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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爷不良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繁华落尽
叶涟漪闻言,苦涩的一笑,道:“我回去拿些东西,清姐姐莫要管了,我是一定要回去的。至于为什么,家中私事,实在是不方便告知,若是以后有机会,我再细细的说给你听,行么?”
她话说到这份上,百里清如倒是不再好阻拦,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祁承璟却忽然想起来什么,遂问道:“你准备怎么回去?”
叶涟漪闻言,道:“地道。”
这话一出,祁承璟顿时有些明白了,他点了点头,道:“小心些,我还有事,如儿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一趟。”后一句话,却是对着百里清如说的。
百里清如见状,便知她劝不住叶涟漪了。祁承璟出去之后,她方才握着叶涟漪的手,低声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要如此冒险?”
叶涟漪轻柔的一笑,反握着百里清如的手,笑道:“清姐姐,这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只要知道,涟漪不管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到姐姐就是了。”
这话却是让百里清如有些一头雾水,且隐隐的有些不安。
叶涟漪却是心内一苦,她这是以命相搏,博一个能报仇的机会。但愿叶家祖先在天有灵,保佑她顺顺利利的拿到那东西,否则……否则,这辈子她都只能做了那些人手中的棋子,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叶涟漪这一去,直到第二日一早才回来,只是这之后,她却将自己关在房中,拒绝见任何人。
百里清如对此极为担心,却也无可奈何。叶家毕竟颇为危险,若是叶涟漪沾染上了瘟疫,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她将自己关在房中,其实是正确的做法。只是,虽然心中明白事理,可到底这事情摆在自己的亲友身上,百里清如就无法保持冷静。
只是,那天晚上叶涟漪究竟去做了什么,谁也无从得知。
转眼便是正月十五。
正月十五闹花灯,元宵节本该是热闹至极的节日。可是,青城却是依旧被无尽的黑暗和恐惧所包围着。
太医之前研制出来的药出了结果,却是令人再次失望。那个有所好转的病人,终究是撒手人寰。
祁承璟对此发了好大的火,将一群战战兢兢的医正赶出了书房之后,他抚着额头,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有通身雪白的小鸟儿吱吱叫着飞进了书房,极为乖巧的卧在了祁承璟的手掌心。
祁承璟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将写好的书信绑在它的脚丫子上,低声道:“去吧。”
那鸟儿便很是通灵性的飞了出去。
祁承璟在心内叹了一口气,江山社稷虽然重要,可是这青城的百姓却比江山还要重上几分。明知道这次是一个圈套,可是,他还是要动用自己的力量。
罢了,若是真因此折损了自己的人马,他祁承璟认了,可是,等到他重新回到京城之后,他定然会让某些人因此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远在京城,左拥右抱的安王爷,突然浑身打了个寒战,仿佛有无尽的冷意袭来,他顿时松开怀中的温香暖玉,带着几分的酒意,薰薰然的吼道:“周汉,没看到炭盆熄了么,想要冻死本王么!”
饶是祁承璟严防死守,府内还是有人感染了瘟疫。
最先发现的,是府内一名负责采买物品的小厮,他这几日只觉得自己不舒服,去了医正处之后,才惊恐的发现,他被传染了瘟疫。
这个消息,顿时让府内顿时人心惶惶。
与这名小厮接触过多的人都被送去了医正处挨个的检查,而后被分别的看管了起来。
百里清如也彻底被禁了足,这几日连同吃饭都极为小心。
祁承璟对此的解释是不想要她出事。百里清如无可奈何的叹气,她饶是有一腔的志气,可是在这古代,她却是丝毫都帮不上忙的。是以,只得争取不给祁承璟添乱了。





妖孽王爷不良妃 第六十三章 宸妃纳兰玉
青城的死气隔着万里之遥,自然是传不到京城的。
自腊月便开始热闹的京城,此时更是一派的喜气洋洋。
外间是冷冽刺骨的寒风,屋内则是一派融融的春光暖意。
房内摆着一只四耳描金瓷瓶,内中插着几只艳丽夺目的红梅,散着幽幽的香气。一旁的红木桌子上,放着一套青花瓷的瓷器,有茶香袅袅的升起香烟。屋内另有袭人的香,混合着金丝银碳的暖意,直教人昏昏欲睡。
金碧辉煌的房内,自是一派的精致旖旎。有美人侧卧在包着十丈软红的白玉塌上,身下铺的是波斯国进贡的极品毯子,整个东莱国只有这一块,如今却被随意的铺在身下当了垫子,屋内摆放,件件极尽奢华。
美人此刻眼正闭着,额间点了一滴的朱砂,肌肤吹弹可破,眉目如画。朱唇一点,便勾勒出无数的风流态度。
听得门外有响动,美人玉手轻抬,撑在了耳后,三千青丝霎时便遮住了藕节似的臂。那一双眼,也在此刻张了开来。
“娘娘,安王来了。”来人着一身内侍的衣服,眉眼间俱是恭谨。声音尖细,一望便知其身份。
听得内侍的通报,她皱了皱眉,道:“他来做什么?”
