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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下堂,太子请休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墨兰蕙
卫亭冷笑了一下,觉得御史大人这样的言论十分的可笑。以前没有,不代表着,现在,就可以没有,“大人,不是下官打击您,咱们皇帝是什么样的人,你我不是不知道,皇帝到现在的都没有过来,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么?”这些人,是真的不清楚皇帝的意思,还是假装着不知道。
皇帝将所有人都召进了御书房,门外,还有着那么多的侍卫把守着,但是自己却没有现身,所以皇帝的意思很明显。
这一次,他虽然是召集了众位大臣,但是却不是和这些人商量着,而是通知,这件事情,皇帝是必须的要执行,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的事情会影响他的决定,而且,皇帝大有决然的意思,门外的侍卫,就是最好的证明,就算有人极力的反对的话,估计,这人也会很难的安全的走出御书房。
皇帝,从来的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对待自己的敌人是这样,对待自己的臣民,也会是一样。
但是皇帝终将不是暴君,这件事情要是放在平时,只怕皇帝不会这么的直接,只是现在,偏偏的是出了娘娘这样的事情,所以皇帝是不能够继续的等下去了,他必须要速战速决,因而,只是通知。
听到卫亭这样的一说,当即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皇帝的脾气,其实他们都很清楚,只不过,还是想做着最后的挣扎而已,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皇帝比他们更加的直接,皇帝根本的就没有出现,没有给他们任何的机会。
其实,就连卫亭,都没有想到皇帝直接的不出现,只能说,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算了,算了,本官老了,不管了。”出声的,是一位上了年纪很有威望的老臣,皇帝很是信任,当然,他也是反对的其中一个,如今连他都直接的放弃了,剩下的人,也是纷纷的摇头。
他们不是不想反对,只是,皇帝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到了现在,他们还能怎么样?
“不管了。我也不管了。”
“我也支持。”
“算了,何兄,你也不要继续的坚持了,要是龙体震怒,只怕这下场会更加的不好啊。”其中的一个人,直接的拍上了何笑容父亲的肩膀,宽慰道。
同样的作为一个父亲,他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是,放话的人是皇帝,所以,他们也只能够听之任之了。
“你们……”
“唉……”终究,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选择放弃,毕竟,下了这个命令的人,是天下之主,是皇帝,他们就算如何的反对,只要皇帝一意孤行,一道圣旨下来,他们还有什么说话的权利么?
皇帝将他们带到这里来,一是施压,这二,却也是给了他们面子,让天下人以为,这是皇帝和众大臣商议之后的结果,纵然,事实可能并不是这样,但是只要天下人是这样认为的就可以了。
御书房的门外,秦浩一直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何大人都选择了支持以后,秦浩这才满意的离开,毕竟这些人中,何大人,是最不容易点头的人。
何笑容的情况,也是实在的属于特殊。
秦浩几个转身之间,就已经到了金銮殿。今天御书房是各位大人待着的地方,皇帝就直接的在金銮殿批阅奏章。
“皇上,何大人已经同意了,其余的大人,也都开始纷纷的认同了。”不得的不承认,皇帝的这一招,的确是非常的管用,这些迂腐的大臣,就算是想要反对,都是没有机会的。
“将这个,交给卫亭,他知道怎么做。”楚子策直接的将一道明黄的圣旨扔下,让秦浩带过去给卫亭。
秦浩的手中攥着圣旨,看着皇帝手边放着的参汤,实在是有些不忍,忍不住开口,“皇上,您还是去休息一下吧,您这么一直的凹熬着,身体也会不行的。”这几天,为了解散后宫的事情,皇帝几乎是忙的焦头烂额,更加的亲自的去说服,否则今天在御书房,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大臣是赞同的。
白天,皇帝要处理政事,忙着解散后宫的事情,晚上,皇帝就在娘娘的屋外,一站,就是一夜到天明,连着好几日了,都已经没有合过眼,就连秦浩,都已经看不下去了。
然而,这不过只是表面,秦浩知道,皇帝的心里,才是真正的压抑着的,对于娘娘的亏欠,害怕,以及患得患失,皇上的心里,才是真正的郁结。
已经接连几日,皇帝都已经没有办法好好的吃东西了,只能够靠着参汤吊着,叫了好几位的太医过来,却只是得出了一个结论,皇帝是心肺郁结,脾胃不佳。但是,这些都还只是小问题,刚从战场上回来的皇帝,身上的伤势当初只是草草的处理的,本以为皇帝的身子好,回来之后也就没有人注意到,毕竟皇帝自己都不注意,还有谁会知道?
