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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葬鹂颜
再也无法像从前那么恣意妄为。”
“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改变?”他轻声问着,细致的给她上了药。
这一刻百里九歌仿佛忘记了药粉的疼痛,因着被墨漓一语问穿了心思,一颗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终是洋洋洒洒的笑答:“因为我在意你啊!”
墨漓身子微颤,倒着药粉的动作如初。
“墨漓,有道是关心则乱,我在意你关心你,原因很简单,就是这样不是?”
她唇角的笑容再度如往日一般张扬恣意,明媚如霞,却添了一分娇憨可人,就连爽朗的声音也不知不觉多了几丝甜意。
“好了好了,我真的没事了,药都已经上好了,纱布在那里,我自己包扎了麻烦你替我打个结。今晚的晚饭我就不做了,明天补给你们!”
墨漓不语,却在百里九歌伸手拿纱布时,先将纱布拿到手,按住她的身子,替她包扎伤口。
他的动作徐缓、轻柔,却让百里九歌无法违抗,只得乖乖的任墨漓为她包扎好伤口,那修长好看的十指最后将纱布打好了结,接着又体贴的拢上百里九歌的衣衫。
他柔声道:“往后别回房了,都睡我这里吧。”
百里九歌讶然,“那你睡哪里?”
“也是这里。”他说的清淡、肯定、顺理成章,“你既是我妻,与我同塌而眠,天经地义。”
百里九歌不由的感到意外,墨漓怎么说出这种话来了?
“那就……好吧!”反正睡哪里不都一样,睡这里还方便照顾他。
如此爽快的答应下来,却是没注意到墨漓的眸光在这一刻暖如朝阳,温柔如水……于是这一晚,御风三人忙碌的把百里九歌房里的东西都搬到了墨漓房中。而百里九歌,原本坐在桌子旁想多看一会儿御风等人操劳的模样,可因为白日里实在太累,最后沉沉的睡在了墨漓怀中,都不知道
是什么时候被他抱上床的。
更无奈的是,第二日,她也不能避免的起晚了。
醒的时候,身旁已经无人,百里九歌拖着受伤发麻的手臂起身,穿戴打理妥当,出门时正好碰见御雷。
御雷顶着一张笑哈哈的脸,打趣道:“日上三竿了哎!世子妃你怎么这样能睡啊?”百里九歌瞪他一眼,嗤道:“油嘴滑舌,明知故问!我没时间跟你扯淡,帮我转告墨漓,我要去街上联络我在丐帮认识的几个好兄弟,请他们帮忙将我大姐和二娘转移走,再请他们查查墨漓身上的阴阳咒到
底是哪个混蛋弄的!总有一天我要把那个混蛋揪出来逼他给墨漓解咒!”
御雷不着痕迹的眸光微变,故意压低了声音调侃起来:“世子妃对世子殿下的事情可真上心啊,世子妃你就老实交代吧,你是不是喜欢我们世子殿下?”
被说中了心思,百里九歌脸一红,嗔道:“是又怎么样,喜欢就是喜欢,我敢作敢当!”挥开御雷那张笑面虎般的大脸,“行了别挡道了,你自己玩去,我这就出门找丐帮的兄弟去了,记得替我转告墨漓!”
“噢,行吧。”御雷笑得阴阳怪调,望着那艳红的身影渐渐远去。
可令百里九歌没想到是,自己刚踏出世子府的大门,都还没走几步,迎面就见一群宫里的太监聚了过来。为首的那个,百里九歌见过好多次了,几乎每次来传圣谕的都是他。
乍见彼此,那太监也没什么好脸色,冷嘲热讽的说明了来意……午时昭宜帝要在明瑟殿设宴,请世子和世子妃务必参加。
百里九歌无语至极,昭宜帝,这是算准了时间不让她去办事不成?时间太紧来不及,没办法,只好明日再去找丐帮的兄弟了……只但愿,宫宴上千万别再发生什么变故!
巳时一刻左右时,百里九歌扶着墨漓上了那描着昙花的雪白锦缎马车,车内幽幽的昙花香气清雅宜人。
驾车的依然是御风,待两人坐好了,他挥起鞭子,策马行进,一边朝着府门口立着的段瑶使了眼色,让她别太担心。
此去明瑟殿,殿中的布置不同于上次。
上次夜色浓郁,周围昏黑,唯有那一殿灯火通明,明亮烛火形成的逆光阻碍了视线。
而这一次,借着中午的艳阳,百里九歌清楚的将明瑟殿的全貌看在眼底……雕梁画栋,珠帘玉珏,梁和檩上用的是和玺彩画绘着繁杂的工王云,沥粉贴金、金碧辉煌。头顶那一轮藻井上雕镂盘桓着一百零八条青龙,正前方簇拥在龙椅周围的十二盏莲花灯此刻全数燃着,灯油中添
加的旃檀香熏得满室烟雾缭绕。
百里九歌不由冷笑。大商,果真是纸醉金迷、奢华的没救了!
