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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大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子蓝色
而易风的这种两税法,并不是量出为入,而是按原来均田制的税率,定出每亩田所要支付的租庸调,然后把他们全折算为钱,然后朝廷直接就根据百姓们拥有的田亩征税,田多少就征多少,再无额外。当然,这是主税,如商税等属于另外的税收。这样的两税,一年也是分两次征,可最大的区别是税收的总数是根据天下的田地数量计算的,因此也就会是一个比较稳固和固定的数额。而经过新朝的土地丈量,人口普查,全国拥有一千万顷土地,贫富土地皆有,然根据新税制,一年的两税折现差不多有三千万贯,当然,这个数字其实也不是固定的,得根据粮食、绢帛和绵、布等的价格有所浮动,但总体来说两税就是这个数字。比之原来每年几百万的租庸调,翻了三倍不止。
虽然翻了三倍多,但这笔钱还是不够每年基本的财政支出的。为此易风的税制了,又增加了国家专卖这一块,用以增进财政收入,专卖的就是盐茶酒铜钱等一些紧要物资,尤其是食盐,易风准备学后世的那些朝代,从这里夺取一大笔税收。易风预计盐茶酒等专卖税收一年两千万左右,此外还有一个税收来源则是商税,易风也打算从中获得千万以上。
这并不是妄想,易风在怀荒时,已经开始推行工商业的发展,并从中获得许多利益。北宋熙宁之时,一年的两税折合钱两千多万贯,而商税宋初时只有四五百万贯,后来也达到了两千万贯左右。当然,北宋之时创收最多的却是专卖,尤其是生活必需品的食盐专卖,北宋末年之时竟然达到了四千万贯,而盐之外的茶叶和酒的专卖也一样创收许多,每年都在千万上下。而宋朝特别是南宋,在两税、商税和专卖这三项主要收入之外,还有名目繁多的杂税,南宋时最高财政收入一年达到一亿几千万贯,其中杂税就有数千万贯,绍兴三十年,光是杂税中的绿总制钱就有两千多万贯。
易风现在不打算变着法子收杂税,但也不想放弃专卖这个大创收,因此他的目标是两税、商税和专卖这三项,一年至少得收入六千万,如此朝廷才能保证维持运转之外,还有富余留下一部份给地方的省州县使用,使得中央财政外地方也有钱财府库诸存,另外还可以有钱供朝廷和地方搞建设开发,甚至每年还能存一笔钱用以战争和救灾等专项需要。
说到底,要建立盛世,搞好统治,都离不开钱。但如此收税,却是门高深的学问,不能随意的强征,任意摊派,那只会越搞越糟糕。在易风看来,宋朝的税制不错,虽然说各种税目繁多,可基本上百姓承受的税还算正常,如南宋虽只占据着江南一地,可一年的税收却超过亿贯,比北宋时还高出倍数,可他们征收这么高的税额,却依然维持了南宋的统治,甚至挡住了北方异族的进攻。而另一个易风看来反面教材的却是大明朝。
大明朝一年的财政收入只有几百万两白银,看似收的税很少,可实际上百姓的日子却过的艰难,原因就在于大明的盐税、商税这些大笔的税收都流失掉了,被那些官绅地主阶层给掳夺了,肥了那些人,却苦了朝廷。然后两税方面,同样如此,官绅拥有诸多免税免役特权,加上大量的隐户,使得朝廷的税收大量流失,最后一年只征收到几百万两,却还绝大多数都是从普通百姓身上征到的。当大明遇到辽东的危机以及关内的流贼作乱,朝廷用兵不断,便缺饷少粮,最终不得加征加派,朝廷每年加征的几百万两的三饷,最终却又几乎全从普通百姓手里征收来的,导致的结果就是贫苦的百姓纷纷破产,最终葬送了大明朝。