因而,这一次,就像是一个爆发点,将楚子策身上的旧伤,一起的爆发了出来。
“朕没事,下去吧。”楚子策只是很平淡的回答,没有任何的波澜。
秦浩只能退下,出去的时候,帮皇帝小心的将金銮殿的殿门合上,殿门被合上的那一瞬间,秦浩看到了放置在皇帝脚边的一个鎏金的夜壶,里面,有着淡淡的血腥气。
这是秦浩方才进去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的。
皇帝最近旧伤复发,只怕,是越来的越严重了,那一场战争,是他和皇帝一起上的战场,就是在焚烧楚子青粮草的那一晚,他亲眼的看到了,没入皇帝胸口处的箭羽。
可是,回去之后,为了让华神医可以安心的研究瘟疫的解药,皇帝硬生生的就是自己拔出了箭,草草的敷上了金疮药,就这样简单的解决了一下,但是却用层层的纱布包裹了很多层,为的,就是害怕娘娘闻到什么味道。
本以为皇帝一直身体健壮,这以后,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然的也就没有人去注意。
可是,这一次,皇帝接连的熬着好几天,终于是将他自己没有好全的旧伤,复发了,而且,这样一来,根本的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前几日,赵太医一直的在照顾着娘娘,皇上也没有让赵太医来为自己诊治一下,直到娘娘醒过来以后,皇帝,已经开始咳血。
这几日,更加的是病情严重了。
他想,他需要做些什么。
秦浩去将奏折交给了卫亭以后,回去的时候,楚子策已然的是不省人事,晕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宫中大乱,太医院的人几乎是倾巢而出,替楚子策仔细的处理伤口,那一箭,当初没入的不浅,这伤口,如今居然已经是开始慢慢的溃烂了,若不是秦浩发现,只怕皇帝的病情会更加的危险。
到了晚上的时候,皇帝居然的就已经开始高烧不退,整个人都是十分的危急,秦浩看着,十分的着急,却没有半点的办法。秦浩在门外犹豫了半天,终于一咬牙,还是敲开了云稀的屋门,叫出了莲夏。
有些事情,由他过去给娘娘说,可能反而的是不好,相反的,由莲夏去说,可能会更加的好一些。
莲夏慢慢的将屋门掩上了,小声的询问着秦浩,“什么事?娘娘已经睡下了。”
秦浩直接的将一个卷轴放到了莲夏的手里,“这是皇上的圣旨,你拿给娘娘看一下,我是真的希望,娘娘可以去看一看皇上。”本来,皇帝的病,可能不会这么重,说到底,还是因为心病,是因为娘娘的关系。
赵太医他们给皇上开了药,可是皇帝根本的就喝不下去,喝一次,吐一次,如此反复,这高烧,竟是一点的都没有退得下去。整个太医院的人,如今都已经是开始束手无策。
“看皇上?皇上怎么了?”莲夏抓着手里的东西,十分的不解,如今的这种情况,她几乎的都是不敢和娘娘提起来皇上的,真的是不敢。
“皇上旧病复发,如今高烧不退,太医们开的药喝不下去,束手无策。”秦浩言简意赅,但是却把事情说的是非常的清楚。
莲夏咬唇,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随即的就进了屋,“奴婢知道了。”
屋内。
云稀的睡眠,并不是很好,相反的,是十分的浅,这一连几日的时间,娘娘几乎的就是没有睡好过。
“莲夏,是谁?”云稀迷迷糊糊的问道,但是一下子的就看到了莲夏手上拿着的东西,整个人一下子的就是清醒了不少,那是,圣旨。
“娘娘,这是秦侍卫让奴婢交给您的。”莲夏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
云稀靠在床边,迟疑了半天,才终于的伸手接了过来。
轻轻的在眼前打开,圣旨上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落入了云稀的眼中,字字清楚,意思清晰。云稀却只是觉得一震,十分的不可置信。
楚子策他,居然,解散了后宫?
