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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竟然已经答应,就不如趁着两人合作的机会,好好打探一下卢天霖的底线。
还有不到半月就是上巳节了,距离皇上最后的期限也越来越近,父亲们出征也有一个多月了,那天听街上的人说,队伍已经到到边塞了,与敌军相距不足三十里。
战事无情,周萋画想起来,心就揪得难受。
周萋画的书房里,有一个专门给母亲留的盒子,里面放着关于母亲死所有的线索。此时除那支归还给秦简的花珀手链,其余的证物都完好的保存着:那支放了药的杯子、那本划了线的《大溏疏律》、那串断了线的珠花、母亲上吊的三尺白绫……
每一次看这些,周萋画就心疼一次,母亲的死,舒兰的死,这两起悬而未决的案子,像石头一样压着她。
周萋画知道。这里面少了一双鞋!
一双不知影踪的鞋。是被凶手拿走了吗?
“娘子,孔娘子来了!”周萋画正想的入神,春果推开书房门轻声说道。
周萋画连忙收好盒子。放回原位置。
“四妹妹,多有打扰!”周萋画重新回到自己房间,就看孔氏姐妹早已经等待那里,孔毓兰迎上了。福礼。
“孔姐姐不要客气!”周萋画还礼,两人便回到榻上。
今天的孔毓兰还是穿了一身大红色。只是昨日的斗篷换成了一件金银鼠比肩褂,梳着一个弯月鬟形髻,衬着她的婉约柔媚,又恢复了那个贤淑雅净的女子。她身旁是孔三娘孔毓梅,浓眉大眼,一颦一笑时。嘴角露出两个大大的酒窝,一看就知道是个活泼的女子。可偏偏穿了见素雅的天蓝色滚边襦裙。
孔毓兰浅浅一笑,“怎能不谢四妹妹呢,若不是你能心领神会,我跟三妹还得在家受母亲的责骂呢!”
“可是因为映雪表姐的事!”周萋画索性直接开了口。
孔毓兰对周萋画知道这事并没有感觉吃惊,而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正是,不怕四妹妹笑话,那天我在国公府,可是把我们孔家的脸面丢尽了!”
“姐姐,别这么说,要不是那陈映雪欺人太甚,我们也不至于……孔毓兰话音刚落,孔毓梅就插话进来,跟她的长相一样,声音洪亮,她朝周萋画面前一靠,“四娘子,你来评评道理,大姐夫这才刚出征,我姐一个人过日子,星儿这才两岁,陈映雪瞅着一婢子模样周正,就说要给大姐夫抬房!”
“上有国公,还有大长公主,抬人,塞人,她一未出阁的小姑子,有她什么事!大姐性子委婉,不曾吭声,陈映雪竟蹬鼻子上脸,直接把人往我姐屋里领!”孔毓梅恨得牙痒痒,“也赶巧了,那天我跟二姐正好要去翰墨堂,在那恰好遇到了国公府的人,这才知道了这事!”
听孔毓梅把什么都说出来,孔毓兰抬手示意她注意点措辞,“也怪我们当时心急,只想着帮大姐,便没跟家里说,便直接去了国公府!”
孔毓兰的语气比孔三娘要温婉得多,听起来也让人感到舒服,“妹妹去看姐姐倒也无可厚非!”周萋画发布自己初步看法。
“后来的事,想来,四妹妹你也打听到了,好在秦夫人是个豁达的人!”孔毓兰点到为止,不对秦夫人做任何评价,“其胸怀让我们姐妹汗颜!”
看样子事情已经解决了,大舅母定是好好责罚了陈映雪,然后今天一早特意到衍圣公府登门道歉,但为什么这孔家姐妹要躲出来呢。
“大舅母做事一向公正,姐姐不要放在心上!”周萋画抬眸看着孔毓兰,“事情这么说已经解决了?那姐姐你……”
“哎……”孔毓兰长叹一口气,“事情看上已经解决,其实这里面有几个大疑团一直让人费解啊!”
“哦?”周萋画发出感叹,但也只是感叹,没有多说什么。
孔毓兰一听周萋画的语气,便觉察到她并不想过多参与,微微一怔。
孔毓梅性子急,她倒没有留意周萋画的保留,在孔毓兰发愣时,便开了口,“是这样的!有两个奇怪的地方,一个是那在翰墨堂跟我们报消息的人,另一个则是那翰墨堂的掌柜的!”