易风看来,南宋一个偏居一隅的朝廷一年征收一亿几千万贯的税收,而明朝一个统一中原的大一统王朝一年却只收几百万两税收,加派三饷却导致天下沸腾,这不正很好的说明了问题。明朝只知道收穷老百姓的税,而宋朝却主要靠收商人的税,其次是通过专卖这个迂回的方式收税,给百姓相对公平的税制,钱收了,天下却依然安定。
按照易风的设想,最合理的税制,两税这样的主税,应当只占到全国税赋收入的百分之二三十左右,而工商税应当占到一半以上,再加上专卖的收入,也应当比两税要高。当然要做到这一步,还很遥远,首先就得是工商业极为发达繁荣,得有足够的纳税商品额度,工商业繁荣朝廷才能收到足够的税。
不过除了两税、商税和专卖的收入外,易风其实也拥有一份很大的私人收入。他的许多产业都归属在他的名下,比如北方银行、东方保险等等产业,据他的私人产业的总管高明月的报告,如今每年能为他带来一千万贯以上的收入,这笔钱相当于税改前朝廷一年的财政收入了,就算税改后,也能达到朝廷收入的六分之一。而这笔钱,属于皇帝的私人财产,朝廷财政部门是无权过问其收支,也无法动用的。在此之前,易风一直用这些钱供养着北衙的禁军,以及宫廷的开支,还有他直辖的三个秘密情报机构和三支特种部队的费用。
易风的新税法,让国家财政收入一年翻六翻,还给官员涨薪水,给吏员发工资,还减轻了绝大多数普通百姓们的税务支出,对普通百姓们说这将是一个仁政,甚至对许多将士和官吏们来说,也是个好事,他们的利益得到保障。
但有好肯定也有坏,这个新税法减轻了普通百姓的负担,却要让那些贵族豪强地主们出血了,两税法根本就是按田亩征税,原来的租庸调都计入田亩之中,田亩越多税越多,这将让那些拥有大量土地的贵族豪强们感受到切肤的疼痛。而商税的改革,也使得商人们得支付不低的商税,增加许多商业成本,而那些贵族豪强们,也正是拥有大量商量资本的一群人。不管是这主税两税,还是工商税,都将大大的影响到那些上层阶级们的切身利益,甚至就连盐茶酒等专卖,也一样会影响到他们。
易风很清楚这一点,比谁都清楚,但他依然坚定不移的把这个计划抛了出来。
这次,他也许将与全天下的贵族豪强地主富商们博弈,一次危险的博弈,但易风相信自己不会败,也许天下千分之一贵族豪强地主富商们会反对自己的新税法,可他也还有天下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普通阶层的军民百姓拥护支持他的改革,自己可不是宋神宗,他如今对这天下的掌控是他无法企及的。况且,虽然新税法对那些有钱人会有害,可推行工商业发展,富国强军,扩充疆土,对那些阶级来说也是一个极难得的机会,他们如果眼光长远,与朝廷合作,那他们损失的只是芝麻,却能收获西瓜。
最后就得看到底有多少人有这样的见识了。





重返大隋 第570章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感谢颓废逆天、历史逝去的真相的支持,谢谢!)
开元殿,易风对秘书监魏征道,“税制改革之事,政事堂怎么现在还没有商议出一个结论吗?”
