的脸色顿时阴郁下去,“崔常侍信不过我?”
此时此刻唯一与自己住在太守府里的人只有阮希希一个,崔胜想去东边的房间见她,不就等于将她列入选入宫中的待选仕女之流?
林销捏了捏拳头,一双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崔胜。
崔胜看着她的这种眼神,手背上的寒毛都已经竖了起来,额头太阳穴突突跳着,但胸腔里的心脏也加快了跳动。他越想越是兴奋,身体里的血液也变得滚热。
他觉得他靠近了眼前这个人的弱点,林销越是小心翼翼保护的东西,自己就越是要揭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有什么要比掌握一个全天下最奸佞也最有权势的死对头的软肋还要令人通体舒畅?!
“不是信不过林大人的眼光,就是想看看林大人偷偷背着我还藏了怎样的女子。”崔胜往前走了几步,却见林销横挡在前,脸色阴沉到可怕。
崔胜道,“林大人,我是宦官,又不能如何。”
林销一字字阴冷地道,“即便如此,我说不让你去见的人,你就没有见到她的机会。”
崔胜沉默半晌,眼里的东西复杂难测。
阮希希趴在屋顶,看着这两人从屋内吵到屋外,也看见听见了林销为了维护自己是如何的与这位来头不小的崔常侍作对。
阮希希看着林销此时认真的、刻薄的脸,唇角就不自觉地勾了起来。浑然忘了自己来这里偷听的初衷,就只觉得林狐狸像是一个好人了。
崔胜哈哈笑了几声,拍了拍林销的肩膀道,“林大人何必动怒?我刚才只是和你开一个玩笑罢了,我相信林大人的眼光,这几年来林大人挑选入宫的女子哪个不是出类拔萃的?我有点羡慕林大人的目光如炬了,挑的每一个美人都能入天子的眼,这是我们其他人都办不到的事情,所以这十府十二道布政使的位子,林大人坐的稳如泰山,旁人不敢觊觎半分。”
林销偏头用余光去看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崔胜见她盯着,便缩了缩手。林销抬手当着崔胜的面在他方才按过的地方掸了掸,十分厌恶地说,“好端端的衣裳弄脏了……”
“你!”
“我回去换衣裳就寝,崔常侍就不必送了。”
看着林销离开了自己的院中,崔胜的瞳孔微敛。
夜风习习,拂动他的衣袂。阮希希在屋顶上并没有立即跟着林销走,而是选择继续观察这个恶贯满盈的崔胜。她发现崔胜并不是一个人,在林销走了之后,立即就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靠了上去,二人似乎有话在谈。
这个侍卫阮希希认得,正是缪俊手下,那个叫做曾庆生的副指挥史。方才崔胜有意误导林销缪俊乃是他的人,幸亏林销机敏,三言两语便戳破了崔胜的奸计。但崔胜的的确确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那么说明在汜公主的身边的确有奸细。
眼下看来,这个奸细就是曾庆生了。
“大人,我们该如何做?”曾庆生问崔胜。
崔胜转过身朝着房间回去,“既然不能主动出击,那么我们就想办法引蛇出洞,务必要逼出林销藏着的这个女子。”崔胜顿了一顿,问,“你说这女子的名字叫什么?”
“姓阮,我们都叫她阮姑娘。林销时常带她在身边,看样子与其他普通女子不同。”曾庆生道。
“可是叫阮楚楚?”
“这个……”曾庆生有些犹疑,抱拳道,“属下不是很肯定,但应该不是这个名字,她姓阮,名叫希希。”
“原来是叫阮希希……”崔胜似笑非笑道,“我又着了林销的道儿……吩咐下去,如此如此做……”
由于隔了一些距离,他们声音越来越低,阮希希再也听不清他们在聊了一些什么。远处巡逻的侍卫又快回来,阮希希几番踟蹰之下觉得没有机会下手,她也不急于这一时,于是便打算先回去从长计议。
路过林销门口的时候,林销忽然就有感应似地打开了房门,伸手一拽,就将有些意外的阮希希拉入了房间。
林销锁眉打量着阮希希,沉声道,“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穿成这样,又为什么身上都湿了?”
室内只点了一盏油灯,昏黄的颜色,就像是街上挂着的灯笼的光一般,映照在林销的脸上,衬地她一整个人半明半晦,格外好看。
阮希希望着林销,一双眼睛又大又明亮。
林销方才为自己与崔胜动怒,现在又为自己这样心焦,阮希希心头甚暖,看着林销焦急的样子,她缓缓地伸出了手,抱住了林销的腰身,然后将下巴枕在了林销的肩头,在她耳边轻声温柔地呢喃,“林狐狸……”
林销本来有一通话要说,但忽然间香软玉在怀,令她又是悸动又是不知所措。
“嗯?”
