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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月秋雨
刚刚他带周萋画要拜见皇后,却被拦在了正厅外,担心天太寒冷,周萋画身子受不了,周驰便带着她绕到后面的暖阁。等待。
“见过七公主!”周驰可以无礼。但身为臣女的周萋画却很有分寸,垂首不对视周安宁,福礼请安。
“免了吧!”莲娘说话的语气一向温婉。说起事情来,有条不紊,娓娓道来,入了周安宁的耳朵就跟听故事一般引人入胜。猛然被周驰这么打断,她有那么一点点不爽快。看着垂眉低眼的周萋画,问道,“事情调查的有结果了吗?”
“算是有结果了吧!”听出周安宁语气里的挑衅,周驰抢在周萋画开口之前说好。他解下斗篷,递给宫女,甩袍坐下。他嘴角眼角同时向上,弯成一条弧线。突然惊愕地“哦”了一声,看到周安宁好奇抬头时,他故作自然地看向了周萋画。
“画儿妹妹,刚刚我们在前厅外遇到的,可是陈泽栋的妹妹?”
“是的,是映芸表姐!”周驰突然冒出这句话,让周萋画一头雾水。
“也不知道太姑带她来是为了什么?”他斜着眼看着周安宁,却见周安宁刚刚还带着怨气的脸色缓和下来,于是啧一下嘴巴,再开口时,却立刻换了话题,他朝莲娘微微抬头,“刚刚你说秦王妃也是被溺死在水池边?”
莲娘身子微微一抖,不禁后悔刚刚自己的多言,后宫中最忌讳的莫过于旧事重提,更何况这中间还隔着一代。
“嗯!”莲娘垂头,轻声答应。
“刚刚好像还听说,以前宫里也发生过跟这几天一样的闹鬼事件?当时那件事是怎么处理的?”周安宁并未察觉到莲娘脸色的变化,凝眉思忖着刚刚从皇后娘娘嘴里泄露出的支根末节,“好像是盛元二年的事吧!”
盛元二年!周萋画的手用力握了一下帕子,那一年,可是发生了不少事,腊月初八,冬雪出生,十天后,也就是临近年关之时,父亲携全家离京前往洛城,没想到那一年皇宫里也发生过闹鬼。
闹鬼的事,估计在后宫里应该经常发生,但事隔这么多年还被记得,当年应该也算轰动吧,“当时也有人溺亡吗?”周萋画抬头,却没有看周安宁,而是直接看向了莲娘。
莲娘很知道分寸,只是回看了周萋画一个眼神,却没有回答。
“问你话呢,当时也有人溺亡吗?”莲娘这般对待周萋画,让周驰大怒,他从榻上直接弹起身来,立于莲娘面前,大声质问着。
莲娘被周驰的举动吓坏,“噗通”便跪在地下,“是,盛元二年三月三上巳节,有人装鬼,后来被秦夫人查出是秦王旧部所为!”
莲娘的话终于解答了周萋画的疑惑,难怪皇后娘娘不想惊动大理寺,闹鬼的事已经扰得后宫人心惶惶,若是传到朝廷上,怕是又会引起骚乱。
“这个秦夫人是哪位?”周驰与周萋画同年而生,记事之时大溏早已一片盛元定世,他自然也不知道当年的事。
“就是五年前西去的,永宁郡公府的秦夫人!”莲娘深吸一口气,那一年上巳节,人心惶惶,各种闲言碎语,各个妃嫔身边的人十之八九被放出了宫,现在说起来,莲娘心里还打小鼓。
她垂首眼睛上瞟,窦昭仪便是在闹鬼事件后死的,虽然对外宣传是暴病而亡,但莲娘心里很清楚,窦昭仪死的蹊跷,这些年七公主在皇后娘娘身边健康成人,这桩往事也便莲娘压在了心底。
现如今被周萋画追问那年的事,莲娘这心里就跟推翻了五味瓶似的,“事情发生后,也是皇后娘娘邀请秦夫人捉拿真凶的!”
