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城市猎人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淼淼君
“可为啥咱俩都是合法的了,你还总是躲着我。”郑方的嘴角弯出了一个弧度,眼神开始暧昧,童洁立刻明白这浑小子要做什么了,赶紧激烈的挣扎了起来,却又怕弄坏了新买的双人床,只得小心翼翼地扭动着,顿时她的行为也变得暧昧了起来。
“你别,还没迎亲呢,酒席还没办呢……”童洁悄声求饶,只感觉手足发软,心跳“砰砰砰”地,连自己的说话声都听不见了。
“难道迎亲,吃了酒席才是合法的?这小本本没有用?”郑方嘴里问着问题,一把将结婚证扔在一边,腾出了两只手来,这下子童洁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好了,好了,还有不到三个月了,你再忍一忍……”童洁惊慌之余,只能好言求恳。
“我不想忍了,这是我们的家,这是我们的房间,这是我们的床,你说我为啥要忍?”郑方一边嘀咕着,手底下可一点也没闲着,童洁听着他呢喃般的话语,顿时再也没了力气。
“窗帘还开着呢?”童洁的声音微若蚊鸣。
“我去!”郑方蓦地瞪大了眼睛,他刷地站起身来拉上了窗帘,紧接着转回身,脚下却是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童洁的怀里。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童洁心下大惊,急忙坐起身来。郑方可是五境的大能,哪怕天崩地裂也难以让他绊上一跤,这等做派定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可童洁怎么也想不到哪里让他受伤了,难道刚才自己挣扎的时候,一不小心?不至于啊?童洁心下胡思乱想起来。
“没啥,我把精神力关了。”郑方重新搂住了童洁。
“为什么?你为什么把精神力关了?”童洁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对修行者来说,精神力比五感更加重要,这一关闭精神力,就像普通人突然失去了五感,是非常难受的一件事。
“不为啥,感觉这样真实些。”郑方一边忙碌着一边含含糊糊地敷衍着童洁。
“真实?”童洁突然有些莫名的感动,脑子里像是一下子回到了第一次看见郑方时的那一刻,那个看上去有些惫懒的少年,怀里抱着个破布包,走在昏暗的路灯下。
真得不真实啊,那个他怎么就成了这个他?而自己就要嫁给他了,要一生一世陪着他了。他会成为自己的丈夫,自己孩子的爹,爸爸妈妈,我做的对吗?爷爷,他会对我好吗?
所有往事如潮水般地漫过童洁的脑海,她突然发现自己常常念叨的爸爸妈妈才是不真实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爷爷的形象也褪色了,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痕迹,只有身边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真实,他的每一下动作都让她感觉到真真切切的存在。
童洁突然用力搂住了郑方,不知不觉间泪水夺眶而出。
“你怎么了?”郑方摸着童洁脸上的泪水,吃惊地问道,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哭起来了?自己是不是太猴急了一些?他有些心虚地从童洁身边挪开,仰面躺在床上,既有一种受挫的不甘,又有一些惭愧,特么的精神力关了实在难受,还是开了吧。
正这么想着,童洁的面孔又出现在他的面前。泪水还没有擦干,一双眼睛却带着笑意。
“你要发誓,一辈子对我好,不许对别人好,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不许爱别人,一辈子都要听我的,比我的爹娘、爷爷奶奶还要疼我,我说的话,你不许不听,我做的菜,你不许说不好吃……”
郑方愕然看着絮絮叨叨的童洁,听着她事无巨细的要求,心里蓦然涌起了一阵感动,他轻轻搂住了依旧喋喋不休的童洁,将她小心地搂在怀里,就像搂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我答应你,我部都答应你。”郑方喃喃地承诺着。
夜深了,微风吹过窗帘,掀起一阵阵涟漪,可窗帘里的人却浑然不觉。
“我想家了。”郑方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我陪你。”童洁的声音随后响起。
一夜未归,第二天回家的郑方和童洁在奶奶面前便有些做了亏心事一般的胆怯,好在奶奶毕竟是明理的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管郑方、童洁收去了新房的钥匙,理由是房子要通风,还要不时打扫,郑方和童洁事情多,这种小事情就交给她去做了。
郑方俩人躲在一边嘀嘀咕咕半天,确认房间里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便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钥匙交了出去,只有童洁抗议了两句,大意是,有郑方一把钥匙就可以了,何必把两人的钥匙都收了,结果奶奶眼睛一瞪,那是新房,别三个月没到就成了旧房!
