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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宋云峥点点头,“有。”
周长治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会发生这件事!本王心想,父皇如此如此着急见我,定是因为此事,不知云峥兄,可有好的建议!”
宋云峥浅笑,“皇上召见太子殿下,心中必定早已定夺!微臣言轻,不听也罢!”他眸光下落。注意到了周长治的腿,“太子殿下,您的腿?”
周长治面露微微一丝尴尬,“无碍,前几日骑马不慎摔伤了没事,没事,过几日就好了!”
他抬头见太阳已经西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先去面见父皇了!”
说完他朝宋云峥微微欠了欠身子,然后阔步朝太极殿走去。
宋远征转身看着周长治一瘸一拐的背影。骑马?周长治虽然武功不行,但马术一向是诸位皇子中数一数二的,怎么会伤到腿呢!
出了宫门,宋云峥侧身上马。却与崔净的马车不期而遇。
崔净的马车没有停,宋云峥也假也没有看到,高头大马于马车交叠,错过,然后朝两个方向驶去。( )
宋云峥继续前行,很快就到达了郡公府。他的心情格外的平静,刚刚在太极殿与周玄毅的争执,他已经能够预料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看门的小厮上来迎接,宋云峥下马,“把府里的管事看,喊来!”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从他年后出征,到后来冬雪去世,再到现在,郡公府里的人已经被外放的差不多了。
但随着今日他作出的决定,府里又要放出一些人去了。
管事站在宋云峥面前,他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命令管事把府里用不着的下人送出去。
管事很为难,但也不得不从,他应声退了下去做安排。
却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却又退了回来。
见他垂立在门口,宋云峥抬眸,“怎么?有难度?”
“不,不是!”管事回答,“老奴刚刚有件事忘了汇报了,项顶侯府三爷在府里等您有两个时辰,久等您未归,便回去了,临走之前给您留了封信!”
管事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信,高举过头顶,呈递到宋云峥面前。
宋云峥接过信,眉头不禁皱在了一起,信上只写了七个字:娘子私去芙蓉街!
芙蓉街便是陶婉儿的住所所在的街道,周萋画一个人竟然去了?
宋云峥将信放进袖子,一拍书案站了起来,随即大步,踏出门口,“备马!”
却说周萋画这边。
宋云峥钻进崔净马车后不久,她便赶了回来,果然如她所预料的,侯府里已经大乱。
原本还想着回京作威作福的周午烁跟年氏嚷嚷着要出京。
一想到陶婉儿陷害父亲是因为启儿的事,周萋画气不打一处来,又岂会允许他们夫妻离开。
她拿出自己嫡长女的威严,迅速控制了府内乱糟糟的情况,一边吩咐三叔周午焕跟刘氏控制好大局,一边琢磨着,为接下来见陶婉儿做准备。
她去启儿那里拿来林珠儿给他的玉观音吊坠,把自己的行踪告周午焕后,便朝西城坊赶去。
因为陈泽栋说过,陶婉儿住的周围,到处都是眼线,所以到达芙蓉街,周萋画故意做了些很招眼的动作,大声吆喝着送她来的马夫回府,果然,她明显感觉到重重警觉的眼神射来。
马夫被她赶走后,当她抬手敲门时,自然就被人擒住了。
“干什么的?”粗狂的声音质问道。
“我要见你们少主!”周萋画不卑不亢。
“我们少主也是随便能见的?”男子从背后擒住她,周萋画看不到到底是怎样的人,但从这傲慢的语气以及粗犷的声音,定然也是一个大块头。
“我有一件物品,劳烦壮士交给你家少主,你家少主定会见我!”男子丝毫不因为周萋画是女的而怜香惜玉,胳膊很用力地按着周萋画的胳膊,她呲牙咧嘴的说道。
“在哪?拿出来!”男子不客气滴质问。见周萋画的衣袖微微上扬,立刻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摸,一下子掏出了周萋画装在衣袖里的观音吊坠。
“就这破玩意!”壮汉嗤之以鼻,放在手上掂量一下。作势就要扔掉。
“你最好把这东西交给你家少主,若有闪失,到时我也救不了你!”周萋画面朝地面,厉声说道。
一听周萋画威胁自己,壮汉气不打一处来。他高抬手就想打周萋画,好在他身旁的另一个男人还有点理智,劝下男人,要他把东西送到陶婉儿面前。
壮汉极不情愿地收手,拿着玉坠闷着头朝院内走去。
刚刚劝说壮汉的男人,朝周萋画一拱手,讲她让进了里院,“你最好老老实实地不要动,否则,我没法保证你的安全!”