冬雪的母亲还有这般能耐?周萋画抿着嘴,她隐约记得,母亲自杀前一晚,她躺在母亲身边,追忆母亲年少往事时,母亲好像说过,秦怡懂医术的事。
“后来呢?”周驰见周萋画神色凝重,便继续开口追问。
“后来……”莲娘敢要回答,却听暖阁跟前厅的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香雪连忙上前查看,却见皇后娘娘搀扶着娴大长公主,慢慢悠悠地朝暖阁走来,陈映雪垂首,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未完待续)
ps:七公主身旁一个李嬷嬷,六皇子那也一个李嬷嬷,身为龙套,李嬷嬷觉得亚历山大,所以,八月把七公主身旁的奶娘李嬷嬷改成了莲娘!r580





医谋论 242 皇后与木匣
“我说怎么都找不到人哪,原来都聚在这里了!”皇后娘娘将娴大长公主扶在与自己并排的榻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一众晚辈,“还是大长公主想得周到,担心画儿不适应,特意安排人来相伴!”
她眼睛扫过陈映芸,而后看向周萋画。
“外祖母费心了,四娘在这里一切都好!”周萋画朝外祖母再次施礼,而后朝陈映芸移动一下,“让表姐担心了!”
却惊觉陈映芸脸上都是泪痕。
陈映芸刚刚被吓坏了,她以为自己跟着娴大长公主进宫,是要她代替周萋画受罪的,又怕又惊。
“哎……”皇后娘娘长叹一口气,暖阁里骤然安静下来,没有话题开启,寂静地吓人。
“母后,我们已经调查出,发现两名宫女尸体的水池并不是案发现场!她们应该是被杀害后转移到那里的!”在寂静中,周驰突然出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话音落下时,皇后娘娘抬头与娴大长公主对视一眼,果然跟当年的案情一样。
“不过,我们怀疑,装鬼的事与宫女溺亡可能是相互独立的两件事!”周驰见皇后娘娘不说话,继续说道,“当然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证明两者之间有关联,但也不能排除没关系,所以,我们接下来想证明这两者之间关系上入手!”
根据周萋画刚刚与他的约定,周驰在叙述时,采用的人称都是我们,一则是因为她是女子,还是丧母长女;二则,当然是因为周驰是皇子。陈述起来更具说服力。
当然这些,周萋画都很真诚地告诉了周驰,是周驰自己做出的决定。
自己的儿子,皇后娘娘自然知道他有几斤几两,如此得出结论,也清楚这自然是周萋画的功劳。
皇后没有戳穿,而是笑嘻嘻地说道。“没想到还不过两个时辰。竟有这么大的收获……依着本宫之意,无需证明闹鬼跟死人有没有关系,既然证明了是遭遇不测。就直接从捉拿凶手入手吧!”
“可……”周驰没料到皇后娘娘会给出这样的直视,她刚刚还说,不参与任何意见,怎么这么快就要变卦了。周驰张嘴便要辩解。
皇后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侧眸看向周萋画。开口问道,“我听说,画儿验尸有自己一套独特的工具?能否拿来让本宫看一看啊!”
周驰到嘴的话,就这样被皇后摁了下去。他病怏怏地退后,坐在榻旁的方凳上,闷闷不乐。
周萋画应了一声。便示意春果将勘察箱呈递上去。
上好的金丝楠木,金丝浮现。淡雅幽香,精雕细琢地花纹更增添了几份沉重。
皇后娘娘身旁的宫女接过勘察箱,半跪在地上,用双手举着呈给皇后看,“这匣子是这几年才雕刻的吧?”
姬凌意一上手,不但摸出了材质,还得出了时间,“这等楠木,也只有用在这里不可惜!”
她说着,便轻轻打开了箱盖,擎着笑的脸颊,却瞬间僵硬下来,她的嘴角猛然抽动几下,扶在箱盖上的直接用力抓了一下盖子,似在忍受着震惊,“这,这匣子你是从哪得到的!”
“洛城一老木匠店里!”周萋画清楚地看到皇后娘娘瞳孔里翻出的惊愕,立刻出声回答。
“你确定?”皇后的声调调高几分。
周萋画的心骤然停了那么几拍,器具是秦简那厮给的,这匣子虽然的确是木匠店里的老者赠送,但也与秦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现如今案件与当年的秦王案扯上关系,周萋画不敢再继续联想下去。
“确定!”周萋画立刻行跪礼。
春果见状也紧随其后,“皇后娘娘,这匣子确实是我们从洛城老店里,一位老者那得到的!这匣子原本是旁人定制的,多年来那人没有去取,老者见这匣子与我家娘子有缘,便交与了我家娘子……”
“有缘?”皇后的嘴唇极不自然的抖动着,瞥眼看跪在地上的周萋画,“起来吧,别没事就跪下,本宫不过是觉得这匣子的样子,以前见过!”
