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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快要走到景香院时,宋云铮却停下了脚步,“我带你抄近路!”
说着,他不等周萋画回答,便搂过了她的腰,足下一点,没等周萋画反应过来,她的身下已是一片苍郁,等再次停下时。
周萋画就已经站在了那道水沟面前。
周萋画咬一下嘴唇,宋云铮的武功也蛮高的,看着腾空的感觉,招数是跟秦简一样的。
周萋画打量着宋云铮,冬雪是秦怡跟皇上所生,宋云铮又与几位皇子长相相仿,那秦简他……
“你要看什么?”宋云峥将灯笼高高一举,照亮了面前的视线,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奥!没事!”她再次凝视一眼宋云铮,心中不禁有个大胆的想法,她没有急于表达,而是弯下腰,仔细看着水沟上那道泾渭分明的线。
夏天天气炎热干燥,刚刚还能水沟一段还能看到的水,已经荡然无存,只留下一片有点有点儿发深痕迹。
周萋画伸手轻轻拨开,那潮湿的地面,却惊讶地发现,水不过才刚刚浸过地表。
有人在她来之前,在水沟里泼洒过水,伪造了一段有水一段没水的情景,而那道泾渭分明的线,不过是在泼水时,用粗布盖住另一侧形成的。
洞口还没有被砌,只用了枝干做遮挡,风依然透过洞口,呼呼扑面而来。
阵阵冷风,让周萋画如梦初醒,这是有人故意要让自己注意到墙壁上的洞,然后顺势进入巷子,发现陈映芸藏身之处。
是秦简,是他!
他在寻找银票时,发现了被绑架的陈映芸,然后他便以小丫头的鞋子为诱饵,引导自己一步一步发现陈映芸。
一定是这样子的。
烛光朦胧,宋云峥发现周萋画的眼里又噙满了泪珠,他忍不住上前靠近一步,却听她喃喃自语道,“他真的没有死,他在帮我!”
宋云峥大惊,“你是说,你已经确定了?”
周萋画点点头,“是的!是她一步步引导我找到陈映芸表姐的!一定是他发现被捆绑的表姐,他不方便出面,于是他拿走小丫头的鞋,然后沾染上了污垢,引导我发现这个洞……他真的是他!”周萋画扶住墙壁,喃喃说个不停。
周萋画趴在墙壁上,因为哭泣,她的肩膀一耸一耸地,愧疚再次涌上心头,宋云峥无力再去看她,便将脸转了过去。
的确,如周萋画所说,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只不过顺序上有点差池。
他其实很早就注意到那老妪手里的银票就是周瑄璞当年留下来的,只可惜,他现在不方便以秦简的身份出现,那老人防范心太重,要想神不知鬼不晓地拿走银票,他根本无从下手。
今天,他扶陈振山回房后,越想越觉得,周萋画突然出现在国公府的事,有点蹊跷,于是他便匆忙跟姨母告别后,悄悄潜入了蓬霄院。
众人发现小丫头尸体时,他就在众人身后,大家都忙着照顾连氏,他则乘机,偷走了小丫头的鞋子,并腾空飞跃到老翁院子里沾染上了污泥,然后在水沟盖院墙上动了手脚,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才拎着鞋,出现在了周萋画的面前。
目的就是为了让周萋画发现老妪绑架了陈映芸,并趁机偷走银票。
而一切也正如他设计的那样,银票顺利进入了他的手里。
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周萋画却因此断定秦简没有死。
很久很久之后,周萋画终于哭够了,她直起身子,擦了擦眼泪,转身面对了宋云峥,“宋将军,他没死的事儿,你也知道吧!”