男子的声音冰冷。听不出一点情绪,但从他流利的汉族口音里,周萋画倒也能猜出这是个曾在中原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周萋画点点头,便静静等在墙根,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甬道尽头的正厅,那扇紧闭的门后,父亲就被关在铁笼里。
陶婉儿手捏着壮汉呈递上来的玉坠,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来的人果真是周四娘吗?”
“额……她。她是这么说的!”壮汉一站在陶婉儿勉强,就瞬间没了气势,说话柔声弱气地跟小猫一般。
“她是一个人来的吗?”陶婉儿将玉坠放到桌子上,抬头问道。
“一辆马车送她来的。不过已经回去了!现在坊门已关,估计她也没打算再回去了!”壮汉汇报,“不如就直接把她跟那个杀人犯关一起!”
“杀人犯?”陶婉儿冷笑,“谁告诉周午煜是杀人犯!”
“可!”壮汉诧异,难道不是吗?
“去,把周四娘给我请进来!”见壮汉还要说话。陶婉儿的嘴角擎起笑意,打断了他。
“是!”壮汉也不能在说什么,耷拉着脑袋出去把周萋画客气地请了进来。
周萋画一看壮汉瞬间转变的态度,便更加确定了陶婉儿就是林珠儿的事实。
但纵使如此,周萋画依旧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迈步进入正厅,那壮汉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这是大溏普通人家正厅的装饰,上位是八仙靠背圈椅,左右各放着两张凳子,正厅的右侧各有一个套间,透过半搭的门帘,能看到里面安置着一张榻,榻上放着一身女子的短打胡服。
“你来了?”陶婉儿的声音如缥缈的云雾一般,悠远的传来,“听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周萋画循声而去,却见陶婉儿竟然蹲坐在上位圈椅后面的暗处,天色已晚,光线慢慢暗下,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发髻也被一块黑色的布包裹着,在周萋画看向她时,她抬起了明亮的眼睛。
“见过少主!”周萋画施礼,“儿是来见一位故人,不知道能不能见到!”
“故人?我不过暂居的院落里,怎么会堂堂圣手娘子的故人呢!”陶婉儿依旧蹲坐在暗处,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奥……我知道了,圣手娘子说的故人是侯爷吧!”
陶婉儿忽然发出一声感叹,“恕我不能让你们父女见面!现如今他是杀人犯,我可不想让圣手娘子背上什么骂名!”
一听陶婉儿这话,周萋画冷笑一声,不见面就不会有事了嘛,你未免也太拿我开心了吧。
她决定不再这黑暗里打哑谜,踱步上前,从窗沿上拿起火折子,点燃了门口的宫灯,然后又点燃了圈椅旁的立灯,房间里立刻亮堂起来。
周萋画再次侧目看去,角落里的那个人的确是林珠儿。
“我们又见面了?”她轻言说话,并缓缓靠近这个换名称陶婉儿的林珠儿,“林珠儿,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已经天翻地覆了?”
但当她的目光落在陶婉儿身上时,却惊出了一声冷汗,陶婉儿身着黑衣蹲在暗处不假,她的手里竟然拿着一把二十几公分的匕首,在周萋画缓步靠近时,匕首已经变成了随时都能出手伤人的状态。
“你是怕我吗?”周萋画深吸一口气,刚刚若是她贸然上前,说不定此时这把匕首已经刺穿自己的心脏了。
“不,我是为了让你怕我!”陶婉儿缓缓地起身,彻底站在了周萋画面前,比起上一次见面,差不多已经过去快一年,她的皮肤比以前黝黑了许多,她的眼神却比以前增添了几分自信。
匕首上扬,在周萋画面前挥动几下,逼迫着周萋画连忙后退几步。
“说,你来到底想做什么?”她抬手将匕首的刃对准周萋画步。
“说,你来到底想做什么?”她抬手将匕首的刃对准周萋画,厉声逼问。
“当然是为了我父亲的事!”陶婉儿既然都这么直接了,周萋画也没有再继续浪费时间。
“你父亲?他杀了人,你们大溏的皇上很快就会下旨惩办,这不是我能控制的!”陶婉儿一听周萋画开门见山的说话,将匕首往桌子上一扔,然后弯身就坐在了圈椅上。
你们大溏!周萋画若是没记错的话,一年前,她到侯府抢夺启儿时,还口口声声说的是“我们大溏”。
“看样子,您在塞外很有归属感啊!”周萋画回敬林珠儿。
“错,那里本就是我的故里,有归属感那是自然!”林珠儿鼻子微微上扬,“周萋画,我不管你今天来是什么目的,那可以明确告诉你,周午煜他死定了,杀人偿命,放眼天下都是不便的道理!”