在春果的搀扶下,周萋画站起身来,她低着头,眼睛微微往上翻,她看到皇后娘娘的手轻轻拂过匣盖,没有半点摸索,而是直接抚摸刻着字的位置。
皇后娘娘看来对这匣子果真熟悉!
一下,两下,她的嘴角擎起一丝苦笑,阴沉的脸上泛着冷然的怒火,眼角却擎着泪花: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幕。
那个男人,一辈子都没对自己说这种情话。
“周萋画,这个箱子,能否暂时保存在本宫这里!”让人后背发凉的声音,从姬凌意的喉咙里传来,她不再亲切地喊周萋画是“画儿”,压制着怒火地低声,如深谷里的闷雷,整个暖阁都在呜呜作响。
“可!”周萋画立刻答道。
这个匣子,果然非同寻常!
“你放心,若再发生命案,你可随时取回去!当然,本宫也不希望今晚再发生命案了!”皇后娘娘眼睛一闪,眼神如死神手里的弯镰一样,让周萋画狠狠打了个寒战。
与皇后娘娘的见面,终于在娴大长公主的离开结束,陈映芸还是以陪周萋画为由被留了下来,可当周萋画安排春果去陪她,却被周驰阻拦。
“七姐,我与画儿妹妹还要着急去捉鬼,这位陈娘子,就交给你了!”他俏皮且意味深长地冲周安宁眨了一下眼。
周安宁刹那间面红耳赤,却没有拒绝,带着香雪陪陈映芸赶往今晚暂住之地。
看着陈映芸立刻的身影,周萋画隐约嗅到了一点点暧昧的味道。
她深吸一口气,脑中满目都是刚刚皇后娘娘见到勘察箱时的诡异,“六皇子,萋画有一事相求!”
周驰大喜,“好啊,我定赴汤蹈火完成!”
周萋画轻轻抿一下嘴唇,“那勘察箱是我在洛城所得,有几个疑问,我想找那位秦义士询问,殿下,能否帮忙?”
“你要见秦义士吗?好啊,我帮你约?”周驰几乎没做任何推辞,立刻答应,弯弯上扬的眉眼,“明天怎么样?”
周驰的痛快让周萋画诧异,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也好,过了今晚,说不定一切都解脱了。(未完待续)r655




医谋论 243 死神来临前
月高,风黑,清宁宫长廊上的灯,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就显得分外微不足道。
呼啸而过的西北风,将灯光吹得支离破碎,白天刚刚融化还未来得及被吹干的雪水,随着夜晚的到来迅速凝集在房棱,及其他任何存在过的地方。
周萋画在回房看望过陈映芸后,便直奔凤阳阁。
凤阳阁里有一间房子是平日里宫女集中的住所,但因闹鬼事件的发生,宫女们便被散出去,只留了今晚可能会毙命的碎玉。
走廊里两步之内必有一侍卫,更是有巡夜的来来往往,纵使如此,房间里的碎玉如惊弓之鸟,她紧紧地攥着蚊帐的一角,瞳孔无神,眼睛定定地看着门扉。
前两名宫女虽然都是入夜后而亡,但因没有定点的时间,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
死神到来前的紧张,迷茫了整个凤阳阁。
周萋画跟周驰则静坐在一墙之隔的另一间房里,周萋画一如既往的静坐,但周驰却唉声叹气。
其实临近天黑时,周驰偷偷去找过秦简,想依靠着秦简之力保全碎玉,却被秦简无情地拒绝了--他只听命于当今圣上,这让周驰挫败感十足。
时间已经进入四更,距离死亡时间相对较晚的竹玉,也过了一个多时辰了,眼看着距离天亮的时间越来越靠近,周驰便等不住了。
“画儿妹妹,难道我们除了在这等凶手出现,就别无他法了吗?”他手指敲着桌子,不耐烦地侧脸朝周萋画追问。
入了夜,气温降下来了。纵使屋里烧着炭,却依旧不耐寒,李嬷嬷拿来斗篷,披在身上,他不耐烦地解开斗篷,皱紧了眉头。
没有亲身经历,皇后等人对案件又遮遮掩掩。她是法医。不是侦探,将案发重点定为室内,已经是她目前能得出的最大结论。于是当周驰这般质问时,她翻一个白眼。
“殿下,臣女只是对医术略懂一二,断案推理之事是大理寺的职务!”