她拉着墨漓落座,无视周遭人鄙视嘲弄的目光,只顾和墨漓聊起自己从前到过的地方,只希望能让墨漓听不进周遭的窃窃私语。
聊了好一阵子,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原来是昭宜帝携着元皇后和萍贵妃来了,想来定是萍贵妃被打入冷宫后,昭宜帝下令将她接出来。
众人跪地、拜服,百里九歌也只好无语的拜了,一仰脸就和百里青萍妩媚邪腻的目光交错,懒得多看,转过脸去,却不想竟然又与对面席位上的百里紫茹和百里越对视上了。
真是冤家路窄。
一群庸人!
索性低下头看脚下那纹样复杂的不能直视的红地毯。
过了一会儿,听见上座的昭宜帝缓缓叹惋。
“如此良辰美景,若是‘他’还在,该有多好……”
满殿中人顿时静的鸦雀无声,这安静的诡异的情况,引起了百里九歌的注意,抬眼望向昭宜帝。
这会儿香炉里的旃檀香燃得正烈,昭宜帝的身影,在袅袅浓烟中显得不大真实。可声音,却是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
“快十八年了啊,直至今日,朕还是不能忘怀那日的事情。那日,若不是百里啸,朕岂有命活到今日!可百里啸却……”喟然长叹,似是悲痛到极致。
群臣也像是配合昭宜帝似的,纷纷哀声叹惋,一个个面色忧郁,有几个甚至声泪俱下,这般望过去,满殿一片悲痛,却不知几个是真心,几个是假意。
倒是有人痛心的叹道:“当年百里大将军一人一枪,独闯燕国军营救了陛下回来,堪称英勇无匹。奈何天妒英才,终究是寡不敌众,浴血救出陛下后便牺牲了。想想那日的事,太教老臣交臂历指。”
百里九歌望向说话的人,竟是殷左相。这人的真心她不怀疑,倒是那个百里啸究竟是什么人,竟让殷左相这般景仰爱戴?
等下……百里啸,也姓百里?可为什么自己在奉国大将军府的时候,从来没听人提过这个人呢?





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 78.处处刁难,大现风华
对面的席位忽然响起一道哭喊声,悲痛的恨不能将肠子都挖出来,只见百里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呕心沥血,老泪纵横。
边哭边痛道:“兄长,你那时屡立战功,又是最好的年纪,却不料造化弄人,说去就去!留了我这个还未到弱冠之龄的弟弟不说,还留了嫂子和肚子里即将足月的孩子!”
百里九歌听得内心一颤。
没想到大商还有这样一桩旧事,听起来,想必那时自己都还没出生吧,那时候,大商还和燕国打仗了吗?那百里啸,原来是自己早已去世的大伯,他那即将生产的妻子,最后到底怎样?对面百里越哭得都要晕倒了,他在百里紫茹的安慰下,抽泣着道:“兄长,你可知道,你牺牲后不到旬月,嫂子就难产了,我亲眼看着她们母子俱亡!兄长,你那么狠心的抛下他们,没了你,他们也活不下
去了!”
听言,百里九歌很不是滋味,却不想有人偏偏在这时不阴不阳的说道:“愈月夫人来路不明,那时候多少人都怀疑她是燕国的奸细,谁知道奉国大将军你这母子俱亡之说,是真亡,还是意在掩人耳目。”
众人不由的倒抽凉气,谁这么大胆子?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位老王爷,这人百里九歌有见过,应该是昭宜帝的亲皇叔。那老王爷咳了几声,冷笑道:“当年两国对战,先帝御驾亲征,陛下也一同戎马出战,本王到现在都还想不通,为什么一夜之间燕国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陛下掳走。仔细想想,怕是商军里有奸细,而那时
知道陛下您住在哪个帐子里的,除了先帝,便只有百里啸和愈月夫人,那么自然愈月夫人嫌疑最大了。”众人静谧了须臾,接着又有人小声的附和:“此话甚是有理,愈月夫人原本就是百里大将军在一次与周国的战役中带回来的,连百里大将军都不知道她从何处来,她还总戴着面纱,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这
样的女人,难道还不可疑?越是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人其实越危险!”
