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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周萋画虽未直接回答自己,但看这转移话题的态度,周午煜也能猜出女儿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董庸,“也好,董少卿,不如先出去,听小女把这陈高的所作所为说完,可好?”
“可!”董庸心中未免有所失落,他淡淡答道,弯腰做邀请动作,周午煜与他礼让片刻,便先迈步走出了帐篷。
周萋画跟在两人身后,由春果搀扶着,也出了帐篷,陈高被两名侍卫押解着,他出血的手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听到有脚步声从帐篷里走来,垂着的首猛然抬起,他的嘴里依然还塞着木塞,眼神却不似刚刚被绑时那么狰狞。
周萋画刚刚陈述的内容,已经完全挫败了陈高的心理防线,周萋画一刻不出来,陈高的心就紧张一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做得那么天衣无缝的事,周萋画怎么说的就跟她亲眼见过似的。
看成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周萋画款步向他走去,春果担心靠的太近,陈高会不受控制地做出伤害周萋画的事,用力抓住周萋画的胳膊,不让她靠近。
周萋画轻轻用手拍了拍春果抓着的自己的手,示意她不要这么紧张,而后便直接站到了陈高的面前。
没有任何掩饰的陈高,个头还不及周萋画,他微微扬起头,用那塞着木塞的手不停地含糊说着什么。
“你是想问,儿是怎么知道你从刘二身上拿到宝物的吧?”周萋画抬眸看着陈高,眼睛不眨一下地收集着陈高脸上立刻呈现的表情,见陈高先是惊恐地瞪圆眼睛,而后瞬间两眼无神起来,周萋画便知自己猜对了。
“这很简单,全洛城人都知道刘二好吃懒做,你却偏偏跟他交好,若是一开始是因为你不知他底细而与他成为好友,这倒可以理解,但在你们因为苏玲珑屡次发生争执后,你仍和他玩乐,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刘二身上有你需要的东西!”
周萋画说着,说着,圆滚的眼睛骤然眯长,“那日,刘二进入了苏玲珑房间,苏玲珑按照你们事先的约定,以玩新花样为名,将其绑在了凳子上,就在苏玲珑想着偷走刘二一直随身携带的宝物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刘二因为太兴奋,死了!”
“你因为担心事情败露,便商量着让苏玲珑先出去避风头,可是让你没想到的是,苏玲珑竟然趁你不注意带走了宝物!陈高,儿说的对吗?”周萋画唤着陈高的名字,声调再次提高。
却见陈高瞅了周萋画一眼,而后脑袋一垂,默认了周萋画的话。
见陈高默认了,周萋画便欲继续说,还未开口,却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制止声,“等一下……”
就见黄玉郎身着绿色排袍,步履匆忙上前,依次给周午煜与董庸行过礼,“下官来迟还望恕罪!”
“黄刺史不必如此,你也是为了公务!”周午煜伸手搀扶起了黄玉郎,“刚刚不知道,你为何喊等一下呢?”
周午煜这么说,董庸也在一旁附声追问。
黄玉郎再次作揖,“某开口并非是对周四娘的不信任,大溏能有周娘子这般断案高手,也是吾大溏子民的福气,只是……”黄玉郎拖长声音,眼睛在董庸、周午煜身上扫过,“只是……”
“黄刺史不必拘谨,但说无妨!”周午煜合手,阔声说道。
“刘二坠楼那天,四娘子可是铁口断言,这刘二死于戌时,且信誓旦旦地说,苏玲珑不可攀岩走壁,那既然如此,这苏玲珑又是怎么在刘二死后拿着宝物,去了金永门呢?”黄玉郎越说声音越高,接二连三地几次想证明自己的办事能力,都被周萋画打了脸,这次好不容易抓住了周萋画的纰漏,他自然不想放过。
果然,黄玉郎的这番言论引起了周午煜跟董庸的共鸣,两人纷纷点头,看向周萋画。
周萋画对黄玉郎着实没有什么好感,被他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丑态,简直想啐一口痰,她拉了衣袖,调整一下呼吸,走到黄玉郎面前,“的确,儿那天的确这样说过,那是因为儿当时不知道一件事,便是这苏玲珑,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曾经去过醉仙居的侍卫们,七嘴八舌议论着,“苏老板怎么会是两个人呢?”
“儿没说错吧,陈高!”周萋画转身看向陈高,用比黄玉郎还要大的声音说话。
就见陈高无力的点了点头,眼角难以抑制的滚出了眼泪。
黄玉郎看到陈高的反应,便知道自己这一次又失败了,见董庸再场,为确保风度,其立刻上前对周萋画作揖,“原来是这样,某这些就明白了,明白了!”
