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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葬鹂颜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都怪那个关成,要不是他,女帝陛下怎么会杀了自己的宝贝孙儿?
潘奉常立刻私下里联络了宫里的朱氏,从朱氏的口中得知了全过程,果然都跟关成有关。女帝就是因为要护着关成,才对她的孙儿下了毒手,杀一儆百。
潘奉常怎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气,她决心和朱氏联手,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那个恃宠而骄的关皇夫。
但那朱氏比潘奉常狠毒的多了,他本只想着除掉关成,可见殷烈火将他的表哥暴尸,朱氏的心中产生了另一道恨意和念头……
癸卯年年初的雪,渐渐下大了,纷纷扬扬的将帝宫染成一片浩白。
潘氏皇夫的尸体,也落满了雪,血肉和雪水混合在一起,发出一种刺鼻的腐烂味,令来往的官员们都要掩住鼻子,而潘奉常则告病不来上朝,不忍心看孙儿的尸体。
忽然间一道懿旨从帝宫的庵堂里传出,是太上皇洛霞亲自下旨,收敛潘氏皇夫的尸体,停尸宫中,择日厚葬。
这道圣旨无疑是让潘奉常终于摆脱了恶梦,在孙儿下葬的那天,潘奉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送葬,而殷烈火却派了洛绮秀代行,没有前去。
潘氏下葬的第二日,洛霞把殷烈火叫去了庵堂。
自从洛霞退位后,就跟洛绮秀走得很近,时常随着洛绮秀去名柘寺礼佛,平日在帝宫里,也都住在帝宫的庵堂,日日礼佛。
殷烈火到庵堂的时候,洛霞就跪在一尊普贤菩萨像前,点燃了三炷香,回眸对殷烈火道:“还不来叩见菩萨。”
殷烈火喃喃:“相思不信菩萨。”
洛霞替殷烈火将这三炷香置入香炉,袅袅青烟似一圈圈莲花。
如今的洛霞,半头的白发,素身清淡一凌雪,看起来默默无闻,只是开口的时候,仍旧和在位的时候一样雍容威严。
“你杖杀潘氏,就为了一点口角冲突,还将他曝尸在宫门口,日晒雪埋。他是潘奉常的嫡孙,你不知道吗!”
“相思知道。”殷烈火道:“只是相思不想留他,也不想让其他人再造次。”
凤眸剜了殷烈火一眼,洛霞冷道:“臣子心,岂能随意伤害?何况潘奉常是九卿之首,有功于社稷。你这杀鸡儆猴,做得太过了。”
“那母皇觉得怎么样才不算过?人欲无穷,就该由着潘氏的贪念作祟,再在后宫里生出事端吗?”
洛霞一窒,苦笑道:“说到底你还是为了那个关氏,就为了他,你前前后后整死了多少人,可曾自己数数?” “既然已经很多了,再多潘氏一个,又能如何呢……”殷烈火幽幽呢喃,“之前后宫里有些人,拉拢朝臣、结党营私,想通过前朝来置关成于死地。他们既然有胆量害人,就要承受害人不成反害己的后果…
…那次的风波压下去后,我才安心出征商国,如今凯旋了,又有人蠢蠢欲动,我不得不下狠手……” 洛霞道:“关氏出身低微,母家无权无势,所以你对他放心,认为他不会成为第二个陈皇夫。但是如今你大权旁落,又总是在后宫大动干戈,寒了前朝臣子的心。你就不怕臣子们生出异心,暗中跟关氏
勾结,夺你的权?”
殷烈火盈盈一福身,“母皇多虑了,关成是我的丈夫,这一生他都会扶助我,不管未来会怎样。”
洛霞叹了声,斥道:“相思,你糊涂啊,男人的承诺就是镜花水月,何曾有靠得住的!”
“没想到母皇竟也会说这样的话……河洛是女尊,母皇还会害怕被男人骗么……”殷烈火凉凉的浅笑。
洛霞道:“当年的陈皇夫也是这般与我信誓旦旦,可后来呢?后来他怎样了?你也看到了,他变得利欲熏心。”
“陈皇夫是陈皇夫,关成是关成,不是同一个人,又如何同日而语。”殷烈火喃喃:“相思信得过他,所以,母皇大可放心。”
洛霞沉默了片刻,对着普贤菩萨的塑像,磕下三个头,冷冷的问着身后的殷烈火:“陈皇夫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你还以为,人心是个不会变的东西吗?”
