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下堂,太子请休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墨兰蕙
传玉玺,本来是荣耀无比的事情,但是现在,却被说成了是谋朝篡位。
玉玺可以是偷来的,诏书也可以是虚假的。就连皇帝的暴毙,也有可能是提前预支好了的。
楚子俞现在的想法就是很简单,能给楚子策扣上的罪名,都想要统统的给他扣上,虽然争夺皇位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但是这些人的心里,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想法。
楚子策眉峰突的一跳,一股很不安的感觉直接的就冒了出来,脸上却不显半分,“贤王还有什么罪名,不妨一并的说出来,也好让本王一次的解释清楚。”一句话能够解决的事情,这些人从来的都不多说一个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其实说白了,这些人现在做的。其实都是表面上的功夫,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只要他们相信了就可以,至于过程以及事实是什么,其实都是次要。他们要的,从来都是对自己有利的结果。
“罪名?”楚子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本王就是想知道,这诏书的真实性。为什么父皇刚刚驾崩,你就拿出了这份诏书?还是说你一早就知道这诏书在这里,已经等不急父皇驾崩,就提前的动手了?”虽然是残忍可怕的猜测,但是这样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这里是皇家,亲情什么的,其实都是非常的淡薄。
剩下的人,皆是小声议论,面面相觑的不敢相信。
也确实,皇上死的确实是太蹊跷了,怎么会偏偏的和太子取出诏书的时间是一样的?
难道真的就会有这么的巧合么?
这里的人还有不少是太子的对头,所以他们也是一样的希望,太子不要登上皇位,就算是最后的赌一把,他们也不会这样轻易的放弃。
“这样吧,如果四弟不介意,不如就和本王一起查探一下父皇的病情。”楚子俞这是将楚子策逼到了死胡同里面,答应或者是不答应,似乎都不是正确的回答。
可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人都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自然不会介意。”左右皇帝已经驾崩了,就算查,估计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楚子策尽量的压下了心中那一份不知从何处生起的不安,维持着惯有的平静。
*
然而,此刻被锁在皇帝寝宫的云稀,已经是大汗淋漓,身上的衣物都已经被自己的汗水沾湿了。小腹处那股剧烈的疼痛已经慢慢的缓解了下来,此刻的云稀尚还有一些神识不清,手脚麻木。
虽然突然,但是云稀也有七八分的明白,这大概就是惑草的后遗症。
更何况,她的身上,还穿着涂满了惑草的衣物。那股香味比平时的哪一次,都要浓烈。
云稀瘫软在地上,嘴角都是苦笑。方才她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楚子策,只可惜这是现实,不是电视剧中,她没有等到属于她的男主角,只能自己慢慢的挨过去。
甚至于,就连这件衣服,这么多的惑草,是想要置她于死地么?她的男主角,她一心想着的能够来救自己的人,却是下毒要自己性命的人。多么的讽刺。
“云稀,快出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的从门外传了进来。
云稀皱眉,“是谁?”
