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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如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芳苓
春琴就又道:“不过,我可要问你,既然你没将她杀成,那么她可看见了你的形容?”花匠听了,下意识地就要点头。但就在点头的那一刹那,花匠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到底又对着春琴狠狠地摇了又摇。春琴见了,就怀疑地问他:“果然,你没在白秋漪跟前现身?”
花匠听了,就点了点头。春琴见他不是点头就是摇头的,心里就更不耐烦了,因对着花匠说道:“好了,你不用跟我点头摇头的了,我问你,你就答什么!”
花匠听了,方就对春琴说道:“是,二太太!”
春琴就道:“你只管将早上你怎样去的怎样做的,明明白白仔仔细细地告诉我就是!”
花匠听了,也就木然说道:“二太太,小的听了您的话,一大早儿的也就去了!到了那柳庄,小人可是一路小心,生怕叫别人瞧出什么不妥来!若是报了官,那小的果然就不好了!因此,小人便将脸上蒙上纱巾,潜去了庵堂,只是瞅着大少奶奶单着了,我才躲到她身后,给她来个猝不及防——”
春琴见花匠这样形容,心里就不禁想笑,因道:“是么?听你这样说,好似你就自己一个大英雄一样!不过,我不明白了,你既这样神勇,为何又下不了手?听你说话,岂不是前后自相矛盾么?”
花匠听了,就对着春琴说道:“二太太,小的其实也不是不忍心。到底小的是对着二太太发了誓的了。但小的就是寻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小人刚要下手,就会有人过来找大少奶奶。到底这是杀人,若时机不对了,小人不但不能逃脱了,只怕还要被他们抓住的!”
春琴听了花匠的话,心里颇不以为然,因道:“有什么呢?那庵堂纵然人多,可住的不过都是些尼姑,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是个大男人,一身的好力气,可是怕什么呢?”
花匠听了这话,就对着春琴摇头儿道:“二太太,其实也不是!这女人多了,到底力量也大。小人怕吃亏,若是被她们察觉了,引起这庵堂里的尼姑警惕了,只怕以后下手,也就这样不那么容易了!小的到底是要谨慎些才好!”





春心如宅 第340章 心惊
春琴听了花匠的话,一时之间,就寻不到任何责备花匠的借口。她想了想,因觉得这件事还只有花匠可去办,若是高价去请外头的那些江湖上的杀手,若他们给自己使绊子,自己也只有吃哑巴亏的。到底不如再催催花匠。反正,现在的白秋漪就是那落了水里的狗,根本不得翻身。
因此,春琴要杀秋漪的心,也就不那么急切。到底,不能过分责备了花匠,将他的心弄冷了。春琴就对着花匠悠悠道:“好,我不逼你。真正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究竟,杀个人不是什么易事!与这件事上,我是相信你的!”春琴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到底还有几分犹疑,因就又问了花匠一句:“不过,我还要问你一句。那白秋漪果然没看清你的长相?一直到你走了,她都不知道你是谁?”
花匠就道:“二太太,小的是一个谨慎之人。大少奶奶果然没看清小人的面容!”春琴听了,想了一想,也就不再问花匠了,因道:“好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你事情办得不顺,心里也一定心惊!赶紧回去,喝几口热酒压压惊吧!等再过几日,你再潜伏过去!”春琴说完了,便朝着花匠挥了挥手。
花匠见了,本就就要转身的。但在转身之间,花匠心里又想起一事,因就犹豫着对春琴道:“二太太,小的心里还有一件事,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了二太太!”春琴听了,就道:“你有什么,只管对我说!”
花匠也就道:“二太太,方才小的进院子来时,却是说了一些不妥的事。”
春琴就道:“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又何来什么不妥的话?”见花匠出师不利,春琴的面上虽然是淡淡的,但心里到底也沮丧。花匠就道:“二太太,其实小人走到那院子前儿,因心里有思,就对着那墙根儿不管不顾地说出来了。”春琴听了,心里就有些犹疑。花匠遂就将刚才口里说的,以及絮儿和他说的,都告诉了春琴。春琴听了这些,心里固然大惊!因就责备花匠道:“你怎么搞的?竟是这样不小心?你我之间的事,我不是都嘱咐过了你么?不管怎样,都不能泄露半分。”
花匠听了,也懊恼异常道:“二太太,其实小的已足够小心了!但到底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小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小人压根没有想到,那花墙底下会有什么人,更不知絮儿会在那里!”