“不,我……”宋云峥语塞,他甚至不敢正视周萋画的眼眸。
看一下,沉稳的他竟然慌乱了,周萋画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她知道,现在并不是追根问底的时候,秦简不能再现,定然是有其他原因,总有一天,她会自己找到答案的。
“劳烦宋将军,送儿回府吧!”周萋画盈盈施礼,抬头仰望着天空,意图很明显,并不想从正门出去,她希望宋云峥带他直接飞跃。
此情此景,宋云峥又岂能拒绝,他就感觉自己的思绪不受控制,一手挑着灯笼,一手环上她的腰肢,足下一点,腾空而起。
灯笼在上升时,灭了。
却也不过眨眼的功夫,周萋画便落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宋云峥这时才如梦方醒,这些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泄露了什么。
他松开周萋画,转身便要离开,却听身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你的武功这么强,当时,为什么不救他?”没有一点情绪,没有一点感情的投入,听不出,周萋画在质问还是试探。
宋云铮定在了原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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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340 胡服
周萋画半夜离开侯府的事儿,并没有被任何人知道,虽然整晚春果战战兢兢的,但好在并没有人来打扰。
整晚的不睡换来了便是第二天的昏昏沉沉,吃完早饭,周萋画便再次躺在了榻上,她到头就睡,这一觉便直接到了下午吃飨食的时候。
如果说,启儿发现圆坛里装的是沙子,周萋画还在怀疑是不是秦简的骨灰被动了手脚,经历了这一晚,她已经基本可以确定秦简还活着。
他还在为皇上寻找着银票。
于是,皇上赐给她的那支装着秦简骨灰的圆坛,被放在了,桌子上,但也没有机会跟她同塌共眠了。
这种感觉让她的心情微微舒坦一些,这对她来说,生活还是有希望的,因为只要秦简回来,她再也不必理会,这所谓的冥婚。
吃完了飨食,时间还早,周萋画决定去院子里溜达一趟,启儿却在这个时候,急急忙忙跑来。
他被春果抱到了床榻上,小嘴嘟着,一脸的不高兴。
周萋画拿水果逗他,他却怎么也不笑。
“青雪,发生什么事了?”她抬头问照顾启儿的婢子。
青雪脸色微微涨红,吞吞吐吐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周萋画将启儿往自己身前拉了拉,“启儿,跟四姐姐说发生什么事了?”
启儿小嘴一嘟,抬起头,逗得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四姐姐,什么是胡人呢!”
胡人是大溏对于外族的统称,匈奴就是其中一种,但这个词显然不是启儿的。词汇范围之内呀!
周萋画浅浅微笑一下,“启儿,怎么突然问这个了呢!”
这下启儿直接哭了出来,“他们说我母亲是胡人,他们在说我母亲的坏话!”
林珠儿一直是侯府最忌讳的名字,竟然有人不知死活提出来,周萋画眉头一紧。厉声问道。“谁在府里乱嚼舌头!”
青露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回四娘子,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什么也没说!今儿,大郎的起居是二夫人房里的人给照顾的……”
青露显然倒也聪明,话点到为止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这话一出口,启儿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小嘴再次嘟嘟,也算是默认了青露的话。
“不怪青露的事儿,是我听他们说的!四姐姐是不是真的?我母亲真的跟咱们不一样吗?”
周萋画只知道林珠儿是青楼的**,但她祖籍是哪。家住何处,一无所知,若她的姐姐在西北。而她又确实随着商队去了西北。
她是胡人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
这话的传出肯定不是空穴来风,周萋画真的还想去找。到底是谁传出了这种话,“每个人的母亲都是一样的,都很爱自己的孩子,启儿,你的母亲也同样爱你……”
启儿用力的点点头,“是,我阿母很爱我,可,可他们为什么要说我母亲的坏话的,我母亲又没有做对不起他们的事!”一说起自己的母亲,启儿的脸胀红。
的确,林珠儿除了想带走他的儿子外,没有做半点对不起侯府的事,又有谁能指责一个为了履行母亲权益,而费尽周折的人呢!
看着启儿涨红的脸,周萋画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过了这么久,她依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四姐姐,胡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了?”过了好久,启儿终于安静下来,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眼泪。
“你想知道?”周萋画脑子微微一动,见启儿点点头,她继续说,“那姐姐就今天,就先带你去买胡服穿好不好?”
胡服早已经流行在溏朝了,它的特征是翻领、对襟、窄袖,一般多穿短衣,长裤和革靴,这种衣服,衣身紧窄,活动方便。
大溏已经有很多人为了行动方便,换上了胡服,不光男子,就是有些娘子,也穿上了胡服,周萋画想着自己的胡服已经不和时节了,正好今天去做几身。
启儿难以置信地点点头,“四姐姐不要骗人哦!”