魏征有些无奈的对皇帝道,“此事政事堂按制先交予内史省议论,然后交予门下省审议,可门下省纳言李相接连三次拒绝署名签字通过,封驳发回,如今事情卡在了门下省。n∈,”
易风感觉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隋开国之时定三省六部之制,此后尚书省渐权重,事无不总,易风即位之后,特别加以调整,加重了内史和门下二省的职责,使得三省重新恢复到内史省决策、门下省审议、尚书执行的这样一个局面。可是现在,门下省长官纳言李纲,借这道制度名正言顺的公然封驳他的诏令,还是连续三次。按照新朝的制度,皇帝虽是天子,可也并非完全的圣意独栽,凡是朝廷大事,都得先经过内史省议论,由五个内史省人写出议论,互相署名,称之为五花判事,然后呈报给内史侍郎和内史令修政策,最后送到门下省,给纳言和黄门侍郎审查,最后驳回或者修正后报给政事堂,政事堂由当值执政事笔的宰相与其余诸相审核议论后再呈报给天子。一层一层,逐级的议论审核批复。虽然三省之上增加了一个政事堂,可三省的职责却没变过。政事堂更多的作用是代天子理政,毕竟皇帝精力有限,朝廷千事万事不可能都集于一身亲自处理。因此三省报给政事堂批阅后再上呈给皇帝,呈报上去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处置意见。皇帝可以轻易的弄清楚事情,按心意给予同意与否的最终决定。皇帝对政事堂的批阅有最终的否决权。可皇帝的意见,却也不是立即就能当圣旨诏书的,一样得经过内史议论拟诏,门下审议,最终如果通过才能交给尚书省执行,颁行诏书,诏书上最后会有三省长官和政事堂宰相们的署名。只有这些署名同意通过,才算是具有真正效力的诏书,否则就只能算是皇帝的中旨。朝廷和官员们可以拒绝执行。
当初易风搞这套出来的时候,也是为了朝局长远的健康发展,谁成想如今却立即成了束缚自己手脚的障碍了。
“召纳言入宫。”易内命内侍传旨召李纲入宫。
和往常一样,李纲穿戴的一丝不苟,让最挑剔的监礼官也挑不出半点失礼之处来。
“到饭点了,先生先陪我吃午饭吧。”易风对这个老头有些无奈,前后当过太上皇和今上两位皇帝老师的李纲,脾气是出了名的固执,甚至被朝臣们称之有些刻板。
“陛下召臣前来。定然有要事相谈,还是先谈事吧。”
“今天的午膳可是很丰富的,红烧牛肉,炖野鸭子。还有一道烤蛇肉,另外还有宫中新酿的麦酒,用冰镇上。味道极其不错,错过可是要后悔的。”易风笑着道。
“还是先谈事吧。本周老臣轮值政事笔,都省还有许多事情等侯臣去处理呢。”
易风摇了摇头。这个李纲就是这样,连皇帝的面子也半分不给。
“是这样的,秘书监魏征告诉朕,先生连续三次在门下省拒绝了朕的税制改革诏书,这有些不太合适吧。之前朕也与先生等宰执们在这里通过气,讨论过关于税制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税改十分急迫,都火烧眉头了,怎么诏书到了门下省却被驳回,还是三次?”
“老臣也知道国家财政艰难,如果不改革,朝廷根本无力供应数十万大军,更不可能支撑起军方的战事。可陛下的新税法,有些地方并不合情理,而既然陛下让老臣担任纳言之职,而门下省又深负审议封驳之责,那老臣就不能尸位素餐,明明看到了不合理的地方,却视而不见。如果陛下只是需要一个人署名而已,那么让谁来任此职都行。在陛下未将老臣调离之前,老臣就得尽职尽心。”
“新税制哪些地方不合理?”易风倒是不意外李纲这般不客气的如实回答。
李纲道,“陛下的税制改革计划老臣也仔细研读过,国家如今的租庸调税制的根本是均田制,有均田制才有租庸调,才有府兵。陛下眼光如炬,早已经看到,随着天下安定,人口增多,用不了多少年天下必然无地可再均,到时朝廷的租庸调税制和府兵制也会成为无根之本,难以长久。现在提出改革,这是好事。对于将租庸调改为两税法,臣也并无意见,新的两税法,朝廷一年能征收近三千万贯税赋,是原来的三倍,这些多出来的税收多是那些贵族豪强地主官员们手中的田地,加上先前清理出来的大量隐田,国家财赋一下子翻了三翻,这是极大的好事,臣举双手赞同。对于工商税,老臣不太清楚,但既然陛下曾在怀荒试行效果可观,那或许可行。可是,臣对陛下的朝廷专卖专营难以认同,尤其是这个食盐专卖,将如今本并不官方征税的食盐纳入朝廷专营专卖,而且一年还要征盐税千万贯之多,从此百姓买一斤盐可能得花十文钱甚至更多,一家人一年买盐的钱相当于几十亩地的两税田租,这岂不是苛政暴政?难道陛下要让天下百姓,连盐都吃不起吗?”
