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葬鹂颜
百里九歌心底一惊。墨漓这意思是,茶水有问题?!
见他假意饮茶,她也跟着学了。
果不其然,不多时,宾客们陆陆续续开始出现异状,先是有人拿不住碗筷掉在了地上,再接着是软倒在各自的坐垫上起不来,想呼喊都声音不够。
洛霞和一众皇夫也没能幸免。
百里九歌下意识的贴近了墨漓,这会儿也明白茶水里添加的是什么了,原来是软筋散。
耳畔,传来墨漓温柔的低语:“静观其变,好戏正要开始。”
“嗯。”点点头,却不免心忖:这个腹黑的家伙!
只见洛霞在侍女的搀扶下,几个人都勉强坐直。她也已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呼道:“来人呐!”
殿外竟无脚步声。
洛霞心中一凛,“禁卫军何在?”
殿外仍旧无人回应她。
顿时,承光殿中一派阴霾之象,森森凉风灌入众人的心底。
洛霞下意识的发问:“霓裳、绮秀、相思,你们如何了?”
“母皇……”三人也是一般筋疲力尽的状态。
女子们细碎虚弱的嘤咛声此起彼伏,殿外,依旧安静的可怕。
忽然,有什么东西发出脆响,所有人被震得鸦雀无声,这才看见,一只金樽被丢在了红线毯上。酒水尚不曾流干,外头便脚步声迭起。
只见外头人影攒动,有值夜的宫婢尖叫,却蓦地变成惨叫,戛然而止,有鲜血溅上窗纸。
承光殿竟被人团团围住!
同时,上百名禁卫军将士冲入承光殿中,手持利器,将所有宾客劫持在此。
在场的宾客有些胆子小,惊叫着慌不择路,却还没等跑上几步,就被禁卫军将士捅穿了身体,倒在血泊之中。
惊叫声骤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死亡般的寂静。
洛霞瞪着剑指她的禁卫军头目,冷声道:“你不是他!”
那禁卫军头目答:“自然不是,守卫承光殿的禁卫军已经被我们迷昏替换了,他们现在还在睡觉呢。”
众人倒抽凉气,这情形再明显不过了,根本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宫变!
而接着,便有人鼓起掌来,那神定气闲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而去。
陈皇夫!
洛霞眸中滚过杀气,文武百官色变。
众人皆知这陈皇夫家势庞大,平日里一手遮天,女帝陛下对他也没辙,倒是见他没什么忤逆之心,便也放任他了。
百里九歌听墨漓提过这事,说陈皇夫甚有异心。可她万万没想到,陈皇夫竟然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难道就因为洛霞一直没有册立太女,他便耿耿于怀想要将洛霓裳拱上皇位吗?
心里发急,百里九歌多少还是清楚的,陈皇夫既然对洛霞发难了,就定要对烈火下毒手!
小手不由的握紧,却被墨漓轻柔的掰开,百里九歌微诧的盯着他,见他不动声色的在她手上写着字。
墨漓这是在说……
心底惊了一惊,她明白了他要她做的,接着点点头,趁着旁边几个正挟持他们的禁卫军移开目光时,立刻将轻功发挥到极致,一转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而墨漓,淡淡与皇女席上的殷烈火交换了眼色,面不改色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洛霞虚弱的问道:“陈皇夫,朕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却毫无感恩戴德之心,反倒行谋逆之事!你还以为凭你能坐上朕的皇位吗?!”
陈皇夫炯炯盯着洛霞,狠声道:“臣已是知天命之年了,就是夺下皇位也坐不了太久。臣今日只请女帝陛下下诏,传位给霓裳。”
“放肆!”尽管洛霞浑身无力,可那一双眸眼依旧威严不减半分,“你竟敢逼宫?!”
陈皇夫狠狠一笑:“臣始终记得臣是女帝陛下的皇夫,只要女帝陛下传位给霓裳,臣必将尊陛下为太上皇,令陛下颐养天年、诸事无忧。”
洛霞气结,瞪着洛霓裳,低吼:“逆女,你竟然联合父亲……”
“母皇……”洛霓裳还瘫在桌案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儿臣并不知道今日之事。”
陈皇夫环顾了周围人等,高声道:“此事确实与霓裳无关,是臣一人做的。各位,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赶紧拥戴新帝吧,免得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众人冷汗连连,恐慌的交换了眼色,也知道无力回天了。 只听陈皇夫道:“辛丑年庚辰月丙申日的赏桃宴上,五皇女洛相思协同三皇女洛绮秀,发动宫变,意图逼宫篡位。然皇长女洛霓裳于危急时刻受命于天,接任女帝一位,粉碎了五皇女与三皇女的野心,
并将两名皇女当场诛杀在承光殿中!”