殷烈火漠然慢语:“相思不会辜负真心爱我的人,他在我身上用了十分的心,我就以我所能做的一切回报他。” 洛霞自知是劝不进去了,挫败的低吟:“也罢,我既然把河洛交到你的手里,就应该信你。你昔日对我承诺要让河洛更加强盛,那就按你的想法,放手去做吧。你我之间的情分太浅,我也不奢望你还能
把我这个母皇放在眼里。”
殷烈火道:“相思心中的父母,的确只有殷左相与霍氏……但母皇怀胎十月生下了我,这份辛苦,我一直感念……”
对殷烈火,洛霞是无奈的,即便是到了今日,她仍是不知道,当初费劲千辛万苦把这个女儿寻回来,到底是对是错。她死去的女儿们,纵然是因贪念而死,却都是死在相思手上的。
洛霞道:“你回去调养身子吧,既然不信菩萨,就不必在这里扰我清净了。”
“相思告退。”殷烈火福了福身。
在踏出庵堂之际,洛霞的声音再度响起。
“那关氏是对你用了多深的情,竟让你这冰冷的性子,为他一个碧血丹心。”洛霞冷笑,“他要真是愿意一生扶助你,痴心无改,那我倒想同情他了。”
殷烈火驻足。
洛霞说:“你到现在还惦记着周帝墨漓,绮秀告诉我,你时常痴看周帝的画像。你对关氏,真有感情么?” 殷烈火颤了颤,怅然的低下头,幽幽回道:“怎会没有感情呢?他为我做了许多,也是他让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若不是他,或许殷浩宜死后,我就生无可恋了。对关成,我心里是爱他的……然而,从
前在朝都与墨漓相处的时光,是我残废之时除了养父母之外的唯一温暖。对墨漓,就算是日渐淡去对他的感情,但从前的那份时光,又如何能忘得一干二净……” 似听见洛霞无声的叹息,接着是木鱼叮咚的声音。洛霞敲着木鱼,注视着普贤菩萨普济苍生的慈悲面庞,意味深长的叹道:“狠绝果断、杀伐无情是你,新欢旧爱、藕断丝连也是你,洛相思,你说母皇
为什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女儿。你要是也和霓裳、蝶舞、冰霜她们一样,不那么重感情,也不必我还要为你提着颗心,替你担心前朝后宫的事。”
殷烈火冷冷的笑了:“要是相思也和三位姐姐一样,也许,那时候死的就是相思了……母皇,您是后悔了吗?”
洛霞心下一凛,手中的木鱼走音,险些掉落在地上。 转脸望过去,殷烈火已经跨出了庵堂,空荡荡的庵堂里只剩下洛霞一人,在飘摇的幔帐和梵文间,叹息着仰头,对着普贤菩萨的塑像,无声苦笑……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470章 番外,凌霜无艳生烈火3
出了庵堂的殷烈火,被呼啸的北风吹起斗篷,冷气钻进身体里,很冷。
她在瑟瑟发抖,却不知是被风冷吹的,还是被洛霞那一番话寒到了心。
是的,她对母皇的确没有过多的亲情,但她也经历过十月怀胎的苦痛,知道这世上没有不爱儿女的母亲,便也从心底对母皇有着敬意。
可是,母皇竟说了那样伤人的话。
是不是如果活着的是三个姐姐,死的是她殷烈火,母皇心里会好受很多呢?
大概是吧,她本就没有在母皇身边长大,还害死了母皇的三个女儿。母皇能不恨她,都已经是莫大的宽恕了……
一种极致孤独的感觉从心底涌出,像是汩汩的岩浆,无可阻挡的煎烤着殷烈火的心。随行的宫人不敢靠她太近,都低着头,她一人走在中间,失魂落魄的,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曦雨殿。
曦雨殿中的炭火盆子烧得正旺,可殷烈火反倒拢紧了斗篷,丝毫没觉得暖和。
殿里很空,她怔怔的望着那幅画像,在樱草色的纱幕后,墨漓温润清雅的笑容,一如数年前的初见。
殷烈火忽然快步来到画像前,颤颤的抬手想要抚摸画纸,却在还没有抚上时,潮湿了眼眸。
“墨漓……你现在还好吗?”
殷烈火想着洛霞诛心的话,不禁流下眼泪。
“对母皇,我还是在乎的,毕竟她生下了我,又找我回来……墨漓,我曾毅然决然的选择我要走的这条路,直到今日,我依旧不后悔……可是,心里很难受,要是没有关成在身边,我真的想要逃走……”
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虽然很低很浅,但还是惊动了殷烈火。
“谁?”