周驰一心想着案件。总担心今晚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压根没听出周萋画话里的真正意思。
“我知道。较之推理,你更擅长医术!但,但总不能待碎玉死后,再有进展吧!”周驰焦急地搓着双手。能否捉着凶手是小,若是在这般层层把守之下还丢了碎玉的性命,让他如何有脸面在去母后那谈条件。
“不然呢。六皇子有何高见!”周萋画追问。
“画儿妹妹,依我之见。我们还是去隔壁看一下吧!”周驰终于从圈椅上站起身来,他抖了抖斗篷,焦急地看着周萋画。
周驰有此举,周萋画也不便相违抗,便也站起身来。
春果上前,便要搀扶周萋画,却被拒绝,“此时碎玉姑娘已经处在高度紧张之时,你就不要一起了!”
听周萋画这么说,周驰也转身吩咐李嬷嬷,“你也别去了!”
春果跟李嬷嬷应声,而后便目送周萋画跟周驰出了房门。
没有惊动侍卫,周萋画在周驰之前轻轻推开了房门,“吱……”微弱的开门声传来,周萋画却退后一步,等周驰迈步进去后,她这才紧跟着进去。
碎玉倚靠在床上,脸色苍白,等待着死亡降临的恐惧,正在一丝丝地耗尽她的精神,她竟然没有察觉到周驰的靠近。
床榻前的月牙桌上,放着一只盛着半碗凉茶的碗,床榻两侧站着两位公公,其中一位便是周驰身旁的肖六,而另一个则是身形肥壮,仪形环伟的公公。
只是让人意外的是,那位陌生的胖公公正圆目瞪大聚精会神地看守着碎玉,而身形消瘦年纪相对较小的肖六却打起瞌睡来,直到那胖公公用轻咳发出暗示,他才睁开眼。
见自己身旁的人,如此不尽心,惹得周驰连连摇头。
“你们也当值有几个时辰了,为了以防万一,你们依次出去把下一轮当值的替换进了!”周驰面露不悦,发出命令。
肖六自觉有错,垂首福礼,示意那胖公公先去交接,自己则打起精神,垂立看守。
与胖公公进行交接的也是一名公公,大溏的宦官虽然没有进行阉割,但因平日多照顾主子们起居,心思相对比较细腻,故特意被安排负责在房里照顾。
新的当值人已经准备好,周驰看另一侧腰板挺直的肖六,“你也不用在那端着了,也交了值,下去歇着吧!”
熬夜的后果已经在周驰身上慢慢体现出来,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这话出口,阴冷无比。
肖六更加害怕,“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殿下还没休息,小的哪敢!”
“让你下去就下去,站那都睡着了,如此倦态,怎么当然警卫之职!”周驰低声吼道。
肖六身子颤抖一下,“奴才知罪,奴才知罪!随后便摇摇晃晃地迈步出了房门。
肖六请罪的声音尖锐,音调也骤然高了几份,碎玉终于有了反应,她的眼珠慌忙移动一下,“六皇子!”
她的嘴唇微微抖动着,想起身给周驰请安,但天不随意,体力已经不允许她做任何事。
周萋画见状连忙上前制止了她,“碎玉姑娘!”
她轻轻唤着碎玉的名字,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你不要这样,身体如此憔悴,估计不等歹人出现,碎玉姑娘你……”
“周娘子,我吃过饭了,我想明白了,自我进宫,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良心的事,老天若是真的要这般对我,我就是上路也要吃饱饭……”碎玉的声音轻缓,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似废了很大的力气,眼珠这才转向周萋画,“萱儿来看过我了,说是周娘子安排的!我们姐妹两人自幼入宫,我若今日走了,还望娘子费心,把萱儿带出宫去……”
碎玉张大嘴巴,哀声求着,“父母年事已高,女儿不孝了!”她那如枯柴的手抓着周萋画的胳膊,死死地抓着,眼神充满哀求。
周萋画能明白碎玉话里的意思,但她的好意对她那个贪图富贵,渴望麻雀便凤凰的妹妹那,却不见得是好事。
担心碎玉会把体力耗在无用之处,周萋画轻轻点了点头,心虚地说道:“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未完待续)r580




医谋论 244 死了
此时的情景不允许周萋画再多说什么,她手轻轻放在碎玉的肩膀,抬头扫视着整个房间。
房间牢固,密封极好,就连碎玉躺着的床榻也重新做了巩固,若是凶手强攻,想强无声息的行凶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也不排除凶手会是像秦简这样的高手,会在无形中出手,但若是那样,甄玉跟竹玉的死亡手法又显得拙劣,赘余。
当然也有一种情况是,凶手为了泄愤,行凶手段会选择特定的溺死,倘若真是那样的话,倒是真有可能与十几年前上巳节闹鬼事件有几分相似了。
但现在他们把碎玉安排在房间里,凶手若还想执着于原定的杀人手段,就必须重新做安排。
“六皇子,飞霞阁里今晚巡夜的有几队人!”周萋画将手从碎玉肩膀上拿开,抬头看着周驰。
周驰敛容沉思一下,今晚巡夜的是禁卫军,是皇后娘娘以她明日要去前关寺祭拜为由调动来的,值得一提的是,目前禁卫军的首例,暂由宋云峥兼职。
“从酉时到明日辰时一共安排了四队,两队一组,现在刚刚换了班,由第二队来巡夜!”周驰回答,“怎么?画儿妹妹,你觉得有何不妥吗?”