内侍笑道:“安王说是前来给您请安。”
“不年不节的,前来给我请安,谁知道存了什么肮脏龌龊的想法。”女子嗤笑了一声,颇为不屑的把玩着自己青葱如玉的手,如银铃般的笑意便洒落了下来。
饶是那内侍,听到女子的笑也不禁脸红了起来。自己虽然是个公公,可到底也架不住面前女子的模样。真真儿的是个勾人的妖精啊。
但是女子说的话,却让他有些脸色发白,连声告饶:“娘娘哎,这话可不敢乱说,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不定说您什么坏话呢。”
“随他们说去。”女子不以为意的起身,也不管这青丝如瀑的披在身后,只开口道:“这嘴生在别人那里,我还能管得住不成?小胜子,去,请安王爷进来吧。”
听了这话,唤作小胜子的公公不由得偷偷出了一口气,应声:“哎。”便退了出去。却不知,身后女子的眼中,霎时闪过一道寒光。
安王在昭阳宫中等了许久,直到面上都现了烦躁的神色,才见小胜子巴巴的跑出来,对着安王恭恭敬敬的请了安,道:“王爷,宸妃娘娘有请。”
主子可以拿架子,自己却是要礼节都要周全的。谁知道这些主子哪天搭错了筋,再挑出了自己的错,受苦的可就是他了。
安王正想发作,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不怒反笑,随手扔过去一锭金子,道:“辛苦胜公公了,正是新年呢,拿去吃酒吧。”
见了这金子,小胜子越发的恭谨:“多谢安王。”
安王再不看他,只转身大踏步的去了关雎殿。
方一进屋,便闻见屋内浓烈的香,香气虽浓却不俗,反而引得人想沉迷其间。有美人坐在金丝楠木椅上,手里握着雕刻精致图案的汤婆子,正在闲适的把玩着。
安王神色一闪,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让他有一种想要将她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他一直觉得,世间的美人分为两种,一种是恍若九天仙子下凡尘,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连带着看一眼,便是不敬。而另外一种,便是妖冶妩媚,一个眼神便可酥了男人的骨头,只想让你醉死在温柔乡,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然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却是混合糅杂了这两种特质,让人一见生怜,却又蛊惑人心,最是让男人欲罢不能。
他自认这么多年什么女人都见过,便是连当时极为受宠的冷沁雪,照样被他信手拈来的拿下,在他身下臣服。可唯独面前这个女人,却让他屡屡受挫。偏生她又很得皇帝的宠爱,甚至不顾朝野的劝阻,将她封为了宸妃。
据说,只是因为这个女人玩笑似的说了一句:“陛下若是想册封我,便封给我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号。若是似贤良淑德四妃那样俗气的称谓,我可是看不上。”
彼时皇帝反问她,可是想要做皇后的时候,这女子竟然语出惊人:“皇后有什么好的,历代都有这个位份,俗不可耐。况且,做的了陛下名义上的皇后,可是就能稳坐陛下心里的皇后么?”
皇帝听了这话,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点着她的鼻尖,无限爱怜的问:“那,玉儿觉得,什么位份不俗气?”
她轻轻一笑,呵气如兰:“不若陛下就为我特设一个位置,只我可坐,若是哪天我死了,陛下便废了它,再不许旁人染指,你看可好?”