卫祈在门外,用自己的宝剑试图劈开门上的金锁,却发现没有半分的痕迹出现,这金锁的材质似乎十分的奇特,连他的宝剑都不能伤及半分,“卫祈。”
卫祈?云稀翻了翻脑中,对这个名字的辨识度很低。
“为什么要救我?”云稀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已经不能够分辨的出敌友了。她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不知道是谁布置的陷阱之中,但是门外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另外的一个陷阱。
“来不及跟你解释,快跟我走。”卫祈急的满头大汗,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次这样的着急。他从来的都是那个躲在身后,默默的看着所有人交战的人,这一次,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无意间听到的消息,却让他心神都开始惊颤起来。
脑中完全的顾不了那么多的事情,只存了一个想法,他要把云稀救出去。
皇位之争,多少人都是牺牲品?母亲是这样,云稀也是,他做不到再一次的眼睁睁的看着云稀出事。
云稀听得外面的声音,下意识的朝着身后退了两步,开始犹疑,“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相信他不是另外的一个陷阱。
“哐当——”一声巨响从门外传来,云稀只能听得到声音,完全的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门外,一众人等悄无声息的进了来,却无意间的看到了正在试图砸门的卫祈,进而瞬间的与其交战。然而卫祈的武功着实的不错,这场中,恐怕也只有楚子策能够与他抗衡,但是楚子策摆明着是不插手的意味。
因而,凭着卫祈的武功,自然是很轻易的就逃了出去。
留给众人的,只有大殿门上斑驳的剑痕。
“楚子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楚子俞当场借题发挥,先发制人。
“本王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楚子策虽然是不插手,但是目光却还是一直的望着刚才卫祈离开的地方。方才的那人,恐怕,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你还没有什么错?这都准备找人来毁尸灭迹了,你若不是做贼心虚,又何必要这么大费周折?这要不是今天被本王碰上了,父皇的龙体,只怕都要被你这个不孝子破坏了。”然而,全场只有楚子俞一个人在义愤填膺的辱骂着,身边跟随着的人却是纷纷的摇头。
楚子俞,当真是愚蠢之极。
这么明显的局,他都不能看的出来。
楚子俞的本意是想要中伤楚子策,但是没有想到却是没有挑对时间和方法。
如此明显的破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和太子殿下没有什么关系,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会赶在他们来的时候做这件事情,更何况是一向城府极深的楚子策?
“三哥若是想要一直在这里对本王声讨,那请继续。请恕本王概不奉陪。”楚子策转身,抬腿就准备离开。他从进来这里的那一刻起,就有一种直觉,不能进去,绝对的不能进去。
一个从来都不相信直觉这种事情的人,生平第一次的想要相信一次。
他想要离开。不想要进去。
“慢着,在没有查清父皇死因之前,你不能先行离开。”楚子俞十分的放肆,直接的拉住了楚子策。
楚子策忍住想要
处罚楚子俞的冲动,任由着他胡闹着。
现在他还没有登基,所以千万的不能留给世人一个暴君的形象。
尊卑有别,只可惜三皇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一些上了年纪的大臣甚至于开始纷纷的摇头,今日三皇子的表现实在是让他们太失望了,说实话,就算是让这样的人当上了皇帝,恐怕也是一个不理会国家大事的人了。
昏君,庸君。其实是不一样的性质,然而后面的那一个,有时候往往会更加的严重。一个是没有心去治理,另外的一个,很有可能就是没有能力了。
这样的局面,已经开始的让一些原本支持三皇子的人纷纷的打起了退堂鼓。
“来人,给本王把父皇的寝宫打开。”楚子俞权当是没有看见楚子策在这里一样,直接的吩咐起了身边的太监。太监有些犹豫,悄悄的看了一眼楚子策,这才慢慢吞吞的去寻门上的钥匙。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奇怪,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扇门,他应该是没有锁上才对,更何况门上的锁是进贡的特制锁,一向都是收在库房中的,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楚子策于一边无言。这时候不说话反而会是最好的选择。
尚书大人率先的从人群中出来,“启禀殿下,老臣身子有些不适,还望殿下允许先行告退。”直接的向楚子策行礼,这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很清楚。
“准。”楚子策的意思简单明了。
皇帝驾崩,臣子不留在皇宫中,而是想要先行离开,如此不合规矩的事情,太子殿下都会准许,这天下,俨然已经是楚子策当家了。
楚子俞自然的是不满,派人拦住了正欲离开的尚书大人,“父皇驾崩,你等怎能先行离开?”