春琴听了花匠的话,心里就更是烦恼起来了。“你的话,竟是叫絮儿听了进去了!这可怎么好,怎么好?要知道,这絮儿并不是个省事儿的?只怕——她只怕熬不住了,就会告诉了姑太太去,到时候,到时候——”春琴站了起来,心急得就要拿热锅上的蚂蚁,只是来回走动不休。
花匠见二太太这样焦急,心里自然更是焦灼,因就安慰道:“二太太,大概那絮儿也只是一时的好奇,并不会多嘴多舌地说了出去吧!”
春琴听了这话,就嗤了花匠一下,说道:“也只有你不会说出去!我想很快,我就要死在絮儿的手里了!真正我想不到,你的话,竟是叫她给听了!”春琴说完了,更是跺脚叹气。
葛花匠见了主子这样了,心里也六神无主了。因就喃喃道:“那——主子,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如何才能保全连自身的?”
春琴听了这话,想了一想,就冷冷对花匠道:“既然她知道了,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将她杀了!”
“杀了?主子,你的意思是要将絮儿给杀了?”花匠听了,心里就一愕。春琴就道:“自然是将她杀了!不然,留着她,总是个祸害!如果她果然告诉了姑太太,咱们就可没有活路了!我会浸猪笼,你是奸夫,自然会被送去了官衙。所以,到底还是要将她杀了,以绝后患!”
花匠听了这话,就小心翼翼地问:“果然,主子您要下杀手?说来,这个絮儿到底是无辜的!”
春琴听了,就冷冷一笑:“无辜?她既然偷听了,便就不无辜了!花匠,你就不要随便好心了,她这不死,咱们就要死的!总之,不是她死,就是咱们死!”春琴说着,更是狠狠捏了捏拳头。
花匠听了,就哭着脸儿道:“主子,那你想怎么做?”
春琴听了,想了一想,就对着花匠说道:“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你就当你和无干系。这些天,你只管对付白秋漪就行。这絮儿的事,我来处理。”
春琴想,反正自己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前有那刘婶子,这后头就不怕来什么絮儿柳儿的。只要敢坏了她的事,她都要将她们一举拿下了。花匠听了,就愣愣地道:“主子,你真的要将絮儿杀了?”花匠对春琴说了这些,心里就有些后悔,如果不得好了,依了他的性子,是宁愿就死的。但要因此让二太太也跟着死,却不是他所想的。不过,到底有没有一个两全的法子,既然不能将和主子的事情张扬出去,又能保住絮儿的性命?花匠到底不想让主子的手上,沾了血腥。
因此,花匠还是说道:“主子,到底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呢?到底絮儿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花匠在园子里只管早晚伺弄花草的,心里对生命从来都是充满了敬畏。大到一棵树,小到一颗草一粒灰尘,花匠的心里都是充满了怜惜的。何况,絮儿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儿呢?
春琴听了,便不耐烦地看了花匠一眼,口中说道:“我说过了,这件事你别管,你就不要管。好不好的,都由我来承受!”
花匠听了,就叹了一叹,便对春琴说道:“主子,那我知道了!”花匠说完了,也就受了春琴的意思,慢慢出了丽春堂。花匠一边走,心里就一边叹息,因觉自己到底不该一时大意,从而害的絮儿不得安生!
花匠进了园子,坐在地上,心里就沉沉叹息。自己,到底要怎样做呢?不如——他想来想去,便咬着牙,索性将心一横,打算等黄昏日上头,去静心苑里找絮儿。他决定将和主子的私情,前前后后一股脑儿地就告诉了絮儿。且看絮儿的态度吧。若她果然还去告诉姑太太,那他就主动去府衙自首,决不拖累主子半点。
话说,絮儿从丽春堂离开了,三步两步地就要进了园子。那柳氏坐在那里,只觉得已经等了很长时间。见絮儿终于来了,柳氏就问:“你来了?怎么那二太太不见?”
絮儿听了这话,心里不敢对夫人撒谎,因就诚实说道:“夫人,二太太她来不了的。刚才我过去了,听涵儿说,二太太身子不大好。”
柳氏听了,就哼了一声,对着身边站着的十个婆子说道:“是么?可她早上不还是好好儿的么?怎么这会子身子就一下不好了?”
那香婆子听了,就在一边多了句嘴儿。“姑太太,我也觉得二太太不像是身子不适的人!早上她进园子时,身子骨可是好着呢!”