于是,皇帝便果真为了她设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宸妃。
皇后得知这件事之后,在皇帝宫外跪了三天,也未曾令他收了这个称号,反倒斥责皇后:“无国母风范,狭隘妇人之心。”
还是靖王祁承璟不顾自己病弱之躯,生生从病榻上赶到宫中,将皇后搀扶回了坤宁宫,又向皇帝告罪。最后,罚了皇后一月俸禄,算是警告。
便是连皇太后,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都只是嘴角含笑,说了一句:“由着他们小辈儿闹去吧,老婆子可管不了这个。”
自此以后,宸妃便被定下。
而宸妃纳兰玉,也在后宫之中,风头无二。就像是,当年的那一位。
宸妃宸妃,却不知这纳兰玉究竟是有多大的心,竟然也敢叫这个称谓。
安王站在大殿之中,见屋内这般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她这般模样,倒是像极了当年的那一位,只可惜,就如同红颜薄命,面前的这位,就不知道能得意到几时了。
只是,不管她以后的下场是如何,现在,自己却还得夹着尾巴,在她面前毕恭毕敬的请安,尊称一声:“母妃。”
纳兰玉仿佛没听见他的请安,只一味的把玩着手里用玉石精心雕琢的小汤婆子,上面的朵朵莲花是极为精致的,栩栩如生,分外的惹人喜爱。
安王的眉眼中已然带了怒色,只是面上却还含着笑容,可是那眼眸里的冷意森然却是极为明显。
半晌,纳兰玉才抬起眼,仿佛很意外似的看向安王,慵懒的开口道:“安王来了,快坐吧。含烟,去把前儿内务府送来的龙井给安王沏了端来。”
安王这才收回了行礼的姿势,起身笑道:“多谢母妃。”
之前他曾借酒意图轻薄过纳兰玉,可谁曾想,不但没成事儿,反倒被纳兰玉摆了一道,从那之后,他便对面前的女人有些愤懑。可是,却碍于她的身份,而自己还有求于她,不得不低头做小。
安王低下的眼内闪过一道寒光,且等着吧,等本王成了那天下至尊之后,定然……
却不知,他这有些怨毒的眼神,一丝不差的全部落进了纳兰玉的眼内。
“不知安王此行前来,所谓何事?”
纳兰玉的声音幽幽的响起,仿若空谷幽兰,带着几丝的妩媚娇柔,唤回了面前男人有些飘远的思绪。
“回母妃,儿臣此次前来,乃是为了送您一样东西。”说着,安王拍了拍手,门外有两名侍卫顿时走了进来。手里,还抬着一个蒙着黑布的笼子。
纳兰玉将眼皮抬了一抬,看到这笼子之后,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安王微微一笑,道:“母妃不如自己来看看。”
饶是纳兰玉早有准备,可在看到笼中的东西之后,也不由得眼中光芒大盛。
见她这般模样,安王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他就知道,他辛辛苦苦寻来的东西,必定能讨得面前女人的欢心。最重要的是,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纳兰玉却突然将黑色的步放了下来,转身看向安王:“安王想要本宫做什么,直说吧。若是值它的价钱,我可以答应你。”
她这个人很好说话的,只要是对了她的脾气,便是让她做什么,也是心甘情愿的。纳兰玉自以为她这话说的很是客气,却不想,听到安王的耳朵里,却以为她这是在讽刺自己。
安王遂冷了脸色,道:“儿臣只是无意中知晓母妃喜欢这种宝贝,再加上之前对母妃多有得罪,是以前来赔罪的,您说这话,岂不是折煞儿臣了?”
纳兰玉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这才重新将布掀开,露出了里面那条盘成一团的巨蟒。
许是还未曾睡醒,它的一双猩红色的双眼还微微的眯着,身上的花纹色泽艳丽,却也同样昭示着它的毒性。感觉到有人靠近,它睁开了一双眼睛,用红的如火的眸子瞪着面前的女人,伸出芯子,吐了吐。
纳兰玉不以为意的挑眉,道:“果然是个宝贝,你有心了。”说着,又看向安王,道:“唔,宝贝我也看了,你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先退下了。”
见纳兰玉摆出一副送客的表情,安王忍住心内的怒气,强行压了下去,这才露出一抹貌似谦恭的笑意,道:“其实,儿臣今日前来,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又是一个午后,日光透过纱窗照了进来,连带着夹杂诸多的冷意。
百里清如窝在房中,揣着手中的汤婆子,脚下还放着一只炭盆。饶是如此,百里清如还是觉得风吹着极为冷冽。自她穿越之后,便发现这具身体很是病弱。这些时日虽然精心的调养了,可到底是常年累月积累下的病根,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调养好的。
平日里,倒是不明显,可直到寒冬腊月,她才发现这具身体究竟差到了何种地步。




妖孽王爷不良妃 第六十四章 夫妻双双得瘟疫
百里清如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便见齐玮从外间走进来,恭敬的行了礼,道:“王妃,王爷说,今晚有事,就不回来了,请您早些休息。”
百里清如颇为意外的看了一眼齐玮,下意识问道:“唔,他干嘛去了?”