“帐不是这样算的,新税制,你也看到了,百姓的负担将会减轻许多,而且还不用再服役,而朝廷征收这个盐税,其实是对税收的一个补充。你若仔细算一下,就知道百姓最终还是比过去减轻了负担的。盐虽是必需品,可消耗并不多,一人一年十斤足够,十文一斤也只百文钱。而百姓每年若是为朝廷做几天工,拿到的工钱就肯定不止百文钱了。况且,十文钱一斤的盐只是一个计算数字。实际上,盐价也并不是固定的。会有不同品质等级的盐,既会有高于十文钱的盐。肯定也会有低于十文钱的盐,普通百姓可以购买便宜一些的盐,这笔支出自然也会相应的减小。总之,新税制下,百姓们承担的税赋肯定要比过去轻,而且会轻很多。免去各种杂税,免去了免费劳役,按亩征两税,你想过百姓们会因此受惠多少吗?在河南河东河北许多地方。人多地少,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无地可授,不少的家庭一家六七口人,男丁也有三四个,可家里的田地依然还是他们父亲早年授下的一百亩地。地只有一百亩,可租庸调却是按丁计算,你知道,每丁的租庸调如果粗略合计一下折钱相当于每年三千钱,这本来是一百亩地的税赋。每亩相当于三十文钱左右。一亩地三十文钱,其实也不算多。在北方地区,基本上亩产都能达到一石到一石半甚至两石,而南方肥沃的土地。两三石甚至五六石每亩都有,因此每亩三十钱的税,在北方大致相当于一成的产出。而在南方,甚至还不到一成的产出。可如果一家四个男丁。只有一百亩地,却得交四份租庸调。那他们家这一百亩地就得交一万两千钱的税,平均每亩地得交一百二十文钱,如果一亩地产两石粮,折钱四百文,那就相当于至少三成的税了。何况,最若的还是免费服役,虽说每年只服役二十天,可二十天只是正役,路上的时间不算,还得自带干粮被褥,而实际上往往每年的服役时间都超期。百姓不怕租最怕役,碰到那种大工程,有时甚至得离家百里千里,遇上战事,征发民夫,更是没有期限不限距离。如今朝廷免役,免役钱也全计入了田亩中,如果朝廷再征发他们做工,那么不但得给他们工钱,还得管他们伙食住宿,来回路上的也得管,光这一点,就有多么大的改变。”
“臣知道陛下的两税法,确实让天下广普通百姓受惠良多。可这并不就是陛下可以拿食盐专卖,来征收重税的理由,臣坚决反对食盐专卖,征收重税。”
易风叹了口气,“先生,孟子曾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自然也知道食盐专卖并非什么好政策,可国家得需要钱财供应军队,供养官吏,支持开支。朕也是权衡许久,考虑良多,实难有什么万全之策。朕自问,朕的新税制推行既难增收财税满足朝廷的开支,又能大大减轻百姓们的负担,这已经是难得的好办法了。虽有些瑕疵,可人无完人,朝廷税制也不可能是完美无缺的,但只要这个瑕疵是在可控范围之内的,那么也还是能接受的。”
“就不能删掉食盐专卖这一条吗?”