“我们到了大姐那,她陈映雪才姗姗来迟,也就是说,我们是先知道她陈映雪要为难大姐,然后她才来闹事的!那报消息的人堪称一个未卜先知啊,而且朝国公府打听,都说府里没有我们描述的老人!”
“再就是那翰墨堂的掌柜的,我们在那选了毛笔跟宣纸,说话过会来拿走等我们从国公府回来后,那掌柜的竟然说我们根本没有来过!”孔毓梅一口气,说出了她们姐妹的不解。
“正是这样!”孔毓兰在妹妹说完时,做总结性的发言,“要说这些,我们姐妹也不会在意,可昨日我们受六皇子所托前去西山狩猎时,却在路旁遇到了一拾荒老人,那老人竟然就是昨日给我们报信的人,万般疑惑,我们姐妹这才提前结束了狩猎……”(未完待续)





医谋论 295 手链
一个拾荒老人怎么会知道国公府的事!这也难怪孔毓兰姐妹会奇怪,周萋画听完这眉头就忍不住皱在一起。
“四妹妹,我知道这事与您没有关系!可是……”孔毓兰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一看她这么纠结,周萋画便知道,她还是有事情没有说的,“孔姐姐,但说无妨,四娘若是能帮忙,定然出手!”
有周萋画这话,孔毓兰这才彻底放下了心,“我们去西山时,那老人还在城根下晒太阳,等我从西山回来时,就看到那老人被一群人围着,等我靠近时,就见他已经吐血身亡了,手里还拿着半个馍馍!”
吐血?
“他是被毒死的?”周萋画反问。
孔毓兰点点头,“我去官府问过了,的确如此,那半个馍馍里有毒!”
“你是在怀疑,老人的死跟与国公府有关?”周萋画追问。
“不,不,不,我们不是那意思!”孔毓兰连忙解释,“只是不解,这老人是怎么知道陈大娘要去为难我大姐的呢!”
周萋画听明白了,孔毓兰的意思是说,这老人是受人指使来报信的,而且指使之人定于国公府,或者说陈映雪有关,点点头,表示明白孔毓兰的意思,“那孔姐姐,你想让我帮什么忙呢?”
周萋画这么直接地开口,孔毓兰却犹豫起来,她跟妹妹对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们怀疑被毒死的那个老人不是给我们报信的!”
周萋画诧异地抬头,“不是给你们报信的,可刚刚孔姐姐你说。你是看到那老人吐血身亡的!”
“是,我姐姐的意思是说,现在躺在官府停尸间里的那个老人是假的,他只是长得像给我们报信的,实际上并不是!”孔毓梅在孔毓兰开口之前,抢先说道。
“三娘子,没有证据。这事可不能乱说啊。这人死,怎么死的,可都是大事!”春果也看出周萋画对这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趁着往上送果盘时,故作谨慎的打断了孔毓梅的话。
“春果,休得无礼!”周萋画立刻训斥春果。
“不,不。四妹妹,春果说的对!我们确实没有证据!”孔毓兰立刻开口劝说。“哎,不说这事了,我听说妹妹除了擅长医术,能断案。对刺绣也有研究,正巧我前些天跟我奶娘学了个新花样,我来绣给妹妹看!”
春果这一开口。孔毓兰就基本上也猜出了周萋画的意思,既然人家不愿掺和。自己也不能强求,索性就不要再聊着沉重的话题了,便立刻把话题转移到了女工上。
贴身侍婢送上花样,孔毓兰脱掉鞋子上了榻,孔毓梅也说着要拖鞋,就见她一手搭在自己婢女肩膀上,一手去脱鞋,那天蓝色的襦裙轻飘飘的,阔袖一滑,原本在手腕上的饰品便也顺势下落。
“三娘子,您坐榻上,让奴婢来给你拖鞋吧!”春果看她这动作及其不雅,心中暗暗将她跟冬雪做比较,嘴上却忍不住说道。
“不用,我自己!”孔毓梅一撸袖子,用力一拉,一直缦鞋下来。
春果连忙上前拿鞋子,可当她真的从孔毓梅手上拿到鞋子时,她却不禁吃了一惊。
孔毓梅手腕上竟然戴着一串花珀手链,看那花珀里的图案,竟跟周萋画归还给秦简的那支一模一样。
“三娘子,你的手链可真好看!”春果眉头一紧,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脱口而出。
周萋画跟孔毓兰不约而同地看来,周萋画的脸瞬间阴沉下来,那串陪伴了她快一年的手链,她自然认的,怎么会在孔毓梅手上!