“我不否认杀人偿命的道理,但前提是,我父亲的确有杀人!至于我父亲杀没杀人,林珠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周萋画字字句句真切。
“没有杀人又如何呢!他必死无疑!”陶婉儿寸步不让,“还有,周萋画,我叫陶婉儿,不叫林珠儿!这点你最好搞清楚!”
“好,陶少主,既然这样的话,我看我再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我今天来,就是想来问一件事,你还想不想见启儿了!”
陶婉儿冷笑,“当然,你以为,我毛遂自荐来大溏,就是为了看周午煜死嘛,我告诉你,在交战时,我有一万个机会啥死他!
“但因为若是让他捐躯沙场,你们项顶侯府虽会败落,却依然是功勋贵族!流传千古!到时就算我把启儿带走,也逃不过大溏的耳目!”陶婉儿仰头大笑,“但若周午煜负罪而亡,我再带走启儿,那是对你们府是有恩有德!”
“你的算盘打的未免也太好了吧!就算父亲获罪,就算你带走启儿,那他也是罪臣之后,永远也别想抬起头来!”(未完待续。)
ps: 【这章姗姗来迟,实在对不起大家,文很快就要完结了,我是想多发一点的,但无奈,家里从网络到电脑都不给力,我是在安全模式下写完,但是在安全模式下只能在记事本里使用输入法,字数也不知道多少。
写完后,我复制到手机上,然后到健身房蹭网发文,而且,从手机到后台一次只能复制两千字,今天七夕,外面大雨,又没法修电脑,相当郁闷啊!
不过大家放心,就算这几天看的不过瘾,后面我也会补回来的,9月初顺利完本!新文也会是偏侦探路线的!】





医谋论 348 对话的结果
比起陶婉儿刚刚说话的声音,周萋画的话不过如蚊蝇,但这嘤嘤之声,却让陶婉儿惶恐不安,“那,那你,你想怎么样?”
周萋画从来不认为林竹儿是个有脑的人,她若是有脑子,也就不会相信周午烁的花言巧语,更不会被同样是鲁夫的年氏骗。
于是听她这么追问,周萋画心情微微平复一下,“倒不如,你许我们侯府平平安安的,你既然是合议团的少主,开口向我们大溏讨要一名小郎君,那还不是小事一桩?”
“你的意思是?”陶婉儿深吸一口气,抬头反问。
“只要你能允许我摆脱父亲杀人的罪名,我便能让启儿顺利跟你离开!”周萋画往前一步,对上陶婉儿的眼睛,认真说道,“到时,就算有人要欺负他,也有我们大溏给他做后盾!”
“噢……”陶婉儿声音上挑,“就这么简单吗?”
她的声音有点轻浮,让周萋画不禁一怔。
却见陶婉儿原本带着疑惑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嘲讽。
周萋画大惊,她……竟然被陶婉儿戏弄了。
“哎呀呀,看样子没法继续演下去了!”陶婉儿嬉笑道,“周萋画,我没你想想中那么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面对陶婉儿的调侃,周萋画面红耳赤。
“竟然敢用启儿换你们侯府的繁华!哼……”陶婉儿鼻下发出一阵阵冷笑,“这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陶婉儿的反应的确让她大感震惊,但为了父亲,她努力地保持着冷静,“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嘛!”陶婉儿说着,从桌子上拿起匕首,慢慢地走向周萋画,“当然也不是没有其他可能,若是周午煜,他能自我了断,我到时可以考虑一下。向你们大溏的皇帝求情。留你们侯府一条生路!”
说着她就把匕首塞进了周萋画的手里,用力的握住了周萋画的手,“听着。别给我玩什么花样!”