这是云稀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从来,这后宫和前朝,都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才会有着那么多的利益牵扯,所以皇帝才会那么的身不由己,自古以来,皇帝可以有后宫佳丽三千,却不能将爱意分给一人。
正是因为深刻的知道这一点,但是云稀却不能够接受这一点,所以当初,才会一直的有离开皇宫的想法。
后来,楚子策的后宫,虽然是形同虚设,但是最起码,还是存在着的,她以为,这样的后宫,也还是会一直的这样的存在下去,却没有想到,楚子策会这么的直接,将这样的虚设,都直接的去除。
云稀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这么多天以来,这所有的一切,统统的开始变得清晰又模糊起来。楚子策说给她时间,但是在背后,却是直接的用行动表示他的心意。
云稀知道,更加是,接受。
却还是,迈不过去心中的那道坎,迈不过去心伤。她本以为,自己会需要很久的时间来慢慢的修复自己的心伤,慢慢的给着两个人这样的时间,然而今晚,无疑是将这样的缓慢,加快了进度。
莲夏在云稀的身边跟着的时间久了,自然的知道云稀的心意,看着云稀复杂的脸色,莲夏就知道,娘娘的心里,终究,还是担心着,想着皇上的。
“娘娘,方才秦浩来说,皇上高烧不退,病重……”莲夏故意的将皇帝的病情说的是更加的严重了一些。
“啪嗒。”只是,莲夏的话还没有说完,云稀手中的圣旨就已经掉落,整个人都是僵住,“莲夏,楚子策他,为什么会病重?”不是前几日,还好好的么?
“说是,说是这几日心气郁结,旧伤复发。”
“什么旧伤?”云稀完全的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语间,满满的,都是关心。
“皇上在战场上的时候,受过伤,还,很严重。”莲夏小声的说道,她知道,自家的娘娘不可能还能坐的住的。
果不其然,莲夏的话音刚落,云稀的身影,就已经是到了门外。
娘娘,终于还是出去了。
这段时间以来,云稀一直都是住在楚子策这里的,所以,距离根本的就不远,很快的,云稀就已经到了楚子策的屋外。
屋内,站着的,是赵青岳和秦浩,还有着少许的几个伺候的宫人。
云稀站在了门口,一下子的停住了脚步,内心的忐忑让她十分的难受,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屋内,楚子策似乎已经是刚刚醒过来,声音嘶哑,听着让人心疼,“秦浩,将重臣宣去御书房,昨儿个朕没有过去,今天见大臣又缺了,朝堂上不知道又要传成什么样子。”
“皇上,您的烧还没有退,身子还没有好,这政事,还是过些时候吧。”秦浩抱着拳,一下子的就跪了下来,皇上现在这不是在拿着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么?
“皇上,您现在的身体不适宜下床走动。”赵青岳也是竭力的劝阻。
云稀在外面抿着唇,大气也不敢出。
这人,一点的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楚子策冷嗤了一声,就直接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赵青岳,去将朕的药端过来。”说话间,就直接时间碍眼的赵青岳给赶了出去。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皇帝现在根本的就喝不下去药,几乎是喝一勺就会吐一勺。
屋内,很快的就只剩下了秦浩一个人。
在外,秦浩似乎是楚子策的心腹属下,在内,其实两人的关系更加的像是兄弟,像朋友。
“秦浩,朕知道你怎么想,不过朕这次刚刚的解散了后宫,正是人心不稳的时候,所以今天,朕一定要过去。”现在,正是最不安稳的时候,他总要去看一看情况才行,更何况,在这里所谓的养身体,总会让他有些忍不住去看云稀。
可是他也知道,云稀现在最不想要看到的人,只怕就是自己。
“皇上,您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秦浩欲言又止,话没有说完。但是他的意思,楚子策明白,如今的后宫虽然是存在,但是和虚设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后宫和前朝的利益一向纠葛着,所以其实皇帝完全的没有必要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去做这件事情。
