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也嚣张

”唉，准是我们家四姑娘可怜，平日里见不到这些好东西。”三姨娘站了起来，一摇一摆地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一匹颜色最正的桃红色，那布匹上的绣着金丝牡丹花，是这些布匹中最亮眼的一匹，”四丫头，别挑了，就这个吧。几个姑娘里，属你最黑，这个桃色正好，能把你皮肤抬白点。”
佟倾辰面子上没有什么，可是在心里把这对母女骂了千百遍了。那个桃红色是当中最好的，这个三姨娘的眼睛可真够尖的。
轮到佟非凉和佟佳容两人了，这两人倒是挑的快，佟非凉一如既往地挑了白似冬雪的缎子，佟佳容挑了一个湖蓝色。把较为鲜艳、显好的布匹都给佟倾辰剩下了。
佟倾辰心里倒是舒服了点，这两个人还算知点趣。可是那佟佳悦手中的缎子，可真心是气死她了。
布料选完，一屋子的人也就都散了。待人都走完了之后，魏妈妈刚把屋门关上，佟倾辰便将这一桌子的布匹撸到了地上！
”母亲，您看看，那个佟佳悦越来越不像话了，把这最靓丽的颜色选了去，也不想想那天谁才是主角！”
”好了，乖，别和四姑娘那个不懂事的一般计较。你也不看看三姨娘那货色，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来。本想着是你哥哥一份心意，没想到却被三姨娘屋子里的给破坏了。但是别怕，你母亲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更好的布匹。魏妈妈，你去把我本来准备给大姑娘的绸缎拿出来。”
魏妈妈点点头就往里屋里走，一旁站着的敏妈妈走了过来，抚摸着佟倾辰的头。
”大小姐，咱别气了。明个起，她们不都要来和老奴学习礼仪规矩吗？老奴就让她们知道知道，学习礼仪可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你可知道，宫里有多少小宫女，就是挨不住这一层，被退回到宫外去的。甚至，有些连命都保不住呢。”敏妈妈说着说着，眼睛里仿佛有条毒蛇吐着信子。
佟倾辰一听，立刻也不生气了，眼珠子里闪着光亮，拽着敏妈妈的衣角摇晃着：”那一切都拜托敏妈妈了。”
第二天一大早，佟非凉和佟佳容就结伴去了北辰阁。敏妈妈手里拿着一根竹藤子，早早地就在院子门口等着各位小姐了。
看到佟非凉和佟佳容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两位姑娘穿着还算规矩，来到长姐院中，并未太过出挑，算为得体。规矩的最大一点就是，嫡庶有别，长幼有序。两位姑娘记下了吗？”
敏妈妈神色得意地笑了笑，既然要来学规矩，咱们从今天起就要把这规矩立一立，之前佟府的规矩也太差了，让你们这些人活得太轻松了。
佟非凉眼神淡淡的，微微一笑：”妈妈说得极是，我们两个也记下了。但，恐怕妈妈，还少说了一句，尊卑有道！我和二妹妹去屋子里等您了。”
说完佟非凉拉着佟佳容便往里走，敏妈妈的脸都有些微微抽动，她就不明白了，这个二姑娘有什么独特之处，让皇上竟然喜欢成这样。不过很快敏妈妈就定下心来，嘴角歼笑着，不急，我说二小姐，咱们等着，早晚有一天有我们家大小姐出头之日。敏妈妈已就开始给大小姐安排秘密训练了，只等机会的到来。希望，及笄那日，相爷的面子够大，可以请来那位尊贵的主子。
佟非凉和佟佳容走进了屋子，佟倾辰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佟佳容福了福身子：”大姐姐好。”
佟倾辰笑了笑，貌似好心地说道：”待会儿让敏妈妈给你示范一下，如何请安。到及笄那个日子，想必会请一些有头有脸的人来。平日里，咱们姐妹们说笑惯了，到了那天还用家中随便的称呼就不太好了。”
佟佳容立刻懂了：”给县主请安。”
佟倾辰点点头：”三妹妹越来越聪明了。称呼对了，待会儿就请敏妈妈给你规范规范动作就好了。”
佟非凉坐在一边，嘴角一笑：”大姐姐，又何必麻烦敏妈妈呢？若是必须称呼你是县主。不如你就给三妹妹示范一下该如何给郡主行礼不就得了。大姐姐说得对，在外人面前，咱们确实不好按家中的称呼来。”
佟倾辰正在喝茶，一口茶差点没呛到自己。心中暗自发狠，佟非凉看你得意到几时。那日，我一定会将敏妈妈所教都用出来。你以为只有你能当上郡主吗？
”大姐姐？”佟非凉见佟倾辰半天没有动静，喊了一声。
佟倾辰嘴角带着笑，可是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挪着自己的莲花步，缓缓走到佟非凉前面。
佟倾辰微曲双腿，右手扶在腰间，淡淡地说道：”郡主万福。”
佟非凉不喊起身，佟倾辰也不能将身子直起来。佟非凉眸子冷冷地望着眼前的佟倾辰，佟倾辰曲着腿，渐渐有些吃力，身子有些抖动了。
就听外面敏妈妈带着四姑娘往屋子里走，边走边训斥着：”四姑娘，你年纪最小，礼当最先到达，你没先到反而迟到，让一屋子的姐姐等你，实属不该。老奴念你是第一次，若是明日还这样，当心老奴手上的竹藤子......”