全场倏地倒抽一口气。这陈皇夫,竟是要将三皇女和五皇女连带着除去!
就在陈皇夫话音落下的一刻,两把剑架在了殷烈火与洛绮秀的脖子上。同时,殿外远远的传来低沉的号角声,再接着是呼喊声、短兵交接声、隆隆而来的脚步声……
陈皇夫大笑起来:“整个宫苑都已经被臣的兵马控制了,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铲除所有禁军,杀到这承光殿之下。届时,若陛下还是不肯退位让贤,那臣就只能采取硬性手段了。”
听见远方的厮杀声此起彼伏,有几个大臣只觉得无力回天了,索性道:“女帝陛下,先答应了陈皇夫再说吧,总不能真教宫苑被叛军夷为平地啊。”
接着这些人就遭了靳芝的白眼,靳芝斥道:“我等同为女帝陛下提拔的重臣,本该忠心无二,你们将气节拿出来!”
“靳丞相……”几人也是无法下定决心投诚,只得低着头喃喃:“丞相说的是。”
陈皇夫望向洛霞,笑得胸有成竹:“女帝陛下,要是您再不退位让贤,待臣的兵马杀到这承光殿之时——”扬手指着殷烈火和洛绮秀,“两位皇女可就要人头落地了!”
“陈皇夫,你……”洛霞眼窝撑大,怒不可遏。
洛绮秀轻叹一声,拈起手间的檀香佛珠,毫无动容的说道:“若造杀业,必得报应,还请陈皇夫能再三思虑。”
殷烈火幽幽冷哼,不语。
见两人毫不惧怕,陈皇夫也不急,他倒是要看看,她们这样子能维持多久。
目光继续在众人间梭巡着,望见墨漓淡淡的眼神,只如局外人一般格格不入,却偏是那一抹云淡风清最是难测,令陈皇夫的心里产生了些许不安。
但这时余光里见了殷浩宸沉冷的脸上布满阴云,陈皇夫立刻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殷浩宸身上了。
对,他不能忘了,周国只是商国的附属而已,今日之事,既然商国宸王在场,就必须令他不能说真话!
“宸王殿下。”陈皇夫狠狠笑道:“对于将您卷入今日的事里,臣先给您赔罪。还望宸王殿下能做个见证人,以证明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河洛的长治久安。”
这话里的意思,殷浩宸岂能不懂?便是让他睁一只闭一只眼,任由陈皇夫逼宫成功,甚至杀死殷烈火与洛绮秀。
这本是河洛内部之事,由不得他插手,然而,想到烈火姑娘是他的堂妹,想到皇兄亏欠了殷左相甚多……殷浩宸实在无法置之不理。
“陈皇夫,本王请你饶过五皇女一命。”
这样的回答也在陈皇夫的预料之内,他眼底闪过阴恻恻的光,陡然之间坐在殷浩宸身边的吴念念便被人拽了起来。
“念念!”
殷浩宸来不及阻止,眼见得是陈皇夫手下的人揪着吴念念的发髻起来的,因着吴念念的裙摆还缠在桌角,这一被拽起,头发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从中间硬生生断掉,洒落一地。
接着便是一把刀架在了吴念念的脖子上,她被挟持了。
冷气夹杂着怒意,腾升在殷浩宸眼底,身子却因软筋散的功效而难以发力。
他低沉的吼着:“放了她!”
陈皇夫狠狠一笑:“可以!只要宸王殿下记住,洛相思是被诛杀的反贼。”
殷浩宸眉峰旋着,此一刻那阴鸷的眼神就如月黑风高的夜色。眼下的情形,分明是逼着他在烈火姑娘和念念之间选一个。可这般歪曲真相之事,他大商宸王殷浩宸,做不出来!
此刻,殿外的厮杀声在渐渐的靠近,激烈的交锋中,有兵器的撞击、有杀与被杀的嘶喊惨叫。脚步声在重重叠叠的朝着承光殿延绵而来……
陈皇夫心知胜券在握,狠狠笑着对众人道:“还不快对霓裳行礼?难道真要等着送命才后悔吗?”