一句话说得童洁吐了吐舌头,乖乖地交出了自己的钥匙。然后就和奶奶说,她要陪郑方去一趟郑家湾,言辞间便有些得意,大有你管得了北都,还能管到郑家湾去的嚣张。
“是啊,能认回来就认回来吧,毕竟是一家人,能同甘便能共苦,郑方你也不要想得太多。”奶奶倒没和童洁计较,她认真地点了点头,叮嘱了郑方一句。说着话,奶奶又掏出一沓钱递给童洁,“这就算你们结婚旅游吧,湖中、湖安省可有好些好玩的地方呢。”
装修房子、购买电器,已经用了奶奶太多的钱,郑方哪里肯要,他拉起童洁逃也似的出了家门,童洁身上还有些零用钱,两人预定了三天后去湖安省的车票,童洁就责备郑方,应该把奶奶的钱要了的,否则两人去湖安,连住的地方也没有。
这些日子郑方已经感到没钱的痛苦了,这有了家庭就有了责任,自己再将所有钱寄回家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他想了想,自己的工资以及坦伦堡那边的工资,都是经宋玛丽的手寄回郑家湾的,不若和宋玛丽说一声,先从她那里支一点钱,回头见了家人再商量。
他是想到就做,也不管童洁一个劲地白眼,拉着她回去特勤处打了个国际电话到坦伦堡,宋玛丽接了电话,一叠连声地催他赶紧去坦伦堡,说是她们那里乱了,大裂谷究竟出了什么事,还希望郑方能过去做一个说明。他们一直和华国这边要求,但这边一直拖着。
“我最近可没时间过去,三个月以后吧,三个月以后我过来。”郑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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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故土之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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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那么久?你究竟在做什么?”宋玛丽大感吃惊,对他们禁咒来说,别说郑方已经是五境,便是莫尔这样的二境,甚至圣阶法师,手头一般都不会有什么积压的事情,更别说要拖到三个月之久的,能让郑方耽误几个月的时间,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没什么,我要结婚了。”郑方淡淡地回答。
“真的吗?祝……祝福你!哪一天?”宋玛丽的声音里充满了错愕还有一丝丝的失落。
郑方将结婚的日期和她说了,又提了钱的事,宋玛丽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她手头正好有一笔郑方的钱,立刻就去办理转账,虽然是跨国的,可能会慢一点,不过几天的功夫应该就能拿到了。郑方最后和宋玛丽确定了转账钱数,谢了她之后,挂上了电话。
“快说,那洋妞还说了什么没有?”童洁不依不饶。
“真的没有了,就是问了我们结婚的日期和钱数,她就挂了电话。”郑方赶紧解释。
“她挂的电话,为啥你不挂电话?咋地,舍不得那洋妞是不是?”
