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如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芳苓
云萝听了,想了一想,也就对伯父说道:“伯父,那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说。”
秦国简就道:“云萝呀,伯父也想过了,以后,伯父就跟着你,住在你这里。”云萝听了,就道:“伯父,不是云萝不想这样做,只是,我在这村子里也是外人,若再收留了你,只怕村人会疑心你的身份!”秦国简听了这话,就悠然说道:“不会的。你忘了,现在你的伯父,只是一个上了年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妪!若是村人问起你,你就说我是一路乞讨了来的无家可归之人,你收留了我,不过就是怜惜我可怜。”云萝听了,想了一想,也就说道:“好。你我听伯父的。”一时,藤儿在厨房里已经将面条下好了,热气腾腾地端了过来。秦国简见了,也就接了过来,大口吃了起来。云萝担心还是会让藤儿看出什么破绽来,因就将藤儿叫到一边,说道:“藤儿呀,我告诉你一件事。我见这婆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也是可怜。这天儿也快黑了,她一个人又要出去寻住的地方。反正我们赁是屋子也大,也宽敞,也不妨碍多一个人住着。所以,我想过了,不如咱们就收留了这个老婆婆,叫她和我们一起住着的好。藤儿,我已经对老婆婆说了,就看你的意思了!”
藤儿听了小。姐这话,想了一想,反而笑了。藤儿就道:“小。姐呀,我就知道你是菩萨心肠,其实这样的话,我也想对小。姐您说的。但是只是不敢。现在好了,既然小。姐点头了,那我还说什么呢!”藤儿的心里,只是替老婆婆高兴的。一边,秦国简已经吃完了面条,藤儿不知就里,上前就拉着秦国简的胳膊肘儿,笑着说道:“老婆婆,这下好了,我家小。姐已经答应收留你了。这真是再好不过了!以后呀,你就开开心心地和我们在一起住着好了!”
秦国简见藤儿这样热情,也不点破,只是笑得颤颤巍巍地说道:“是呀,我这是遇到了好人了!”云萝见了,就就老婆婆坐着歇一歇,自己和藤儿去了屋子里替他收拾房间。
这一日天朗气清,墨染和秋漪便在九王爷府上的后花园里散步叙话。秋漪就笑问墨染:“墨染,看来你是做好了回海陵的准备了?”
墨染听了,就握着秋漪的手,说道:“是呀。之前因你也这样说,所以我才更是下了决心。怎么,听你这样说,似乎又有变卦?”
秋漪听了,就道:“哪里。说来,还是海陵好。”
墨染就道:“是呀,其实在我心里,我的家乡不是京城,只是海陵。我的成长的记忆,都是关于海陵的。”
秋漪就道:“墨染,但是皇上封了你爵位一事,咱们回了海陵后,瞒也是瞒不住的。若是洪氏知道了你只是柳家抱养来的儿子的话,会不会——”
墨染就道:“秋漪,我想过了,这件事我会主动告诉洪氏等人的。如今,我的身世已明,柳府的家产我是一分一厘也不要的,不是我的,我自然不能要。我不能让青城受委屈。至于洪氏怎样想,那就是洪氏自己的事了。”
秋漪听了,想了一想,就对着墨染说道:“墨染,那么,这些话,你都对青城说过吗?”
青城听了,就道:“我对他说过了。他既然是唯一的柳府的继承人,这些话我自然要和他说。”
秋漪听了,也就点了点头,说道:“好,其实原该这样。但是我也知道,皇上不但封赏你的爵位,连同杨家在京城的宅院也一同还了出来。另外,皇上还赏赐了你许多的银子。有了这些,其实你在柳家即便一无所有的话,也是个富人了。”墨染听了,就淡淡笑了笑,对着秋漪道:“皇上赏赐的,那是皇上的心意。其实和我也没什么干系!”秋漪就道:“墨染,你说这话,真正我不懂了。”墨染就道:“秋漪,我是个淡泊的人,功名利禄与我真的没什么!不过,因是皇上的心意,我也不好违拗了皇上的心意。因此只好都收下来,以后,我还是要送回去的!所谓,无功不受禄!”秋漪听了墨染这话,只是轻轻一笑,但却是不说话。
话说,因柳青城不放弃,所以隔三岔五地依然坚持去找云萝。云萝因有秦国简藏匿在这,只是希望柳青城更是走得远远的。因此,柳青城和以往一样,总是吃着闭门羹。瑞安见他情绪低落,就道:“青城呀,你这样直来直去的,其实并不是一个好法子。”柳青城听了,自然就问:“那依你说,我到底该怎样?”
