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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将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山茶客

    她的师父,的确是个绝世高手,但她作为一个女子,体力方面,体格方面,到底天生及不上男子。人要懂得扬长避短,若学会排兵布阵,调兵遣将,比她一人去战场上厮杀能耐的多。她的师父最擅长奇门遁甲,她便学来同兵法相结合,终于成就一代名将飞鸿。

    将领当学会练兵布阵,但九旗营的人为何也要学这个禾晏百思不得其解,找不到头绪,便也只能先作罢,往山下走去。其实她也可以直接在此破阵,将阵法毁去,但禾晏并不敢确定这阵法究竟是不是为她准备,万一是为别人准备的,她这般自作多情的毁去了,后来的人怎么办

    所以她便带着江蛟他们循着生门出去了。

    这阵法于她不过易如反掌,驾轻就熟,落在暗中观察的监员眼里,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马大梅和梁平此刻正藏在暗处,见禾晏一行人远去,二人张了张嘴,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异。

    “他……他就这么走了”梁平结巴了一下。

    “视若无物……”马大梅道。

    禾晏甚至都没有停下来思考,也没有想想如何破阵。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怎么走出去。他们新兵里竟然出了这么一个人物,到现在为止,似乎没有什么可拦住他的。

    这本来该是件好事,英雄少年,超群绝伦,换了谁帐下有这么一位好汉,都要觉得是几辈子攒来的运气。只是,如今情势复杂,上回看沈总教头的意思,却不知是福是祸了。

    丛林茂密,半个太阳已经沉下山头,禾晏一行人也走出了阵法。她停下来,回头看去,那些用石头和枯枝搭成的阵法已经模糊的看不大清楚了。

    “咱们这是走出来”王霸问。

    “不错。”

    王霸高兴起来:“他姥姥的,这回可没什么拦我们的了吧我估摸着再走小半个时辰,应该就下山了。”

    江蛟也有些高兴,“总算快结束了。”他看禾晏仍然张望身后,就问:“有什么不对”

    “没有。”禾晏摇了摇头,她还是觉得这个阵法来的莫名其妙,之前雷候同她交手时,也有些许异样的地方。这些不适像是细小石子掉进了靴子,烙人的慌,让她心里难以生出喜悦,只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有些不安。

    “天快黑了,咱们还是早些下山吧。”黄雄道。

    禾晏收回思绪,只道:“走吧。”

    ……

    太阳没过白月山,坠入五鹿河,半个身子沉入江河中,水面被夕阳浸的如血色灿烂,泛着粼粼波光,仿佛女子的妆匣被打开,珠玉洒了整整一面。

    屋子里一壶茶,已然凉透。

    正是傍晚,风细帘青,秋色远近。对弈的二人,一人神情难掩焦灼,一人平静无波。

    有人自门外走进,道:“第一支队伍下山了。”

    沈瀚朝飞奴看去,等着飞奴说出人的名字。

    “是禾晏。”

    三个字,沈瀚身子微微后仰,整个人松弛下来。

    这个结果,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一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但又有些怀疑,如今总算证实了,一时间有些茫然。

    黑子落定,面前的青年抬起头来,淡道:“你输了。”

    沈瀚:“……都督棋艺高超,我自愧不如。”这半日,他就没赢过一次。

    倒也不知道肖珏如何有心情这般下棋的。

    “都督,他们下山了,是否要现在论功行赏……”

    “不必,”肖珏勾了勾唇,“杜茂看着办,五日后是中秋,中秋夜行赏。”

    “前锋营的事,是不是就让禾晏进了”沈瀚迟疑的问。禾晏已然夺得第一,自然该进前锋营。可他身份令人怀疑,眼下敌友未清,这样贸然答应,是不是有些不好

    “不,”青年站起身,看向窗外的桂树,桂树开了花,香气扑鼻,同他在一处,衬的君子如玉,良夜风情,他道:“让雷候进前锋营。”

    ……

    过阵之后,从山上下来,到达卫所,也不过半个时辰。

    演武场外晃着几盏火把,一切平静如往昔,没有守在门口的教头,不见心里想的那般热烈庆祝的画面,几人面面相觑。

    “我还以为有庆功宴,”王霸有点不满:“怎么什么都没有”

    正说着,演武场里有人看到他们,往这头走过来,等走到跟前才看清楚,这人是杜茂。

    杜茂不如早上送他们时那般激动了,神情很平静,看见他们就问:“旗呢”

