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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将星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山茶客

    “列阵。”沈瀚吩咐道。

    身后数万精兵,齐齐亮出武器。

    既然对方来者不善,大魏的儿郎们,也断没有后退的道理。

    日达木子见状,放声大笑起来,他道“哎,总教头,我来此地,可不是为了与你们打仗。”

    “阁下似乎是羌人。”沈瀚冷笑,“许多年前,飞鸿将军与羌族交战,我以为,羌族已经没有异心了。如今来我凉州卫,杀我数十人,不是为了交战,总不会是求和”

    提到飞鸿将军,日达木子脸色微微一变,片刻后,他视线胶着沈瀚,森然笑道“总教头莫要污蔑我,我本意只是为了与肖怀瑾切磋而已,谁知昨夜路过此地,这里的哨兵未免也太不友好,与我兄弟起了争执,不得已,才将他们全杀了。”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原以为肖怀瑾带出来的兵,多少也有点本事,没想到实在不堪一击,他们死的时候,连叫都没叫一声”

    “你”新兵们听得义愤填膺。

    “总教头不要生气,我来,真的只是为了切磋,”他饶有兴致的看向沈瀚身后的新兵,“如果肖怀瑾不上,就让他的兵上,实在不行,你们这些教头上也行。”

    梁平上前一步“阁下未免太高看自己,何以笃定我们就要迎战”

    “不愿意”日达木子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自远而近走来几人,有人挣扎道“放开我”

    沈瀚蓦然变色。

    几个异族士兵提小鸡一般的提着两人,一人是程鲤素,一人是宋陶陶,他们二人皆是双手双脚被反绑,形容狼狈,挣扎不已。

    “沈教头”程鲤素看见沈瀚,仿佛见到了救命,叫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我们啊”

    什么人,沈瀚嘴里发苦,他已经派了许多人守在程鲤素和宋陶陶门口,暗中保护,可他们还是被抓了。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且知道抓住程鲤素与宋陶陶来制约凉州卫,可见对凉州卫很熟悉。

    “现在,”日达木子满意的看着沈瀚的脸色“教头,还愿意与我们切磋么”

    宋陶陶喊道“怎么可能切磋他们怎么会这般好心,定然有诈”

    沈瀚道“好。”

    “爽快”日达木子坐直身子“天气太冷,我也懒得太多,就三场。你们挑三个人吧。”他朝身后的人道“兄弟们,有谁愿意上的,去吧”

    他身后,一人道“统领,瓦剌愿意出战”

    这是一个很健硕的男人,羌族人向来体格强壮,中原人与之站在一处,便显得格外瘦弱了。他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却身高九尺,犹如远古巨人。亦是一脸凶相,眼睛微凸如牛,手持一把弯刀,一看就不好惹。

    “好”日达木子喝道“瓦剌这般骁勇,不愧是我羌族儿郎”他复又看向沈瀚“你们呢”

    瓦剌生的如此怪异巨大,瞧着就令人心生退缩之意,况且演武场的尸体明明白白昭示着这些羌人有多凶残,凉州卫里一时无人应声。

    “实在没有人迎战,就你们教头上嘛。”日达木子笑道“这样的战场,正是给新兵们上课的好时候。”

    一边的梁平咬牙,正要出声迎战,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来吧。”

    这是个前锋营的少年新兵,叫卫桓,沈瀚还记得此人,因他刀术亦是出色,在前锋营中数一数二。不过性格却很温柔腼腆,不如雷候出色,因此虽然他与雷候都是佼佼者,却远远比不上雷候惹人注目。

    对了,说到雷候,沈瀚一怔,雷候呢

    “你吗”日达木子看了一眼卫桓,皮笑肉不笑道“勇气可嘉。”

    卫桓慢慢上前,走到了瓦剌跟前“我愿意与你切磋。”

    瓦剌笑起来,只看了看周围,看见演武场的高台,道“就那吧,高度很好,如果我在上面砍掉你的脖子,底下的人也能看的一清二楚,是不是很好”

    卫桓神情不变,瓦剌哈哈大笑,一跃飞上演武场高台,道“来战”

    演武场的高台,这些日子,曾经无数次的有人上去过,可都是凉州卫的新兵们,彼此与彼此切磋,台下看戏的新兵亦是心情轻松,边看边指点,瞧出其中的纰漏与精彩,每一场都有所收获。

    因他们也知道,这样的切磋还有很多。

    没有一场如今日这般沉闷,尤其是日达木子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沈瀚,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总教头,忘了跟你们说,我们羌族的规矩,上了生死台,生死不论,到一方死亡才能分出胜负。”

    “什么”梁平怒道。

    “战士,就要有随时战死的觉悟,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日达木子冷冷开口“没有例外。”

    台上,卫桓慢慢抽出腰间的刀,冲瓦剌点了点头。

    地牢里,一如既往的阴暗潮湿。

    门口的守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牢里静谧无声,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人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刺耳。

