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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下堂,太子请休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墨兰蕙
“难道,这里是……”楚子策气血上涌,眼前不由的一黑……
*
“喂,你醒了?”
楚子策的耳边,毫无意外的传来了云稀的声音。
睁眼,还是如方才一般的场景。他终究还是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
“本王睡了多久?”楚子策坐起来,瞥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伤口。
似乎已经被重新的包扎过了,往外渗血的情况也没有方才的那么严重了。
“不知道。”云稀摇摇头。这里看不见太阳,又没有什么计时的东西,究竟过去了多久,她也不清楚。
不过,“楚子策,我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云稀扬手一指,指向了老远的地方。
楚子策体力不支,她也是隐隐的听到流水的声音,想要找一些水来,就壮着胆子从牌位之间传了过去。幸好现在的是牌位,而不是像刚才一样的棺材林立,否则,她非吓死不可。
只是最后,没有找到水,却是找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过去看看。”虽然没有很好的治疗,但是方才的昏迷却是让楚子策很好的休息了一下,这下子,也算是恢复了一点点的元气。
“好。”云稀起身,下意识的就扶住了楚子策。
说到底,也是为了救她,他才会受伤,才会体力消耗过大的。
云稀的心里,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林策和楚子策的影子,也开始在她的心里慢慢的重叠,能这样不顾一切救她的,一直以为,只有林策而已,那个,活在她心里的林策。
虽然,和眼前的人,就是同一个人。
“在哪里?”楚子策见云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忍不住出声询问。
“哦,那里。”
地上的牌位实在是太多,两人走的还算是小心翼翼,尽量的不碰到地上的牌位。
毕竟是死人的牌位,应该受到他人的尊敬。
而且,只要碰上了,云稀就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是这个。”云稀领着楚子策,在靠近边缘的一个牌位面前停了下来,指了指地上的牌位。
一模一样的牌位,木质的,矗立在众多的牌位之间,显得并不起眼,但是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里的两座牌位,上面并没有字。放眼望过去,所有的牌位上,都有名字,而面前的这两个,却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这里,明显是一座庞大的地宫,每一个牌位,就代表着每一个棺材中的木乃伊,绝无缺漏,但是现在有两个明显的不是这样,没有名字,绝对的不是偶然。
楚子策半蹲下来,轻轻的摸了摸牌位。
干净,整洁。
伸手,又摸了另外的一个有名字的。
一看,满手灰尘。
眸光一扫,四周,牌位大多都被蒙上了灰尘,唯有这两个是例外。
楚子策伸手,微微的用力,牌位却纹丝不动。
云稀见状,赶忙的蹲到了另外一个牌位的面前,学着楚子策的样子,轻轻的将牌位掰了过来,使这两个牌位得以对视。
良久,周围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云稀丧气的垂下手,“看来是没有用了。”
“不尽然。”楚子策的眼神,落到了墙壁之上,一颗极为耀眼的夜明珠之上。
云稀顺着楚子策的视线望过去。和其他一样,没有区别的夜明珠,却在二人的目光之下,慢慢的开始摇晃了起来,紧接着,墙壁上所有的夜明珠都开始动了起来。
云稀吓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赶紧的避开。
咕噜噜——
所有的夜明珠在晃动之后,一个一个,不约而同的滚到了两人的脚下,越来越多,越来越亮,就像两人的脚下有什
么引力一样,就连很远地方的夜明珠都滚了过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楚子策的脸色并不好看,但是他却很清楚的明白,这恐怕,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他们出去的,机会。
夜明珠纷纷的滚下,墙壁上便顺势的留下了一个个的小坑,圆润光滑。
云稀弯腰,捡起了一颗夜明珠,照着自己的上面,对准了一个小洞。
小洞中,慢慢的,汇聚着银白光亮的物质,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进来的一样,慢慢的,汇聚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终于,冲破了小洞,流向了地宫之中。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一个小洞坍塌,紧接着,就是无数的小洞一起坍塌。
而源源不断的流进的,就是清亮的河水。
可是……
这种时候不是欣赏的时候。云稀惊讶的发现,地宫非常的大,但是周围的水势也是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蔓延着,生长着,不一会儿,就已经漫过了云稀的膝盖。
“楚子策,怎么办?”云稀这下子,是真的哭出来了。
“顺着水流,出去。”楚子策的脸色反倒是变得很好。这不是很好,顺着水流,逆流而上,就可以出去了,这不正是他们所需要的么?