敏妈妈继续碎碎念，可是一进屋，愣住了，嘴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停了下来。
”大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敏妈妈这就要去扶起佟倾辰。
”敏妈妈，县主正在向三妹妹示范该如何向郡主请安。我还未叫起身呢！”
敏妈妈的手伸在半空停了下来。
佟非凉看了一眼敏妈妈，笑了笑，继续说道：”三妹妹，你看好了。若是向一般达官贵人，或是有名头的内院女子请安，如县主这般也就行了，也不需要对方叫你起身，你的礼到，也就可以了。但，若是皇亲国戚，正式场合的礼就不同了。敏妈妈，我说的对吗？”
敏妈妈愣住了，点点头，但心中有些狐疑，立刻问道：”没想到郡主还知道这宫中的礼仪？”
佟非凉如何不知？她曾经受过的训练可比这个更加的严苛。但，佟非凉淡淡一笑：”敏妈妈，您忘了，我进过宫，在太后宫里待上过一段日子。”
敏妈妈倒是信了，皇太后这人对人确实比较严肃：”郡主说的没错。若是普通的贵人，如此请安也就可以了。可是若是碰到皇亲国戚，首先行礼的礼数不同，二是，若是未喊起，不可轻易起身。郡主，老奴现在就教大家如何行礼，您看县主这样？”
”哎呀，光和敏妈妈您说话了。我倒是忘了大姐姐了。大姐姐起身吧。”
佟倾辰这才直起了身子，看了一眼佟非凉，心中明知道佟非凉是故意的，可是又不能说些什么。
”郡主，那您赶紧过来吧，咱们一起学学如何跪拜皇亲国戚。”
”敏妈妈，我在宫中别的礼仪学的少，唯独如何跪拜倒是第一个学的，也是用得最多的。您也出宫久了，不如，您就拿我给大家做示范，让姐姐妹妹们学一下，我也给您看看，是否依然合乎规矩。”
佟非凉笑的很淡，嘴角微微一点点上扬，看的敏妈妈心中直想把佟非凉揍一顿，但拿佟非凉又无何奈何。
”那好吧，几位姑娘就跟着老奴学习如何给皇亲国戚行礼吧。手要放正，腰要直，跪下来的时候一定要轻，不可歪歪扭扭。”
敏妈妈边说边做起了示范，扎扎实实地跪在了佟非凉的面前。此刻佟倾辰和佟佳悦两人的脸就绿了，什么第一堂课，竟然就是给佟非凉跪下！
佟佳悦第一个不干了：”不学了！不学了！竟然要给一个野种下跪！”
佟非凉也不生气，看了一眼敏妈妈：”敏妈妈，出言不逊该如何教训？”
敏妈妈看了看佟非凉，心里想，我可不是来给你二姑娘当打手的！但也没有法子，敏妈妈站起身子对着四姑娘说道：”四姑娘，这礼数是你们家三姨娘求着夫人要学的，既然进了学堂，您就要照着规矩来学。更何况，眼前这位是郡主，您这样的话语，若是让外人听到，可就不是惩罚了，连掉脑袋都是有可能的！”
佟佳悦白了一眼敏妈妈：”少来吓唬我，我这样喊她也不是一两次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敏妈妈本来心里就有气，仗着二姑娘是郡主的身份没法子发作。一个小小佟四姑娘也敢和她这样说话，她今天就让佟家其他姑娘知道知道。她，敏妈妈，是什么个来历！
敏妈妈一把捉住佟佳悦，手中的竹藤子就举了起来，嗖嗖地就往佟佳悦的大腿上抽。疼得佟佳悦哇哇直叫唤。
”四姑娘，老奴昨个就说了，学习礼仪规矩，必须要听话。若是不听话，就得挨打，有本事您就别学！”
”不学就不学！”佟佳悦一把推到了敏妈妈，就往屋外跑走了。
敏妈妈嘴里喘着气，看着佟佳容和佟非凉两个人，心里想，跑了也好，若是这两个也不学就更好了：”二姑娘和三姑娘呢？还学吗？学可能要挨打哦？”
佟非凉坐在太师椅子上，笑着说：”学，为何不学。礼义之事可是大事。”
佟佳容看了一眼佟非凉，也笑着说：”敏妈妈教的极好，接着教吧，四妹妹太小，顶撞了您，您莫要见怪啊。”
敏妈妈没辙只好教下去，佟倾辰和佟佳容两人按照敏妈妈的教导，三个人纷纷跪在了佟非凉的面前。
佟非凉笑了笑，心里暗道，敏妈妈，今天我就来教教你，这就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
”大家都起身吧。敏妈妈，接下来咱们学点什么好呢？”
敏妈妈刚想说话，佟倾辰就发话了：”妈妈，我突然头有点疼，恐怕是昨夜里受了凉。两位妹妹，不如明天咱们再学好不好？”