“少了这一条,一年就少了一千万贯税收,这一千万相当于边衙和南衙成百上千个府、镇的军费支出,没有了这一千万,可就多出来一个大窟窿,我们又拿什么来补?”易风道,“眼下正是朝廷的关键之时,东面高句丽,北面突厥,都还未能征服他们,解决这两个心腹大患,眼下朝廷要维持这个局面,开支确实是有些大。但相信我,这也只是暂时的局面,朝廷大力支持商业,又与周边各国贸易,相信用不了多久,朝廷就能从商业这块收到更多的税收,到那时,朝廷有了更多的收入,甚至朝廷解决了外患,那时军费开支减少,自然就可以考虑停止食盐专卖这一块。”
“先生,为了大隋的长治久安,举朝上下,君臣百姓都应当一起出力,你能理解明白吗?”
李纲沉默片刻,最后向易风叩拜,“臣明白陛下的一片苦心,回去后会署名通过陛下的诏书。但臣请陛下能够铭记今天的话,等将来有一天,能够废除食盐专卖征收重税。大隋的子民可以为了大隋团结一心,做出贡献牺牲,可不能被愚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未完待续……)




重返大隋 第571章 万事俱备,东风已起
和往常一样,一大早入宫参加朝会,朝会结束后到兵部衙门点卯。在几份无关痛痒的文件上签署名字后,一整个上午就没什么事情了,靠着一大杯浓茶和几份报刊打发了时间。午饭在衙门的食堂吃的工作餐,和几位侍郎、主事们闲聊了几句。下午便又坐车出了城,去了北邙山的皇家军事学院,只要跟着那群年轻的学员们在一起时,他才觉得自己的生活是充实的。夜幕降临,李靖坐着自己皇帝赐御的四轮马车回到了城中的卫国公府。
“肉有些咸了。”
和往常一样,李靖与夫人一起用餐。饭菜并不算丰盛,一盘藕片炒肉,一个羊肉汤,再加一盘素炒菘菜。陈夫人夹了一筷子肉,很咸。
“自从这新税法颁布以来,咱们家的厨子用盐便重了起来。”李靖摇头笑笑。
“都是那食盐专卖惹出来的事,自从朝廷宣布说待到九月起开始食盐专卖,盐价上调之后,你是不知道,这洛阳城里的盐就遭到百姓们疯抢一空。管家福伯跟厨子赵三前几天拉了一辆大车,也抢了一大包回来,整整一石盐,这也不知道得吃到哪年哪月去。”陈夫人温笑着向丈夫说道。
“怪不得最近每天菜放这么多盐。”李靖笑笑,“其实百姓也都是瞎恐慌,食盐专买之后盐价确实会上涨,涨的也不少。可一家人一月才吃几斤盐啊,便宜点的盐一斤不过几文钱,一个月其实也就是那么十来二十文的事情。可偏偏就有些人在后面煽风点火,真是不怕死。”
陈夫人眉头微皱。“怎么,这事后面还有内情?”
