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如宅

王廷和牛汉完全懂皇上的意思。二人也就行了礼，匆匆离开这儿。玉彦君微服出宫，站在这里，也无什么人认识他。他走在路上，可以说是自由自在。秋漪和含珠也就握了手，慢慢走到玉彦君的面前。早先，还在帆船上时，含珠就问秋漪：“秋漪，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那位王公子的？我看他的身世只是非常神秘。”
秋漪听了这话，就笑：“你说是那位王白公子吗？说来，他其实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柳墨染的朋友！”秋漪对着含珠，就将怎样认识王白的经过，淡淡告诉了含珠。含珠听了，想了一想，就道：“这王白，果然是古道热肠！”秋漪听了这话，就笑：“他是个好人。正因他是好人，所以我们到了京城后，才不能麻烦了他。”
含珠就笑：“若他主动来找你呢，你又当怎样？”秋漪说道：“也不怎样！到底他是咱们的朋友。”含珠听了还是笑：“秋漪呀，怎么我觉得这位王公子，对你很有意思呢？”
秋漪过了呕吐期，虽然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但是行走丝毫不费力。听了含珠的话，秋漪想了想，倒是不禁笑了起来。“含珠呀，你莫要和我说笑了！你见过有人喜欢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的么？”岂知，含珠听了，只是点头说道：“这又有什么？从古至今，这样的事情也多！你天生丽质，长得又好看，虽然大着肚子，但也还是有男人会喜欢！”见含珠说得这样笃定，一时之间，秋漪倒不知说什么从才好了。秋漪就对含珠道：“你呀，总是喜欢王者上头想！说来，王白就是我的朋友，我将他当做朋友。我想，在他心里，也只是将我当做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含珠见秋漪的态度倒是认真起来了，就试探道：“秋漪，你该不会心里对柳墨染仍未能忘情吧？”
秋漪就道：“含珠，你想什么呢？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咱们这既然来了京城，就该将从前的那些统统地忘掉！”
玉彦君看着秋漪和含珠，就含着笑说道：“秋漪，含珠，你们果然平安到了！”含珠看着玉彦君，心里依然好奇他的来历，含珠就道：“王公子，有你那两个忠心的护卫一路跟着，我们不管到哪里都是平安的！”
玉彦君听了，也就笑了一笑，但目光仍旧一刻不停地留在秋漪的脸上。行船走了几天，秋漪的精神看起来依旧不错。秋漪就道：“王公子，我现在和我姐妹也到了京城了。这一路，多谢王公子了。”王白听了这话，就问：“秋漪，你们想在京城了做些什么营生？可曾想去哪里落脚？你们若需要帮助，只管来找我。”
王白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便叫刘公公在宫外给自己安置了一个别院，又在街市上租了一个买卖玉器的铺子，为的就是将谎话说圆了。秋漪听了，就对王白说道：“王公子，其实到底在那里租房子，我和含珠还没有想好。因我们也才刚下船。”王白听了这话，便知自己唐突了，因就对着秋漪说道：“我也是太过急切了。到底你们才刚下船。”不过，王白的心里也有隐隐的担忧，他担心秋漪和含珠离开自己后，就会去一个京城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让自己找不着。因此，王白又可笑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了给却秋漪。秋漪见了，心里就不理解。王白便告诉秋漪，这张纸上写着他住的地方和经营的铺子，只要她们想找自己，便总能找到。
秋漪见了，本想不要的，但因为不忍拂了王白的好意，到底是收下了。含珠就问王白：“王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王白就道：“我说过了，我就是一个行走四方的商人，哪行赚钱，我就做哪行的生意。”王白说得细致而又含糊。秋漪就对王白道：“王公子，真的是多谢你。但现在我和含珠到底要去大街上，想着该租一间房屋安顿下来了。”王白听了，张口就道：“秋漪，你们若暂时寻不到的话，不如就住在我的房子里。”