”好呀，姐姐的身体要紧。”佟非凉笑着就带着佟佳容离开了。
第一天学习礼仪的早上就这么愉快地过去了。
”我不要和佟非凉在一起学习礼仪了！”一模一样的语句在兰夫人和三姨娘的屋子里响了起来，佟倾辰和佟佳悦分别再和自己的母亲告状。
”这个佟非凉又怎么了？”佟姚氏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佟倾辰一脸的委屈走了进来。
敏妈妈跟在后面代为说话了：”这个二姑娘看着人小小的，老奴今天也不得不佩服了，这个丫头真是人小鬼大，心眼子太多了。”
敏妈妈将刚刚的事情和佟姚氏说了一遍。佟姚氏手上的茶杯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了檀木桌子上。
”辰儿，你再忍忍，按着咱们计划，你只要能在及笄礼那天好好表现，母亲保准你也能被皇上看中，以后不再受佟非凉那个小贱蹄子的恶气了。”
”母亲，父亲确定能将皇上请来吗？”
”放心吧，你父亲和皇上的交情，只要他开口，皇上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更何况，你还是姚家的唯一外孙女儿。皇上至少也会看着姚家的面子的。”
正说着，屋子外面三姨娘带着四姑娘走了进来。
”还不快给敏妈妈认错！”三姨娘将四姑娘丢在了厅中间。
”佳悦给敏妈妈认错，早上是佳悦冲动了，以后都听敏妈妈的话，还请敏妈妈让佳悦重新学习礼数吧。”佟佳悦小嘴里背着刚刚三姨娘教着自己的话。
敏妈妈白了一眼佟佳悦，没有搭理她。佟佳悦立刻爬到佟倾辰的脚下：”大姐姐，大姐姐。是四妹妹不懂事。您是佟家长得最美，心眼最好的姐姐了，您帮着妹妹求求敏妈妈吧。”
佟倾辰没好气地把身子扭到了一边。
”大姐姐，您及笄那天，恐怕很忙，估计也没工夫盯着二姐姐是否给您捣乱吧？这样的小事儿就让妹妹给您分担吧。”
佟倾辰看了一眼佟佳悦，心里想想也有道理，若是有着佟佳悦帮着自己盯着佟非凉也踏实一些。
”那你今后可要多听敏妈妈的话，不可再任性了！”
”一定一定！多谢大姐姐。”
于是，三姨娘一对母女，心满意足离开了兰夫人那。
走在路上，三姨娘对着女儿说道：”以后行事，要多想想姨娘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总是冲动不听话！你是个庶出，你没有佟倾辰那样的家世，也没有佟非凉那样的好命，就连佟佳容如今你的容貌也比你好。所以你要会来事儿，有眼力见，自己能抢到的就绝不能让给别人！可不能总是任着自己的性子胡来。佟倾辰这丫头，自视甚高，只要你对她多加奉承，她自会对你不错。就算不图能给你点什么，她们姚家那么多公子哥，你只要借机攀上一个，我的丫头啊，你以后的日子就要比为娘的日子过得好上一百倍！”
”知道了，知道了，这些话，你都不知道和我唠叨多少次了！”
三姨娘指了指自己女儿的头：”说了那么多遍，你还是不长记性。不然哪有今天的事！”
”谁让那个佟野种，竟敢让我给她下跪！”
”我告诉你，人家佟非凉那是有本事，进宫一趟就捞到一个郡主做做。你要是有她一半的本事，我这个当姨娘的就要为你少操许多的心。丫头，嘴上逞本事的人都不是真有本事，你看看佟非凉，之前一声不吭，如今多么风光！你学学吧，我就这么告诉你，如果你能勾搭到姚家任何一个公子，今后你就可以不必对任何佟家的人低声下气，连为娘的都可以跟着你腰杆子硬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人了你！我会做的。”佟佳悦一嫌烦，跑走了，气的三姨娘在身后直跺脚。
第二天，佟家几个姐妹都早早来到了北辰阁接受敏妈妈的培训。佟非凉倒是不意外佟佳悦会回来，毕竟三姨娘绝不会允许她错过这次机会的。有了昨天的佟非凉给的下马威，敏妈妈倒是不太敢在培训的时候太过放肆。毕竟敏妈妈发现这个二小姐似乎对宫中礼仪知道的并不比自己少。甚至在教学时，一切的礼仪对佟非凉来说，都是驾轻就熟。
私下里，有时候佟非凉还会教一教佟佳容，毕竟这些礼节的繁琐，并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马上就学会的。