却看着孔毓兰脸色也如死灰,“三妹妹,你……”她手指孔毓梅,就要训斥。
“哎呀,不过是一串手链拉!”没等孔毓兰说完话,孔毓梅就打断了她,还大大咧咧地将手链往下一拉,用衣袖遮住,“来,姐姐也教教我,听说这花样是双面绣呢!”
看孔毓梅这般掩饰,孔毓兰也不愿把事情闹大,责怪几句孔毓梅没有规矩,便开始教导起这双面绣。
而周萋画这平静地心,却彻底被打乱了。
孔毓兰讲的什么,周萋画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过去了,孔氏姐妹便提出离开的请求。
周萋画没有做挽留,便让春果准备了回礼,然后将两人送出了门口。
一想起那手链戴在孔毓梅手上,周萋画这心就如刀绞,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将两姐妹送上马车,甚至没有勇气多看一眼。
春果伸手搀扶着周萋画,她那瘦小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春果知道此时她的心一定是痛的。
春果知道秦简在自己娘子心中的分量,却没想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信物就能把她击垮,于是她决定为自家娘子做点什么。
周萋画倚靠在榻上,她的心空落落的,关于手链的一幕又一幕浮现在眼前,不知过了多久,她中宇调整好了心情,她现在要做的是快速解决掉公孙湘的案子,秦简不过是个过去式,又何必这么自我这么呢,“春果,把我书房的疏律拿来!”
她开口吩咐道。
但话出口,却没有人回应。
“春果!”她提高嗓门。
“娘子,春果姐姐刚刚出去了!”门吱得一声打开,一个小丫头出现在门口,“您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吧!”
春果出去了?周萋画仔细回想,她并没有安排春果做什么事啊,“没事了,你出去吧,春果回来让她马上来见我!”周萋画支起身子,朝门口的小丫头说道。
小丫头答应一声,恭敬地立于门外。
不多会儿的功夫,走廊上传来了一阵急促地脚步,紧接着便是春果跟门口看门小丫头嘀嘀咕咕地上声音,随后,房门被打开了,春果探头进了,对上周萋画那张嗔怒的脸,春果立刻陪笑。
她转身关上门扉,边朝周萋画靠近,边小心翼翼说道:“娘子,我回来了!”一看周萋画阴着脸,她连忙说道,“娘子,您别生气,我这是出去做正事了!”
她眨着如灿星般的眼眸,“我刚刚去问了,那孔三娘手上的手链,是从六皇子那得来的,不是秦……反正不是娘子您想的那样!”
周萋画阴沉的脸因这话有了光亮,“真的?”只是这花珀怎么会在周驰那呢!(未完待续)




医谋论 296 六皇子跟手链
“当然是真的,我哪能骗娘子!”春果一看周萋画的面色有了缓和,继续轻声细语地说道,“看来孔家这两位娘子,对那被毒死的老人挺上心的,两人先是去官府,然后又去了那个翰墨轩!估计现在还没回府呢!”
周萋画坐直身子,“你的意思是说,她们现在还在翰墨轩?”
“是!”春果肯定回答,她抬眼看着周萋画,无奈地叹口气,“就是不知道,那花珀手链怎么会在六皇子手里,就算是没了意义,也不能这样啊!”
“娘子,不好,不好了!”还没等周萋画开口说话,外面就传来七零八落地惨叫声,紧接着就是一阵男子走路才有的疾步。
周萋画大惊,一撩被子,从榻上下来,披上单衣,便要出门,刚走到门口,一道黑影垂露面前,紧接着就是婢子们下跪的声音。
周萋画微微抬头,不禁大吃一惊,来的人竟然是周驰。
“六皇子吉祥!”周萋画连忙福礼。
却被周驰一把给搀住,“四妹妹不必客气,孔毓梅呢,我去孔府,听人说,你下了请帖,人到你这来了!”
周驰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如铃铛,他一手将周萋画扶起,眼睛却在房间里快速地扫视,“孔毓梅呢!人呢!”
原来是寻孔毓梅而来!
“回六皇子,孔三娘子刚刚离开!”周萋画垂首回答。
“走了?该死的!孔家人竟然敢骗我!”周驰怒吼一声。
“也不一定,刚刚看孔家娘子们去了翰墨轩!”春果看周驰这般动怒,小声道。
“什么!”骤然听到这么一个下人声,周驰一瞪眼,意识到是周萋画身边的人后。努力控制住情绪,“你怎么知道的!”