大臣们心中哀叹,有人依旧沉住气了不言不语,却也有人纷纷道:“拜见新帝……”
这样的声音起初只是嗡嗡的蚊声,但有人带头便蔓延得极快,渐渐占了半数。
陈皇夫终于抑制不住胜利的喜悦,狂放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转眸望向心底始终无法忽略的人,墨漓,阴恻恻道:“周世子要不要劝劝宸王殿下,让他知道什么是‘真相’?”
墨漓不语,轻敛了鹤氅,徐徐起身,似笑非笑:“自当如此。”
“你?”陈皇夫惊了一惊,“你没有中软筋散?!”
他淡笑:“在下只是恰好没有饮茶而已。”
言谈之间,他已于红线毯上徐徐而过,昙花的幽香漫入陈皇夫的鼻中,这般清雅温润的香气,却令陈皇夫莫名的感受到一阵不安。
“陈皇夫。”墨漓礼遇的拱了拱手,“既然胜负已定,阁下又何必在意他人之想,不如将宸王妃归还宸王,饶了五皇女一命。”
“周世子,你这是在要求我?!”陈皇夫的眼眸变的狭长。
“并非如此。”墨漓道:“听闻阁下喜好以棋会友,在下斗胆与阁下对弈一局,若是在下赢了,便请阁下答应在下的恳求。”
陈皇夫眼中的异光闪烁不定,想他在河洛国的棋艺无人能敌,这周世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水准。反正胜负已定,就杀他一局,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来人呐,上棋。”
棋盘被抬了上来,又有人拿了两个坐垫铺好,接着将吴念念钳制起来。
陈皇夫冷笑:“世子,请。”
“阁下请。”
两人就这般入了座,殿内是鸦雀无声,殿外是喊杀连连。
周遭各色诡奇的目光都聚焦于对弈的二人身上,一颗颗心跳得厉害,却都在心里想着,这棋局的胜负已然无关宫变的胜负,因为女帝陛下此番定然是败了。
隔着纵横交错的棋盘,陈皇夫冷笑着望向墨漓,“周世子远来是客,就请先手吧。”
墨漓轻笑:“在下不习惯先手。”
“哦?”陈皇夫挑了挑眉。这周世子胆子不小,敢这样挑衅他?
狠狠一笑:“那本皇夫就当仁不让了。”
“阁下请。”
陈皇夫的唇边挂着冷笑,他倒是要看看,这周世子不卑不亢的模样到底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伸手入棋盒,捏了个黑子一落,脆响声中,不客气道:“天元。”
墨漓执白子,稳稳落下,“十七星十四。”
“三才十六,五五。”黑子落。
幽月般的眸底,锐光乍现,“阁下的杀气很重。”
陈皇夫冷笑:“彼此彼此。”
一局棋就这般展开,黑子白子,如星宿般纵横列张,或攻、或守、或困、或围;有退、有进、有取、有弃,似两条绞在一起的游龙般,步步为营,谁也不让谁。
殿外,喊杀声更近了,兵将们已经突破了承光殿前的一重宫门,远远望去,能见火光如漫天星河,却将极度的绝望投射在众人的心底。
那些忠于洛霞的老臣已经放弃了希望。
随着大队人马蜂拥入一重宫门,站在承光殿外的陈皇夫手下忽然觉得那些兵马的脚步声有点不对……皇夫殿下布置的人马都是穿着铁靴的,为何那些脚步声听起来不像是铁靴,反像是轻盈的布鞋……
这手下连忙转身入了承光殿,想要将此事告诉陈皇夫,可是一见棋盘前的两人正杀得天昏地暗,便没胆子打扰了。
倒是陈皇夫忽然注意到了此人,问道:“什么事?”
那人正要启唇,却被墨漓打断。
“莫要打扰,观棋不语真君子。”言罢,望着陈皇夫,淡淡一笑道:“七步。”
陈皇夫怔了怔。
“七步,阁下将败于在下之手。”墨漓落子,不再看陈皇夫震惊的表情,落下这七步中的第一步。
“单关,十四雉十六。”
陈皇夫如梦初醒,狠狠的落了黑子,“周世子这是在危言耸听吗?本皇夫倒是要看看,世子如何在七步之内赢了我!三才三!”
“十八松十二。”白子铿锵落。
“十五望十七。”黑子砸棋盘。
此刻,殿外黑压压的人群已突破第二重宫门,从宫内已然可望见夜下人影无数,而那脚步声也越发的清晰……不是铁靴,这声音绝不是铁靴!
那名手下只得出声:“皇夫殿下,事情有变!”