“可是,可是我……”云稀哭丧着脸,话还没有说完。
原本承载着夜明珠的一堵墙壁,受不了水流的冲击,直接的坍塌,如同洪水一般的水流,一下子就尽数流入了地宫。
“楚,楚子策……”云稀紧张的声音都变了调,苍天,她想说,她不会游泳啊!
“轰——”还没有等云稀再一次的开口说话,水流就已经漫过了他们的头顶,云稀下意识的闭眼,呼吸,就被猛的呛了一大口水,整个人开始胡乱的挣扎起来。
楚子策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这女人不会游泳。
没有丝毫的犹豫,楚子策一手揽过云稀,直接以唇封缄,舌头灵巧的撬开了云稀的牙关,度了一口气给她。
云稀惊愕的想要睁眼,却无法睁开,嘴唇下意识的微微张开,反倒是方便了楚子策的进入,一股清凉之气募然的从口中传入,让她的脑袋有着少许的清明。
嘴上的动作没有停歇,楚子策手上的动作一样没有停歇,逆流而上……
云稀整个人都是不受控制的依附在楚子策的身上,脑子在稍稍的清明之后,也开始变得越来的越混沌,越来的越模糊……
“噗咳咳……”云稀趴在地上,将喉中的水一一的咳出来,只觉得喉咙和鼻子里面,都是火烧火燎的,又干又涩,十分的难受。扫了一眼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到了岸上。
身后,是一条长长的河流,看不到边际。
“这是哪里?”云稀忍不住问道,声音沙哑无比。
楚子策将佩剑搁在了一边,打量了许久,终于,得出了一个准确的答案,“隐逸村。”
“隐逸村?那是哪里,怎么没有听过?”
云稀没有听过,楚子策却是熟悉的不得了。
这条河流的走向,方位,准确的证实了这里就是隐逸村没错,没想到,那地宫的出口,居然,就是他所要到达的目的地。
看来……
地宫的环境复杂,却也着实安全,机关也已经被他破解的七七八八,或许,今后还能为他所用……





妃不下堂,太子请休妻 第八十二章 逃生天,隐逸村秘密2(6000+)
见云稀已经醒来,二人只是稍坐休息,就直接的前往了隐逸村。
云稀觉得奇怪,“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既然已经从地宫出来了,不是应该赶紧和他的手下汇合么?
“这里就是本王此行的目的地。”楚子策稍稍的迟疑了一下,终还是将实情告知。许是地宫中的生死共度,让他对眼前的人,有了几许的信任,毕竟,罪行累累的云丞相,也只是她的父亲,而不是她。
“嗯,知道了。”云稀只是应了一声,却并没有继续的追问下去。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她也不会多事褴。
楚子策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的熟悉,并没有选取方便行走的大路,而是选择了比较幽静的小路,弯弯绕绕的,倒是便捷了很多。
只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开始不对劲起来鲎。
原本,好好的路,开始变形,堵塞,还有山体的坍塌,山石的偶然滚落,都让这里的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看来,这里也是受灾的地方之一。
“这里的灾情,看起来很严重。”云稀草草的扫了一眼,除了他们进来的那条路还算平整以外,已经看不见其他的路了,面前是被各种乱石挡住了的,旁边的山坡,也是滑落了一半,山上不少的石头,也随时都有倾落的迹象。
这里的场景,可谓险象环生。
“隐逸村的附近,即是宁阳。”楚子策淡淡道。
云稀一愣,却是将楚子策这句简单的话反反复复的捉摸了许多遍,里面的深意,可真是不少。
楚子策上奏,说是要来宁阳视察,且大张旗鼓,大肆宣扬,几乎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然而,行走的时候,他却选择了如此迂回,如此危险的方法行进,更是差点丢了性命,她以为他会去别的地方,却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还是来了宁阳的附近。
不过,这里既然是在宁阳,当时楚子策却是只字不提,也更加是鲜少有人知道这个小村子的存在,只怕,里面的秘密,更加的不少。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云稀默默的跟在楚子策的身后,突然的出声。
是因为信任她?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楚子策侧目,恰好看见了云稀低头行走的模样,心下一动,却也将这个问题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
为什么带她来?