周驰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吓得春果往后缩了一下身子,躲在周萋画身后不敢出声。
“奥,是这样的,孔家娘子刚刚说的!”周萋画说着就抬手,示意春果去泡茶。她微微弯腰。做出邀请的姿势。
周萋画这般礼貌,周驰受宠若惊,“额。那本皇子就不客气了!”他一甩袍服迈步进门。
正襟危坐在上榻,春果端来茶,周萋画亲自给周驰斟上,“六皇子。你这般着急找孔三娘子,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昨儿我邀孔家娘子们狩猎,哪曾想……”周驰劳烦发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了下来。“呃……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途中发生了些不愉快!”
周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四妹妹。今儿孔毓梅来,有没有说什么啊?比如说。狩猎的事?”周驰的情绪平和下来,话里话外带着试探。
“说了啊!”周萋画轻轻回答。
“她说是什么了!”周萋画才吐了三个字,周驰就迫不及待地打断。
周萋画看他一脸急迫,又想着刚刚的花珀,便轻描淡写地说道,“回六皇子,孔家姐妹也没说什么,就说自己昨儿狩猎时迷路了!”
“额……她,她们难道没说,我本不想邀她们去狩猎,是,是母后要求我去的?”六皇子难为情的补充,说完这话,他便拿起杯盏,故作掩饰的轻抿了一下,眼睛却上翻,讨好地观察着周萋画的神色。
周萋画浅笑,“皇后娘娘定是很喜欢孔家姐妹!”
“不,不,没有……”周驰放下茶杯,焦急地抓着周萋画的手,“我不喜欢她们!”
周萋画针扎似的将手抽回,“六皇子请自重!”
“呃……”周驰被这么一提醒,面红耳赤,将手抽回,连忙转换话题,“不过看孔三娘倒是很高兴?”
“你?是知道那花珀手链了?”周驰的问题一出口,周萋画立刻反问。
周驰鼻孔微张,意识到刚刚周萋画有所隐瞒,情急之下,几乎吼出声,“你看到了那手链?啊……四妹妹,是那孔毓梅她偷走的!不是我给她的!”
这话一出口,周驰就后悔了,这算间接承认了手链来自秦简。
他吞咽一下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孔毓梅还说什么了?”
周驰的反应已经说明,他跟秦简之间是有着某个秘密的,她微微思忖,再次为周驰斟满茶,“不满六皇子,孔家姐妹来这是因为前天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是想让四娘来帮忙解决的!”
原来孔毓梅不是因为那花珀手链,特意来四妹妹这耀武扬威的,周驰悬着的心慢慢放下,也是,又没有几个人知道花珀手链与周萋画有关,只是,四妹妹跟秦简……
周驰的心里还是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深吸一口气,“哦,不知道她们遇到什么麻烦了?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昨日她们才匆匆离开!”
没想到这六皇子联想力还挺丰富的,周萋画暗想,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周驰,只是用很清淡的语气回答周驰刚刚的问题,“正是!”
除了清淡,她的语气有点小小的生硬。
周驰听出周萋画的不悦,这心里就跟乱成一团麻似的,哪还有心情去想孔家姐妹的事。
明明看到了孔毓梅手腕上的手链,却假装没看到。
明明好奇这手链怎么在自己手上,却刻意隐瞒。
她跟秦简一定有事!
周驰骤然提高嗓门,“这手链有什么意义?跟秦简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意义?周萋画心中冷笑,什么意义已经不重要,“六皇子,这很重要吗?”
“是!告诉我!”周驰也不在乎周萋画什么反应,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告诉我,告诉我!”
“我阿母死的时候,这手链是在她的手上的!”周萋画眸光锐利,露出这样你满意了的神色。
“啊……”周驰自责的发出低吼。
陈成玉的死,他是知道的,也听说这里面有很多的疑团,却没想到这支花珀手链,竟然有关。
他的脸开始变得苍白,真真愧疚涌上心头。
“四妹妹,你先在这等着,我马上回来!”
他撂下这话,便大步朝门口走去。
走廊上的脚步再次慌乱起来。(未完待续)
ps:归还给秦简的手链,为什么会在周驰手里??