楚子策微微苦笑,神情有些飘忽,“秦浩,朕与她……朕与她总是错过,说到底,还是朕的不是,若不是当年,如今,朕也不至于和她落到现在的下场。她怨朕,怪朕,说到底,都是朕该受的。”
“皇上……”
“这后宫的人一多,是非终归是多,朕不想再让她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也不希望还会有任何人来影响朕和她之间的关系,说到底,还是害怕。”害怕着还会有第二个云和,哪怕是出来生出一点点的事情,都是有可能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已经经受不起,也不愿意继续的经受。
“就像她说的一样,朕和她之间,在山林间的日子,还是有几分开心的,只不过,都被朕自己抹杀了。”当年的他,化身林策的时候,已经是对云稀情根深种,却到底,抵不过那时的云和。
若是早知道云稀就是……
罢了罢了,如今说这些都已经是晚了,他不会放云稀离开皇宫,也不奢求云稀会这么快的原谅自己,但是这皇宫之中的清净和安稳,他会最大程度的给云稀。
或许是病的有些糊涂了,或许是最近的心情太过于压抑了,一向很少将心里话说出来的楚子策,如今也是这样的畅言。
门外,云稀早已是满脸泪痕,楚子策的话,就像是最锋利的刀剑,慢慢的割着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如今,折磨着楚子策的同时,对她自己,一样的是一种折磨。这么多天以来,她也是一样的没有半点开心的时候。
“娘娘……”赵青岳端着一碗药,轻轻的推了推云稀,更加是满脸的喜色,方才出来的时候,看到这外面的人是云稀,赵青岳简直就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这药要是娘娘端进去的话,皇上一定会喝的下去的。
云稀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接过药,轻轻的点了点头。
楚子策的心意她已经知晓,过去的伤痕一样存在,但是这么多天以来,她同样的很清楚一件事情,自己的过去的那些伤痕不是自己默默的舔舐就可以好的,她需要的,是楚子策的带给自己的温暖,将过去的阴霾,慢慢的抹去,慢慢的变得,平淡。
云稀走进,楚子策正坐在床边闭目养神,根本的没有看见云稀进来,倒是秦浩,乍看到了云稀,直接的就是两眼放光,将所有人都悄悄的带了下去。
云稀低着头走近,看到了床边的一个小罐子,里面还有着不少的药汁。看来,这药楚子策是一点的都没有喝下去。
楚子策一下子的就闻到了药的味道,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十分的嫌恶,“赵青岳,把药端下去吧,朕现在不想喝。”
云稀一听就火大了,“啪”的一声将药碗搁到了床边,“楚子策,你不喝药,是不是要等着病死了才甘心?你要是死了,我就去改嫁!”
楚子策看着自己面前气势汹汹的云稀,眼中的光芒一下子的迸射开来,藏也藏不住。
云稀把药直接的伸到了楚子策的面前,“喝药。”
楚子策愣愣的,似乎是还没有反应的过来,愣愣的将药碗端了过来,在云稀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的将药喝完,这一次,居然是一滴都没有吐出来。
赵青岳和秦浩在门外悄悄的看着,赵青岳一副,你看,我说的没错,皇帝不喝药就是心病,不是因为我的医术的样子。
“你来干什么?”楚子策欣喜早已经是绷不住了要炸开一样,可是面上,还是端的好好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云稀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秦浩说你病的快不行了,让我来看看。”云稀的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呢,说话自然的是没有太客气。让她伤心,让她难受,还不肯喝药让她担心,她绝对是上辈子欠了楚子策的。
楚子策一听这话,眸中的神色一下子的黯淡了下来,“朕还没死,你可以回去了。”
云稀一听就愣了,这人又在闹什么脾气?





妃不下堂,太子请休妻 第一百八十章、天下安,盛世繁华现10(大结局)
第一百八十章、天下安,盛世繁华现10(大结局)
转念一想,云稀倒是明白了,他以为,是因为秦浩去请自己,自己才愿意过来的么?
她还没有原谅他呢,他就开始摆皇帝的架子了。云稀没有说话,真的就转身了,还没有走出去一步,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手腕就被人擒住,十分的用力,声音中也是薄怒,“谁让你走的?”
“你让我走的。”云稀毫不客气的反驳,不是他自己让她回去的?