这几日,不论天多晚,祁承璟都是要回来住的,今儿个倒是头一次了。
齐玮眸子略微一闪,复而道:“是一些公事要处理。”
齐玮这么说,百里清如只点了头,便不再问,只是,齐玮的那抹神色,到底入了百里清如的眼。
虽然不知道祁承璟所谓何事,可既然他有心隐瞒,自己也不好多问。
孰料想,一连几日,祁承璟都未曾露面。
百里清如终是忍不住,不顾齐玮的劝阻,执意闯了祁承璟的书房。
屋内有些昏暗,虽是白日的天,却还是有些视线模糊。百里清如微微的眯了眼,看向屋内正奋笔疾书的男人。
不过几日未见,他的下巴上已经细细密密的生了许多的胡茬,便是往日里清亮的眸子,此刻也已然布满了血丝。
百里清如心头一酸,却见祁承璟谨慎的后退一步,隔开与她的距离,方才带了笑意,道:“如儿,你怎么来了?”
看着祁承璟脸上遮掩不住的疲惫,百里清如皱眉问道:“璟哥哥,你,怎么了?”祁承璟现下的模样让她心内隐隐的有个不好的预感,是以,连问出的话都有几分的打颤。
“我没事,如儿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晚些时候再陪你好么。”说着,又扬声喊齐玮:“带王妃回房。”
“我不走。璟哥哥,你到底怎么了?”百里清如直觉不对,反倒离祁承璟近了几分。
祁承璟身子一僵,忽听得门外脚步匆匆,却是李医正走了进来。
他恭恭敬敬的向祁承璟行了礼,谨慎道:“王爷,臣来给您把脉了。”
百里清如闻言,向一侧站了站,给李医正腾了地方出来。
李医正点头颔首,径自走到祁承璟面前,将他的手腕细细的捏着。
屋内一时寂静的落针可闻,好半日,就在百里清如的眉间带了几分焦灼不安的时候,那李医正方才起身,带了几分的喜色,道:“恭喜王爷,您可以安心了,之前的诊断有误,您并未曾患上瘟疫之症啊!”
他这话说出来,百里清如顿时明白了前几日祁承璟躲避自己的原因,不过待得听完李医正的话之后,百里清如也是心内一松。至少,他安然无恙,这已经是万幸了。
听了医正的话,祁承璟也是松了一口气,自从前几日,医正说他可能感染上瘟疫之后,他便日日躲避着百里清如,害怕过了病气给她,今儿个听到确诊的消息是他很是康健之后,顿时整个人都有些神采洋溢了起来。虽说担心了几日,到底是虚惊一场。
吩咐齐玮将医正送走之后,祁承璟大步走到百里清如面前,含笑道:“如儿,这是怎么了?”
面前的丫头,满心满眼的都在写着一行字:我不高兴,很不高兴。
百里清如微微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斜睨着祁承璟,道:“别介,靖王爷您还是离小女远一些,男女授受不亲。”
这臭男人,自己发现不舒服了,第一个反应不是想着告诉她,而是想法设法的躲避自己,真是可恶。难道以前她所说的,夫妻理应同心协力之类的话全部都白说了么?
虽说祁承璟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就是看不得男人将自己护在羽翼之下,什么都一个人独立承担。她是他的结发妻子,跟他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可是现下的情况,却是叫百里清如有些心酸。
这个男人哪里都好,可就是太好,才会让自己如此的难受。
见百里清如真的动了气,祁承璟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想了想,讨好似的将自己的手伸到百里清如的面前,试探的说道:“如儿,不然你咬我一口?”