    禾晏从怀中掏出那一大把旗帜,她的怀里都被这东西弄得鼓鼓囊囊的,陡然递给旁人,轻松了不少。

    杜茂数了数,“二十面”

    “不错。”江蛟还有些激动,忍不住开口道:“我们应当是第一吧”

    “是第一。”杜茂点了点头,将旗帜收好,对几人道:“先回去洗个澡歇息,明日上午可多休息一个时辰来演武场,今日辛苦了。”

    仍旧是没有要论功行赏的意思,王霸问:“就这样”

    杜茂看向他:“那还要怎样”

    这话王霸没法接,莫名有些委屈起来。杜茂道:“我先回去跟总教头复命,别在这呆着了,一身汗,洗洗吃点东西吧。”说罢,便也不顾他们几人,转身走了。

    委实无情。

    看着杜茂的背影,几人只觉得夜风都凉了几分。王霸见杜茂走远了,才敢指着他的背影问:“不是,他这是何意就把我们撂这不管了总得给个交代吧!合着咱们辛苦了整整一日,就是白忙活!”

    黄雄和江蛟也有些失望,倒是石头说话了,他道:“许是不在今日论功,毕竟还有新兵没下山。”

    “不错。”禾晏也是这样认为,“不知最后一只新兵下山是什么时候,况且教头商量彩头,也要商量一阵子,不是立刻就能想得出来的。”

    王霸看她一眼,酸溜溜道:“你当然不在乎,你的彩头——进前锋营肯定十拿九稳,自然能这么说。”

    “等我进了前锋营,就去给你弄两坛好酒。”禾晏拍着他的肩膀,郑重其事的道。

    王霸把她的手甩开,哼哼了两声:“管你怎么说,爷爷我要回去了!”

    他们几人本就不住一个屋,在演武场就此分道扬镳。禾晏与石头回到屋里时,原本安静的屋子霎时间热闹起来。

    小麦第一个冲上来,扑到石头面前:“哥!怎么样怎么样得了几面旗排的了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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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阵法
    “我有点生气。”

    这句话一出来,王霸几人都不约而同朝禾晏看去。

    石头和禾晏呆的时间最长,知道禾晏一直都是个好脾气的人。纵然之前王霸来抢她肉馍,她也只是自己护食,倒没有这般认真的说过生气一事。

    眼下这只不知道哪里来的猴,竟然将禾晏弄得生气了。

    雷候笑了一声,“禾兄,刀剑无眼,莫要迁怒。”

    “那得要你伤的了我才行。”禾晏一笑,身子向后一翻,已经到了雷候身后,九节鞭如长蛇,轻巧抡过,雷候躲开,那鞭子却如同长了眼,没被他甩开,反而擦过他的脸颊,霎时间,雷候的脸上便多了一条红印。

    因是鞭尾划过,没有流血,即便如此,雷候的脸色也很难看了。

    “雷兄,刀剑无眼,”禾晏冲他勾了勾手指,“莫要迁怒。”

    雷候一言不发,手持长剑扑来。他动作娴熟,杀气暴涨,同演武场训练切磋的新兵全然不同。剑尖所指之处,不是禾晏的喉咙就是禾晏的心房,十分毒辣。

    相比之下,少年的动作,就要温柔的多了。他本就生的瘦小纤弱,然而腾挪间却丝毫不见疲乏,仿佛有无穷精力。且扫且缠,将雷候的剑尖制得无法上前一寸。

    禾晏并不想要伤雷候性命,奈何雷候却不是这般想的她。她心中思量几番,看来除非是把雷候彻底打倒,否则但凡雷候剩一口气,都能不死心追着她抢走旗帜。

    不过,同雷候交手这番,也让禾晏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这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总归,让她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浑身都不自在。

    正想着,一刀剑光从斜刺里传来,禾晏一惊,后仰撤去,手上的袖子霎时间被划了个口子,风漏了进来。

    雷候盯着她,目光炯炯道:“这个时候,好像不应该分心吧!”

    “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让你安静下来,”禾晏道:“雷兄,没有人告诉你,你有点烦吗”

    这么明目张胆挑衅的话语,配着她笑盈盈的神情,实在是能将普通人都气炸。雷候当即脸色一沉,举剑刺来。禾晏微微一笑,长鞭抛出,鞭花绕在身侧,如长蛇在四周翻飞,竟让剑尖不得进一寸。

    她还在笑,边笑边道:“其实你们不知道,我鞭子用的也不错。”

    刹那间,鞭花纵横交错,横扫前滚,时快时慢,教人眼花缭乱。

    少年的声音带着爽朗笑意,仿佛并非剑拔弩张的争旗,而是演武场上同伴随心的较量,她就在这翩飞的鞭花步法中开口。

    “这个叫里外拐肘。”

    “这个叫左右骗马。”

    “这个,白蛇吐信。”

    “扫地龙!”