瑞安就道:“你该想一些法子,让她心软。不如,你装作受了伤,去她门前,可看她会怎样?”“受伤?这使得吗?”“使得,如何不使得?如果你受伤了,她对你还是不理不睬的话,那你以后也就不必去了。可若她见了,只是一心替你着急的话,可见她的心里,还是有你的!”
青城听了,就问:“果然法子可用?”
瑞安就道:“行不行的,你只管试一试也就知道了。真正就招就叫苦肉计。”
青城听了,想了一想,也就默默点了点头。又隔了几日,青城果然在屋子里,用纱布将胳膊包扎了,装作受伤的样子,又去了云萝的屋子前儿。这开门的人,自然还是藤儿。藤儿见柳青城的胳膊肘上包着一层层的纱布,就吃惊问道:“怎么了?柳公子?”青城听了,就对着藤儿深深一叹,说道:“藤儿,我受伤了。”
“如何受的伤?”藤儿关切地问。
柳青城就道:“打猎受的伤。”
春心如宅 第419章 车到山前必有路
“柳公子,你去打什么了?”
柳青城听了,就道:“我去打了几只野兔,因此不小心受了伤。”
藤儿听了,就笑:“这个时候,这京城里哪里有什么野兔呢?柳公子,你莫非在与我玩笑么?”柳青城听了,就对着藤儿说道:“藤儿,这样的事儿,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说的,自然是真的。这京郊,到底还有几只野兔子的。”藤儿听了,就又告诉柳青城:“可是,柳公子,我到底不能让你进去。你知道的,这不是我的意思,但我们小。姐的意思,我是不能违拗的。”柳青城听了,因想起瑞安的话来,因就对藤儿说道:“藤儿,虽然你们小。姐不让我进去,但到底你可以将我受伤的情况告诉你们小。姐。”其实,藤儿是个聪明的人,听了柳青城的话头,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因就说道:“好,那我就去告诉我们小。姐。不过,我们小。姐到底答应不答应见你,可也是看你的造化了。”柳青城听了,就对着藤儿笑道:“那是自然。”
这藤儿也就对柳青城笑了一笑,方又进了屋子里。还没进去,就听见小。姐和老婆婆在说话。乍一听上去,藤儿只觉得这老婆婆的声音似乎和昨天不一样,声音很粗很低,就像在哪里听见的一般。藤儿皱了皱眉,一时也没有多想,因就进了屋子里,对着小。姐笑道:“小。姐,这柳公子又过来了。”
云萝听了,就对藤儿说道:“藤儿,我不是早对你说过了么?若他来了,你只管说我不见。”
秦国简在旁听了,也就看了看云萝。藤儿就笑:“小。姐,我自然是记得你的话的。只是,这一日却是不同,这柳公子的胳膊上受了伤了。那胳膊肘上,只是渗着血呢。”
云萝听了,心里也就一动,但还是淡淡说道:“是吗?他竟然受伤了?”
藤儿就道:“不错。他的确受伤了。这会子站在门外,瞧着也的确是可怜呢。”藤儿对着云萝,只得添油加醋地说这柳青城是如何如何地可怜。云萝听了,想了一想,还是对着藤儿说道:“藤儿呀,这个当口,纵然他有多可怜,与我也没有丝毫地干系呀!也罢,你且还是叫他走了吧。”
藤儿听了,也就说道:“好。那我就去了,只是那柳公子瞧着面色,的确很虚弱呢!我真担心,一时他体力不支,会昏厥过去的——”藤儿故意说得可怜兮兮的。
云萝听了,还是说道:“行了,你不要和我说这许多,你说多了,我也是不爱听的。”想了一想,云萝到底又从抽屉里取出一点金疮药,递给藤儿说道:“藤儿,这点药你还是给他送过去吧。这药对外伤很有效的。”藤儿本是欲出去的了,但回了头,听见小。姐又这样说,心里不禁想笑,不过藤儿还是忍住了。她接过小。姐手中的药,笑道:“小。姐,我就知道你不忍心。如此,我也就出去了。”这边厢藤儿刚走,这秦国简就问云萝:“云萝,这个柳公子是个什么人?”