“自然啊!”周萋画点头有,招呼春果来帮她梳化,然后当然去刘氏那倒了招呼。
自周萋画回府后,刘氏就负责起侯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听到周萋画要带启儿出去,她并没有改以前一样的痛快,满脸愁容像是遇到什么事似的。
周萋画知道,父亲已经允许周午烁跟年氏他们回府了,周萋画猜测,指定这事儿与年氏有关!
同样是庶出,刘氏就能掌管府里的大大小小事物,年氏肯定也想掺合一下,而且她又排行在刘氏之前,年氏敢这么做,这一定与老夫人的默许有关,等他她从街上回来后一定要去,找刘氏问个清楚。
姐弟俩欢欣鼓舞地出了府,直奔布店,现如今的周萋画大小也是个名人,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布店里人的惊呼。
从顾客,到台子后的学徒,甚至连后台的老板都亲自出来,“周娘子,今天买点什么啊?”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穿着当下时兴的窄袖胡服,前摆明显缩短,露出他那双崭新的白帮长靴。
“你身上的胡服蛮好看的!”周萋画夸奖。
一听被称赞,老板抿胡而笑,“谢四娘子称赞,四娘子要不要也为侯爷做一身,我们店虽然料子贵,但是免费衣服啊!”说着他便从柜台上拿起了一本簿子,“这些都是我们裁缝,新描的样子,想做哪种,就做哪种,童叟无欺,若是损坏,还免费上门服务!”
“不瞒您说,京城里,十之八九的少年郎君,年轻娘子,衣服都是在我们家裁的,前些日子。罗御史家嫁娘子,新娘子的媳妇全是在我们家做的,还有那陈侍郎的新妇,衣服全部是我们做的……”
为了凸显自己店的实力老板举出了京城里,大大小小官员。
“除了娘子的衣服,我们有做,郎君的衣服也十分在手。刚刚凯旋的宋将军。在出征前就在我们家订了四身,这不昨晚才送去……”老板说话一套一套的,各种经营理念都上。以至于周萋画差点以为他也是穿越而来的。
“好,好,那我仔细选选!”周萋画决定就在这家做衣服,她很快就选好了自己喜欢的样子。
然后弯身开始仔细挑选布料。而启儿安安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若她不问。启儿就不出一声。
“四娘子想做什么样子的?给谁裁啊!你看这块儿,可以吗?”老板热情地推荐着。
周萋画找了一圈也没有自己特别喜欢的颜色的布料,倒是启儿看花了眼,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着布料这么近。
以前他的衣服都是年氏做好直接拿来的。他不喜欢暗的衣服,可每次都是黑乎乎的。
“四姐姐,也就是说。我们选什么样子?选什么布料,然后就可以做成衣服对不对?”他小心翼翼地问周萋画手却紧紧地攥住身前一块亮色彩绸的面料。
“你喜欢这块吗?”周萋画察觉他的本意。
启儿瞪大眼睛不说话。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老版我们要做这一块……”周萋画抬头招呼老板,并顺势把那本满是胡服样子的画册拿到了启儿面前,“启儿选一个喜欢的样子!”
启儿轻轻翻动着画册,很快就选好了,“姐姐我喜欢这个!”他指着画册最后一页最下脚一个样子。
周萋画刚要仔细看,又听的老板哎呦喂了一声,“真是太巧了,昨儿我们老师傅正好你这样子做了个样板,小郎君要不要试一下!”
启儿知道,做衣服没那么快,一听,现在就可以穿自己想喜欢的衣服,很是兴奋。
周萋画一看他这么兴奋,也知道他是乐意了。
“拿来看看吧!”周萋画回话。
样子是启儿挑选的样子,但颜色就不是了,棕色的底纹,上面绣着姜黄色的如意纹,怎么看,都老气横秋的。
“快看看,快看看,这位小郎竟然穿的这么合适!”启儿刚换上衣服,那老板一直感叹。
启儿身高不足一米高,胡服下摆真好及膝,襟绳系紧,就跟量身定做似的。
“喜欢吗?”周萋画为启儿调整一下衣服,低声问道。
“喜欢!”启儿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衣服是新的不说还是自己喜欢的样子最重要的这是胡服唉,与他母亲有关的衣服。
见启儿这般高兴,周萋画便直起身,打算问价,却见春果在一旁挤眉弄眼地冲自己递眼色,“出什么事了?”