陈皇夫惊了一惊,耳畔只听得隆隆脚步声在疾驰靠近,却蓦地被墨漓的落子声击破。
“三连星。”
什么?!陈皇夫喉头一紧,低头瞧了棋盘一眼,顿时大惊。刚才还势均力敌,为何仅因周世子这一子落下成了个三连星之局,便将形势逆转了?!
心头一慌,陈皇夫只道今晚的宫变万无一失,却不能在这棋局上遗臭万年,于是连忙执了棋子回应:“十一冬十一。”
殿外,兵马已突破最后一重宫门,直杀承光殿而来。
墨漓落子,“单关。”
陈皇夫手一抖,差点将棋子掉落,“四时四!”败象、败象已露!
“无忧角。”
“十、十三闰五五。”他不能败给一个年轻人!
“尖封。”墨漓的眼底是滚滚寒光。
陈皇夫只觉得浑身上下如被冰冻。不可能,他不可能就这样穷途末路,还有办法没有?他要逆转、要逆转!
墨漓陡然起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魂甫定的陈皇夫差点从坐垫上滑下来。他仰视眼前的人,那白衣鹤氅、温润清雅的人,为何此刻却蕴了一身气吞山河之势,令他这般不安?!
“陈皇夫。”墨漓居高临下,口气是那样淡,淡如水,可视线却锋锐的如一支箭,狠狠射穿了陈皇夫惊惧的心。
“今日这场较量,是阁下败了。”
宽袖决然挥下,指尖白子飞出,跌落于棋盘上的阵眼。
“第七子,通杀!” 话音落,承光殿前,兵马至!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201章 201.连环计,大获全胜
弹指间的功夫,殿外霍然杀伐四起,惨叫连连,可看见那些扮成禁卫军模样的陈皇夫手下被一一击倒在地。
陈皇夫倒抽凉气。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的人为何要自相残杀?!
就在他惊惧的爬起身时,眼前有黑色和红色的影子闪过。
下一刻,只见殷浩宸蓦然出现在旁边,挥剑砍了那两个钳制吴念念的人,一手将吴念念揽过来。
而龙椅前,红影乍现,丽若云霞,百里九歌如乘了疾风般飒爽而来。左手羽毛,右手短刀,旋身一个三连踢,只见架着洛霞脖子的那一圈男子同时惊叫,仰倒在地。
众人顿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这、这是是怎一回事?
“你们——”陈皇夫的话还来不及出口,眼前,墨漓袖下飞出三颗棋子,隔空打来,点了陈皇夫的穴道。
陈皇夫立时就无法动弹了,他狠狠瞪着双眸,“周世子,你——”余光里见殷烈火和洛绮秀还被刀子架着,吼道:“杀了五皇女和三皇女!”
可话音落时,却发现墨漓的表情丝毫未有慌乱之象,反倒在这一瞬,陈皇夫清清楚楚的看见墨漓眼底的冰冷讽刺。
殷烈火和洛绮秀脖子上的刀,即将割过。然而,持刀的两个人却忽然双眼一直,刀子落地,人也重重的栽在了地上。
众人震惊。
洛绮秀叹息着摇了摇头,执起念珠诵了句“阿弥陀佛”,呢喃:“佛门以慈悲为怀,相思,你弄晕他们就是了,为何要取他们的性命。”
殷烈火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她收起了指间的金针,优雅徐缓的立起身来,一手将那妃色蹙金绣云霞翟纹霞帔整理了番,收按在腹处,另一手低垂在身侧。
她缓缓的、静静的走向洛霞,冷眼漠看世人贪嗔痴恨,冰冷的笑靥嵌在唇边。
陈皇夫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怎也没想到,原来这五皇女也没有中软筋散的毒!
他下意识的朝着洛霓裳望去,只见洛霓裳在强忍着控制表情,原本父女俩商量布置得天衣无缝了,可谁想竟然、竟然……
一支剑,就在陈皇夫愣神之间,指在了他的心脏处。顺着剑锋的寒芒一路向上望去,对上的是殷浩宸冷如刀锋的眸子,此刻是那般愤怒而阴沉。
是的,愤怒,殷浩宸怒到极点了,以至于冲散了软筋散的药力,执剑而来。他怒,怒这河洛国区区一个皇夫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挟持他大商宸王的王妃!