昭宜帝出言止住了话题:“众卿安静,都不要再说了。”他神色憔悴悲愿,痛苦的叹道:“前尘旧事,便不要再论原因了。一想起百里啸,朕便心中悼念,难受的不知所措。”
他重重叹了一声,忽的,看向墨漓,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来。
“周世子,刚才刘大人说,越是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人越危险,这话,你同意吗?”
一阵尖锐而不怀好意的冰冷瞬时充斥在殿中,众人也都会意,纷纷投来看好戏的眼神。
百里九歌不经意间揪紧了裙角,担忧的望着墨漓,却见他面无表情的起身,不疾不徐的施礼,缓声道:“若是陛下同意,在下自然也无异议。”
昭宜帝不料想墨漓将话给推了回来,眉头一紧,冷笑:“你周国是我大商的附属,世子何以还自称‘在下’?容右相,你告诉世子,该如何自称。”
容右相随即起身,拱手,配合着昭宜帝冷笑道:“世子,您应该自称‘臣下’啦。”
这一瞬百里九歌几乎要忿然起身,却在看到容右相身边的容微君向她使眼色时,硬生生的忍下来了。
她抬眼望着墨漓,他就站在她身边,依旧是那般清雅温润,与这纸醉金迷的大殿格格不入。
钟磬般的嗓音轻启,云淡风清,他再度施礼,道一声:“右相大人所言甚是……”似是身体有些撑不住,掩嘴轻咳了两声,道:“陛下亦知臣下这副身子是行将就木,还请陛下恕臣下难以再站之罪。”
昭宜帝脸色一沉,心知此刻若是再刁难下去,就是尽失大国风度了,只得道:“世子言重了,身体要紧,坐吧。”
“谢陛下。”墨漓拱手,缓缓落座回去。
百里九歌这方松了口气,给墨漓倒了一杯茶过去,却不知自己的举动被皇族席位上的殷浩宸看在眼里,那双沉冷的眸子骤的一沉,似是十分不赞同。
看热闹的众人已然是觉得没趣了,原本都以为能看看墨漓会被奚落成何种词穷的模样,却不想他竟是滴水不漏。一时间,众人也看不出他究竟是忍辱负重,还是准备要乐不思蜀了。
气氛在这样的猜疑中变的古怪凝重,颇是不符合宫宴氛围。
昭宜帝未免尴尬,只得转了话题道:“既然是宴席,还是要有些新鲜节目才好,众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众人听言,连忙从善如流的也跟着转变了话题,迅速的讨论起来。有人说对对子,有人说歌舞表演,还有人怂恿在场的女眷展示才艺。
倒是百里青萍指了指殿外远在三十丈之外的一树开得红艳的花,道:“皇上,臣妾觉得,不妨来个节目,请各位女眷们参加。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从这里过去,摘三朵花过来并且脚不沾地,谁就是胜者。”
这个建议听来新鲜,激发了众人的兴趣,可“脚不沾地”这点似乎难度颇大,大多女眷们都没有出声。
百里紫茹最先起身,袅袅婷婷,瞳凝秋水,温婉的说着:“臣女愿意参加到比试之中。”边说还边偷望向殷浩宸,先羞红了脸。
接着又有人喊道:“本公主也要参加!”
只见殷如意得意的起身,她那九环望仙髻上簪着的十二朵流苏珠花几乎盖了满头,说罢还挑衅的剜了眼百里九歌,道:“这么好玩的比赛,世子妃要是不参加,本公主第一个不同意!”
百里九歌无语。殷如意,有完没完?就这么想看她出丑吗?
抱歉,她不会让她如愿的。不就是脚不沾地去摘花吗?根本是小儿科!
遂起身道:“可以,那我参加。”
殷如意没料到百里九歌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愣了一愣。
百里青萍蓦地道:“红绡姐姐,你瞧我们奉国将军府的两位小姐都参加了,你身为长女,可不能落于人后啊。”
百里红绡倏地脸色发白,转了眸子不敢直视百里青萍,期期艾艾的喃喃:“我……贵妃娘娘,红绡今日身体不适,实在……实在不能参加。”
“既是身体不适,爱妃,你就别勉强红绡了。”昭宜帝拍了拍百里青萍的手,却换得她一记不满的眼波。
这些都被百里九歌看在眼里,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头,再一联想到昨日的事……下意识的打量着百里红绡,此刻她正坐在席上,身子微微蜷缩。
百里九歌蓦地愕然,奇怪,怎么觉得红绡好像变胖了呢?昨日情急没注意,这会儿却发觉她的衣裙都比以前宽松了不少……
渐渐又回了神,见另有两个官家千金也报名参赛,接着满殿之人起身,簇拥着昭宜帝萍贵妃元皇后一起出了明瑟殿,立于殿前,等着看几位小姐各显身手。
百里九歌扶着墨漓,朝着远方那一树鲜花望去,这一瞬,身子,不由的一抖。
“九歌,怎么了?”身边的人察觉了她的异样。
她回神,大喇喇的一笑:“我只是没想到,那竟然是凤凰花。”
“……凤凰花?”