秋漪一听这话，连连摇头说道：“王公子这，这怎可使得？我们有钱，王公子还请不必担心。”王白听了，也就恳切说道：“秋漪，你与我不要这客气。我那房子很大，平时我也很少住在那房子里。你们搬去了，很自由的。”王白心里清楚秋漪和含珠的包袱里有多少银子。她们二人合在一起的银子在京城也就只能租赁一间很小的屋子，何况，秋漪还挺着一个肚子，行动多有不便。王白心里，已经派人去找柳墨染了。他见不得秋漪继续沦落下去，只是想将秋漪早点交回到墨染的身边。其实，王白的心里，对秋漪也升出一些缱绻的情感，但因秋漪是人妇，所以这些隐秘的情感，他也只好压抑地放在心里，对谁也不说。
秋漪听了，对着王白还是不改口道：“王公子，真的不用这样麻烦！我和含珠的银子还够用。我想京城这样大，我们一定会找到一间住的房子的！”
秋漪只管这样坚持。王白劝了几次，一点儿也不奏效。好在王白之前已经嘱咐了刘公公，他不在秋漪和含珠面前，只管叫人暗中保护她们。王白见秋漪始终不改心意，也就叹了口气，说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个拗性子的人。你不愿，我也不好勉强你。那我就走了。”王白身边有许多事，他是真的要走。
秋漪见了，也就再次说道：“这一路兜转的，多谢王公子了！”看着王白转身离去的背影，含珠也是叹息了起来。她对秋漪说道：“秋漪呀，其实你何必这样逞强呢？我看这位王公子的确就是个大好人呀？他既然有现成的屋子，咱们为什么不住呢？”含珠说完了，也就转过脸看了秋漪。秋漪听了含珠的话，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着秋漪就要开口说话了，含珠赶紧又笑着说道：“秋漪，我知道你生气啦！其实，你不必和我这样，真正这些话我也是说着玩的！”含珠说完了，便又对着秋漪做了个鬼脸。
秋漪见了含住这样，心里颇为无奈，因就对着含珠说道：“含珠，好了，你不要同我玩笑了！我看这里就挺不错的！咱们不如沿着这条路，好生打听问上一问，如果今天咱们能顺利租到房子的话，那就真的太好了！”秋漪听了这话，也就点了点头，说道：“是呀，我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但到底能不能这番顺利，真正我也不知道！”含珠就道：“秋漪呀，如果果然不顺利的话，那咱们就先租上几天的旅馆，将就几天再说吧！”秋漪听了，也就对含珠点了点头。二人提着包袱，也就慢慢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打听。
“大叔，你知道这附近有屋子出租吗？”
“大婶，你知道这京城里哪处有便宜的屋子租赁的？”二人走着走着，肚子也就饿了，含珠眼尖，一年看到对街一个不起眼的小饭馆，就对秋漪说道：“秋漪呀，这都了半日，屋子倒是有的，但价钱都很贵！我们不如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再一路打听吧！”
秋漪见了，想了一想，便道：“好吧。”二人说着，也就进了那家饭馆。这饭馆里的掌柜的，年事已高。因为身子不大好，已然不想好生做生意了，这在扬州的独生女儿也时常写信给他，叫他回扬州去养他的老。这信儿写得多了，身子骨一****地也不好了，这掌柜的也就动了将饭馆卖掉回扬州的心思。他这饭馆里，其实已经有好几天没有食客进来了。掌柜的正在柜台上熬药，听了外头有脚步声进来，也就抬眼看了一看，发现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掌柜的见了，就停下熬药，过来问道：“二位姑娘，我这小店已经不营业了！”





春心如宅 第366章 姐妹的贵人
含珠一听这话，一时就傻了眼，因对着秋漪说道：“原来不营业了呀？可是我的肚子当真饿呀！”说着就要拉秋漪出去。不想，这掌柜的虽然身子不好，但却是个热心的人。听了秋漪和含珠的口音不像是京城本土的人，掌柜的就问：“二位姑娘，恐怕不是京城本地人吧？”
含珠听了，就对着掌柜的说道：“是呀，我们不是京城本地人。”掌柜的听了，就问：“那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到京城又为了什么？”
秋漪听了，想了一想，就告诉掌柜的，说她们是姐妹，是江南海陵人，因家中父母都不在世上了，因想来京城投靠亲戚，不想亲戚却又去了别的地方，因她们将家中的东西都变卖了，回去也是没地方呆了，不如索性就留在京城里，另谋出路。掌柜的听了秋漪这样说，口中也就叹了一叹，因对着秋漪和含珠道：“这京城里，外乡人也多，但这京城却是难呆呀！二位姑娘若真的想留在京城的话，只怕是要吃一些苦头了！”