春果低头看看满脸兴奋的启儿,抬头看看一无所知的娘子,几步上前,将周萋画拉到了角落里,“娘子,这胡服咱们还是别买了,咱们到别家去看看!”
担心被启儿听到,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为什么?”周萋画不解,难得启儿这么喜欢,她可不能扫了他的兴。
“娘子,这胡服不吉利,你不能让启儿郎君穿啊!”府里的衣服哪能用得着周萋画操心,她不知道这里边的说道,春果也可以理解。
“不吉利?哪里不吉利了?”周萋画不解。
“这做衣服都是裁缝铺,布庄只负责卖布!”春果回答。
“我知道啊,人家掌柜的不是说了吧,他们有自己的裁缝,可以免费做的!”周萋画还不懂春果的意思。
“是这样,没有错,但您知道这款布料多少钱嘛!二十两一匹啊,启儿身上这一套,就是七两银子,哪有掌柜的,会让裁缝,花七两银子做一个可能卖不出去的样子啊!再财大气粗,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被春果这一提醒,周萋画顿觉有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启儿了。
“这衣服啊,多半是谁家做了,然后人没了,让他给处理的,这么晦气的东西,你若让启儿郎君穿回府,你觉得合适吗?”春果抿一下嘴唇,“这衣服要不得,咱宁愿多等些时日,也不能被人抓了话柄啊……”
啊!还有这档子事,周萋画细细一想,的确在她来的这段时间里从来没有任何人买成品的衣服,所有的衣衫都是自己买布自己做。
竟然让启儿穿一个死人的衣服,老板的笑脸,在她眼里变得狰狞起来,她不是圣人,老板的此举,总是让她忍不住皇上的赐婚,她用力吞了一口气,看向满心期待的启儿,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春果看出周萋画的为难,转身走向了启儿,“启儿郎君,这衣服跟你平日穿的也没啥区别啊,这么暗,我看啊,咱们就用这个样子,做个亮色的衣服,你看怎么样?”
春果说着,便弯腰开始,给启儿解衣服。
“可我挺喜欢这身衣服的!”启儿拉住春果的手不让她解,抬头央求周萋画,“四姐姐,就这身吧,挺好的!”
“是啊,是啊,这位小郎穿的精神好看上哪去买这么合适的衣服啊!”老板不忘继续吹耳旁风。
已经知道实情的周萋画,再也对他擎不起好脸色,“合适这衣服哪都有,无需急着,去穿一些丧气的衣服!启儿,把衣服脱了,姐姐带你去买更合适的,这种昧着良心的衣服,咱们还是少穿为妙!”
启儿很少会看到周萋画绷着脸,听她这么严肃,明明很舍不得却依然顺从地松开手,让春果帮他解开衣服。
老板一听气氛不对呀,这周娘子这是知道了,他连忙认错,“四娘子别走啊,不过是让小郎试一下,我们这里水师傅手艺精良,很快就能作出合适的!”
他看周萋画僵着脸,知道自己的贪心已经引来了不小的麻烦,他将身子在周萋画面前,张开手臂阻拦着,“求求你四娘子,不要走啊!”
“来人啊,快点给小郎君量衣服啊!”他大声地招呼店里的裁缝。
小学徒拿着尺子,连忙出来量。
而这时,店的门帘被人挑开,就听一个,软绵绵的声音传来,“呦,四妹妹的消息果然灵通啊,今儿早朝上,他传出来,匈奴要来合议,你就带着启儿,迫不及待来裁衣服了!”
话音落下,卫琳湘迈步进来。(未完待续)
ps:某月出差中,可能有些错别字,随后会捉虫的,抱歉!




医谋论 341 来自卫琳缃的消息
匈奴要来合议?在将士凯旋之时,这句话就听说了,但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卫琳缃既然这么说了,多半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她身后那个庞大的组织,从她嘴里传出来的消息一向非常精确。
周萋画深吸一口气,故意轻松说道:“不过是陪大郎出来做几身衣服?哪有姐姐说的这么严重!”