柳氏听了,就对着香婆子说道:“行了,我不是在问你。”香婆子听了,也就低了头,一声不吭了。
柳氏就对絮儿道:“她这是在对你拿大?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她要实在身子不好,那我就过去看她!”柳氏说着,就站了起来,叫絮儿过来搀扶她。
柳氏便又对香婆子几个说道:“你们几个,今儿个也受累了,若没什么紧要的事,不如都各自回屋子歇息歇息!到底这大冬天里头,这园子里也没什么紧要的事!香婆子,你可要拿捏好了!”柳氏知道这看管果园子的,香婆子是这里的头儿,说完了就又看了她几眼。那香婆子是个有眼色的,听了自然说道:“姑太太,小的记下了!”
柳氏听了这话,也就点了点头儿,又对着絮儿说道:“絮儿,咱们且走吧!”
柳氏和絮儿出了果园,很快也就走到了丽春堂。看着这丽春堂里头的景致,柳氏就停了一停,因又对着絮儿说道:“絮儿,我这多日不来,怎么觉得丽春堂里的景致,只是比别处越发好看了呢?”
絮儿听了,就对着柳氏说道:“夫人,这里头可有堂子里一个花匠的功劳呢?那花匠有事没事的,只是一味栽花种草,将这丽春堂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柳氏听了这话,也就点了点头,因又看着眼前几株高大的树木,又道:“不过,这几棵树看着却是不错。可见,这个花匠做事儿也用心。”絮儿听了,这心里头就一时没有想到花匠早上与她说的那些话儿上去。其实,絮儿是个心大的人。只要是无关静心苑,无关夫人和少爷的,絮儿听了一概都不怎么上心。那花匠和她说的话,她心里已经忘了一半了。在她看来,那花匠说的只是可笑,只是他自己的梦话。到底二太太那样一个挑剔的人,哪里就会看上了花匠呢?他若真的要这样想,就真的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惹人笑话了。




春心如宅 第341章 刁钻
因此,絮儿既然将她和花匠说的那些话丢过了,心里也就不想了。絮儿就对柳氏道:“夫人,咱们这就进去么?”
柳氏听了这话,心里就不悦起来了。“自然是直接进去,什么人也不必通报!到底,我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我且还是她的长辈,这天下哪有做长辈的去低声下气地逢迎做晚辈的!若果真这样了,也就惹人笑话了!何况,我这会子来,也只是与她兴师问罪的!”柳氏说完了,又对着絮儿啰嗦了几句。
絮儿听了这话,也就不说话了,只管扶着夫人进了屋子里。涵儿人在厨房里,这屋子里头自然就一个春琴。春琴听得了动静声儿,还以为是涵儿来了呢。因就喝了口茶,又吃了一口点心,口里就不干不净地骂道:“我说涵儿,你怎么这么快就又来了?你可知道,这会子我只想一个人呆在屋里!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我的这些习性,难道你都不知道么?”
絮儿听了,就看了柳氏一眼,要开口说话。柳氏听了,眉头立刻拧起来,因就对着絮儿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只管再听听春琴还会骂什么。
果然,那春琴好不好的,口里就又骂道:“涵儿,既然你听见了,如何还不和我滚出去呢?你还真以为你当了我的大丫头,从此在这府里就有威风了?我且与你一句实话,在我心里,你还只不过我白春琴使唤的一条狗!”
絮儿听到这里,且还憋得住,但柳氏听她这样咒骂下人奴婢吗,心里头就不痛快了。她忍不住了,也就掀开了帘子,对着榻上的春琴,沉声说道:“我说春琴,你这大白天儿的,口里都是骂谁呢?到底这做丫头奴婢的,一个个也是爹生娘养的,也都娇贵着呢!”
春琴一听,心里就一愣。听这声音自然不是涵儿,而是——姑妈柳氏!春琴抬头一看,果然就是!柳氏沉沉看着她,面上已是怒气沉沉!春琴见了,想了一想,赶紧就下了床榻,三步两步地走到柳氏跟前,笑道:“姑妈,原来是你呀,我还当是谁呢?不过,既姑妈来了,怎不着人通报一声?”春琴看着搀扶着柳氏的丫头絮儿,心里更是一沉。絮儿听了,也就在旁多了句嘴儿。“二太太,我家夫人说了,并不用!”仗着有夫人柳氏,絮儿说话也比刚才硬气了许多。
春琴听了,就呵呵一笑,方又对柳氏道:“我的姑妈,请坐!”