秋漪听了这话，也就坚定地对着这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们姐妹并不怕吃苦。但我们初来乍到，现在还无容身之处。不知掌柜的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处便宜的屋子？”
掌柜听了这话，想了一想，就道：“你们果然要在这里长住？”含珠听了，就点头道：“掌柜的，我们自然是要在这里长住的。”
掌柜的听了，就又笑了一笑，放对秋漪和含珠道：“也是巧了。近日我却要卖屋子。”
“卖屋子？”
“是呀，不瞒二位姑娘说，老朽我年纪大了，老伴早就去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如今又远嫁在扬州。因的年纪也大了，孤身一人在这京城里，也照顾不好自己。我女儿近日给我写了好几封信，只是催着我回扬州去养我的老。我的心里，自然也是同意的。到底那扬州也是一个好地方。只是我要回扬州，这饭馆也就不好再经营了，不但如此，连家里房屋也要一同卖掉。”
掌柜的说完了，秋漪和含珠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秋漪就道：“掌柜的，我们原想的是在这京城里租赁一处屋子，并不曾想过要卖房子。其实，也不是我们不想，只因我们手头也没什么钱。”秋漪对掌故的说得很是委婉。掌柜的见她们也饿了，想了一想，因就说道：“这来的都是客。到底我这饭馆里还有几样存货。我这就与你们做。”秋漪和含珠一听，也就齐声儿向这掌柜的道谢。
秋漪就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不如我们姐妹去厨房里自己做吧！我看出来了，您身子的确不好！”掌柜的见了，想了一想，也就笑道：“好！其实，我的祖上也是海陵人氏。”秋漪和含珠便就进了厨房，含珠见那筐子里，其实也无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几个萝卜和烂了半截的白菜，另还有几片腊肉。这就够了！含珠便和秋漪相视一笑，二人在厨房里开火做饭。不一会，二人就将饭煮熟了，做了一个炒萝卜和腊肉炒白菜，端上了桌。掌柜的见了，就道：“我看这饭不错。”秋漪就道：“掌柜的，虽然是我们姐妹二人开的火，但用的到底是您老的食材，您放心，这顿饭钱，我们姐妹还是会给的。”秋漪说着，就要取钱。
掌柜的见了，赶紧过来制止道：“不用，真的，姑娘，真的不用，不过去去一顿饭而已。何况，这些食材又都不新鲜。难为二位姑娘还将饭食做得这样好。”掌柜的说着说着，倒是不禁夸赞起来了。
秋漪就问：“掌柜的，您吃了没？”
掌柜的听了，就对着秋漪和含珠笑了一笑，方道：“我吃过了！现在我主要就是喝药！二位请慢用！”掌柜的说着，又去柜台前熬药，一边熬药，掌柜就一边叹气。到底这京城不能再呆下去了。
那桌子边，秋漪和含珠将菜端上来，也就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地吃了起来了。含珠吃了一口腊肉，对着秋漪就道：“秋漪呀，我真觉得这些饭菜香呀！”
秋漪听了，就笑着点头：“含珠，自己做的饭菜，吃起来总是很香！”含珠很快就吃了一碗，因看着空碗，又对秋漪说道：“秋漪呀，我只觉得一碗饭还不够呢！我可还要再去添一碗！”
秋漪听了，就笑：“去吧！”含珠添了一碗饭，很快就又过来了。二人饥肠辘辘的，很快就吃完了饭。那掌柜的熬好了药，将药喝下去后，想了一想，也就过来了。掌柜的就问秋漪和含珠：“二位姑娘，这粗茶淡饭的，你们吃的还好吧？”
含珠听了，就对着掌柜的笑道：“很香。腊肉也很好吃。”
掌柜的就问秋漪：“姑娘，你们吃完了饭，难道还要继续出去找屋子么？”秋漪和含珠听了，也就点了点头。
掌柜的听了，就咬了咬牙，对她们说道：“二位姑娘，如果你们能出得起十两银子的话，我就将我的房子低价卖了给你们！”
“只要十两银子？”含珠一听，两只眼睛也立刻放光了。但想了一想，还是沮丧地说道：“掌柜的，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们现在哪有十两银子呀！”
秋漪听了这话，也好生想了一想，因就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知道京城里的房子贵。不过，果然您只出价十两银子么？”秋漪心里想的是：既然已经打算在京城里长住下了，其实租房子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从长远来看，与其去租房，还不如去买房子。现在，她和含珠手里的碎银子，加起来也就算是七两。她手上有一只娘留给她的镯子，也值几个钱。包袱里还有一个爹爹留给她的玉钗，算来，也值几个钱。但秋漪到底不想都花光了，但现在想买房子，心里虽然觉得不舍，但也顾不得了。