见他这般孩子气的模样,百里清如不由得破泣为笑,嗔道:“谁要咬你,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臭死了。”
面前的女人粉面含春,一双妙目似嗔似怨的看着他,偏巧又带着几分的勾人魂魄,看的祁承璟心内一动,顺势将她禁锢在怀中,低头抵着她的额,笑道:“唔,这才几日不见,如儿就嫌弃为夫了么,我真的好伤心呢,如儿要补偿我。”
百里清如顿时顺势躲过去,嬉笑道:“我便是嫌弃你,又能如何。你要补偿,殊不知我还想要补偿呢。”
见她左右闪躲,祁承璟心内痒痒,顿时将她抵在墙角,低头吻上去,带着几分的含糊,动情的说道:“那便惩罚为夫好好伺候娘子便是。”
房内的暖炉燃着香烟袅袅上升,室内满室的春色旖旎。
有了这一桩事,祁承璟倒是真的记在了心上,也应承了百里清如的话,不论走到哪里,走将百里清如带在身边。只是,对她的保护却较之前又重了几分。
可是,即便如此的严防死守,百里清如却还是染上了瘟疫。
起因是厨房的小厨子。
那小子本是想来这里混口饭吃的,却不想,自己也染上了瘟疫,又将这病气过给了百里清如。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祁承璟顿时拔出腰间的剑,要将这厨子当场斩杀。最后还是被百里清如拦住。
“璟哥哥,事到如今,你便是杀了他也没用,还是尽快的送到外间的庄子上,找医正好生看着吧。”百里清如歪在床上,身上盖了厚厚的几床棉被,可是却仍旧冻的直打寒颤。
前世里,她曾经为了执行任务,而专门研究过一些病毒之类的东西,是以,对古代的瘟疫也曾经有所研究。
在古代特别严重的危害,无非三种,鼠疫、天花和流感。大抵都是因为自然灾害之后的环境问题所致。而她现在的这个症状,却并非这三种的任何一样。也就是说,她现在所患的这种病,极有可能不是瘟疫,最起码,不是常见的这种。
想到这里,百里清如不由得心生警惕,如果这次的瘟疫并非是环境所引起,那又会是因为什么呢?
察觉到百里清如的脸色不对,祁承璟不由得关切的问道:“如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她现在的脸色极差,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养的好些的身子,如今又变得弱不禁风起来,而那本来就是尖尖的小脸,如今也越发的瘦了下去,整个人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见祁承璟向自己床边走来,百里清如立刻止住他的脚步,带着几分的虚弱道:“璟哥哥,别过来。”
祁承璟却恍若未闻,只走到她的面前,握着她软若无骨的手,低声笑道:“如儿可是忘了,前些日子你说过什么了?你我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夫妻呢。你对我都从未舍弃过,我又怎么会弃你于不顾?”
听了祁承璟的话,百里清如的一双眼内顿时含了泪珠。是了,她怎么会忘记,面前的这个男人,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没有放弃过自己。
只要有他在,那么无论何时的百里清如,都是安心的。
想着,她也不再抗拒,只乖顺的依偎在祁承璟的怀中,面上是满脸的柔情蜜意,嘴里,却是细心的提醒:“璟哥哥,我总觉得这次的瘟疫,有蹊跷。”
听完百里清如的话,祁承璟不由得讶异。这丫头虽然自小在深宅大院之中,这见识却绝非常人。想着,他不由得开口问道:“那如儿的意见呢?”
百里清如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记得史书上曾经如此记载过,比如《吕氏春秋》中曾记载:季春行夏令,则民多疾疫;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一书中,也曾经提到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公元196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这里所说的伤寒,也是指的瘟疫。”
说着,她似乎极为费力一般,微微喘了口气,平复了下气息后,又继续道:“可是,我这些时日触目所及,却隐隐感觉并非是瘟疫的症状。且今日感知自己的症状,更加的疑惑。而这些前来的太医,按理说都是对瘟疫之症很是精通的,为何到了这里之后,全部都如同江湖庸医一般,对此束手无策呢?所以,如儿在想,此事会不会,并非天灾,而是**呢?”
祁承璟眼中赞赏的神色越发的明显,他揉了揉怀中爱妻的脑袋,低声道:“这世上,所有的天灾,无非都是**先作出来的。有因必有果,今日之祸,又怎么会是那么简单的呢。”说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轻轻一笑,道:“不过,如儿今日这番见解,倒着实让我大开了眼界呢。了不得,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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