云萝听了,想了一想,也就对着伯父隐瞒道:“伯父,这位柳公子与我其实是萍水相逢,算不得有什么交情。他似乎对我有好感,但这个当口,我已然自顾不暇。所以,纵然这位柳公子对我有情,我也只能辜负他了。”云萝说着,却又深深一叹。秦国简听了,就沉吟了一下,想了一想,点头说道:“哦。”秦国简是个老奸巨猾之人,云萝的话,简单敷衍的,他心里自然是不信的。他想:这个叫作柳青城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人?云萝之前一直住在府里,深居浅出的,这哪里会认识什么男人?莫非,当真是在府里认识的?一时之间,秦国简只想弄个究竟。“云萝,可你素来无认识男人的机会,这位柳公子,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秦国简追问。
云萝不想让伯父操心,听了就淡淡说道:“伯父,是我外出烧香时认识的。”秦国简听了,便又点了点头。看着云萝欲言又止的神情,他便知道云萝有事瞒了她。
这藤儿也就拿着金疮药到了屋子外,柳青城望眼欲穿地看着,见这出来的人还是藤儿,柳青城的心里不禁失望之极。看来——这秦云萝当真是对他无意呀!自己这自作多情的,其实也是没什么意思。藤儿见了柳青城,也是充满同情地说道:“柳公子,实在是抱歉,我们小。姐说了,她还是不能见你。”柳青城就道:“藤儿,我懂了,你不要往下说了。”藤儿便又道:“不过——”
“不过什么?”
藤儿就道:“我们小。姐说了,虽然不能出来见你,但到底小。姐也记挂你的伤势。我们小。姐托我带了一瓶金疮药给你,你仔细拿好。”藤儿说着,便将手里的金疮药递给了青城。青城接过,看着这瓶金疮药,口里深深一叹,说道:“哎——这下我更是要费心思量了!到底你们小。姐待我是有意呢,还是无意?”
藤儿就道:“柳公子,你不要多想了。这既然是我们小。姐的好意,那你就接受好了。不过,我觉得吧,我们小。姐虽然待你冷冰冰的,但其实心里头是想着你的呢!”藤儿反而笑嘻嘻地对着青城笑了起来。青城听了,心里又是一阵激荡,因问藤儿:“藤儿,你说的是真的么?真正,我还有希望么?”
藤儿就道:“反正,在我看来,我们小。姐就是关心你的!”藤儿说完了,也就道:“好了,送完了药,我果然也该走了。”柳青城不知道,这个时候,秦国简已经走到廊子里,看着屋子前立着的柳青城,心里就在思怔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秦国简这人记忆极好,虽看了柳青城一眼,但心里已经记住了他的长相。他是前朝状元出身,琴棋书画自然样样精通。到了晚上,回到屋子后,秦国简就拿起桌上的毛笔,将柳青城的相貌都画在了纸上。作好了画后,秦国简就将画像藏在自己的袖中,准备找个时机去找李信,将画像给李信,让他去找找这京城里可有一个叫柳青城的人。话说,这柳青城也就懊恼回了去。到了九王爷的府上,瑞安看着他神情恹恹的,不禁就问:“青城,你怎么了?”柳青城就对瑞安道:“瑞安,你猜错了那秦云萝的心思。她知道我负了伤,但还是不肯见我。不过,虽然如此,好歹送了我一瓶药。”瑞安听了,也就看着青城手里的小药瓶,想了一想,方笑道:“青城呀,其实在我看来,这秦小。姐心里分明是有的。你可知道,这瓶药专治外伤淤青,极是难得的。从前我在金陵买办,像这样的金疮药,也只是买了几小瓶。”青城听了这话,也就问瑞安:“瑞安,只是真的么?”
