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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大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子蓝色
曾经与他一起担任相位的李德林、苏威、虞庆则、杨素等几人,除了杨素以外,李德林早遭贬谪,灭陈之后就已经彻底被贬离中央,并且在七年前就死于地方了。而苏威也是几上几下,好几次被免职,早被天子敲打的温驯无比。而以武将之身入中枢的虞庆则,却终究因受到天子猜测,而在去年被处死,甚至抄家。杨素入中枢时间不长,且处处与他作对,他几次都想将杨素赶出朝廷去,可天子却总是维护他。现在想想,他终于看明白了,天子维护杨素,绝不是真的对杨素就信任有加。天子用杨素,只是想驱虎吞狼,这是对付自己的。
自己并没有错,错的只是呆在相位上太久了而已。
十八年的宰相,从开国之时做起,一直坐到了如今,随着天子的年迈,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要换掉自己了。
坐在书案前,他仔细思虑,觉得天子的冷落并不是没来由的,而且他觉得天子想要换他,也绝不仅仅是因为对他的猜忌。他高颎对杨坚忠心耿耿,这是天子心之肚明的。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天子的态度转变绝不会是因为东征高丽兵败的原因,那只能算是一个天子冷落他的表面理由而已,细思起来,天子要换他,肯定也不是真的对他猜忌担心他会篡权什么的。虽然他也曾经数次出任监军这样的差遣,可他到底还只是一个文臣,手中无兵,也没有什么军方的将领部下。而且他虽然坐相位十八年,可高家也不是那些根深蒂固盘根错结的关陇门阀豪族。左思右想,他觉得天子对他的态度转变,真正的原由还是出在了太子身上。
一念及此,他忍不住长叹一声。
他的儿子表仁娶了太子杨勇的女儿,他跟太子还算是亲家。甚至他的一位族妹,还是太子杨勇的四宠妾之一的高良娣。高家与太子早已经牢牢的绑在了一起,说起来,当初儿子娶杨勇之女,这件事情并非是他高颎非要攀龙附凤,实则还是杨坚和独孤氏夫妇一手安排的。就连杨勇当年娶他的族妹高良娣,这件事情也一样是由天子夫妇安排的。当初天子这样安排,自然是为了巩固太子之位。可如今,谁都知道。天子是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太子了。宫里宫外,流言蜚语满天飞,特别是这次他从辽东回来之后。更是听到许多这样的流言,纷纷说二圣有换储之意。而这个流言最大的根据,就是另一个传言,说天子准备立晋王为太子。
不过最近大兴的传言真的是太多了,天子准备换储的传言自然是最多的,但是换谁做太子的传言,却并不相同。有说要换晋王杨广。有说准备换蜀王杨秀,还有说准备换汉王杨谅,甚至连一年前因太过奢侈而被免去一切官职。禁足王府中悔过的秦王俊,也有人说他是新太子的人选。
不过这些传言,高颎并非全不相信。所谓空穴来风,就是有根由的。哪怕他做为太子的亲家。可也知道。这个太子确实让人太失望了。做了十八年的太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却还如此的不懂事,特别是和素有贤名的晋王广一比,那更是显得他的不足。其实二圣早已有换储的想法,但还只是想法,这种想法一时不会形成决定。毕竟储君一国之本,只要杨勇没有太大的错失。天子也敢冒然换储的。
二圣曾经陷诲的跟他提过换储之事,不过被他一口义正严辞的推回去了。不管是出于太子亲家的身份。还是一国宰相的身份,他都绝不会支持在太子没有明显过失的情况下,换掉一个立了十八年的储君。
这次东征失败,只怕又让天子这种换储的心思越发的重一些了。一开始商议东征之时,杨广是持支持意见的,可最后他却突然换了个态度,从支持东征,变成了虽然支持东征,但朝廷需要慎重考虑操作,不论是东征将帅人选还是东征的时机,都提出应当慎重考虑。可他却又十分的狡猾,似乎早不看好东征,因此巧妙的替自己找了一个不能抽身领军的理由。甚至把已经投向他的杨素等都从这事情之中脱了身,结果就是如今他高颎为东下失败担责,而晋王广和右仆射杨素等晋王系的人却一下子全成了眼光准确,早看到东征会失败,还事先为东征做出过挽救等措施的能臣了。
可以说,东征失败后,太子系和汉王系都因此损失不小,唯独晋王杨广不但没有损失半点,还因此渔翁得利。晋王杨广也因此在天子面前赢得了许多好印象,隐隐成了最佳的太子人选。
想到这里,高颎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晋王杨广也曾经多次拉拢过自己,但他都直接拒绝了。可以说,他和晋王之间,关系并不和睦。一旦晋王夺嫡,只怕将来高家就得面临清算之时。
高家的筹码已经全都押到了太子身上,自己只能继续跟注下去了,无论如何,都得保住太子的储位。
门外传来脚步声,留在身边的三子高表仁来了。
一个二十余岁的白皙青年立于面前,向他请安问礼。
“消息收集的如何了?”