“掩人耳目。”不错,当时选择将她带过来,确实是存了不少掩人耳目的想法。
首先,她是云修敬的女儿,在外人眼里,他与云修敬极为不合,自然是不会将他的女儿带到一个自己的秘密之所,这样就会减少许多的追兵,也少了暗中不少的眼睛。至少,云修敬的人,就不会选择跟上来。
第二,带上她,能迷惑的人,除了他的对手,也还有,他的亲人。
辰王,贤王,甚至于,是皇帝。
她的身份,都是再合适不过。
第三,她的耳力极佳,也确实存了几分,让她相助的意味。他一向爱才,得人善用,云稀的耳朵虽算不上什么才,却也十分难得。至少这次,在地宫中,她确实是发挥了不少的作用。
至于为什么告诉她……
楚子策一时语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云稀停住了,眼睛死死的盯住楚子策的后背。
说出去?
瞬间,楚子策的眸中迸射出杀意,快而狠,“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若她真的敢说出去,他一定不会手软。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该杀之人,绝对不会留。
云稀见楚子策并没有回头看她,募然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不会有这个机会?只有死人,才不会有开口的机会。
估计,从将她带过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存了杀她的想法了吧?
云稀苦笑,终于是将自己的视线从楚子策的身上移开,再不复刚才半分的眷恋。
只这一刻,她终于明白,眼前的人,是楚国的太子,身份尊贵,狠辣无情,而不是那个于山中救她出水火,予以她温情的林策。
楚子策听闻此句,却是莫名的心慌了一下,还来不及去追究什么缘由,就已经消散不见,就好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嗯。”楚子策从喉中发出声响,淡淡应道,却忍不住侧头,用余光悄悄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云稀。
云稀的视线,却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淡淡的瞥向河边,目光悠远,染上几分落寞,却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咚——”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敲击了他的心脏,方才消失不见的心慌,一下子的席卷而来,比之刚才更甚。
“走吧。”楚子策只觉得有什么话在喉中滚了几滚,最终却也只吐露出两个字。
云稀听得,依旧没有看他,只是将视线拉了回来,落到了眼前阻拦住两人的石
头上,眉头微皱,问道,“怎么过去?”
凭他的轻功,即便是再高上一层,他也可以轻易的将她带过去。
楚子策退后一步,一下子揽住云稀。
云稀察觉,下意识的推搡了一下,复又想起什么,随后将双手放下,并没有拒绝。
察觉到云稀的抗拒,楚子策下意识的气不顺了些,揽着云稀的手臂紧了紧,足尖点地,一下子就跃上了石头的上方。
云稀不知道楚子策为什么突然的用力,勒着她的感觉很不舒服,忍不住开口,“你轻点,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本王不用点力,你就要摔下去了。”楚子策冷哼,随意的瞥了一眼云稀。
云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并没有环住他,而是随意的垂在两侧。只是,他说话的口气,似乎并不是太好。
“那你也不用这么紧,很疼。”他的力气很大,生生的将她的腰际勒着,实在是有些难受。
“不想过去,就自己走。”楚子策十分的不满云稀一再的挑剔,冷冷的回应。
云稀这才惊觉,面前的人,似乎脾气不太好,呃,或者说,好像是在生气。
可是,好好的,他哪来的脾气?谁又没招他又没惹他。
“莫名其妙。哪来这么大脾气?”云稀小声道。
他心情不好,她心情还不好呢。
楚子策自然是没有放过云稀这句小声的抱怨,一时间不禁愣住。
他在,生气?