“若没内情。哪会因为这么点油盐之事,就弄的满城风雨,天下骚动的。”李靖吃了几口菜实在是不些太咸,便拿起汤匙舀羊肉汤喝,总算厨子还没有把这汤里也使命放盐,“这次的税制改革,对普通百姓来说,可不是每斤盐涨了几文钱这么简单,绝大多数百姓负担都轻了。可百姓负担轻了。别人就得多承担一些了。那些田地多的,那些拥有许多商铺作坊矿山的,基本上都算是受了很大影响。这天下人都是不肯吃亏的,原来拥有田地千顷万亩的,一年也不过是交那么几贯的税,可现在按亩征税,一亩几十文钱,一万亩可就是几十万钱,这可是很大一块肉了。自然有那不甘心,却又不自量力的人猪油蒙了心,做出一些蠢事来。”
陈夫人微微一笑,“你是个不当家的。向来又不管银钱,自然不觉得什么。妾身平时管着家里收支,新税法下来来。暗暗算了一笔帐,可也是心疼了许久呢。咱家各处的庄子加起来也有一百多顷地。现在新税法下来,一年就得多向朝廷上交三十多万钱两税田租。另外咱们家的那些铺子和几个作坊,每年以后也得多支出起码两成的收益交税呢,又是不下十万钱,咱家以后一年就得多支出将近五十万钱的田租商税,另外你的那些官爵俸禄,还得征税,又是上百贯,哎哟,可让人心疼了。”
“有进才有出,不管朝廷怎么征,我们交的税多,自然说明我们收入的更多,其实都是按照一个比例交税的。”李靖对于钱财这些东西确实不太看重,而且他也不缺钱,本身是关陇贵族出身,虽然他没承袭父亲的郡公爵位,可自己凭着军功赚了一个世袭实封国公回来,皇帝前后对他赏赐无数,他自己从家族分到的,自己挣下置办的,田产加起来有一万多亩,商铺作坊还有好几个,那些都是夫人当初的陪嫁,后来又置办了些,这些商铺每年也能为卫国公府赚取千贯收入,何况李靖这个国公是朝廷顶级重臣,每年的官职爵位的俸禄等加起来也有不下千贯。这还没有算李靖存在银行里的那十万贯存款,李靖实在是个身家丰厚的大贵族。他这还算是当官清廉,不肯收礼受贿,要不然凭他的官职地位,想捞钱真不要太容易。
可有些人就是想不明白这些,总是贪婪个没有尽头,欲壑难填。皇帝丈量土地,然后改革税制,改变原来按丁征税为按亩征税,触动了这些大地主们的利益,这些人立即就疯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四处串连,到处煽风点火,真是不怕死。难道他们忘记了之前那些敢跟皇帝做对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
虽然新税制颁行后,李靖其实也属于被触动利益的那一批人,但他还是坚定的站在皇帝这边。他现在只希望新税法能顺利颁行下去,不要影响到他统兵北伐。
“夫君最近好像有心事?是为新税收之事担忧?”
“我并不担忧新税法的推行,不管有多少人不自量力试图螳臂挡车,可最终他们只会被辗的粉身碎骨。我现在担忧的是再次北伐之事,也不知道得哪一天才能正式出征。”皇帝虽然已经选了他做北伐元帅,可却不肯给他一兵一卒,嗯,是给了二十万大军,但都是突厥降军,且只答应供给到边界的粮草,出了边界之后,一切补给都得依靠他们自己了。这些天,二十万要打回草原的突厥军已经开始在集结,泥利、婆实等突厥各部小可汗特勤等贵族首领们也都已经俱面见过天子,得到了封赐。皇帝一共是封了九位草原国公,十八位侯爵,三十六位伯爵,七十二位子爵,外加一百零余个男爵,总之是大封特封,凡投顺大隋,效忠大隋皇帝,为大隋皇帝打过仗立过功的原各部贵族们,都得到了封赏。皇帝没有如原先约定一样封婆实等人为可汗,而是改封为国公。而且一次封了九位国公,都是原来的小可汗、实权特勤,如突利、泥利原本就是小可汗,这次自然是国公,也有一些大部族的俟斤,这次也特别破例晋封国公。其余的一从实权部族头领,也有十八人封侯。
大军还没有出发,皇帝已经在开元宫的大殿里,拿着一幅巨大的地图,把东西万里草原分割成了一块又一块。最后总共封了二百四十三位草原诸侯封君,让突利泥利等人有些略为不满的是,大隋天子分封草原,并不是说分成九个封国,他们九位国公再统领下面的一众侯伯子男,而是公侯伯子男,不论爵位大小,都是一个封国。他们之间的关系虽高低不同,封疆大小不一,可却是互相平行,互不统属的关系。突利等人也出言反对,可易风以一个诸首领们有功于大隋,他唯有以此酬谢。皇帝根本就不听他们的,突利等人在中原呆了一年多,早领教了这位中原天子的厉害,当下也只得把不满放在了心里,最后接受了这次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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