“收集了不少。”高表仁反应有些迟钝。他是太子的女婿,要是太子能顺利继位,他将来就是驸马,加上父亲又是左仆射,他的前程可是无限。就如当今陛下第五女兰陵公主的驸马柳述,他一娶了兰陵公主,没几年就已经提升到了兵部尚书这样的高位,甚至整天陪伴在圣驾身边,恩庞无比,权势倾天。只是如今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父亲的地位也因为一场兵败而不稳起来,他便惊慌失措起来,他不仅没有了应变能力,甚至也没有了思考能力。他历来不用思考,也不爱思考,除了有副好皮襄,他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如今站在父亲面前,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具体如何?”高颎有些不满的看着木讷的儿子。他早也看出三个儿子中,这就个资质最差,因此长子次子早安排出去做了官,这第三子却一直留在身边,最后让他娶了太子之女。就是没指望他自己能混出什么出息来,只期望着凭借着他的余荫以及太子女婿的身份,将来能得个富贵就罢了。只是此时,他终究还是心里有些失望。
“哦,前些时间外面突然就在传那个易风的事情,有人说他是太子十六年前夭折的儿子,不过当时被人李代桃僵换走了。如今才终于出现。也有人说这个易风其实是晋王杨广的私生子,如今终于认祖归宗。当然,也还有人说。这个易风,其实是圣上的私生子.....”
“我不是要听这些废话的,说重要的。”高颎不满的叫停儿子的滔滔不绝。“先说说宫里有什么反应?”
“哦,我让公主进宫打听了一下,好像陛下和皇后都认为这孩子是太子和元妃夭折的那个孩子,他们好像有什么证据,对此很肯定。正是因此。所以天子上次本来封那个易风为怀荒县令及怀荒镇将,结果后来马上又改了旨意,一下子把那易风封了武州总管、刺史。大将军以及长宁郡公爵位,还给了他便宜行事的大权。哦,对了,听说天子还为此事专门叫了太子入宫。当面询问了这事。”
高颎眼中光芒闪过。“那太子是如何和二圣说的?”他追问,语气有些急促。
“我后来问了太子,太子当时在二圣面前并没承认那孩子是他的,不过也没有否认,只是说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没有想到。还说,只有等见了人,才敢确认。”
“太子这意思好像是不承认那孩子是他的了。他为什么这么确定?”