楚子策抿着唇,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气息都是压抑着的怒气,混合着浓浓的药味,云稀很轻而易举的就可以闻的出来。
攥着自己手腕的掌心,热的发烫,楚子策的身上,似乎也有着高于正常人的温度,云稀绷了绷,没绷住,眼泪一下子的就掉了下来,“楚子策,你放手,我不走,你去床上躺着。”声音中,都带上了一些哭腔。
然而楚子策就像是雕像一般,怎么都不愿意动弹,一只手死死地攥着云稀,眼睛更是紧盯着云稀,就好像害怕自己一眨眼,云稀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云稀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楚子策,如果不是秦浩去告诉我你病了,你是不是病死了都不会派人来通知我?”
楚子策皱眉,云稀这话的意思是?
“你不是,不愿意见朕?”楚子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来半点的不一样。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开始微微的颤动,云稀知道,楚子策在紧张。
云稀低着头,眼泪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下子的就窝进了楚子策的怀中,将眼泪鼻涕全部的抹在了楚子策的衣服上,声音闷闷的,“嗯,现在愿意了。”
楚子策一把松开了云稀的手,转而将云稀直接的拥在怀中,似乎胸腔中的空气都要被挤出来一样,“云稀,你想清楚了?”既然来了,那么这辈子,他都不会再让云稀又片刻的功夫离开自己。
“楚子策,你给了我将近十年的痛苦,我要你用很多个十年来弥补,你应,还是不应?”云稀从楚子策的怀中挣脱开来,紧紧的盯着楚子策的眼睛,极为认真。
楚子策亦是死死的盯住云稀,看了半晌,眸中的寒霜冰雪终于是慢慢的散开了,一直紧紧的绷着的人也是一下子的就放松了下来,“朕答应。”
不要说很多个十年,就是穷尽一生,他也一样的愿意。
“楚子策,你喝了药,要去休息,要不然病死了,你就要食言了。”云稀拉着楚子策的手,直接的将他推着坐在了床上。
然而,楚子策却是一下子的就将云稀带进了怀中,言语中,是他一贯的霸道,“你方才说,朕死了,你就去改嫁?”
云稀默默无言。
“朕死了,也要你陪着朕一起,你要是敢改嫁,就等着提前守寡吧。”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她不就是这么一说?
云稀指了指楚子策身边的空位,“我上去好不好?”还没有等楚子策回答,云稀就蹬掉了绣鞋,一下子的爬到了楚子策的旁边,整个人都蜷缩在楚子策的身边,嘟囔道,“我困了,我好想睡觉,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看着窝在自己身侧的云稀,楚子策突然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将这后宫解散。
这个位置,只要有他们两个人,足矣。
云稀迷迷糊糊之间,睡的不是非常的安稳,几乎是要将楚子策直接的当床使,快要睡着的时候,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惊得云稀一下子的就醒了过来。
刚才好像是秦浩在禀报着什么一样。
“楚子策,你刚才是不是还要去见大臣来着?你现在去还来不来得及?”云稀撑着楚子策的身子坐起来,完全的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手放到了不应该放的地方。
楚子策的身子,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这该死的小女人,什么时候能不要这么的冒失?
“朕不去了,你继续睡,朕去洗漱一下。”楚子策握上云稀的手腕,想要将云稀的手拿开。
云稀下意识的握紧,一下子的反应了过来,一张脸,顿时的涨的通红。她,她就是,就是刚醒,人还不太清醒,就是,就是这样。云稀微微的动了动身子,想要离着楚子策稍微的远一点,可是,可是越动,就动的越不是地方。
楚子策的声音喑哑,斥道,“云稀,别乱动。”再这么胡闹下去,他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够忍得住。
云稀整个人一下子的就僵住了,当真是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羞愤的嗤道,“楚子策,你还是病人,就不能应该想一点病人应该想的事情?”
“那皇后说一说,病人应该想的事情是什么?”口气中,竟是挪揄。
他是病人,也是个正常人,要是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有反应,恐怕,真的是应该去好好的看一看太医了。
“……”
或许真的是心气郁结,楚子策这场病,来势汹汹,却因为云稀,竟也是很快的好了起来,不过对于之前所留下来的旧患,倒真的是一点的都不敢大意了,自然的,云稀也不会允许楚子策继续的大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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