佟佳容和佟非凉两人在染香院门口的池塘边学习礼仪，佟非凉在指导完佟佳容后，坐在石墩子上，看着一片碧绿的池塘发着呆。
”二姐姐。”佟佳容好奇地打量着佟非凉。
这个姐姐，很有趣，有着千千万万种样貌。对待兰夫人那屋子里的人，她没有半点好脸色。可是对冉夫人和四弟弟却极其的温柔，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姐姐又很安静，有时候就这么坐着发呆。她仿佛有好多的心事，有好多的烦恼，佟佳容不明白一个和自己差不大的女子，为何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儿呢？
”嗯？”佟非凉转过身子看着佟佳容。
”姐姐，这些礼仪你好像不学就都已经知道了。那你为何还要跟着去学呢？”
”闲着也是闲着，我看你比较想学。”
”嗯，去年咱们去姚府，我好像跟个土豹子似得，我怕再丢脸。”突然佟佳容顿了一下，”二姐姐，你是为了我才跟着学的对吗？因为你怕她们欺负我。”
佟非凉在佟佳容脑袋上敲了一下：”小小脑袋别想那么多！赶紧好好学吧！”
”二姐姐，我突然觉得七皇子好适合你。七皇子高高大大的，一身好武功，为人仗义，眼睛里也没有世俗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理念，更重要的是七皇子一个劲儿地对你好，二姐姐，你需要一个像七皇子这样的男人保护你。你看上去那么霸道，那么嚣张，但是内心里，我却觉得极温柔，需要一个好男人呵护你！”
佟佳容说得一脸认真，时不时还自己点点头，这小模样把佟非凉逗笑了。
”你怎么知道七皇子这么多优点的？还知道他一个劲儿地对我好？”
”姚三少和我说的啊…”突然佟佳容捂住了嘴巴，”二姐姐，你太坏了。”
佟非凉点点了佟佳容的小脑袋瓜子：”好啊，你这个小丫头，竟然背着我有秘密了，快从实招来，这个姚三少又是个怎么回事！”
佟佳容撅着小嘴巴：”怪不得三少说不能和你说太多话，说多了，我肯定就会被抓住。”
”啧啧，三少，什么时候，你们俩之间这么熟了？”
佟佳容的小脸一红，害羞地低下了头：”自从那天姚家一别，三少经常书信于我。”
佟非凉本来只是和佟佳容两人说笑，可是如今看到佟佳容少女情窦初开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担心。她前世出嫁的早，不知道姚三少、佟佳容和佟佳悦三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感情瓜葛。但佟非凉希望，佟佳容这一世可以幸福点，至少嫁给普通人过上平凡的小日子。
”佳容，儿女之情，可大可小。我不是反对你和姚三少联系，但姚三少的为人咱们并不太清楚，你动情之前，要想清楚。”
佟佳容呆了一下，她本以为二姐姐知道后会狠狠地把自己说一顿，却没有想到二姐姐会如此诚恳地和自己说话。
佟佳容坐在了佟非凉身边，脸上出现一份淡淡的忧伤，这忧伤是超出了年纪的淡淡忧愁。
”二姐姐，谁说不是呢。自从三少的第一封信给我，我就想拒绝的，可是不知道为何，三少的字里行间对我总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二姐姐，我向往他那样的生活！油走四方，行侠仗义，或是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他高兴的时候我也跟着高兴，他失败的时候我也替他难过，他意气风发的时候我也跟着觉得精彩。不知不觉，大半年了，我竟然和他那么的熟悉，熟悉地好像我经历了他好多的人生。”
佟非凉看着佟佳容的神情，这孩子是陷进去了，唉。
”可是，二姐姐，我知道，我与三少之间的距离太大了。他是姚家三少爷，而我只是个庶出。别说姚家那边了，恐怕连兰夫人也不会认同我的。”
”丫头，抛开别人的意见，你觉得三少喜欢你吗？”
佟佳容愣住了，看着佟非凉，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她只想着自己有多么喜欢姚三少。