高表仁目光有些闪烁,高颎眼睛一瞪。高表仁立即软了,小声的道:“我前天跟左庶子唐令则一起喝酒,酒后我问过他,他醉后含糊着说易风其实是晋王和元妃生的孽种。”
高颎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这是真的,本来我也不信的,不过唐令则说其实元妃嫁给太子前,先认识了晋王,不过当时两人并不知对方真实身份。后来当时还是丞相的天子定了元氏女为世子妃,结果元氏带着身孕就嫁给了当今太子,当时好像元妃也并不知道已经怀孕,不过孩子生下来后,太子还是知道了。”
以高颎的聪明,他一下子就认定了这是事实,一个惊天的秘密。直觉告诉自己,只要处理的好,这个曾经尘封多年的秘密,能把他如今的不利局面改变。
“大人,这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啊。”高表仁摇着头笑道。
“这并不好笑,把好你的嘴,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命都会没。”高颎冷冷的说道。
“啊,大人,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啊。若是传出去了,晋王如今这贤王身份哪还能保住,有了这个丑闻在身,天子岂会让他做太子?”高青仁有些得意的说道。
高颎冷哼,“这是两败俱伤的蠢办法,这事情传出去,固然能让晋王一身骚,可对太子同样打击极大。别忘记了,当今天子可是有五个儿子,而且五个都是一母同胞的嫡子。”说着说着,高颎突然顿住,他如同被定住了一样愣在那里,良久,他重重的一掌拍在桌案之上,大叫一声,“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里去呢,太好了,太好了。”一边说,他一边站了起来,不断的在屋里踱着步,激动的胡子都抖动起来。
“大人想到什么妙计了?”高表仁问。
“去叫人备车,我要立即去东宫,见太子。”高颎叫道。
东宫,太子杨勇正有些颓废的斜躺在榻上,最宠爱的云昭训就坐在一侧,并没有避着殿里的太子左庶子唐令则等一众东宫近臣。一边喝着云昭训递到嘴边的葡萄美酒,杨勇一边看着殿中的那队仅着轻薄纱衣的舞姬跳舞,殿角一群乐伎则正在弹琴吹箫。
东宫学士李百药等一群东宫官欣赏着美丽的舞姬,满脸笑容,不过太子洗马李纲却是看不下去,他很不识趣的如苍蝇一般的教训着太子,劝诫他应当如何如何,可任由这个五十岁的忠心臣子如何劝诫,杨勇都只是随意笑笑,便继续眼睛盯着那些暴露的舞姬媚惑的舞蹈,完全没把这位臣子的忠言放在心上。这样的行为,终于让耿直忠正的太子洗马李纲忍无可忍,最终拂袖而去。
李纲刚走,杨勇就拍手笑道,“这酸儒一走,孤正好作乐,来,一起痛饮美酒,继续观赏美人歌舞。”
这时,李纲去而复返,杨勇脸色沉了下来,刚要骂人,李纲却已经径直道,“左仆射高公在外求见殿下。”
一听是高颎来了,杨勇的那点放荡轻浮一下子全收了起来,连忙拍手,示意停止歌舞,并让云氏退下。然后道,“快请左仆射上殿。”
高颎入殿,扫了一遍殿内,一下子就猜到了刚刚殿内的情景,心里就有些不快。不过他不作声色,上前行礼。然后眼神示意,杨勇会意的让李百药等一众人都退下。
等殿中只剩下了高颎和杨勇二人后,高颎立即道:“某听说前些日子二圣召殿下入宫,寻问易风一事,请问可有此事?”
杨勇皱眉,点了点头。
“听说殿下没有认?”高颎又问。
杨勇更加不高兴了,“若是任有流言说是孤的儿子,孤都认的话,那孤得有多少儿子?”
高颎却并不理会,而是继续道:“某以为,殿下应当立即进宫,向二圣言明,说易风就是十六年遗失的那个孩子,是殿下与元太子妃的嫡长子。”
“什么!”杨勇声音尖锐,惊愕万分。
“殿下当向陛下表明易风是殿下之子,而且是与元妃所出嫡子。”高颍再次道。
杨勇并不认为高颎是来跟他开玩笑的,最初的惊谔过后,他也开始严肃起来,“左仆射有何计划,还请一一详细说来!”