秋漪就对着含珠说道：“含珠呀，虽然咱们现钱不多，但到底身边还有几件首饰。我且将我的几件首饰当了，算来也就差不多够了。”含珠听了这话，便赶紧摇着头儿说道：“秋漪，当我的首饰吧。我家虽然穷，但到底我的包袱里还是有一件好东西的！还是当我的吧！”这掌柜的见着两个姑娘只是要争先恐后地当自己的东西，心里也就叹了一叹，方对她们说道：“二位姑娘，实在是这十两银子是最低的价钱了！到底我要回扬州随我的女儿养老，身边无一点银子可是不行！”
秋漪明白掌柜的意思，因就点着头儿说道：“掌柜的，您的意思我懂。”秋漪就阻拦了含珠，将包袱里的镯子和玉钗拿了出来，递到掌柜的手中，又将七两的碎银子也递给了掌柜。掌柜的见了这些东西，叹了一叹，也就对着秋漪和含珠感叹道：“二位姑娘，这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们艰难，但到底这是我的最低的价钱了！”秋漪听了这话，就淡淡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自古这买卖就是这样。您不用这样想。现在，还请您带我去看看你的房子！”掌柜的听了，就点头道：“好。我家离这大街并不远，就在这街道后面的一个巷子里，略走几步路也就到了。”
秋漪听了，也就对含珠点头。掌柜的就从柜台里取出一个钥匙，带着秋漪和含珠去了他的家里。待进了那巷子，掌柜的就道：“东边第二个院子就是。”秋漪听了掌柜的话，也就看了看院子。那院子虽然有些年代了，但三间青砖的瓦房，院子里还有两棵香橼树，十两银子的价钱，已经很不错了。
秋漪和含珠随掌柜的进了院子里，此时是冬天，那香橼树上结了好多又大又圆的香橼，看着着实喜庆。含珠的心里就爱上了。
秋漪就道：“掌柜的，你这屋子，十两银子的价钱卖给我们，着实是亏了。”掌故的听了，想了一想，就笑道：“反正，今儿个我见了你们，也是投缘。十两银子就十两银子吧。这房子既然卖了出去，我也就不作念想了。”秋漪和含珠又进了屋子看。一间厨房，一间正房，两间隔开的卧房。看着已然很好了。掌柜的就对秋漪说道：“姑娘，如今你们已然全款买了下来。我这就带几件随身的衣物走。我知道，这房间里的摆设已经过时，你们若有心的话，只管去买些新的家具过来摆放。那些旧的，该扔了的就扔了。”
秋漪见掌柜的说话这样干脆，也就笑道：“掌柜的，你是我们姐妹的贵人。这一来京城，我们就顺顺当当地有了房子，有了一个安身之处。这与我们姐妹来说，真正是再好不过了！”掌柜的听了这话，干脆就对秋漪道：“二位姑娘，我回了扬州后，也就将那饭馆的门锁上了。二位姑娘要是以后有了钱，不如就将饭馆给盘了下来。反正价钱也不贵。你们要是有这样的意思，可以给我写信。我待会将我女儿在扬州的地址给你。”




春心如宅 第367章 好奇
秋漪听了，更是点了点头。一时，掌柜的又交待了几句后，雇了车，拿了衣服和被褥，又回到饭馆。秋漪看着这三间三进的院子，就对着含珠说道：“含珠呀，我们说来还是交了好运了！”含珠听了，便也笑道：“秋漪，我看天色尚早，咱们不如去街上买一些被褥之类的东西，再买一些米粮油盐的，咱们这在京城里可也算有了家了！”含珠的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感慨。
秋漪听了含珠这话，想了一想，就苦笑着说道：“含珠呀，但是我身上真的一点钱也没有了！”
含珠听了秋漪这话，就连连摇头说道：“你呀，你忘了？我身上还有一个镯子，我这拿去铺子里当了，兴许还换一些钱。”秋漪听了，心里就替含珠不舍，因对含珠说道：“含珠呀，你的镯子还是收好吧。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含珠听了这话，就对秋漪笑道：“秋漪，钱财乃身外之物。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呢？你能为了买房子，将包袱里的好东西都卖了，我为什么不能将一个镯子当了呢？”含珠说着，拿起镯子就拉着秋漪往外走。
秋漪见含珠这样坚持，想了一想，也就说道：“也罢。到底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先将镯子当了，我们买些必备的东西后，就去街市上买些丝线的来绣。我想我绣的东西，还不至于太丑，拿到市面上卖，也一定能卖得出去。”含珠听了，就道：“秋漪，你身子不便，也就在家里呆着吧，如果你实在想绣，我也不拦着你。幸亏，我将琵琶带出来了，待明儿个，我就去那大街小巷唱曲儿去。”