“是啊,就是我头上戴着的凤凰花嘛。”只可惜这花再美再艳,长在宫苑中便是失了明媚自在,可惜了如此芳菲。
幽月般的眸子微沉,光晕半敛,墨漓沉默了片刻,低低在百里九歌耳边轻语:“还是不要逞强为好。”
百里九歌一怔,遂踮起脚尖,仰头在墨漓耳边回道:“我没逞强,是他们要逼我参加的,那我就玩上一把,非让他们自取其辱不可,谁叫他们那样羞辱你!”
“九歌,我无碍,却是担心你锋芒毕露,会招来祸端。”百里九歌心中一暖,声音也甜了几分,耳语回道:“反正我早就是众矢之的了,既然处处被人危害挟制,起码骨气不能丢!”顿了顿,一字字清晰的吹入墨漓的耳中:“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我只想顾
着你,我做不到像你那样能忍,所以,他们欺辱你的,就从我这边去讨回来吧。”
幽月般的眸子深处,在这一瞬掠过狂澜,转瞬间风平浪静,轻轻翻滚的涟漪带起无边的温柔,像是花瓣飘落在百里九歌的心间,这刹那的柔软令她绽露出前所未有的明媚笑颜。
“墨漓,你放心吧。”
她紧握住他的手。
“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不会让他们如愿!”
墨漓眸中波光翻滚,就这样望着她,良久不语。直到望见百里紫茹等人已然准备就绪,才微微低头,在百里九歌的耳畔轻语:“小心自己。”
“嗯。”她笑笑,朝着百里紫茹那边走去。
这会儿因着是公众场合,百里紫茹表现出甚是知书达理的模样,笑盈盈道:“九歌姐姐,我们几个先来好吗?压轴的任务留给你,你可一定要让大家饱眼福啊。”
哼,是让大家看笑话吧。百里九歌哂笑:“没问题,请!”
随着大内总管的鸭声报幕,比赛就这么开始了。
头一个出场的是殷如意,找了四个年轻力壮的太监抬了顶朱红软轿,她坐在轿子上拼命吼着太监们快跑,最后把四人累得气喘吁吁。
她将三朵凤凰花交了上去,负责记录时间的宫女赶忙书写。再下来的是那两个官家千金,一个借了张百丈长的绢帛,让人绑在树上,她踏了绢帛跑过去摘花;另一个更是想法出奇,居然把御用杂耍班子的高跷借来,踩着高跷过去的。最终虽然用的时间比殷如意还
长,却将众人逗得一乐一乐。
随后轮到百里紫茹了。
她怡然浅笑,若小鸟依人般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招呼不远处的一位年轻将领。那年轻将领俨然是她刚才找好的,去给她牵了一匹良马来。
众人不由低喝。比起坐轿子、在绢帛上跑、踩高跷,明显骑马快了一大截啊。
百里紫茹翻身上马,还特意看了眼殷浩宸,当接收到殷浩宸望来的目光时,一颗心跳得飞快。扬起马鞭奔驰而出,风驰电掣般的就到了凤凰花下。
仗着骑术不错,她扬手轻而易举摘了三朵凤凰花下来,接着调转马头,飞速回奔。
待回到起点之时,众人也不由的鼓掌喝彩,那负责记录时间的宫女更是惊叹的将这短暂的用时写了上去。
最后便是轮到百里九歌。
众人的表情也从方才的惊叹变作此刻的玩味。
她立在殿前,望着远处那如火般盛放的凤凰花,眸光清澄如三江练水,光华璀璨宛若黑夜里出鞘的宝剑。却是冷光划过,唇角淡淡的一哂。
“可惜了这花,竟落到给人娱乐消遣的地步……”轻声喃喃,一手抬起,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头上束发的那三朵凤凰花摘了下来。
长发一甩,如飞溅的瀑布,洋洋洒洒披散在脑后,这会儿头上没了发髻,更显得无拘无束,恣意洒脱。
但见百里九歌迎而孑立,红裙明艳如燃着的一团火,手中拈着的三朵凤凰花折射了日光的七彩,启唇,铿锵道:“开始吧!”