她用力一推,便将周萋画推到门口,“索图!带她却见周午煜!”
壮汉推门,连拉带拽地就把周萋画推进了隔壁关押周午煜的房间。
门“吱呦”一声被壮汉关上。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随着房门被关上。房间里再次暗了下来。
周萋画握紧匕首,在门口站了好久才适宜房间里的光线。
铁笼泛着青色的寒光,周午煜蜷缩在笼子的一角,壮汉将周萋画推进来。从开门到关门也不过是弹指间,他一时间根本没有留意到门口站着她的女儿。
周萋画移动时,衣料的摩擦声。终于让周午煜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个人。
“谁!”周午煜吼道,一天没吃饭的他。褪去倦意,声音依旧很洪亮。
“阿耶!是我!”周萋画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气息,但声音还是难以控制的颤抖起来,她缓步走向铁笼,她想把手里的匕首藏起来,但越着急越出错,“当啷”一声,匕首落在地上。
“画儿,你没事吧!”周午煜立刻追问女儿的安稳。
“没,我没事!”周萋画蹲下身子,捡起匕首,却难过的哭了起来。
透着微弱的亮光,周午煜终于看清楚女儿手里拿的是什么,他将手臂从牢里里伸出,朝周萋画挥动一下,“画儿,你过来!”
周萋画吸一下鼻子,小碎步移到铁笼面前,顺着冰冷的笼竿慢慢滑动下去,“阿耶!”
“画儿不要难过,父亲不会有事的!”他伸出手,轻轻给女儿擦了擦眼泪,而后,拿过了女儿手里的匕首,“这是那林珠儿给你的?”
周午煜直接开口问。
周萋画点点头,想伸手去拿过匕首,却被父亲躲闪而过。
“她让你带进来的?”周午煜问道,手用力的握住匕首,“她是让我自我了结吗?”
“不,没有!”周萋画猛然抬起头。
“画儿不用担心,若是我一死,能换的塞外百姓安定,我也心甘!”周午煜头微微一抬头,脸上一副大义凌然的表情,眼中却闪动着点点泪光,“只是我想死个明白啊!”
周萋画能明白父亲的意思,他跟自己一样,都不能了解林珠儿为何有这么大的怨气。
林珠儿口口声声因为启儿,但若是启儿在侯府受虐待,她这做母亲的心疼也就罢了。
虽然说启儿不似其他有母亲疼爱的郎君受宠,但毕竟是项顶侯府的大郎,就算年氏做事有时没有分寸,但其他郎君娘子该有的,启儿一点都不差。
若紧紧是因为不让林珠儿带走启儿,她便要借着这次合议的机会下毒手,让整个侯府遭殃,未免小题大做。
倘若陷害周午煜很顺利,那无可厚非。
但倘若有差池呢,这可是事关两国交战的大事。
良久背后,周萋画终于平静下来,左思右想后,决定趁着父女俩单独相处的机会,好好将侯府跟林珠儿的过往理一下。
陈成玉在世时,周萋画只听她简单说过林珠儿与周午烁的事,跟一般青楼女子跟官家子弟的故事差不多,女的希望攀上高枝飞出苦海。
前半段倒也美满,周午烁顺利给林珠儿赎身,但后半段却因被年氏知道,闹了个人仰马翻,要说这周午烁对林珠儿应该也只是玩玩,或者说,还是嫌弃林珠儿的出身。
要不然她左抬一个姨娘,右纳一个小妾,却偏偏把林珠儿安置在外面。
“父亲?你以前可与这林珠儿有过交集?”周萋画小心翼翼地询问周午煜,她没有底气,这个问题总是有几分亵渎父亲的意思。
周午煜的脸色一僵,“画儿你……”他果然觉得被女儿这么一问有失颜面,尤其是陈成玉已殁的情况下。
“哎!”他长叹一口气。知道女儿这么问肯定是为了顺理思路,他努力回想着自己与林珠儿在什么地方见过。
“没有,我就只见过她一次,就是在海宁府!”周午煜说的是周萋画被雪妮劫持那天,林珠儿鬼魅般的躲藏在长廊下的事。
“也就是说,父亲,你在二叔跟林珠儿在一起时。你一次也没见过林珠儿!”周萋画再次确定。
“是的!”周午煜再次长叹一口气。他知道林珠儿这个人,还是在年氏把启儿抱回府,方德昭想把启儿放在自己名下。陈成玉被逼得没办法才告诉了他。
但他也是只听说了这么个人,却没见过面,要不然林珠儿出现在海宁时,他差点把她当成雪妮的同党给抓起来。
“那在海宁时。父亲可有为难她?”周萋画继续追问。
“没有,确定她身份后。我就立刻让余崖送她离开了!”回想当时的情况,周午煜一一说给女儿听,“哎,那是我最后一次见林珠儿。也是唯一的一次!自那以后,我就没见过她!”