身为太子,常在众人面前,需要掩饰,需要虚情假意,因而,长年累月下来,他早就是练就了喜怒不象于色的本事,更不要说是怒,更加的会掩饰的很好,当然,难得有几个胆敢将他惹怒的人,下场不会是太好。
现在,他居然在生气?还如此的明显?
刚一落地,楚子策就急忙的放开了云稀,踏步往前走了几步,就好像是生怕云稀粘上来一样,十分的避忌。
云稀苦笑,轻轻的揉了揉刚才被勒的死紧的腰肢,忍不住开口讽刺,“不知道妾身身上是有着什么脏东西,让殿下这般的嫌弃?”
既然嫌弃她,还抱的那么紧干嘛?
云稀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楚子策也不回答,只是迈开步子,直直的朝里面走了过去,“你若不跟上来,过会儿迷了路,便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你……”云稀支吾,也不知道该回答个什么,就赶紧的跟了上去。
这荒山野岭的,她可不想被一个人丢在这里。
莫名其妙,不知道在生什么气。云稀在心里默默的吐槽,却不敢说出来,楚子策要是真的想要甩掉她,估计也就是分分钟的功夫。
见楚子策走得快,云稀不得不小跑着跟上,心里的一点点哀怨之气,慢慢的被磨成了怒气,忍不住瞪了楚子策一眼。
难不成,是到了更年期不成?
可是看着他的样子,也不像啊。
天天这么不遗余力的策划筹谋,提前到了也不一定。
云稀跟着楚子策的步子,走的是越来越快,也越来的越在心里肯定自己的这个想法。都说更年期的女人可怕,在她看来,这更年期的男人更加可怕。
*
“殿下,您终于到了。”秦浩的声音,莫名的从两人的面前响起来。
云稀已经是累的直不起腰来了,在背后愤愤的瞪了楚子策一眼。
楚子策没有稍坐休息,就直接的朝前走去,余光不小心瞄到了累的惨兮兮的云稀,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将侧妃带下去休息。”
还算你有点良心。
云稀看着楚子策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突然的想起来一事,几步上前,就拉住了楚子策,“你现在不能去。”
楚子策皱眉,视线落在了云稀的双手之上,随意的甩开了。
“你伤口还没有止血,再不处理,你会失血过多的。”不,不对,不是会,而是已经失血过多了一次了。
“殿下,您受伤了。”秦浩闻得此言,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过是小伤,现在去查探虚实才是正事。
“无妨。”说罢,正欲朝前走去。
“无妨你个头!”云稀忍不住爆了粗口,一把就将楚子策的胳膊拖了起来,直接的冲着秦浩发问,“休息的地方在哪里?这里有没有大夫?”