医谋论 297 冬雪都惊动了
看着周驰风风火火的样子,周萋画没有任何反应,刚刚平息地心情,就随着再次提起花珀的事,乱了。
秦简的食言,母亲的死,都变成了无形的压力,压在她的身上,像一座山一样,让她动弹不得。
她只是走到门扉处,朝着走廊方向弯身福礼,待周驰的脚步声听不见时,便直起了身子。
“娘子,您还继续休息吗?”春果扶周萋画回屋,将矮桌上的茶具收起来,递给门口的婢子,小声询问。
“哎……过会儿的!”周萋画长叹一口气,便拿起刚刚孔毓兰来教她的花样,刚想拿来绣几针,突然又记起了公孙湘的案子,那个为了母亲的遗言不惜装鬼的银鹰,他的岳丈家好像就开着墨宝店。
“春果,你去帮我打听件事可以吗?”周萋画放下针线,抬头看向春果。
“娘子,您怎么跟奴婢这般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就尽管吩咐,为娘子做事,那是奴婢的福分!”春果小脸一擎,自然回话。
“你还记得年前,在皇宫装鬼的银鹰吗?”周萋画缓缓说道。
春果点点头,“记得,那人还是宋将军的手下呢!”
“你去帮我查一下,他们家的亲戚里有没有从事墨宝生意的!”周萋画开口。
听到周萋画的吩咐,春果的眉毛往上一抬,她想说话,但最终还是迟疑了,只是点了点头,转身便出去了。
却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周萋画一朵花还未绣完,春果就回来了。
“娘子。我给你问好了,那银鹰他娘子的父亲就在墨宝店工作!”春果一路急跑而来,小脸红扑扑的。
“确定?”
“嗯,说来也巧,他老岳做工的店不是别家,正是今日孔家娘子说的翰墨轩!平日咱们府的纸张墨宝装裱字画都是在翰墨轩买的,不会错的!”春果微微喘气。其实在周萋画问她话时。她就已经能回到了,但为了谨慎起见,她特意去刘氏那确定了一下。
“不光咱们府。全京城的文人,一般都会在翰墨轩买墨宝!”春果的眼睛泛着亮光,“而且,我听账房说。这翰墨轩是郡公府的!”
郡公府?那不就是宋云峥的老板了?
周萋画眼前出现了陈高跟马倩妮的样子!紧接着便是秦简!
“正好我也少些笔墨了,明天陪我去那翰墨轩看看!”周萋画吩咐。
春果答应。便继续陪着周萋画绣花。
春天的阳光比旁时都要温和,伴着和煦的春风,温暖四处洋溢,吃完午饭。周萋画在榻上刚坐了一小会儿,脑袋便昏昏沉沉起来,春困秋乏。倦意正浓,春果铺好床。周萋画便打算小憩一会儿。
自从回京后,周萋画的睡眠一直很好,那个经常出现在她梦里的秦怡,再也没有打扰过她,但越是这样,周萋画反倒又惦记着,每次给母亲上香时,心中总免不了为她也祈祷一番。
正如父亲说的,老天对秦怡太不公平了。
迷迷糊糊中,就听见春果跟人嘀嘀咕咕地声音,仔细听,竟然能听到冬雪的声音。
“春果?可是冬雪来了?”周萋画抬起头来。
春果一听惊动了周萋画,嘟囔一句看门人不尽责,就把冬雪给引了进去。
“娘子,冬雪娘子想来替孔娘子们说事!”春果一边扶周萋画起来,一边把刚刚她跟冬雪嘀咕的内容说出来。
原来,孔毓兰姐妹从侯府离开后,便径直去了翰墨轩,与掌柜的交涉无果后,便打听到这翰墨轩是宋府的产业。
孔毓兰知道,冬雪跟周萋画的关系,想着现在永宁郡公府里,冬雪正学着持家,斟酌一下冬雪的性格,她便带着妹妹直接去了宋府。
如孔毓兰猜测的那样,冬雪对此事果然很感兴趣,尤其是在找那掌柜的问话时,意识到掌柜与那银鹰的关系后,她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没想到,翰墨轩的掌柜的竟是那银鹰的老丈……师父您不是正在调查秦王王妃的事吗?”冬雪撒娇道。
自此卢天霖跟她透露如何给公孙湘验尸的法子,冬雪就把公孙湘的事跟自家的事看作了一件事。
周萋画又岂会不知她的小心思,“这般上心,难道你拿了什么好处?”
“没没没,我只是一想到,这事可能跟秦王有关,又牵扯到我们家,我这心里啊,就相当着急……”冬雪小粉锤落在周萋画肩膀上,轻轻地敲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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