看黄玉郎急于找台阶下的模样,周萋画平平问道:“既然黄刺史明白了,那剩下的事就由黄刺史说吧!”
“这……”黄玉郎脸涨红,弯着地腰竟忘记直起。
黄玉郎给周萋画行礼本就不应该,周萋画又让黄玉郎这么难堪,周午煜开口解围,“画儿,不得跟黄刺史这么无理,既然你知道是怎么回事,速速说来!”
“是,父亲!”周萋画自然知道黄玉郎说不出个什么,立刻答应,“这苏玲珑,其实是苏玲,苏珑两姐妹,两人双生花,长相样貌一模一样,外人根本分不出来,要说区别,便是这姐姐苏玲指甲短而干净,妹妹苏珑喜欢丹蔻,十指向来涂得艳丽!”
“之所以有这种区别,是因为苏玲负责店里账目,整日与算盘过招,短甲方便,而苏珑,平日好吃懒做,喜欢摆弄女子胭脂之物,虽然平日都呆在自己房里,但每日出门,倒是都能以其美貌给醉仙居招来客人!”
“可以这么说吧,醉仙居在洛城闻名,众人慕名前来,这慕得名就是这苏珑的名,至于那刘二,也自然是苏珑勾.引的!那日陈高定下夺刘二宝物一计,便想让苏珑故技重施,岂料这苏珑竟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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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064 结束(二)
064
“孰料,苏珑贪心不足,竟提出要独揽功劳的要求!”周萋画看向陈高,见其情绪已经接近奔溃,口水、眼泪混在一起,便抬手示意春果上前给他擦拭,春果犹豫一下,最终还是顺从地掏出了自己的帕子交给了余崖,由余崖代为擦拭。
周萋画继续说道:“对此无理要求,陈高自然拒绝,在要求遭拒后,苏珑甩袖离开了醉仙居,去了金永门,也就是说,苏珑离开醉仙居的时间是酉时之前,自然与刘二戌时的死无关!”
周萋画说完这番话,特意看了一眼黄玉郎,见其再无言语之意,继续说道:“苏珑离开后,刘二赶来,误把正在柜台内算账的姐姐苏玲当成了苏珑,苏玲不忍受污染,与其发生了争执!苏玲气愤至极,一怒之下去找陈高理论,陈高计上心头,说服苏玲诱惑刘二了!”
“也就是说,在那刘二因性.奋死后,从刘二身上带走宝物的是苏玲,苏玲带着宝物依着陈高的指点离开了醉仙居,却没有赶往陈高安排的地点,而是就近住了下来!”
“翌日,陈高为自己安排好不在场证明后,便将刘二从楼上推了下来,正巧落在了儿的面前,而与此同时,苏珑从金永门外赶回,恰巧遇到了正要离开洛城的苏玲,得知了苏玲与刘二争吵的事,并猜出了苏玲定然已经得到宝物,苏珑好吃懒做不假,却有种一双伸手,她神不知鬼不觉地便从苏玲伸手拿走了宝物!”
“却因看热闹,被差役捉住,苏珑见儿为其洗冤。感动之下就将宝物交予了儿,一则是因为她猜出了儿的身份,二则是因为她知道苏玲在发现宝物不见后定然会怀疑她,只可惜,苏珑怎么也没想到,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行为,却被立于儿身后的侍卫严大牛发现!”
周萋画语气一顿。看向周午煜。“严大牛本就是与陈高狼鼠一窝,将此事告诉陈高也不足为奇!”
“丢失宝物的苏玲为避免陈高的责问,便将偷拿宝物一事彻彻底底嫁祸给被关进大牢苏珑。却与陈高、严大牛在应先到田庄取回宝物还是应先到大牢里找苏珑算账发生了争执,陈高、严大牛碍于苏玲的身份,做出妥协,三人一同赶往了田庄!但因种种原因。三人却被为如愿从儿这得到宝物!”担心会被追问是什么原因,周萋画不做任何停留继续说道:“严大牛因此频发牢骚。最终激怒了陈高,被迷晕后,投入金潭桥下溺死!”