    黑影顺着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下来。门口的火把照的影子微微晃动,最里头的一间,有人蜷缩成一团,靠着墙睡着,似乎冷极受了风寒,瑟瑟发抖,唇色苍白。

    黑影在禾晏的牢房前停下脚步。

    地上摆着一只空碗,里头原本装的不知是水还是饭,被舔的干干净净,碗都有些发亮。薄被很短,连全身都遮不住,蜷缩成一团,都还会露出脚来。她身子有些轻微发抖,脸色亦是白的不正常。黑影瞧了片刻,伸手将钥匙插进锁孔,“啪嗒”一声,锁开了。

    牢房里的人仍然无知无觉。

    他走了进去。

    少年过去意气风发的模样全然不再,这个样子,与所有的阶下囚并没有任何区别,他似是有几分遗憾,又有几分警惕,站在原地不动,盯着少年的脸。

    少年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黑影慢慢的覆盖过来。

    就在此时,少年蓦地抬起头来,露出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没有半分睡意,清醒的很。

    “你”他才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手上的刀还未落下,便觉身下一痛,被一脚踹的正中红心,痛得他顿时跪倒在地,下一刻,有白绸自身后勒住他的脖颈,禾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等你很久了,雷候。”

    雷候被勒的眼睛上翻,禾晏的力气却极大,双腿压着他的腿,令他动弹不得,眼见雷候就快要被禾晏勒死了,禾晏骤然松手,雷候乍然得了呼吸的空间,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气,就见禾晏三两步走到他面前,如撬开鸭子嘴一般,往他嘴里灌了什么东西。

    雷候正张嘴喘气,哪里防得住这个,当即将那东西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他想说些什么,但竟使不上全身力气,只觉得浑身发麻,不过须臾,便昏死过去,再也没动静了。

    禾晏伸脚在他脸上踢了两下,确认此人没动静,便将方才的白绸扯成两段,把雷候的手脚都捆了起来。

    那一日她对宋陶陶有事相求,问宋陶陶身上可有武器。可宋陶陶一个姑娘家,哪会随身带着刀啊剑啊,摸遍全身,也只有一瓶蒙汗药,还是她从沈暮雪的桌上顺来的,想着若是遇到坏人,还可以一用,禾晏也就死马当活马医,要了过来。

    这还不够,她还借了宋陶陶的腰带。宋陶陶的腰带是回到卫所后,托赤乌在凉州重新买的,布料特殊,极结实耐用,和绳子有得一拼。

    必要时刻,腰带也能勒死人。

    禾晏是想着,对方既然处心积虑污蔑她杀人,将她送进凉州卫的地牢,看来对她也是多有忌惮。等她进入地牢,对方定然不死心,会来杀人灭口。须得随身携带武器,随时反杀。

    可她武器全都被收缴,也只有一瓶蒙汗药和宋陶陶的腰带了。

    今日一大早,没人来给她送早饭,这很奇特,往常这个点,该来送早饭了。因着有宋陶陶和程鲤素的央求,沈瀚虽然不许宋陶陶他们过来看她,却也并没有苛待禾晏的吃食。

    卫所里平日里极其注意准时,这个时间点没有人过来,定然是出事了。

    禾晏心里挠心挠肝,却又出不去,不晓得外头是个什么情景。后来逐渐冷静下来,既然出事,说不准对方的人会趁乱来到这里,将自己杀人灭口。

    宋陶陶走之前,不知道什么能帮上忙,便将所有的东西一股脑都给了禾晏,其中还有一盒脂粉。禾晏涂了点在脸上,又抹了些在嘴唇,蜷缩在一团,真如重病不起的阶下囚。

    她正猜测着外面出了什么事,就听见了脚步声,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禾晏将雷候拖到角落,脸对着墙躺着,蒙汗药药效八个时辰,这短时间里,雷候不会醒来了。

    她出了牢房,转身将门锁上了。

    雷候成了阶下囚。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下一个
    演武台上,卫桓的水龙刀与瓦剌的石斧胶着在一起。

    一个是中原年轻质朴的前锋营新兵,一个是西羌凶残暴虐的战场老手,纵然卫桓的刀技出众,实战经验到底不熟。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能力拔千斤的力士。

    比起卫桓的灵活,瓦剌的石斧巨大而沉重,像是没有章法的劈砸,那石斧看着笨重,他力气又大,卫桓躲避的时候,石斧砸进地面,连石头地都劈出一道裂痕。

    卫桓体力渐渐跟不上了。

    他到底年轻,又不如瓦剌健硕,这样横冲直撞的劈砸招架不了多久,而他自己除了在瓦剌脸上挂了一道彩外,就连对方的身都近不了对方可是穿着铠甲的

    这本就是不公平的战斗,卫桓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而瓦剌却并不想要他命,每一次可能命中的时候,就稍微偏上一两分,并不刺中要害,但却令卫桓伤痕累累。