话音落下的一瞬,殿前响彻群臣的惊呼。
众人万万想不到,她竟然……竟然直接……
身轻如燕,腾空而起!
百里九歌将自己的轻功发挥到极致,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排除外界一切干扰,就这般踏风疾驰,迅如烈焰流星。
众人已然震惊,虽然不少人之前也听说过百里九歌会武之事,也或多或少的见过她施展轻功,可从没有像今日一般,看得这样真切、震撼。
她仿佛是在逐日一般,朝着那日光绚丽刺眼之处飞驰,火红的身影几乎要与天光融作一团。
但紧接着,便有人为她捏了一把汗。那凤凰花远在三十丈之外,就这么凭着轻功、毫无借力之处,真的能撑到树下吗?
“天啊!”忽有惊呼声响起。
不可思议的一幕令众人哑然。
只见百里九歌行了临近十丈远时,陡然扬袖挥出手中一朵凤凰花,踏花借力,再度加速去得更远,只剩下那朵被踏过的凤凰花碎成一瓣又一瓣,在日光下飞舞。
接着她再行十丈,再度踏花借力。
就这般衔接得浑然天成,直到三朵花皆飞作艳红的晴雪,那凤凰树也已近在咫尺。
扬袖、轻挽,电光火石之间便将九朵凤凰花收入袖中,在树干上狠踢了一下,凌空转身回返,快如流星赶月,毫无间隙。
回返途中,依旧是每隔十丈,踏花借力,碎散的乱红如纷飞的雪。
眼花缭乱之间,百里九歌艳红的身影已然回到明瑟殿前。
轻盈落地的瞬间,只见红衣似火、青丝如漆,三朵凤凰花自袖中飞出,精准的落在盛放凤凰花的金盘中。
众人只见那盘中多了三朵凤凰花,再定睛一看,百里九歌却是蓦然现身在记录时间的宫女面前,甩了如瀑黑发,三下五除二绾起了回心髻,将那最后三朵凤凰花簪回髻中,一气呵成。
簪罢,落手,在鸦雀无声之中恣意笑问:“说吧,我用了多久?”
面前的宫婢几乎傻了,手中的笔杆骤然跌落,一笔墨汁染脏了绢帛。
她吓得一抖,连忙将笔捡回,问旁边负责查看更漏的内侍报时间给她。
那内侍同样满脸的震惊,花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启、启禀圣上,这比试的结果是、是……世子妃赢了。”
无人哗然,那样的速度,根本是显而易见的结果。
百里紫茹将下唇咬得惨白,攥紧的拳心几乎要被指甲刺破。她恨恨的瞪着百里九歌,从袖下摸出一枚飞镖,眼看着就要出手,忽的,身子被人撞了一下,飞镖掉进了旁边的盛水缸里。
百里紫茹一惊,愠怒的瞅着那撞了她的人,竟然是容晖。可俨然容晖是无意的,他此刻正牢牢的盯着百里九歌,瞳心燃烧出两簇不甘的火苗,仿佛要烧到天顶。
一片寂静之中,骤的,有什么东西掉地的声音。
接着,打破这片寂静的是突如其来杀意!
只是弹指间,明瑟殿周围便出现无数身穿黑衣的蒙面刺客,各个舞蹈弄棍,杀了过来!
“有刺客!”
“快保护陛下!”
惊呼声响起,人群顿时混乱。
但见那些刺客竟是朝着女眷杀了过去,殷如意百里紫茹百里红绡都在其中。
平生从没有遇到过刺杀,百里紫茹当堂软在了地上,吓得两眼发直。
殷如意一害怕,顺手将百里红绡推了出去挡刀,只听百里红绡一声惨叫,肩上多出一道伤口,踉跄着朝后倒去。
“大姐!”百里九歌连忙冲过去。
可没料到的是,竟有人先她一步飞跃到百里红绡的身后,接住她的身子,同时一剑出去将就近的两个刺客杀死。他抱紧了百里红绡,急切的呼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百里红绡嘤咛着,美眸中满是感激。这样缠绵的目光被百里九歌收入眼中,认出了救红绡的人便是方才为百里紫茹牵马过来的年轻将领。也罢,红绡得救了便好,刚才那一幕实在太吓人了,却是这些刺客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竟在光天化日之下便这般出现行刺女眷,也太过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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