秦浩为难的看了楚子策一眼,发现殿下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眼角都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赶紧的回话,“侧妃,请随属下过来。”这里有着这么多的伤员,自然是不可能没有大夫的。
楚子策被云稀稍显霸道的动作拽着往前走,心情莫名的大好,就连探访的事情也暂时的搁下了。
“殿下,大夫已经在里面候着了。”秦浩很快的就将二人带到了村子里面,在一间
稍显正常的屋子面前停了下来。
之所以说是稍显正常,是因为放眼望过去,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都看不到几座能住人的房子了。
楚子策看到眼前的场景,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场,简直是要冻死人。
云稀默默的看了一眼,估计,这里应该是发生了不小的地震,古代有关地震的知识其实非常的匮乏,导致于地震来的时候,一样的不懂得保护自己的措施,所以所损伤的程度,也比现代的一场地震,来的更加严重。
“情况如何?”楚子策面沉如水。
秦浩看了一眼云稀,犹豫着该不该说。
毕竟,她是……
“说。”
“是。殿下,这次天灾,共三十二人死亡,八十六人重伤,以及轻伤三百四十人。”秦浩的脸色不太好,这个数字,绝对的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因为,能够到这里来的人,莫不是殿下当初挑选出来的精英,但是,不过一次天灾,却很好的将他们平日里的训练成果展示了出来。总共不过一千余人,完好无损的,不过一半。
“啪——”楚子策一把将手边的茶杯拂了下去,登时落地,摔成了几瓣。
空气中的氛围陡然下降了几分,周围的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包括正在给楚子策处理伤口止血的大夫,都变得有些战战兢兢。
“如此散漫,倒是本王监督不利了。”楚子策不禁冷笑。就这样的水平,还配做他的手下。
秦浩心道不好,赶紧的跪下,“殿下,实在是……”
“派人给伤员治疗,剩下的人,本王会亲自过问。”楚子策眼神一冷,直直的射向秦浩。
秦浩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得出来。只怕,隐逸村以后的日子,绝对的是不会好过。
云稀只是在一旁,漠然的观察着屋中的一切,心里也有了几分了然。
这里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村庄,而是楚子策秘密训练的军队。方才的一路过来,见到的不多的几人,身上的衣物虽是普通,但是手上的兵器,却是明显的军队所用。
这里,怕是楚子策秘密训练的军队。却偏偏靠近宁阳,所以他才会用救济的办法,名为宁阳,实则是为了打探这里的受灾情况。身为太子,私设军队,若是让皇帝知道,只怕会落得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小心谨慎。
不过。
云稀扫了一眼四周,仅有的几个人对她的目光都不是十分的友善。她很清楚的明白,这里的事情只要走漏了一点点的风声,只怕会有很多的人来要了她的命。
可是,她不会说。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但是她都不会将这里的事情说出去丝毫。这无关于她是不是云修敬的女儿,也无关于她是不是楚子策的侧妃,皇位之争从来都是踏着无数的尸体而上,更何况是身为太子,就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楚子策设军队而自保,这并没有什么错。
“殿下,不好了,村后的山庄开始塌陷了。”屋外,一名男子慌张的跑来,禀报着最新的情况。
山体塌陷,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里四周环山,虽然临近宁阳,却因为这里独特的地势,让这里很好的隐蔽在了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然而,一旦因为这次的天灾,导致这里暴露于世人的眼下,那么这里的一切都有可能被外人知晓。
而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在场的人,莫不是心知肚明。
楚子策闻言,当即起身,直接的带人上山。末了,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云稀一眼,“跟上来。”
云稀不解,却还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山体还在发出塌陷的声音,窸窸窣窣的,不时还有大块碎石从山上落下,掉落到两人的脚边。
云稀嗅觉听觉一向较之常人,更加的灵敏,她似乎,总是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楚子策在一块大石的面前停了下来,从山上落下来,导致与上石头上面许多的青苔都被磨掉了,但是,石头的缝隙之间,终还是有着那么几个不起眼的小植株,上面沾染了一点点,黑色的东西。
似乎,不是泥土。
楚子策伸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将那黑色的物质挑出来一些,放置鼻尖,却没有闻出来什么。随手极为自然的将手指伸到了云稀的鼻尖下,“闻一闻,这是什么?”
云稀一愣,随即低头。
一股似乎是火烤之后的胶着味一下子就窜进了鼻尖,有些刺鼻,也甚是熟悉,却一下子,总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云稀深呼吸了一下子,脑中想了半天,却始终抓不住那股熟悉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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