周午煜听女儿这番话,瞥眼再次打量着陈高的身高。最后微微点头,这的确与女儿的尸检结果想否。
“严大牛死后,苏玲与陈高决定去监牢里找苏珑。苏珑却提出让苏玲冒充她坐监,自己出来找儿拿回宝物。并提出让苏玲闭气假死逃出监牢的建议,并主动交出铁喉丸,以增加胜算,急功近利的苏玲与陈高,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但让苏玲想不到的,苏珑给她的却根本不是什么铁喉丸,当苏玲脖子挂在白绫上,苏玲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本能挣扎却为时已晚,最好只得落了个长舌伸出的吊死鬼!”自缢者,绳索压在喉咙下方,舌根前提,舌头才会伸出,但这种并不多见,这舌苏玲不但舌头外伸,手上还有生前向上用力形成的印记。
这点周萋画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到义庄那被伤的尸骨上泛出的青色,周萋画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苏珑与陈高离开监牢,直奔田庄,在翻找宝物时,苏珑向陈高吐露了铁喉丸的真相,陈高一怒之下用木棍打死了苏珑,并随手焚尸,从而引起了田庄的大火!并趁众人救火之时,逃离了现场,回到了洛城,却不料发现,将那刻着‘苏玲珑’的印章留在了火灾现场,为防止众人将注意力放在那具尸炭上,在得知苏玲的尸体已经被运到义庄后,陈高潜入义庄,再次放火!”
说完如此长篇,周萋画微微舒了口气,“下面的事情,各位也就知道了!儿再次放出宝物的事,陈高被亟不可待的出现了!”周萋画说完,拉一拉衣袖,而后便退到了周午煜身后,“这便是事情的所有真相!请父亲、董少卿、黄刺史明鉴!”
周午煜细细琢磨着女儿刚刚说的这些话,董庸也闭眸串联着整件事,唯有那黄玉郎忽而又兴奋起来,似捉着什么把柄似的,绕到周萋画身旁,“周四娘,不知道你这口里的宝物,究竟是什么东西,现在又在何处,若是没有这证物,你所说的这些,也只能算是无稽之谈啊!”
周萋画早就料想到会被人追问,却没想到是开口追问的是黄玉郎这个狗官,杏眼瞪圆,冷嗤一笑,“证物自然有,却不是随便想见就能见的!”
周萋画的义正言辞,没有吓倒黄玉郎,反倒给了他士气,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也是,也是,能让苏玲、苏珑、刘二、严大牛搭上命的宝物,自然不是一般之物,某官级卑微,但董少卿可是奉了皇命下来督办此案的,他也不能看吗?”
皇命?周萋画只知道董庸是大理寺少卿,还以为刘二的远房亲戚施压,竟然与今上有关,周萋画一下子联想到了那张银票上的日期,看来苏玲这一伙,绝非是一般的好才之人啊。
但越是这样,周萋画越知道自己的分寸,她冲黄玉郎微微一笑,而后上前站到董庸面前,“绝非是小女子不愿交出证物,只是那证物现如今并不在儿手上!”
见周萋画的姿态与刚刚在帐篷里好了许多,董庸心里也舒缓了一些,暖言道:“四娘,不知这宝物,现在何处呢?”
周萋画唇齿一碰,轻轻吐出两个字:“秦简!”
周萋画很明显低估了这两个字,就见这两个一出,董庸也好,周午煜也罢,就是那黄玉郎的身子也一抖。
“原来在亲兄那里,这样也好,某亲自找到了解一二!”董庸转过神,假意震惊,抬首看向周午煜跟黄玉郎,“周都护、黄刺史,若是没有其他疑问,咱们就先回吧!”
周午煜、黄玉郎作揖表示没有意见,而后便开始纷纷侍卫、差役清理现场,尸炭上车,物品归位。
周萋画看着陈高被押上车,在车子行驶伊始,陈高猛然回头,满怀歉意地朝周萋画点了个头,周萋画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头镇住,便欲上前想再确定一下,还未迈步,就听身后传来一悠然淡雅的声音。
“刚刚从帐篷里飞出去的白鸟,就是秦简吧!”
这声音是董庸的!
“什么?”脑子没有半刻思索,周萋画本能出声,她转身看向身后,就见董庸若有所思地朝自己走来。
董庸定在周萋画身旁,却不看她一眼,像是灵魂不在他身上,又好似是陷入某件事的思考中不能自拔,他目光远眺,看着被押解上车的陈高,再次幽幽说道:“这世间也唯有他能做到那般轻松了!”
说完这话,董庸竟也不跟周萋画再次开口的机会,抬腿便向远处的马匹走去,只留下周萋画目瞪口呆、满脸的疑惑。
“娘子,娘子,你真不跟这侯爷回府啊!”春果脆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周萋画从愣神里喊了出来,“你看看这满目的狼藉,奴婢粗手粗脚的没关系,您怎么能住在这里呢!”