瑞安听了这话,也就说道:“青城,我是你的兄弟。这药果然就是这样难得,真正我骗你干什么?我看,这秦姑娘果然对你有心。”
青城听了,也想了一想,方叹息道:“但不管怎样说,她到底是退却了。我一想来,心里就是说不出的伤心。”
瑞安听了,也就上前拍了拍青城的肩膀,安慰道:“青城,你别难过。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想,这秦小。姐有这番犹豫,其实也是再正常不过。若是换做别人,只怕也会有这样的犹豫。我想,若是是你们有缘的话,总是能在一起的。”青城听了,就对瑞安说道:“瑞安,但愿事情也如你所想。”瑞安听了,也就对着青城说道:“青城,我看你到底不能操之过急。”
翌日。秦国简早早就醒了来。云萝也刚起床,见了伯父,就低声问:“伯父,你怎么起得这样早?这是要去哪里?”秦国简就道:“我要出去一趟。”云萝就道:“藤儿这会在厨房。伯父,你纵然要出去,也该吃了早饭再去。”秦国简听了,也就说道:“不用了。我去街上吃一点。”秦国简的身上,其实有好些随身带的银子。这些银子,他一直当防身用,到了关键的时刻,自然会拿出来用。云萝知道伯父出去,必然有事,想了一想,也就对伯父说道:“伯父,到底该吃一点早饭。不然,空着肚子,总是对身体不好。”
秦国简听了,想了一想,也就对着云萝说道:“云萝,我的好侄女,我知道你这些天一直担心你伯父。但其实并不必,云萝,你相信伯父。伯父总是能东山再起的。”
云萝听伯父这样一说,心里不禁又大为紧张。“伯父,难道你——”云萝欲言又止,她知道伯父懂自己说的话。果然,秦国简听了,就止住云萝的话头,说道:“云萝,伯父这样的人,是不能够失败的。若是败了,伯父的下场就是一个死字,再去其他。所以,云萝,你真的不要劝伯父,你也劝不了伯父。伯父走的这条路,非死即生。”云萝听了,心里更是紧张了。但她知道自己其实是劝不动伯父的,怎样都劝不动的。因此,云萝就面带悲戚地说道:“伯父,那好,既然如此,云萝也就不问了。不过,在云萝的心里,总是希望伯父您能顺顺当当的。”
春心如宅 第420章 露了馅
秦国简听了,也就点了点头,也就出去了。待到了街上,秦国简依着暗号找到了李信。见了李信,秦国简就将画卷儿张开,对着李信说道:“李信,你且去帮我找找,这京城里可有这个人?”李信见了,也就接过了画像,说道:“好的,大人。小的这就带画像去找此人。”秦国简便嘱咐李信道:“你去查找时,只是不要惊动了人。”李信听了,也就说道:“大人请放心。小的一定为大人找到这个人。”李信说着,便将画像藏在怀中,对着秦国简作了深深一揖,说道:“大人,您这日到底住在哪里?小的心里,只是不放心!”
秦国简听了,就对李信说道:“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自有安逸的住处。”李信听了,想了一想,也就不问了。话说这李信果然是个忠心之人,拿了这柳青城的画像后,也就着人去打听起来。这一来二去的,还真的让李信给打听到了。又过了几日,秦国简又化作一个老妪的模样过来了。李信拜见了秦国简后,就道:“大人,小的眼睛给您打听出来了。”
秦国简听了,自然就问:“是么?”
李信就道:“大人,这个画像中的人叫柳青城。他是海陵人氏。这柳家在海陵也算是富甲一方。”秦国简一听此人姓柳,立刻就警惕问道:“是么?此人也姓柳?你可曾问出,他家中可有什么兄弟?”李信听了,也就如实对秦国简说道:“大人,这个小人也问出来了。果然这柳青城的老家海陵有一个哥哥。”
“哦,那么你可知道他的这位兄长叫什么名字?”
李信听了,就面带难色地说道:“这个,小的却是没有打听仔细。不过大人放心,小的很快就会给大人打听出来。”
秦国简听了这话,就冷笑了一声,说道:“不必了。还是由我来告诉你吧。这柳青城的兄长叫作柳墨染。你且不必去打听了。”
李信听了这话,不禁面露羞赧之色,口中讷讷说道:“大人,这都是小人的过失。小人以后一定更加谨慎小心替大人办事。”
秦国简听了这话,初时也就点了点头。但想想却又对李信长叹一声,说道:“李信呀,这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对我忠心!对你,我的心里是充满了欣慰的!你不必这样自责,到底,百密一疏。这不是你的过失。”李信听了,也就说道:“大人,但小的到底心里难过,因没有替大人办好事。大人尽管放心,小人以后一定竭尽全力。”秦国简听了这话,想了一想,也就说道:“李信呀,你既这样忠心,那么就替我去安宁王那里跑一趟。到底安宁王是个什么意思,你须赶紧去问过了告诉我。”李信听了,就道:“大人尽管放心,小的明日就过去。”李信说完了,也就赶紧出了去。秦国简看着李信的背影,也欣慰地叹了又叹。不过,秦国简若是知道这出卖自己的人就是李信,只怕以后要后悔死。
话说,秦国简化妆成了一个老妪的模样又回了云萝的住处后,云萝看着秦国简,心里不禁担忧说道:“伯父,你这样大白天儿的,总是在街上走动,我真担心您会遇到什么危险!”云萝自然知道,伯父早晚出去,只是为了自己重整旗鼓一事。但云萝也清楚地知道,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伯父再怎样使劲鼓动,也只如那秋天里的蚂蚱,欢动不了几天了。因此,云萝想到这些,心里就更是沉重。
这一日,皇上又来了九王爷府和九王爷等人叙话。九王爷问皇上:“到底李信这个人可不可靠?”