林销几乎是用鼻音回的,她觉得阮希希的身子又柔软又带着香气。她穿着黑色紧身的劲衣,带着些水汽,也沾湿了自己的衣裳。水能让衣裳变的更加贴身,林销与阮希希抱在一起,就仿佛二人的身体毫无阻隔地贴在了一处。能够感觉到对方的肌肤、对方的呼吸。
希希与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紊乱,周遭的氛围也因为呼吸的急躁变的暧昧难平。林销的心里涌动着一股热火,身体也在不安地躁动着。
耳垂传来一丝温温热热的触觉,那皓白的贝齿轻轻咬了自己的耳垂一口,灵巧柔软的舌尖末了还舔舐了一下。阮希希这这小小的举动,让林销心里钻过了一层异样的感觉。
“希希……”林销的声音有一些嘶哑,她抬手抚上了希希的肩膀,眼睛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想要从中看出她的想法,却不小心从对方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的某种yu念。
阮希希姣好的面容如画上临摹的仙子一般,美妙精致。方才的挑弄之举,她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意而为,带着几分挑衅,但如今看着林销灼热的眼神,她倒有了几分惬色,还有一些伺机而动的冲动。
她在等待着林销。
林销凑近了她,微微侧首,阮希希的心定了定,伸手环着林销的脖子,微抬起下巴,怀着惴惴跳动着的心与林销吻着缠绵了起来……




奸臣与权妃 第068章
唇齿的交缠让周身的yu念越来越浓重,林销的手在希希的背上游走,所抚之处,零星地带起一阵滚热的火花。二人皆未尝过qing事滋味,所有的一切都在由着天性去摸索。
由于阮希希长年习武,所以身材匀称、腰肢纤长又柔韧有力,玲珑凹凸的体质任凭谁看了都会垂涎三尺。且她又长了一副祸国殃民的美人样儿,自小身后就不乏一些刻意接近的人,长大了更是有一群狂蜂浪蝶跟着。
但幸好她爹是武林盟主,碍于她爹的面子,寻常人自然不能再接近她,但河光山庄之内的人与一些门派掌门的得意弟子和公子难免还是会找上门来特意见她。
这时候希希就会打发身边的婢女前去相见,让那些浪荡唐突的公子哥儿死心。她常以此为乐,打发寂寂无聊的闺房时光。
河广山庄、武林盟主……这些词就像是很遥远的已经被尘封了的记忆,随着这次武林大会的召开、随着林销的出现又一点点像打开的画卷一般慢慢在阮希希眼前展开。
她本想就此远遁,但顾晋千幸万苦找来,林销又恰好出现,这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中注定了自己不能忘却这一切。
即使忘却这一切是父亲的遗命。
林销火热的手掌从下襟钻入了阮希希的衣裳里,摸到一片柔软滑腻。阮希希倒吸了一口凉气,顺从地让林销一路从小fu往上fu摸着,她身上也是一片热度不减,想要与对方更加亲昵。
阮希希搂着林销的脖子的手稍稍一用力,便将林销拉的更近。唇齿间的交缠似乎已经无法满足她俩,双方都在找寻一个突破口。
良久,林销略带嘶哑魅惑的声音道,“我们……去榻上?”
她的声线轻颤,像是一只无辜胆怯的小羊。炙热的视线里闪动着耀眼的火花,几乎要将她自己与阮希希同时吞没。
阮希希望着她的眼睛,心里想着:就让我们纵容一回!
然后轻轻点头娇羞地“嗯”了一声,忽然就觉得身子一轻,原来整个人已经被林销打横抱起。阮希希挽着林销的脖子不松,二人朝着屏风后的床榻上去。
轻柔地将阮希希放在了床塌之上,林销抚摸着她的脸,忍不住又俯身下去吻她。
似乎怎么都不够。
林销心里如此想着,褪去了靴子翻身也上了床榻,正亲的激烈,却听见希希轻轻地打了一个喷嚏。
林销一怔,望着脸上一片火热潮红的阮希希,心神忽然一转,停下动作翻下床榻道,“你身上还湿着,快换一身衣裳吧,我去给你拿衣裳。”
说着就背过身去拿衣服,却在走的时候感觉到衣袖被人拉着。林销侧首,看着躺在床榻之上,衣裳凌乱,领口敞开着的异样抚媚的阮希希,她心里的某处地方又烧起了不弱于方才的那一团火焰。
阮希希出手拉住了林销,却在她回首看自己的时候觉得羞怯。自己这样是不是太主动了?于是便转开了视线,松开了林销的衣袖。
林销拿着衣裳回来的时候,却见阮希希已经盖好了绸面的被褥。
“我只有男子的衣裳,你先将就着换上。”林销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她怕一看自己又回忍不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虽然自己已经明白了爱慕阮希希的心思,但他们两个都是女子,如何能成了这虚凰假凤之事?且自己奸臣的名声在外,阮希希若跟着自己,怕是也会遭受恶名。天子有令,自己需要带了元氏之女与另外替天子选中的女子回京,若是被天子知道自己身边还跟了一个阮希希,他必定不会轻易放过。
所以她不能毁了阮希希的清白,她完全有机会去选择过另外一种人生。
“林销,你过来陪着我躺着。”阮希希的声音平和,一对美目盯着林销的脸,仿佛能看穿她心里的事。
林销踟蹰之下,终是耐不过她的眼神,重新躺在了她的身边外侧,隔着一层厚厚的被褥。
阮希希见林销手里捏着给她替换的衣裳就躺下了,侧过身子看着林销的侧脸,忽地嫣然一笑,在林销还来不及作出反应的时候突然就掀开了被褥,将林销包裹在了里面。
林销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就有一个温暖柔软的物体轻缓地覆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浑身一僵,紧张到不知所措,连呼吸也在这瞬间屏住了。
阮希希正shen无cun缕地压在自己身上,她这样,是打算彻彻底底地gou引自己么?