被春果这么一说,周萋画这才重新打量起被火烧的田庄,昨晚回来时天色已经昏暗,早上睁眼便忙着处理案件,哪里有好好打量过呢,被春果这一提醒,周萋画这才留意起来。
原本安排下来防止有暗火的差役也随着周午煜的离开而离开,偌大的残迹里,就剩下两顶白色的帐篷,就好似荒野里的两座孤坟,格外慎人。
这周午煜,怎么说也是儿的父亲,就算儿没打算回府,也不能这样就不管不问了吧!
周萋画腹诽道,也只能看秦简那家伙的办事效率了,若是快,也能让春果、丽娘少受点苦。
“没事,过不了几日,咱们就能风风光光地回侯府了!”周萋画拉着焦急如焚的春果,平平说道。
“真的?”春果自然不相信,风风光光?哪那么容易,前几天又把年氏给得罪了,就是回去了也没个安生日子,依着春果,她倒是盼着周午煜能快点派人把这田庄修复好,但又一想到那后院被焚尸过,又冷不着打了个寒颤。
春果思忖着,便将周萋画扶到了一还算完整结实的方凳上,而后打算继续收拾杂物。
她刚要弯腰,就见田间的小径上,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驶来,丽娘与马夫一左一右坐在车厢外,不用问,这车指定是柳神医的。
“丽娘怎么才回来呢!”春果忍不住嘟囔一声,却还是放下手里物件,迎了上前,“丽娘,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未完待续)r655




医谋论 各位亲,不得不看或者可以不看的上架感言
这是八月第四次写上架感言了,也是最沉重的一次,《医谋论》从构思到第一次与大家见面,中间历时半年多,可以说是八月来到起点后,最用心的一部作品,昨天,也就是3月1日,她终于又迈上了另一个新台阶——上架了。p>
不同于以前的兴奋,这次八月心里忐忑了很多,一则是因为太重视了,二则还是因为丢不起人了。p>
嘎嘎,不多说这些不愉快的了,在这必须谢谢主编可乐,责编杨梅,以及那些一直陪伴在八月身边,帮着给文把关的好友。p>
当然,更要感谢的是,各位亲爱的读者,你们的每一处互动,都让八月兴奋不已,这是对我的最大肯定。p>
当然可能还有第一次因这则上架感言看到《医谋论》的亲,八月在这唠叨一句:本书是一个穿越女法医重生的故事,有宅斗,有**,当然更多是侦探推理,八月自加入起点,只有开始,就从未断过一次更,无论成绩如何,都是有始有终,坑品良好,放心跳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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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065 被刨了坟(加更,求小粉红)
马车行驶到春果面前,这才停下来,丽娘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春果上前,将她从车上扶了下来。
丽娘坐在车上时,就注意到了田庄比起她离开时鼎沸,已经肃清了许多,被春果下车时,丽娘便小声问道:“这人怎么都不见了?侯爷呢?”
春果边搀扶丽娘,边无奈地说道:“娘子一断完案子,那些人就跟树上的麻雀受了惊吓似的,都飞了!哎,侯爷本来说要接娘子回府的,被娘子打断了,就没再提这事!”
“那娘子的身体没事吧?”丽娘看周萋画直挺着身子坐在不远处的方凳上,关切地问道。
“嗯,你刚走,娘子就醒了,应该是这几天的忙碌,累着了,倒是丽娘你,那柳神医呢?怎么没来?”春果以为丽娘坐在车厢外,是因为柳神医坐在车里,碍于自己身份,丽娘刻意回避。
这扶丽娘下车时,才发现车厢里空荡荡的根本没人。
“哎,别提了,这事啊……”丽娘长叹一口气,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周萋画面前,春果连忙松开丽娘的胳膊,站到周萋画的身后。
周萋画已经听到丽娘谈到柳神医时的叹息,在丽娘给自己行过礼后,她开了口,“丽娘,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呢?柳神医出什么事了?”
丽娘再次叹了一口气,“哎,一眼难尽啊,老奴看来是真的老了,这办事是一次不如一次了,去柳神医家竟然走错了路,等老奴找到路,到了柳神医家。神医刚巧出了门,在那等了神医半个时辰,实在等不来,老奴就离开了,寻思着回来去洛城给娘子找大夫!”
丽娘说话时,眼睛垂看着自己的脚尖,就是不跟周萋画对看。
周萋画将丽娘的表现收入眼底。在她说完话后。平平道:“就这些吗?”