“六皇子,能不能让这四队同时巡夜!”周萋画紧抿嘴唇,“天很快就要亮了,成败在此一举!”
周驰深吸一口气,保证侍卫的休息时间,一直是宋云峥所坚持的,让原本休息的侍卫在回来,若是传到他的耳朵里……
哎。但画儿妹妹已经开了口,定是有了什么主意。
周驰纠结着,犹豫着,最后一横心,右手握拳重重敲打在左掌上,“好!”
转身,下命令。安排刚刚替班回去休息的侍卫们。重新回来。
与那肖六替班的公公已经垂首弯腰迈步进来,周萋画见状,便从床榻上站起来。“皇子殿下,我看我们还是先去隔壁吧!”
周萋画的声音平淡,淡然地不像是提议,反倒有几分命令。这让初次与周萋画见面的几位公公面露诧异,但周驰却完全没有在意。干脆应声,便转身迈步出了房门。
周萋画紧随其后,一抬头,却见公公肖六垂立在门口。一见周驰出来,连忙躬身行礼。
“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嘛,怎么还在这!”周驰强打精神。低声呵斥。
“小的,这不。不放心殿下嘛!”肖六双手交叠立于,尖声尖气地说道。
“不放心!不放心你还敢给我睡觉!这整个清宁宫都跟着我们绷紧了弦,你还敢给我偷懒,我今晚可是安排了五组人到碎玉面前守着,你站了不过才一个时辰,竟然给睡着了!”
夜就要过去,前半夜没有出事,那后半夜出事的概率自然加大,身边人这般不上心,当着周萋画的面,周驰觉得被扫了面子。
肖六头垂得更低,“小的知道错了,小的知道错了!”
“下去吧,今晚碎玉若是无事还好,若再发生溺亡案,定饶不了你!”周驰怒吼。
“是!”肖六作揖,垂首连忙推下。
周萋画目送着肖六,却见他步履轻盈,全然不没有半点倦态,也是,被六皇子这般教训,怕早就吓破胆了吧!
周萋画默默心想。
“画儿妹妹,已经四更天了,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周驰见周萋画面朝肖六离开的方向,于是继续给自己找台阶下,“哎,真是平日里稀松惯了吧,紧要关头,一个个都给我提不起神来!”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标志性的贝齿,只不过这抹笑,在这紧张的夜晚里,多了几份苦涩。
但周萋画却跟没听到一样,嘴里喃喃自语,“一个小时换班一次……一个小时换班一次!”
她在思考,思考周驰的这个决定,与凶手的作案时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而对周驰而言,周萋画的喃语更像是打了他几个耳光一样,让他羞愧难当。
“画儿妹妹,请吧……”见周萋画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周驰继续指引。
听到这话,春果立在门内,伸手拉住了周萋画的胳膊,他六皇子出去可是披着斗篷的,自己娘子不过还穿着入宫时的轻棉衣,伤寒刚好了几天,可不能再病了。
春果暖暖的手接触到自己,周萋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冰冷,她深吸一口气,便进了屋。
周驰让李嬷嬷把木炭盆放在周萋画脚下,并将自己的斗篷递了过去,“画儿妹妹穿得单薄,切不可生病啊!”
他长长叹口气,一向上扬的嘴角恢复了原状,“但愿,今晚风平浪静!”
周萋画接过斗篷,让春果给自己披上,她没有说话,心中总有一种疑惑,压在心头,说不出来的滋味,是哪不对呢!
“啊……匡匡……”
“不好了!出事了!”
就在周萋画的身子刚刚感觉到暖和时,犀利的喊叫声划破了夜空,紧接着巡夜的侍卫们也集体涌了过来。
周驰从圈椅上弹起身来,直奔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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