还未来得及多思考,那温柔的唇敷压在了林销的唇上。阮希希仿佛豁出去了,下定了决心要在今晚将这片零星之火烧成燎原之势。
在她的攻势之下,林销只觉得自己仿佛踩在了云端之上,方才那些冷静的思考的结果,都已抛到了十万里的天涯海角之外。
对方亲的如何用心,她便如何用心,对方吻的如何用力,她便如何用力。到了最后,竟然是翻了一个shen子,颠倒了天地。
看着主动权被林销夺去,阮希希的眼里微微讶异,但很快回神过来,抱着林销的脖子勾起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笑靥。
“狐狸,你果然是一只狐狸。”
林销也笑了,嘶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道,“我这只狐狸今晚想吃柿子,只是不知道柿子肯不肯?”
阮希希xiao魂地低吟,“都已到了如此地步,你还问我肯不肯?”
林销得了她一语,遂下了决心与她纵情,却在将要动作的时候,忽然就听见了外边的几声叫唤,紧随而来的是一片金锣鸣响。
“不好了,走水了!快救火!”
“救火!东边的厢房着火,里面还有人!”
“铿——”
林销的表情一变,扭头看着窗户上跃动的人影,锁眉道,“太守府走水了?!”
阮希希也侧过头去看,心念一转,道,“恐怕是某些人想要引蛇出洞,他见你不愿意主动交出人来,便想用放火这一招逼迫这个人自己出来。”
林销眼里掠过一丝诧异,后又了然道,“你今夜是不是跑去偷听了我和崔胜的谈话了?你这身夜行衣……你躲在了屋外的水缸里?”
阮希希知道与林销说话不必太费力气,只要自己露出一些些蛛丝马迹,这人就能够将一切线索串联,于是便干脆地承认,“我的确曾趴在屋顶上偷听你们谈话,还好你没让我失望。”
林销暗暗心惊肉跳,暗道还好自己未曾与崔胜虚与委蛇,否则怕是会令希希误解,在这种情况下的误解往往伤人,就像是当初汜公主与自己一般,顷刻就让一切变的物是人非。
冷静一想,今晚阮希希如此异常的举动,也是因为她偷听了自己与崔胜的一席话?
“崔胜向我百般打听你的消息,但我没有答应,他故意放火就是以为你还在厢房里面,他想逼你自己出现,好叫我无法回护你。”
“嗯,”阮希希披上衣裳,打点好自己道,“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现在我却在你这里。”她的眸光闪动着异常动人的亮光,盯着林销的眼睛。
林销想起方才的一片温存,脸上慢慢地就变热了。
“糟了!”阮希希突然低呼一声,“我带回了祝柔儿,她此刻在我的房间里!”
林销脸色骤变,“祝柔儿?!”然后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裳一边朝门口走去,停在门前双手按在门把之上,回头对追着来的阮希希道,“你留在我的房间,崔胜绝不知道你会在我这里。祝柔儿的事情交给我处置。”
阮希希“嗯”了一声应下。
林销开了门跨了出去,又迅速地带上了门。阮希希躲在屋子里,在窗边观察外边的动静。
林销一出门在院子里果然瞧见了崔胜,他的身边还跟了一个曾庆生。看来这两人不打算继续掩藏。火光冲天,一片红色印在他俩的脸上。
崔胜拿着织绢遮掩口鼻,一向文弱的苍白的脸此刻带了些残酷的红润。他见林销到了,笑笑说,“林大人,这间厢房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就着火了。幸好发现的早,否则怕是要牵连到林大人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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