看到杨勇终于上道了,高颎心里长松一口气,这个太子也真是太愚笨了一些。一个大好的机会一直摆在那里,他竟然一直不知道利用。还好,还有他高颎为他出谋划策,这事还有挽回的余地,接下来,就看他如何谋划操作了。(未完待续。。)





重返大隋 第202章 膜拜
太阳早就该升上来了,然而,阳光却穿不透笼罩在舍河川谷上的雾纱。
距离骨罗决定撤军的那天早上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天,六天过后,第七天的早上,骨罗还在六天前的位置,他们昨晚的营地就驻扎那些该死的隋军的对面二里处,能够清楚的看到两侧山壁上的隋营里晃动的隋军长弓手。时节已过冬至,初冬的季节,塞外的这里却早是严寒时节,那阳光也显得薄弱了许多,虽然风呼呼的刺骨,可这舍河川谷里的浓雾却没有半点要散开的样子。
剩下八千余同罗骑兵的首领骨罗,用手掌轻轻的拍着稍显不安的坐骑。这匹雄俊的战骑,这些天来已经瘦了许多,再这样下去,这匹好马就要废掉了。这不是骨罗第一次参战,可他打过无数的仗,却从没有打过这样的仗,他和铁勒其它部落打过仗,甚至和蓝突厥们打过,也和室韦的蛮人打过,和霫人、奚人、契丹人、靺鞨人、高句丽人等都打过,也和汉人打过。他胜过,也曾败过,但要说如这次一样打的憋屈的仗却是从没有打过。这就如同掉入了沼泽地里一般,不管你怎么拔腿,可你却在不断的陷落,越陷越深,越挣扎就陷的越深。现在他就是这种感觉,跟那些该死的隋人打了好几天,可斩获的首级不到三百,但他却付出了近两千人的伤亡。更要命的是,他现在还被陷在这里。进退不得。六天了,每次他一撤退,这些该死的汉奚骑兵就如同附骨之蛆一样的粘上来。不停的袭扰,你调头,他却转头又跑,根本不跟你对打。这样来来回回,走走停停,一天也没走出二十里。等到夜晚的时候,更是这些汉人猖狂袭扰的时候。骨罗用尽了办法。留人殿后,诈败诱敌。设伏,可没有一次成功。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六天过去了,他们又回到了六天前出发的地方,而隋人又钻进了营地里。全军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暴燥不安的气氛,大家已经要受够了。
马蹄声从后方传来,一个全身皮甲的侦骑出现。
“俟斤,汉人没有出营的迹像。”
其实隔的这么近,就算有雾,可骨罗也早将对面汉营里的隋兵看的清清楚楚。昨夜骨罗让部下枕戈待旦,以为隋人又会如同前夜一样的大举出动袭营,可他们小心翼翼的守候了一夜,除了间隔半个时辰左右的一次战鼓号角和喊杀声外。隋人根本没有半点实质动作,让他们白白在寒冷的夜里侯了一夜。天一亮,骨罗就已经让部下拔营。做好撤退准备。这一次,他是真的准备不顾一切要撤走了。他是看出来了,这支隋军根本就是打算一直这么骚扰下去,可却根本不会真的跟他们硬碰硬。
“这些汉人又在玩什么花样,为何一点动静了没有?”骨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些天隋军如同疯狗一样的追咬着他们,固然让他们不耐烦到了极点。可眼下他们已经准备撤退了。隋人却并没如以往一样马上出营来骚扰追击,反而营中安静无比。这却让骨罗感觉心中发虚。他现在是被那些该死的隋人给弄怕了。
“也许是这场大雾帮了我们大忙。”千夫长斯安在一侧说道。“这样的浓雾很不利于行军,但更不利于追击。雾太大,我们很容易就埋伏起来,他们一不小心就会被伏击。”
骨罗咧开了嘴笑了起来,他有些自嘲自己这些天真是太紧张了,连这也忘记了。“这场雾是长生天所降,是帮我们撤离的。”大雾中行军很不利,但眼下同罗军就在一条只有数里宽的川谷里行军,却并不用担心走散迷失方向。倒是如斯安所说,这样的大雾,如果汉人敢追击,他们正好借雾伏击。估计汉人也是看到了这里,才没敢追上来的吧。
“传令,撤军!”