听周午煜这么一说,周萋画更加疑惑。她相信父亲说的都是真的,但既然这样的话。那她为什么非要弄得父亲身败名裂呢。
“那在边塞呢?父亲可有见过她?”周萋画再次试探,希望父亲能够想起有用的事。
周午煜却又摇摇头,幽暗的月光下,周萋画看到父亲的脸变得有点僵硬,“哎,画儿,你有所不知,为父这次压根就没上过战场啊!”
一看周萋画面露诧异,周午煜补充道,“部队是三月末到达的大漠,便驻扎在距离边界三十里以外,四月一日,匈奴送来合议书,要我们在三日之内给出答复,宋云峥为不耽误时机出征,而后为寻他秦简离开队伍!”
说到这,周午煜深吸一口气,其实在宋云峥消失后,秦简出现说要寻找时,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
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两人,怎么会出现寻找的事,现在回想起来,从那时起,宋云峥跟周玄毅就已经开始着手要给自己女儿订冥婚。
宋云峥,你这个卑鄙小人,果然是他的儿子。
“父亲,父亲!您在想什么呢?”见父亲话说到一半,开始发愣,周萋画忍不住呼喊。
“额……没事!刚刚我们说到哪了?”周午煜回神,“再后来,你也应该就知道了,匈奴送来诚意,双方和解,寻人的秦简没有回来!”他侧目看向周萋画,观察着女儿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一开始听到秦简名字时的激动。
于是又试探地说道,“现在想来,这匈奴合议有点蹊跷!”当他看到女儿脸上露出好奇时,又说道,“大溏两名勇士在他们手里,按照兵场常规,挟人质要挟为常,且根据当时的兵力,敌方远在我们之上!合议一词根本说不通!”
“父亲,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匈奴设得局?”
不,我是怀疑这是周玄毅设得局,周午煜心中无声的回答,但他却不敢把这话说给女儿,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可以死,但他不愿让女儿受到半点伤害。
见父亲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周萋画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是,若这么贸然前往大溏,合议团其实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或许……只是巧合呢?”
巧合!何为巧合,经过人为设计后,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周午煜心中一阵唏嘘,悲伤满腹,但他最后,却只能喃喃出声,“也许就是巧合吧!”
父亲的眼神有点落寞,周萋画没有继续问下去,但基本可以确定的一点是,父亲在这过程里根本没有见过林珠儿。
但林珠儿的针对性又这么强烈,“父亲,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可不可以试一下!”
周午煜幽暗的眼眸骤然一闪,“什么?”
“目前看来,林珠儿陷害父亲的最大症结是因为启儿的原因比较大,既然如此,我们就从启儿入手,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邀请她到我们侯府一聚!”
“不行!”周萋画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了周午煜的拒绝,“匈奴与我本就处于交战状态,你这时邀她入府,府中人多嘴杂,怕是为父还未洗冤,咱们已经……”
“我看可以!”周午煜的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传来陶婉儿的声音,随后门便被推开,壮汉挑着一只精致的宫灯,陪着她从门口进入。
“我还正想见启儿呢,既然不方便进侯府,我听说你们京城的翠竹楼不错,明天一早,你带启儿去那里……见到启儿后,我再来决定要不要立刻杀了周午煜!”
她的声音是冰冷的,脸上的表情是狰狞的,紧紧抿着嘴,恨不能直接咬断周午煜的脖颈。
她身上每一个器官,都在表达着她的愤怒。
周萋画倚靠着铁笼,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林珠儿,你一直在偷听!”
“是啊,那又怎样!”她的脸微微上扬,露出得意的表情,“周萋画,这里是我说了算,不是你们侯府,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莫说是偷听,就是杀了你们父女,也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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