她失控的喝了一声,扭头的同时,怔了怔,放柔了语气,心里涌上一阵暖意,“是你……”
关成有些吃惊的看着殷烈火,拱手道:“臣夫没有通报就进殿了,请陛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我知道,你是害怕吵到我休息……”
关成自责道:“撞见陛下流泪……臣夫有罪。”
殷烈火苦笑着摇摇头,抹去眼泪,说道:“朕赦你无罪,过来坐吧,外面太冷,这曦雨殿的炭火还算是暖和的。”
她来到炭火盆子旁,坐在了蒲团上,精致的妆容掩不住浑身散发出来的悲戚情绪。
随手拨了拨炭火,火星发出些哔啵声。殷烈火看见一双手伸到了她的身前,替她解开了斗篷的带子。
她轻柔的笑道:“关成……谢谢……”
关成也坐在了炭火盆子旁,看着殷烈火悲伤的侧脸,疼惜的问道:“陛下的心事,要是不嫌弃,可以说给臣夫。”
殷烈火柔声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是与母皇之间有些不愉快,在意她所说的话,因而心里发堵。”
关成道:“臣夫知道,事情因臣夫而起。”
“不关你的事。”殷烈火喃喃:“哪怕母皇的话再难听,我依然会坚持自己的做法,谁敢犯你,我都不会轻饶。你是我的丈夫,是孩儿的父亲,是我无论如何也要守住的幸福……”
关成微怔,这一刻真的很想开口问一句,烈火,你爱我吗。
但他终究是没有问。
如果她不爱呢?又何必捅穿这一层薄纸。就像现在这样相敬如宾,让他一人痴心,也没什么不好。
“关成……”殷烈火喃喃:“扶我躺下,让我先静一静吧,睡一会儿我就没事了。”
关成说:“还是先喝药再作休息,你忘了,臣夫每日这个时辰会都来这里服侍你喝药。”
“是啊,险些忘了……”殷烈火喃喃,“我都糊涂了,是该喝药,这身病得快些调养好,不然辛苦的是你和皇姐。皇姐也是对我好的人……”
差不多殷烈火的话音落下,曦雨殿当值的宫人便禀报说,负责日日给殷烈火熬药的那个医女来了。
关成赶忙起身,去从那个医女的手里接过药,端了过来,放在桌上,又来到炭火盆子旁,扶起了殷烈火,说道:“烈火,臣夫侍奉你喝药。”
“嗯……”殷烈火柔柔的应了,坐到了桌子旁,望着那碗冒着烟的药,忽的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关成,我是不是犯傻了?”
关成正要先试试药汤的温度,听了殷烈火的话,有些诧异的放下勺子,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殷烈火笑道:“良药苦口,看着这碗药,我才想到……也许母皇还是为我好的,只是因为对我昔日的所做不能释怀,所以言辞诛心。”
关成劝道:“太上皇是你的亲生母亲,不会不爱你。”
“是啊……我也是人母,应该明白这一点的……”殷烈火感动的说道:“关成,谢谢你……我心里好受多了。”
“这是臣夫该做的。”关成颜色不变的说完,端着药,拿着勺子舀起一口,“臣夫先试试温度。”将药送入口中。
他每天都会这样,殷烈火很安心的看着关成,他喝下了一口药,但眼底却浮现出一抹异光。
“怎么?今日的药很苦吗?”殷烈火喃喃。
关成没有回答,他低头看着药碗,这是御医给殷烈火调得养身药,色泽是赤色的,往常都是很苦很苦,可他刚才那一口,确是尝到了一丝丝的甜味。
良药素来是苦口的,反而是毒药,时常有着甘甜的味道。
这碗药里,添加的是纯度极高的鹤顶红啊。
“关成,苦吗?”殷烈火突然盯着关成,哭过的脸上覆盖着一层教人心疼的凄艳,“为什么良药总是苦的呢……”
这样凄艳的、仿佛一碰就碎的神情,让关成忽然就不忍心说出实话。要是说出这碗药被人下了毒,她一定又会大动肝火,这对她的身子伤害太大。
这药,真的苦吗?