随着号角声在谷中回荡,八千同罗骑兵缓缓的向东撤去,很快,就已经全都隐没于浓雾之中。
谷西的隋营望楼上,一直观察着胡人动静的哨探立即向营中挥动了红蓝旗帜,以旗语传递了这一消息。
谷口大营,这座原本容纳着一万余人马的大营,此时虽然营帐依然如旧,可却大部份早已经空置。易风的大帐里,留守的数位大将早聚在一起。
“报,铁勒人已经撤军!”
左司马张梁满脸笑意,“胡狗这些天被我们折腾的够呛,现在估计一边逃还一边骂娘呢。”
“不追了吗?”骑兵营将单雄信就算是在营帐内,也一样是铁甲不离身。
张梁点头,“两天前大将军就已经传回信来,他已经抵达舍河川东口,我们这两天又拖延了铁勒人两天撤退时间。已经足够了,让他们先高兴一阵子,等他们撤到川东口,再让他们从云端跌落泥地。咱们只要依大将军之令,守好这川西营垒,来个关门打狗就好了。”
“便宜他们了。”
秦琼一边笑道:“其实这些天咱们一直缠着铁勒人,弟兄们也是又疲又累,前后还折损了差不多三百兄弟,继续再缠斗下去,只怕伤亡更大。易帅那边,有了这几天的时间,早已经垒起一座坚固的营垒等着胡人送上门去碰个头破血流了,咱们守好了这里,就完成任务了,战后论功,咱们骑兵营当少不得大功一件。”
“嗯,把营防任务交给步兵营的弟兄们,让骑兵营的兄弟们解甲休息吧,养好精神,喂好马,过两天,估计还有机会上阵痛打落水狗呢。”张叔笑着道。
营中将校们都很轻松,若是平原地带,就算隋军两万人马,可对上一万铁勒骑兵,也很难讨到好去。就算不败,也能击败对手,可多半也只能败而不能歼灭。可是现在,他们以极微小的代价,却依靠着易帅的谋略,成功的把一万铁勒骑兵给困在了这座川谷之中,来了个关门打狗。估计铁勒人肯定想不到,这几天,一直追咬着他们的隋军,其实就已经是隋营里绝大多数的战力了。他们更想不到,上万的隋军已经绕道到了他们的后面,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骨罗带着八千同罗骑兵一路向东撤退,走走停停,他没敢直接撤退,而是将八千人分成八个千人队,交替掩护后退。不过一直到了黄昏,他们已经撤出了五十里路,也一直没有见到隋人追击的兵马。骨罗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心里还是不敢大意,他甚至迫不急待的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刻也不想多呆了。兵马进行了半个时辰的休整之后,他下令继续行军,全军打起火把摸黑撤退。生怕在这里宿营一夜,天一亮后,那些该死的隋人又追上来了。
一夜行军,并没了出现什么意外。
等到天亮之时,他们已经即将走出舍河谷。
“前面发现汉军!”
前方发出的叫声一波一波的传了过来,带着恐惧,直达骨罗的中军本阵。
打头阵的千人骑队千夫长斯安派出的传令骑兵纵马赶来报告,前方的雾中发现有汉军骑兵斥候活动。
“再往前五里,就是川谷的出口,那里就是松山帐平原,一片开阔的平原地带,不论是在松山帐休整,还是立即向北沿着落马河原路返回铁勒,都已经是近在咫尺了。再有五里,我们就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那里怎么会有汉军?”骨罗喃喃念诵着,有些难以相信。但他认为那应当只是汉人的小队斥候骑兵,至少他心里是这样期望着的。
部队减缓速度,继续前进。
五里的距离说远不远,铁勒骑兵很快就已经走到了谷口。
一阵北风呼啸吹来,将谷口的浓雾吹散开来。
一阵接一阵的惊呼之声响起,“汉军!”