柳氏见了,也就坐下了,想了一想,方又对絮儿道:“絮儿,这里无你的事了,你且就出去玩一会子!我好了,就在里头唤你!”絮儿听了,也就点了点头。
一时,这屋子也就只剩了柳氏和春琴。春琴又给柳氏利索倒了一碗茶。柳氏也就接过了,喝了一口,便看着春琴的身子,不咸不淡地说道:“春琴,刚才我听絮儿说,说你的身子不打好,怎么这会子又这样利落了?”柳氏是个有城府的,只是想果园子里的事儿先丢过不提,转而试探起春琴的态度。
那春琴听了柳氏的话,就不动声色地笑:“姑妈,也是怪了!刚才姑妈未来时,我这身子却是不好!因还叫了涵儿去厨房里嘱咐王媳妇熬一碗鸡汤的呢!但现在姑妈来和我说话,我果然就觉得身子好了!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儿!”春琴说完了,还装作困惑不解的样子,朝着柳氏笑了一笑。
柳氏听了春琴说的话,明知她是胡诌,但听了还是浅浅一笑,与春琴道:“是吗?这么说来,我就是你的福星了?我这来了,你的病儿就好了!”
春琴听了,就也阴阴地笑:“姑妈,你果然就是我的福星?你如何不是的福星?真正,也没有这样巧的事儿!”春琴见柳氏杯中的茶喝的也要光了,就又上前给她续上了。柳氏见了,也就不动声色地看着春琴。柳氏决意将话题转到这果园子里上去。
柳氏就叹:“春琴,我来问你,那果园子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执意要处罚那十个婆子?难道你不知道这府里的规矩么?”
春琴见柳氏过来,就猜测她是为此事而来,对此春琴心里已有准备。因此,听了柳氏的话儿,春琴就淡然自若地说道:“姑妈,我进这府也这么久了,这府里什么规矩,我自然是清楚的。”
柳氏听了这话,就对着春琴又叹了一叹,说道:“那我可是更不明白了?你既然知道了,又为何还要这样做呢?你知道的,当初老太太还在世的时候,只是愈发怜惜这府里年高劳碌的上了年纪的老人儿们!不管她们犯不犯错儿,老太太一概都是体恤的!这一年到头里,老太太有事没事的,只管发钱给她们的!可你倒好,在这个大冷天儿里,你竟然对她们那样起来了!真正我听了,心里头只是生气难过的!到底,这人不能失了德!这若要是失了德了,那就怎样也不得好了!更有那俗话说的好,黄金失去可再得,名誉失去难挽回!我的知道,我的话,你不一定能听进心里去!但我到底还要啰嗦几句!”
柳氏冷眼观察,已经看出春琴不是个妥当的好人儿了。但为了配合蓦然,为了不让她看出端倪,柳氏只是隐忍不发。现在,柳氏自然不想打草惊蛇了,让春琴看出什么不妥来,因此只是那这些话儿说。
与柳氏的话,春琴自然是不耐烦的。听了就道:“姑妈,你说的,我都知道呢!但姑妈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春琴故意吊着柳氏的胃口。
柳氏听了,就问:“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说的我心里头好奇了!”
春琴听了,就拿出一副当家主子的派头来,对柳氏说道:“姑妈,纵然你不曾亲眼看见,但一定也听人说了!自秋漪叫府里的这些婆子们承包了园子后,这些个婆子们因有了收益,手里有了钱,这说话行事儿也就比从前怠慢了许多!她们见了我,一向是心口不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我不趁此惩治惩治她们,只管要骑到我的头上来的!”春琴提起那些不知好歹倚老卖老的婆子,心里就有气。柳氏听了这话,想了一想,就道:“但到底你不能行事太过!好歹教训几句也就完了!不过这一回,我却知道真正是你没理!”
春琴听了柳氏这话,心里就不悦了,好不好的,她只想将柳氏打发走了,因就不耐烦地说道:“姑妈,但到底我是主子!这做主子,见了下人,总是要摆一摆威风的!我的气势岂能被她们压了下去的!若果然这样了,那还得了?我在这府里,真正也不要混了!”
柳氏听了春琴的话,就更是试探。“这么说来,果然就是她们不对了?”
“哎呀,姑妈,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
柳氏就问:“若她们在背后果然就辱骂了你了,你预备将她们怎么办?”
春琴听了,就道:“这事儿容易!我找出辱骂我的人,只管将她躺在凳子上,乱棍打死的!”
“哦,你是要乱棍打死?”