“本王准了。”楚子策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只是会分场合和地点。
说是准许他们离开,其实哪里是真的离开,不过只是离开这个屋子而已,毕竟老祖宗的规矩是不能废的。之所以来上这么一出,不过是想要楚子俞看清楚现在的局势是什么,归顺他楚子策的人,他自会好好的待你;同时,这也是表示了他们那些人的意愿,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已经纷纷的赞同太子殿下继位了。
名正,则言顺。
“哐当——”锁落下的声音伴随而来的,就是楚子俞宝剑发出的巨响的声音。
众人都惊了一跳,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
同样被惊吓到的,还有屋内,刚刚缓过来一点点的云稀。
云稀满头大汗,蜷缩在一边,门外的动静她早就听到了,全身上下却没有一丝的力气离开这里。听到这样的动静,云稀的心里其实非常的明白,引诱她过来这里的人,必是楚子俞无疑。
云稀手脚并用,使出全身的力气缩到皇帝的床边,明明知道是已经注定的逃不掉的事情,却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的掉入别人的陷阱,任人宰割。她在这里,皇帝的病情因为惑草而加重,无论如何,她都说不清楚了。
不要说这是事实,就算不是,她也一样的说不清楚。一个早就设计好了的局,她在这里,就已经注定担上罪名的结局。
“铿——”银光四闪,云稀下意识的将头偏到了一边。
来的还真是快,进了屋子看都不看,就知道有人,还直接的奔着她就来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是谁?给本王抬起头来。”楚子俞看到云稀在这里,内心的兴奋简直就是难以言表,就连质问时的口气,都带上了少许的兴奋。
可是在场的人,除了楚子俞的胸有成竹,其他人都是十分的惊讶,不曾想屋内是真的有人。而这人,却还是太子侧妃。
云稀闭了闭眼睛,脸色苍白的抬头,目光却是一点的都不示弱,直接的越过了楚子俞,望向了身后的楚子策。
楚子策进门的那一刹那,就已经知道这屋中的是谁了,除去方才的惊讶,剩下的,依旧是让人看不清的表情含义。云稀只是浅浅的看了一眼,但是,她已经知道楚子策的态度。
他不会帮她,也不能帮她。
她还有云家,还有父亲母亲,这个皇位必须要是楚子策坐上才可以,他答应过她,会帮她好好的保住云家,保住云家所有的人。
所以现在,她不能让楚子策有事。
“原来是四弟妹。”楚子俞剑锋偏转,直接的将宝剑收到了身后,面露凶相,“来人,给本王将太医叫上来。”不问不答,也不给云稀半点解释的机会,直接的就是将太医给请了上来。
屋外,早就是准备好了的人。
楚子策现在是明哲保身的态度,不管不顾。
云稀现在是任人宰割的处境,无法反抗,甚至于连从地上站起来,都是所谓前来帮她查看身体的太医,强行的拉起来的。
惑草的毒很隐蔽,但是这一次,老天爷的好运气显然的没有降临到云稀的身上,而是格外的眷顾楚子俞,她身上的反噬,很好的给那些人提供了依据。到底是在太医院的太
医,虽然查不出来是什么毒,但是绝对的肯定,就是云稀身上的毒,诱发了皇帝的病症。
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除去脸上的血色以外,剩下的症状都是一模一样的。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辩解的云稀,全场都是极为的平静。从她穿上这身衣服开始,她就想过,迟早是会有这么一天的。
这世间的事情,从来的都没有绝对。
“云稀,如实招来,是不是四弟指使的?你若是如实交代,本王必会护你周全。”楚子俞十分的心急,从他的口气中就可以轻易的听出来。心急的想要楚子策倒霉,却往往的只能适得其反。
云稀却只是在心底冷笑,这三皇子之前一直的都没有出现过,可见当真的不是什么强劲的对手,楚子策最大的对手,依旧是现在被软禁在王府中的二皇子楚子胥。
一旦楚子策被抓到了把柄,凭着楚子胥的能力,绝对的可以颠倒黑白。届时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屋中的人不多,却也不少,坐在两边,却没有一个,会是云稀的盟友。
云稀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眸中蓄积着少许的泪水,语气中皆是恨意,“如果不是因为皇帝,我云家不会被抄,父亲不会入狱,母亲不会重病。指使?这种事情,还需要有人指使么?”