”一个人对你好不好，爱不爱。你不要去想他说了什么，写了什么，而是抛开一切语言和声音，他实实在在为了你做了什么！如果有一天姚三少可以为了你，不顾姚家的反对，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也要和你在一起；如果有一天姚三少可以为你不经意提起的一件小事情，花尽心思也去做到。到那个时候，你这个傻丫头再来告诉我，你有多么喜欢他，你要为他不顾一切！那时，二姐姐一定会支持你，甚至帮助你。但在那之前，佳容，记住，不要轻易交付你那颗宝贵的心。一个女人一旦把心交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
”二姐姐，若不是与你一同长大，我都会怀疑，你是不是被什么人伤害过了。”佟佳容捂着自己的嘴咯咯地笑了。
佟非凉白了一眼佟佳容：”和你说正紧事情呢，又说笑。”
”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了。我明白，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守护好自己这颗心的，姚三少这个臭小子，如果不先好好表现，我绝不会轻易许诺他什么的。”
”嗯，这才乖！”
”不过，二姐姐，你这么一说，我到越发的觉得七皇子对你是真的好了！”
佟非凉的心咯噔了一下，这个七皇子，确实是自己这一世没有估计到的人，算了，还是别想了。
”去！别胡说。”
转眼就到八月了，这个月底佟倾辰就要及笄了。佟家上上下下都这忙碌着佟倾辰的及笄之礼。
”大少爷回来了。”魏妈妈两眼带着笑地就进了屋。
说着，佟倾川便站在了佟姚氏的面前。
”母亲！我刚从父亲书房出来，立刻就来拜见您了。”
”倾川！快走近些，让母亲看看有没有瘦？”
母子二人非常激动，佟倾辰也立刻跑了过来，三人落座在佟姚氏的屋子里说着家常。
”这就是大妹妹那天的衣服？为何不是我从云南带回的布料，不满意吗？”佟倾川看着刚裁制好的衣服。
”别提了，都被那个佟佳悦破坏了。”佟倾辰将那天之事给说了出来。
”庶出之女，就是目光短浅。别担心，以后哥哥出去再给你带好看，就你独一个儿！”
佟倾辰点点头，心里很美。
”母亲，妹妹，这次我出游，见识到许多事情，心情也和以往不同。而且，你们猜，我在这路上碰到了谁？”
”谁？”佟姚氏一脸的好奇。
”四皇子，轩辕澈。”
”他啊。”佟姚氏有些失望。
佟倾川看了看，吩咐魏妈妈将屋门给关上，然后才继续说道：”母亲，妹妹，这次和四皇子一起出游，我见识到了四皇子不同的一面。”
”哦？怎么说？”佟姚氏的兴趣又起来了。
”这个四皇子在京城中时，比较的谦虚、谨慎。可是原来交游广阔，见多识广，谈吐之间很是大气。虽然从来没有吐露过他对皇位的意见，但孩儿觉得此人非池中之物！”
”这话你和你父亲说了吗？”
”我探了探父亲的口风，没有细说，父亲语气之中，对这个四皇子也颇多赞赏，但是还是觉得他母妃的背景一般。”
”我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母亲，孩儿有不同的见解。其他皇子，母妃都是四大家族的背景。这些家族将来必然要安排自己族中女子入宫。即便是让妹妹坐上了皇后之位，也必定会有番你争我夺。但，轩辕澈没有这样的家世，若是得到我们佟府和姚府的相助，在他心里，妹妹就是独一个儿的！将来，他更要忌讳着咱们佟家和姚家的背景，妹妹在这后宫的位置必定稳定无忧。”
佟姚氏和佟倾辰两人互看了一眼，嘴上没说什么，可是心中确实被打动了。
”怪不得我说这个四皇子，这段时间也不像以前，没事就来佟家转悠转悠。我还以为他对咱们倾辰死心了呢，原来是出去云游了啊。”
”说到这点，这个四皇子的态度确实有些奇怪，这段时间的接触，确实没有以前那般明显，处处都提到妹妹了。不过，这也情有可原，人家不管母妃是谁，说到底也是皇子。咱们之前做的那么明显，恐怕也伤到了一些自尊心。不过四皇子性格极好，若是妹妹愿意，恐怕只需稍加留心，就能将四皇子的心重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