“是我挂的,好不好?是我先挂的,我刚才忘了。”郑方赶紧改口。
“既然是你先挂的,那一定是她说了什么叫你心怀鬼胎的话,所以才挂了电话是不是?”童洁充分发扬起了蛮不讲理、痛打落水狗的气势,让郑方无处可逃。
“我……我有什么心怀鬼胎的,我是此心磊落可比明月,再者说了,人宋玛丽还是一小姑娘,和咱们不一样,别总拿人小姑娘说事,这样特别不好。”郑方开始了反击。
“那洋妞和我们有啥不一样?”童洁没明白郑方的意思。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结了婚的人了,我们都有家了,她呢,连家都没有,说得多了,传出去多不好?耽误人找对象呢。你说是不是?”郑方一本正经地道。
“你说得是不错,可我一想到她看你的样子就难受。”没想到,童洁这里还有些小委屈。
“我去!那洋人看人都那样,眼睛染了色,看东西不清楚。不像咱东胜神州的老百姓,看东西黑白分明,那叫一个好用。”郑方赶紧用起了东拉西扯**。
“就你会胡说!”童洁白了郑方一眼,脸上终究绽放起了笑容。
三天里郑方一天跑一趟银行,但是宋玛丽的汇款终究没有到,两人忐忑地乘上了南下的列车,至于没钱怎么住店的事,郑方的想法是,到了湖安,再去查一下汇款,其次,看一看家里的情况,能相认的就相认了,然后就住家里,比什么旅店都好。
童洁心里原本有些不愿,可想起要去的地方终归也是自己的家,郑方的爹娘可也就是自己的爹娘,那不愿的心思也就淡了下去,毕竟住进公婆家既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象征。
列车到达湖滨市,郑方又跑了一趟银行,钱还是没到,两人凑凑手里的钱,居然连回湖西县的车票也买不起,找郑方的意思,干脆撒开脚丫子,跑回去得了,但童洁却是坚决不同意,小丫头心里有顾忌,怕给公婆见了,说她不体恤老公。
没办法,两人商量着只好跑了一趟湖安省特勤处,湖安省特勤处上一任专员是刘向阳,早在支援特殊学校的战役中牺牲了,现在的名叫田启明,也是郑方、童洁在特殊学校时的同学,身高体壮,当年是学校的升旗手。一见郑方、童洁过来,可把他高兴坏了。
田启明已经接到了葛校长的电话,天天盼着回北都替郑方、童洁庆婚,这一见到两人过来,立刻便要做东,请二位在湖滨市大吃一顿,结果听了郑方斯斯艾艾地说了来意,田启明大腿一拍,那话里的意思,你们找来就对了,到了咱的地头,哪有自己买票的道理。
没二话,先吃了再说,郑方、童洁只好和田启明下了馆子,一通胡吃海塞,好在郑方有童洁看着,又有刘向阳的前车之鉴,对喝酒心里也有些发憷,所以酒喝得不算多。吃饱喝足了,田启明大手一挥,“哥们儿走着!”说着话,上了湖安省特勤处的专用吉普。
一见田启明这阵势,郑方就有些发懵,这是要亲自护送的意思?
“郑方,我可告诉你们,蔡孝仁来了也没这待遇,该干嘛干嘛去,劳资不乐意伺候,他也拿劳资没辙,赶紧上来吧,哥哥给你们当回司机,保证平安送你们到郑家湾。”田启明脸喝得通红,一双大手撒开了,张牙舞爪的,郑方怕他碰着童洁,赶紧挡在前面。
“你酒喝得这么多,行不行啊!”童洁皱着眉头,照她的意思,拿了车自己开得了,田启明跟着,除了当一大号的电灯泡,什么用也没有嘛。奈何田启明坚决要送,一点也没打搅了小夫妻的自觉,郑方、童洁无奈,只好上了车子。
田启明嘿嘿一笑,浑身灵力勃发,只见他身体一震,酒气瞬间散尽,随即坐上驾驶座,油门一踩,吉普便轰鸣一声蹿了出去。
三人到达郑家湾时已经是傍晚,如今从湖西县去往郑家湾的道路部修了柏油路,拓宽到四车道,而拐入郑家湾的泥路也修成了水泥路,小桥经过重新翻修,和公园里的拱桥有得一比。
只不过到了路口,郑方发现桥头站着几人,鬼鬼祟祟的,最叫人吃惊地,居然每人手里都拿着大哥大。
大哥大可是个新鲜东西,郑方都没有用过,现在大部分人用的还是bb机,一有电话呼过来,得到处找电话回过去。
大哥大可以直接与对方通话,比一块红砖长一些,窄一些,那可是一帮新富起来的家伙的顶级配置,郑方发现那拿着大哥大的其中一人俨然便是自己的弟弟郑阳。
“停一下,靠路边停一下!”郑方急忙叫田启明将车靠路边停了下来,湖安省经济不算发达,新修成的道路上许久也没有汽车通过,田启明莫名地将车停了下来,和童洁一起稀里糊涂地看向郑方,不知道他都到家门前了,又不知要闹什么玄虚。
“我下去看看。”郑方没有多解释什么,推开车门下了车,童洁见郑方下车之后,身影很快就朦朦胧胧起来,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到了家门口忽然施展功法,究竟是怎么回事情?这样想着,她也跳下车子,尾随郑方向着郑家湾的桥头而去。