“王爷……”吴念念还被殷浩宸一只手臂搂着,他的力气好大,勒得她单薄的身子很疼。她抿唇忍住了疼痛,没有说话了。
殿外,厮杀声已停,人潮滚滚涌入了承光殿中。为首者正是关成,他一挥袖,冷声道:“陈皇夫已经事败,若不想被他连累,就放下武器。”
殿内的那些禁卫军此刻也认清楚形势了,脸色大白的相继放下武器,一个个全都跪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求饶起来:“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我们也都是被迫的,陛下饶命……”
眼见得大势已去,陈皇夫在万般惊慌绝望之中,根本没有办法将今日这一切理清,只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动早就在对方的意料之中,就这么被人给反将军了!
因着不甘,陈皇夫的眼底红丝泛起,视线移动到那将他军之人的身上。
周世子墨漓!
原是他!原来在洛相思背后出谋划策的,果然是他!他和洛相思原就是一党!
寒意如雪崩一般轰塌在陈皇夫的胸口,他终于明白了墨漓方才为何要与他下棋,原来不单是为了杀他的锐气,更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让他查知殿外情况有变。
“周、世、子……”咬牙切齿的低吼着,目呲尽裂。
感受到陈皇夫杀人的视线落在脸上,墨漓波澜不惊的睨了他一眼,再望向棋盘上相绞的黑白棋子。那黑子,已然被白子绞死了,一如今日这场宫变,陈皇夫注定死路一条。
别过目光,望向龙椅旁的红衣女子,方才的千种锋锐万种冰冷,皆在一瞬幻化为幽月落花,柔的像是这惊蛰之日吐蕊绽开的桃华。
“墨漓!”百里九歌小跑下来,自然而然的执起他的手,洒然一笑:“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好了,我和关成发了信号,这些山贼弟兄们便联合禁卫军们,将陈皇夫一党清理得干干净净,围了承光殿。” 言罢,对着那些之前从叛乱地区带回来的山贼草莽们挥挥手,“你们不愧是能占领村镇的,果真打架很在行。本来我还想和你们一起活动筋骨的,不想你们势如破竹的很,害我跟着打了一路酱油!”娇嗔
一笑:“墨漓,你故意的不是?故意派我去做这么没有危险性的任务,就是不想我打打杀杀?” 众人听言全然惊呆了,怎也没想到,外头那些宫人装扮的、与禁卫军们混在一起的人,竟然是些山贼草莽!不由的都想到之前东部叛乱的山贼弃守领地、群体逃没了影的这事,那时候大家都当成是喜事
而没有过多追究,没想到,那些山贼竟是被偷渡来了洛邑城,还潜伏在宫苑之中! 这会儿,殷烈火已缓步到了洛霞的面前,幽幽呢喃:“母皇恕罪,前些日子儿臣在名柘寺为叛乱地区的百姓们祈福,托了周世子与世子妃去帮忙招安那些山贼草莽,不想今日派上作用了,他们功不可没
……” 洛霞沉重的望着殿门口,见那些所谓的山贼草莽,竟是都穿着宫人的衣装,便心知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他们也潜伏了许久……原来相思早知道陈皇夫会宫变,可却没有像上次蝶舞的那件事一般提
前告诉她,而是瞒着她这个母皇做了那么多安排,现下又直接行动……
心一寸寸的凉了下去,洛霞已然明白,其实逼宫的又何止陈皇夫一人?
相思亦是!
“相思,朕问你……外头那些与山贼在一起的禁卫军,又是怎么回事?”
殷烈火福了福身,答道:“虽然承光殿的禁卫军已经被陈皇夫调换,不过其他宫殿的禁卫军无事……调动他们,自然要使用军令,儿臣也是没办法,才在宫宴前擅自拿走了母皇的军令,先斩后奏。”
果然啊……相思利用陈皇夫的谋反,将陈皇夫连同霓裳都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再来挟功劳变相的警告她这个母皇:禁卫军的令牌是在谁手中,承光殿此刻又是被谁控制……
洛霞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复杂心情,不知是该悲哀自己被女儿逼到如此境地,还是该庆幸自己这小女儿是块大才。
终是睁眼,望向墨漓,冷冷道:“世子在我河洛游山玩水,倒是做了不少事。”
墨漓牵着百里九歌,温柔的睇了她一眼,抬眼,不咸不淡的回应:“河洛国风景秀美,人杰地灵,委实让在下难以忘怀。女帝陛下不必介意在下的所做,只因我大周愿与河洛永结盟好。”
洛霞冷声喝道:“相思,你果真与周世子合谋了这么多事,与虎谋皮对河洛没有好处,他周国说到底也只是臣服于商国的战败国罢了!”
墨漓眼神狠沉,如碎雪清潭般的眸底,一抹极致逼人的锋锐狠狠剜在洛霞脸上。
1...112113114115116...23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