“汉军!”
骑在马上的前军千夫长斯安望着谷口,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汉军大营,不,那是一座汉军的城堡,这,这怎么可能!”这一刻,他怀疑自己在做梦。数天之前,他们才从这个谷口经过入谷,那个时候,这里只是一片冰天雪地,除了冰雪和枯树干草之外,什么也没有。可是数天之后他们再回来,却有一座高大的城堡耸立面前,将出川的谷口一关拦截。在那高高的堡垒之上,一面巨大的白虎旗帜迎风飘荡,猎猎作响!
不但斯安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就是那些铁勒骑兵,此时也全为这突然出现的城堡给震慑住了。甚至有些人为这神奇的城堡震慑的以为是神迹,滚鞍下马,跪在冰天雪地里跪拜。
茫茫白雪地里,八千铁勒人全为眼前的城堡给震憾住了,越来越多的同罗骑兵下马跪伏在雪地之中。他们认为,数天时间内人力根本不可能在这荒野之中建立起一座堡垒,这一切都说明,这是神的神迹。面对着这种伟力,他们慑服,畏惧,膜拜!
ps:这些天一直在医院住院,神经痛,痛的坐立难安,很难码字。今天稍好了些,忍着痛码了一章先发上来。
ps2:突然想起,今天是剩蛋节了,祝大家剩蛋节快乐!(未完待续)




重返大隋 第203章 冰之城堡
(感谢战争蜗牛、江1、98、童翊、头疼也不疼诸位的打赏和支持,谢谢,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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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雾散,茫茫雪地前方的舍河川东谷口,一座城堡就那样耸立在那里,将谷口牢牢锁住。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暖洋洋的朝阳透过云雾,洒落下来,将那原本在雾中若隐若现看不太清楚的城堡照耀的清清楚楚。这是一座真真切切的城堡,甚至还是一座正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的城堡。
“长生天在上,那竟然是一座冰雪之堡!”
惊呼声不断响起,许多铁勒人都已经看清,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座城堡,竟然是一座晶莹半透明的城堡,一座用冰堆砌建筑的城堡。这让他们难以相信,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在这座高大的冰城之前,铁勒人怔住了,停止了前进,愣在茫茫雪地之中。
在他们对面不到千步,那座冰之城堡的城楼上,是步军第三营的营将窦建德,跟随在他身后的,是他的河北老兄弟和如今的心腹部将,郝孝德、孙安祖和高士达等诸将。窦建德是步军第三营的营将,手下近三千人马,有五个团,郝孝德三人都担任着一团之主。虽然另两个团主和副营将以及营长史、司马、谘议参军、录事参军、记室参军、虞侯等军官。都由其它人担任,但这步军第三营,窦建德依然拥有极强的控制力和威望。想想半年多前他还是个被迫离开家乡。到处游荡的行商,那次在河南前去拜会单雄信、徐盖等人,见到了易风之后,他当机立断,主动的投靠了易风。如今回想,当初的当机立断果然是没有错的,到了现在。他已经成为营将,统领一营人马。虽然现在武州军扩充迅速。不停的扩充着,除了地方上的镇戍军外,州军牙兵都已经拥有了整整四个步兵营两个战车营一个骑兵营加一个混编的教导营,拥有了整整八个主力营。外加数个直辖团,牙军中的营将也有了八个,营级将领更是多达二十余个,可他窦建德在牙军之中,依然能排在各主力营将前列。整整一个步兵营,近三千号精锐啊,这在半年前,岂是敢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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