    她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王霸他们早已停下手中的动作,朝她看来,似被她的气势所惊。

    原先在演武场上,已然觉得她十分厉害,然而眼下看来,却知她之前是收着的。

    雷信咬牙,面色越发难看。

    他并未将禾晏放在眼中,一个新兵再如何厉害,不会面面俱到。禾晏的刀弓枪法出色,不代表他就能打败自己。然而眼下这少年用鞭招式信手拈来,仿佛早已用了千百回。这也罢了,一样兵器用得好,也不能说他就能在对战中得胜。

    可禾晏,实在是太过狡猾,她不过与自己交了几次手,似乎就能观察出他身上的薄弱点,专朝弱点进攻。这么短的时间,而他却无法找到禾晏的弱点,无从下手,雷候感到心惊。

    少年的笑意越发扩大,一鞭套一鞭,一鞭连一鞭。雷候觉得眼前的长鞭像是呼呼而转的车轮,又像是坚硬凶狠的钢棍,如虫如龙,变化无穷,他不由得有些眼花。

    就在这眼花之间,但见那长鞭又朝自己面门而来,雷候下意识的拿剑去挡,下一刻,鞭子调皮的打了个弯儿,直探向他前胸。

    雷候心中暗道不好,可是已经晚了,鞭子像长了眼睛,直接卷入他怀里的整整十几把旗帜,收了回去。

    雷候想要用剑阻住长鞭,可长鞭可收可放,哪里会被他的剑所缠,滑不溜秋,落到禾晏手中。

    “这个叫金丝缠葫芦。”禾晏掂了掂手中的旗帜,笑道:“多谢雷兄,还替我捆好了。”

    雷候自负,自觉白月山上今日争旗的新兵,没有一个能打得过他。因此连旗帜都放的极为嚣张,直接用绳子捆好,一起放进怀中。可此刻却被禾晏尽数拿走,心中不由得有一丝后悔,若是保险些,分开放的话,倒也不至于一下子什么都没了。

    眼下见全都被禾晏收走,雷候再也绷不住阴沉脸色,二话不说,就朝禾晏扑来。

    禾晏退开几步,笑盈盈道:“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谁也不能抢。”

    “若我偏要抢呢”雷候杀气腾腾,剑如流星。

    “其实我不喜欢打架,”禾晏叹息一声,“你偏要抢,那我就只好揍你了。”

    两道身影霎时间碰撞在一起。

    王霸他们与雷候的同伴,早已打累了。况且旗帜不在手中,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早已都坐在树下,作壁上观。心头亦是清楚得很,这是禾晏同雷候的较量,谁赢谁就能带走旗帜。

    “你能看出来他俩谁厉害点不”雷候的同伴问。

    江蛟摇头:“看不出。”

    “这还用问,肯定是禾晏!”王霸回答的理所当然。

    “哦兄弟何出此言”

    “不知道,感觉吧。”

    “……”

    “……吃松子吗”黄雄还递一颗松子给对方。

    “多谢多谢,唔,真香!”

    一小把松子还没吃完,听得“咚”的一声。

    众人一同往前看去,两道身影已经分开了。雷候面色不动,少年笑盈盈的手握长鞭。

    地上躺着一只剑。

    “你输了。”禾晏道。

    雷候脸色难看,没说话,片刻后,他沉沉道:“你使诈。”

    “兵不厌诈。”禾晏捡起地上的长剑还给他,认真道:“你的腿被我打伤了,在此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再动吧,否则你的腿会留下遗症,日后练功再也进不得分毫。”

    雷候把脸撇开,接过剑,不想看她。

    “没事的,”禾晏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辱是男儿。只是一场争旗而已,你已经很出色了,可惜遇到了我。”

    她指了指自己:“我最厉害。”

    这话王霸他们听禾晏说过无数次,一开始都不屑,到如今,已然听得麻木了。况且,她说的也没错。

    禾晏招呼江蛟:“走吧。”又对雷候的同伴们道:“你们就在此歇息歇息,顺便保护好雷兄。”

    那人不解的看着她。

    “你们在山上揍了那么多新兵,一会儿新兵下山,瞧见雷兄此刻不好动弹,难免不会联手揍回来。”

    “所以我说,”她义正言辞道:“勿以恶小而为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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