说的轻松,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她知道卫琳缃是不会平白无故出现的。
她踮脚往卫琳缃身后看,卫敏芝、卫嘉悠并没有出现,卫琳缃是自己出来的,这种反常让周萋画明白,自从卫柏栋回来,卫琳缃地位在卫家真的转变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卫琳缃,看她的穿着,也应正了这一点,“表姐来做衣服啊,真是好雅致啊!”周萋画将启儿往自己身旁拉了拉。
“是啊,过几天有新妇进府,哪能不做几身新衣服呢!”卫琳缃瞟一眼启儿,“听说二舅母也进京了,启儿你出来可有经过允许!”
被卫琳缃这一说,启儿吓得往周萋画身后躲了躲。
周萋画拉拉启儿,示意他不要害怕,“侯府又不是二婶娘当家,有什么允许不允许的,我这做姐姐的,带弟弟出来做几件衣服,还需要谁允许吗?”
“是,是,是,四妹妹说的都是,现如今你的身份非同寻常了!”卫琳缃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目光里露出一点点的狠绝,“唉,就是不知道这次匈奴前来到底有何用意。听说是大舅挫败的匈奴,所以这次和议还需要大舅出马!”
这听似平常的话,下面就却暗藏着玄机,还想以父亲的命做威胁吗?你是觉得秦简已经死了,就没人保护了吗?
若不是启儿在场,周萋画定会拉着她问个究竟。
一看周萋画脸色微变,卫琳缃立刻做紧张状。“四妹妹不要担心。就算是别有用意你现在也是出阁的,合适不合适的人也轮不到妹妹!”
卫琳缃夸张的拢了拢发,那份得意。就好像她已经把合意的事了解的透透彻彻了。
合议,多半意味着和亲。
难怪皇上会那么着急把七公主许配出去。
她记起了,庆功宴上宋云峥摇着酒杯,跟父亲说的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难道觉得就是这个?
看着卫琳缃那似笑非笑的脸,周萋画用力吸了一口气。作出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的样子,“刚刚表姐说要迎娶新妇?不知是哪家?”
“看来妹妹真的孤陋寡闻了,你不知道再过几天,我就有新母亲了吗?”卫琳缃脸突然僵了下来。她没有笑,只是那么看着周萋画。
卫柏栋要续妻!
周萋画不知道要说什么,她虽然不喜欢卫琳缃。但她也清楚自己母亲的位置被另一个人代替,心中的悲伤。
就算她是为了气自己故意这么说。但周萋画也知道她的心里并不好受,就正如当时陈成璧进府时,她也为此消沉了许久。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卫琳缃究竟有多恨自己,才愿意拿他的伤疤来撞自己。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父亲娶的是谁吗?”卫琳缃的声音,依然,如此的柔和,带着苦苦的悲意。
“额……”周萋画愣了一下。
“我父要娶的是太子詹士冯天省的妹妹!”卫琳缃轻轻吐字,“估计过不了多久,我父便能在太子面前谋得一席之位!”话说到这里她的嘴角才突然擎起一点笑,“距离太子这么近,于进与退,都算是美事一桩!”
于进,卫柏栋处于周长治身旁,能为周瑄璞复辟,提供便利。
于退,待周长治登基,卫柏栋作为东宫功臣,也定会被重用。
果然都是没事。
卫琳缃得意的笑着。
“老板把我定做的衣服拿来!”她的嗓音骤然提高。
“是,是,是!”老板立刻转身进内间。
双手捧着一沓艳丽的服装走了出来,“卫姑娘,这是您的全部衣服,两件纱络如意纹的胡服,两件紫樱络压边长款对襟曲踞,还有三身过些时日就能穿上的襦裙!”他将这些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卫琳缃面前,“您瞅瞅……”
“没那个必要了,烟鸣,把钱给老板……”她拿帕子在额上轻轻擦过,“哎,回了自己家做衣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一共三十六两七钱,给您把零头抹了,就收您三十五两!”老板为了拉住老客户,故意这么说。
卫琳缃这财大气粗的一挥手,“不用,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四十两!”
烟鸣付好银子,抱起衣服,转身就要出去,老板连忙在身后,殷勤地挑开布帘,将两人两人送了出去。
“且,表姑娘现在真的今非昔比了,出手这么阔气,看来大姑爷,要飞黄腾达了!”春果酸溜溜的说话,“娘子,咱们也做新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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