不,是甜的。
只要她笑,这药就是甜的。
关成面色不变的回答:“药不苦。”
殷烈火感动的笑了:“在我面前,你总是言不由衷,其实,我……” 话到了嘴边,纵然她不像九歌那样,爱谁恨谁都大胆直白的说出来,可这会儿,她忽然间就想要告诉关成:她爱的是他,爱他和孩子。她之所以总是痴看墨漓的画像,只是因为悼念逝去的时光,缅怀那
一段不易忘却的温暖而已。
“关成,其实我……” “烈火。”关成不知道殷烈火要说什么,只是不想她会知道这碗药有毒,他说道:“今日的药里多加了些甘蔗粉,味道好多了,臣夫试试一饮而尽是不是也不苦。要是当真不苦,臣夫就再去盛一碗药来,
给你饮下。”
殷烈火心里很暖,点了点头说:“好。”
关成这便捧起药碗,一饮而尽。
放下药碗的时候,殷烈火拿起一张手帕,帮他擦拭了唇角的药渍,喃喃着:“看起来,今日的药真的加了甘蔗粉,是你嘱咐医女们这样做的吧……”
关成没有回答,他忍着体内刀绞般的痛,强行调动内力压制,却还是感受到毒血就要溢出嘴角。
他忙站了起来,不让殷烈火发现异样,说道:“臣夫这就去盛药。”
快步走了出去,眼前开始变得漆黑,身体里的痛苦在狂烈的增幅,千络百脉都在疼痛而越发的冰冷,肝肠也像是在被一把看不见的剪子剪着。
痛苦几乎要夺走关成的所有知觉。
可他的步子更快了,只想着赶紧将药端过来。今日的药,不知是被谁下了鹤顶红,他要去确认瓦罐里的药汤,然后亲自把没毒的药汤端给烈火。
这样,烈火就不会生气伤身了。
然而,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因为鹤顶红的纯度实在太高,即便关成有内力护体,即便他将意志力发挥到极限,仍是无法抵抗剧毒的侵蚀力。
当曦雨殿外的宫人们惊恐的喊出“关皇夫”三字时,殷烈火好像听见了有人倒地的声音,接着是宫人们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
“关皇夫,您怎么了!”
“御医!快去叫御医啊!”
“女帝陛下,不好了,关皇夫突然晕倒了!”
殷烈火怔了怔,一阵惶惶不安的感觉,如砸在身上的巨石,这瞬间她手足无措。已经习惯了关成默默陪在她身边扶助着她,从没有设想过他忽然间倒下的情形,是那样的难以承受。
殷烈火撞倒了药碗,药碗摔碎在地,残留的药汁弄脏了毯子。她奔出了曦雨殿,只看见关成倒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唇角溢出乌黑的血,嘴唇都已经发紫。
“关成!”殷烈火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冲到了关成身边,吼道:“去喊御医!快去!”
御医很快就来了,看见的是躺在殷烈火榻上的关成。适才已经有人来,将关成安置在了榻上,殷烈火就坐在床边,魔魅的眼底此刻满是凶煞的戾气,狠狠的扫在御医们的头顶。
“救不活关皇夫,朕就将你们全杀了给他陪葬!” “是、是。”御医们吓得腿都软了,赶紧连滚带爬的到了床头,开始合力救治关成。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第471章 番外,凌霜无艳生烈火4
看着关成此刻的样子,就像是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似的,殷烈火只觉得心口疼的快要炸裂了。
她捂住心口,忍不住抽泣。
爹和娘都已经死了,他们埋骨在钟山,墓碑冲着河洛的方向,在看着她。他们定是希望看见她欢笑的,可是她没能让爹娘如愿,而今日,又一个亲近的人或许也要弃她而去。
为什么坐到了帝王这个高位,她还是会保不住自己在乎的人呢?
面色一寸寸的冷了下来,直到冷冽如冰,只剩下满脸的杀意,殷烈火狠绝道:“去查那碗药里面都有什么,还有所有接触过这碗药的人,都给朕抓起来关了,朕会亲自审问他们。”
这天的曦雨殿,到夜里依旧是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宫人和御医,每个人的神情都十分沉重惊慌。
殷烈火命亲卫将曦雨殿团团围住,宫人御医们进出都要受到排查。她不能再让人有机可乘,把黑手伸进来。
洛绮秀从庵堂那里赶了过来,见殷烈火趴在床头,精致的妆容下是一张白如缟素的脸。
她好像刚刚哭过,眼圈还是红肿的,在看到洛绮秀的那一刻,眼底都还是狠绝的冷意,慢慢的才缓和下来,道一声:“皇姐……”
“相思。”洛绮秀来到殷烈火的身边,看一眼正在针灸的御医满头冷汗,淡淡道:“我佛慈悲,望你也能诸事看开。”
“皇姐……”殷烈火哽咽着说道:“他……好傻。”
洛绮秀看了眼关成,他仍没有醒来。
殷烈火道:“皇姐,我知道,他是不愿让我动气伤身,而将那一碗鹤顶红全都饮下,想瞒着我把事情压下去……”
洛绮秀问:“现在的情况如何?”