秋漪听了，想了一想，就摇头道：“含珠，不用，这样你果然就辛苦。你不是说，以后再也不抛头露面了么？刚才我看过了，这院子前后也有好些的空地，咱们不如买些种子过来栽种了，好生梳理这些菜蔬，然后就拿到街市上卖，你看如何？”含珠听了，想了一想，也觉得这个主意好。这在家里种菜，一来可以照顾秋漪，二来不用出去也能有收益，这比自己抛头露面的还是强多了。含珠同意秋漪的想法，也就点了头，说道：“好，那我听你的就是。”
秋漪听了，就对着含珠笑道：“那现在我们出去吧。不然耽误了时辰了，咱们再出去，只怕回来时找不到路！到底我们是才来，这人生地不熟的，我只担心会迷了路！”
含珠听了这话，就笑：“秋漪，你不用担心在，真正有我呢！我有一个好处，就是只要走过一条道，以后不管怎样不管隔了多长的时间，心里总是会记住！”
秋漪听了，也就对含珠笑道：“好，你的话我可记住了！这以后，我要是迷了路，我只管找你！”
不想，含珠听了这话，还是对秋漪笑：“秋漪，你这要是真的迷了路了，可怎么找我呢？”二人因心情好，又说笑一回。
待到了大街上，看着那街道两边的铺子里卖的东西，含珠的眼睛都充满了好奇。京城果然是京城，这大翌国内所有好的东西，都能在京城的街道上看到。秋漪和含珠甚至还能看到这街道上行走着几个奇怪的外国人。含珠看着那几个人蓝色的眼睛，黄色的头发和胡须，心里就觉得好笑，因就对着含珠笑道：“我常听人说，那京城里头，可有不少的外国人，不想今天果然瞧见了！”
秋漪听了，心里因想起墨染的话，也就对着含珠说道：“是呀！他们都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这到了咱们大翌，为的就是做生意！”
含珠听了，心里更是涌起几分好奇，因对秋漪问道：“做生意？这些外国人到咱们大翌，到底是做什么生意呢？”
秋漪就道：“总不外乎是开一些咱们这里没有的东西吧！再一个就是将咱们这里的好东西买了回去高价卖！不然，他们就是来咱们大翌留学的！”
“留学的？”含珠一听，心里更是好奇了。
“是呀。我听人说，只有在咱们大翌，有医学院和医学馆。那些外国人的国家，医学落后，他们来咱们这里，是为了学习医术知识，以后回去了，好为本国服务的。”秋漪缓缓地告诉含珠。
含珠听了，想了一想，就对秋漪说道：“秋漪，你知道的真多呀！真正我佩服你！”秋漪听了，就对含珠笑道：“我知道的哪里就多了！我所知道的，不过都是柳墨染告诉我的！”一听秋漪的口中忽然提及柳墨染这个名字，含珠就不禁看了一眼秋漪。秋漪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因就对含珠说道：“含珠，我不是故意提起他的。”
含珠听了，就道：“秋漪，我知道！”她看着秋漪复杂的神情，想了一想，也就不说话儿了。看着熙熙攘攘的热闹的大街。，秋漪就主动移开了话题，对着含珠说道：“含珠，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含珠的目光一时就被一个饼铺子吸引住了，她看着那店门口旗帜上的标志，就对秋漪说道：“秋漪，你看——”
秋漪听了，也就循着含珠的目光看去。含珠就道：“秋漪，你瞧，那个铺子里卖的不是咱们海陵城里特有的肉松烧饼吗？刚才，我一不注意，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秋漪也就认真细看了一看，也就对含珠点着头道：“不错，那家铺子里卖的东西，的确就是咱们海陵城里的东西。”含珠听了，就道：“那我去那铺子里买几个烧饼。”秋漪听了，也就任他前去。含珠拿了几个铜板，去那铺子里买了几个烧饼，很快也就过来了。秋漪见了，就问：“含珠，你手里买的饼子呢？”
含珠听了这话，就沮丧地说道：“秋漪，那家店子，其实是挂羊头卖狗肉。他家卖的饼子，其实味道和咱们海陵的相比，相差的远了！我吃了一口，只想吐的！我说我是海陵人，说他家卖的饼子味道不对，那店老板着实厉害，一下就将我吆喝开了！”含珠说着这话，面上就气忿忿的。秋漪听了，也就安慰含珠说道：“含珠，好了，不用生气了！不过几个铜板而已，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吧！”含珠也就对秋漪说道：“秋漪，我还不是为自己生气，我是替咱们海陵人生气，真正他这样，是坏了咱们海陵的名声！”这时，这街上就有一个卖糖葫芦的刘握着个草杆子，在哪草杆子上插满了红红绿绿的糖葫芦，一边儿走，口里一个劲地说道：“糖葫芦——卖糖葫芦——又香又甜的糖葫芦哎！一个铜板两个，快来买呀！走过路过，不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