“是,就这些!”周萋画那平静的语气,反倒让丽娘惊恐不已。她抬起头故作镇静,但周萋画那平静如水般的眼眸却让她不得不袒露实情,丽娘后退一步,再次跪在了黑乎乎的湿地上。“娘子恕罪,老奴的确有所隐瞒。老奴出了柳神医家,刚巧碰到了柳神医的徒弟,这才知道柳神医出门原来是因为其妻子的坟被人刨了!”
“老奴便私自去那坟地看了一眼,待那柳神医安静下来。这次回来!”丽娘说着,就要磕头,“老奴耽误了时间。误了娘子病情,请娘子责罚!”
这头还没落下。周萋画却起身拉住了她,“丽娘不要这样,儿这不没事嘛,若是换做儿,儿定然也会去看望一下柳神医!春果,还不快点扶丽娘起来!”
“是!”春果应声,边立刻上前与周萋画一起扶起了丽娘,却也忍不住责备:“丽娘,你说人家妻子的坟被人抛了,关你什么事啊,这种热闹也就春果喜欢看,你咋也这么不知道轻重缓解了呢,莫属是他妻子坟被抛了,就是柳神医人没了,你也应该……”
“春果,不得乱说话!”周萋画一看春果这越说越过分,又看丽娘愧疚的脸上有了异样,连忙开口打断春果,“人死胜天,死者安息,日后不准这么说话!”
“是,春果知道错了!”春果听到周萋画的训斥,又记起了张义,若是他的坟也被……哎,眼眶不禁红了。
春果这一眼眶红,不知触碰到了丽娘的哪根神经,她竟然也瞬间老泪纵横起来,拉着春果的手怎么也不放开。
看这两人眼看着要哭成一团,周萋画心中一阵烦躁,若是眼泪可以说话,她能被吵死,“好了,都别哭了,春果,丽娘衣服都脏了,你扶丽娘换些衣衫,然后准备一下饭食!”
“是!”春果的帕子借给陈高擦了口水,后来被余崖带走了,她只能用衣袖沾泪,搀扶着丽娘,进了那放杂物的帐篷。
在两人进了帐篷,周萋画便在这帐篷周围打量着,在秦简没有让自己风风光光重回侯府之前,她需要在这里住上几晚。
大溏民风虽然开放,但在洛城这地,还算淳朴,现如今苏玲、苏珑、严大牛已死,陈高也收了监,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必要的防护措施还是必不可少的,周萋画想着便想进杂物帐篷,叮嘱春果记得把看门的仆役喊回来。
忽而,另一帐篷上方,闪过一道白光。
周萋画心突然激动了一下,扭身拉开那帐篷的门帘。
帐篷里,果然见秦简正盘腿坐在正中间。
鉴于是周萋画居住,余崖在搭建时,特意命人将地面清理后也铺上了白色的幔布,身着白衣的秦简,混在那满地的白色中,若不是那一袭黑发分外醒目,周萋画差点看不到他。
“你不需要跟我父亲去说明一下那宝物的事吗?”周萋画弯腰钻进帐篷,转身合上了门帘。
“你那未来的相公刚刚都那般痴愣了,你觉得还需要我去多此一举吗?”秦简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他那盖在银色面具下面的冷眸忽而幽然一闪,而后一个黑色印着如意花纹的包袱被他甩向了周萋画。
周萋画正琢磨着秦简刚刚那话,什么叫董庸呆愣后就多此一举了?
就见一黑乎乎的东西朝自己抛来,她知道那是秦简甩来了的东西,没有躲闪,反倒大胆地迎接着。
东西拿到手,辨别出是一包袱,周萋画厉声问道:“这是什么!”
秦简嘴角微微上扬,泛着闪亮的眼眸里露出一丝嘲讽,“你那方子抓得药,怎么见到你夫君,连这都忘记了?你不是说某中毒了吗?怎么?不打算医了吗?”
周萋画听出秦简的讽刺,却没有立刻回击,而是弯腰把包袱放在地上,并立刻打开了包袱,拿出其中一幅药,打开来,缓慢却极具目的性的翻动着。
看周萋画这般行为,秦简不明所以,翛然起身,“不用这般警惕吧,一味药都没缺!”
听到秦简这么说,周萋画的脸上噙着不可察觉的诡笑,要得就是你这一味药不可缺!
这是一幅解毒的方子:丹钉,銗石,左右扭,天龙,地拱,文钱红,黄英,大苦,断肠草……
哪一味也不是这寻常百姓可以轻易得到的,尤其是这黄英,稀少,难得,若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配齐这副方子,唯有进入皇宫医药坊才能配齐,如此一来,这秦简定然与皇宫是有关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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