    就像是猫抓老鼠,抓到了并不急于一口吃掉,非要玩弄到老鼠精疲力竭才会吞下肚去。

    这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台下的沈瀚见状,拳头被捏的“咯吱”作响,就要上前,被日达木子挡住。

    生的似秃鹫般的健硕男人倚在马上,笑容嗜血“教头,不可以帮忙哟。”

    沈瀚拔出刀来。

    “怎么你也想与我打一场”日达木子笑起来,目光阴森,“那我当然要,奉陪到底了。”

    演武台的周围,有意无意的围了一群羌族兵士,一旦凉州卫的新兵想要上去帮忙,这些羌人就会与新兵交手,纵是可以,也晚了。

    台上,卫桓的视线已经慢慢模糊了,躲避身后的追砍也越来越慢,他的力气在迅速流失,“呼呼”的喘着气,躲避不及,被瓦剌一斧头砍中右腿,钻心的疼,但他竟按捺住没有出声。

    瓦剌走到他的面前,卫桓已经没有力气再逃跑了。他见瓦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同屠夫看着案板上的羔羊,瓦剌道“啧,这么快就完了,没意思。中原人好弱,连羌族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卫桓不说话,额上大滴大滴的渗出汗水,混着脸上的血,十分凄惨。

    “你放心,不会疼的,”瓦剌舔了舔嘴唇,目光贪婪的盯着他道“这一石头砸下去,你的脑浆会飞出来,很漂亮。可惜你自己看不到了。”

    说罢,挥舞巨大的斧头,直取卫桓项上人头

    “卫桓”马大梅叫道,卫桓进前锋营前,曾是他带,情谊本就深厚。他欲上前救人,却被一个西羌人拔刀拦住,眼看着卫桓就要性命不保。

    这在这时。

    演武场台后,有一颗枝繁叶茂的榕树,纵然是冬日,也未见半分衰黄,众人都在演武台前,也就没有发现,那榕树里什么时候坐了个人。

    等看见的时候,那个人如一道闪电黑影,抓着绑在树上的布巾如秋千一般荡过来,在半空中就已经松手,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顺着掠到演舞台前,将向着卫桓脑袋砍去的斧头一踢

    借着惯力,既是瓦剌身强力大,也被她这一侧踢踢的往后仰倒,斧头沉重锐利,将他自己也砍伤了,若非他力大出众,往后倒退两步站住了身子,这石斧,或许该砍得更深一点。

    “禾晏”卫桓喃喃道。

    凉州卫的新兵们也愣住了。

    禾晏之前因为白月山的事,被关在凉州卫的地牢里人尽皆知,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被放出来了

    瓦剌看向面前的人。

    黑色劲装的少年双手叉腰,歪头笑盈盈道“阁下也太凶了吧,方才要不是我出手,我这位兄弟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凉州卫的新兵人人视他们为眼中钉,又因为灭了所有的哨兵,血海深仇,看见他们都红着眼眶,最好的也不过是卫桓这般面无表情,这少年却笑嘻嘻仿佛无事发生,瓦剌生出一丝兴趣,仿佛找到了新的猎物。

    “你又是谁”他问。

    黑衣少年拂了拂头上乱发,笑道“本人禾晏,前段时间凉州卫争旗第一。”她看了看瓦剌,“也许你们不知道什么叫争旗,没关系,你只需要记得,我是凉州卫第一就行了。”

    “第一”台下的日达木子眯着眼睛看她,道“就你”

    禾晏看起来,到底太矮小瘦弱了些。如果说瓦剌和卫桓站在一起,如同健硕的老虎与羔羊,那么比卫桓看起来还要孱弱的禾晏与瓦剌想比,就像小鸡和老鹰。

    “抱歉,我来得迟了些,不知道诸位是在做什么”少年言笑晏晏,“倘若是在比武切磋的话,不找我来找其他人,实在是暴殄天物。”

    瓦剌哈哈大笑“你真是大言不惭”

    “禾晏”沈瀚叫她。

    “沈总教头,”禾晏看向他,“我这几日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打一场消消气也好,烦请总教头通融下,不要再阻拦我了。”

    沈瀚无话可说。

    日达木子是冲着凉州卫的新兵来的,既不肯让教头上,只能让新兵上,新兵里,除了禾晏,能与之一战的,其实并不多。有出众技艺的,实战经验不足,有实战经验的,年纪又大了些,体力不如年轻人。禾晏武艺绝伦,又心思灵巧慧黠,算起来,已经有很大的赢面了。

    演武台上这头吸引了羌人的目光也好,更重要的是

    禾晏道“请问现在是不是要切磋。如果是的话,我代替我这位兄弟上可好”

    “你”

    “不错。我乃凉州卫第一,打败了我,比打败了他,”禾晏看了一眼地上的卫桓,“有成就感的多吧。”

    台下的西羌人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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