楚子俞本来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听到云稀这样的话,脸色就开始慢慢的变了。
不对呀,不是说打听清楚了,这云稀,确确实实是受人指使的啊。
楚子俞不甘心,“只要你说出来,本王立刻赦免云家。”
“赦免?”云稀冷笑,“王爷,您有什么资格来赦免我?皇帝已然病重,我不过是早送走了他一步而已。为云家报仇,我何错之有?”和聪明人说话轻松,这和不聪明的人说话就是累。
可偏偏这个不聪明的人,手中的权势不小。
“你……”楚子俞算是听出来了,这是打死不开口的态度。
不行,绝对的不能浪费这次机会。
“如果你不说出幕后指使,你这就是弑君之罪,按照律法当凌迟处死。”利诱不成功,就只能换成威逼。
然而对于云稀来说,这些的统统没有用。
她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话,与太子殿下无关,一切的事情,都是她做的。一切都是她的出谋划策,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众人在屋中,至始至终,楚子策都是冷眼瞧着这一场闹剧,一场可笑的剧。
怎么演,端看云稀的演技如何。
“没有幕后指使,是我恨毒了皇上,恨他为什么同样的一件事情,却如此偏颇。恨他将所有的罪名都加在了云家……”从前的云稀从来的没有发现自己还有演戏的天赋,就比如现在,语气,表情,动作,无一不是十分的恰当。
妃不下堂,太子请休妻 第一百零二章 继位时,天下终易主2
双方各执一词,楚子俞极力的想要将这件事情和楚子策扯上关系,但是云稀却是极力的否认。
云稀在极力的忍耐着小腹处一波一波袭来的痛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滴落。这所谓的审讯,由始至终,其实都是楚子俞一个人单方面的质问。虽然从表面上看,已经是铁证如山的事实,但是在场的人莫不都是人精。如果刚才还在犹豫的话,现在就是在观望了。
方才太子殿下和三皇子的表现实在是差距太大,他们选择站在哪一方,就决定了他们未来的仕途。
就现在而言,纵然局面对太子殿下有些不利,但太子殿下的胜算依旧很大。
只要云稀极力的承担下这件事情,就算有再多的证据,再多的指引,太子殿下依旧是可以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峻。
“云稀,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楚子俞的耐心已经要用尽了,这句话,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十分的咬牙切齿。
“机会?”云稀冷嘲热讽,“我从来都是敢作敢当,没做过的事情绝对的不会承认,做过的事情,也一样的不会否认。能够亲手的解决了皇帝,替云家讨回公道,我觉得很高兴。”云稀说的就和做的一样,脸上看不出半分后悔的意味,自然,她也是真的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鲫。
“楚子策!”楚子俞的怒气已经是绷到了一个临界的点上,直接的连名带姓的开口,连四弟这样假惺惺的称呼都直接的省了。
楚子策慢悠悠的品茶,一切的情绪统统的掩在了自己的眸中、心中,由着这些人去闹,也不发表什么意见。
楚子俞一下子的冲到了楚子策的面前,“这人可是出在你的府上,该怎么处置,相信你不会让众人失望。”没能用这一局扳倒楚子策,这以后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见不得旁人的好。更何况是对手仇人的好。就算是阻挡不了楚子策,他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云稀。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又设计了这么大的局,就这样空手而回,他怎能甘心?