郑方自上次离开家,有十多年没回来了,郑阳俨然已经是一个大小伙子了,就见他戴着副墨镜,一头长发留到了耳朵根,上唇蓄着一条黄黄的软毛,穿着件碎花衬衫,手里捏着大哥大正在那耀武扬威地说着什么,童洁走上前碰了碰郑方,郑方冲她摆了摆手。
“你们都给我小心盯着点,狗子现在鬼得很,村子里又出了羚羊,谁如果电话没响就让狗子进了村,劳资打断他一条腿!”郑阳在那里说的凶险,其他几人齐齐打了个寒噤。
听着郑阳的话,郑方有点摸不着头脑,感觉像是又回到了坦泽拉野荒原,啥时候湖安省也出羚羊了?郑方心下狐疑,此时,只见郑阳摆了摆手,身前几人手拿大哥大开始散开了,郑方注意到,这些人沿着桥向大路上走来,每人间隔大约在500米左右。
这典型的是在拉开一条警戒线,再结合郑阳方才说的话,郑方已经猜了出来,这是防着狗子进村呢,这条线撒开了,村子以外三、四公里之内,只要有人靠近,立刻就有消息传进村里,特么的,这郑阳在做什么呢?防的狗子又是什么危险的动物?
这个时候,不仅童洁,就连田启明也过来了,两人也瞧出了不对来。三人躲在桥边的树丛中,隐蔽着自己。三人都是修行者,利用光影和灵力相互作用,普通人基本上发现不了踪迹。
“要不要我和当地公安部门打个招呼?”田启明悄悄地道。
郑方斜觑了一眼田启明,微微摇了摇头,别说湖西县公安局,就是整个华国的 公 安 系统加在一起,也没现场他们三人的战斗力强,叫那玩意做什么?再者说了,自己这弟弟郑阳,瞧打扮就不像什么好人,难道是在防治狂犬病?可防治狂犬病需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吗?
三人正在猜测这郑家湾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只听桥头又传来了动静,郑方偷眼一瞧,却又是自己的老朋友郑文化,手里推着辆自行车,在桥头被郑阳拦住了。
“羚羊!大晚上的往外面跑什么?”郑阳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少年时的怯意。
“我有事,啥时候你家连进村出村都要管了?”郑文化的声音里有一丝慌乱。
郑方心下大奇,这郑文化啥时候起了个羚羊的名字,羚羊又是个什么意思?听刚刚郑阳的说法,羚羊似乎在郑家湾很不被待见啊。
“对不起,你明儿一大早出村,没人管你,现在出去可不成。”郑阳语气强硬。
“我有急事,我……我娘生病了,要吃药,我去县医院找医生拿药呢。”郑文化的语气更显慌乱,手里推着自行车躲躲闪闪的。“你莫再挡着我,耽误了我娘看病,我娘有个三长两短,出了啥事情,你能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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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全家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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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谁呢?下午你娘还在我家打牌,赢得满面红光,到晚上就病了?你老实说,是不是又想去当羚羊?我可告诉你,上回没动你是看在我那死去哥哥的份上,这回你再去当羚羊,舌头给你撅了,你信不信?”郑阳气势汹汹地叫道。
“你哥要是知道你们家现在干的这档子事,只怕气的立时从坟里爬出来!”郑文化气呼呼地嚷着。郑方听得他们的对话里居然有自己,不禁大是好奇。
“我哥才不会呢!你就是输了钱又想赖账,就没见过你这么没样子的,之前在我家赌钱不是欢实得紧?现在输了就想使坏,我可告诉你,借给你的都是我哥用性命换的钱,你借钱不还,还去当羚羊,你这条命迟早得还给我哥。”郑阳也在那里气呼呼地嚷着。
郑方听着听着,眉头就揪成了一团,郑阳居然在家里利用自己寄回来的钱开赌,特么的这小子想死了不成?看着郑文化被郑阳唬住了,转身推着车,嘀嘀咕咕地往回走,他不禁看向童洁和田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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