“姑妈,当然要这样!这自古以来,惩治下人就是要拿出狠手段!姑妈你不知道,这些下人刁钻着呢,虽然做着事,可是明里暗里的总是等着看主子的笑话儿!对这样的刁奴,我不将她打死了,可算对不住我!”春琴说着这些话,面儿上只是云淡风轻的。
柳氏听到这里,想了一想,也就不想再听下去了。柳氏就站了起来,对着出帘子外头,唤了一声:“絮儿——”絮儿一听,也就即刻进来了。
柳氏就对着春琴道:“那十个婆子,我已叫她们起来了!到底这从早跪到晚的,身子骨也吃不消!若弄出人民命来了,也不好收场!何况,这就快到年底了,总是不能苛待了她们,叫她们觉得咱们凉薄!”
春琴听了柳氏的话,心里也不以为意,因就淡淡道:“这事儿,凭姑妈您去料理吧!横竖我叫她们跪下后,心里头便就再也不管不问了!”
柳氏就道:“好,我走了!今儿个过来,不过与你问一问!”柳氏说完了,就要絮儿搀扶着自己出去。那春琴见了,本还想将柳氏送出丽春堂的。但想了一想,腿脚儿就开始犯起懒来了。她看着柳氏,就淡淡说道:“姑妈,那你就出去吧!好歹我就不送你了!真正你这一走了,我果然又觉得身子骨又不舒服起来了!也是奇怪得很!”
柳氏听了,便回了头,看了看春琴。她早料到春琴会有此举,听了心里一点也不觉得而意外,也淡淡说道:“是吗?那果然也是奇怪得很!”柳氏说完了,也就和絮儿头也不回地出了丽春堂。
一晃,吃过了午饭,过了晌午,太阳西沉了,也就到了晚上。那花匠在园子里,左思右想了想,因担心二太太会着急对絮儿下手,因就晚饭也不吃,换了衣裳,出了丽春堂,径直就走到静心苑里。




春心如宅 第342章 惹上事了
柳氏吃了晚饭,便就去房里念经了。絮儿觉得无聊,吃了饭,就坐在那廊子里等着夫人念好经出来,伺候她睡觉。絮儿看着廊子附近花木森森的,因觉得自己跟了夫人也有好几年了,心里却是想念住在金陵乡下的父母。虽然打小儿起,自己是被父母卖着进了王府的。但絮儿长大了,知道了当年父母的迫不得已处,还是原谅了父母了。毕竟那年她才不过五岁,若跟着父母,只怕不是饿死,也会染了他们的疾病很快也死了!父母爱这样做,是给她一条活路!到底老天垂怜,她进了王家后,父母染病却又未死,反而一****地好了起来!但因有了卖身契,她到底是不能再回去的了!
一想起父母,絮儿的心里就充满了忧伤。其实,父母就她一个独生的女儿。如今父母年已老迈,他们的身边,委实该有人照料。
絮儿托着下巴,目光黯然。就在这个时候,葛花匠也就过来了。“絮儿——”花匠顿了顿,便开口叫絮儿。絮儿一听身后有人,也就疑惑地回了头。见是花匠,絮儿就疑惑问:“花匠,这么晚了,你到我们这里来做什么?”花匠听了,就看了下四处,方对絮儿说道:“絮儿,今儿个我是有要事来告诉你的!”絮儿听了,就对着花匠笑:“你不过一个栽花种草的花匠,你与我能有什么紧要的事?”
花匠见絮儿浑然不觉危险已经来到,他看了下前头的竹林子,就对絮儿说道:“絮儿,我来,果然是有紧要的是事儿与你说!”絮儿见花匠说得郑重,想了一想,也就对他道:“好。那咱们可去哪里说?”
花匠便看着前头的树林子,对她说道:“我们就去那竹林里的亭子里说话,可好?”絮儿听了,也就点了点头,和花匠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去了那亭子里头。絮儿少见花匠这样一本正经,就道:“花匠哥哥,有什么你只管和我说了吧!”
花匠看着絮儿,就深呼一口气,对着絮儿道:“絮儿,你知道么?有人要杀你!”花匠是将这些话低哑着说了出来的。
絮儿听了花匠说得这样怪异,就笑了一笑,对花匠说道:“花匠哥哥,有人要杀我?你这不是在逗我吧?我和人无冤无仇的,为什么别人要杀了我呢?”絮儿还朝着花匠天真一笑。
花匠就道:“絮儿,难道你忘了今儿个早上你和我说得话儿了么?”絮儿听了,心里反还一愣。因想了一想,就对着花匠笑道:“你是说,今儿个早上,我和你说的话呀!真正,你和我说的,我的心里,差不多都忘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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