楚子策手中端着一杯茶水,听到了这句话,手掌几不可闻的抖了一下,洒出了少许的茶渍,很快的掩在了衣袖之间,看不出分毫。
室内,顿时静谧的连呼吸声都可以听见。云稀将额头低下,尽量的不去看楚子策的神色表情,她害怕,自己因为一个眼神,就动摇。
“云稀,既如此,就是本王也救不了你了。”楚子策淡漠的声音终于的响了起来,没有半分的怜惜之情。在场的人,莫不是都存了同样的一个想法,传说,太子殿下极喜爱云和,不喜侧妃云稀,看来是真的。
云稀掩下微微的苦楚,晦涩开口,“做这件事,我不会后悔,也希望不会后悔。”这句话说得晦涩难懂,但是楚子策绝对的听得明白。
她用自己承担下一切的罪名,只希望楚子策的承诺,不会让她后悔今天的决定。
楚子策的目光,落到了云稀的身上,却只看到云稀的秀发,以及搭在脸颊旁边,被汗水浸湿的几丝秀发,心中的某一处,就像是被突然的触动了一样,生疼。
嘴里吐出的话语,就像是没有经过大脑一般,将准备好了的台词,一一的背出来了一样,“云家长女,云稀,涉嫌弑君,责,即日起打入天牢,择日再审。”
哐当,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这消息将在场的人砸的晕头转向。
只除了云稀和楚子策自己。
楚子俞整个人一下子就像是失去了支持的信念一般,浑然的瘫软下来。楚子策处置了云稀,他失去了这最后的机会,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择日,就要如期的举行登基大典了。
而他,将永远的失去机会,更加的有可能,性命不保。
其他的人,都是被太子殿下这样大义灭亲的行为给震撼到了,皇帝的包庇,侧妃的入狱,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谁是谁非,也已经开始完全的说不清楚了。
屋外,同样被震惊到的,还有卫祈。
他想要过来,带走云稀,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的现身在云稀的面前,做着自己想要遵从本心做的事情。却也是第一次,以失败告终。有些事情,他看的比旁人都要清楚。
尤其是,云稀对楚子策满腹的情谊。或许是直觉,或许是因为太过于了解,他知道,云稀的满心付出,恐怕不会想要换回她想要的结果,尤其是放过云修敬这样不现实的结果。
依旧静谧无言。
云稀默认,算是同意这样的结果,这样的处置,其实就算她不同意,也改变不了什么。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羔羊,任人宰割,为人鱼肉。
很快地,云稀的两边就出来了两个侍卫,粗鲁的架起了云稀。
云稀下意识的抗拒,甩开了手,“我自己走。”然后微微的抬头,看到了楚子策的衣角,纹丝不动。
楚子策,别让我后悔。
*
一切,都开始在暗中拉开了帷幕,一幕又一幕,一件又一件,已经开始慢慢的进行。
皇后杭谷英在自己的宫中,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心里十分的着急。
“娘娘,侧妃,侧妃她……”小宫女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着急的禀报着。
“怎么了?”皇后皱眉,心里有股不安的感觉蹭的就冒出来了。
“三皇子,三皇子和殿下进去皇上寝宫的时候,发现侧妃在里面,据说,据说侧妃的身上还有毒死皇上的毒药。现在,侧妃已经被殿下打入天牢了。”小宫女不愧是皇后训练出来的人,说话解释都是十分的利落。
皇后的右手一下子的捏住了床角,死死的用力,指尖都已经开始泛白,“殿下要是忙完了,就给本宫把殿下叫回来。”天牢,那是什么地方?子策他能不知道么?
毒药?毒药是哪里来的,他还能不知道?
这样做是缓兵之计,她也能够理解,云稀那孩子估计也是在帮着子策,可是后面的事情,一旦有了偏颇,他们的关系,只怕是覆水难收了。子策的性子和云稀的性子,只怕,迟早会有人后悔。
她是真心的希望两个人好好的,不希望以后会出现什么问题。
“奴婢知道了。”小宫女很快的就出去了。自然,带回太子殿下的速度,也是一样的迅速。
三皇子楚子俞的计谋终于是失算了,这场较量,毫无意外的,楚子策就是最大的赢家。皇帝已经暴毙,二皇子被关押尚未放出,丞相入狱,就连三皇子,也只剩下了不多的支持者。太子殿下登上皇位,已经是不可阻止的事情了。
纵然没有发动战争,可是这场兵不血刃的皇位争夺,一样的是踏着多少人的尸体换来的。那些流血的事件,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不知道发动了多少起。
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还远远的没有结束。
“儿子参见母后。”楚子策看出来皇后的脸色不是很好,心里也大约的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皇后的目光越过楚子策半跪着的身子,也不叫他起来,“你心里还知道有本宫这个母后。云稀的事,是怎么回事?”杭谷英虽然生气,但是也不急躁,她给机会,让楚子策慢慢的解释。
楚子策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心里有些烦躁,却还是把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虽然是缓兵之计,但是,这却不是一个上策,楚子策这么做,也自然有他这么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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