殷烈火答:“御医说……好在他修为深厚,是可以捱过去的,却不知何时能醒来。”痛苦的流下几滴泪水,“皇姐,是我害了他……”
“何苦自责。”洛绮秀捏着手腕上的念珠,“不幸中已有万幸,至少人是活下来了。”
“皇姐……”
洛绮秀道:“一个人长大不容易,死却太过容易,经过这次的事,你我也都要多加防范了。”
殷烈火收起了眼泪,狠声道:“我不会轻饶任何一个涉事之人……不论是主使者还是疏忽大意之人,这笔债,我都要他们加倍偿还!”
洛绮秀低低念了声“阿弥陀佛”,对殷烈火道:“你身边的宫人,也该清一清了。我带了府上的两个可靠下人来,这两日听你差遣,你放心使唤她们。”
“皇姐,谢谢……”殷烈火笑了笑。
“不必谢我,佛门以慈悲为怀,我就剩下你一个妹妹,自然要帮你。”洛绮秀的语调黯了黯,“相思,望你得饶人处且饶人,罪不至死之人,万不要赶尽杀绝。”
“既然是皇姐的意思,相思照做。”
殷烈火应下,转眸见关成的额角有些盗汗,用自己的手帕替他擦了擦额角,眉头拧着,又低低的询问了御医关成的情况。
洛绮秀没有多留,她将自己带来的两个可靠宫人留在了曦雨殿,捏着念珠徐徐离去,回眸望了一眼,叹道:“真是对痴男怨女……”
翌日的早朝,洛绮秀请出了洛霞,坐镇承光殿。
洛霞几十年的威严早已根植在朝中,即便是礼佛久了,一朝披着五凤华服归来,依旧是雍容威严,让人不敢妄加直视。
重新坐在龙椅上,洛霞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这曾是代表至高权利的位置,也曾让她感受到虚荣心的满足,但今日,她却只想着怎样镇住满朝文武,代替相思安稳住这些人。
“母皇,儿臣有事,先告退了。”洛绮秀冲着洛霞福了福身,施施然离去。
出了承光殿,有一排近卫在等着洛绮秀。
洛绮秀来到他们的面前,问道:“查得如何了?”
一名近卫道:“回禀亲王殿下,已经有眉目了。”
洛绮秀道:“你们先不要去禀报陛下,到我府上来叙吧。”她说着,上了马车,让近卫们随行。
透过车窗望一眼承光殿的方向,再望向殷烈火所在的曦雨殿,此刻还能看见宫人们进进出出,洛绮秀叹道:“相思,此次的事情我不得不插手,免得你大开杀戒,屠了不该屠的人。”
两日后的夜里,后宫惊变。
亲王洛绮秀在女帝的授意下,率人进入后宫,包围了松鹤楼,将皇夫朱氏押到女帝的面前。
殷烈火就在曦雨殿中,坐在床头,一边给关成擦着脸上的盗汗,一边与自己的两个孩子逗趣,看也不看狼狈的跪在那里的朱氏,幽幽冷笑:“朱氏,你是为了给你的表哥报仇吗……”
朱氏不是个直性子,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干脆不回答。 洛绮秀手里的念珠,一声声响着。她坐在桌旁,对殷烈火道:“这几日你心神无宁,我便自作主张,不让近卫们把调查的结果报给你,也命人围住潘奉常的府邸,都是为了不让你感情用事,造成血流成
河的结果。”
殷烈火柔和的浅笑:“我知道皇姐的考量,也是为我好……”
洛绮秀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但凡能给条生路的,便少造些杀业吧。”
殷烈火回道:“相思明白……” 听着两人的对话,朱氏已经将牙龈咬出了血,眼眸深处是仇恨至深的凶光。这次他与潘奉常合谋,将势力伸到了宫里。潘奉常没胆子针对女帝,他却想同时把女帝和关皇夫都暗算了,于是让人神不知鬼
不觉的在女帝的药汤里下了鹤顶红。 曦雨殿的内应和朱氏说过,关皇夫每每来服侍女帝喝药前都会自己先试试温度。朱氏想,只是试个温度而已,能试出什么来?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让两人都中毒身亡,最不济死上一个,也是一命偿一命,
替表兄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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