皇上听了,就沉吟了一番,说道:“李信这个人,自然是可靠的。要不,我也不让他担这样重的担子。”
九王爷听了,也就又问:“那么,按着皇上您的谋略,这秦国简到底什么时候能降服了?”
皇上就道:“王叔,快了,真的快了。”
九王爷就道:“皇上,我也希望事情越来越顺遂的好。如此,我也可以少些担心。”
皇上想了一想,却又叹息说道:“王叔,其实我的心里,这几天只是不快活。我知道,秦国简一旦被抓了,或者伏了法了,那么墨染他们也就很快要回到海陵去了。这些年轻的才俊都走了,我的心里如何不难过?但虽然如此,当着他们的面儿,我还不能够表现出来。王叔,现在也只有你在我的身边了。若是你也走了的话,那我的心里,便更是孤单了。”
九王爷听了,想了一想,却也就坦诚地对皇帝说道:“皇上呀,其实待秦国简这个事情完了,我也是要又回到边疆去的。”
皇帝一听,心里万分惊讶,因就问:“什么?王叔,我不过开玩笑随便一说,怎么你竟真的要走呢?”
九王爷听了,就淡淡对皇上说道:“皇上,既然朝中无事了,那我果然还要去边疆的。到底边疆还不宁静。我的心里,的确记挂着边境的安危。”
九王爷说的,也是大实话。这些,皇帝也知道。但皇帝听了,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感伤。到底,这些都是他愿意相信的人。一时,皇帝的心情就觉得恹恹的,不管说什么话也提不起精神了。
话说,又隔了几日,这李信果然也就着人又告诉了秦国简。秦国简与李信在密室叙话后,李信就道:“这一回,大人尽管放心好了,这安宁王的意思,已然再明显不过了。”李信说着,又从怀中将安宁王亲笔写的那封信取了出来,递给秦国简看。秦国简也就接过,好生瞧了一瞧。
李信就在一旁说道:“大人,安宁王说过了,只等七天之后,与大人在城楼上见面。到时,大人举着旗帜在城楼振臂一挥,底下化妆成百姓的兵士们,立时就会列成整齐的四方形状,与大人行礼跪拜的。到时,大人可就是真正的无冕之王了。”秦国简听了这话,心里固然高兴,但还是对着李信说道:“说来,即便真的这样了,我也不过是替他人作嫁衣。这安宁王如果真成器,他就是我大翌新任的皇帝!这对我来说,不过就是新换了一个主人而已!其实说来,也没什么高兴的!”
李信听了这话,还是执意说道:“大人,这到底是不一样。怎么能一样呢?安宁王和大人的关系,那还用说?”
秦国简见李信说着说着,就开始吹嘘起来,不禁提醒他道:“李信呀,你就是这样一个毛病。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吹捧人。到底,今日不同往日。你还是低调小心谨慎为好。”李信听了,想了一想,也就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话说,这秦国简真的以为安宁王决意倒戈了,喜的回到云萝的住处后,就在房中一口接一口地喝酒。藤儿过来了,看着老婆婆这个样子,心里自然感到奇怪,因就说道:“老婆婆,我还真的不知到,你还会喝酒呢!”秦国简一听,因担心自己与行动上露了馅,也就放下了杯盏,对着藤儿掩饰说道:“藤儿姑娘,我喝酒其实不为别的,就为的治我身上的痛风。”
藤儿听了,就奇怪地问:“痛风?老婆婆,你哪里痛风?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秦国简听了,更是对着藤儿胡诌道:“藤儿姑娘,我年纪大了,就是腿脚痛风。这到了春天,不喝上一些酒压一压,只怕更是不能好的。这一****地不治疗,只怕更是严重,这到了最后,更是要瘫痪的。”秦国简故意说得严重,藤儿一听,也就立刻听住了。藤儿就对秦国简道:“老婆婆,那你可要喝酒。不但要喝,可还要多喝。到底我们姑娘收留了你,你可是要活得好好儿的。”
秦国简听了藤儿这话,也就点了点头。藤儿见她还要往下喝,想了一想,也就出了房间。藤儿去了那廊子下,又去找小。姐了。见了云萝,藤儿就道:“小。姐呀,原来这老婆婆有痛风的毛病呢!”
云萝听了,也就不禁问藤儿:“痛风?”
藤儿听了,就道:“怎么,小。姐您也不知道么?”
云萝听了,就道:“藤儿,我真的不知道!”云萝也无心在院墙下呆了,想了一想,也就去了老婆婆的房间。待进了房内,云萝关上了门,对着伯父好生说道:“伯父,方才差点你可是露了馅!这以后,当着藤儿的面,你可是不能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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